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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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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轻快的语气。
萧怀衍眉目间的戾气散了些许。
“嗯。”
虽然他知道这都是没有希望的。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相信她。
明王府。
苏依柔正做着针线活。
她想亲自给她肚中的孩子,做一件小兜衣。
丫鬟小依从外头快步走进,“王妃,奴婢都打听清楚了,贵妃娘娘回宫后,径直去了养心殿,而且还是陛下身边的李公公亲自来接人的。”
苏依柔闻言,抬眸看来。
“哦,这是为何?”
小依缓缓道来,“听说陛下今日大发了一通脾气,把养心殿都给砸了,好几个从养心殿跟前过的宫女太监都听明白了。
小依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
“听说陛下今日还处死了好几个宫女太监。”
“哦?”苏依柔眉微微挑动,眼眸间闪过了一抹暗芒。
果然,那个梦是真的!
近来,她又做了一个梦。
冥冥之中,好似老天爷要告知她什么。
梦里,萧怀衍这个皇帝越发的暴戾,百官和百姓都苦不堪言,萧怀衍渐渐失了民心。
而她的夫君怀炎哥哥,却在半个月之后,为闹灾荒的怀郡,亲自求来了雨水。
以此,得了人心。
这也是萧怀炎最后能够夺位成功最重要的一环。
萧怀衍越来越暴戾,已成事实。
想来,半个月之后定有一场大雨。
她必须要告诉王爷,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她可不甘心满足于一个王妃之位。
她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她要让萧怀衍明白,当初他选择了苏依锦,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
苏依锦一大早,就从养心殿离开了。
她心事重重,一夜无眠。
萧怀衍却是睡的极沉,从来不缺席早朝的帝王,却是没有早起上朝。
寒毒连续毒发了两日,虽然没要了他的命,那也跟去了他半条命差不多。
苏依锦出了养心殿,李庆堆着笑凑了上来。
苏依锦吩咐着,“陛下还未醒,你们别进去打扰了,让他好好歇着。”
李庆应下,“是,贵妃娘娘。”
她交代完了这一句,就回了秋月宫,让迎春去太医院取了好几样药材。
她又把自己关在屋中,忙得脚不沾地。
到了用午膳之时,迎春去请了好几回,都被苏依锦给推拒了。
迎春没得法子,只能站在门口候着。
养心殿。
萧怀衍一醒,李庆就带着人进屋伺候了。
宫人们忙着收拾这一屋的狼藉。
李庆小心的伺候在萧怀衍跟前。
萧怀衍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瓷瓶,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两颗药丸。
显然是苏依锦特意留在这里的。
他问,“贵妃呢?”
李庆忙回道,“回陛下的话,贵妃娘娘一早就回了秋月宫了,贵妃娘娘还特意吩咐了奴才们,不许打扰陛下歇息。”
李庆后头的话,单单只是为了让萧怀衍开心。
果不其然,萧怀衍听了李欢这么一句话,浑身的戾气骤然散了不少,眼瞧着这瓷瓶也顺眼多了。
他刚刚还以为,苏依锦把药扔给他了,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了,全然不管他死活了。
好在,贵妃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李庆伺候着萧怀衍起身更衣,他在旁低声道。
“陛下,这蔡丞相和几位大人在书房等着了。”
萧怀衍今日没去上早朝,他们几个就去了御书房等着。
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吧。
萧怀衍眉心微皱,虽然不悦,但也想着该去见见的。
“去御书……”
萧怀衍正要沉声开口,突然体内涌上了一阵痛意。
再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李庆微怔,好一会儿可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来人啊,来人啊,快去传太医!传太医!你们这些个蠢货!”
几个在旁伺候的宫人闻言,脸色一变,忙转身离去。
那个白色青竹纹底的瓷瓶从萧怀衍手中掉落,骨碌碌的滚到了李庆的脚边。
李庆骤然回神,眼珠子一转,忙去捡那个瓶子,从里头倒出一颗药丸,混着水给萧怀衍喂下。
只是,喂下之后,萧怀衍未有苏醒之意。
太医等人也纷纷的赶来。
众人合力,把萧怀衍搬去了龙床去。
太医上前把脉。
李庆在旁等候着,差使了一个太监去与那御书房门前的几位大人说明情况。
让他们早些回去。
陛下如今身体抱恙,只怕今日是见不了他们了。
太医仔细听脉,眉头紧锁,唉声叹气,听的李庆一阵心慌。

可在太医唉声叹气下,李庆第一次觉得时间竟过得如此的漫长和煎熬。
好在,这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
那太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缓缓起身。
李庆急忙的迎过去,“谭大人,陛下到底如何了?”
这谭大人,是太医院的副院,这医术自然是不错的。
对陛下也算是忠诚的。
陛下的身体,一直是他在看顾的。
谭太医皱眉摇头,“是我无能,陛下突然晕倒。但我给他把脉看诊,却未发觉陛下身体有何异样,这因何而起的晕厥,我却是没看出来。”
“现下只能给陛下开方温补的方子,好好调理着了。”
太医来之前,萧怀衍吃下的那颗药丸,早就把他体内刚要发作的寒毒,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太医自然也就看不出什么了。
李庆面色难看,如此也只能点头了。
眼看着谭大人迈步要走。
李庆想起刚刚情急之下喂给萧怀衍的药。
他虽猜那是贵妃娘娘给陛下的,可到底不确定,更不清楚那药丸的功效。
这胡乱的给陛下喂了,要是后续出了事,他这颗脑袋可担当不起啊!
“谭大人,我这里有个药丸,能否请大人瞧瞧,这药丸到底是由什么制成的?”
谭大人顿住了脚步,侧眸看来,接过了李庆手上的瓷瓶,凑近瓶口闻了闻,便有了答案。
“这里头的药材除了一些温补之物,再者就是一些止疼化血之物,还有……这其中有一个味道倒是特别,我没闻出是何物,但这个药丸没什么大问题, 这其中温补的药材也多是珍贵之物,若这是李公公的东西,还请李公公妥善收好。”
李庆听了谭大人一言,这心才堪堪的放下。
出神之际,谭大人已走出了养心殿。
李庆替萧怀衍收好了这瓷瓶,转身习惯性的想让那小太监去秋月宫去把贵妃娘娘请过来。
可他一想到苏依锦今早离开时,那眼下的乌青可是藏都藏不住了。
想必,贵妃娘娘因伺候陛下,也没能好好歇着。
左右谭大人说陛下没事了。
这贵妃娘娘就不请了吧。
让贵妃娘娘好好歇会也是。
在萧怀衍昏迷期间。
这前朝后宫可谓是掀起了波涛大浪。
御书房。
从养心殿过来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给这几位大人见礼。
蔡大人迫不及待的问:“陛下呢?陛下还是不愿意见我们吗?”
那小太监低垂着头,开口道:“各位大人不必等着了,请回吧,陛下今日身体抱恙,实在没法见各位大人。”
蔡大人闻言,眉头一皱。
他还未开口。
倒是一旁的定安侯出声了,“这,这怎么可以?我们今日就是进宫来见陛下的!是因为我们有要事相报!”
“要是事情紧急,我们怎会如此?!”
“陛下昨日已没上早朝了,怎么今日又没来,还接连两日都是抱恙。”
这话一落,这挑拨离间可算是成了。
这几位大人顺着定安侯的的话往深了想。
是啊,陛下以往可从不缺席了早朝。
这两日却是以身体抱恙为由没来。
难不成,这不过是陛下的借口?!
听闻那陛下近来独宠贵妃娘娘,这两天来,他们都打听清楚了,贵妃娘娘可都在陛下的养心殿里伺候着呢。
只怕,陛下不是身体抱恙,而是醉倒温柔乡。
可为何连他们来御书房求见,陛下都不愿意见了。
可他们这话,可不敢在这儿说。
担心不仅自个儿脑袋掉地,还会连累了家人。
蔡丞相脸色难看,对着养心殿的方向拱手,冷声道,这“既如此,那我们就只能先告退了,还请陛下保重自个的身体。”
以蔡丞相为首的几个大人,纷纷转身离开。
等离得远了,四下无人之时。
可有人再也绷不住话语了。
“蔡丞相,如今这可如何是好?怀郡闹旱,从去年夏季起,直至现在,就没有下过一场雨。这到了秋冬,百姓几乎颗粒无收,这会儿饿得饥肠辘辘,听闻多地已出现人吃人的的恶象了。”
“是啊,怀郡地处偏远,这消息送上来时,虽是晚了些,可朝廷若在这时出面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也不迟啊!”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是啊,事情紧要,可我们却见不到皇上!”
定安侯急声道:“难不成,怀郡的黎民百姓还比不上区区一个贵妃娘娘吗?那可是多少条人命啊!”
听了定安侯这话,众人的脸色更难看,皆摇头叹气,不再言语。
虽说萧怀衍性子暴戾,阴晴不定,隐隐有暴君的迹象。
可他们这个皇帝,却是勤政的明君。
从登基至今,从未缺席过一次早朝。
他夜夜勤政,连后宫都少去。
可自贵妃娘娘进宫了。
陛下倒是日日往后宫去贵妃娘娘屋里。
可萧怀衍早朝政务却也是不耽误的。
大臣们也不会在萧怀衍面前,管他后宫之事。
这毕竟也是为了皇家繁衍子嗣开枝散叶。
可如今却是不一样。
萧怀衍已开始懒政了,连续两日不上早朝,他们一打听,萧怀衍这奏折也耽误了两日!
这前朝文武百官自然人心惶惶。
蔡大人脸色紧绷,“既见不到陛下,那我们就只能依靠自个了,各位同僚,我们要齐心协力,救怀郡于水火之中啊!”
众人应下:“是。”
蔡丞带着众人在御书房前求见萧怀衍一事,自然传进了太后的慈宁宫里。
她闻言,微微挑眉,“你是说,皇帝已经连续两日没有去上早朝了?这是为何?”
她记得萧怀衍以往,可不是如此的。
孔嬷嬷低声回话,“听说是陛下身体抱恙,连养心殿的门都出不了,今个儿本来好了一些,谁知又晕过去了,谭太医都被请进了养心殿,可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才没能见那几位大人的。而这贵妃更是夜夜伺候在旁的,传出去,那些大人反倒觉得陛下是被贵妃绊住了脚,走都走不动道了,连连骂贵妃是妖妃呢!”
“哦?”
太后随口应了一句,这会儿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了。

但萧怀衍从小到大,都不喜示弱于人前的性子,太后可是清清楚楚的。
以至于,每次萧怀衍毒发,就会驱散养心殿瞧伺候的众人,更不会缺席了早朝,让人察觉出异样,发觉他月圆之夜毒发的秘密。
就算后来……
他宠信贵妃。
每每月圆之夜,都与贵妃待在一处。
那也只有贵妃一人知道。
怎这几次,倒是藏都不藏了。
要么是打砸东西,要么就是处决宫人。
早朝都不去了,这大臣都不见了。
如今,倒还直接把太医叫进了养心殿。
也不知道太医可有发现什么。
太后随口问了一句,“太医可说了什么?”
孔嬷嬷回道:“太医并没说什么,给陛下给的也是一些温补之物。”
太后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炎儿如今还未成气候,无功勋傍身,不能服众。
还得留着萧怀衍一些时日。
不过看这样子,他这身体和心智只怕是快撑不住了。
太后转头看向窗外。
她长叹了一口气。
按理说这毒,应该让萧怀衍撑不过十岁。
可没想到,他硬生生的撑到了现在,还抢了她炎儿的皇位。
也罢,他也就做了这么三年的皇帝。
这三年里,西凉在他的手里,确实更繁荣安定,民富兵强。
萧怀衍在这三年里,内除奸臣,外除强敌,给了西凉一个安定的环境。
到时候炎儿接手也能省心不少。
太后抬眸看来,“去打听打听。蔡丞相那几位大人到底有何急事。”
“是,太后娘娘……”
孔嬷嬷退下。
很快,去而复返。
“太后娘娘,老奴查到了,那几位大人今日求见陛下,是因为怀郡受灾一事,从去年始,怀郡百姓苦于旱灾久已,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消息直到现在才送上来。怀郡百姓已饿死大半,眼下是迫在眉睫之事,所以那几位大人,才前去求见陛下。”
太后闻言,眼眸一亮。
这根本就是老天爷在送机会呀!
如今皇帝身体抱恙,根本无心理会此事。
若在这时,她的炎儿站出来,解了此灾,岂不是得了民心。
只是,此事只怕不好办。
太后沉思片刻。
想着让萧怀炎主动去丞相府拜见蔡大人,了解关心此事,在这文武百官的心里,也能落个好印象。
毕竟还有皇帝在那做对比。
“去明王府走一趟,告诉炎儿,让他现在去一趟丞相府,要快。”
孔嬷嬷应下,当下要离开。
太后又道,“对了,切记要嘱咐他,听听那几位大人的牢骚就算了,让他不要插手此事,这事不好办。他一个王爷,也不必操那么多的心,还是交给皇帝吧。”
“是,太后娘娘。”
苏依柔这边,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小依,扶着我,我要去见王爷。”
小依忙道,“王妃莫动,王爷吩咐过了,王妃的身子如今越来越重了,走动又属实不方便,若是王妃有事找王爷,大可让我们去找王爷就是了。”
“王妃在这等着,奴婢去找王爷。”
小依急忙出门。
苏依柔抚着自己的腹部,面带笑容,满面娇羞。
当下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萧怀炎果然说到做到。
他自从娶了她,就从未起过纳妾的心。
她如今身子越发的重,自然就没办法伺候他。
苏依柔曾不止一次向他提过,要给他纳几房小妾。
都被萧怀炎拒绝了。
如今这府里就她一个女主人,到时她再生下一个小世子。
这日子就过得越发的潇洒自在了。
外头的脚步声响起。
苏依锦心想,许是萧怀炎来了。
她抬目看去,只见身穿蓝色锦服的英俊男子踏入屋内。
苏依柔起身相迎。
“王爷……”
萧怀炎出手相扶,“快快坐下!”
苏依柔在椅子上坐下,看着面前的男子,“王爷……”
萧怀炎开口问:“怎么了,听小依说,你有事找我?”
苏依柔拉着他的手,“王爷,妾身确实有事找你,昨夜妾身做了一梦,事关西凉,更事关王爷。”
萧怀炎正要开口欲问。
苏依柔急忙打断他,“王爷不要多问,天机不可泄露,王爷可相信妾身?”
萧怀炎自然毫不犹豫的点头。
苏依柔继续道,“那王爷就按妾身说的去做,近来王爷哪里都不要去,谁也不见,谁的话也不听,就在府里待着,等到了时间,柔儿再告诉王爷,该如何去做。”
萧怀炎微怔,面上微微闪过一丝的疑惑。
他还是压下了心里的疑惑,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
“好,我都听你的。”
等苏依柔刚交代完了这些。
孔嬷嬷正好找上门来。
“王爷可在府里?太后娘娘有话让我转交王爷。”
那来开门的小厮面色为难。
可是刚刚王爷才吩咐过,关闭府门,谁也不见。
怎么这会就来人了呢?
看那小厮犹豫不决。
孔嬷嬷一瞪:“还愣着干什么?要是耽误了太后娘娘的事,你们谁担待得起?”
那小厮被这句话吓了一跳,“那,那嬷嬷在此处等着,容小的去通传一声。”
他留下了此话,又忙把门关了,快步往书房去。
要是别人就算了。
可那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他可没胆子自作主张,把人给拒之门外。
萧怀炎正在临摹画作,苏依柔在旁磨墨。
这小厮匆匆进来,看到苏依柔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王妃,王爷。”
萧怀炎抬眼瞪了他一眼,“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那小厮回道:“王爷,孔嬷嬷在门口等着呢,说是要见王爷,太后娘娘有话要她转告。”
小厮垂头,“可王爷先前又吩咐过,谁也不见,小的这会儿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想着来问问王爷的意思。
王爷,当真连太后娘娘都不见了吗?”
萧怀炎眸子一顿,下意识的看向苏依柔。
是啊,那可是他母后。
难道,连他母后都不见了吗?

就见苏依柔缓缓摇头。
“王爷,刚刚答应过妾身的,可不能忘了,说好了谁都不见,就得是谁都不见。”
虽然她不知道太后到底因何事来找萧怀炎。
但她能猜到。
许是因为怀郡旱灾一事。
她就要断了所有人能见到萧怀炎的机会。
如此,怀郡旱灾一事,所有的功劳都是她的。
日后萧怀炎事成,登上皇位,心里也只是记着她的好。
萧怀炎瞧着她这撒娇的模样,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
左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找个由头打发了就是。
“不见。”
小厮一怔,随即应是,转身退了出去。
孔嬷嬷在门口等了许久,早就有些不耐烦。
这会儿,终于看到门开。
她当即就要往里面去。
可没想到这小厮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就往那一站,看到他来,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这是做什么呢?”
那小厮低声道,“嬷嬷,小的……只怕是不能放你进去了。”
孔嬷嬷闻言,怒问:“这是为何?”
小厮声音越来越低:“王爷说了,谁也不见。”
孔嬷嬷一听,当下就要往里冲。
小厮忙把人拦住了,“嬷嬷,你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若是太后娘娘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还请嬷嬷回去吧,若是太后娘娘有急事的话,嬷嬷也可以告诉小的,小的,可以帮嬷嬷转告给王爷。”
孔嬷嬷一怒:“呸,太后娘娘的要紧事,岂是你能知道的?我要见王爷,王爷如今在做什么呢?怎么连见我的功夫都没有了?”
那小厮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嬷嬷,你也知道,如今王妃有孕在身,已有七个月了,王爷在旁照顾着,自然无暇顾及其他。”
孔嬷嬷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当下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气冲冲的离开了。
慈宁宫。
太后砸碎了一个茶盏。
“好一个狐媚子,都快生了,还缠着炎儿不放!这天下的女子谁不能生?就她这般矫情?非得炎儿在旁陪着。”
太后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去接受苏依柔成了明王妃的事实。
左右人不在眼前。
眼不见为净。
可没想到,苏依柔婚后还这般不老实。
这所作所为,完全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像小门小户的女子,难成气候!
孔嬷嬷只能在旁劝着,“如今也是没有法子了……太后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心头的盛怒。“罢了,左右这事也急不得,就先放着吧,哀家看皇帝这身子,这事也得耽误一段时间。”
太后转着手上的佛珠串,眸子暗了暗。
皇帝这毒,只怕是无解……
萧怀衍睡了整整一日。
直到入了夜,才缓缓转醒。
他转动着眸子,只见殿内烛火通明。
他浑身无力,口干得裂开,喉咙间似有火烧,难受得紧。
“水……”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干涩。
话音一落,就听见脚步声传来。
他视线内,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却不是苏依锦,而是李庆。
萧怀衍的眸子一下就暗了下去。
李庆端着水凑近,“陛下,您终于醒了,水,水在这呢!”
萧怀衍动作缓慢的接过,半坐起身子,喝尽了杯中的水,他身体上的难受才缓过几分来。
李庆把水杯接过。
萧怀衍垂着眸子,缓缓的问了一句。
“朕,这是怎么了?”
李庆忙道:“今早,不知怎的,陛下突然就晕过去了,可吓死奴才了,奴才就忙让人去把谭太医请了过来。”
萧怀衍浑身气压一沉,“太医说什么了?”
又听李庆道,“谭太医说陛下无事,倒是开了温补的药……”
听了这话,萧怀衍浑身压抑的气压才淡了些许。
李庆在一旁努力回想着今早发生的事情,喃喃道:“对了,还有这瓷瓶,今日情况危急,奴才就给陛下喂了一颗,后来还让谭太医看过这药了,确认不是毒药,奴才的心才放了下来。”
李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怀衍的脸色。
“若这是毒药,奴才害了陛下,奴才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陛下了。”
他说着说着,当即就要抹起眼泪。
萧怀衍却是个不解风情的,伸手冷道,“药呢?”
李庆回神,忙把药拿了出来。
“药?在这呢在这呢,陛下,奴才给你收着了。”
李庆双手奉上。
萧怀衍拿过。
这瓷瓶温温凉凉的,放在手里很舒服。
萧怀衍紧紧的看着手中的瓷瓶,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这屋内的气压,在不知不觉中,有沉闷的压下。
“贵妃呢?”
萧怀衍突然开口。
李庆忙回神,“贵,贵妃娘娘没来啊……陛下!”
李庆这会胆战心惊。
他可不敢告诉萧怀衍。
其实是他自作主张,并没有把萧怀衍晕倒的消息送到养心殿。
这宫里的人见他的态度如此。
自然也就没有人敢和他这个御前伺候的大总管作对了。
秋月宫上下自然也就不知道萧怀衍晕倒一事。
毕竟,迎春今早还见着萧怀衍好好的呢。
怎么可能她家娘娘一走,陛下就出事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只是,他这话一说。
这殿内的气压,骤然又沉了几分。
萧怀衍磨蹭着手中的瓷瓶。
半晌,他突然站起身来。
李庆本在思索着这可该如何是好,萧怀衍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动作,可把他吓的不轻。
“陛,陛下……”
萧怀衍眸子幽幽的落在前方,沉声道,“朕要去秋月宫!看看贵妃到底在干什么?”
话落,萧怀衍已迈步走出去。
李庆惊讶出声:“陛下!”
又看萧怀衍大病初愈,却穿得单薄,忙折身取了架子上的外衣,才赶了出去。
“陛下,您等等奴才啊。”
不过,他怎么从陛下这句话中,听出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萧怀衍确实想去看看苏依锦如今在做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能比他还重要?!
萧怀衍闷不作声,气闷的走在这宫道上。

春风带着寒气,直往人脸上吹时, 更是觉得彻骨冰冷。
而大病初愈的萧怀衍,就穿了这么一身单薄的里衣,迎着这冷风,直往秋月宫去。
李庆呼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萧怀衍却全然都没听到。
“陛下,陛下!”
李庆气喘吁吁,看着前方越来越远的身影。
这怎么他越喊,陛下走得越快了?
他这副老骨头,可真是越来越跟不上了。
一刻钟后。
萧怀衍带着一身寒气,踏进了秋月宫。
秋月宫上下都惊住了。
陛下怎么突然来了?
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前来的。
他们先前可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李公公怎么不派人来告知他们一声呢。
从惊愣中回神。
他们正要见礼,却见萧怀衍直直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往苏依锦屋子的方向而去。
苏依锦以往这个时候早该熄灯歇下了。
可今天,她的屋内却还是灯火通明。
迎春一脸着急的站在门外。
苏依锦把自己关在屋内一天了,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而苏依锦吩咐她从太医院取回来的药材,全部都被苏依锦拿进了屋内。
苏依锦此时正坐在桌前,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个药钵。
里面是研磨好的药粉。
她挤着指腹的血,看着那鲜艳欲滴的鲜血一滴接着一滴没入药粉之中。
眼看着差不多了。
苏依锦才收回手,将手指含入口中。
直到手指止血,她才凑近,细细嗅闻那其中的味道。
只见,她妖艳妩媚的小脸上,秀眉突然皱起。
不对,这味道不对。
看来,又失败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苏依锦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目光缓缓落到一旁的瓷瓶上。
那是她今天刚制好的十颗药丸。
她先前,只给了萧怀衍三粒。
依着他毒发的频繁程度。
只怕再过个五六天,很快就会吃完。
这十颗,应该足够他吃上几个月了。
苏依锦看着屋内狼藉一片。
如今外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时辰了。
想着应该已经很晚了。
她该歇下了。
明日起来再说也不迟。
迎春的声音自外头响起,“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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