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这话，可是赤裸裸的在骂人了。
“你！！”
周美人淡淡打断她，“姐姐别急，我也不是只针对姐姐一人，我针对的是在场的所有人。”
众人本来寂静无声，打算看一场好戏，吃一手瓜。
没想到，下一秒，这瓜就糊到了她们自个的脸上。
众人睁大着眼眸，有些疑惑不解的瞪着这周美人。
这周美人疯了不成？！
周美人站起身，见了一礼，“以妹妹之见，这人爱睡懒觉，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我平常也想偷偷懒些，难不成姐姐们当成就每一日都能早起了吗？
而且贵妃姐姐如今有孕，嗜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们今早贸然前去请安，那可是打扰了贵妃娘娘的休息，这可是大错，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姐姐们也是不占理的，指不定也要落得皇后娘娘的下场。”
周美人缓缓的说了一通话，就坐下了。
只剩下众人一脸的懵逼。
这周美人平时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一句话都没有，没想到这一开口，却是吓死人了。
她这么一番话，明里暗里把她们刚才议论的话都驳了回去。
这会儿，却是不动声色的坐在那。
众人面面相觑。
觉得这周美人定然是疯了。
听说上一次，苏依锦被冲撞一事，与这个周美人有关。
这周美人虽然没被处死，却也是挨了几板子的。
她没记恨上贵妃将她害成这个样子也就算了。
怎么还倒是帮她说起话来了？！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
她们说这话的时候，苏依锦正好在外头。
她也满是唏嘘。
这周美人对她也太好了吧。
迎春也是没想到，压低了声音，“娘娘，这周美人对您好像不大一样了。”
嗯，是不一样了。
这里头刚刚发生的一幕。
不就是。
脑残粉与黑粉的口水战吗？
而且是1对多。
周美人还完胜了，战斗力很是惊人。
苏依锦轻咳了两声，打破了屋内沉闷的气氛。
众人转头看去。
只见，苏依锦扭着腰肢，一身素绿色的华服，华贵艳丽。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总觉得苏依锦的身子好似比以往更丰腴了些，可这肚子却还未大起来。
瞧着，好似更有风情了一般。
众人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出，心虚得很。
这贵妃娘娘是什么时候来的。
又在外头站了多久，又听去了多少。
可有没有听到她们说的话。
她们心底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只见，苏依锦转眸，看向了那个说了那一句‘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的妃嫔。
“拖出去，掌嘴。”
那人惊慌的看来，“不……不……”
可她半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被拖了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会儿吓得脸跟着白了。
这杀了鸡，这猴自然也就怕了。
苏依锦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德妃面色也不大好看，瞧着苏依锦都来了，自然只能乖乖站起来，给苏依锦行礼了，还得让出上头的座。
苏依锦看了一眼那个位置，冷笑了一声，却是在下头第一个位置上坐下了。
对于她来说，这坐那都是一样的。
难不成，这德妃坐了上头，见了她就不用给她行礼了？！
“起来吧。”
得了苏依锦的话，这德妃才起身，只是苏依锦这个贵妃都坐在下头呢，她自然是不敢坐下了，只能站在旁侧。
苏依锦的视线掠过在场的一众人。
不知怎的，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眼神，却让人生出了一丝的冷意，再听着外头的掌嘴声，她们就越加的害怕了。
苏依锦勾了笑，“妹妹也不必怕，本宫今个特意过来一趟，就是想着趁今日，把请安的事，好好安排明白了。”
“我呢，如今是有了身孕了，这身子时常疲乏，也不爱动弹，只想着好好养好胎，我呢，是想着免了你们的请安，也让你们的日子过得清闲自在一些，可到底有些闲不住的，若是真想请安，你们就来德妃妹妹这请吧。”
“她如今管着六宫，你们给她请安也是应该的。”
德妃轻声道，“都听贵妃娘娘安排。”
苏依锦见着众人不应声，问道:“可还有什么的想法的？就今日都说了罢。”
众人都无了二话。
苏依锦冷眸一一扫了过去，却在看到周美人的那一刻，顿了一下。
因为，此时，周美人正睁着一双杏眸，盯着她瞧，且这双眸里，亮闪闪的……
四目相对。
苏依锦在她的视线下，反倒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她别开视线，摸了摸鼻子，讪讪的想着。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莫不是被板子打傻了？
可这板子打的是身上，又不在脑子。
苏依锦处理完了这件事，也就离开了。
这前院里，掌嘴声不断。
直到苏依锦走了，还能听到那个掌嘴声。
没有苏依锦的命令，也没有人敢冒着得罪贵妃娘娘的危险，去喊停。
那个得罪了贵妃的，竟是被生生的抽晕了过去，才被送回了自个的宫殿。
苏依锦回了秋月宫，回想着周美人的事，她到底是帮了她的。
“去，去库房里，挑几棵上好的老参，送过去。”
迎春疑惑的道，“娘娘。可是周美人的伤势已好的差不多了，娘娘给她送去了那些个金疮药，可是好的，周美人用了，这伤好得自然快些，所以人参是用不上了。”
“……”
苏依锦扭身看去，“谁说这是给她的了，她那猫不是还伤着呢，送去给她的猫养养也是好的啊。”
苏依锦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迎春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一句。
这猫，倒是日子得比人好了。
这般，便是贵妃娘娘的爱屋及乌，及及乌。
周美人得了赏赐，欣喜万分。
周美人捧着人参进了屋，瞧着阿白眼巴巴的看着她，却是默默的把人参藏到了后背，回了屋，才敢拿出。
这本是赏赐给猫养身子的东西，却是被她当成宝一样的供了起来。
毕竟，这是贵妃娘娘赏赐下来的！
可与其他人参，不一样。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苏依锦进了屋，哈欠连连。
她把门一关，把这身上的衣裙物件脱了个干净，就把自己塞进软乎乎的被窝里，补个回笼觉。
苏依锦几乎是一秒入睡。
她睡得很沉。
连门外传来的动静，都没听到。
迎春看着走近的萧怀衍，恭恭敬敬的见礼，“陛下，娘娘正在里头安睡呢。”
萧怀衍皱眉，这个点，以往她应该醒了才是。
他摆了摆手，让迎春不必大声惊扰了苏依锦，就自己进了苏依锦的屋内。
只见，地上堆放着几件衣物，。
而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只隐约瞧见一个人睡在床上。
萧怀衍无奈的叹了口气，迈步往那走去。
他掀了被子，也跟着躺进被窝里，伸手一摸，身子却是僵住了。
他摸到一片光滑。
她，竟是只穿了兜衣，连中衣都没穿。
“……”
萧怀衍把人抱在怀里，一动不敢动，怕惊扰了什么。
苏依锦舒服的拱了拱，寻了个位置继续睡着。
萧怀衍抱着她，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阿锦，好似比以往更丰腴了。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翻个身，就摸到了身旁的男人。
她皱了一下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眸。
入目，既是萧怀衍那张脸。
苏依锦眼前一片迷茫，随即才渐渐的清醒。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陛下什么时候来的？怎的不把臣妾叫醒？”
苏依锦的话顿住了，因为她刚才动了一下身子，才察觉到萧怀衍的僵硬。
她偷偷的勾了唇角，半撑起身子，打算要好好的取笑她一番。
可萧怀衍却是死死的抱住了她，不让她再乱动。
苏依锦就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
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良久，苏依锦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已经满三个月了吗？”
开口第一句，竟然就是这个。
苏依锦可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萧怀衍辛苦忍耐。
她笑出声了，在他怀里，笑了足足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萧怀衍手脚更加僵硬了。
丝毫不敢乱动，眉心却是皱得越来越紧了。
他心底明明已经有了答案。
这会儿，心里也是恼火的，索性就把人拥进怀里，欺身压上。
苏依锦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陛下，还不成呢……”
“如今，虽然已经刚满三个月，那怎么能在刚满三个月时就这般，再等个半个月吧，稳妥些总是好的。”
萧怀衍定定的看着她，眼眸里含了别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过了一刻钟，苏依锦才听到他闷闷的应了下来，瞧着倒不是太情愿。
萧怀衍抱着她起了身，伺候着她洗脸更衣，又坐在桌旁，盯着苏依锦用膳。
苏依锦捏着汤勺，面前摆放着红枣枸杞汤，正一口一口的喝着。
萧怀衍不停的给她布菜。
这会儿外头来人了。
迎春领了进来。
萧怀衍抬眸看去，苏依锦与那人交代了几句话后，转头对萧怀衍道，“臣妾的身子越发大起来了，再过几个月，那些个衣服只怕都穿不下了，所以让人做几身送过来，也穿得舒服些。”
苏依锦说的是肚子。
萧怀衍眼眸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别处。
是大了些。
“嗯。”
苏依锦自然是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只越发的觉得好笑了。
夜里，萧怀衍还得抱着苏依锦睡觉，瞧苏依锦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而他却是煎熬度日。
苏依锦眼瞧着就快睡觉了。
萧怀衍闷声道，“你也抱抱朕，你许久没抱过朕。”
“唔……”
苏依锦翻身，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这样就算完了。
萧怀衍舒服的微叹了一声，时间一长，他又想要得更多。
只是他一睁开眼时，就见着苏依锦已经睡熟的脸，这会儿也不敢闹醒了她。
她这阵子，睡得总是多一些，却永远是一脸的疲态。
萧怀衍的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然后轻轻的把人拥进怀里。
而德妃那边，却是忙的焦头烂额。
她自从接了这掌管六宫之权，自然是不愿意让出去的。
这回却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想尽快上手，最好把所有事都理得明明白白，落得一个好名头，那是再好不过了。
半个月的功夫。
倒是真让德妃管出些门道来了。
这后宫，没了皇后娘娘，倒真是没什么不一样。
那个女人，日日去了德妃那请安，聊一些有的没的打发日子。
周美人也去，只是她最见不得旁人阴阳怪气的，明里的暗里的说她的女神贵妃娘娘。
若不让她听见还好。
若让她听见，势必要与那人唇枪舌战一番，争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且周美人，可真是个不容小觑的。
而椒房殿那处。
一日接着一日的落红药送了过去。
那头下了命令的，那送药过去的嬷嬷自然不敢怠慢，回回都是亲自盯着皇后喝下那落红药。
起初，皇后还是一个烈性子，使劲挣扎，百般不愿。
可宫里那些个老嬷嬷，都不是吃素的，手段最是强硬。
她们直接掰开皇后的嘴，就把那落红药全灌进了皇后的肚子里。
她们自然是不怕得罪人的。
她们奉的是陛下命令，贵妃娘娘那头的意思。
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何况皇后的父亲，官微言轻，一听说了这事，就关起门来不敢冒头了，唯恐牵连家里。
如今太后不在，能不能保下他们家，可说不准咯。
皇后这会儿，也让青果去慈宁宫打听消息去了。
青果一次去的比一次勤快。
可慈宁宫那边。却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无论她送了什么话过去，却犹如石沉大海，再没了动静。
皇后从一开始被灌落红药，到了最后，却也是渐渐心灰意冷了。
如今，她倒是老实了些许。
见着那嬷嬷送药过来。
“喝药。”
皇后闷不吭声的站了起来，端过他盘子上的药碗，喝进了腹中，又把碗扔了回去。
嬷嬷面上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不少。
“娘娘要是早点这般，老奴省事不少，娘娘不也能少受点罪吗？”
皇后站在窗口，不知在想什么。
那嬷嬷见了一礼，“老奴告退。”
身后的动静渐渐远去，门嘎吱的一声关上了，室内又恢复一片昏暗。
皇后捂着腹部，再站不住，跌坐在窗边。
她低声的哭了起来。
陛下为何要这般对她！
竟是连一点希望都不给她留。
陛下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就让她和孙太医那般，死了就更好了。
而不是把她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夺去了她唯一的希望，日日磋磨着她。
他都不知道，她是如何一夜一夜的熬过这每一个夜晚。
日子依旧过着。
这过了第三个月，这肚子可就越发的显怀了。
萧怀衍依旧没有打算过和贵妃分床睡。
只一日一日的苦熬着。
李庆也一日日的承受着萧怀衍的怒火。
以往，萧怀衍都是等苏依锦歇下了，他再去旁侧的软榻上躺着了。
这一夜，不知怎的。
苏依锦闭着眼睛，却是怎么样的无法入睡。
夜渐渐的深了。
萧怀衍轻手轻脚的，准备从床榻上下来。
谁知，他刚一动。
手就被抱住了。
苏依锦就像一只树袋熊一般，紧紧的抱住了他的手。
“陛下去哪？”
萧怀衍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苏依锦第二句话就冒出来了。
“陛下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陪着臣妾吧。”
萧怀衍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你……不舒服。”
苏依锦垂低的头，好半会才说出下一句话来。
“陛下不许走，臣妾……臣妾也想陛下了……”
萧怀衍眸子瞬间深了几分。
他定定的看着苏依锦，欺身而上。
床帏中，隐约传出了话语。
“阿，阿锦……真的可以吗？”
“陛下温柔一些就是了。”
李庆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萧怀衍今早从贵妃娘娘屋里出来的时候，与往常那般戾气满满的模样不太一样了。
好似，心情好了不少。
这脚步，仔仔细细的瞧了去，都感觉好像有点飘了。
慈宁宫。
一抹身影躲过了慈宁宫门前的侍卫，悄悄的入了内。
太后这会儿躺在床上，却是没睡着。
她听到了动静，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掀了帘子，缓缓的从内室出来。
太后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外间的那抹清瘦身影。
“呵，你来啦。”
她说了这一句，就在榻上坐下了，她感叹出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哀家年纪大的缘故，如今这觉啊可真是越睡越少了……”
那人没说话，只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站在太后面前。
然后，他撕下了脸上那张面皮，露出一张白嫩的俊脸。
太后勾了嘴角，由衷的夸道，“你这人皮面具做的不错，哀家都认不出来是你了。”
她又道，“皇帝这事做的不厚，你们不过是绑了贵妃罢了，何至于做到了这般地步，竟将你们暗虎门全灭了，一个不留。”
太后特意咬重了一个不留四个字。
向阳面色不变，声音清冷。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太后听了这话，面上的笑才越发的真切起来，心也才放到肚子里去
她起初收用了向阳，因为向阳告诉他，他手里有了一把名唤暗虎门的刀。
暗虎门……
这对于太后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所以她收用了此人。
再顺着向阳的意，去了如妃。
如妃虽然也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可比起面前的这个人来说，却是个不中用。
她扶服了她和皇后上位，不过是她们好听掌控，她只盼着她们能尽快的怀上皇子，再将皇子送到慈宁宫。
这般，这西凉的江山权柄，才会落到她手里。
她走错了一步，没人让萧怀炎登上皇位，却是让萧怀衍坐上了。
他起初还算是个听话的。
可后来，就越发的失去了她的控制。
如今，她也被他逼到了这般的田地。
她是留了后手的。
她若身死，她在京城中的爪牙就会开始行动，散布消息，给萧怀衍添个不孝的罪名。
到时，这西凉定会大乱，各地的起义军起兵，这萧怀衍的江山定然也会保不住了。
这西凉的江山也要改朝换代了。
虽然此举，有些对不住先帝。
可太后对那个夫君，本就没有多深的感情。
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太后轻道，“那就好，哀家知道你对皇帝有血海深仇，他杀了暗虎门这么多人，到时哀家把他的命给你，让你亲自杀了他，给暗虎门门众报仇。”
向阳垂着眼眸，幽深的双眸里没有波动。
因为，他本来就不在意这些。
暗虎门是暗杀组织，过的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他们习的是一击夺命的功法，修的是无情无念的心法。
他们死了与他何干？
向阳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给她们报仇。
只是，为了获得太后的信任，必须得要与萧怀衍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他要的，从来都是深宫中的那颗明珠。
所求的亦是如此。
只是，他自然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太后。
因为，他信不过她。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短肋，交到别人的手里。
太后幽幽的开口，“你这次来了就别走了吧，你扮的那个人，哀家已经让人处理了，你就用他的身份在这宫里好好住着吧。”
“是。”
太后多交代了几句家常的话。
向阳就离开了。
他踩着月霜，在这宫里走动着。
不知怎么的，竟然又走到那熟悉的宫殿前。
她的寝屋里光线昏暗，想来已经睡下了。
向阳沉了脸色。她回想起自己今日入宫前听到的那些话。
她好像怀孕了。
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她应该很开心吧……
也好，有了孩子也好，有一个像她的孩子也好。
他会好好疼爱他们的。
向阳没有在原处逗留太久，就迈步离开了。
苏依锦这日子过得可是越来越舒服了。
可不知道怎的，又闹出了孕吐来了。
这一回，比上一回还严重些。
苏依锦抱着个痰盆，一刻都离不开得。
萧怀衍皱着眉，唤来了太医。
太医缩着脖子，纷纷摇头。
要不是苏依锦拦着，萧怀衍非得杀上几个泄泄气。
苏依锦摸着自己的肚子。
如今才五个月大，且还有得熬呢。
这可怎么熬呢。
这人的身子一不舒服起来，就会变得作一些。
苏依锦躺在萧怀衍的怀里，是动得都懒得动了。
这会儿，她红着眼眶，撅着小嘴，瞧着真是可怜。
她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您心里可有臣妾？”
萧怀衍贴着她的侧脸，低声道，“朕心里有没有你，你不知道吗？”
苏依锦嗯了一声。
他心里是有的，他的爱霸道的让人无法忽视。
苏依锦又问，“那这孩子是不是不喜欢臣妾啊？”
萧怀衍默了声。
他私心的想着，他不喜欢她。
他私心的想着，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喜欢她。

萧怀衍的心思，与他的肠子一般，转了好几个弯。
可看着她那可怜的小鹿眼，他的话却是怎么样都说不出来。
良久，在苏依锦泪水即将泛滥之时，
萧怀衍轻叹着气，道了一句，“他喜欢你，他会喜欢你的，你可是他的娘亲，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苏依锦似乎被说服了，止住了眼睛里的泪水，嘟囔着应了一声。
“可他要是喜欢我，我怎么会这么难受。”
萧怀衍低声的哄着，“就是因为他太喜欢你了，他如今却是个不会说话的，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你的喜欢，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方式会让他的娘亲难受。”
李庆亲自端着熬好的热汤往里进，刚好就听见了萧怀衍的这么一句话。
那语气里不易察觉的温柔，还有那番的耐心，都让李庆看得心惊。
这，这还是他的陛下吗？
在李庆眼里，耐心和温柔这两个词可与萧怀衍不相符。
如今，却是出现在了萧怀衍身上。
他知道，贵妃对于萧怀衍的特殊性。
要知道，贵妃在陛下那，那可是头一份的。
可他没想到，却是到了这个地步。
李庆放在一旁，不敢出声。
苏依锦嘟嘟囔囔的问了一句，“真的吗？”
“嗯。朕不骗你。”
苏依锦认真的想了一下，确实小孩子都尚未开智，何况是一个还没出生的小朋友。
他定然不知道他这般，会让她难受。
苏依锦的情绪渐渐平缓了下来。
其实，她一冷静下来 ，也就没什么了。
道理她都懂。
这怀孕时，孕吐难受是正常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情绪起伏总会大一些，有时总会有些想不开。
好在，萧怀衍一直都会在。
而萧怀衍却在想着，若肚子里的那位敢不喜欢她，他就把他扔到了边塞之地去，让他清醒清醒。
李庆适时上前一步，“陛下，娘娘，清粥来了，趁热喝一些吧。”
苏依锦从今天开始就没有吃多少东西。
她胃里难受得紧，根本就是吃多少吐多少。
所以，这会儿胃里空空荡荡的。
萧怀衍接过粥，还没喂过去。
苏依锦仅仅是闻到了这个味道，胃里又一阵翻滚。
她拿着绣帕，虚虚的捂住口鼻，小脸煞白煞白的。
萧怀衍把那碗粥推开了去，味道远去了，苏依锦胃里才舒服了些。
她缓了过来，“我不吃了，我太难受了，我想睡会。”
萧怀衍紧皱着眉头，只能哄着苏依锦入睡。
至少她睡着了，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苏依锦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到了半夜，却是被饿醒了。
她捂着空空的肚子，一滴一滴的泪落了起来。
她就这么不出声，在那哭得可怜兮兮的。
萧怀衍躺在她的身侧，她一有了旁的动静，萧怀衍就醒来了。
他撑起身，把她拥进了怀里，轻轻拍着，“怎么了？”
苏依锦抽抽搭搭，“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好多好吃的。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吃！什么都不能吃。”
萧怀衍被她的操作弄得哭不得。
如今听了她这么一句话，轻笑出声，“饿了？”
苏依锦止住了哭声，感受了一番，“好像……有点。”
所以，这大半夜的。
秋月宫的灯又点了起来。
四处灯火通明。
这菜肴，一道道的送进了秋月宫里。
苏依锦坐在桌前，嗷呜嗷呜的吃着，哪里还有白天见不得食物的样子。
她胃里也舒服了不少。
迎春在旁伺候着，瞧着苏依锦能吃能喝也很开心。
她笑道，“我表嫂怀孕时也是和娘娘一个样，时不时的，突然想吃点什么，半夜非要我表哥出去给她买，不买还不行，哭得可厉害了。”
苏依锦听了这个话，闹了个脸红，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萧怀衍。
是啊，扰了萧怀衍的美梦。
他都快烦死了吧。
苏依锦细细想了一下。
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的。
这孩子又不是她自个的，他少睡点怎么了？！
苏依锦更心安理得的。
这孕吐闹了半个月，也就过去了。
可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了，苏依锦的手脚越来越肿了。
萧怀衍这个准父亲，每夜都会替她揉捏着。
苏依锦就靠在床头当一个小废物，然后星星眼的盯着萧怀衍看。
萧怀衍对此很受用。
只是结束时，苏依锦会感叹那么一句，“陛下会是一个好父皇的。”
下一秒，萧怀衍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因为是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想当一个好夫君。
她的好夫君。
他做的，可不是为了肚子里那个小的。
他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她，仅仅是为了她。
再过半个月。
苏依锦又闹起了旁的症状来了。
只要，萧怀衍一靠近，她就闹起了孕吐来。
“陛下……”
这会儿，苏依锦正躲在床角，拿着绣帕，把自己的口鼻捂得实实在在的。
她刚压下了自己胃里的干呕。
萧怀衍皱眉，刚靠了过去。
苏依锦的反应就更激烈了。
“陛下，您，您，您不要过来，臣妾要吐了！要忍不住了！”
萧怀衍:“……”
这是什么意思？
“朕身上有臭味吗？”
苏依锦很实在的点头，看着萧怀衍的脸色，又急忙的摇头。
“不，不是的……”
她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萧怀衍身上的味道与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可是，她闻着，就是想吐。
闻着就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