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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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很喜欢的味道,如今却是不喜欢了。
萧怀衍沉了脸色,瞧着苏依锦那个嫌弃的模样,执拗的上前一步,靠近她。
他就不信邪了。
他与她,日日夜夜都待在一处,夜里更是相拥入眠。
如今,这就讨厌上了?
谁知,他刚一靠近,苏依锦竟又开始干呕了起来。
小脸煞白煞白的。
萧怀衍:“……”
苏依锦吐得难受了,伸手去推他,“陛下别过来了,臣妾快难受死了,陛下往那走走吧。”
萧怀衍站直身子。
可是门口风阵阵的迎入。
这个味道,好似整个屋子都有。
“陛下再站的远一些,臣妾还是难受的。”
萧怀衍默默的挪了一步。
可她还是难受。
在这一步步的难受下。
萧怀衍直站到了门口,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可因着那是风口。
苏依锦觉得味道更大了。
她纠结着:“要不,陛下去偏殿睡吧?”
这可是变相在赶人了。
萧怀衍沉了脸色。
出了屋子时,这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了。
李庆就守在门口,他看着萧怀衍站在门边时,还有些摸不清头脑,看不明白这贵妃娘娘和陛下这是在玩的什么游戏。
可下一秒,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萧怀衍被赶了出来。
李庆急忙跟了上去,“陛下……”
“摆驾,回养心殿。”
李庆心一惊,急忙的跟上,也不敢再耽误了。
萧怀衍闷不做声的回了养心殿,他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他自是睡不着的,以前怀里还有一个圆滚滚的女人,如今身边空空如也,是什么也睡不着了。
何况,他现下心里装着心事。
他脑海里,一片片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心也渐渐的凉了下去。
大抵是不爱了罢。
她从前可不是如此的。
她从前总缠着他,闻着他的脖颈味道,夸他好看,道他勾人。
如今,却是说他臭了。
臭到,让她想吐的地步?
她就这么恶心?
还是她觉得,她有了肚子里的那位,就再也不需要他了。
萧怀衍,很不开心。
苏依锦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她想来哄哄他, 想来好好和他讲一讲,她怀孕的难受之处,这样子或许他会理解一点。
可是每次,她刚走到养心殿门口,胃里就难受得紧,就又回去了。
萧怀衍独自胡思乱想了一段时间后,那会的疯念头又蹭蹭的出来了。
“或许没有了肚子中的那位,她就不会厌了朕。”
李庆听着,连连叹气,知道陛下这又是钻了牛角尖,急忙的去把谭太医叫了过来。让谭太医亲自把孕妇怀孕的症状道了一遍之后,萧怀衍心里才舒服了不少。
苏依锦这孕吐又闹了半个月,终于才缓过来。
她刚缓过来那日,自然是缠着萧怀衍不放的,窝在他的怀里,啃咬着他的喉结,闻着独属他的味道。
“陛下好香香,臣妾好喜欢。”
这么一两句话,萧怀衍这阴郁了半个月的心,又起飞了。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德妃也知道自己这六宫的掌权是怎么来的,也越发老实本分了,她可不想落到皇后娘娘的手里。
苏依锦的月份大了,胎也稳了,太医嘱咐了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多走走才是。
她起初,肚子还小些,馋狗皇帝时,还能睡睡狗皇帝,如今可就不能了,身子越发笨重了。
苏依锦算着日子,如今已经是六月份了。
这御花园,说大也大,说小也是小的。
这日日闲逛下,苏依锦也就觉得不过是一个方寸之地罢了,该逛都逛过了。
如今她有了身子,更是能体会到晋阳郡主怀她时的辛苦。
这一想,她就越发的想娘亲,想回家了。
她想着自个在宫里养胎也是养,去侯府养也是养。
左右这谢侯守着她娘亲,那些个妖艳货色一个都看不进眼里,更别说往府邸里纳妾。
所以,这谢侯府里,人口简单,也没有什么个勾心斗角之类的东西。
她也能好好的养胎。
苏依锦打定了主意,磨了萧怀衍三天,才让萧怀衍松了口,前提就是她得带着孟樊一块去。
苏依锦自然答应了。
反倒孟樊郁闷了,他好好一个禁军统领,那可是要干大事的,陛下怎么回回让他来保护贵妃呢?
再者说了,像贵妃这般的奇女子,也用不上他啊。
孟樊回想起了,那天夜里,贵妃直接把明王那对狗男女打得爬不起来的盛况,都想为她鼓掌叫好了。
苏依锦还是悄无声息的回了谢侯府,晋阳郡主看到她,是实实在在的开心。
她甚至准备了一张长单子,上头写的是苏依锦每日的膳补。
“这女人怀胎啊,不能吃太多也不能吃太少,吃太多吃太好。胎大不好生,搞不好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孩子太小也不成,难养活。”
苏依锦听得云里雾里的,反正点头附和就是了。
她顺顺利利的在侯府住了下来,心安理得的感受着娘亲的温度。
过了几日,大理寺卿南清南大人就登府了。
自然是晋阳郡主差人告诉他的。
南清这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一得了消息,第二日就上来了。
他在前厅里见着了苏依锦。
苏依锦穿着明丽的绛紫色,手拿着团扇,语笑嫣然,肚子微微撑起衣服,眉目间多一份的温和可爱。
听说她有了身孕。
他许久没见到她了,只能在脑海里想着她怀了孩子的模样。
如今,真真实实的见到了,心里只有满满的喜意。
南清出神了好一会儿,直到苏依锦听了动静转头看了过来,他才回过神。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苏依锦扭着腰肢上前,“表兄,好久不见了……”
“表兄如今长得越发好看了。”
南清如今在官场上历练多了,眉目间多了一份沉稳。
这沉稳的男人,最是迷人的了。
苏依锦不过是说了两句家常,大抵与‘好久不见,你长得比以前好看’这种话差不多。
可是,不知道她是哪一句话说错了,这位面带温笑的如玉公子,一下子就没办法淡定了。
他脸腾的红了起来,手足无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磕磕巴巴的道了一句,“锦儿妹妹一直都很好看……”
苏依锦没忍住,嗤笑出声。
好在,晋阳郡主很快就来了,化解了南清的尴尬。
她一手拉着一个,“清儿何时来了?站了许久吧,这菜啊早就备下了,就等着你呢,咱们一家子啊,可是许久没吃个团圆饭了,如今锦儿也在,那就更得把你喊过来了。”
苏依锦笑道,“是啊,表兄最是疼我的了,寻了什么好玩意都送进宫里给我。”
苏依锦又打趣了一句,“只是,不知道,表兄何时给寻一个表嫂,以后这好东西都有好去处,也就不用便宜我了!”
南清浑身一僵,眼眶微红,抬眸看了一眼苏依锦。
苏依锦迎上了他的视线,眼眸里最是真挚,“本宫希望兄长能有自己的幸福。”
南清眼眸垂了下去,光芒也在那一刻消失了。
晋阳郡主张罗了一桌子好吃的。
一家子好好的吃了个团圆饭。
期间,晋阳郡主不免担心起了南清的婚事。
晋王一家远在江南,唯有南清一个留在这京城中。
晋阳郡主这个当姑姑的,自然是的跟着多上几分心。
而且,像南清这个年纪的少年公子,都已经生了三四个了。
哪里像他这般,府里连个伺候的都没有。
谢远这个新姑父性子最是直爽,提起了这件事,也想着点醒南清。
“你也收敛些,虽说你如今是大理寺卿,管着一整个大理寺,这犯人多是凶恶之徒,可我瞧着,如今在这京城里,你名声倒比他们还吓人些,都说你手段残忍,心性毒辣,还给你取个外号,叫什么活阎王,地狱里的恶鬼,你这般,可不好娶媳妇。”
晋阳郡主很是认同的点头。
可南清听了这番话,却是眼神紧巴巴的看向苏依锦。
他很是在意她的看法。
可苏依锦只是笑吟吟的听着,并没有惧怕的神色,还笑着调侃道。
“也不知道谁会管得住兄长!”
一席散了。
苏依锦被迎春搀扶着回了屋。
她见着自家的主子这自从回了家,这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因着开心了好多天,苏依锦这气色也是越发的好了。
南清因喝多了,晋阳郡主也没让走,吩咐着小厮搀他去客房住下了。
这侯府大得很,主子少,好多处院落都空着呢。
小厮将南清送到屋中,南清就不让他再继续伺候了,挥手让他退下。
等小厮一离开,南清的眼眸瞬间清醒了,他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
他垂着眼眸,心不在焉的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她的一颦一笑都在脑海里重现,还有她说的那些话。
她真的,希望他……和别人一样,去娶一个妻子,然后生儿育女吗?
她是贵妃了,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她如今还有了皇帝的孩子。
他与她之间,是没有可能的了。
可他心里却是不甘心的,他这些年守着的就是这么一份不甘心。
甚至于,看到谢侯爷苦苦守了这么多年,终于与姑母结成夫妻。
他与她,是没有这种可能了。
帝王的女人,断然没有和离这般说法。
更何况,他希望她过得好。
一生平安顺遂,最是好的。
外头有脚步声传来。
南清转头看去,来人正是谢侯爷。
谢远一进来,定定的看着南清,这满肚子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男人最懂男人。
他看得出来,南清对苏依锦的意思。
可那是贵妃。
他不希望南清再这么糊涂下去了。
“你思虑向来周全,任何的事情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你可不能在这件事上犯糊涂,她已是贵妃的,陛下的宠妃,不是你的了,陛下对她的疼宠,也是无人能及的,他能给的, 也是无人能及的……你不如放下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才是应当的。”
谢远这话说的隐晦,南清并没有应答。
他只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夜渐渐的深了。
南清躺在床榻之上,紧闭着眼眸,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
“清哥哥,清哥哥……”
南清皱眉,却是不打算不予理会。
可门外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是一遍遍的响起。
“清哥哥,清哥哥……”
“我是漓儿啊……”
南清担心惊扰了府内的守夜的下人,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他站在门口,在月色的照耀下,如玉的少年郎,脸色阴沉得可怕,如地狱中的恶鬼。
门外,站着一个扎着双鬓团子头的少女,勾起了一抹明朗的笑容,笑得憨态可掬。
她好似没有注意到南清阴戾的神色,一头猛的扎进了他的怀里,挂在他身上,贴得严严实实的,感受着他的体温。
“清哥哥,漓儿好想你,可是你不在府里了,我一打听你在这,就偷偷寻过来了,清哥哥,你有没有想漓儿……”
南清皱眉,不由分说的推开了她。
因着被无情的推开。
少女可爱明朗的圆脸上出现一丝的崩裂。
她红着眼眶,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南清的袖子。
“你,你难道就不会想我的吗?”
眼瞧着,小姑娘就要伤心的落起泪来。
可这是谢府,并不是南府。
若是让别人看见了……
他该怎么解释?锦儿又怎么想?
南清不想她哭,冷声道。
“……昨日才见了。”
是了,昨日才见了。
昨夜,她也是这番偷偷进了他的府邸。
昨日才见,今日何谈想念?
小姑娘却是嘟着嘴,不乐意了,“可是,可是,我一刻钟见不到你,我就会想你。”
南清冷声驱客:“够了,快回去。”
“不成!”小姑娘抗议出声,“漓儿哪都不去!”
这间房里的小小动静,无人知晓。
只在凌晨破晓之际,那停在小巷口处的马车才缓缓驰离。
车内,有声音缓缓传出。
“小姐,你瞧瞧你眼下的乌青,这般下去不行的,要是让老爷知道,定会生气的。”
“小姐,你明明知道老爷是清流,最讨厌像大理寺卿这般的人,完全不讲理,只会用刑具逼供,而且这大理寺卿手上可沾了不少的人命。”
紧接着,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出。
“他是英雄,可不是爹爹口的脏污之辈。”
那丫鬟也就再没了后话。
本来,南清在第二日就该回府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闹起了头疾。
苏依锦与晋阳郡主用早膳的时候,才知晓了这件事。
晋阳郡主很是担忧,“昨日就不该让他喝这么多,喝多了第二日总是会头疼的。”
“锦儿,你一会儿给清儿送碗醒酒汤去吧。”
苏依锦应下。
左右她闲着也是闲着。
苏依锦用了早膳,就让迎春把醒酒汤端上,送去了南清那了。
“表兄……”
南清本是在装病的,听到了这声音,急忙的闭上了眼睛,又赶紧睁开了。
好似,怎么样都不对。
苏依锦缓缓走了进来,在桌旁坐下,瞧着床上的人道,“我给你送醒酒汤过来了。”
南清这才从床上起来,“谢谢……锦儿。”
迎春将醒酒汤送了过去。
苏依锦看着南清喝完,才道,“兄长好歹是在这病了,还有我娘亲可以照料你,若是在自个府邸里病了,当真是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南清一怔,脸又红了红。
苏依锦笑了笑,也没有再把话继续说下去了。
南清好像在这件事上格外的容易脸红,再打趣下去,估计以后她这个兄长见到她都得转头就走。
可苏依锦不知道的是。
南清的脸红,不是因为旁的,正是因为她。
苏依锦不说了。
南清反倒是开了口。
他抬眸,定定的看着苏依锦,“贵妃娘娘……就这么希望微臣娶妻吗?”
“那是自然。”苏依锦应得干脆,“兄长待我好,我比谁都更希望能看到兄长幸幸福福的。”
南清淡淡的垂了眸,敛去了眼里的情绪,只淡淡的应了一句,“好。”
好?好什么?
苏依锦二丈子摸不着头脑。
这就算是答应下来了?
“那兄长好好休息……”
苏依锦离开了。
而南清却是彻彻底底的病了,晋阳郡主不放心他回府,就留他住下了。
因着苏依锦有了身孕,晋阳郡主担心南清将病气过给了她,自也是叮嘱了让她不必再往南清的屋子里走动。
所以,苏依锦已有好几日没见过南清了。
只知道,他染了风寒,大夫来瞧过了,药也日日的喝着,只是怎么都不见好。
喝了两日的药。
南清确实怎么都没见好,到了第三日,更是直接发起了高烧,烧得昏迷不醒。
这烧啊,是在后半夜烧起来的。
晋阳郡主睡前,还特意的来了一趟,亲自盯着南清喝了药,叮嘱着他好好休息,才走的。
谁知,这人后半夜就发起了高烧。
南清躺在床榻上,闷出了一身的虚汗,他意识渐渐迷糊,甚至这屋子里何时进了人,他都不知道。
“清哥哥,清哥哥……”
有一道声音轻轻的唤着他。
“锦儿……”
少女却是未曾听到这一句,凑过去时,只听到了南清的那一句。
“好冷。”
她圆眸一转,当即掀了被子,窝进了他的怀里,结结实实的抱着他,用自己温暖着他。
“这样子,你就不冷了吧,清哥哥。”
以往,南清总是不让她这么做的。
虽然她很喜欢抱他,贴着他,与他睡一张床。
可他就是不允。
如今得偿所愿,原来与他同榻而眠,竟然是这种感觉。
她的视线,好奇的从他面上扫过。
这会儿闭着眼眸,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的少年,才是真正当得起少年如玉这四个字,温润如玉。
可京城中人人都道这温润如玉这四个字是假的,因为大理寺卿南大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无害,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温润如玉,他温润的外表之下,有的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手段和心性。
众人也从一开始质疑他是否能胜任大理寺卿职位,到如今的认可,也都是因为此。
这南大人,也算是在这京城中臭了烂了。
可蔡晚漓却不觉得,她认为他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少年。
她的视线从他的眼眸,到他挺直的鼻翼,到他略微苍白却好看的薄唇。
她怔了怔。
下一秒,却是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软软的,还想做点什么。
她圆圆的眼眸转动着,以着自己拙劣的吻技,去勾缠他。
“唔……”
南清闷哼了一声,却是毫不犹豫的抱紧了她。
少女得了情郎的回应,只余下心底的欢喜和满心满意的迎合。
南清醒来,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蔡晚漓的那张圆圆的小脸。
南清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们二人正躺在同一张床上,她的手勾缠着他的脖子,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所有的一切,让他的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
“下去。”
少女的笑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清哥哥,你,你怎么这样啊,昨夜你病了,可是我照料你的!恩将仇报!”
“你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般,那话本子里对待救命恩人都是以身相许的。”
南清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两人不应该躺在这里。
“下去。”
少女愣住了。
南清却准备动手了。
蔡晚漓心里一急,咳了几声,小脸更加苍白了。
瞧着,倒像是病了。
南清鬼使神差下,停下了手,皱眉看着她。
他得了风寒,难不成传染给了她?
她昨天真照料了他一夜?
少女哼哼了两声,“昨夜,清哥哥可不是这般的态度,昨夜,清哥哥还咬我!”
南清皱眉。
“清哥哥可是不信?!”少女着急了,指着自己的小嘴,“诺,这里还肿着呢,清哥哥一直一直咬我这里。”
少女分不清亲和咬的区别。
只记得,后面嘴巴都肿了,疼了。
所以,肯定是咬。
她没意识到,这句话对于南清是多么大的冲击。
他猛的推开了她,从床上下来,离得远远的,才堪堪平静下来。
他,昨夜……当真……
蔡晚漓也震惊的从床上坐起,惊讶的看着南清。
这是,什么意思?!
南清皱了眉头,沉声道,“我不能娶你。”
这一下子,蔡晚漓就算是再傻也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
她很悲愤。
“可,可我们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呀!可,可你已经咬过我了呀!可你抱了我呀……”
说到最后。
只余下那么一句。
“可我喜欢你呀,清哥哥,你不喜欢我吗?可漓儿很喜欢很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能娶我?你未婚我未嫁,我们最是合适的。”
南清冷声打断她。
“我不会娶你的。”
南清修长玉立的身影,站在桌旁,他回望着她。
“我会成亲,和别的女人,但不会是你……你明明知道,你与我根本不是一路人,不是吗?”
蔡晚漓盯着他看,眼眶里渐渐的盈满了泪水,“为,为什么……”
如小兔子一般的少女,如今委屈的落下了泪水。
为什么可以娶别人,不能娶她。
南清见着那豆大的泪珠子,别开了脸,“因为,我本就不喜欢你。”
蔡晚漓抹去了眼泪,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她也消化了南清这么一句话。
她从床上下来,苍白着脸,“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南清眉头皱紧,见着她从门口出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心竟痛了一瞬。
他唇边勾起了一抹悲凉的笑。
蔡晚漓从小门那,偷偷的离开了。
她才刚走到马车边,身子一下体力不支,跌倒在地。
本坐在马车上等着的丫鬟听了动静,掀了帘子出来看,一下子愣住了。
“小姐……”
她急忙搀扶了蔡晚漓上了马车。
一碰触,才知道蔡晚漓的体温,高得吓人。
“快,回府……!!”
一辆低调的马车,远远离去。
苏依锦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这般的好事也能让她瞧见了。
她正在院子里走动着,就瞧见有人偷偷摸摸的从小门出去。
还是一个女子。
她瞧着这个女子身上所穿的衣物,可不不是普通之物。
苏依锦楞了楞,看着这个姑娘刚刚过来的方向,“迎春,一会儿让孟统领派人去跟着,瞧瞧这是哪家的姑娘?”
“是,娘娘……”
南清病了一场,还未痊愈。
晋阳郡主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南清今早却是告辞离开的。
苏依锦知道这件事时,南清已经回南府。
她隐约之间,觉得南清回府这件事,与那个姑娘脱不了干系。
孟统领就亲自来给她回话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那姑娘是蔡丞相的幼女……”
“哦,人怎么样?家中又如何?”
孟樊缓缓道来,“这蔡丞相嫡子庶子不少,但是女儿,就这么一个。”
“自是疼爱的,她的兄长亦是疼她宠她的。”
那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了。
这般珍贵的人儿,配她家兄长正是好着呢。
不过,现下想来两人已经互生情愫了。
指不定以后,她的兄长还得求着她指婚呢。
她就静静的等着这一天。
等到了半夜。
孟统领还得派人往皇宫里送消息去。
而蔡晚漓回家大病了一场。
蔡府大乱了一场,为着这一个小姐姐突然病倒而急疯了。
蔡晚漓染了风寒,昏睡了两日之后,身体虚得下不来床,待在屋子里足不出户了好几日。
而南清这边,却是忙上了。
苏依锦也好几日没见着晋阳郡主的面。
她娘似乎很忙,忙着应酬这京城里女子的诗会茶会酒席。
苏依锦见到晋阳郡主时,已是四日之后了。
晋阳郡主笑得油光满面。
苏依锦道了一句,“娘亲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了呀?”
苏依锦一问,晋阳郡主就开了话匣子。
“这几日,我去了一个诗会,后来就有好几个请帖送给我,都邀我相去呢。”
是了,在京城里,一般想看女子都得去这些个诗会宴席上。
晋阳郡主以前从来不去,如今突然去了。
这有心的人自然明白了晋阳郡主这是在给谁相看呢。
晋阳郡主的儿子还在喝奶呢。
自然就不是她的儿子了。
可她有个侄子,那长得可是英俊相貌,是晋王之孙,是大理寺卿,而且姑母是晋阳郡主,还连带着贵妃这层关系在呢。
可是一个香饽饽。
要不是南清拒见了好几个说媒的人,他这南府的门槛,只怕是早就被踏烂了。
这会儿,终于有了动静,这京城中的贵女都出动了,穿新衣,对镜贴花黄,一个劲的在晋阳郡主跟前表现的。
晋阳郡主相看了好些日子,选出了三个,今日让人送去了南府。
“娘亲啊,这是给你兄长相看呢,他孤身一人在京城,可不就得我帮他相看吗?不然他一个男人,也不方便去这些个地方呀。”
正说着话呢。
管家过来了。
“夫人,南大人传来消息来了,说任由夫人选。”
晋阳郡主眼前一亮,直道,“我觉得,那个忠义侯府的嫡女就不错。”
苏依锦愣住了。
她以为,会是蔡丞相之女。
苏依锦试探的开口,“我听说,蔡丞相之女好像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晋阳郡主摇头,“是快到了,可不是还没到吗?这蔡姑娘可是蔡大人的眼珠子心肝子,只怕舍不得她嫁人这么早呢。”
“嗯……嗯……”
苏依锦随口应着,有些心不在焉,她想着南清会答应吗?
可第二日听了消息,南清几乎一口答应了下来。
苏依锦:“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依锦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苏依锦幽幽的叹着气。
又瞧着外头日头正好,就想着出去走走才是正事。
苏依锦出门前,晋阳郡主可不放心了,总叮嘱着她小心些小心些。
苏依锦乔装打扮了一番,再三保证下,上了马车。
孟统领也是忐忑。
“娘娘,咱们能不能不去呀?”
苏依锦很干脆的拒绝,“不能,而且你若要给陛下送消息,你就与他说,我是带了你的,所以是能去的。”
是的,那时候萧怀衍答应了,去哪都要带孟樊。
苏依锦就是馋了。
家里的菜也吃腻了,就出来尝一尝百香楼的名菜。
她要了一间雅间。
刚坐下,就听着隔壁的人提起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听说蔡丞相的幼女病了多日了,迟迟高烧不退,好些个大夫都看过了,就是没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脏东西,这人好好的,说病倒就病倒了,这蔡大人和蔡家几位公子都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