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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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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话一落下。
当即有两个太监围着太后走了过去。
一刻钟之后。
李庆带着人离开了。
离开前,他不忘了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太后娘娘身上的血用作药引子,确实是大大的延缓了陛下的病情,可到底治标不治本啊,还请太后娘娘仔细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才能彻底的解了陛下身上的余毒。”
在这句话之后,李庆又意味深长的道,“太后娘娘,您可别忘了,你的亲亲宝贝儿子,还在这大理寺的牢房里等着你救呢。”
因着李庆的这一句话,太后几乎站不住。
她没想到,萧怀衍竟然是来真的。
他当真就不顾自己这般举动会背上不孝的罪名吗?!
太后彻底的忘了。
一个将死之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虚名。
更何况,那个人可是萧怀衍。
萧怀衍从不在意这些东西。
太后强压下心底的慌乱,苦苦在慈宁宫熬了多日。
她不相信李庆所说之话。
这个狗奴才定然是在骗她的!
可一连多日以来。
李庆都会在同一时辰内出现,取走了血的同时,也不忘给太后带来萧怀炎近况的消息。
今日,也是如此。
“太后娘娘,陛下虽把明王殿下暂时关押在大理寺牢房里,但到底还念着与他一母同胞的缘分,并未下令对他如何。可明王殿下似乎得罪的人不少,奴才今个儿听了一小道消息,说是这明王殿下在这大理寺牢房里的生活只怕是不好过。
当然了,这只不过是奴才听来的,太后娘娘也不必当真。”
李庆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退下了。
孔嬷嬷看着太后苍白冰冷的脸,小心翼翼的开口,“太后娘娘,老奴伺候你用膳吧。”
太后闻言,目光从桌上那些菜色扫过。
虽说她已被萧怀衍禁足了,可这吃食却是未曾亏待过慈宁宫。
可太后却是一点都不开心起来。
她面色一变,终于有了动作。
她站起身来,一下子把面前桌上的吃食全打碎了。
孔嬷嬷吓了一跳,跪倒在地。
“用什么膳?!皇帝这日日好吃好喝的送过来,当真以为哀家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吗?他这是养着哀家当血蛊,给他解了那寒毒呢。”
孔嬷嬷抬头看了一眼太后的脸色。
这段时间,她也不好过。
这会儿,她忍不住的开口道,“太后娘娘,何不就帮陛下解了身上的毒,指不定陛下会念着太后娘娘主动为他解毒一事上,不计前事了,明王殿下也有希望从那大理寺牢房出来啊!太后娘娘……”

太后身子一顿,似有了动摇之意,可她很快就坚定了下来。
“不可能,能彻底解他体内的毒只有,只有一个法子。”
孔嬷嬷伺候了太后多年,这会儿自然听出了太后娘娘语调里的不对劲。
“太后娘娘所说的法子,到底是何法子?”
太后又一次的沉默。
许久,她才开口道,“哀家为了防止那解药能解他身上的毒,就将那解药吞食了,所以哀家身上的血虽然可以缓解他身上的毒,但是不能根治,要想彻底的解了他身上的寒毒,唯有哀家的心头血。”
孔嬷嬷静静的听着,却是在听到心头血的那一刹那,彻底的变脸色。
竟然是心头血!
“太后娘娘,这心头血可不好取啊,若那刀子一个不准,深了一寸,那太后娘娘岂不是……”
太后恨恨的道,“哀家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萧怀衍想让哀家舍命去救他?他做梦!”
慈宁宫那边沉得住气,尚且没有什么好消息送来。
可萧怀衍这边有着太后的血养着,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只是,因着这血不能彻底解了他的毒。
萧怀衍这身体依旧不能大好,依旧苍白病弱的模样,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赖在秋月宫,不走了。
理由就是,自己离不得人。
可养心殿哪里是个缺得了人的地界。
苏依锦明里暗里赶了萧怀衍好几回。
萧怀衍反倒是破罐子破摔,当着一众宫人的面,直接道,“朕离不得的是你。”
自那之后,苏依锦可不敢再逆着他的意思,全任由着他的性子来,就担心他又在众人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了。
对于萧怀衍的身体,倒是不着急了。
左右有萧怀炎在手里,她不信太后会不招。
可是,萧怀衍显然一天比一天沉不住气了。
苏依锦能明显的感受到。
苏依锦沐身回屋。
萧怀衍这会儿,正靠坐在床上,一手拿着一本奏折,另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腿,正认真的看着。
可苏依锦走近的那一刻,萧怀衍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鼻尖萦绕着的是她刚沐浴出来的幽香。
萧怀衍把手中的书一搁,立即凑了过去。
苏依锦这边刚在床边坐下,手就被抓起来。
萧怀衍抓着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探进他的里衣,摸着他的胸膛。
他一改之前认真严肃的模样,现下唯有虚弱。
“贵妃,你给朕摸摸,朕这身体到底何时才能好?”
苏依锦想把手抽回来,奈何都抽不动,只能放弃,无奈的和他解释道,“陛下,臣妾相信陛下的身体会有好的那一天,只是现下咱们只能等着了。”
萧怀衍眉头一皱,闷闷不乐的道,“可朕等不了,朕这一日都等不了……”
苏依锦不明白,萧怀衍这二十几年都熬过来了,怎么就这么几日的功夫就等不了?
好似这段日子,都快生生的熬死他了。
苏依锦不懂萧怀衍的心思,只能无奈的任由他抱着,哄着他。
“你且再多等待几日。”
这日日有太后的血温补着。
可萧怀衍却是一天比一天憔悴。
苏依锦自己看不明白,怎么也没瞧出来萧怀衍那寒毒的走向。
苏依锦只能差使李庆来问了几句话,在李庆确认每日都自己亲手取血之后。
只能把谭太医请了过来。
谭太医一脸认真的入了这室内。
却看到了萧怀衍拉着贵妃娘娘的小手不放,紧紧的盯着苏依锦的小脸,一字一句的唤着自己难受,非要拉着苏依锦摸摸他,好似摸摸才能缓了他身上的难受。
谭太医只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头,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非礼勿视。
谭太医同时又在心里纳闷的想到,陛下这到底是患了什么病,这缓解的方子竟然是贵妃娘娘的摸摸。
而且,这屋子里好似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苏依锦起初还哄着萧怀衍,可这人似乎不知道收敛两字怎么写的,越来越过分了。
苏依锦的耐性早就被磨完了,这会儿看到谭太医来了,当即就让开了位置。
“谭太医,您请。”
谭太医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
只是,因着贵妃娘娘这突然而来的举动。
萧怀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微微有些不善了。
谭太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陛下,微臣给您看看吧。”
谭太医硬着头皮,给萧怀衍脉诊。
只是,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他迟迟未有结果就罢了,这额上的冷汗却是越来越多。
其实,他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陛下身体的病因,他可说不出口。
特别是贵妃娘娘还在场的情况下。
他说出口,只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所以,谭太医一直留有一丝侥幸心思,想看看会不会是自己诊断了结果。
苏依锦在旁突然出声,“谭大人,陛下到底如何了?”
谭太医吓了一跳,回过神,急忙站了起来。
他抹了抹额上的汗,迎着苏依锦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的道,“陛下,陛下的不舒服,只怕是因为欲……求不满的缘故。”
苏依锦微怔。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怀衍不舒服竟然是因为这个。
萧怀衍也怔住了,却是一秒之后,坦然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虚虚的咳了几声,企图将苏依锦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苏依锦转头看了过来,看着萧怀衍的眸眼深了深。
是啊,这人夜夜不愿意睡觉,磨人得很。
这不就是如那话本子里所写的那般,日日不睡,与那狐狸精夜夜笙歌,所以成了那憔悴被吸干精气的模样。
只是,那被狐狸精迷住的男人,是因为被吸干了精气。
苏依锦实属没有想到,原来这欲求不满,也会憔悴难受。
萧怀衍虚虚咳了几声,弱弱的对上了苏依锦的目光,也没忘了自己的纯情少年人设。
“贵妃,这欲求不满是何意?朕近来可没有任何欲望一说,再者说了,这欲望不得满足,怎么就会不舒服呢?”
谭太医在旁看着,瞳孔一次又一次的睁大。
他不敢相信,萧怀衍竟然会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
做男人的,哪里会不懂这欲求不满四个字。
而且,陛下这欲求不满的病,确实是得由女子来缓解才行。
难怪,陛下总缠着贵妃娘娘不放。

萧怀衍一副凄凄切切的妇人模样, 仿佛自己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贵妃,朕是不是要死?是不是……没救?”
萧怀衍就算寒毒发作,也未有这个样子的时候。
如今就只是一个欲求不满而引起的体虚,他反倒担心起了自己会死。
谭太医嘴角抽了抽,看着萧怀衍这期间,眼神从未离开苏依锦半秒。
谭太医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缩着身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苏依锦显然不打算搭理某人。
她转头看向谭太医,把问题扔给了专业的人士。
“谭太医,这个可如何是好?陛下这病可有得治。”
谭太医:“……”
他已经尽量的减少存在感。
可是苏依锦他们,显然不打算放过他这个无辜的太医。
谭太医抬头看过来,就对上了萧怀衍阴测测的眸子,他当即又压低了脑袋。
这事,哪里用得着问他。
此病,好解。
禁欲,远离女人,把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清一清。
再有的就是……行房。
谭太医细细想着,近来陛下身体的状况也不太合适行房事。
谭太医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开口,“要不,微臣给陛下开些清心寡欲的药?”
谭太医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苏依锦说的,他看都不敢看萧怀衍一眼。
可这话落下后,刚刚还装着一无所知的萧怀衍,周身的气压一下就压了下来。
谭太医汗毛一下竖起来了,磕磕巴巴的试图找补。
“微臣担心,担心以陛下的身子,只怕是没办法行别的法子了……”
谭太医求救的看向苏依锦,只希望贵妃娘娘到时候可不要见死不救啊。
萧怀衍在旁又弱弱的道,“贵妃,朕不想吃药,朕怕苦,若是要吃药,朕不如等死得了。”
上一秒还怕死的某人,这一秒就为了不吃药而宁愿去死。
所以都说男人,是鳝变的。
谭太医还惦记着自己的小命,揣摩着圣心,又道,“或许还有一法子,陛下不如试试与贵妃分床。”
这话一落下,这屋内的气压更低沉了。
萧怀衍眯着冷眸,看着谭太医。
以前可没看出来,他是一个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
他如今难熬得紧, 因着这副羸弱的身子,什么都做不得。
就只能是夜夜抱着她,亲亲小嘴,贴着她。
现下,那谭太医前头说什么给他喝清心寡欲的药,现下又让他分房睡。
这两句话,足够让他死上千次万次了。
李庆忙给谭太医使眼色。
谭太医却是被吓到了,一时楞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唯有苏依锦敢在这时候说话了。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从谭太医身上移开视线。
她看过去的那一刻,萧怀衍立即收起了他冷冰冰的神色,又是那一副风吹即倒的样子。
苏依锦给他掖了掖身上的被子,温声的哄着,“陛下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不肯听太医的了?这生病了,自然就得听太医的医嘱,要好好吃药,即日起,陛下就自己一人睡,让李公公在旁边伺候着的就是了。”
苏依锦这话,可算是把这两个治疗的法子都定下来了。
萧怀衍气得牙痒痒,因着苏依锦就在跟前,却又不敢表露半分。
谭太医这会儿可再也站不住了,恨不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陛下和贵妃娘娘还未开口,他可不能走。
苏依锦安抚好了某人,转过头来,可总算是注意到了谭太医。
她吩咐了下去。
“李公公,送谭太医出去吧。”
还未等李庆过来请。
谭太医快一步,匆匆的就走了。
等李庆去而复返,刚走近门口。
就听见,门内传来了陛下的声音。
“贵妃,朕一定要喝那药吗?不喝不行吗?夜里也不能和你睡一张床吗?”
他还想抢救一下自己。
“其实,朕自己觉得自己身体还好,并没有多大的不适,那一定是个庸医,咱们不听他的不成吗?”
可惜了,如今萧怀衍在苏依锦眼里,就像是一个闹着不愿意吃药的孩子。
自然是不能听他的。
苏依锦叹了口气,拒绝了他。
“不行。”
且听这语气,没有让步的地步。
萧怀衍一阵阵的扯着苏依锦的袖子,弱弱的道,“那朕吃药就是了,可朕夜里总是要和你睡了,朕可离不得你。”
在苏依锦定定的视线下,萧怀衍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借口。
“朕……怕黑。”
苏依锦可不依他的。
如今他又不是还是七岁的娃娃,怎么的就怕黑了。
“不行。”
经谭太医的提醒,苏依锦也想明白了不少。
这厮,为何夜夜不睡,熬成了体虚,还不是因为她就睡在边上。
他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摸摸那,好似摸不够似的。
别说萧怀衍休息不好了。
连她,近来的睡眠也不是很充足。
只是,熬个几天,她的我身体尚且还熬得住。
但是萧怀衍这破败的身体,可就不行了。
分床睡,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庆在外边站了一会儿,听着差不多了,才抬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
“陛下,这药……可要煎上了?”
这话一落。
萧怀衍一个眼刀子,冷嗖嗖的看了过来。
李庆忙低下头。
好在,贵妃娘娘给了他答复。
“煎上吧。”
李庆忙领了命离开。
苏依锦也跟着出去了。
“太后娘娘那边还没说怎么样能解毒吗?”
李庆恭敬的道,“回娘娘的话,还没。”
自从上一次求雨一事之后,李庆对苏依锦身上更多了几分的尊敬。
李庆回想了一下,“倒是明王府的那位,对于明王被关押一事,正急得焦头烂额,到处寻法子呢。”
苏依锦点了点头,懒得去搭理那位。
她一个王妃,现下可还骑不到她头上,翻不出什么大浪的。

苏依柔正焦急的等在府内,她今日派人出去打听了一天的消息,那些人倒是还未回来。
小依突然从外头走了进来。
“王妃,王妃……”
苏依柔欣喜的抬眸看去,站起身来,“怎么样了?可是打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可有打听到什么吗?”
小依迎上了苏依柔欣喜的眸子,失落的低下头去,摇了摇头。
“王妃,未曾打听到任何关于王爷的消息,宫里的消息就像是封锁了一般,什么都打听不到,只是知道王爷现下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牢房里。”
苏依柔心咯噔一沉。
王爷竟然被关押在大理寺牢房。
她可记得,这大理寺的现任大理寺卿正是苏依锦的亲表兄!
苏依柔手紧紧的攥起。
这事,一定与苏依锦脱不了干系!
她一定是看不得她与王爷过得幸福,所以才下此手。
不行!她一定要救王爷出来。
如今,她已经嫁进了明王府了,与王爷是一家人。
若是王爷出事,只怕她也不能独善其身。
苏依柔看着乳娘怀里的睡的正熟的孩子,沉声道,“本王妃,明日回一趟将军府。”
小依在旁听着,也亮起了眼眸,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怎么忘了,王妃可是将军府的小姐,如今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更是王妃的亲娘。
虽说这林氏没什么家世,可还有一个镇国将军啊。
指不定真的能有什么法子。
这宫外不太平。
这秋月宫,也闹的宫人人心惶惶。
这闹的,自然不是别人,而是萧怀衍。
苏依锦端着那药号称可以清心寡欲的药,盯着萧怀衍不情不愿的喝下后,就要端着碗离开了。
萧怀衍在她转身要走之后,忙拉住了苏依锦的袖子。
苏依锦转身,垂眸看去。
只见,烛火投射在他的侧脸上,萧怀衍眉眼间满是可怜。
苏依锦耐心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萧怀衍的声音响起。
“……你当真要和朕分床睡?”
苏依锦不理解,这件事在萧怀衍那,怎么就像是天都要塌了。
苏依锦哄了一句,“陛下今夜什么都不想,眼睛一闭一睁,这天就亮了,就又能见到臣妾了。”
萧怀衍皱着眉,虽不大情愿,可今日他把能想到的话都说完了,这会儿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苏依锦安静老实的与他睡在同一张榻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依锦的背影离开。
苏依锦离开,就吩咐了李庆进去伺候。
李庆提着一颗心,慢吞吞的走了进去,在心里已经把那姓谭的骂上了好几遍。
原来这事,不仅是陛下难受,还连累他这会儿得在陛下跟前伺候了。
陛下与贵妃娘娘分榻而睡,这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这心里有气,自然就得撒出来。
而他刚好就在跟前伺候。
这气自然就是撒在了他的身上。
萧怀衍听到了脚步声,心尖一动,以为是苏依锦想通了,抬目看去。
看到的却是李庆。
萧怀衍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李庆瞬间绷紧神经,觉得自己非常的多余。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陛,陛下,贵妃娘娘吩咐奴才进来伺候,说陛下还病着,夜里离不得人,所以奴才就来了……”
萧怀衍听了这话,更气了。
他还恨不得自己身边一个活人都没有。
逼得苏依锦不得不来照顾他。
萧怀衍沉声开口:“滚出去。”
李庆留下了一句话。
“陛下,那奴才出去了,陛下有什么事叫一声,奴才就在门口候着呢。”
李庆脚底抹油的离开了。
苏依锦出了秋月宫的主殿,往那偏殿去。
她今早就吩咐了迎春把偏殿收拾出来了。
这会儿,就可以直接进去歇着了。
苏依锦进了偏榻,往那床上一躺,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这会儿,四周静悄悄的。
苏依锦的困意一下子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可主殿内的那一位,却是有些折磨了。
此刻的萧怀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床太大了,太空了。
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其实,秋月宫的床榻算不上大的。
养心殿的龙床比这大上好几倍。
可此时的萧怀衍就是觉得这床太大了。
萧怀衍睡不着,索性就直接坐了起来,他闷声开口。
“李庆。”
李庆就站在外头,一听到声音立即就进来了。
“陛下,奴才在呢……”
萧怀衍闷闷的坐在床上,好半会才出声。
“贵妃去哪了?”
李庆回道:“贵妃娘娘歇在偏殿呢……”
萧怀衍顿一下,又问,“偏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李庆皱眉的想了一会儿,忐忑的回道,“这,偏殿早早就熄了灯,只怕贵妃娘娘早就歇下了。”
听了这答案。
萧怀衍气闷的躺下,“滚出去吧。”
李庆急忙的离开。
他老老实实的守在屋外。
夜渐渐的深了。
好在屋里也渐渐的没了动静。
李庆心想着萧怀衍应该是歇下了。
他才这么定下心,门突然砰的打开了,动静极大。
李庆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萧怀衍冷着脸从屋子里走出,哪里有半分倦怠的模样。
李庆回神,忙跟了上去。
只见萧怀衍直直的往偏殿去。
迎春这会儿也守在偏殿门外,看到萧怀衍的时候也跟李庆是一个反应。
她正想进去通传一声,可萧怀衍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径直的推门进去。
屋内,幽香阵阵,是她身上的味道。
萧怀衍转眸看去。
只见心心念念的人,正静静的卧睡在床。
萧怀衍这心才定了下来。
萧怀衍本是安分老实的待在主殿,嗅着床被上的香气,尚且能乖一些。
可这香味闻着闻着,就淡了。
萧怀衍生生压不住自己迫切想要见她的欲望。
这不,就过来了。
屋内昏暗的烛火闪烁了一下。
犹如他的心, 颤了一下。
萧怀衍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床上的妙人儿。
直至在床边停下了步子。
他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最近的剧情可能会有点甜哦。
可能会有偏向看走剧情的读者,再等等,剧情和糖都会有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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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锦捂着自己的心口,心有余悸的看着他。
“陛下,您怎么会在此处?夜已经这么深了,李庆呢?怎么不见李庆?”
萧怀衍没有回答苏依锦的问题。
就在苏依锦怀疑他变成一座雕像之时。
萧怀衍终于出声了。
只是,他一开口却是。
“姐姐……”
苏依锦心咯噔了一下,一抹不好的预感从她心中掠过。
怎么回事?
难不成,又回到七岁那年了?
就在苏依锦发愣间,萧怀衍的手已经悄悄的抓住了她的袖角。
“姐姐,怕黑,衍儿不要自己睡。”
苏依锦一下沉默了。
幼时的萧怀衍确实是怕黑的。
苏依锦目光落在萧怀衍脸上,似是在确认什么。
过了一刻钟之后。
她才慢吞吞的往里面挪了一下,将另外半张床的位置的腾了出来。
萧怀衍迅速的上了床,眼眸亮亮的看着苏依锦,“有姐姐在,衍儿就不怕了,姐姐真好。”
萧怀衍说完,就拉着被子躺下了,闭上眼睛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苏依锦狐疑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跟着躺下。
困意再次袭来,苏依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苏依锦不知道的是,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身旁的熟睡的萧怀衍,骤然睁开了他幽深的眸子。
那眸子中的单纯无害尽数消失了,唯有幽深和冷沉。
萧怀衍听着身旁匀匀的呼吸声。
他转过头去。
苏依锦那一张绝丽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瞳孔里。
萧怀衍的眸子暗了暗,翻过身子,伸手,直接将苏依锦拥进怀里,细细的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才善罢甘休。
只是,这嗅着嗅着…….
某人就不老实了,这大手从细软的腰肢挪开,摸去了别处。
他的动作大胆放肆中,又小心翼翼。
最终,这谭太医的话,还是没人能当回事。
毕竟,陛下是和贵妃娘娘一起入睡的。
苏依锦刚睁开眸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一转头,就撞入了萧怀衍委屈的眸子中。
他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她,无声的控诉。
苏依锦这一大早上的还没醒过来,就被萧怀衍的眸子弄愣住了。
可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陛下,你怎么了?”
苏依锦问。
下一秒,就看到萧怀衍垂了眸子,他低声控诉的道。
“朕,朕怎么会在这……”
苏依锦:“?”
萧怀衍:“朕明明记得入睡前,朕是歇在主殿的,怎的醒来之后,就出现在贵妃的床上了?”
说完,他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依锦,又垂下眸子了。
“谭太医可说了,朕近来只能自己睡。”
苏依锦:“?”
萧怀衍:“贵妃就这么离不得朕吗?趁着朕入睡之际,就把朕给抱到自个儿床上来,朕如今还病着呢。”
这话说到这。
苏依锦也听明白了萧怀衍的意思了。
她现下更佩服萧怀衍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了。
明明是他自个儿深夜爬床。
他现下却是把黑的说成白的。
还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样子。
好似她不顾他如今拖着这病体,饥渴如禽.兽,真的深夜去把他从床上搬了过来。
苏依锦气笑了。
“昨夜的事,陛下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萧怀衍惊讶的看了过来,“难不成,贵妃昨夜还做了别的什么?朕可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苏依锦选择了闭嘴。
看来萧怀衍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醒来的那几日,他也没有提过自己回到幼时缠着她叫姐姐的那段回忆。
看来,昨夜的事,是他在无意识之下的事。
苏依锦起身,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的说道,“陛下此言有理。谭太医的话可不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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