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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真千金被宠得又娇又软—— by公子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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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夏走至长廊的尽头,等到电梯门开,走了进去。
进门的一刹那,她全身像是皮球一般泄了气。
电梯从11楼缓缓地下沉。
她脑中忽然响起,那年在顾家,被顾沛嫣当场戳破了心事的场景。
那天,薄家二兄弟受邀,来顾家一聚。
晚饭后,两人下楼,打算离开顾家。

顾宏盛正在给薄家二兄弟握手送别。
那时候的薄瑾枭已经在商场上磨练了几年,练就的一身沉稳与霸气,愈发迷人。
她看的出了神。
这大概是她年少时期最隐秘的心思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你在看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仓促间回头,神色惊慌。
顾沛嫣那时正站在她的身后,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将楼下那一幕收入眼底。
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你是在看薄瑾洵?”
顾倾夏面无表情:“与你无关。”
她神色镇定,并无波动。
“那看来不是。”顾沛嫣笑笑:“如果是薄二少,你不会是这个表情。”
“那看来,是薄瑾枭。”她说的是肯定句。
顾倾夏拧了一下眉:“出去。”
顾沛嫣轻笑了一下,“怎么?心事被我戳穿,恼羞成怒了?”
“只可惜啊,薄瑾枭注定只能是我的。”
顾倾夏轻轻抬眼看向她。
顾沛嫣勾了勾唇,眉目挑衅:“难道你不知道,顾家和薄家,很多年前就定下婚约了么?”
顾倾夏当然知道。
顾沛嫣那时‘哦’了一声,然后接着说:“也不对,与薄瑾枭定下婚约的人本应该是你,可是,要不你去问问妈妈,这么好的一桩婚事,她到底是给你,还是给我。”
这个答案毋庸置疑。
顾母偏宠顾沛嫣到了骨子里。
不仅如此,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也绝不会娶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养女为妻。
她从未想过别的。
她将这份心思深埋于心。
就算是在梦里,都不敢肖想。
可顾沛嫣接下来的一段话,彻底将她的脸色变的惨白——
“顾倾夏,就算你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你妈从一出生起,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就连顾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的身份都给了我,对外宣称你只不过是一个区区乡下养女而已,你根本就不该回来,这个家里早就没了你的位置,你从一出生起,你的血脉,就是为了浇筑我的尊贵的。你顾家亲生女儿的身份,就是为我的锦绣人生铺路的。”
“还有薄家和顾家从小定下的婚约,当然也是给我的。”
“你也不好好想想,你这样卑贱到泥土里的人,别说薄大少,就算是薄二少,也绝不是你能肖想的。”
“十几年的习性已经刻在了你的骨子里,你这辈子注定只能当一个村姑,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你这样的人,配么?”
顾沛嫣说完,勾着唇等待着顾倾夏露出愤恨痛苦的表情。
可她没有。
她神色并无波动,只是脸色微微发白。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出去。”嗓音微冷,她依旧云淡风轻。
顾倾夏那个时候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顾沛嫣差点一口气梗死。
她摔上了门。
顾倾夏向楼下扫了一眼。
彼时,顾宏盛已经不在楼下。
薄家两位兄弟正打算上车。
就在这时。
楼下的薄瑾洵刚拉开车门,便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眸朝着楼上看过来。
薄瑾洵喜欢穿白衬衫。
他生了一双会放电的桃花眼,和薄瑾枭有三分相似。
与薄瑾枭的矜傲沉稳不同,薄二少年少风流,处处留情,很得女孩子喜爱。
但并不包括顾倾夏。
他抬眸对上楼上顾倾夏的眼睛。
兴奋的冲她挥了挥手,对着楼上喊道:“小倾夏,我们后天学校见!好好学习,和我一起去帝都大学!不会的题目留着,到时候尽管圈出来问我。”
顾倾夏对薄瑾洵的印象,大概就是个热心善良,还幽默的阳光大男孩。
他会在顾沛嫣和池慕微欺负她的时候,来帮她。
按照他的话说:他天生嫉恶如仇,喜欢扶助弱小。
一旁,刚打算踩上引擎的发动引擎的薄瑾枭,也似乎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冲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顾倾夏吓得连忙拉上窗帘。
薄瑾枭对薄瑾洵说了什么。
薄瑾洵收回视线,转身笑嘻嘻的上了车。
当顾倾夏再次打开窗帘的人,已经看不到车的身影了。
电梯的门忽然打开。
一下子拽回了顾倾夏的所有思绪。
她深吸口气,走出电梯的门。
像是算好了一样,刚走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酒店门口的唐嘉禾。
她上了车。
唐嘉禾看到她胸前的红酒,眉头轻拧,语调惊诧:“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点意外。”顾倾夏微笑,神色云淡风轻。
唐嘉禾也没有再问。
他将顾倾夏送回酒店。
顾倾夏回到酒店的房间后,路菲菲看到她身上的红酒,也惊了,“夏夏,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顾倾夏摇摇头:“没多大的事。”
她简单的跟路菲菲讲了一下宴会上发生的。
路菲菲听完,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薄少给你买的这件衣服值整整五百万?”
顾倾夏诚实说道:“你的表情跟我当时的心理活动一模一样。”
“那顾沛嫣肯定气死了吧!”路菲菲她,嘴角上扬兴味:“一想象一下她的表情,我整个人就很Happy。”
顾倾夏还没说话,路菲菲挠了挠头:“不对啊,顾沛嫣不是前些天还被砸的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么?怎么今天就能去宴会,还能喝酒?”
顾倾夏回忆了一下顾沛嫣的仪态。
确实看不出来曾被砸伤。
说起主办方,顾倾夏又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个宴会是投资商办的,可是我今天去,并未碰到投资商。”
“……是吗?”路菲菲声音顿了一下,试探性的问她:“那你知道投资商是谁吗?”
顾倾夏头也没抬:“我哪儿知道。”
她拿着毛巾,跟浴袍,进了浴室。
洗完澡,大概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她吹干了头发,照例躺在床上玩手机刷新闻。
顾母打不通她的电话,又给她发了两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无非是督促她快点回国。
顾倾夏没有搭理她,直接删掉。
路菲菲最近新玩了个游戏,五V五公平竞技,她觉得很有意思,硬是拉着顾倾夏,陪她一起玩。
顾倾夏的领悟能力很高,很快便横扫千军,连胜好几局。
门铃声忽然响了。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都没应。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了。
谁会来敲门?
门铃又响了一下。
顾倾夏疑惑着:“谁啊?”

第122章 薄瑾枭:你跑什么?我有这么可怕?
“是我。”专属于唐嘉禾的声音传来,顾倾夏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下了床,裹了一下身上的浴袍,打开门,“唐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唐嘉禾目光扫过她身上的浴袍,“你睡了?”
“还没有。”
“那正好。”唐嘉禾微微笑了笑,将手中一份密封的文件送到她面前,“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现在送到36楼总统套房投资商的手里。”
顾倾夏诧异的看着那份文件。
硬着头皮接了过去。
唐嘉禾看她的模样,又开口道:“这份文件比较急,投资商可能明天就会离开,但是又由于某种原因,我不能亲自送上去,因为,我可能……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投资商是女的?
顾倾夏了然,“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唐嘉禾微笑:“嗯。”
她刚想关上门,唐嘉禾又补充:“投资商可能会比较紧急,所以……”
“好,我一会儿就去。”
关上门之后,路菲菲问:“怎么啦?”
顾倾夏讲了一下刚才发生的。
路菲菲神色怔了几秒,脑中闪过一些别的情绪。
她轻咳两声:“咳咳,多大点事儿,不就送个文件吗?你现在就去,游戏我帮你顶着。”
顾倾夏叹了口气,然后道:“那你不许开新局啊,等我回来。”
“你放心,去吧。”路菲菲脸上答应的爽快。
顾倾夏总有一种她在催促着自己的感觉。
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路菲菲仍是笑眯眯的,
顾倾夏收起眼神,拿起那份密封的文件,想了想,穿着浴袍出了门。
反正投资商是女人。
上了电梯,电梯在36楼停下,顾倾夏走到唐嘉禾说的那扇门牌号前,刚想伸手敲门。
门缝内透出一缕虚掩着的光,门竟然没关。
就这么走进去会不会有点不礼貌?
她屈指敲了敲门,“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没声。
“您好,我是嘉禾创设的员工,来这里给您送一份文件,请问,有人在吗?”
还是没声。
顾倾夏又重复了第三遍。
里面连脚步声都没有。
透过门缝。
她依稀看到了豪华总统套件内的茶几。
茶几上放着一杯水,一包烟。
现在走进去,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再关上门离开,对方应该看得见这份文件的吧?
这么一想。
她也这么做了。
她轻声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内光线很足,宽敞明亮,她将密封文件放下,看了奢华的套间一眼。
吊灯洒下淡暖色的光圈,让整个套间看起来有些朦胧,架子上还挂着一件男士的西装,还有一丝丝尼古丁烟火的味道,隐隐约约。
男士的西装?
顾倾夏有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走错了?
她站在原地思忖了两秒。
刚打算拿着文件走出去确认一下门牌号,面前的一个单人沙发忽然旋转,转动过来。
在看到那个男人的那一刻。
她死死的瞪大了眸!
“是你?!”
怎么会是薄瑾枭?
此时此刻,男人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指尖捏着一根烟,深邃的眉眼微抬,冷冷的凝睇着她,周身气场凌厉冷漠。
顾倾夏没来由的轻颤了一下。
想到那天他在医院的眼神,她几乎下意识就转身过摔门而逃!
下一秒。
一只大手蓦然从身后,攥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毫不费力的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将她抵在了门后,另一只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后背穿上微微的疼。
鼻尖传来悠悠的冷杉香。
一股熟悉的低沉气息将她包围。
顾倾夏一惊!
她还来不及多想,铺天盖地的吻便砸了下来!瞬间将她所有的低呼声吞噬殆尽!
他的唇舌大力的钻进了她的口腔,封住她所有的呼吸。
回过神来后,她伸手用力的推拒着他,男人眉眼一冷,伸手攥住了她的双手!
随后,反剪于她的身后。
所有的反抗被牢牢的压制,顾倾夏被迫予取予夺。
她在他身下艰难的喘息。
粘稠的如同沼泽一般的感觉将她湮没,令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痉挛。
灼热的吻一直持续了很久。
她逐渐在男人的怀中瘫软了下来。
顾倾夏慢慢的阖上眼睛,双腿将近站立不稳。
男人便伸手拢住了她的腰,将她全身的力量往她的怀里带。
好半晌。
男人放过她。
他的薄唇抵在她的鼻尖,身子抵着她,微微粗重的喘息着,嗓音低沉而又沙哑:“你跑什么?嗯?我有这么可怕?”
顾倾夏深吸几口气,慢慢抬眼看向他,嗓音哑的像只猫儿:“你……怎么会是你?你是时装展的投资商?”
薄瑾枭低笑笑,薄唇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说完,他俯下身,薄唇再次要落入她的脸蛋。
顾倾夏偏过头,闭上眼睛。
男人的动作一顿。
他垂眸女人脸上的闪躲和害怕收入眼底。
那一瞬间,他的眸中闪过很多情绪。
几秒后。
他的舌根抵着后槽牙,轻嗤了一声。
那一瞬间,漆黑如墨的眸底掩藏着一丝丝的嗜血与肃杀。
随后,他掩去眸底神色,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松开了她。
头顶笼罩着的阴影逐渐消失。
顾倾夏的心放松下来,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
“嘶啦”一声。
她身上仅有的浴袍在男人的掌心下瞬间化为碎片,她低呼一声,灼热的吻再次压了下来。
浴袍之下。
她只有一条防线。
她将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忽然放大的俊脸。
他吻下来的力道很凶,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比那天在在医院门外还要狠烈。
这样的薄瑾枭,让她蓦然想起了两年前新婚夜的那天。
他的眼神那样的痛与恨。
那样的疯狂的凌虐折磨她。
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放……唔……放开……”她用尖利的指甲抓在他的胸前,像一只小兽一样的挣扎抗拒。
男人伸手便将她的手腕高举于头顶,灼热的吻顺着她的唇畔落在了她的下颌,腮帮,锁骨,脖颈,再往下……
泪水滚落顾倾夏的眼角,落入脸颊。
她的身子一瞬间颤抖到极点。

顾倾夏的心脏狠狠的加快了几秒。
就在刚才一瞬间,她差一点要就要认为,他其实对她,也是有一点疼惜的。
但是终究不过是错觉而已。
男人很快的放开了她,沉默着转身,向着门外走。
顾倾夏叫住他:“等等——”
薄瑾枭停下脚步,并未回头。
顾倾夏看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唇:“……你是投资商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今天在晚宴上发生的……”
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她轻咬下唇,有些不安。
薄瑾枭转身,唇角虚勾了一下,笑意并不达眼底:“薄太太今天用一件裙子换了五百万,真是好本事。”
那件裸粉色仙女裙,他第一眼看到之后,便觉得她穿一定好看。
他想看她穿一次。
却没想到,竟然也是最后一次。
他眸底闪过薄凉的温度。
顾倾夏轻咬下唇:“这件事,不能怪我,是顾沛嫣……”
顾倾夏还没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怎么敢……提她的名字?
哪里来的底气,在薄瑾枭面前告她的状?
男人眉目动了动,深邃的眉眼看起来有些晦涩难辨。
顾倾夏被他盯的有些心虚,她不安的搅紧掌心,刚想开口,他忽然轻笑一声,“薄太太以为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她试探性的看向他,声音有点小:“……那不然,你是来找我要钱?”
薄瑾枭愣了一秒,差点被气笑了。
“那我要的话,你给不给?”他问。
顾倾夏迟疑了一下:“给。”
男人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其实顾倾夏知道。
这五百万,就算没有薄瑾枭,她也注定是捂不热的。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交给他,要么……顾沛嫣势必会借助顾家重新要回这笔钱。
薄瑾枭薄唇泛起一丝讥诮:“薄太太和我睡一晚,才勉强能拿五万,现在面临五百万,竟然愿意悉数让出?”
顾倾夏抿唇,“可以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男人轻笑一声,露出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说。”
“这五百万对你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所以,我要在三天后,你将这五百万捐给华国的中央慈善机构。”
顿了顿,她补充:“当然,是以顾沛嫣的名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男人眯了眯眼。
深邃的眉眼像是一寸利尺一般,在她的身上丈量与审视了几秒。
他轻笑:“小朋友,你很聪明。”
顾倾夏也笑:“那你答不答应?”
顾沛嫣两年后回国,刚需要一个在国内重新名声大噪的机会,这五百万基金就是契机,薄瑾枭不会不答应。
果然,男人薄唇轻启:“可以。”
这可是他第一次从小朋友的兜里取钱。
怎么能不给这个机会。
说完,男人大步走出了门。
顾倾夏忽然间松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混沌的太阳穴,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现在什么都没穿。
这让她有些焦躁不安。
不过她转念一想。
薄瑾枭既然出去了,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掐了下掌心。
随后坐起身,站到衣柜面前,打开。
她来的时候并没有带手机,所以无法跟菲菲取得联系,现在要想离开这里,必须先找一件衣服穿上。
里面的衣服并不多。
顾倾夏找了一件宽松的男士的衬衫,上面还带着她喜欢的淡淡冷杉香。
根据上一次的经验,他的衬衫穿着她的身上应当是正好的。
她这次还特意挑了挑。
最后,挑了一件版型修身,还没有褶皱的套上。
并将两肩的头发搭在她的胸前稍微遮挡一下。
她推开卧室的门,便走了出去。
刚出门,她便好像好像听到了浴室内传来泠泠水声。
薄瑾枭没有走?
她抿紧唇,下意识的将脚步声放轻,然后慢腾腾的走向门边。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不悦的声音:“去哪儿?”
顾倾夏吓得身子都哆嗦了一下,慢腾腾的转身,回头。
蓦然瞪大了眼睛!
男人应该是才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上半身赤裸着,露出蜜色的胸膛和整齐的腹肌,精瘦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头发丝半干未干,水滴顺着头发丝落到了胸前。
刀削斧刻般精致完美的侧脸带着专属于他的深沉与冷冽。
顾倾夏咽了口口水。
声音不大,在安静的总统套间中却格外的清晰。
不是惊艳,是紧张的。
男人先是眉头轻蹙,而后舒展,最后,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颀长挺拔的身形一步步的向着她的方向走去。
想起才刚刚被他摔到门上的场景,顾倾夏顿时紧张到不知所措,她也不敢乱动,更不敢退后,双眸更是闪躲着看向地面。
男人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颌:“薄太太,好看吗?”
她轻咬住唇,被迫扬脸,对上他的眼睛。
一双黑沉沉的眸带着微微的笑意直视着她,他半个人覆了过来,挡住了头顶的光线,压迫感很足,深沉的眼底酝酿着几分蠢蠢欲动的危险。
男人见她不说话,俯身,在她的唇畔上轻吻了一下,嗓音低而哑:“嗯?说话。”
那声音恍若灵药,更像是蛊惑人心的咒语,顾倾夏的心跳漏了两拍,唇畔一张一合:“……好看。”
“真乖。”男人轻笑一声,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猛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重新向着卧室的那张大床上走去。
直到后背接触到那张大床,顾倾夏才慢悠悠的回过神。
那双漂亮的水眸底闪过一丝懊恼。
男人已经俯身压了下来。
骨节修长的手指,在解着她衬衫领口的纽扣。
顾倾夏一把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发颤:“我……我只是过来给你送文件的。”
“嗯。”薄瑾枭笑着说:“不巧,我是专程等你的。”

顾倾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
男人的嗓音低醇诱惑,“我大半夜让你过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让你给我送份文件吧?”
他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她的唇畔哆嗦了一下,“可我不想……我不是……”不是和他做交易的……
男人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薄太太,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份?”
她愣了一秒。
仅是那么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是,他们是夫妻。
这其实是最合法最天经地义的事。
薄瑾枭虚勾了一下唇。
以后,他才不管什么交易不交易。
他的妻子。
他当然是想要就要,想睡就睡,想上就上。
巴黎的夜晚黑漆漆的,夜幕浑浊,外面的风声很大,还微微凉。
但是酒店套件内的热度却在不断升腾。
就像是火山岩浆般,却难以自拔。
顾倾夏迷迷糊糊的想。
是不是因为,薄瑾枭说过,她的身子更软一些。
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无度索取。
她脑中闪过那天在南海湾别墅中,他对她说过的话:想要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投其所好。
她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征服他的心,是她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耳尖蓦然传来一疼,薄瑾枭低沉的嗓音附在她的耳边:“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回国。”
“……我……我们?”顾倾夏艰难的嚅动了一下唇:“不……我要和唐总一块回去。”
薄瑾枭冷笑一声,双唇擦过她的脸蛋:“怎么?怕我吃了你?”
“不是。”顾倾夏轻咬下唇,绞尽脑汁的想着措辞:“我……我……”
先不说,她一和他独处就紧张。
明天回国的话。
顾沛嫣势必会和他一起吧。
薄瑾枭看了她一眼,“想不出来,就不用想了。”
顾倾夏咬着下唇,不说话。
薄瑾枭拧了下眉,伸手微微掐住她的下颌。
咬伤了,他会心疼。
顾倾夏没理他。
薄瑾枭在心底冷哼一声,俯身堵住了她的唇畔。
顾倾夏松开,尖利的牙尖毫不客气的咬住他的下唇。
给他狠狠的咬出一个细口。
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
男人掀了下眼皮,任由着她咬。
最后,他将她横抱起来,又带着她去洗了一次澡。
不过,她已经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
阳光如金丝一般,从巨大的落地窗前折射进来。
顾倾慢慢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坐起了身。
她冲着旁边看了一眼。
彼时,薄瑾枭已经不在旁边了。
她的心骤然间的放松了下来,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身子。
身上肉眼可见的都是青紫色的痕迹,尤其是锁骨和小腿那里,简直是惨不忍睹。
她动了一下腿,胀痛的她眉头拧紧,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不敢再乱动。
抱着膝盖,委屈的缩在一起。
顾倾夏这两年学会诸多技能。
却半点不知道,该怎么获得一个男人的怜惜和爱护。
顾沛嫣是他心底娇俏可爱的邻家妹妹。
那她呢?
他明明不爱她。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好半晌。
她憋回眼眶里的红。
扶着床头柜,一点点的下了床。
蓦然瞧见,床头柜上,一张钢笔压着一张字条。
她拿起那张字条:
——我现在有点事要忙,饿了的话,打下面这个送餐电话,等我回来,不许乱跑,待会儿会有人上来给你送衣服。
顾倾夏攥着纸条的手,微微的收紧。
几秒后。
她将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就在这时,门铃声忽然响了。
顾倾夏走到门边,从猫眼中偷看了一眼。
是来送衣服的女服务员。
顾倾夏打开门,和服务员交流了一下,拿过衣服,又关上门。
门关上,她便将包装盒里的衣服和鞋子都拿了出来。
可刚打算穿上。
她就觉得这件裙子有点眼熟。
深蓝色的长裙,渐变白色的裙摆,怎么有点像……
有点像她在巴黎时装展上展出的那件衣服……
她觉得一定是大早上的看错了。
她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
发现的却还是有点不一样。
巴黎时装展上的那件衣服看起来像是去高档会所穿的礼服,而这一件,则更显得日常一些。
那个太过暴露。
这个露出得地方就刚刚好,不多也不少。堪堪遮住锁骨和小腿,又好像半遮未遮。
但是,都很漂亮。
顾倾夏换上内衣,穿上鞋子,寻思着薄瑾枭离开之前应该带上了房卡。
于是,她走出了房门。
几乎是做贼一般。
小跑着,跑到长廊一侧的电梯,等电梯停了,走进去,再到15楼。
直到出了电梯。
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她轻轻叩了叩房间的门:“菲菲,菲菲你在里面吗?”
如果薄瑾枭今天下午离开。
那么星悦很大概率也是今天离开。
路菲菲现在大概在睡懒觉。
果然,她刚敲醒门,里面便传来懒洋洋的哈气声:“来啦来啦~”
接着是穿着拖鞋的脚步声。
门开了。
路菲菲顶着一头鸡窝开了门,看着面前的顾倾夏,瞬间瞪大了眼睛,开口道:“夏夏,你身上的衣服好漂亮啊,在哪儿买的?”
顾倾夏也来不及跟她说这些,转身就进了门。
她坐在沙发上,抬眼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投资商就是薄瑾枭?昨晚为什么没有给我提醒?”
从昨晚路菲菲那一丝丝不自然,和今早看到她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她去哪儿,看到她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这两点来看。
她极有可能是知道的。
路菲菲挠了挠头,眼神闪躲,声音也结结巴巴的:“我……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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