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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真千金被宠得又娇又软—— by公子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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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夏抿了抿唇。
这不是她想不想好的问题。
是她必须做好随时的准备,以等待不知何时就到来的一纸离婚协议。
“薄瑾枭。”既然做过夫妻,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我……”
男人忽然掐住了他的下颌,打断她:“薄太太还挺有自知之明。”
顾倾夏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声音已经像一把利剑一样的穿透进她的心脏,带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席卷着她的胸腔:“两年婚姻,你除了这具木讷的身子以外,简直毫无用处!”
她吓得一哆嗦。
胸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即便明知道他已经着手打算离婚的事,可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会痛到心脏都要窒息了。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男人眸底阴鸷的看她一眼,眸底寒意忍不住让人退避三舍:“给我滚出去!”
顾倾夏紧咬下唇,眼眶倏地红了。
她指尖都轻颤了一下,站起身,哽咽着说:“你别生气,我去给你叫家庭医生过来。”
她走出了房门。
“站住。”身后声音传来,顾倾夏心中一喜,回头,就听见薄瑾枭冷冷道:“门带上。”
“……”顾倾夏紧咬下唇,依言照做。
她出去后,整个卧室内温度冷的像是要下冰雹了。
薄瑾枭走到一旁的茶几边,满身戾气地朝茶几拐角重重的踹了几下,后背的血珠因为这一番剧烈的动作流的更快,几乎要沾湿他的黑色西装,他却好像浑然不觉。
顾倾夏刚想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却走出去才发现,她的身上没有带手机。
无奈之下,她只好打算去楼下客厅的座机。
彼时,海伦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倾夏脚步一僵,正打算转身回去,电视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海伦夫人已经叫住了她,声音温和:“小倾夏,你怎么下来了?”
顾倾夏身形顿住,转身,看着她,迟疑了下,说:“薄瑾枭受伤了,我想打电话给他找家庭医生过来。”
她总不能说,她是被他赶出来的吧?
海伦夫人似乎早有预料,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让他伤着,我已经让医生过来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到,你不用担心。”
顾倾夏一愣,随后,海伦夫人朝她招了招手:“坐这儿来,我有话问你。”
她‘嗯’了一声,坐了过去。
海伦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仔细看着面前这张稚气未脱的面容,恍惚道:“小倾夏今年长大了。”
海伦夫人刚见到她的时候,她也不过是十五岁的模样。
因为营养不良,她比同龄人都要瘦小。
不过好在,现在她已经慢慢长开了。
顾倾夏垂下眸,有些局促:“不小了,都要21了。”
才21。
海伦夫人喟叹一声。
自己儿子还真是老牛吃嫩草。
“你偷偷告诉我,瑾枭现在私下里,对你温柔吗?”
顾倾夏轻咬着下唇,耳根有些红。
海伦夫人:“别不好意思,尽管说。”
顾倾夏吞吞吐吐的:“也……也还……还好。”
他除了喜怒无常一点之外,其他的对她也算是相敬如宾。
海伦夫人笑了一下:“小倾夏,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顾倾夏脸色愕然:“什么?”
“其实两年前的这桩婚事,不是我们逼他,是他自己要娶你的。”
关于这件事,她很早以前就想告诉她,让她心里不要有负担。
瑾枭向来是个有主见,桀骜不驯的人。
没有人能逼着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他的父亲也不能。
顾倾夏心中迅速涌上一股电流。
是他要娶她的?
不过,两年前那时候发生了那样多的事,如果他不娶她,那么整个薄家和顾家的颜面都会荡然无存。
他只是……形势所逼罢了。

第54章 还不把小倾夏抱走?
海伦夫人大抵上明白她在想什么,半晌,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吧,你先上去看看他。”
按照海伦夫人对薄暮年的了解。
这次她的大儿子伤的应该不轻。
而现在,小倾夏能待在他身边,对他而言应该才是最重要的。
顾倾夏垂下眸,双手不安搅弄着沙发的绒套,将脑袋垂的很低,很低,很低,好久,没吭声。
“怎么了?”海伦夫人蹙着眉。
半晌,顾倾夏才温吞吞抬起下颌:“妈,今晚,我能跟你睡吗?”
海伦夫人眉间褶皱加深。
顾倾夏咬着下唇,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
海伦夫人好像明白了过来。
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下,眉眼间染上几分怒气,随后,拉着她的手,“你跟我来。”
顾倾夏连忙跟着她。
见海伦夫人将她朝着二楼东边倒数第三个卧室门前带,她有些抗拒,温温吞吞,走的很慢。
海伦夫人回头安抚说:“你别怕。”
她非得好好说说这个儿子。
顾倾夏觉得有些难堪。
她被丈夫赶出来,这下还让婆婆知道了。
海伦夫人最终将她带着在那间卧室门前停下。
她敲了几下门。
里面没声。
她又敲了几下。
里面还是没声。
这下,海伦夫人的怒气也上来了,“薄瑾枭,你要是不愿意让小倾夏和你一起睡,今晚我可就把她带走了。”
里面依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海伦夫人又说:“我将她带走,那从今往后,就让她搬回薄家,不和你一起住了。”
丝毫没动静。
海伦夫人没了耐心,收回手,回头看向顾倾夏:“我们走!”
顾倾夏就等她这句话,点点头,忙不迭跟了上去。
安静的房间内。
忽然传来“嘭”的一声。
像是拳头落在墙壁上的声音。
海伦夫人回头冷冷的睨了一眼依旧紧闭的房门。
顾倾夏跟着海伦夫人进了她的卧室。
她的卧室属于现代轻奢风,看起来很低调奢华。
顾倾夏在浴室内洗了澡,披了一件浴巾走出门。
门外,海伦夫人将一件崭新的睡衣递给了她。
顾倾夏接过,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愕然,“妈,睡觉需要穿这样的睡衣么?”
手中的睡衣薄如蝉翼,肩膀处只有两根吊带,垮垮的支撑着,胸前是一片蕾丝包裹,而睡衣的后面,是露背的款式,就只有两根萦绕成蝴蝶状的吊带在支撑。
“这样穿才凉快嘛。”海伦夫人不以为意:“怎么,你还怕妈占你便宜啊?”
“不不不……当然不是。”
“那还不快穿上,这可是GK最新一季的高奢,妈自己都没舍得穿。”
顾倾夏:“……好。”
穿好了衣服,顾倾夏走出来,海伦夫人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说:“嗯,不错!”
这个女孩这些年发育的很好,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该瘦的地方也纤细,肤如凝脂,凹凸有致。
这么性感,却能看不能吃,应该会很郁闷吧。
顾倾夏有些不好意思。
这衣服太薄,太透,也太短。
下身几乎只包住臀。
“睡觉吧,太晚了。”海伦夫人笑着对她说。
顾倾夏乖巧点头。
直到她上了床,才看到海伦夫人竟然躺在旁边的躺椅上,敷起了美容面膜来。
“妈,你不睡么?”现在已经很晚了。
海伦夫人摆摆手,“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你今天累了一天,还喝了酒,头肯定还疼着,你先好好休息。”
顾倾夏‘嗯’了一声。
两个小时后。
海伦夫人躺在长椅上,揉了揉太阳穴,情绪有些烦躁,却还是强打着精神。
就在这时。
门铃声响了。
海伦夫人立刻精神起来,却并未站起身去开门。
门铃,一声,两声,三声。
她就站在门前,听着声音,就是不动。
门铃声听了一下,又响了一声,两声,三声。
直到这时,她才懒洋洋的揭掉脸上的面膜,站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看着外面站着的薄瑾枭,嘲讽道:“哟,来啦?”
薄瑾枭已经换掉了身上的那件黑色西装。
家庭医生给他的后背上了药,他苍白的脸色也看起来好了不少,深邃矜冷的眉眼在灯光下淡漠的看不出情绪,周身气质矜傲。
闻言,他叫了一声:“妈。”
海伦夫人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进来吧。小倾夏已经睡着了,你动作可得轻点。”
薄瑾枭走到卧室床边,女孩正抱着被子恬静的躺在床上,小脑袋蹭着柔软的枕头,像个小动物一样。
她的两只肩膀裸露在外,两根肩上只挂着两根吊带,锁骨精致白皙,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能反射出盈盈水光。
她还从未穿过这样性感的吊带睡衣。
“愣着干什么?”海伦夫人走过来,挑眉看好戏:“还不抱走?”
薄瑾枭回神,伸手掀开了女人身上的被褥。
刚一掀开,看着面前的场景,他深吸一口气,喉咙滚动了一下,眸色浓郁的加深。
被掀开的被褥之下,女人穿着一件非常单薄的吊带睡衣,只隐隐遮住胸部以上的部位,由于睡觉扭动的原因,露的似乎要更多一些。
吊带裙并不长,再往下看去,两条纤细的长腿又白又直。
海伦夫人嘴角轻勾,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
薄瑾枭愣了好几秒,才慢慢回过神。
他拿过旁边的浴巾,将她的身子包裹住。
随后,他俯身,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之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似乎这动作让睡梦中的女人有些不安,她动了动身子,额头蹭了蹭他的侧脸。
薄瑾枭俊脸微黑。
这女人每次都是这样。
没有意识的时候,就过来肆无忌惮过来招惹他。
他抱着她出了卧室的门。
身后,海伦夫人看着他的背影,眼角露出欣慰的光。
薄瑾枭将顾倾夏抱回了卧室的那张大床上,随手拿过旁边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男人垂眸注视着她的脸。
女孩似乎睡着了,头顶的吊灯洒在她恬静瓷白的脸上,将她娇美的面容勾勒出来。
他低叹一口气,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
一路从眉眼,鼻子,再到小巧的嘴巴。
那只大手摩梭过她的下颌,最后落在她纤细的脖颈。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掌蓦然顿住。
然后掌心掐住了她的下颌。

第55章 他知道,嫁他,她很委屈
那双鹰眸幽暗深邃,他忽然死死的盯着床上女人的脸,男人的眸底一下翻涌过很多的思绪,有痛苦,有隐忍,有温柔,还有很多,他自己也分不清的情绪。
距离他们成婚,已经整整两年了。
两年来,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固执。
他有时候真的想问一问,她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
这两年来,哪怕他在外面传出再汹涌的绯闻,哪怕他三个月都不去见她一次。
她从来都不会在意。
她只会轻飘飘甚至善解人意的告诉他:她不会管,她不在乎。
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个女人,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开了的女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固执的让人心寒。
固执的让人恨的咬牙痒。
恨的让他恨不得杀了她。
他还记得初次见她那天,是在顾家宴请的一场宴会上。
外界都传闻顾家领养了一个女儿,据说还是从乡下带过来的孤女,相貌丑陋,毫无礼仪与教养可言。
顾家要为她摆一场领养宴。
上流圈内大多对此嗤之以鼻。
但是碍于顾家的薄面,碍于爷爷与当时的顾家很是交好,他还是应允前往。
那天他很忙,来的有些迟。
与顾氏夫妇闲谈两句后,便拿着酒杯和宴会上的应酬。
眼尾余光中,他忽然看到了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纯白裙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来小小一只,比顾沛嫣还要瘦小一圈,脸上皮肤微黄,但是露出来的一小节小腿却又细又白。
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垂下眸,目光没有看任何人,双手时不时的抚弄一下自己的衣袖,眉头轻皱。
她似乎是料子穿的不合适,也似乎是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宴会很无聊,他饶有兴致的拿着酒杯慢慢向她靠近。
旁边忽然有人小跑着气喘吁吁的到了他的身边,带着一阵香气。
是顾沛嫣。
顾沛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时的她被宠的很骄纵,眉目间全是厌恶与妒忌:“瑾枭哥哥,她就是爸爸妈妈从乡下带回来的那个丑八怪,刚才她被慕微识破了身上穿的裙子是高仿的,被人嘲讽奚落了一通,现在应该在那儿伤心难过呢。”
说着,她的声音好像怒极:“她怎么好意思难过,这么重大的宴会,她竟然穿了一件高仿!真是丢死我们顾家的人了!”
他嘴角虚勾了一下,无声的咀嚼了一下‘丑八怪’这三个字,打量着那边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
鹅蛋脸,五官精致,鼻梁小巧,唇畔饱满,形状非常漂亮。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令人惊艳的眼睛。
眼帘微掀时,四周略带着粉晕,眼尾微微上挑。
勾人的要命。
即便她脸色微黄,即便她瘦削无比,即便她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儿,但是她和“丑”这个字,完全不沾边。
相反,即便她这样,她也是漂亮的。
漂亮到女孩儿们妒忌,男孩们频频向她看过去。
不出两年时间,这帝都名媛贵女们,无人能及她。
顾父宏毅忽然朝着这边走来,佯装怒气道:“沛嫣,对待薄少要知礼数,多大的人了,还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的!”
顾沛嫣嘟嘟嘴,没说话。
“这孩子真是被我惯坏了。”顾宏毅声音抱歉,笑着开口:“那薄少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他‘嗯’了一声,视线仍旧落在那边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像是小动物一样,揉着身上的衣服。
那小动作可爱极了。
顾母赵馨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脸色极为不快的走到她的身边,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小姑娘跟在赵馨兰的身后,转身离开了宴会场。
他轻抿手中的酒,联想到刚才顾沛嫣说的话,心中有一股不好的猜测。
他刚想跟上去看看,顾沛嫣忽然又在他旁边开口道:“瑾枭哥哥,如果我不是顾家的女儿,你还会和以前一样对我好吗?”
他轻扫顾沛嫣一眼。
薄顾两家交情匪浅,顾家和薄家很多年前便有联姻的打算,不论娶顾沛嫣的人是他或是瑾洵,他们都有青梅竹马之谊。
他并未多想,挑着唇角轻描淡写的说:“当然会。”
顾沛嫣笑容绽开。
接下来,顾沛嫣硬要拉着他品尝她最喜欢的甜点,他没了耐心,借着酒醉甩开她,随便去后院里看看。
谁知道,恰巧便碰到纯白色的一小只安静的抱着膝盖,蹲在墙角。
竟然又是那个小姑娘。
他走到她的面前,垂眸轻瞥她微红的像小兔子一般的眼,嘴角缓缓笑开:“小朋友,怎么哭了?”
小姑娘微顿,止住了抽噎声,慢慢扬起下颌。
她抬眸看过来的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一望无际的璀璨星河。
他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一双眼睛!
美到令人震撼,美到令人窒息。
美的让人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后来,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向母亲提出娶她。
顾家也同意了。
但是他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他知道,嫁他,她很委屈。
他曾想过好好待她,让她喜欢上他。
可是在那天新婚夜。
他推开新房的门,本以为能看到她为他穿上婚纱脸颊娇羞含怯的模样,却没想到,她早已经将婚纱换了下来。
甚至连脸上的妆容,都卸了个干净。
她在他的目光中站起身,素白的小脸上眼眶微红,眉目却是清冷而又坚定:“两年之后,我们离婚。”
——两年之后,我们离婚。
原来才刚刚新婚之夜,她就已经为离婚做好了打算。
她明明那样的怕他,却还是那样坚定的看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他眯着眼阴鸷审视她。
心里想的却是,小姑娘长大了,有逆骨了。
她站起身,走过他旁边,与他擦肩而过,一步步的走到门边,“今晚,我睡沙发。”
空气中余留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耳边脚步声渐行渐远。
“站住。”他舔了舔后槽牙,命令:“转过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还带着点轻柔:“还有什么事吗?”
“薄太太。”他唤着这个称呼,像是在提醒她,嘴角微微挑起一抹森冷的弧度:“你以为我娶你回来是当摆设?”
她唇畔微张,下一秒,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的手腕拎回来,将她的身子扔在了那张铺满花瓣的大床上。
嗜血气息将他笼罩。
他一瞬间愤怒到极点!

而后在这整整两年中。
每当他想好好对她,她就总会提醒他,她根本不在意这段婚姻,她只想快点离婚,快点离开他,快点和他解除所有的关系。
她不过是,不在意他。
心里没有他。
就像晚饭前,她不会在意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却会嫌弃他脏。
或许,如果找他不是因为钱,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真是可笑,他堂堂薄家大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底下人都会眼巴巴的送上来,他回家想碰自己的妻子,却还要给钱。
却还要进行这种肮脏的金钱交易。
她在乎他的钱,比在乎他要多的多吧。
他坐起身。
打火机“咔哒”的声音响起,他点了根烟,青白色的烟雾缭绕着他的眉峰,让他看起来情绪更冷。
他从口袋中摸出那个在灯光下绽放着湛蓝色光芒的钻石项链。
海洋之星。
湛蓝色钻石玲珑剔透,在暖色灯光下熠熠闪光。
很美很漂亮。
就像她的眼睛一样。
这是上次他将那件两百万的礼裙给了苏凌夕之后,他特意挑选、订购、又亲眼看着切割师切割,雕琢,准备送给她的。
他定定的看了那枚钻石几秒。
湛蓝色钻石荡漾他深邃漆黑的眼眸里。
几秒后,他蓦然将那枚钻石攥紧,项链的棱角硬生生的磨着他的掌心。
最后,掌心竟然慢慢的渗出了血丝。
血丝蜿蜒落地。
半晌,床上的女人嘤咛了两声,动了动身子。
薄瑾枭眉目轻扫。
那层浴巾被她折腾的掉落在她的腰间,上半身的裸露与性感瞬间一览无余的绽放在他的面前。
尽是勾魂的妩媚模样。
他的眸色涌上暗沉,浓稠的像是外面一望无际的黑夜,就在他俯身,打算吻上那张红唇时。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挫败的起身,拿起一旁的被子,像是愤怒,又像是恼火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胸腔中的热气翻涌着,似乎仍不解气!他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让她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迟疑了好几秒。
他攥紧拳头,大步流星的去了浴室。
冷水哗啦啦的冲了下来,将他满身的欲火一点点的浇灭。
后背上刚上好的药也被冲的干干净净。
一个多小时后,他才走出门,看了一眼窗外深沉的月色,随后关灯,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
顾倾夏迷蒙间阖了阖眼睛。
落地窗外的阳光似乎有些刺眼,她伸手挡了一下。
等她完全睁开眼睛,刚一抬头,瞬间就被吓住了。
面前就是男人放大的俊脸,他的下颌抵在了她的头顶,她的身子整个蜷缩在他的胸膛,一只手还抱着他的脖颈。
巨大的惊慌失措瞬间笼罩了她。
她怎么会稀里糊涂的睡到了薄瑾枭的床上?
想到上一次在天鹅湾公寓早上起来被他扣着手腕羞辱了一番的场景,她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唯恐吵醒了他。
可是现在怎么办?他总会醒的,到时候她该怎么跟他解释?
就在这时,头顶的男人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顾倾夏摒住呼吸,呆呆地看着他。
薄瑾枭也没有动,双眸深邃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深沉的眉眼锁着她,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顾倾夏最先反应过来,像是弹簧一样和他拉开距离,唇畔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往你怀里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到这里了……我……我……”
越说越语无伦次,看着男人依旧沉沉盯着她的眼神,她吓得快要哭了。
薄瑾枭没有说话。
空气中寂静了半晌。
顾倾夏抬头看向他。
这才发现他的视线竟然落在她胸前的那根吊带上。
那根吊带因为睡觉乱动的原因,已经滑下来了,裙襟下坠,露出了……
顾倾夏连忙将吊带拎上去,用被子裹着自己,耳根有些发红:“这衣服,是妈给我拿来穿的。”
“哦?是么?”薄瑾枭坐起身,“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穿着这样的衣服,大半夜的来勾引我。”
大……大半夜?
顾倾夏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薄瑾枭对上她的眼神,唇畔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啊,你昨天大半夜穿着这一身性感睡衣,敲我的门,喊我的名字,我怕你冷着冻着让妈知道了数落我,才把你放进来。”
顿了下,他嘴角挑了挑:“没想到,你一进来,就对着我各种占便宜。”
“我才没有!”顾倾夏耳根子通红,“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对你……”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他……
薄瑾枭眼神一凛。
是啊,她的心里才没有他,又怎么会对他这样。
他的神色一寸寸的冷了下来,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之后。
他坐起身,拿过旁边的衣服。
就在这时,顾倾夏也看到他背后的伤痕。
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生气,可是在看到他背后的伤口之后,她还是心尖上不可避免的一疼。
“等等。”她忽然对他开口道:“你后背的伤,我给你上点药好不好?”
薄瑾枭一愣。
他转过头看看向她,眸底情绪带着点探究。
顾倾夏被他看的略有些紧张:“如果伤口不上药,就会感染,还有可能会留疤。”
薄瑾枭没动,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这张小脸。
半晌,嗓音低沉的“嗯”了一声。
顾倾夏点头,踟蹰片刻,抱着裹着自己的被子下了床,随后柜子里找了一件衣服。
这间房是海伦夫人留给他们俩的卧室,里面肯定是有衣服的。
她随意挑了一件浅色短裙,进了浴室,出浴室之后,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
“药在床头柜里。”男人开口提醒。
顾倾夏点头,从床头柜中拿出那瓶药酒,拿出棉签,坐在了男人的身后,蘸了一点药酒,往上擦拭。
男人后背的伤口大多已经结痂了,呈条状,像是被藤条打的一样。
顾倾夏盯着那伤口,略有些胆怯,捏着棉签的指尖有些颤抖。

薄瑾枭侧眸,轻瞥她一眼。
顾倾夏连忙回神,将蘸着药水的棉签擦拭在他的后背,棉签接触的那一瞬间,她察觉到男人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她吓的忙缩回手,“很疼么?”
薄瑾枭:“嗯。”
顾倾夏有些紧张:“……那我轻点?”
薄瑾枭嘴角轻抿:“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顾倾夏:“……”
她刚想问为什么,薄瑾枭忽然像是补充解释一样的说:“科学研究证明,亲吻所产生的刺激元素能够让人在某一瞬间忘记疼痛。”
顾倾夏一怔。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顿了一下,男人抿了抿唇,接着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没关系。”她说:“我愿意。”
顾倾夏轻咬下唇,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能主动亲他,并且他不露出厌恶和鄙夷的眼神,是她年少时多少个梦里才敢做的事啊。
薄瑾枭眼帘掀了一下。
顾倾夏将手中的药酒放在一边的茶几,走向他面前。
男人挑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顾倾夏的心跳有些控制不住。
她慢慢的俯身,甚至不敢伸出手去揽他的脖子,慢慢贴上他的唇。
两唇相贴。
一股电流袭遍全身。
顾倾夏不敢再继续深入,刚想离开,男人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双肩。
天旋地转之中,她的后背落在床上,男人火热的长舌钻了进来。
顾倾夏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她的心跳开始迅速加快。
她被迫承受着男人炽热的吻,双手被他牢牢地按在两边身侧,不安地搅动着身下的被单。
直到好一会儿,薄瑾枭才放开了她。
他的脸上仍旧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仿佛不曾因为刚才那个吻而产生半分的波澜。
顾倾夏深吸一口气,用手背蹭了蹭唇上的温热,才恍恍惚惚间的站起身,拿着药酒重新坐在他身后。
就是这个动作,再次惹恼了他!
她明明就是他的妻子,他碰了她,她却总是这样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她的心里,不过是装着别人罢了!
“不用上药了。”
他冷冷的瞥她一眼,坐起身,利落的拿过旁边衬衫,穿上,又拿过外套,走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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