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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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痛的晕过去了好几回。
胡勇瞧着他这模样,就知道再过不久,这苏安可就是再也撑不住了。
脚步声突然传来。
从外头走进来一个牢狱,附在他耳边低声的道。
“胡大人,镇国将军苏大人外外头呢。”
“哦?”胡勇放下手中的茶杯,“那我出去看看,你们继续。”
胡勇沿着大理寺牢房的黑暗阴冷的走道。
出了这大门,迎面见着这太阳,才觉得浑身舒爽了不少。
“苏大人?有何贵干啊?”
苏武直入主题,“你们大人可在里头,我们要见大理寺卿。”
“这……”胡勇笑了一下,“苏大人,大理寺卿不在。”
苏武厉声道,“那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寻他。”
胡勇更为难了,“这我也不知道啊,苏大人。”
苏武一下来了脾气,几步上前,提着胡勇的领子,“你们这些大理寺的连大理寺卿是谁都不知道是谁,竟敢抓了我兄长,还说是大理寺卿的意思,怎么?难不成你们都在耍我玩吗?”
“苏大人息怒息怒。”胡勇面上不慌,轻瞥了一眼苏武的手,示意他放开。
苏武冷哼一声,放开了他。
胡勇不紧不慢的理着领子,轻声道,“我们虽不知道这大理寺卿到底是谁,可我们都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让我们拿下苏大人的兄长,且上头的掌印确确实实是大理寺卿的掌印啊。”
“所以,我们只能拿人了。”
“而且这里头,还有苏大人兄长贪污的罪证,证据确凿。”
话落,苏武一时无话。
苏武皱着眉,沉声道。
“那我要见我兄长一面。”
胡勇笑容不减,“苏大人,只怕是不成,那上头那头知道了我让你见了,那不得……”
余下的话不用明说。
胡勇也知道苏武明白他的意思。
苏武厉声,“胡大人,你可别忘了,当初我还向陛下推选你为大理寺卿!”
“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胡勇叹了气,“我在这大理寺劳碌了半生了,想着怎么也该到我了,可是世事难料啊,这大理寺卿却落在别人手里。”
这胡勇一句接着一句的,可是把苏武所有的要求都拒了。
以前也就算了,如今他这上头压着一位呢,这一举一动都在会落在上头那位的眼里。
他可不敢再乱来。
苏武冷哼了一声,自知没有办法了,只在外头扯着嗓子大喊了三声。
“不是自己所为,万万不可认!”
“万万不可认啊!”
“万万不可认啊!”
苏武这一行为,胡勇到底没有权利阻拦,只能笑着目送苏武离开。
胡勇折身进了这大理寺卿,摇头笑叹。
“都说这新官上位三把火,这苏将军到底是怎么得罪上头那位了,竟被这火烧了个正着了……”
“不过,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在里头足足待到日头西落,都没能从苏安的嘴里审出来些什么东西。
他在大理寺当官也是有些年头的了,这苏安瞧着已是快撑不住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苏武在外头喊的那几个字,他反倒硬生生的撑下来了。
胡勇只能让人再把他送回牢房去了。
来日方长,今日不认,明日总该会认的。
皇后坐在榻上,抚着鬓发,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她听着青果的话,笑道。
“晋阳郡主和镇国将军和离,本宫倒不觉得有什么。无论如何,这贵妃总还是这镇国将军和晋阳郡主的女儿。就算镇国将军偏宠那苏依柔,可贵妃还有一个晋王的外祖父在呢。”
“可没想到,这新来的大理寺卿,这还未上任,就直接对苏府下手了,只怕这镇国将军府经此种种,可就不复往日的风光了,而这晋王进京,按着规矩,可不能在京城待上一月。”
“到时候晋王一走,这贵妃,后台可就大打折扣了。”
皇后眼眸里闪过一丝暗芒。
到时候,若要收拾贵妃,也容易了不少。
虽说,这孙太医日日送避子汤去那秋月宫,眼见着贵妃这段时间确实没有怀上孩子。
皇后这心总算能稍微放了放。
可贵妃这人,还是留不得。
为了以防万一……
她必除掉她。
而且苏依锦若一直在这后宫里,陛下眼里只有苏依锦,可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又怎么看得到她这个皇后呢。
皇后拿着一直珍珠点翠项链,在脖子上比划着。
她笑容不减,“也不知道这大理寺卿是何人,想来他这几日应该就会进宫了,到时候你打听打听,看能不能为本宫所用。”
“是,娘娘。”
青果应下。
苏依锦也关注着苏安此事。
听闻大理寺已对苏安用刑,又听闻苏武今日特意去了大理寺一趟,可都没能见到苏安一面。
苏依锦沉吟,“这大理寺卿到底是何人?”
迎春在旁道,“娘娘,这外头都说这大理寺卿在冬日这一天前定会入宫了。”
“苏安撑得到那时候?听闻这大理寺牢房可不是人待的。”
苏依锦叹了一声,心底对他却无半分的怜悯。
当初,这苏依韵刚把她的事告发了出去,可是得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支持。
妃嫔与太监私会一事。
对于后宫妃嫔来说,那可是祸乱宫闱的死罪。
而他们亦知此事的严重,依旧决定将此事告发出去。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一揭露出去,只会是一传十,十传百。
到最后,传到皇帝耳朵里,她也是个死。
这想置她死地的亲人,苏依锦可一点都不可怜他。
她又不是圣母娘娘。
好在,那太监就是萧怀衍。
时间一晃而过。
眼瞧着明日就是冬至了。
被关在大理寺牢房的苏安却是死活不认。
而苏府里头,一片愁云惨淡。
苏武已经能把他想的法子都想过了,都行不通。
如今他也只能坐在苏府里等着,那大理寺卿何时出现。
只要大理寺卿一出现,指不定他大哥还有一线生机。
秋月宫。
苏依锦正在暖阁里看着她的话本子,打发时间。
迎春从外头急匆匆的跑入,“娘娘,这大理寺卿,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终于出现了。”
苏依锦一下坐了起来。
“哪里哪里?到底是何人?”
这大理寺卿迟迟未出现,眼看着明日就是冬至了,可真是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迎春闻言,脸顿时垮了,“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啊,就说有人瞧见有一面生的男人进了这大理寺的牢房,就猜那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
苏依锦闻言,又软趴趴的躺了回去。
这般捕风捉影的事,到底是猜测,未有人得知是真是假。
外头下着大雪。
一道清冷的身影行至大理寺牢房前。
守在门口的牢狱当即把人拦住,“你是何人?这里是大理寺牢房,赶紧离开。”
只见,那人拿出了令牌。
牢狱一看,当即低头退开。
那抹清冷的身影走入了那阴冷潮湿的大牢中。
守在门口的牢狱抬眼,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胡勇正在密室,看着苏安死活不认,心底只觉得烦闷不已。
京中均传,这大理寺卿冬至前定会上任,如今他这边却是一丝进展都没有,这要是让那大人知道了,只怕是会觉得他办事不利。
他很担心这新官上任的第二把火,倒时会烧到他自己的身上。
有牢狱急匆匆的进来。
“大人!胡大人……!”
胡勇头都没回,烦躁的道,“又怎么了?!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就看着处理了就是了。”
那牢狱抹了一下汗珠,凑近低声道,“胡大人,新大理寺卿来了。”
“什么?”胡勇惊的一下站起,忙把手中的茶杯一放,“他现下在哪里?快快带我过去……!”
牢狱领路,胡勇跟在后头。
他们刚出这密室,就见一男子往这密室的方向来,俩人撞了个正着。
胡勇看到他的那一刻,面上一惊,眉头一皱。
这大理寺卿,竟然这般的年轻。
瞧着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纪。
这般的初生牛犊,怎能做正三品大理寺卿。
见着这柔柔弱弱之人,胡勇适才的担心也就没了。
胡勇心底虽不服,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见礼,“大理寺少卿胡勇,见过大人。”
少年一身白衣玉立,往那一站,淡声道。
“南清。”
南清?!何人?未曾听过。
胡勇瞧着他那清清瘦瘦的身子板,在看着他那书生文气的气质。
这般的人,只怕是连牢房里的刑具都认不全。
呵,这样的清风霁月之姿,也就骗骗那些无知少女。
南清睨着那胡勇眼尾的不屑,温声问了一句,“审的如何了?”
胡勇答道,“现下虽说证据在手,就等这苏安签字画押认罪了,只是他迟迟不认。”
南清闻言,轻笑了声,吩咐道:“去备双手套,还有热水。”
牢狱应下。
胡勇皱眉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不解他这是要做什么。
片刻后,牢狱去而复返。
胡勇看着那少年伸着长指拿起那白手套,不疾不徐的带上。
他冷哼了一声,只觉得矫情万分。
下一秒,就见面前的少年转身就要进那密室。
胡勇一怔,上前一步,把人拦下,“大人这是要做什么?这可是审犯人的密室,里头残忍血腥,可不是大人书上的知乎礼者,我劝大人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夜里做了噩梦无法安睡。”
南清比胡勇高了半个头,低头睨了他一眼。
闻言,低低笑了一声。
这声笑,惹得胡勇有些不痛快。
他说了一番内涵的话,可对面的人却没当回事,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似的。
“胡大人不必担心我。”南清淡淡的道,“我给了你证据,又给了你五日的时间,没想到胡大人倒是没能让犯人认罪,胡大人现下应该好好担心你自己。”
“而且胡大人还想把这件事拖到什么时候。这么简单的事,你既做不到,总有做得到的人,让开!”
说到最后,南清的声音越来越冷沉。
直到让开两个字一响起。
胡勇几乎是侧身一让。
直到南清目不斜视的走入。
他才回过神来,回想着南清刚刚的话,面色渐渐苍白。
哼,无知小儿!
他这个老手,尚且不能让苏安认罪,南清有什么本事能让苏安认?!
他且在外头等着瞧!
南清一进去。
站在里头的两个牢狱看到他,微微愣住了。
南清温声:“出去。”
两个牢狱面面相觑一阵,急忙放下手中的刑具,快步离开。
门打开,又再次的关上了。
苏安被铁链绑在石柱上,因着多日的受刑,他浑身是伤,已没有一块好皮了。
他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眉眼间满是震惊。
“是你,你,你难道就是那个把我抓进来的大理寺卿?!”
他在苏府见过南清。
自然是知道南清是晋王的孙子。
只是,他怎么会是大理寺卿呢?!
南清若是个有本事的,他之前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他的事迹?!
南清垂头一笑,手上调整着手套。
他轻声道,
“苏伯父,进京前,我手上已有着不少官员犯罪的证据,你本来不是我的第一目标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不痛快了,所以,你成了第一个。”
苏安听着他的话,眉心渐渐皱起,他脑子在快速的思考何时得罪了他。
可他也就只在宴席上见过他一面,俩人私底下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更不可能得罪了他。
南清手指轻敲桌面。
那张桌子上放着一张认罪书。
“你到底认不认?”
苏安闻言,咬牙厉声道,“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认!”
那天苏武在外头喊的话,他听到了。
他不能认。
他要是咬死不认,苏武指不定还有办法救他出来。
他要是认了,可真的是死路一条。
南清抬眼,定定的看着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认不认?”
苏安对上他的眼眸,脊背一僵。
不知为何南清一抬眼看过来之时,他总觉得好似换了一个人,令他心生恐惧。
苏安甩掉了心底的恐惧,抻着脖子硬声道,“我这些天该受的也受过了,我什么都不怕,我不认!”
话落,面前的少年勾起了一抹笑,突然朝他缓缓走来。
“那就……别怪我。”
胡勇守在门口。
看到里面的两个牢狱一并也被赶出来时,鼻子出气,更是不屑了。
南清一个人自己在里头,能做什么?!
怕不是打算和犯人玩真心话大冒险?!
不多时。
密室里头传出来凄惨的尖叫。
起初还刺耳,后面却是渐渐的小了。
胡勇等人都没当回事。
他们几个审犯人许久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凄惨的喊叫更是听了都不下千遍了。
有牢狱低声开口问了句。
“胡大人,你说这大人这是在里面干什么啊?”
胡勇不屑的冷嗤,“还能做什么?不就把咱们前几天都用过的东西,在苏安身上再用一遍嘛。”
“他当真以为,我们几个没审出来的,他能审出来不成?哼。”
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话落,几个牢狱也跟着面露不屑。
门突然在这时候打开了。
众人微怔,转头看去。
只见南清拿着那张认罪书走了出来。
胡勇面上一惊,急急去确认,在签字画押处果然看到那红色的手印。
他眉心皱紧,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带着温笑的少年。
怎,怎么可能……
他进去还不过半刻钟,就让苏安认了罪?!
那他们这五天来,又算作什么?!
南清把认罪书扔给了胡勇,“拿好了。”
他示意端着热水的牢狱上前。
他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下,慢条斯理的脱掉那沾着满是鲜血的白色手套,将双手浸入水中。
那血在融入水中。
他仔细认真的洗着双手,不忘吩咐的道,“胡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胡勇还处在震惊之中。
他接过牢狱手中的白帕子,擦净手里水珠,“对了,记得差人收拾一下这密室。”
话落,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胡勇,温笑着离开。
依旧是来时那温润如玉的少年。
直到他走远了。
胡勇才回过神来,他一遍遍确认那手里的认罪书,确认是真的之后,才急忙道。
“快快快,进去看看。”
牢狱们推开门而入。
当他们看到里面的一幕时。
纵然他们审犯人多年,可见到眼前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的吐了。
如果说苏安刚刚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了。
那这时的苏安,可就不成人样了。
胡勇满是震惊。
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一幕,竟是刚刚那个温润如玉少年的功劳。
胡勇从怀中取出帕子,捂着口鼻,许久,才沉声道。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抬回牢房去,切记在处决结果下来前,别让他死了,还有把这里收拾收拾。”
“是,胡大人……”
他们守了半日,都没见到那新上任的大理寺卿。
反倒是看到一白衣温润少年从里头走出,他撑着油纸伞,遮去了头上飘扬的大雪。
只见他,目不斜视,步伐稳重走出。
众人纷纷打量着他。
“这是谁啊?”
有人认出他来。
“好像是晋王爷的嫡孙,许是来看苏家那苏大人的吧。”
没有人把这少年和大理寺卿四个字联想在一起。
“可这晋王和镇国将军不是恩断义绝了吗?他的嫡孙又怎会替苏府来看那苏安?”
“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这谁说的准呢。”
他们目送着少年的背影渐渐远去,又聚精会神的守在这大理寺跟前。
一个时辰后。
苏安认罪的消息不仅传遍了整个京城,也传进了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府这段日子以来愁云惨淡,府里众人难得都安分了不少。
可这消息,却是在这寂静的日子里激起了一丝的波澜。
老太君和齐氏哭晕了好几回。
苏武在书房里团团转,亦心焦不已。
明日可就是冬至了。
苏武正想着冬至大祭之时,讨个彩头,让陛下和太后娘娘放了苏安。
没想到,苏安竟就在这前一天认了罪。
刚传来消息,说这这大理寺卿出现在大理寺牢房,转眼间,那苏安就认罪了。
难不成,这与那大理寺卿有关?
苏武频频望向门口,他这派出门打听消息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将军,将军——”
有身影从远处小跑过来。
苏武迎了几步,“如何了?可看到那大理寺卿,他到底是何人?家住哪?我好去拜访拜访他。”
那小厮摇头,“将军,我们没见到人,而且……小的过去的时候,已有不少人在那守着了,小的问过了。他们也没看到人。”
苏武眉心皱起,退了几步,沉重的坐下。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他这兄长当真没救了?!
就在整个京城都被这新大理寺卿搅得风声鹤唳之时。
冬至这一天可算是来了。
在这一天里,依着规矩。
白天,皇帝得带着后宫妃嫔文武百官,在南宫门的九龙青鼎前祭天。
文武百官穿着官服,分列两侧。
太后皇后为首,领着众妃嫔娘娘站在一侧。
钦天监一众站在一侧。
他们抬头望天,眼瞧着今日祭天的吉时快到了,可是陛下的身影却是迟迟未现。
这,要是耽误了时辰可如何是好。
太后面色渐渐沉冷了。
因着镇国将军府接连出事,皇后今日心情愉悦。
可她看到太后脸色不虞之时,她缓缓转头,视线缓缓从后宫妃嫔脸上掠过,当确认队列之中没有苏依锦之后,脸色也跟着冷了。
这一天的好心情也跟着烟消云散。
难不成,陛下又是被这小贱人给缠住了?
太后冷冷开口,“皇帝怎么迟迟没来?皇后,你亲自过去,把皇帝请过来,莫耽误了祭天仪式。”
“是,太后娘娘。”
皇后应下,带着青果往那养心殿去。
李庆见着她了,迎了过来,“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脚步一停,刚要开口问,却听到了这殿中传出来的声音。
她微怔,面色瞬间冷了。
养心殿的殿门半开着。
“你瞧瞧,你还有几颗糖。”
是萧怀衍的声音。
紧接着,
有一银铃般的女声回答他的话语。
“没几颗了,陛下要的太多了,这些可都是臣妾留给自己的。”
萧怀衍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
“那爱妃,再给朕一颗,朕,这个月都是你的,随你摆弄。”
女子雀跃的声音响起,“陛下当真?!”
一颗糖包养反派一个月的生意,太划算了。
“嗯。”
苏依锦得了萧怀衍的答案,激动的扑过去抱住了他,“成交!”
萧怀衍任由她抱着。
在苏依锦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笑。
让人猜不透,他是因糖牺牲美色,还是借着糖的由头,将自己送到佳人跟前。
听着这暧昧的言语,皇后脸色越发的沉重了。
这个妖妃!
她当即撩袍在养心殿前跪下,“陛下,冬至大祭即将开始,文武百官和太后娘娘可都等着陛下前去呢。”
殿内静悄悄的。
皇后足足跪了半个时辰,早已冷汗涔涔。
她又开口,“陛下,钦天监算卦,今日的唯一吉时可就是半个时辰后,陛下若是耽误了时辰,只怕是再无吉时啊。”
萧怀衍站着桌案前,托着苏依锦让她坐在桌案上。
他身子微微前压,予了苏依锦一个绵长的吻,把苏依锦吻的找不着北了,这才轻轻的把人放开。
“这是那颗糖的甜头。”
苏依锦眸眼朦胧,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陛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您会不会耽误了时辰啊?”
萧怀衍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低低笑了一声,她这时候还有心思替他担心这个。
他薄唇一动,意味深长。
“你既担心这个,那朕就带你去那见见,心不在焉,可就都未得乐趣了。”
皇后静默的跪了一刻。
可终于看到萧怀衍的身影了。
“陛下!”她惊喜的站起,却在看到萧怀衍身边的苏依锦时,眉眼渐渐淡了下去。
萧怀衍牵着苏依锦的手,眉眼冷沉,看都不看皇后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皇后睫羽微颤,忙敛起神情,跟在了后头。
她看着苏依锦的背影,眼眸里闪过一丝恶毒。
再过这些日子,她看苏依锦还能快活到多久。
她姑且让苏依锦站在陛下身旁,等一会儿祭祖时,站在陛下身旁的可就是她了。
她一定要让苏依锦明白。
她才是皇后,她才是最有资格站在陛下身旁的那一个。
九龙青鼎前。
众人均等的有些心焦,他们暗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互相交换着眼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可终于等到皇后娘娘把陛下请回来了。
他们欣喜的抬眸看去。
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萧怀衍和苏依锦。
而皇后却是落在了后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驾到!”
呼声扬起。
文武百官纷纷行礼。
妃嫔娘娘委身见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周,顿时一阵寂静。
直到,萧怀衍冷声命起。
众人才纷纷起身。
他们抬眼偷偷打量看去。
只见,不过片刻功夫。
那白如瓷玉的绝色女子,经了阳光晒这么一小会,小脸已有些微微发红。
可真是娇贵如玉,那是何等娇嫩白细的皮肤,才能如此啊。
这大概便是宠妃吧。
芙蓉面,牛奶肌。
方方寸寸,可让帝王爱不释手。
钦天监上前一步,“陛下,时辰到了,请陛下和皇后娘娘带领文武百官,祭拜上天。”
皇后眼眸微亮,期盼的看着萧怀衍,“陛下……”
可萧怀衍全当没听见一般,牵着苏依锦的手,走上了前头。
皇后一怔,脸上满是微微的错愕。
众人均是不解。
怎么是贵妃,陪在陛下身侧。
太后冷着脸站在萧怀衍身侧,刚想开口说几句。
钦天监开口催促,“各位大人,吉时已到,快快就位吧。”
文武百官跟着他们身后,分列两侧。
太后的话到底没能出口。
皇后纵然不甘心,也只能站在后头。
萧怀衍冷眼漠视着一切。
他看着眼前的九龙青鼎,里头香烟缭绕,心里只觉得好笑。
这天上可真的有神?
他不相信。
若这天上真的有神,他怎会一生苦难,日日夜夜熬着这苦痛。
想来,这神邸,也做不到众生平等,这心啊,也不是偏他这头的。
萧怀衍微微侧目,就看到一张小巧白皙的侧脸。
苏依锦闭着眼睛,一脸认真的对着上天祈祷,嘴里还念念有词。
看着眼前的她,周遭的一切好似都不存在了。
这片天地间,好似只剩下他二人。
萧怀衍的心微微松快了些。
她,或许就是神对他的偏爱吧。
萧怀衍轻轻扯了一下手中的小手。
苏依锦扭头看来。
萧怀衍问:“贵妃与上天说了什么?”
苏依锦抬头看了看天。
她没有向上天许愿。
她向天道许了愿。
她转头,唇边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
“臣妾许愿,臣妾一辈子会有吃不完的糖果。”
大抵是笑容能传播。
萧怀衍唇边勾起了笑,与她相视而笑。
白日的祭天仪式落幕。
入了夜,宫里还准备了冬至饺子宴,宴请文武百官家眷一道热闹热闹。
众人在自己的位置落座,与身旁的人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除了讨论今日陛下和贵妃祭天一事之外,人们讨论最多的另一件事就是大理寺卿和那死期将近的苏安。
皇后坐在皇帝的身旁,抬眼看去,就见到坐在萧怀衍怀里的苏依锦。
她暗暗咬牙。
且看你能得意多久?!
这苏安有贪污的前科。
指不定这将军府里头个个都不干净。
皇后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等她将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收入囊中,再一个个的把这镇国将军府给苏依锦拔了。
再过几日,晋王就得回他的封地去。
在这京城中,贵妃的后头可就只剩下一个晋阳郡主了。
根本不足为惧。
皇后垂下眼帘,低声问,“不说这大理寺卿今夜会来吗?怎没看到人?”
青果凑近身子,视线落到了那尚还空置着的位子上,答道,“娘娘,要不奴婢派人去宫门口看看?”
皇后点了点头,“去吧。”
她抬眼看下去。
只见,苏武一人正闷在在位置上,独自灌酒。
这期间,他亦抬眼打量四周,似是在找人。
皇后猜着,应该也是在等那大理寺卿。
如今苏安已认罪了。
这苏武倒还不死心,真是愚钝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