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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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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怔,定睛一看,瞧着那苏武身后坐着的竟是苏依柔。
她今日穿着一身较宽大的衣裙,将她已显怀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了。
皇后只觉得心惊,这苏依柔已怀孕了,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跟着苏武赴宴,莫不是对明王还不死心。
皇后视线下意识的看向萧怀炎,瞧那明王殿下也闷自坐下头喝酒。
明王自称抱病在床,把自己关在王府多日。
如今,却是不得不出来见人了。
他要是再无动静,只怕是这京城中的人都以为他病入膏肓了。
萧怀炎听着谈笑声,时不时的看上去。
入目,是苏依锦明艳的小脸。
他甩了甩头,甩掉了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
他怕不是疯了不成?!
这夜夜入梦,均是苏依锦就算了。
如今看着她,竟觉得她确实好看!
他怎么可能觉得这样子恶毒的女人好看?!
他从来不喜欢这样子无脑恶毒的女人。
可他的柔儿,到底伤他太深了!
皇后收回视线,想向太后搭言两句,却在看到太后冰冷的面色后,选择了沉默。
这苏依柔也来了,太后的心情能好才见鬼了呢。
皇后静默的坐着,听着下头文武百官的议论声。
“啧啧啧,这京城中近来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镇国将军府频频出事,晋阳郡主和离,贵妃与他断绝关系,镇国将军兄长入狱。”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真是接二连三啊。”
“今天我又亲眼见着陛下直接略过皇后娘娘,执意带着贵妃娘娘举行祭天。要不是见着陛下宠爱贵妃娘娘,只怕这贵妃娘娘现下可笑不出来了。”
“非也非也,对这后宫妃嫔娘娘来说,得圣宠虽然重要。可这圣宠不能固一世啊,还是得有个娘家!我瞧着这贵妃娘娘啊也是好景也不长咯。”
有人出声,转移的话题。
“哎呀,不聊这个了,我们聊聊那大理寺卿啊,不知各位仁兄,可得了什么消息没有……”
众人闻言,兴致勃勃,转头刚要说上两句。
突,听一道呼声响起。
“大理寺卿,入宫。”
呼声止,殿内一阵寂静。
众人面上一紧,哪里还顾得上闲聊,纷纷伸长着脑袋去看。
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到底是何人!
自古以来,这官员上任,可从未有人如这大理寺卿一般,可真是神秘感十足,又赚足了众人的眼球。
皇后,苏武等人也转头去瞧。
只见,一男子身穿官服,昂首阔步,破开这远方的暗色,缓缓走近殿前。

第140章 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他面冠如玉,唇红齿白,脊背挺拔,白领玄衣,白鹤腾云纹,金丝勾边,如踏清风明月而来。
南清渐渐的走近,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映在众人眼底。
众人眸底闪过一秒惊艳,随即盈满了震惊,嫉妒,等等情绪。
“这,这不是晋王的嫡孙吗?”
有人惊呼出声。
“他怎么成了这大理寺卿。他这般年纪,就成了这大理寺卿,莫不是靠着晋王的缘故,走了关系不成?”
“若是他成了这大理寺卿,这京城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南清将周围人的议论声尽收耳里。
他垂眸,面色不改,撩袍见礼。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怀衍怀抱着苏依锦,眉眼淡淡的落在南清身上,眼眸里平淡如水,无一丝的意外。
“你就是骨玉?”
此言一落,众人惊呼声四起。
这骨玉可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才子之首!
这诗作,画作颇有盛名。
可却无人见过他是谁。
而今年最有谈资的一件事就是这骨玉走了这科举之路,一度夺得状元榜首。
只是,这科举的红榜还未张贴,陛下就私下里给了这新状元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就算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这大理寺卿就是南清。
这骨玉也是南清。
本以为晋王这嫡孙不过是凡凡之辈。
没成想,竟是个深藏不漏的!
南清垂着眉眼,视线所及是萧怀衍的玄色靴子和她的小小珍珠银线绣花鞋。
“回陛下的话,正是。”
话落,又是一阵寂静。
许久,南清才听到萧怀衍清冷的声音响起。
“落座吧,南爱卿。”
“微臣多谢陛下。”
南清起了身,转身往位置上走去。
期间,众人的视线均落在他的身上。
有的惊叹他的年纪。
有的惊叹他的才学。
有的惊叹那苏安认罪一事,竟然是南清这般温润如玉的之人出面后,搞定的。
直到南清从苏武跟前走过时,苏武可再忍不住了,当即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大骂。
“好一个大理寺卿,竟这般大义灭亲!”
他猜过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会是何人。
可都没有想到,会是此次跟着晋王入京的嫡孙!
“我在怎么说,也是你的姑父,我兄长苏安与你也算是半个亲戚了,你进京第一件事倒是先把他抓了。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狠毒之人。”
南清脚步一停,侧目看去,他唇边习惯性的勾着笑,但这笑意却没有达眼底。
“证据在手,为何不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难不成这苏安比天子还高贵不成?”
此话一出,苏武惊慌的看向萧怀衍,气焰即刻灭了一半,这会儿可半句话都答不出来。
南清别开眼,直视前方,冷声道,“苏将军,你可别忘了,我南家与你苏家可再无任何的关系。”
苏武心沉沉一落,踉跄着退了两步,苏依柔扶住了他,“父亲,您冷静些,可别气坏了身子。”
南清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侧目看了过来,“对了,苏将军,苏安尚且还在牢里,苏将军得了空就去见见你兄长最后一面吧,再过段时间,只怕是天人永隔了。”
“你!你!你!”
苏武好不容易缓下来的一口气,又被气得剧烈喘息。
众人瞧着这场面,面面相觑,这会儿半句可不敢再说了。
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啊,可不是好惹之人哟!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苏依锦磕着瓜子难得看了一场好戏。
只要看到渣爹被气,她就乐呵。
苏依锦余光突然瞥到桌前那端放着的鲜花酥饼。
她出声道,“这鲜花酥饼,清甜而不腻,拿给大理寺卿尝尝。”
听闻她的声音,南清微微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
迎春捧着一碟子鲜花酥饼走去南清跟前。
南清手忙脚乱的从怀中取出锦帕,双手接着。
这模样,倒没有刚刚沉稳的样子。
迎春笑了一声,贵妃娘娘本意赏赐这大理寺卿一碟,却没想到……大理寺卿倒是误会了。
迎春从上头取了一个,轻轻的放在他手中锦帕正中央。
迎春离开了。
南清看着眼前的酥饼,迟了半秒,才轻声道,“谢娘娘赏赐——”
皇后见着这一幕,本就煞白的小脸顿时更是苍白,搭在膝上的手,更是将绣帕紧拧一片。
千算万算,到底没算到这一步!
时间渐渐过去。
太后娘娘自称困乏,起身退下。
萧怀炎紧跟着退下,扶着太后往慈宁宫而去。
苏依锦把桌上的吃食尝了个遍,也起身回了秋月宫。
眼见着,这上头的主子全散了。
文武百官也在宫门下钥前,起身告退离开。
苏依锦回了秋月宫,宫女早早备下温水,伺候她沐浴。
苏依锦舒舒服服的泡着,洗去一身淡淡的酒味。
迎春替她穿上衣裙,“娘娘今个儿瞧着心情不错,奴婢在旁偷偷看着,娘娘可喝了不少。”
“那是自然。”苏依锦清脆的道,“本宫瞧着苏将军吃吃瘪的模样,本宫就痛快。”
迎春搀扶着她在榻上坐下,又道,“娘娘,李公公刚才派人来了消息,说是陛下一会儿就来咱们的秋月宫。”
“哦。”
苏依锦反应淡淡,倒已经是习以为然了。
萧怀衍的粘人劲,她可是领教过的。
他要是哪天不粘人了,这才奇了怪。
萧怀衍的龙撵从养心殿而出,往秋月宫去。
冷戾的男人静坐轿上,眸眼半垂,落在前方灯笼的昏黄的光影处。
他清冷出声,“李庆,你瞧那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对贵妃是何种的心思?”
李庆闻言,一怔,低声道,“陛下,奴才也不知,只是听说这南大人可是贵妃娘娘的表兄,幼时的玩伴。”
“呵。”萧怀衍冷笑,“狗奴才,倒是会装糊涂!”
“陛下恕罪。”李庆一惊,眼珠子转动的厉害,又猜测着道,“难不成陛下以为南大人对贵妃娘娘有……”
“嗯。”
“哎哟!”李庆惊呼出声,“这南大人可是疯了不成,竟敢对贵妃娘娘起这种心思!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第141章 贵妃喜欢什么样的?
李庆斥了几声后,又瞧瞧去看了萧怀衍的神色,确定他没有发怒之后,不解的开口问了一句。
“陛下既知南大人的心思,怎……还用他做了那大理寺卿?”
萧怀衍不甚在意,淡声道,“贵妃不会喜欢他的。”
他显然没有一点危机。
李庆更不解,“这,这是为何?”
南大人面冠如玉,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这京中贵女见了他的尊容,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陛下怎会觉得贵妃娘娘瞧不上那南大人。
萧怀衍:“他不是贵妃喜欢的那一类男子。”
李庆又问:“那贵妃娘娘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男子?”
话落,萧怀衍冷冷看了过来。
李庆急急的垂了头,不敢再开口问。
好一会儿,才听到头上传来那低冷的嗓音。
“她喜欢朕这样的。”
李庆:“……”
请问贵妃本人知道这件事吗?
他怎瞧着,像是陛下离不得贵妃似的。
苏依锦沐了身子,红着小脸,正斜斜倚在长榻上晃着脚丫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萧怀衍一踏进,见着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欺身过去,将她困在他的臂弯之中,沉声问,“告诉朕,什么事竟让你这么愉悦,”
苏依锦轻笑了两声,软嫩的指腹在他高挺鼻尖上轻点。
她轻软的道,“不知道,就是很开心。”
娇颜轻笑,一时晃了眼。
萧怀衍定定的看着她,突然逼近,吻住了她的软唇。
或轻或重,如细风又如暴雷。
直到苏依锦声声求饶,萧怀衍这才肯放过她。
只看她在他怀里,轻轻喘着气,撅着小嘴嘟囔着,“我可没有糖给你了,你别想骗我糖吃了。”
她全然忘了一颗糖买了萧怀衍一个月的好事。
只当这大反派无缘无故的索吻,只为了贪图她那为数不多的软糖。
可她兜中空空。
这个月的软糖尽数给了他。
要想吃糖,还得等下个月。
萧怀衍低笑一声,“不要你的糖,免费的。”
刻意压低的声音,磁性低沉,有着令人浑身酥软的魔力。
苏依锦睁着不可置信的圆眸,“此话当真?”
“自然。”
她的软唇再被吻住,苏依锦只觉得自己赚了,却不知道自己已迷迷糊糊中入了别人的圈套。
做了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傻事。
秋月宫,温情阵阵。
椒房殿却是孤清冷寂。
皇后回了这椒房殿,可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口的怒气。
这大门一关,她可就不管不顾起来。
当即把这屋里的摆件玩意,全挥手砸了个稀巴烂,才解了这气。
“苏依锦这小贱蹄子,可当真是命好,本宫明明眼看着那镇国将军府不复以前的繁荣了,晋王也即将回了封地。怎么就偏偏……偏偏这时候出来了一个大理寺卿!”
青果在旁静声站着,这会儿才敢小声开口。
“娘娘,奴婢瞧着那大理寺卿可不是软柿子,这胡大人迟迟搞不定的事情,他进了那大理寺牢房不过半日,这苏安却是尽数全招了。”
皇后胸口微微起伏,斥骂道,“这胡勇也是个蠢的,这大半年了,这大理寺卿位置倒是没能占了去,反倒拱手让人了。”
青果轻声劝慰着,“娘娘也不必生气,左右这贵妃娘娘现下也怀不上孩子,这侍寝啊也是无用的。”
皇后在榻上坐下,脸色可算是好看些了。
“本宫只是见不得陛下日日往她那去,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那张脸吗?陛下怎就看不见本宫,就连今日的祭天,也是让她站在身侧。
本宫这个皇后却是可有可无的!那些大臣都私底下笑话本宫呢!”
青果给她倒了杯热茶,“娘娘,咱们往好处想,好在现下只有一个贵妃,慈宁宫那边也没再提起给陛下扩充后宫的事了。”
皇后点头。
这往萧怀衍床上送女人的事,她是不想做了。
她突然想起了别的,这苏依柔……”
青果答:“这明王可一直避着她呢,前不久,她还日日派人进宫来,想让娘娘您帮她想想办法,奴婢都给挡回去了,这段日子倒是没让人来了,想必也是想明白了。”
皇后想起那白露丸,心疼不已,又左右想不明白这苏依柔到底是怎么和明王滚到榻上去的。
“都是些蠢东西,本以为她是个机灵的!这明王和陛下可长得天南地北的呢,她怎就能认错了人?!”
青果也想不通,这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怀炎陪着太后回了慈宁宫,伺候着她歇下。
“母后,儿臣退下了……”
“且慢。”太后欣慰的看着萧怀炎,问道,“你最近没有和苏府的那位牵扯不清了吧?”
萧怀炎绷着脸,摇头。
他憔悴了不少,想来这段时间也是被这件事扰得心烦。
他虽不认下这件事,也不愿娶苏依柔。
这众人均在背后对苏依柔指指点点。
他虽是男子,对他影响虽小,可也落入这风言风语的漩涡之中,难以独身。
太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她也就以肚中的孩子为希望,等到月份一大,她自然是沉不住气了,倒时哀家就送她一碗堕胎药,让她把那孩子流了,也绝了她这不该有的想法。”
她拍着他的手,安慰道,“炎儿,你是亲王,有的是女子愿意为你生儿养女的,不差她肚中这一个。再者说了,她行为不检,那孩子有了她这般的母亲,也是倒霉,不如就当那孩子从未来过这世上。”
萧怀炎迟迟无声,许久才应下。
“是,母后。”
他看着太后闭眼睡下,才提步出了养心殿,往那宫门去。
小厮见他出了宫门,他拉开马车,“王爷。”
“嗯。”萧怀炎掀袍正欲登车。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爷——”
他身子一顿,还未转身,就知身后是何人了。
“王爷……”
一声又起,后背贴上一片温软。
竟是那苏依柔不顾廉耻,当着众人的面,从背后抱住了他。
“王爷,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柔儿?柔儿好想你啊,柔儿腹中的孩子也好想他的父王。”

那守宫门的禁卫军,也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一幕。
他们纷纷压低着脑袋,只怕自己撞在明王的枪口上。
萧怀炎没想到苏依柔竟然还在这里。
他视线落在她交握的手上,咬了咬牙,狠心的把她的手掰开。
苏依柔的力气,到底抵不过萧怀炎。
她踉跄了一下,才刚站稳。
萧怀炎的声音在头顶冷冷响起。
“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紧皱着眉头,可没有以往对她时的温柔。
苏依柔红了红眼睛,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要不是他一直对她避而不见,她也不会出此下策,天寒地冻的,在这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她仰起小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萧怀炎。
“柔儿一直在等王爷,王爷一直不愿意见柔儿,柔儿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在此等候王爷的。”
她逼近一步,执意的抓起萧怀炎的手,让他去摸她的腹部。
“王爷,柔儿已经有喜了,肚子里已经有您的孩子了,你看……”
萧怀炎皱着眉头,不见半分喜意,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把手抽回。
苏依柔却是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她。
“王爷如今不愿意见柔儿就算了,可柔儿肚中的孩子到底是王爷的。他可是王爷的骨血,王爷就当真连他也不见了?”
“王爷,柔儿从小就与母亲生活在一起,那街坊邻居的孩子总指着柔儿,说柔儿是个有娘没爹的孩子。如今回了苏府,也是无名无分的……难道,王爷也忍心看着自己的骨肉落到那般境地吗?”
四周寂静,唯有苏依柔的声音,在这黑夜白雪天地中震震回响。
萧怀炎眉头紧锁,闻言只冷声道,“够了!”
苏依柔一怔。
只听,萧怀炎继续冷声道,
“你说够了没有?!”
“苏依柔,本王告诉你,本王不会娶你的,就算你和你父亲用了什么法子,本王也不会娶你入王府的。”
他迎上苏依柔不可置信的眼眸,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毕竟在你心里,本王可比不上皇兄,你还是想想怎么去巴结讨好皇兄吧!”
萧怀炎此话,对于苏依柔来说,实属嘲讽至极。
她失身给萧怀炎之事,几乎是人尽皆知,更何况如今还有了身孕。
如何还能进宫?
也更是因为萧怀炎知道她如今没了进宫的可能。
她和父亲对他的缠扰,就成了有所图。
因为,她现下已经没别的选择了。
让她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她怎么甘心?!
失去了明王,她可能就攀不上一门好姻亲了。
在她发愣的期间,萧怀炎已上了马车,“走。”
明王府的马车调了个头,急驰而去。
“王爷,王爷……啊……”
苏依柔好不容易见到了萧怀炎一面,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和萧怀炎说呢。
谁知,她刚迈出步子,就一下子站不稳,跌摔在地。
她在冰天雪地里站太久了。
这手脚本就冻得发僵,如今一动,自然就摔了。
她心惊,“孩子……!”
苏依柔无法接受孩子离开的消息,眼前一黑,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禁卫军们面面相觑。
好在,明王府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萧怀炎冷着脸,折回原地。
小厮蹲下身,探看苏依柔的情况,“王爷,这苏小姐好像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
萧怀炎眼珠子微转,最后,还是沉声道,“先带回府。”
苏依柔被抬上了明王府的马车,明王府的马车在寂静的长街而过,最后停在了明王府的门前。
苏依柔被送进了明王府。
大夫也急急进了明王府,为苏依柔把脉。
萧怀炎静立在旁等着,嘴紧紧的抿起,心也克制不住的跟着提起。
直到,大夫确认苏依柔和她那腹中的孩子无恙之后。
萧怀炎的心才堪堪的放了下来。
大夫垂头低声道,“虽说尚且无事,但以后切记,可不能再如此了,这天寒地冻的,正常人在外站半个时辰姑且受不住,何况是个有孕之人呢。”
“王爷,我先给这位小姐开几副暖身补气血的药吧。”
“是。”
半个时辰后。
苏依柔缓缓转醒,四周均是陌生,屋内炭火烤得火热,她嗓子生疼生疼的。
可苏依柔现下却是顾不上其他,她急急起身,摸着自己的腹部,“孩子?我的孩子呢?”
有丫鬟听到动静,进来伺候。
“苏小姐,您终于醒了,苏小姐您放心吧,你的孩子还在!”
苏依柔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如今置身一个陌生地方。
“这是……”
那丫鬟回话,“苏小姐,您现在在明王府,您晕倒了,是王爷把您带回来的,也请大夫给您看过了,苏小姐就放心在此处歇着吧。”
苏依柔心微微一喜,看来明王殿下心里还是有她和这个孩子的。
她看他态度冷硬,那时还真以为他真的对她无情无爱了。
“那王爷呢……我怎么没看到王爷?”
丫鬟回答:“夜深了,王爷已经回屋歇下了。”
“哦……”苏依柔收敛心思。
心想也不急在这一时,明天也是可以见到王爷的。
她抚摸着腹部。
孩子,娘可真是托了你的福了!
明月高挂。
南清刚从宫里回来。
他浑身带着外头的寒气,踏进暖阁,才觉得浑身暖和了起来。
“大人……”
有小厮上前为他脱去官服。
南清在桌案后头坐了,抬手示意他退下。
小厮低头退下。
室内,只余他一人。
晋王和晋王郡主早早就歇下了。
府里静悄悄的。
南清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那方锦帕。
锦帕裹成一团。
只见,面冠如玉的少年坐在烛火下,小心翼翼的解开手里的锦帕。
他眼眸微亮,可直到看到那一小个鲜花酥饼时,还是暗淡了下去。
只见,那锦帕中的鲜花酥饼,已未见当初的完好,上头的酥皮掉落了两块,微微露出里头的内陷。
他眉心皱紧,懊恼不已。
他明明已小心翼翼的护在了怀中,怎么还是坏了。
这鲜花酥饼到底脆弱,正如她,瞧着也像瓷玉一般,易碎,得更好生护着才是。
只是,不知这鲜花酥饼是何滋味。
南清到底没吃。
他,不舍得。
就这么一个了,吞吃入肚可就没了。
他又取了那锦帕过来,好好的将其裹上了,这心才放了下来。

这苏依柔被送进明王府的消息,一下就传开了。
这宫门口站着这么多的禁卫军,这么多双眼睛可都亲眼看着苏依柔上了明王府的马车。
这事,自然就瞒不住了。
苏武一早起来听闻了这消息,这么多天来笼罩在头上的郁气可散去了不少。
他就知道,柔儿肯定没有问题的,她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瞧这明王,这段日子以来几乎对他们镇国将军府避而不见。
这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是将柔儿接进了那明王府。
这下子,他又多了一个把柄,让明王早日迎娶他柔儿。
林秀兰为他更衣,也跟着高兴,她满脸傲色,“将军,秀兰就说柔儿肯定没有问题的!我的女儿我最是清楚的了。”
苏武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只是,苏武的愉悦到底撑不过一刻。
门口就传开了齐氏哭哭啼啼的声音。
“将军,你可得救救你兄长啊!”
齐氏悲伤过度,本躺在床上起不来身,结果这一早,就听闻一消息。
这会儿就带着这一众孩子,又来苏武这哭丧来了。
苏武烦不胜烦。
如今苏安已认了罪,又有证据落在别人手里,他看那南清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放过苏安了。
如今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只怕都救不了苏安。
他推门出来。
“嫂子,你在我门前哭个什么劲,我也想救他,可兄长已认罪,已经没法子可救了。”
齐氏哭喊:“好好的,怎么就没了法子了啊?!叔子你可别瞒我,我可听说了,那大理寺卿就是晋王爷那嫡孙,还在咱们家住过一段日子嘞,你去与他说说,他难道还不能把苏安放了?”
苏武闻言,脸色更难看了。
“嫂子,你忘了不成?我与南芳已和离!还如何去说?”
齐氏一下没了声的。
当初苏武和晋阳郡主和离时,她可没少在老太君和苏武面前煽风点火。
晋阳郡主管家多年,虽说也是有功无过。
但她齐氏再怎么样,好歹也是大房的媳妇,算来算去这管家之权也该是她的。
可因着这苏安没苏武有本事,就只能把这管家之权让给了二房。
而那苏依锦又貌美,竟把她的两个女儿尽数比下去的。
这么些年来,她心里自然有气了!
如今瞧着那晋阳郡主和苏武和离,自然就想着助一把火。
谁知,这刚和离,苏安就出了事。
那大理寺卿,又正正好好是晋王那嫡孙。
这下子,都没脸求去大理寺卿跟前去了。
齐氏还不死心,“这,当真是没法子了,你和那晋阳郡主可是多年的夫妻情分了,你说上一说又能如何?他家当真这般狠心不成?”
“二叔子,你,你往那走一趟,那可是你的兄长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又要啼哭了起来,“可怜我这几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
苏武皱着眉头,半言不发。
反倒是林秀兰听了动静,从屋子里出来。
她最不愿苏武再往那晋阳郡主那去了。
若是一来二去,两人旧情复燃,可对她不利。
“嫂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兄长自出事以来,将军前前后后都帮着想了多少的法子了,这实在是没法子救了。若是还有一法子,将军定然拼尽全力去救的!”
齐氏闻言,冷哼了一声,“你一个外室,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界!”
齐氏现下看到林秀兰就烦。
要不是她,苏武和她弟妹怎会和离。
要不是她,现下她至于这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吗?
而且林秀兰半点身世均无,啥忙都帮不上。
齐氏小声嘀咕,“除了会伺候男人,你还会做什么了!”
这话,自然就落入到了苏武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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