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真千金被宠得又娇又软—— by公子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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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顾倾夏一个人坐在房间内不知所措。
她又惹恼他了?
为什么?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做,难道是因为……因为昨晚的事?
她抱着双膝,神色茫然。
楼下,薄瑾枭下楼以后,恰巧撞上了刚打算上楼的李嫂。
李嫂途经他身边,道:“夫人让我来喊你和少夫人吃饭。”
薄瑾枭嗯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
顾倾夏下了楼。
薄暮年已经离开了,海伦夫人坐在首位,顾倾夏一下来,在偌大的餐桌上看了一眼,最后照常般选择了一个距离薄瑾枭不远也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男人舌尖抵了抵牙后跟。
海伦夫人仿佛看出什么端倪,“小倾夏,坐那么远干什么?夹菜都够不到,来,坐这儿。”
顾倾夏点头。
她坐到了海伦夫人右手边的位子,正好也是薄瑾枭的对面。
海伦夫人将一只帝王蟹夹到她的碗中,“小倾夏,吃这个,这个帝王蟹味道很不错,对身子也好。”
顾倾夏看着碗中的蟹,“嗯”了一声,随后,拿起那只帝王蟹,又拿过剪刀。
“咔嚓。”
帝王蟹外壳被她从中间剪成了一半,她拿着中间的不知道是哪个部位,胡乱的想要往嘴里塞。
“哎,小倾夏。”海伦夫人轻笑着拦住她:“那个不能吃。”
顾倾夏脸色一僵,连忙将口中味道怪怪的黄色东西一团吐了出来。
海伦夫人‘噗呲’笑出了声。
薄瑾枭也抬眼朝这边看了过来,眉稍轻蹙,薄唇动了一下,“蠢死了。”
顾倾夏攥着剪刀,抿了抿唇。
海伦夫人瞪了他一眼。
薄瑾枭无视,随手拿过一只蟹,骨节修长的手指拿起剪刀,剪开外壳,去掉帝王蟹的腮和肠胃,再去掉蟹心,蟹肠。
紧接着,他拿过一只碗,将剩下的可以吃的蟹肉慢条斯理的挑进那只碗里。
随后他伸手将那只碗推到顾倾夏面前。
顾倾夏一愣。
海伦夫人脸色这才好了点,掩笑提醒她:“怎么了?吃啊?”
薄瑾枭脸上仍是没什么情绪。
顾倾夏点头。
刚才她差一点就要以为薄瑾枭是有一点点在意她的。
他愿意为她挑出蟹肉,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不希望她继续在他母亲面前丢人现眼罢了。
她很不是滋味的咀嚼着口中的蟹肉。
一顿饭,海伦夫人一直在给顾倾夏夹菜,气氛还算不错。
直到差不多吃完,海伦夫人才不经意的提起道:“瑾枭今天是不是打算和叶家那小子去射击场?”
薄瑾枭‘嗯’了一声,“怎么了?”
海伦夫人笑了笑:“让倾夏也跟着去吧,正好你们今天都没什么事,正好也……”增进增进感情。
她话还没说完,顾倾夏便像是被吓着了一样:“妈,我今天还是留下来陪您吧。”
“我除了修修花,剪剪草,有什么好陪的。”海伦夫人笑着看向薄瑾枭:“这事你看怎么样?”
薄瑾枭掀眸,没说话。
“那就这么定了。”海伦夫人说:“这可是小倾夏第一次去射击场,待会儿到妈的房间里,我给你挑身衣服。”
说起衣服,顾倾夏想到昨晚那件吊带睡衣,一阵头皮发麻。
不过也正好,她还有件事,打算单独问海伦夫人。
吃完饭,顾倾夏依言去了海伦夫人的房间。
海伦夫人带她走进衣帽间。
里面一片的富丽堂皇,都是各种高奢制定的最新款。
她拉着顾倾夏左看看又看看,顾倾夏适时的问了一句:“妈,我想知道,昨晚,我是怎么忽然到了薄瑾枭的房间的?”
海伦夫人一愣。
“昨晚啊。”海伦夫人目光闪躲,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着:“昨晚,我也忘了,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顾倾夏追问。
第58章 “小小年纪,心思不浅!”
“哎,那件衣服好像不错。”海伦夫人不动声色间转移话题,拉着顾倾夏走到一件纯白色旗袍面前。
纯白色旗袍上面的吊牌都还没摘掉,是国内知名品牌的高定款。
胸前以上的部分是半透明的雪纺纱制,中长袖,十分婉约而又修身。
顾倾夏眼眸动了动。
海伦夫人将那件纯白色旗袍拿了下来,在顾倾夏的面前样了一下,随后满意道:“嗯,这件衣服真不错,小倾夏,你去试一下。”
顾倾夏拿着那件旗袍,斟酌半晌,眸底一瞬间闪过很多思绪,推了回去:“……还是不了吧。”
“怎么了?”海伦夫人问。
顾倾夏轻咬下唇,摇了摇头:“没什么,妈。我们换一件吧。没必要非要是旗袍。”
海伦夫人不解:“这件挺好看的,要不你先拿着试试,试完了不行的话再看别的。”
“去吧。”
顾倾夏不敢再三推辞。
她拿着衣服走进换衣间,半小时后,才从门内走了出来。
海伦夫人几步走上前,左看看又看看,神色极为满意的说道:“这件衣服真不错,就这件了。”
顾倾夏踟蹰不安:“妈……”
旗袍是她所钟爱的。
却是她不敢再触碰的。
“怎么,你不信?”海伦夫人以为她只是害羞,故意说道:“明明就很好看,不信,我们去找瑾枭,让他来评评理。”
说着,她拉着顾倾夏的手腕,在她完全来不及拒绝和反应中,带她走到楼梯口的位置。
彼时,薄瑾枭正在楼下的客厅里的沙发上。
他双腿交叠,脸上带着一副无边框眼镜,手中拿着一张报纸。
阳光斜洒在他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上,更衬得他斯文冷冽。
“儿子。”
海伦夫人拉着顾倾夏站在楼梯口往下喊了一声,“你快看看,小倾夏穿这件衣服怎么样?”
薄瑾枭侧眸看过来。
一秒后,一抹惊艳在他的眼底悠悠漾开。
楼梯口,女人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旗袍,这样鲜亮的颜色,让她站在那里很是打眼,那身柔婉的旗袍将她的身材勾勒出来,裙衩开到了大腿根处。
露出的一小节腿骨又细又直,白到发光。
这件旗袍将她的全部优点都放大起来。
女人姿态静雅,温柔的仿佛倾泻了一袭江南烟雨,雨声潺潺。
空气中一阵静谧无声。
顾倾夏心底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一颗心沉了又沉,她甚至都不敢直视他。
她记得那年在顾家,顾爷爷的生日宴上,她当时也穿了一件旗袍。
那件旗袍是她精挑细选,甚至花了自己好几个月的兼职赚的钱,才买下来的。
她知道,顾爷爷的生日宴,薄瑾枭一定会过来。
她想穿一次旗袍给他看。
那天,宴会上来了不少人,倒是有一些富家公子哥冲她看过来。
都说人靠衣装。
她想,她应该是不算丑的。
她鼓起了长大以来最大的信心和勇气,装作和他偶遇。
她想,只需要一眼,只需要他冲着她看过来一眼就足够了。
然而,他没有。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忽视掉她,走向了身后的顾沛嫣。
顾沛嫣那时候正是被顾夫人宠的最骄纵的年纪,她得意又嘲讽的看着她的背影,对着薄瑾枭道:“真是讨厌,顾倾夏故意在爷爷的寿宴上穿的这么好看,肯定是想勾引哪家的公子哥!乡下长大的土包子,想攀龙附凤的心都要到天上去了!”
她脚步一顿。
“哦?”也许只有在和顾沛嫣说话的时候,薄瑾枭才愿意转头施舍给她一眼,嗓音低沉莫测:“是么?”
“是啊!”顾沛嫣忙不迭道:“我刚才还看到她和瑾洵说话呢,真是不知羞耻!”
空气中静了几秒。
她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低沉的声音在嘈杂的宴会厅中格外的清晰——
“小小年纪,心思不浅。”
大厅里瞬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冲着顾倾夏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紧紧的搅弄着身上旗袍的裙摆,那些人或鄙夷或讥诮的目光,一寸寸的砸在她的身上。
所有的信心和勇气土崩瓦解。
那一刻,她成了笑话。
从那时起,她不再碰旗袍一下,亦不敢,再轻易肖想他。
从那时起,她将对他的所有小心思掩藏起来,不敢叫任何人发现。
海伦夫人将薄瑾枭的神色收入眼底,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怎么样啊?”
这一声,两个人都回神。
薄瑾枭唇角淡淡:“一般。”
海伦夫人差点气笑了。
“嗯,那就这件吧。”海伦夫人看向顾倾夏:“小倾夏,你跟着他去射击场,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顾倾夏‘嗯’了一声。
一阵刹车声响起,许继将一辆悍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客厅门前的青石板小路上。
他下了车,打开了车门。
薄瑾枭站起身。
海伦夫人看向顾倾夏:“去吧。”
顾倾夏点头,踩着旗袍,下了楼梯,在走到薄瑾枭身边的时候,停顿。
薄瑾枭掀眸,转身,走进了车内,顾倾夏跟上。
海伦夫人看着悍马车疾驰而去的背影,微微挑眉。
顾倾夏坐在车内,车内气压很沉。
身上的旗袍勾起了她那段不好的回忆。
她不知道,薄瑾枭是否还记得那件事,兴许他早就已经忘了。
但是她却记得清晰。
一路无言。
悍马车在射击场停下。
射击场已经围聚了不少人。
中央靶场内正在进行一场射击比赛,薄瑾枭带着顾倾夏进了场内。
场内男男女女都有,一群公子哥看见他们迅速起了哄,一群贵女们也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是薄少吧?他怎么又换女伴了?”有女声问。
“这个女伴怎么跟之前的类型都不一样?”
有男人吹了个口哨:“干嘛非要一直一个类型的,漂亮不就行了!”
另外一个男人勾住这个他的肩膀,看向顾倾夏的方向:“啧,那小腰细的,好像一掐就能断。”
薄瑾枭带着顾倾夏走进了射击场中央,不远处的叶轩墨看到了他们,连忙迎了上来,“你可终于来了。”
“哎,”他的目光落在顾倾夏身上,“你身边的,是上次在酒吧见到的那位小姐?”
提起酒吧的事,薄瑾枭眸底闪过一丝阴冷。
叶轩墨见薄瑾枭没说话,将目光转向顾倾夏,伸出手:“你好,我叫叶轩墨,是瑾枭的兄弟。”
顾倾夏斟酌一下,说:“我是……我姓顾,是薄少的女伴。”
这么巧的么?
第59章 那特码是我老婆
叶轩墨笑着对旁边的薄瑾枭道:“瑾枭,你行啊你,这才过了一晚上,你就抱得美人归啊!”
薄瑾枭瞥他一眼,一阵冷风悠悠扫过。
叶轩墨:“……”
“闲话不多说了,快去靶场吧,现在比赛要开始了!”叶轩墨干笑着说:“今年的比赛来了几个厉害的选手,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等你大显身手了。”
薄瑾枭抿唇,大步流星的进了中央靶场,而顾倾夏则和叶轩墨一起站在靶场之外的休闲区观战。
赛场因为他的到来而人声鼎沸起来。
薄瑾枭走到操作台,垂眸拿起枪,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戾气,动作利落的上膛。
一个漂亮的十环。
两枪十环。
赛道上全是尖叫声。
“啊啊啊薄少太厉害了!”
“太厉害了!!!”
“枪枪十环啊!!”
叶轩墨站在外围,拍手叫好。
他余光瞥了顾倾夏一眼,穿着一身旗袍的美人腰身纤细,眸底水光盈盈,在看向薄瑾枭的方向时,眸底柔和,泛着盈盈水光,带着点倾慕与温柔。
微风轻扬起她耳边的一袭碎发。
这靶场上所有女人都不及她温柔。
赛场中央。
薄瑾枭手中拿着枪,忽然目光越过人群,带着点戾气,落在顾倾夏的脸上。
紧接着,他举起枪。
枪口蓦然对准了顾倾夏的方向。
全场哗然!
躁动声与唏嘘声响起,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就连叶轩墨也挑了挑眉,满肚疑问。
顾倾夏坐在休闲区的沙发上,人群中,她不躲不闪。
她脑中记起昨晚,他掐着她的下颌将她抵在浴池边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
这样的痛恨,厌恶。
心上上泛上密密麻麻的疼,她掐紧了掌心,紧抿着唇。
在一阵微风吹拂中,薄瑾枭手中拿着枪,感受着胸腔里的那股凌乱而复杂的跳动,也感受着那里传来的一阵阵锥心的钝痛。
他脑中记起的,是那天在那家餐厅店,他罕见的穿了一件白西装,她露出一秒钟的失神模样。
男人那双鹰隼般的眸死死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扣动手中的扳机,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顾倾夏仍是坐在沙发上,挺直脊背,不偏不倚的看着他。
空气中一阵僵冷,就连叶轩墨的掌心也被汗濡湿。
就这样僵持了整整四十秒。
薄瑾枭转身,“砰”的一声,最后一枪准确入圈。
人群中掀起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顾倾夏松开掌心,眼眶有一瞬间的湿润。
她不是他心中想娶的那个人。
她终究是……碍了他的眼。
靶场上的比赛落幕。
薄瑾枭接过许继递过来的纸巾,擦拭了下手,长腿向着休闲区的方向走去,最终在顾倾夏的旁边坐了下来。
叶轩墨拿过一杯酒放在他的面前:“薄少,你刚才可把我吓了一跳,好好的,你拿枪指着人家小美人干什么呀?”
薄瑾枭接过,侧眸看向顾倾夏:“怕了?”
顾倾夏木然的摇头。
薄瑾枭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覆上她的脉搏,而后淡淡收回:“没加速,看来是不怕。”
叶轩墨挑眉:“怎么?这是你们的……情趣?”
顾倾夏站起身,掩下心底不适:“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薄瑾枭拿着酒杯抿了一口,闻言睨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顾倾夏走后,叶轩墨凑到薄瑾枭身前,一脸兴味与好奇:“话说,你昨晚和她酒后乱事了?”
“怎么样,这女人在床上哭的时候软不软,娇不娇?”叶轩墨表情好奇,私下里什么胡话都敢说:“行啊你,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瓜子脸,没想到你什么类型通吃啊。”
“不过这个真绝,我还从没见过这样极品,从哪儿被人调教出来的?你帮我问问,她还有没有姐姐妹妹的……”
薄瑾枭指尖动作一顿,而后眯了眯眼。
那眼神像是一阵冰刃刮在他的脸上。
叶轩墨还未反应过来,薄瑾枭已经拎着他的领口,将他扔到另一侧的沙发上,额头青筋跳了跳:“那特码是我老婆。”
“卧槽?!”
顾倾夏去了卫生间之后,心中正想着事情,耳边忽然旁边隔间传来的对话。
“凌夕姐,对,我刚才看到薄少了,你都不知道,薄少竟然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他们现在还没走,你赶紧过来抓奸!”
她并不能听见隔间手机中发出的声音。
却听到了那个女人继续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看着,有什么事立即汇报给你。”
那个女人挂断了的电话之后,斜睨了顾倾夏搭在隔间最顶端的白色包包一眼。
眸底闪过狡黠的光。
顾倾夏兴味阑珊。
她到洗手台前,放水,洗完手,刚打算转身离开,刚才那个女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顾倾夏扫了她一眼,短发,秀气,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也没怎么在意,转身就离开。
回到靶场的休闲区。
顾倾夏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发现,好像从一落座开始,对面叶轩墨看她的目光就有些不对劲。
她扬起下颌,微笑着看向他:“叶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叶轩墨猛的反应过来,“没……没有。”
说是这么说,他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好奇了。
不应该啊……
当年那个长相有点蜡黄瘦小,还营养不良的小姑娘变成了白天鹅了?
还能是他眼瞎了所以才没看出来?
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他又端详了一会儿。
然后发现一件事。
小姑娘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酒吧看到的那场艳舞。
这变化也太大了。
不过也是,当年就算她瘦成那样,在相貌上也是丝毫不输顾沛嫣的。
薄瑾枭冷冷的将他打量的目光收入眼底,抬起腿毫不客气地踹了叶轩墨一脚。
一个脚印落在了他地西装裤上。
叶轩墨讪讪地拿着纸擦了擦。
行吧行吧,你媳妇儿我不看还不行么。
但是……
薄少对这个女人的占有欲,来的可真是奇怪啊。
他不是最不喜欢顾家那个养女了么?
虽然他记性不好,但是这点,还是印象深刻的。
他从前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可处处莫名其妙的针对人家小姑娘。
明明人家小姑娘根本没招惹他。
他当时可真是奇了怪了,堂堂薄家大少怎么有闲心管那点事儿了。
最好笑的是,到后来,人家小姑娘大老远碰见他,就跟老鼠碰见猫似的。
薄瑾枭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叶轩墨:“这么早就走了啊,不多留一会儿?”
薄瑾枭:“下回再叙。”
小朋友累了一天了,要好好休息。
而且,他扫了一眼周围。
周围人群遍及,时不时的有男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落在他家小朋友身上。
带着点着迷与轻佻。
所有物被人惦记上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啊。
“也行。”叶轩墨挑眉轻笑:“那下回不准反悔啊。”
薄瑾枭嗯了一声,转身看了一眼顾倾夏。
顾倾夏连忙站起身,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旁边。
他们走后,叶轩墨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是一个嗓音清亮的女声,“什么事?是瑾枭有什么消息了么?他是不是知道我要回来,决定和那个土包子离婚了?”
听到土包子这个字眼,叶轩墨挑了挑眉,脑中又想起刚才那穿着旗袍女人的勾魂模样。
“沛嫣。”他斜倚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有危险了。”
顾倾夏跟着薄瑾枭的旁边,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靠的太远。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女人,牢牢地拦在他们面前。
“薄少!薄少,请等一下!”
薄瑾枭脚步微顿,微微拧眉。
顾倾夏也停下,抬眼看去,竟然是在卫生间内见到的那个短发女人。
“滚。”低低地一个音节,昭示着男人极度的不悦。
许继也过来劝阻,想要求见大BOSS的人多了去了,在大BOSS休闲时跑出来当拦路虎,他们一向最不耻这种行为。
短发女人一僵,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声开口开口道:“薄少,我是星悦的艺人之一,我叫露西,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这么一出声,周围人纷纷都凑热闹般看了过来。
薄瑾枭眉间拧起褶皱,旁边的许继刚想将面前的女人驱逐,露西见情况不大对,立即大肆扬声道:“薄少,你身后的这位小姐,她在刚刚与我一同在卫生间撞见的时候,偷了我的耳环!”
话音落下,原地掀起一阵唏嘘声与议论声!
“不是吧,竟然有人偷偷东西?”
“可我觉得那个女孩子应该不会是小偷吧?”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过是一个声色场合出来的女人而已!谁知道底子有多肮脏!”
顾倾夏蹙眉,上前一步:“这位小姐,说话请讲证据,污蔑情节严重,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露西看了她一眼,丝毫不惧的模样,“我当然有证据!”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色质地的耳环,捏着它站在在众人的眼前:
“就是这个!这个耳环的质地价值三百万一副!刚刚我在去卫生间之间还放在包里当备用,出来后发现只剩下一只了!而从始至终,我就只与这位小姐撞见过一次,除了是她偷走了,别无可能!”
她咄咄逼人的看向顾倾夏:“而现在,另一只耳环,应该就被你藏在你的包里,你只要打开你手中的包给大家看一眼,就可以证明我是不是在污蔑你。”
露西脸上的无比笃定与自信,让周围原地再次掀起一阵议论纷纷!
不少人目光落在顾倾夏身上,有好奇,有鄙夷。
更多的是看好戏。
顾倾夏皱眉,刚想说话。
薄瑾枭眯着眼审视着面前忽然出现的女人,薄唇忽然淡淡的开口道:“这位小姐,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打开包,给你看?”
“怎么?”他薄唇凉薄一笑:“就凭你是星悦的艺人么?”
“我……”明明是无比冷淡的语调,露西却感觉一股止不住的寒意从心底往外冒。
她还想再说话,旁边的许继已经走过来站在她面前:“这位小姐,请您迅速离开。”
许继推搡着,露西被逼退了散三步。
薄瑾枭向前,顾倾夏不紧不慢跟在他的身后。
露西一时恼了火,眼见着阴谋不能得逞,眸光冷光一闪,原地大声冲着顾倾夏的方向喊道:“你是不是心虚所以不敢让别人看?你不是说我污蔑你吗?你有本事把你的包打开,让大家都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将‘心虚’两个字咬重。
如果刚才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更多的是笃定,一群好事者的声音已经此起彼伏起来!
“这么急着走,我看就是心虚了,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就是!看一下不就能证明自己清白了?!”
顾倾夏眉头蹙紧。
她脑中闪过刚才在洗漱间时的画面。
露西恼的耳根子都红了。
不行,这个局她都设好了,绝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她嘴角勾起,差点就要抢过旁边之人手中的喇叭,“大家伙儿都快来看呐!这个女人偷了我的高定耳环,心虚不敢让我看她的包,还想就这么走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这么一叫嚷,人群中议论声更大了。
还有人给她出建议:“这位小姐,要不您报警吧。”
前方,顾倾夏顿住脚步。
她没有义务要将自己的包翻给别人看。
但是露西的这番用语言玩弄人心,众人的流言蜚语已经让她承受了千疮百孔。
露西看见她顿住脚步,嘴角勾起得意,忽然大步走到她的身边,趁她失神不注意间,一把跑过去,夺过她手中的白色包包!
随后,她打开包,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将包面朝地面,用力的抖落两下。
“哗啦”一声,瞬间,包内的所有东西全都一股脑的掉落在地面上。
一张银行卡,一把钥匙,两张纸巾,一个手机,还有……在阳光照射下正闪闪发光的银色耳环。
顾倾夏神色震惊又错愕,薄瑾枭眯眼眸底冰冷。
所有的一切几乎都只发生在一瞬之间!
人群中响起惊呼声!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天呐,竟然真的是她偷的。”
“没想到啊,长得人模人样的女人,私底下竟然手脚不干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早说了,那个女人不过是薄少带来的一个女伴而已,说不定是什么场合里带过来的呢!”
她搅紧指尖,下意识地去看旁边地薄瑾枭。
薄瑾枭也侧眸朝她看过来,那道漆黑深邃的目光,浓稠地恍若夜色般深沉不见底,在淡暖色的灯光下,晦暗不明。
她心脏有一瞬间好像都窒息了。
即便所有人的都不相信她,都没关系,她唯独不希望他误会。
她冲他摇头……
不是我,我没有,相信我……
露西嘴角勾起得意的神色,拿起那枚小小的耳环,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高高举起来,慢悠悠地走到顾倾夏的面前,一脸凌然道:
“这位小姐,你说我污蔑你,那现在我的耳环出现在你的包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顾倾夏盯着那枚耳环,死死的抿着唇,指甲掐入了掌心。
从她进洗手间开始。
一切都是局。
而她已落入局中。
都怪她蠢。
竟然没有任何防备。
露西勾起得意的笑,“看来你不说话,相当于承认了?既然承认了,那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她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喂,你好,是射击场的保安中心么,靶场外围发生了一桩盗窃案,你们过来一趟!将人交给警察!”
电话挂断,露西看着顾倾夏一眼,又看向薄瑾枭,鼓着底气开口道:“薄少,今天这么多人在场,您应该不会包庇一个偷窃犯吧?”
论平时她肯定不敢这么找死的去找帝都薄少女伴的麻烦。
但是现在,靶场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而且,面前这个女人,她既没有在名媛圈见过,也没听过这么一个人。
所以肯定是什么声色场所出来的!身份低微,薄少绝对不会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公然与现场所有“正义之士”作对!
要怪就怪她不怕死的跟凌夕姐抢男人!
薄瑾枭斜睨了露西一眼。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深沉与冷冽,眸色在暖色光圈下晦涩难辨,唇角似笑非笑的挑起两个字:“是么?”
短短的两个字,让露西无端的打了一个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