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真千金被宠得又娇又软—— by公子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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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巴掌打的同一边脸,张玲疼的她倒在地上,嘴角瞬时流下了血,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竟然敢……”
顾倾夏温柔轻笑:“我为什么不敢?”
“啪——”
顾倾夏俯身又甩了一巴掌!!
这一次,用了十成。
张玲疼的嚎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小贱蹄子!她怎么敢!
她以为嫁了薄少,翅膀就硬了不成!!
与此同时。
位于走廊附近的两个人忽然同时竖起耳朵,听到了动静。
顾沛嫣眉头轻皱,薄瑾枭眯眼,随后大步迈开身形,向着声源处走去。
“瑾枭哥哥……”顾沛嫣想叫住他,却无奈,只能快步的跟上。
旁边忽然传来两道脚步声。
几秒钟之后,薄瑾枭与顾沛嫣一前一后地站在了顾倾夏和张玲的面前。
两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
顾沛嫣不可置信,薄瑾枭眉头紧锁。
顾倾夏侧眸将这两个同时出现的人,收入眼底。
这样的距离,他们俩这样都能撞上,还真是情谊深的能迈过艰难万阻啊。
地上的张玲一见到顾沛嫣,连爬带滚的跑到她跟前,哭嚎着道:“大小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二小姐今天看到我之后,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给我几巴掌,毫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简直是太过分了!”
顾沛嫣看着她脸上的伤,怒气渐渐染上胸腔,她看向顾倾夏,声音严厉,凌然的道:“倾夏,这是怎么回事?张嫂对我们顾家一心一意,你怎么能这样打她?!”
于无声处,她将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姐姐形象发挥到极致。
顾倾夏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
薄瑾枭朝着她走了两步,走到她的面前,深邃的黑眸紧紧的锁着她,嗓音低沉,又听不出情绪:“怎么回事?你来说。”
顾倾夏也在看着他,透过这张俊美无俦的容颜,她脑中闪过那个被他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画纸。
心脏那里像是被人抽打一般的疼。
她抿紧唇,忽然就红了眼眶。
薄瑾枭心底传来一疼。
他伸出手,扯过她的手腕,大手不经意的揉捏着她的掌心。
他的宝贝,是不是打的疼了,怎么还哭了……
顾倾夏用力甩开他的手。
逼回眼框内的眼泪。
“如果我说,她挑拨我和妈妈的关系,所以我打了她。”她看向他:“这个理由,可以么?”
“当然不……”
“可以!”
两道声音。
第一道是顾沛嫣。
第二道是薄瑾枭。
顾沛嫣声音怔怔的,“薄少……”
张嫂哭嚎的更大声。
这边的动静成功的将赵馨兰引了过来。
赵馨兰一看到张嫂肿的全是掌印的脸,便一脸怒气的冲着顾倾夏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真的反了天了么……”
这里就三个人,薄瑾枭与张玲无仇无怨,沛嫣更是不可能对张玲动手。
所以赵馨兰不问都知道是顾倾夏无疑。
“顾夫人。”薄瑾枭淡淡打断她:“刚才我夫人说,这儿保姆蓄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你难道还要胳膊肘往外拐?”
声音凛冽,带着淡淡威压。
赵馨兰一时噤了声。
顾沛嫣忍不住开口道:“瑾枭哥哥……”
薄瑾枭轻飘飘睨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点警告。
让顾沛嫣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
顿了几秒,她开口道:“妈,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就先算了吧。”
顾沛嫣很聪明,懂得迎合,她不会做让薄瑾枭不悦的事。
再说了,真要是处置了顾倾夏这个名义上的薄少夫人,无异于是驳了堂堂薄氏集团总裁的眼面。
赵馨兰看向顾倾夏的方向。
顾倾夏也抬眼冲她淡淡然的看过来。
赵馨兰想重惩她,但是薄瑾枭在这里,只能不得已道:“张嫂,扣半个月薪水。”
张嫂死死的握紧拳头,眸底闪过阴狠怨毒的光。
就让这个小贱蹄子得意两天。
看她不找机会扒了她的皮!
事已至此。
薄瑾枭对着赵馨兰点头示意以后,便扣住顾倾夏的手腕向前走,他的力道不重,也不轻,拉着她的力道不容拒绝。
顾沛嫣盯着他们的背影,皱了皱眉。
旁边的赵馨兰连忙将地上的张嫂扶了起来,“张玲,委屈你了。”
“不委屈呜呜唔……”张玲一说话,嘴角便渗出了血丝,“……夫人也是无奈之举。”
她越是这样,赵馨兰便越是这样愧疚。
张玲眸底闪过阴冷如毒蛇般的光,又不经意的提醒道:“只是二小姐,做事越来越乖戾了,要是她再不好好收敛一下,怕是以后,会酿成大错,捅出大篓子……”
赵馨兰望着走廊那一头刚才顾倾夏与薄瑾枭消失的方向,神色复杂。
她的心内已经打定了主意。
倾夏,确实不能再这样惯着了。
薄瑾枭拎着顾倾夏的手腕,走到卧室的门前,推开门,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再“嘭”的一声摔上门。
地上的纸屑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男人的双眸带着微微的怒气,俯身,将怀中的女人温柔的放在了那张卧室的床上。
而后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垂眸看着她。
顾倾夏双目无神,也不挣扎,像是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
薄瑾枭眉头微皱。
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角那里轻吻了一下,嗓音低沉又克制:“为什么打张嫂,她对你说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哭?
顾倾夏羽睫颤,抬眼看她。
脑中闪过刚才他和顾沛嫣一起走过来的画面。
薄瑾枭见她不说话,双唇又要压下去。
顾倾夏侧过了脸。
“我困了。”她的声音带着抗拒,很清冷:“休息吧。”
男人拧紧了眉。
他刚想开口,忽然听到她温温淡淡的说道:“你要是不想休息的话,现在也可以出去,顾沛嫣……应当还在那儿等你。”
男人的动作蓦然一僵。
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从他的心尖处冒出。
他蓦然伸手紧扣住她的下颌,薄唇几乎是压住她的唇,阴戾的说道:“别自做主张,我去哪儿,由不得你说了算!”
顾倾夏被迫抬起下颌,对上他的眼。
她忽然记起新婚第二天,她从病床上拔掉了输液管,因为放心不下,去酒吧找他时,看见的场面。
他坐在卡座之上,背对着她,单手轻抚着顾沛嫣的脸,向来高深莫测不辨喜怒的男人,薄唇中吐出的话,恍若大海一般的浓郁深情——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你十五岁我就在一直等你长大,我连命都给你了,为什么不爱我……”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
可是能听见他的声音。
低沉、沙哑、劲烈、炽热、还有着浓郁的无法晕染开的爱而不得。
那样的卑微,那样的渴求。
那样的深情。
只给了顾沛嫣一人。
她的心仿佛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疼。
顿了几秒,她回神,眼神依旧平静温和,轻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嗓音平淡道:“薄瑾枭,你又是何必呢?”
“你不累么?你不累,我却累了。”
“你这样又算什么呢?我已经不想继续了,我们离……唔——”
薄瑾枭忽然疯狂的堵住她的嘴唇,带着周身难以压制的邪肆的戾气,席卷了她的口腔,将她所有的低呼全部吞噬。
她疯狂的挣扎。
直到许久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松开了她,掐着她的脖颈,男人一字一句的在她的耳边,嗓音阴鸷:“顾倾夏,你还真是不长记性,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再提这两个字。”
她双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他阴森轻笑:“这一次,是你自找的。”
她哆嗦了一下唇,男人双眸中的戾气让她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害怕:“……你要干什么?”
薄瑾枭单手扯了扯颈间的领带,抽出来,然后在她惊恐失措的目光中,将她的双手捆在身后。
最后,他松开了捆在她手上的领带,看着她躺在床上背过身蜷缩成一小只的模样,薄唇轻启道:“顾倾夏,不许背对着我!”
她死死的闭上眼睛,只当没听见。
薄瑾枭将她捞过来,拢在怀中,嗓音极其严厉的警告:“从今往后,不许再惹我生气,不许再忤逆我,更不许再……”想着他。
他松了一口气,吻了吻她的脸蛋,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下回,你要是想打谁,想欺负谁,就告诉我。”
他见她又没不说话,便将她更拢紧几分。
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颈窝里。
忽然,脖颈处传来一阵遽痛。
小姑娘尖利的牙齿咬在他的颈窝处,那力道简直毫不留情。
薄瑾枭蹙了蹙眉。
他也没动。
就任由着她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怀中的女人才松了口。
薄瑾枭并未放开她。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
薄瑾枭六点半醒了,在床上女人的眉心处吻了吻,随后才起了身。
在收拾好一切之后,他又重新回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脸,最后留下一张纸条,便下了楼。
下楼之后,正好撞见了六点半便起的顾沛嫣。
顾沛嫣身上穿着一件优雅的纯白色裙子,脸上困得哈气连天。
原来她只是想早点起来碰碰运气,真是没想到,真的让她撞见了薄瑾枭。
而此时此刻,他正在下楼。
她连忙叫住他:“瑾枭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薄瑾枭骨节修长的指尖系上了最后一颗纽扣,他听见声音,转头 轻瞥他一眼,“公司里有个紧接会议。”
他侧过头的那一刻,顾沛嫣瞬间看到了他脖颈处的那一抹咬痕。
牙齿细小而尖锐。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
而且,光看这个,就能想到昨天晚上他们有多么的激烈。
顾沛嫣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指甲掐的陷进了肉中,渗出森森血迹。
即便是知道他们两年前就有了夫妻之实。
但是再亲眼看到这痕迹,她还是会嫉妒的发疯!
即便,即便薄瑾枭心中的人是她。
她还是忍受不了!!
前方的男人越走越远。
顾沛嫣还是出声道:“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薄瑾枭未回头:“九点半吧。”
会议具有客观性,他也不能完全确定。
走到客厅的大门前,男人脚步忽然顿住,回头看向她:“沛嫣,你是一个好姐姐,我不在的时候,你会照顾好妹妹的,对么?”
顾沛嫣浑身一怔。
几秒后,她扯出一抹笑:“……当然。”
由于昨晚荒唐到了很久。
所以八点多钟,顾倾夏才醒。
稀奇的是,这个时间点了,竟然还没有人叫她。
但是脑中转而一闪过顾沛嫣的那张脸,她就大概明白了。
她磨磨蹭蹭的起身,看着床头柜上留下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是薄瑾枭习性的龙飞凤舞的字体。
【公司早上有个重要会议,就不叫醒你了,早饭的话想吃就吃一点,不想吃的话,我尽量会早点回来,带你走。】
顾倾夏随手将纸条放下,随后下了楼。
客厅内,顾夫人和顾沛嫣正在吃饭。
顾家的佣人已经在各做各事。
许是因为昨天张嫂被打的缘故,这里的佣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
顾倾夏也习惯了。
从前,张嫂是顾家管家,她看着顾沛嫣长大,对顾沛嫣溺爱的比顾夫人还甚,想整她易如反掌。
她走到桌边,打了声招呼,便坐了上去。
赵馨兰冷冷的瞥了顾倾夏一眼,“现在才起来,成什么样子?”
顾倾夏还没开口,顾沛嫣劝解的声音便传来,“妈,你也别这样说妹妹,妹妹可能是刚回来,有点不习惯。”
顾倾夏抿唇。
果然,下一秒,赵馨兰皱着眉看向她:“有什么不习惯的?难不成你在薄家一直都这么晚才起?”
顾母那模样,活像是顾倾夏给她丢了多么大的似的。
顾沛嫣轻轻勾了勾唇。
顾倾夏接过佣人递过来的餐具,嗓音不疾不缓:“今天早上没人来叫我。”
她掀眸看向赵馨兰:“妈,你应该思考的是这个问题。”
顾家的规矩,每天早上七点半都有人叫起床。
赵馨兰没说话。
旁边的顾沛嫣像是忽然反应过来道:“啊,我差点忘了,是瑾枭哥哥临走的时候交代过,让妹妹多睡一会儿,所以我才没让人去叫倾夏妹妹,你瞧我这记性!都怪我!”
说着,她轻拍自己的脑门。
赵馨兰脸色缓和下来,“算了,赶紧吃饭吧。”
餐桌上一时安静无声。
顾倾夏扫过餐桌上的饭菜。
早餐清淡,依然都是顾沛嫣爱吃的。
顾父顾母是真正的将她捧在掌心里,顾家的厨子还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顾倾夏随便的吃了点。
刚想转身上楼,就听见赵馨兰在她身后叫住了她:“站住,你先坐这儿,我有话要说。”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么?
阴森的像是蛇爬行后留下的痕迹。
桌上被清理干净以后,赵馨兰看向顾倾夏,叹了口气,“倾夏,昨天张嫂的事,我可以跟你既往不咎,毕竟,她只是一个佣人,我会替你好好的补偿弥补。”
赵馨兰忽然话锋一转:“但是,你撺掇巴黎时装展工作人员,让沛嫣被广告牌砸伤的这件事,你必须要给她道歉!”
语落,客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顾沛嫣嘴角得意的轻勾。
顾倾夏却依旧神色淡漠,迟疑了一秒,她嗓音清淡,直直的对上赵馨兰的眼睛,“ 妈妈就这么确定是我做的?是姐姐和你这样说的么?”
顾沛嫣一愣,立马说道:“倾夏,我已经问过工作人员了,他们都指认了你,其实这件事,我不怪你。只要你好好认个错,我就可以原谅你,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只是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你说出来,姐姐可以改,好不好?”
“问你了么?”顾倾夏嗓音温淡:“你插什么嘴?”
“我……”顾沛嫣一时好不委屈。
“顾倾夏!”赵馨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这是什么什么态度?沛嫣都这样忍让你,宽容你了,你不仅毫丝毫不知悔改,而且还敢变本加厉!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堪的女儿?!”
空气中一阵死寂。
顾倾夏忽然悠悠笑开,“妈,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你不是因为要生我,怎么会在同一家医院,碰到沛嫣姐姐,而后又阴差阳错的多了一个这样让你满意的女儿呢?”
“你……!”赵馨兰被她气的心脏一梗。
顾沛嫣连忙去帮她顺气,“妈,您别这样。别生气……”
赵馨兰又开口道:“我在问你一遍,你道不道歉?!”
“如果,我不呢?”
赵馨兰厉声道:“那我就只要让警察将你带走!现在大义灭亲,总好过将来查出来顾家有一个连姐姐都能伤害的女儿!”
这个女儿,被云荣轩那个养成了这副德行!
她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必须要及时止损,教她好好做人。
否则,以后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端!
正好趁着现在,薄少不在,她可以先斩后奏,好好关起门来教训!
到时候反正也是她顾家的女儿,她亲手惩治,他们薄家也说不了什么!
张玲站在客厅众人看不到的角落,听到赵馨兰说出这句话,无声的勾了勾唇。
顾沛嫣嘴角勾起,心底升起无限的期待与雀跃,表面上却说道:“妈,您可千万不要将倾夏妹妹送去监狱,都是我不好,一定是我哪里得罪倾夏妹妹了,才让她这样讨厌我……”
顾倾夏掀眸,神色冷淡的打算了顾沛嫣的作秀:“那妈妈尽管去找,我就坐在这儿,绝对不走。”
“你!”赵馨兰伸手指着她,气的手都在颤抖。
她拿出手机,指尖颤抖的给帝都警调局打了电话。
电话打完后,顾倾夏仍旧是面不改色。
顾沛嫣心底开心的像是要乐开了花。
一旦这个小贱人进了监狱,就相当于是有了前科。
薄家会要一个有监狱前科的女人做少夫人吗?
那么到时候,薄家少夫人的位子,对她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一旦有了前科,她将会被踩进烂泥里!
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真是没想到这次回来能够这么顺利!
她已经期待的摩拳擦掌了!
她一边给赵馨兰揉肩,一边温声安慰道:“妈,您就原谅妹妹这一回吧,妹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赵馨兰冷睨顾倾夏:“沛嫣,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你,她这是故意杀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顾家是帝都名门望族。
不一会儿,警调局派出小分队来到顾家。
推开了顾家的门。
一行人穿着军绿色军装,为首的小分队队长站在顾家客厅前,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我们接到举报,有人涉嫌买通娱乐场地设施,蓄意伤人,请问,哪位是顾倾夏小姐?”
顾沛嫣急忙站起身,“你们可能是搞错了,我妹妹她没有……”
“我是。”她还没说完,顾倾夏站起身,目光无波,神色静淡。
队长面无表情,“请您现在立刻跟我走一趟。”
按理说,没有确切的证据,警方无法实施强制关押,顶多控制活动范围。
但是这事是堂堂顾夫人打的电话,
那就不一样了。
上头吩咐过,就算是直接定罪都可以。
队长看向身后的队员:“带走!”
几个人迅速上前,铁质的手铐被人用钥匙打开,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人拿着手铐就要往顾倾夏的双手上戴。
这一刻。
时间好像静止。
赵馨兰眉目平静。
顾沛嫣心底升起翻江倒海般的喜悦与得意。
“我看谁敢?!”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凛冽又带着怒气的声音蓦然的响彻在整个厅内!
所有人都冲着声源处望去。
门外,一行人正大步想着这边走来。
身后几个人像是保镖和秘书之类,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烟灰色西装,面容俊美,身形颀长,气场矜傲的像是中世纪古堡中走出的帝王。
这张脸警调局的人怕是无人不识。
“薄先生。”众人齐齐鞠躬。
薄瑾枭冷冷的扫过这些人,视线落在顾倾夏的身上。
最后,又将视线转移,看向赵馨兰,目光微沉,嗓音带着诡谲莫测:“我才离开了不到两个小时,顾夫人就想把我的妻子送到监狱?”
“我妻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让顾夫人这样一锤定音。”
压迫性的气场有些慑人。
让赵馨兰有些畏惧。
但是想着方才沛嫣那样委屈容忍的模样,便咬着牙将顾倾夏买通工作人员伤害顾沛嫣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想着薄瑾枭反正是深爱沛嫣的,她还补充说道:“……薄少,我知道你在意倾夏是你的妻子,薄家不能有这样的污点,但是倾夏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可是差点出人命的大事!必须要给她一个惩戒!”
顾沛嫣也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的冲他开口:“瑾枭哥哥……”
那模样,好像在说:我本来想宽容一点忍过去做个好姐姐好好对待妹妹,是妈非要这么做……
薄瑾枭的目光落在顾倾夏的身上。
顾倾夏也淡淡回看他。
四目相对。
一双澄澈,一双深沉。
事实上,顾倾夏并不希望薄瑾枭出现在这里。
顾夫人将她送去警调局,她才好办事。
但是薄瑾枭一来。
这件事,就变得棘手了。
她现在忽然想看看,他对顾沛嫣的偏爱,到底有几分。
是不是也像赵馨兰那样。
将一整颗心都偏了过去。
几秒后。
男人从她的身上移开,又侧眸看向警调局的人,薄唇低缓威压的轻启:“谁派你们来的?就凭你们也想定薄家少夫人的罪?”
警调局的人早在薄瑾枭出现的那一刻,便隐有不安。
薄家秘密掌控着华国最大的军队,区区警调局根本不配被她放在眼里。
现在,听到“薄家少夫人”这几个字,几个人迅速的垂下眸,神色战战兢兢:“薄先生,非常不好意思,是我们打扰了。”
几个人转身就要走。
这倒是让顾倾夏有些意外。
不光她意外。
赵馨兰和顾沛嫣,也愣了。
怎么可能?薄瑾枭怎么会这么偏向顾倾夏呢?
他不应该好好彻查,帮沛嫣讨回公道吗?
她们还未回神,一道清越清冷的声音响起:“等等——”
是顾倾夏。
她是对即将离开的警调局的人说的。
薄瑾枭双眸睨过她。
顾沛嫣和赵馨兰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
顾倾夏对上薄瑾枭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不是她们要定我的罪行,而是我要告顾沛嫣蓄意构罪陷害。”
话音落下,赵馨兰瞪大了眼睛,“沛嫣不跟你计较就算了,怎么,你还想得寸进尺,倒打一耙吗?”
“妈。”顾倾夏神色微微发冷的看向她:“仅凭姐姐的一面之词,你就相信这件事是我做的么?证据呢?”
“沛嫣是个好孩子,从来不会欺骗我!”
“是么?”顾倾夏冷笑,侧眸看向在旁边站着的顾沛嫣。
“谁说没有证据?”顾沛嫣像是咬了咬牙,正义凛然的说道:“当时我调查询问时装展的工作人员的时候,顺手留下了视频。视频便可以作为证据!”
她将手机拿出来,找到视频,投放到顾家客厅的50英寸的电视机上。
所有人朝着上面看去。
上面是一个胸前带着工作证,穿着蓝白格子衫的工人说道:“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裙子,长的很好看,长卷发,还中分的女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将广告牌的螺丝弄松的。”
旁边走过来一个白领领导,手中拿着一张照片问道:“是不是这个人?”
分镜头放大。
照片上的人,一身黑裙,卷发中分。
赫然就是顾倾夏!
那工人连忙急急的点头,“对,对!就是她,她长的太漂亮了,我不可能认错的。”
萤幕熄灭。
短短的两分钟视放完。
客厅里一片寂静。
顾沛嫣心底笑的得意,面上声音温和,叹息了一声,好似万般无奈的开口道:“倾夏,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本来不想闹得太难看,更不想拿出这个视频,这样来跟你对峙,但是你咄咄逼人,还用这么恶劣的语气对着妈,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希望你也不要怪我。”
旁边的赵馨兰冷哼了一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薄瑾枭也在看向顾倾夏。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未曾因为这个视频而有半点起伏。
顾倾夏忽然轻笑了声。
“真是一出好戏啊。”她将视线落在顾沛嫣和找馨兰的身上,声音清越而又泠泠动听,笑容明媚娇妩,“不过,不巧的是,我也有一个视频,不知道妈妈和姐姐,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赵馨兰微愣。
顾沛嫣莫名有一丝不安。
薄瑾枭盯着她的侧脸,微微眯了眯眼。
她还没反应过来,顾倾夏点开手机,投放大荧幕。
上面顾沛嫣的声音传来:“我可是身价千万的华国第一名模,在你们展厅被一块广告牌砸伤,你们就想用区区五十万打发我,你们怎么不拿这五十万打发乞丐?这件事,没有两百万,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顾小姐,哎,顾小姐,您先别走。”
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个视频里的白领领导,在她面前微笑着讨好:“非常不好意思,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工作人员的疏忽,主要还是因为巴黎前些天下了雨,螺丝钉才上了绣。
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没有检查及时。再说了,我们的主持人已经为您挡了大部分的伤害,他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输着营养液浑身上下不能动弹呢!可您现在已经基本上完全好了不是?您再宽限我们一点,两百万是不是太多了……”
视频进度条只到一半,客厅内所有人的神色骤然变了!
薄瑾枭紧抿薄唇,眸底阴戾。
赵馨兰眼眸瞪大,不可置信。
顾沛嫣的脸色已经变的极度的惨白。
视频里面,声音在再度传来:“要是不想赔偿这两百万,也可以。”
白领领导面上一喜:“真的?”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您尽管说!”
视频里,顾沛嫣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与之前那个视频里出现的照片是同一张!
都是黑色裙子的顾倾夏。
顾沛嫣轻笑一声,“看到这个人了么?”
白领领导先是疑惑,后又点头。
顾沛嫣勾了勾唇,说道:“如果华国有人调查起这件事,你们就将这场意外推卸到这个女人身上。”
白领领导微微瞠目,犹豫两秒,毫不犹豫地点头!
顿了下,顾沛嫣的声音说:“而现在,你们还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下面几分钟,就是还原了刚才那个视频出现的源过程——
“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裙子,长的很好看,长卷发,还中分的女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将广告牌的螺丝弄松的。”
白领领导拿着照片,对着工人说:“是不是这个人?”
“对,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