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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妻好鲜甜,糙汉老公扛回家—— by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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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这苏老太从头到尾就是个畜生!
苏禾柠给她奶奶顺顺气:“奶奶,你放心,她跟那苏老头都跑不了。”
“本来现在就是严打时期,你跟爷爷的身份摆在这里,她这就是拐骗儿童罪,不把她送进去我就不叫苏禾柠!”
陈相宜和苏青云对视一眼,压抑的心情微妙不已。
没想到分家后,苏家剩下的人非但没能继续蹦跶出什么,反而越来越糟心。
苏禾柠微微一笑:“真正的苏老三,苏越彬已经在监狱里吃牢饭了,等我们回去,把他亲爹亲妈也送进去,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都走监狱路。”
范言心点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别想能求情。
谢年璟敲敲门,从外面进来,一字一句道:“柠柠,解决了吗?”
苏禾柠看他过来,多半是她爷爷闻天佑等不及了,让他过来看看。
她也不强留范言心,让她多去陪陪闻天佑。
毕竟接下来如果去白马村的话,两人要分开许久了。
和苏禾柠猜测的差不多。
闻天佑独自一人在病房里,差点就把针头给拔了跳下床来了。
范言心推开门就无语了:“天佑,你悠着点。”
“现在怎么样了?”闻天佑就是急性子,“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忍不住多想,哎。”
范言心把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闻天佑:“等我们这边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我要跟柠柠去一趟白马村。”
闻天佑一句“我也去”还没说出来,就被他老婆的眼神逼了回去,他讪笑一声:“那我先调理身体,然后跟咱儿子一起等你回来。”
闻天佑一想到风清月朗的苏青云,心里就高兴得紧。
苏青云有多优秀,看江至诚老先生就知道了。
江至诚的爱徒,能被他看上,亲自带着到京城来,闻天佑很难不感叹老天的缘分。
范言心无奈看了闻天佑一眼:“要是测出来不是,怎么办?”
她现在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闻天佑赶紧让范言心“呸呸呸”几声:“不可能,别乱想,这就是我们的儿子,比真金还真。”
范言心照做了,闻天佑这才放心下来:“等着吧,不会有岔子的,我一看这就是咱儿子。”
“你这是事后诸葛亮。”范言心想到这事,“当初我们都没看出越彬不是我们家的人。”
闻天佑吃瘪,在病床上躺好,老实了:“不是说长期生活久了的人,会相互影响,变得有些相似吗?”
闻天佑冤枉,也没人在自家儿子做错事的时候,就立刻怀疑他不是亲生的啊。
夫妻俩聊了很久,到后面都是围绕着苏青云和苏禾柠。
而隔壁病房,苏禾柠在去卫生间的时候。
握着玉佩又进入了空间中。
她将刚才发生的离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同事们。
此时,远在现代的同事们皆是目瞪口呆状。
缓了许久后,众人才一股脑炸开了锅:“不是,我没听错吧?居然有人敢算计大佬?”
“筒筒,你确定是真的?”
想起玉佩之前一系列不同寻常的反应,苏禾柠思索了几秒,肯定道:“我敢肯定,就是真的。”
眼下亲子鉴定结果虽然还没出来,苏禾柠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苏青云怎么看都更像闻天佑的亲生儿子。
“天哪,这也太……”
同事们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才说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禾柠回答道:“还在等鉴定结果出来,换孩子的事,肯定不能这么揭了过去。”
大家愤慨道:“这苏家老头老太婆干的也忒不是人事了,真是两个缺德的老东西!”
“亏他们想的出来,硬是把自己的孩子送去享福,又把别人家的孩子留在山沟沟里!”
苏禾柠静静地听着同事们痛批苏家老两口,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当年白马村不止拐了女人来,竟还偷偷发生了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
为了一己私心,擅自改变两个孩子的命运,实在可恨!
第112章 报告出来,喜极而泣
闻天佑可谓是现代的风云人物,为人忠心义胆,一心报效国家,传奇一般的经历不知是多少人心中的偶像。
陶文英虽出身于中医世家,却也是闻天佑的一枚小迷妹。
她骤然听闻这样的事,自然越想越气愤。
她怒道:“柠柠,可不能轻易放过这两个老东西,敢做出这种事,先把他们打一顿,再送去监狱!”
苏禾柠一愣,差点被她逗笑了。
她这建议怎么听着——还不错?
其他同事也纷纷附和:“支持打一顿!还有,现在可是严打时期,他们肯定完蛋!再说了,大佬什么身份啊,居然敢把歪脑筋动到大佬头上去,啧啧。”
偷换孩子的事情,绝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结果还未出来之前,苏禾柠也不好轻举妄动,她和同事又聊了几句后便道别,慢悠悠地晃出了小木屋。
苏禾柠最先看的就是那两只鸡,她蹲下身子,伸出食指对着鸡脑袋点了点,“你们俩可要快点生小鸡啊……”
苏禾柠坚信,只要她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在两只鸡身旁念叨几遍,总有一天会感化它们的。
菜田中也是一片生机盎然,苏禾柠视线移过药草时一顿。
药草长势正好,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味。
苏禾柠心中欢喜,想着明天再去医院看望她爷爷闻天佑。
她便挽起袖子摘了些药草,又采了几株灵芝,拿袋子装好放到小木屋的桌子上,以备明日之用。
处理完这一切,苏禾柠才放心出了空间。
谢年璟等在走廊边。
男人高大的身形斜斜倚靠在墙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影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唯独苏禾柠一出现,他立即就抬起眼皮来。
“柠柠。”谢年璟出声叫她。
他的声带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嗓音带着些微的沙哑,每次听到都让苏禾柠格外心悸。
苏禾柠笑着挽上他的胳膊,两人离开医院,一路朝四合院走去。
她暗中捏了捏垂在胸前的玉佩,指腹传来温润的触感,不似先前一般滚烫。
玉佩的异状虽已消失不见,苏禾柠心中却有一种预感。
闻天佑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开始,京城之中往后还会发生许多事情。
就连晚上躺在床上时,苏禾柠也忍不住开口道:“京城中奇怪的事情真多,我总感觉还有什么秘密在等着我。”
苏禾柠越说越兴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她转过身窝在谢年璟的怀中,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才刚买了一座四合院,苏禾柠的目标远不止于此,只是没想到她埋头赚钱的同时,还能撞见这么多奇事。
谢年璟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都是好事情。”
昏暗的烛光下,谢年璟的眉眼更显英俊深邃,漆黑的眸子盛满笑意,专注地盯着怀中的人。
“说来也是。”苏禾柠翻动了一下身子,回忆起这些时候发生的事情。
不知为何脑海中却突然蹦出常德先生的那张照片。
刚看的第一眼,苏禾柠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老先生的眉眼之处,她把照片拿在手里看了好几遍。
这几日也翻来覆去地想,却总记不起曾在哪里见过这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苏禾柠好几天一直琢磨着这事,她翻了个身,背靠着谢年璟温热结实的胸膛,内心充满了踏实感。
“柠柠,还不睡觉?”
许是察觉到了她翻身的动静,谢年璟也跟着翻身,大手一伸将人搂进怀中,问道。
苏禾柠眨巴着眼睛,回道:“在想些事情,有些睡不着。”
谢年璟听了,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些,低声问她:“还在想京城中这些事?”
以为苏禾柠是在担心亲子鉴定的事情,谢年璟安抚她道:“不用担心,会有好结果的。”
苏禾柠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
她转过身,握着谢年璟有些粗糙的大掌,“你想什么呢,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苏禾柠眸光闪烁,“我这是在想别的事情。”
常德先生的事,毕竟是后来才会发生的了,和谢年璟说也没必要。
苏禾柠想了想还是没再说话,只往他的怀里又钻了钻。
谢年璟伸手只是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问她:“柠柠,还睡不着?”
苏禾柠闷闷地嗯了一声,其实她现在已经有了些许困意,但谢年璟一问,她又想使坏。
果然,谢年璟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哄媳妇儿睡觉。
谢年璟声带还没好全,说不了太多话,只能给她一下一下地摸着背,时不时拍一拍。
苏禾柠笑嘻嘻地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把头埋进了被窝里面。
又被她男人不由分说地从被子里头弄出来。
“别闹。”谢年璟拍了一下苏禾柠的后背,声音嘶哑,“赶紧睡觉。”
苏禾柠却像是知道谢年璟在想什么似的。
她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拨到身后,那璀璨如星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年璟。
苏禾柠都不用说什么,谢年璟的所有抑制力都在她这柔情似水的眼神中融化了。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紧贴在她男人的怀里,软声问他:
“年璟,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事情很多,怕我太累?”
窗外的月色照了进来,隐约还能听到池塘传来的虫鸣声。
谢年璟像是被怀里的美人蛊惑了一般,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的头,修长的指尖没入她柔顺的发丝。
“嗯。”
男人低沉应了,他跟自己最爱的人新婚没多久,又是气血旺盛的年纪。
担心给媳妇儿带来负担,谢年璟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跟苏禾柠过夫妻生活。
苏禾柠像是撒娇的猫一样,蹭了蹭男人的掌心。
她趴在他身上,低头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亲:“老公,我不累~”
这句话瞬间踩中了谢年璟忍耐的开关,他喉头滚动了一瞬。
一个转身,把苏禾柠抱着,摁进了被窝里。
带着热度的吻,急切的落下。
苏禾柠难耐的低吟在这夜色中,格外撩人。
清澈的池子在这晚风中泛起阵阵涟漪。
荷花的花瓣像是被羞到了似的。
悄悄合了起来。
几天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闻天佑和范言心拿到报告单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
闻越彬,确认和闻天佑范言心,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而苏青云,99.9%是他俩的亲生儿子!
闻天佑硬是让范言心搀扶着他,在苏青云和江至诚的病房读取了这个结果。
他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枪林弹雨中只流血不流泪,此时都忍不住在这么多人面前流淌下热泪。
“青云,我的好儿子……”
闻天佑哭得毫无形象,坐在苏青云身旁都不敢去拉他的手,怕他一时半会儿不习惯。
范言心则是怕过分热情唐突了自己的儿子,索性抱着苏禾柠哭了起来。
苏禾柠又哭又笑的:“奶奶,爷爷,这是好事,我们应该开心。”
闻天佑老泪纵横,转过头来:“我是真的很开心。”
范言心突然就笑了出来:“老闻,你哭得好丑。”
江至诚老爷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家人团聚,百感交集。
“老闻,这确实是好事,我这爱徒平时都不怎么流泪的,你看,被你搞的。”
闻天佑看着苏青云这张斯文的脸,感叹道:“还好这孩子像他妈,气质温润如玉,你看,就算哭,也是个文化人的样子……”
苏青云都没忍住笑了起来,显然是没想到这位老父亲,跟他的老师一样幽默。
“不像你,哭得像个野蛮人。”
范言心失笑,递了一张手帕给闻天佑擦眼泪。
闻天佑和范言心两人坐在苏青云病床前,一家子氛围温馨又感人。
苏禾柠冷不丁地看到江至诚老爷子眼里的羡慕和沧桑。
她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
可是任何的安慰都显得格外苍白,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跟爱妻失散这么多年的老人家。
“年璟。”苏禾柠下意识回过头,勾了勾她家男人的手,她小声道:“我看江老先生……”
苏禾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对上谢年璟黑沉沉的眼眸。
她后知后觉,谢年璟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之前他就告诉过她,虽然上面一直说的是“生死未卜”。
但是后来发到谢年璟手中的抚恤金,却说明了一切……
苏禾柠紧握住谢年璟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
读懂了苏禾柠眼里的意思,谢年璟瞬间将眼底的情绪全都隐藏了起来。
男人真心实意地一笑:“柠柠,真好。”
苏禾柠唇角扬了扬,却笑得有些勉强。
她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对于谢年璟来说,她是这世上除了父母以外,最亲近的人。
他对她这样好,她以后也要加倍对他好。
等有了孩子,他们的女儿妙妙来了,这世上爱着他的人,就会更多出一人。
第113章 许老太病重,苏老太摔断腿
白马村这几天也热闹得很,村口的大榕树下围满了人。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闲来无事,就靠着在这里八卦打发时间。
现在,她们就在集体拿苏老太开涮。
这人的品性如何,大家都是知道的,没几个人瞧得上她,就拿来当个笑话看。
刘大妈好笑道:“怎么,今天不去看报纸?也不知道禾柠什么时候回来,我看我们呀,倒是比某些当‘奶奶’的还更操心!”
“是啊是啊,我倒是希望禾柠是我家孙女咯!”
苏老太眼神阴惨惨的,看了说话这人一眼,罕见地没怼回去。
这几天她心里一直发毛,老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什么变故。
尤其是她家真正的苏老三闻越彬,现在在狱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在闻家,吃好的穿好的,乍一去过苦日子,怎么受得了啊!
苏老太想想就心痛得不行。
刘大妈朝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撇撇嘴,又忍不住挖苦。
“这苏老太,看那个报纸上那个叫啥来着,哦,那个姓闻的罪犯的新闻比谁都来劲,自己的儿子在医院里住着反倒不闻不问!”
“你知道些什么?”苏老太被人踩住了痛处,暴跳如雷,“人家怎么就是罪犯了?”
闻家这么有钱有势,为什么还不替老三打点打点?
她这几天一有时间就去听人读报纸,就是为了看看事情有没有反转,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现在的苏老太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听见和闻越彬有关的事情就急得跳脚。
大家都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一时间都愣了神。
最后有人讪讪说道:“这怎么动那么大的火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才是你亲儿子……”
众人没继续扯这事,嘻嘻哈哈另开了话头。
刘大妈没平日里都闲,就是嘴皮子练得勤,几个回合就从村东头扯到连村西头。
谈起村里发生的大事,刘大妈叹口气,摇着扇子,“哎,禾柠那个丫头能不能明天就回来,我还挺想她的。”
顿了顿,她继续道:“要是这丫头回来,看见她奶奶生了病,那该有多伤心啊。”
“对啊,昨天我看见陈家那个丫头扶着许老太去了彭老中医那里。许老太那个脸色,不好。”
与苏老太相反,许清如一家坦坦荡荡,待人和善,很是得大家的喜爱。
知道许老太太生了病,众人都很挂念。
再者,大家的年纪都大了,谁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突然来个急病。
所以,看到许清如患病后痛苦的样子,同情心和同理心都涌上心头,一时间唉声叹气的。
这时候,就非要有人蹦跶出来显示存在感。
苏老太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你们还真是说话也不知道分寸,什么奶奶奶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生病了。”
她可不想沾染上这晦气!
众人两两对视,对苏老太既无语又无奈。
而刘大妈也不是软柿子,毫不客气就回怼了过去。
“也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这都分了家,还上赶着当人家奶奶,这还不够丢人的?”
大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都乐意看到苏老太没脸。
这可是实情。
分家的时候断情绝义,人家出息了又想沾光,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苏老太气得肺都要炸了,奈何人家说的是事实,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于是,她一个扭身,搬起自己的小木凳,铁青着脸往家走。
刘大妈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扬扬下巴,示意众人看她仓皇的背影。
苏老太察觉到落在自己身后幸灾乐祸的视线,“呸”一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走得越发快了。
从村门口到村里要过一个桥,两侧的栏杆到了腰侧那么高。
下面的水流不深,流速也不快,但是水底遍布乱石。
身后传来笑声,就像是针一样在扎着她的耳膜。
“我儿子比你们的种都有出息……”苏老太恨恨道,“别看现在这么得意,以后有你们哭的!”
她喃喃自语,正想着自己让苏青云认祖归宗后穿金戴银在众人面前炫耀的场面,突然有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避无可避。
“哎呀——”一声大叫。
苏老太惊恐地张大双眼,感到天旋地转。
她还没把事情想明白,就扑通一下,整个人栽到了水里。
苏老太擦着栏杆过去,老腰都快折了!
还在村口唠嗑的大妈们听到了这落水声,纷纷过来查看,瞧见掉到水里的是苏老太,都在拼命压着上翘的嘴角。
还是刘大妈不给面子,直接笑出了声。
她从栏杆上伸出大半个身子,脸上乐得就跟花一样,“我是不是得下去扶你一扶?”
被人瞧见了这么狼狈的模样,苏老太的脸可是丢尽了,一下子涨得通红,在水里扑腾了好几下才站起身来,跟个被人拔了毛的鸭子一样。
她愤然拒绝:“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用你帮!”
随后她爬到一边儿的斜坡上,趟着泥上了岸。
苏老太浑身上下湿透,上坡的时候又跌了一跤,带了一身泥巴,活脱脱就是个落水狗。
刘大妈还在笑,就是为了故意气她,声音越来越大,惹得旁人忍俊不禁。
“这个挨千刀的……”
苏老太骂骂咧咧,恨不得现在回去给她几个巴掌。
路上咒了人家八百辈子,她还不觉得消气,用尽了恶毒的言论,嘴上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到了家门口,犹嫌不够。
她“哐一”下推开了大门,像个母夜叉一样出现在苏老头的面前。
苏老头被吓了一跳,赶紧拿着毛巾过去,“你这是咋了?”
一会儿不见,怎么就成了个落汤鸡?
苏老太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拽过毛巾来,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越发觉得老头子不争气。
要不是这个死鬼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村子里的那群贱人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她。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找了个没出息的人,就受了一辈子的罪!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
这话也是老生常谈,每次两人吵架都要拿出来说上一说。
苏老头挖了挖耳朵,瑟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去,不敢在这时候触对方的霉头。
在外面一受了气,回来就拿他撒火。
苏老大和苏老二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从屋内出来查看情况,正好和进门的苏老太对了个正着。
有了三儿子做对比,这两个人在她眼里的地位一下子低了下去。
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有人就是天生的富贵命,有人就只能靠卖苦力过日子,到头来,还得让她接济。
“你们两个,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苏老太白了他们一眼,“自己亲娘在外面受人欺负,就在家里安安稳稳躺着,白瞎了我这么多年的苦心。”
两个儿子被骂得一懵,彼此对视一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老太已经进了屋,准备换个干净衣裳。
她坐到床上拿裤子,腿一弯,先听见了骨头嘎吱嘎吱的响声。
接着,一股刺痛从腿一直往上蔓延到大脑,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在路上走着还不觉得疼,现在再看,脚腕处高高肿起了一大块,还有不少地方擦破了皮。
苏老太用手碰了碰,这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那腿——直接摔骨折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
她气得把桌子上的茶杯扬了下去,扯着嗓子叫人过来帮忙。
两个儿子不知去向,只有苏老头进来,见状吓得六神无主,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出去找大夫。
苏老太疼得满身冷汗。
与此同时,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浓重,右眼皮老是跳,仿佛在提醒着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该不会真出什么变故吧?
另一边,在许清如的家里,陈月白一脸的愁色。
彭老中医对许老太太的病情医治了几日,开了几副安神的中药,让回家好好养着。
熬好的药装在白瓷碗里,好像有千斤重,压得陈月白喘不过气来。
许清如这几天已经瘦了一圈,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妈,咱再喝一口……”
陈月白擦着眼泪,耐心哄道。
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许清如有时清醒有时恍惚。
精神最差的时候甚至出现了幻觉,嘴里老是嚷嚷着老伴回来了,依旧清亮的眼里常常蓄满泪水,顺着脸颊扑簌扑簌往下滚。
一个女人就像守寡一样带着孩子活了大半辈子,为了养活三个儿女常年操劳,到了晚年,还有不能与爱人相聚的遗憾。
陈月白已经记不清爸爸的样子了,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感受到她对丈夫的思念,更觉心酸。
常常是两个人抱头痛哭。
第114章 江至诚和许清如的过去
许清如就拉着她的手,说那些不知道被絮叨了多少次的往事。
“你们爸爸不是个好爸爸……但是他为国家奉献了一生,是个好人,是个有用的人。”
这话里有对丈夫的埋怨,但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豪。
陈月白哭哑了嗓子,抽泣着开口:“但是我和哥哥……都没怎么见过他。”
记忆里这个人就缺席了他们的童年,只有一个模糊的面孔,但是身形高大,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何止是你们,相宜也是,根本就没见过几面……”
许清如眼角含泪,语速缓慢,带着悲意。
“那时候我还在硫磺厂打矿,去井里采矿的时候就一双手套,那个时候没机器,只能靠我们工人天天用榔头锤来开采,人工粉碎啊……”
“那个时候日子这么苦,我不舍得让你们跟着一起遭罪,经常咳嗽,这才把你们寄养在了外婆那里。我妈年纪都那么大了,还要替我这个不争气的照顾孩子。”
说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许清如像个小孩一样呜呜哭出了声。
陈月白只能拿着手帕,一点点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搂紧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我妈……”
“您别这么说。”陈月白重复了好几遍,一直忍着眼泪。
她活了这么多年,平日里只会给家里添麻烦,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的幼稚。
活得顺风顺水,那是因为一直有家人给自己撑腰。
现在就到了该付出的时候。
陈月白现在整天整天不合眼,怕许清如有个三长两短,怕自己从此成为个没有妈妈的人。
她将头靠在对方的肩上,“您有什么就告诉我,女儿永远在呢!”
人的年纪越大,那些珍惜的往事就越发清晰,一幅幅画面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
许清如哭完,似乎又有了些力气,继续说起来。
“以前结婚还没生孩子,我每年呀,都会给阿诚一次酱牛肉,那东西可好吃了,他可爱吃了。”
这也是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甜蜜的记忆。
随后就发生了动乱,日子越来越苦,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她诉说的语气也越来越轻。
“他怕连累你们,不肯去看你们……我也怕,我也不敢回去,就只能拿出照片来偷偷想。有次春节我还在厂里忙,不知怎的,阿诚就突然来了厂里,和我说这次再也不走了。”
“我开心,就和他约定一起回去跟你们过年。你姐姐呀,就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后来一直都说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子了。阿诚听到的时候,自责得都快要哭了。”
但是陈月白的记忆里,并没有跟父母一起过年的回忆。
也就是说——后来又发生了变动。
果不其然,许清如声音又哽咽起来。
“当我们刚刚动身,就又开始动乱,东跑西跑的,就走散了。我就只能回去赶紧带着你们避难,但我没用……就看着我妈病死……我就只能带着你们到白马村讨生活……”
痛苦的回忆一瞬间将她包裹起来。
陈月白不忍心听下去,趴到妈妈的肩头,哇哇大哭起来。
等情绪稍作缓和时,陈月白看许清如睡下了,她出去透透气,冷静情绪。
正好陈凌州走了过来,看陈月白眼圈儿通红,他心疼道:“月白,别哭了,我今天又去找了彭医生。”
陈月白连忙道:“彭医生怎么说?”
“哎,就说是心病。”陈凌州指了指胸口,“我估摸着妈也是担心禾柠,她跟我们姐去京城这么久,妈原本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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