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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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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守在门口,丝毫不敢离开一步。
直到紫气阁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孟樊才带着人往这处来。
“人怎么样了?”
“孟统领……”
侍卫低头见礼之后,才将昨夜的事缓缓道来。
“昨夜倒是猛敲了一会儿门,说让放她出去,后来倒是没了动静,许是,许是睡着了吧?”
孟樊视线落在那上了锁的门上,沉声道,“开门。”
侍卫拿出了钥匙,忙上前开锁。
铁链落在地上,他推开了门。
孟樊缓缓走入。
只见,门口处就落着好一滩血。
他皱了皱眉。
这宣伯侯之女,昨夜也是身中了情毒,听说此毒无解,唯有与男子同欢才能解此毒。
可昨夜陛下并没有说明如何发落了她。
所以孟樊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只能先把人关着。
孟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步往里间走去。
转过了一道木门。
孟樊跟着血迹,绕过了屏风。
终于在那张铺着大红蔷薇被褥的床上看到了秦漓。
他微微一怔。
只见,秦漓睁着空洞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张床上。
孟樊通过她微微起伏的腹部,判断秦漓还活着。
他的视线落下。
床边,血迹斑斑。
秦漓一只腿搭在床边,堪堪垂下。
血就这么顺着她的洁白的足尖,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孟樊一时忍不住,忙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他带兵多年,连杀人都不带眨眼。
这尸体啊,也见的多了。
早就已经习惯如常了。
但此刻,他见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恶心了一阵。
这些个玩意,他一个尚未娶妻的大老爷们可从来没见识过。
这秦漓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留了她自己一条命。
可看着屋子里的血。
孟樊觉得,他并不是很想知道。
他几步踉跄的退了出去。
站在外头,缓了好一会儿。
侍卫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好奇孟樊在里头倒是见到了什么东西?
这秦漓可还活着?
“孟统领?”
孟樊转头看来,只沉沉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人还活着,你们都把人看好了,待我去见过陛下再做决定。”
“是。”
孟樊快步离开了。
紫气阁的书房内。
孟樊恭恭敬敬的站在萧怀衍面前,“陛下,这宣伯侯夫妇,与这宣伯侯之女可如何处置……”
萧怀衍抬眸看来,突然迈步走了出去。
孟樊急忙跟了上去。
萧怀衍又回到了那一间屋子前。
秦漓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
又趴在门上拍门。
她声音有气无力。
“开门,快把门打开,我要见父亲,我要见父亲,陛下……陛下,我要见陛下。”
孟樊皱了皱眉头。
他想起了他在屋子里见到的一幕,急忙道,“陛下在此等候片刻,容臣让人进去收拾收拾。”
孟樊说了这话,看萧怀衍没有出声反对的意思,就快步折身去叫几个嬷嬷过来。
嬷嬷开门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不时,屋子里渐渐传来秦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再过了一会儿。
声音小了。
那几个嬷嬷退了出来。
萧怀衍这才迈着步子,冷冷的迈进那屋内。
他抬手。
孟樊没再跟着往里进,亲自守在了门口。
萧怀衍眸子往里看。
那搁置在床边的屏风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
他一看,就能看到毫无生气,头发凌乱,躺在床上的秦漓。
刚刚那几个嬷嬷将她压在床上,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秦漓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抬眼看来,见是萧怀衍,眼眸几乎一亮,一下子冲了过来。
却又在眸底的冷意时,一下子不敢靠近,只跪在了他的面前。
“陛,陛下……”
萧怀衍在桌旁坐下。
因着秦漓的动作,那酒杯咕噜噜的滚到了萧怀衍的脚边。
萧怀衍捡起那酒杯,拿在手上把玩着。
秦漓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陛下,漓儿对陛下是真心的啊,漓儿错了,漓儿不应该给陛下下药,可那都是因为漓儿实在太喜欢陛下了,才会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恕罪,不要降罪于父亲与母亲……”
“降罪?”萧怀衍轻笑了一声,“朕怎么会降罪?朕不仅不降罪于你,还要重重赏你。”
秦漓看着他笑,一时晃了眼。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秦漓不解的看着萧怀衍。
“陛,陛下是什么意思?”
虽然萧怀衍说的是一句值得她开心的话。
可秦漓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字面意思。”
秦漓呆呆的盯着萧怀衍,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陛,陛下,可,可是因为贵妃娘娘?”
“嗯。”
萧怀衍毫不避讳的承认。
他站起身,要离开。
秦漓却终是反应了过来,她倒成了萧怀衍和苏依锦之间的感情催化剂了。
她心里是满满的不甘和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贵妃娘娘可以?臣女不可以?”

他侧头,“你喜欢朕?”
秦漓点头,“前段日子,臣女与父亲一同进宫,有幸见到了陛下,自那日之后,臣女就无法忘记陛下了……”
说到此处,他缓缓地垂下了。
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提及春心萌动之事,还是会不好意思。
“哦……”
萧怀衍直视远方的亭台楼阁,语气淡到让人听不出情绪。
“原来,你喜欢朕的脸。”
秦漓闻言,心咯噔了一下,那点子羞涩瞬间烟消云散。
“不,不是这样的……”
少女的第一次心动,在这人人畏惧的暴君嘴里。
倒成了见色起意。
秦漓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喜欢是因为萧怀衍的那张脸。
这未免就显得有些肤浅了。
萧怀衍又笑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有着一种魅惑人心的能力。
他完全不在意秦漓的喜欢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他在意的是……
秦漓听着他的笑,僵在原地。
下一秒,她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她也很喜欢朕的这幅皮囊。”
话落,萧怀衍已经迈步离开了。
等到秦漓缓过来。
面前哪里还有萧怀衍的影子。
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疯了一般的追了过去。
“陛下,陛下……”
孟樊及时出来,把人拦住了。
秦漓撞上了他的身子,一个站不稳跌摔在地。
孟樊冷眼看着这昔日高高在上的秦大才女,退了一步。
他下令道,“锁上。”
左右两名侍卫当即出来,把门一关,隔绝了外头所有的光线。
秦漓心灰意冷。
只是,过了一刻钟。
门又再次的打开。
一位面生的太监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漓。
“秦小姐,奴家这是替陛下给你送赏赐来了。”
“陛下赏黄金一箱,玉如意一对……”
随着那太监的话。
有小太监端着红漆木盘往里面进,将赏赐之物搁置在桌上了。
秦漓双眼迷茫。
陛下真的赏赐给她了。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人人都说,当今圣上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心思难测。
果然,她看不透他。
秦漓突然奋力一站,又往外面冲去。
那太监挡在她的前头,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秦漓摔得不轻。
还没缓过来。
只听,那公公掐着嗓子缓缓的道,“对了,秦姑娘,奴才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呐,陛下说了,这屋子也一道赏给姑娘您了,以后姑娘就在这安安心心的住着吧。”
秦漓一僵,自然知道萧怀衍的意思。
他要把她困在此处,永生不得出。
但他又给了她赏赐。
如今她出不去了,萧怀衍给了她这一堆赏赐根本就用不上。
难道他想让她死守着这一堆财物,老死一生吗?
她要的明明就不是这些。
“求公公,求公公救救漓儿吧,让漓儿见见父亲母亲。”
那太监转身欲走, 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来。
“哟,听姑娘这话,只怕是还不知道吧,这侯爷和夫人啊可比姑娘您的情况好不了多少呐,姑娘您可真真是把他们害死了啊。”
那太监看了一眼这面前的屋子。
“姑娘您好歹还能留着这么一条命,这宣伯侯能不能活着,那可就未必了。”
那太监看着秦漓面前绝望的神色,又笑了。
他不介意与她再说一些。
如今说完了,也该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
秦漓终于缓了过来。
她趴在双膝间,嚎啕大哭。
她害死她的父母,
如今她被困在这屋子里,又与死有什么区别。
早知如此。
那一夜,还不如一死了之了。
长青殿。
皇后坐在软榻上, 面色难看,显然气得不轻。
她端着茶杯的手缓缓颤抖。
她面色一怒,径直将茶杯扔了出去。
青果伺候在旁,忙跪了下来。
他自然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因为什么发怒的。
自然是因为昨夜那闹的沸沸扬扬之事。
“蠢货!”皇后大骂了一句,“她喜欢陛下,有的法子可以走,却竟然走了最不堪的法子,竟然给陛下下药。”
青果站在旁,默不作声。
她也知道皇后气的并不是秦璃胆大妄为的给萧怀衍下药。
她气的是,秦璃给陛下下了药却留不住人。
竟把人送到贵妃床上去了!
这外头人人都在议论陛下与贵妃是何等的恩爱。
就算被下药,宁死也不碰别的女人。
却一入了贵妃屋中,翻云覆雨,好大的一阵动静!
皇后怎得不气。
她才是皇后,才能与陛下担得起恩爱二字。
苏依锦不过区区一个贵妃,也配?
当然,这些话,皇后可不敢明说。
只能骂秦璃是个留不住人的蠢货,解解气。
青果等皇后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道。
“想来,这秦姑娘也是没了其他法子,这选秀的日子还长远着,陛下向来又不近女色……”
青果想到昨夜那动静,声音跟着顿了顿,才道。
“如今这想着上了陛下龙床。只怕除了下药,真的是没其他法子了。”
陛下眼里只有贵妃。
哪里容得下其他人。
皇后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罢了,本宫倒是想看看她还能猖狂到几时?”
青果听着外头的动静,走了出去,很快引了一人进来。
来人正是记录皇帝起居的起居郎。
他进了殿内,行礼。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面上已无半分刚刚的异样,她垂眸看着他,随意问起。
“对了,本宫已许久未看过陛下的起居册了,你拿来给本宫瞧瞧。”
皇后担着要为西凉皇室开枝散叶的责任。
自是可以看的。
只是,这陛下的起居册实在无聊的很。
这往前,空白一片。
再往后,便是回回宿在了贵妃殿内。
所以,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皇后想看便让她看了就是。
只是,今日却有些不大一样了。
“这……”
起居郎眼神飘忽。
皇后开口,“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是本宫看不得的?”
起居郎忙摇头,从怀中取出了册子,双手递了上去。
皇后接过,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起居册,通篇只有贵妃的名字,这昨夜……也是写的贵妃的名字。
皇后面上云淡风轻,那拿着起居册的手却攥得指尖泛白。
起居郎静等了一会儿,他擦了擦汗,没忍住开口了。
“微臣确实有一件事……”
皇后抬眸看来。
起居郎定了定心神,继续道,“微臣今日发现了一件事,这昨日好似才是陛下与贵妃娘娘的初次……”
“什么意思?”
皇后眉头皱起。
起居郎汗如雨下,正斟酌着,该如何委婉的说明白些。
“就是,就是。微臣发现昨夜,贵妃娘娘与陛下昨夜才是……”
皇后面色瞬间更难看了。
她的手攥紧,起居册的纸张被她攥出了褶皱。
所以,这么说……
在此之前,陛下没有碰过贵妃?
他们二人既然没有行房事,陛下又天天往她那去,图个什么?
皇后心底突然浮现了一个猜想。
起居郎继续道,“这前头的记录,兴许是不作数了。”
皇后却是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
青果自也是明白的。
忙拿了起居册塞还给了起居郎,拉着人把人送走了。
她快步走进了殿内。
皇后闭着眼睛,苍白着脸,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娘娘……”
听到青果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红唇一张一合。
“本宫本以为陛下不过是图她貌美一时,却未曾想过陛下竟然未曾碰过她,定然是那贱人的意思,她是陛下的妃嫔,她本该伺候陛下,却又在装清高做乔!”
青果在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娘娘,那这避子汤?”
“送!怎么不送了?!孙太医不也跟来了。让他照常送过去就是了。”
“陛下宠她,本宫管不了,她这能不能生下皇子,本宫还是能决定的!”
“是,娘娘……”
紫气阁。
苏依锦正在偏殿中。
她此刻坐在桌子旁,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吃的。
李庆在旁,堆着笑道,“娘娘,陛下吩咐了,您若饿了就吃着,不必等他。”
“嗯。”
苏依锦应了一声,却还是没动,只望着门外。
李庆叹了一声,也没再劝下去了,退到了一旁静静等着。
好在,没等太久。
萧怀衍回来了。
苏依锦看着他玄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一想到昨夜某人的举动,苏依锦此刻瞧着萧怀衍,更觉得他端得一副人模狗样。
而且,他走路大步流星,毫无异样。
苏依锦在心里感叹,这男人怎么与女人就是不大一样。
李庆出声道,“娘娘,陛下回来了……”
话落,他抬眼去瞅苏依锦。
只见,苏依锦无半分的欢喜,依旧只是面色淡淡的坐在远处。
也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萧怀衍进殿来。
李庆忙见礼。
萧怀衍却是直接忽视了李庆,第一眼就落到苏依锦身上去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看着这一桌显然没有动过的吃食,开口问道。
“怎么不吃?阿锦莫不是在等朕?”
昨夜折腾了一晚上,想来她应该早就饿了。
苏依锦没说话,就直直的看着他。
李庆忙上前来,吩咐着端了菜下去热着。
这殿内,一下就剩他们两个。
萧怀衍将她拥进了怀里,“腰腹可还难受?朕让太医给你瞧瞧。”
让太医帮她瞧?
苏依锦一想到这个,脸红了一秒,又迅速的将脸上的躁意压了下去。
“自然是要看看的,是病就得要治,臣妾这脸上起了这么多的红点点,也该看看才是。”
“嗯,都看看。”
因着这一件事。
用膳一事尚且耽搁了。
李庆进屋来,“陛下,娘娘,这谭太医已在外头等着了。”
“让他进来。”
谭太医进了殿内。
苏依锦自然不是让他看看她这腰腹的。
她忙开口,“你帮本宫看看。脸上这些红疹是怎么回事?”
先前,苏依锦这些个红点是让孙太医看的。
这孙太医是皇后的人,自然会说的严重性。
没病也给你说有病了。
苏依锦还盼着他这般说呢。
可这谭太医可是太医院院判。
自然是实话实说的了。
苏依锦伸出手,眼睛却是落在萧怀衍脸上。
谭太医拿出锦帕搭在她手心上,坐下把起脉象来。
苏依锦只见他皱了好一会儿眉,又渐渐舒展来,又时不时去看萧怀衍的脸色。
好一会儿,他终于站起身来。
“陛下,微臣无能,目前还看不出娘娘身患何病,兴许是因夏季暑热所致,微臣先给娘娘开些下火散热之药……”
苏依锦:“……”
孙太医是没病也要给她编个病出来。
那这谭太医,怎么也是如此。
他图什么。
谭太医起身告退。
萧怀衍亲自盛了一碗粥,送到她跟前去。
“先喝些小粥,暖暖胃。”
苏依锦拿着勺子,默不作声的吃着。
她喝一口,看他一眼。
又喝了一口,看了他一眼。
如此以往,也没将腹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苏依锦满腹的心事,躺在床上。
她今日哪里都没去,就待在紫气阁里。
她这身子,可是连走几步路回季月殿都困难。
所以,她这会儿正想着,萧怀衍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既已经发现她装病,怎么还帮她点红。
萧怀衍从外头走进。
紧跟着,李庆带着四个小太监也跟着走了进来。
他们四个抬着半人高的浴桶进来了。
往那临时搭起的屏风后一放。
陆续就有人提着热水进屋,将热水灌入那浴桶中。
湿湿的热气团团散开。
如此,这也算差不多了。
迎春上前,“娘娘,奴婢伺候你沐身……”
苏依锦却是不动,眼睛落在了萧怀衍身上。
苏依锦脆生生的开口,“臣妾要陛下帮臣妾沐身……”
迎春一听这话,红了脸,忙让开位置。
萧怀衍却是笑着看她。
这今早,这人还羞得不行,如今倒是愿意给他伺候了?

萧怀衍定定的看了苏依锦好一会儿,直到确认她是认真的,他才缓步上前来。
迎春站在角落里,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苏依锦掀开了被子,正欲从床上下来。
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
萧怀衍修长的身子顺势压了下来。
苏依锦心一紧。
他的手环过她的腿。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打横抱抱起。
苏依锦抓着他的领口,定了定心神。
她低垂着小脸微微红了红,任由萧怀衍抱着。
他绕过那梅林绿水的屏风,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地上,让她好好的站着。
苏依锦赤着玉足,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
屏风后,热气腾腾。
萧怀衍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
他慢条斯理的挽起了袖子,又伸手轻轻探了探手的温度。
李庆低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这会儿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顺带把迎春带走了。
苏依锦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关门声,呼吸一窒,心不由的跳得更快了。
萧怀衍抬头看来,这会儿已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来。
他抬手,去解她襦裙的玉带。
苏依锦忙伸手去抓。
萧怀衍也不动了,任由她抓着他的手。
过了一会儿。
苏依锦这才缓缓的放开了手,垂在身侧,她狠狠的将心底那一抹羞意压了下去。
他的十指修长,骨节如玉。
很好看。
此刻他的手正动着,解了衣服的玉带,那条抹胸襦裙贴着她就滑落下去了。
全身,只剩一条胭脂红的兜衣。
萧怀衍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依锦已羞得抬不起头。
萧怀衍将她身上的衣裙全脱了。
轻松的将人抱起,放进了那温热的水中。
这温度正正好。
苏依锦泡在温热的水中。
萧怀衍抓着她的手,让她搭在浴桶上站稳。
苏依锦浑身的酸痛似乎因为这温水,舒坦了不少。
但苏依锦能感受得到,萧怀衍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
他的手在水中搅动了两下,捧了水浇淋在她青青紫紫的美背。
苏依锦转了转眼睛。
她突然转过身去。
萧怀衍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尚僵在半空。
苏依锦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往前走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隔着浴桶,她垫着脚,环着他的脖颈。
身上的水渍,早就弄湿了他那一身玄黄色的常服。
苏依锦贴在他的耳边,软着声音道,“陛下,臣妾的病真的还能好吗?”
她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委屈。
“谭太医尚且看不出来,只是开了散热下火的药,要是喝了药尚且还不能好呢?”
萧怀衍的手环着她的细腰,低沉的声音安慰道,“会好的,你如今病着,更不能着凉了,快些沐了身回来床上去。”
苏依锦不依,抱着他耍赖了好一会儿。
萧怀衍只能捧着温水淋在她的背上,借此暖暖她的身子。
过了好一会儿。
苏依锦才放开他。
她背着他缓缓走了几步,突然将头没入了水中,过了好几秒,才又从水中浮现。
她知道,她脸上那红点定然尽数被洗去了。
她站在水中,转过头去。
让萧怀衍将她的脸清清楚楚的看了去。
她紧紧的盯着萧怀衍的反应。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萧怀衍面色平静,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依锦瞧着他这样子,微微有些懊恼。
他,他难道看不出她的脸上有什么样的变化吗?
萧怀衍终于有了反应。
他视线一动,缓缓下移。
苏依锦疑惑不已,跟着他的视线看了下去。
眼底出现的画面,让她惊呼了一声,忙双手环胸又躲回了水里。
唯有一张通红的小脸露在水面上。
该死的。
这水只及到她的腰处。
她刚刚一站起来,全让他看了去。
而让苏依锦更社死的还在后头呢。
萧怀衍冷着一张脸走过来,伸出手,直接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萧怀衍了不管苏依锦现下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让她在地上站稳了,拿过旁边的白色锦帕,裹住了她,才仔仔细细的把她身上的水擦干。
“夜里凉,朕可不许你生病了。”
萧怀衍又拿了干净的衣物,仔细的给苏依锦穿上,才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直到苏依锦躺在柔软的床上,萧怀衍都没有开口问过她脸上红印子的事。
萧怀衍也换掉那一身被苏依锦弄湿的衣物。
他折身回来时,苏依锦已经躺在床上,紧闭双眸。
睡着了?
萧怀衍却从苏依锦微微颤的睫羽,看穿了她。
苏依锦自萧怀衍脱衣服开始,就慌乱不已,心下一急,索性就闭了眼。
黑暗中。
她能感受得到萧怀衍掀开被子,躺在床侧的动静。
他翻身面对她,轻轻的将她拥进了怀里,手下意识的为她揉捏着腰……
最后,他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苏依锦听着身旁传来匀匀的呼吸,这才试探着把眼睛睁开。
屋里的灯全灭了,只留下了一盏,她定定的看着萧怀衍的俊脸。
心里气恼,在她这般的试探之下,萧怀衍竟然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闭了闭眼,却是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直到,天即将大亮时。
才渐渐有了困意。
一声小小的动静传来。
苏依锦急忙闭紧了眼睛。
她能感受得到这声动静是从床的外侧传来的。
萧怀衍掀开被子起了身。
紧跟着,苏依锦就听到了那一道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
渐渐远去,又渐渐逼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苏依锦心高高的悬起。
她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萧怀衍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这是要做什么。
就在她疑惑不解之时。
萧怀衍突然凑近。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惹起了一阵阵红。
萧怀衍手抚上她的侧脸,轻轻蹭了蹭,他轻叹了一声,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既然想装病,也不装得像些,漏洞百出……还得朕帮你。”
苏依锦听了萧怀衍这一句话,瞬间清醒了过来。
也明白了先前萧怀衍的举动。
萧怀衍一早就发现了她装病的事实。
不过某人,一直对她的破绽视而不见,陪她演着这一出戏,甚至还要帮她演好这一出戏。
萧怀衍拿着手中沾着红墨水的毛笔,认真且仔细的在苏依锦脸上描绘着。
苏依锦可再也忍不住了。
她突然睁开眼,她抓住了萧怀衍的手,亮晶晶的眸子于黑暗中定定的看着萧怀衍。
萧怀衍微怔,很快面上又恢复了一片冷静。
苏依锦脆生生的问,“陛下这是在做什么?陛下是何时发现的,既发现为何又不告诉臣妾陛下已发现了?”
萧怀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许久,才缓缓的给出了答案。
“阿锦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苏依锦面露疑惑。
萧怀衍继续道,“朕可以给你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阿锦累了,想病了,朕可以与你一道骗过所有人。阿锦烦了,想毁了这全世界,朕替你杀了这所有人,阿锦哭了,委屈了,朕就毁了全世界。”
苏依锦楞了楞。
也悟明白了萧怀衍话里的意思。
只要她想的,无论杀人犯法,他能陪着她去做。
只要她想的,他都能给她捧到这面前来。
不惜一切,站在这所有人的对立面。
苏依锦忍不住红了红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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