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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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柔勾了笑,缓缓的道,“王爷得带妾身一同前去啊,有了妾身帮王爷和姐姐遮掩才是好的,旁人看着妾身和王爷恩爱如初,怎么还会怀疑王爷心里已有了别人,还是当今的贵妃娘娘……”
萧怀炎冷冷的看着她,却是没了话。
过了几日。
随行的大臣宗室家眷,侯在门口。
皇后领着一众随行的妃嫔也往那处去。
淑妃在旁道,“怎不见德妃姐姐?”
华妃应道,“这宫里得有人守着,德妃姐姐得留下来。”
她一想到自己能随陛下前去秋猎,而不用留在宫里,心中正沾沾自喜。
可转念一想,脸色一下子又拉了下来。
她压低的声音。
“皇后娘娘,嫔妾怎么听说,此次秋猎,是因着贵妃在宫里待闷了,陛下才要带着她去玩玩啊。”
这般的说法,华妃自然是不愿意听到的,也不愿意相信的。
这说的好似她们几个托了她的福气似的。
又好像陛下越来越宠爱那个贱人了。
皇后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
“你觉得是真的,那便是真的吧。”
华妃吓的垂了头,没再开口。
她们领着人往宫门口去。
马车已经等候在外了。
只是皇后没想到的是。
这一次,苏依锦倒是来得早。
她正站在马车旁。
秋月宫的宫人正指挥着把苏依锦带过来的行李往车上搬。
华妃定睛一看,可傻眼了。
整整十个大箱子。
都不知道比她们多了多少。
又不知道苏依锦得占去好几辆马车。
她向来藏不住自己的情绪。
当下就在旁,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贵妃姐姐,这都是带了些什么东西呀?十个大箱子,怕不是都快把秋月宫搬空了吧?”
“就算是咱们姐妹几个,也就一人带了二三箱。”
苏依锦听了声音,转头看了过来,话还没说却是先笑了。
华妃气得不轻,“你笑什么?”
“呵,十箱就能搬空了?看来华妃的长芳宫也就十个箱子就能搬空了。”
华妃被她这话气得不轻。
可碍于四周人多眼杂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忍了下来。
苏依锦在迎春的搀扶下,先上了马车。
却是上了萧怀衍的马车。
华妃看了这一幕,更是气得不轻。
她跺了跺脚,不服气的转身往后头去了。
萧怀衍进马车时。
苏依锦已躺在马车里,呼呼大睡。
她昨夜激动了一晚上。
自然没有睡好。
如今困意袭来,已经是再撑不住了。
萧怀衍上前,把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让苏依锦靠得更舒服些。
苏依锦自己折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
就连马车已经出发了。
她也不知情。
醒来时,已经是在路上了。
她在萧怀衍怀里,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就拉着萧怀衍的袖子,闹着要去坐大马。
“这还有三五日才到呢,臣妾都坐得身子都麻了,陛下带臣妾坐坐大马嘛。”
苏依锦如愿的坐上了大马。
这迎面吹着风,看着风景,后背贴着他的紧实的胸膛,确实是与坐马车不太一样。
苏依锦很喜欢这般的感觉。
陛下带着贵妃娘娘换乘,自然是一个不小的动静。
萧怀炎掀了帘子,往外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苏依柔同坐在马车里,冷冷的道,“王爷都是紧张姐姐,姐姐有陛下护着呢,还轮不到王爷。”
“够了,别忘本王带你出来时做什么的。你是本王的明王妃,管住你的嘴,不要说些有的没的,让别人听了去!你可别忘了,若是本王出了事,你也讨不到半点好。”
苏依柔冷哼了一声,自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她没有后路。
她母亲没有家世,母亲尚且还靠着她这个明王妃在苏府挺直腰背呢。
她更不能失了这个位置。
一个被夫君被抛弃的人。在这残酷的世道可会被万人指指点点。
“王爷说得是。”
萧怀炎掀了帘子,又继续往外看着。
“陛下,贵妃娘娘的,这木兰围场……可算是到了。”
苏依锦华服微乱,鬓发披散,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黏在她身上的某人,给推开。
苏依锦扯了扯衣领,掀了帘子往外看去。
只见,外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
那绿油油的草地似乎和蓝色的天空接连在一处。
此时,他们的队列就走在那干净平整的小道上。
可真美。
左边似有一处林子。
右边有一处小行宫。
想来就是木兰行宫了。
风缓缓的吹来。
轻轻的拂在她的面上,吹动她的三千青丝。
这一幕,不似凡间能有的美好。
只是下一秒,就完全消失了。
苏依锦重重的跌回他的怀里,鼻尖萦绕着萧怀衍身上独属的冷香。
她刚要动。
就听到他开口说话了。
“一会儿就到行宫了,阿锦确定要这模样下去!”
苏依锦停下了动作。
她自然是不要了?
此次还有不少的老臣一并跟来,指不定看不到她仪容不整,又在后头生出多少事来。
她虽是不怕。
但却想多过几天安生日子。
好不容易能出来玩了。
她可不想这会儿花心思去管这些事情去!
萧怀衍很快就帮苏依锦束好了鬓发。
熟练的颇让人心疼。
他拿起掉落在旁的玉钗,别在了她的头发上。
这番可算整理好了。
苏依锦眯着眼笑得开心。
萧怀衍看着穿戴整齐的她,心底却又生出了其他的晦暗念头来。
想弄乱。
想看她惊慌失措,狼狈的躺在他怀里的模样。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苏依锦提着裙摆,火急火燎的就要下马车去。
迎春急忙的来扶着。
萧怀衍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苏依锦如一只快乐的蝴蝶一般,拉着迎春迎秋的手。
三个姑娘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脸上带着愉悦的笑。
秋月宫的其他宫人跟在他们身后。
众人缓缓的跟着马车,看着眼前这开阔的景象,心情也跟着轻快了不少。
众人分别入住各处宫殿。
苏依锦住在昭华宫。
她领着众人前去。
这昭华宫是一处两层高的宫殿,里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现下只等着把她的行李送了过来。
苏依锦在这大殿中,哼着歌,莲花轻点,转了两圈。
记忆中。
原主也曾来过一次此地。
只是,原主那时候却是心里眼里都是萧怀炎,自然就没心思去欣赏身边的这些美好之物。
她入了深宫,不能时时的见到自己喜欢的男子。
这番一相见,这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
又因着爱而不得,更是日日寡欢。
也正因为她的心思都在明王身上,明王遇刺时,她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
苏依锦幽幽叹了一口气。
迎春从外头进来。
“娘娘,听说,听说明王殿下和明王妃也来了。”
迎春担心苏依锦触景生情,担忧的多看了苏依锦一眼,
可苏依锦面上倒是没什么情绪,就这么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完事了。
迎春这心才稍稍的放了下来。
“对了,娘娘,听说郡主和南大人也来了。”
苏依锦的眉眼一下子就生动了起来。
“娘也来了?看来这次来的人,确实是不少了,本宫已好久没见到娘了。”
迎春看着苏依锦开心的神色,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只,只是,将军和那外室也来了。”
迎春口中的外室自然就是林秀兰了。
她虽如今已经被扶正了。
可她到底是外室出身,这辈子都是个被指着咒骂的污点。
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苏依锦吩咐着,“去托人告诉一下清哥哥,让他小心些,别让母亲与他们遇见了,好不容易出来玩,惹一身晦气。”
“是。”迎春应下,“不过,娘娘,奴婢瞧着,将军好似和那在外室吵架了,两个人虽站一块,却一直是冷着脸。”
苏依锦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愿意去搭理苏武的事情。
这边在行宫住下来。
依着规矩,这第一日自然是让大家修整修整。
苏依锦摇着团扇,正无聊着。
“去打听一下,母亲住在何处,本宫瞧瞧母亲去。”
迎春早就打听好了。
“娘娘,郡主和南大人就住在永安宫。”
苏依锦起了身,直接往外头走去。
苏依锦没坐轿子,缓缓的走在这小道上。
这行宫里,花花草草可不少,还有蝴蝶飞在那花丛中。
虽已入了秋,可未见枯萎之色,尽是翠绿。
可天气却是凉爽舒服的,不见夏日的暑热。
这时候秋猎,却是最好不过了。
苏依锦还未走到永安宫门口,就见着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正是晋阳郡主。
她也想着去寻苏依锦。
不看女儿一面,她的心啊是怎么都安放不下。
晋阳郡主看到苏依锦的那一刻,眼睛一下就忍不住就红了。
苏依锦勾了笑,开开心心的她走去。
“娘!娘!锦儿正要去寻你呢!”
苏依锦走到晋阳郡主跟前,直接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南清默默的退了一步。
“哎哟……娘瞧瞧。”
晋阳郡亲亲热热的拢住了她,又拉着苏依锦,仔仔细细的去瞧,心才缓缓放下了。
看来自个的女儿在宫里好着呢,瞧着这小脸倒是圆了这么一圈。
苏依锦拉着晋阳郡主往她那处去,“娘今晚可得和锦儿好好吃顿晚饭才是,表哥也一并来,我们一家子可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好好好,娘都听你的。”
苏依锦拉着晋阳郡主的手,一行人又往邵华宫的方向而去。
路上,晋阳郡主问一些事,都是问苏依锦可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之类的。
苏依锦一一应着。
可在他们经过一处宫殿时,却听到了里头传出来的吵闹声。
苏依锦几乎是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
这行宫分了内宫和外宫。
内宫自然是她们这些妃嫔娘娘在住。
这外宫是大臣及家眷们所居的。
这一处就是外宫。
别人夫妻吵架,苏依锦可没有这么八卦。
去偷听别人的墙角。
只是,这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够了,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过是和几个同僚们出去喝了酒罢了,什么养外室,花天酒地我可从来没有干过。”
一道带着哭声的女声缓缓响起。
“到现在这一步了,将军何苦还骗我。是,将军以前就只是出去喝喝酒罢了,但是后来呢,将军哪次出去不是与那贱人待在一处去了!将军以为自己藏得隐瞒,可都不知道让人撞见好几回了。”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男子的怒喝声响起。
那女子又哭道,“不够,我可还没有说够,将军在外头养了这么一个贱人,我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但将军却是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现下竟然把人带在身边,就藏在自个的屋里。”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那男人似乎气急了。
脚步声响起。
女子喊道,“怎么了?将军莫不是忘了,秀兰也曾是外室啊。将军并非不是安分老实的男人,如今又在秀兰面前装什么!”
苏依锦起先只是怀疑。
现下听了这话,心里也是确定了几分。
看来住在这处宫殿里的,正是她那个便宜爹。
她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走到这,正好就听见了苏武和林秀兰在吵架。
真是孽缘。
也难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苏武和林秀兰的不和。
晋阳郡主似乎也认出来了。
苏依锦一行人正欲离开。
没想到,苏武正从殿内走出来。
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定然是想着出来透透气。
只是他没有想到,殿外竟然有人。
而且正是他的前妻和女儿。
他已经记不清了多久没有见到她们了。
他和晋阳和离好似是昨天的事。
又好似过了很久很久。
苏依锦等人就站在小道上。
苏武一想到她们可能听到了他与林秀兰之间的争吵,这会儿面色就不大好看。
苏依锦心里千言万语,正要开口说话,“你们……”
苏依锦当即就沉了脸色,拉着晋阳郡主要走,“娘,我们走了。”
苏武这话最后也只能是憋在了肚里。
回了这邵华宫。
苏依锦可就再也憋不住了。
她拍桌泄愤。
“林秀兰就是活该,她一个外室上位的,那时父亲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他们两日日花前月下的,自然甜蜜着?她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如今她是坐了母亲的位置了,这管家的活一担上,油盐酱醋茶!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小事一多,父亲又去外头养人去了!”
“这人呐,不是没有报应的。”
“那时,她不明白母亲的苦处,总是觉得母亲要与她抢父亲。总是觉得她一个外室无名无分的,委屈得很!”
“如今,这报应可算到了她身上了,她成了母亲,那外头的狐媚子成了她。”
苏依锦说到这,忙去看晋阳郡主的脸色。
“娘,咱们不说了,吃饭吧。”
晋阳郡主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了,她面上一片平静。
好似那两个都是与她不相干的人。
她也不恨了。
都说因爱生恨,这没有爱了,所有都放下了,又哪里来的恨呢?
苏依锦在邵华宫中摆了这么一桌,热热闹闹的和晋阳郡主吃了一顿。
等入了夜。
晋阳郡主和南清就得回去了。
苏依锦派人送他们回去。
夜里的行宫静悄悄的。
许是因为这几日赶路大家都累极了。
这会儿都没人出来闲逛,都待在自个的宫殿里。
这般幽静,也乐得个自在。
只是,走着走着。
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小道上。
那人走来走去,叹了一声又一声,似乎在等谁。
这夜里,晋阳郡主也看的不太清楚那是谁。
直到她走近了,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南芳……”
晋阳郡主一怔,抬头看去。
那男人正是苏武。
他定定的看着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鼓起勇气逼近了一步。
“芳儿,我在这等你许久了。”
他想,她去了苏依锦宫殿。
这入了夜,自然还会要回来的。
这回来,自然就得经过这条路。
“芳儿,我想和你聊聊。”
晋阳郡主声音很平静,“我与将军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聊的吧。”
晋阳郡主迈开腿就要离开。
苏武急急的开口,“不,芳儿,你听我说,芳儿,我这几日没有一日不是在想你的。芳儿,我实在太想你的。”
南清皱眉,冷声道,“镇国将军,还请你慎言!”
苏武直勾勾的看着晋阳郡主,好似眼里只容得下她。
晋阳郡主跟着冷冷开口。
“将军亦是有家室的人,还望保重。”
苏武听到这句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芳儿,你明明知道,我后悔了的……芳儿,我是真的后悔了,你离开之后,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晋阳郡主就这么冷冷的站在那,她脑海里回想起了今日听到了那一句又一句。
苏武已顺了他自己的心,把外室扶正了。
现下又养了一个新外室。
如今,又来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怎么?”晋阳郡主冷冷开口,“苏将军,是打算把本郡主当外室养不成?”
这外室两个字似乎是刺痛了苏武,他苍白着脸,忙道了一句。
“南芳,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那将军是什么意思?”晋阳郡逼问,“娶我?可别忘了将军屋里已有一个正室了,你问问这京城,谁家里有两个正室的?”
“不,不是这样子的。”
苏武想说些什么。
“哦,不是正室!”晋阳郡主已接了话去。
“那苏将军到底想说什么?还是说要与本郡主露水情缘一场?”
苏武皱着眉,张了张嘴,却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晋阳郡主转过身来,对上了他的眼睛。
“将军后悔了,其实,我也后悔了。”
苏武闻言,刚刚跌入谷底的心蔓延了些许欢喜。
“芳儿……”
果然,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我后悔了。”
“从一开始,我与将军之间就是一个错误。那年,江南,河边柳树下,我就不该遇见将军,更不该喜欢上将军,更不该不听父母相劝,执意嫁给将军。”
“一步错皆是步步错。”
“我父亲是江南王,我亦是我父亲的掌上明珠。与这京城中的贵女相比,我都是能比得上的。”
“求亲的人更是踏破了我家的门槛,可我一个个都瞧不上。都说高门寒户,云泥之别。”
“可我偏偏不信。”
“我觉得你怀有一身本事,将来定是要出人头地的,义无反顾的要嫁给了你,用着自己的钱财去贴补你,免你后顾之忧,担起了这所有的担子,陪你一步步的苦熬了过来。”
“后来,你确实闯出了一番作为,却没想到,这人啊……终究是会变的。”
“一切都变了。”
南芳的神色平静且认真。
而恰恰是这份认真,让苏武的心一寸寸的凉了下去。
苏武心如刀绞。
他眉头皱紧,“芳儿,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
“如何重新来过。”晋阳郡主冷了面,“她的柔儿与我的锦儿不过差了个一两岁罢了,自我进了你家的门,你就与她偷上了,在我为你打算为你考虑周全之时,你就背着我与她搞上了。”
“将军,以后多多保重吧!”
“还有,不要有这般痴心妄想了!”
晋阳郡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武站在原地,恋恋不舍的看着晋阳郡主离开。
她的身影渐渐的走远,最后隐没在黑暗中。
苏武一直痴痴的站着,脑海里一遍遍回忆着晋阳郡主的刚才的话语。
他的眉心缓缓的皱了起来。
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为所为对这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
养外室,与外室育有一女,私自接外室进门,想逼着她给外室一个名分,好几年从未去过她屋里。
这一桩桩,这一件件。
却都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就算当初再怎么赤诚火热的心,也在这磋磨之下,都消磨殆尽了。
她对他,很失望吧。
苏武在看到晋阳之时,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希望的。
可现在,他回想起过往的事情,才知道他早就伤透了她的心,还谈什么希望。
苏武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院内静悄悄的。
其他人似乎都已经歇下了。
他轻轻的推开了自己的门。
有一抹人影,急匆匆的从床上站起,迎了过来。
那人穿着一身素绿的丫鬟衣裙。
“将军,茹儿等你好久了,将军怎么才回来,就这么把茹儿扔在这。”
这屋里就点着这么一盏昏黄的灯烛。
苏武借着这昏暗的光线,视线痴迷的落在她的脸上。
“将军?”
苏武听着这一声含着浓浓情意的呼唤!
心一动,再也控制不住。
他伸手,将人拥进了怀里,痴迷的抱着她,以此来博得一丝的温度。
苏依锦站在屏风后,玉足轻点,刚从温水里出来。
水滴顺着她的身体,缓缓的滴下,落在地板上。
两三个宫女围绕着她,抹着香膏往她身上擦去,又伺候着她穿上衣裙。
迎春快步走进,低声道,“娘娘,送郡主回去的小太监回来了。”
迎春把晋阳郡主在路上遇见苏武一事说了。
又把他们之间的话缓缓道来,才静默的站到一旁去。
苏依锦拿起首饰盒里的一支流苏金钗在脑袋比划着。
镜子里的人,淡淡的笑着。
“呵,他这时候才知道后悔还有什么意思呢,往事随风不堪回首,什么东西都该好好珍惜着,这人走茶凉了,他倒是知道后悔了,这苏将军是不是以为我娘还会傻傻的在原地等他不成,他也配?”
苏依锦叹了一口气,又想起晋阳郡主与苏武说的那些话,心里只觉得心疼。
“我娘啊,那些年就是太宠着他了,这男人就是不能宠,一宠,他们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依锦说的一道一道的。
迎春接过她手上的钗子,仔细的给她别在了发间。
迎春笑着打趣问道,“娘娘可会一直在陛下身后等着陛下?”
苏依锦眨了一下眼眸,毫不犹豫的道,“要等,一直等着,他孤身一人在这宫里,我可舍不得他转头时,看着背后空荡荡的。”
迎春跟着苏依锦往屋里缓缓走去,她笑道,“娘娘还说郡主呢,娘娘何尝不是把陛下宠坏了。”
苏依锦脚步一顿。
世人都道,她这个独得盛宠的贵妃,被陛下宠得无法无天,目无中宫。
这世上大多流传着,萧怀衍是如何疼宠她的事迹。
他日日赏赐她,他夜夜宿她身旁,他半刻都离不得她。
可世人不知道的是,贵妃也宠着他呢。
萧怀衍静静的站在楼梯口,听着屋里头传来的说话声。
李庆站在他身后,眉头却是缓缓的皱起。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怀衍的脸色,压着声音开口。
“这迎春姑娘可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如此编排陛下!”
萧怀衍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语。
“她本就惯着朕些。”
李庆听了这话,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得,他白操心了。
他还担心陛下的男人自尊,听不得这些什么被女人疼宠的话。
自古以来,这妃嫔娘娘是女人,自然就得依顺着男人而活。
男人的疼宠,女人就好好受着就是了。
只是听陛下的意思,倒是未见有不悦之意。
萧怀衍推开门走进。
苏依锦被他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她瞪着他。
这人来的怎么悄无声息的。
何时来的?来了多久?
莫不是把她的话听了去?
这还得了,这人岂不是尾巴也要跟着翘到天上去了。
迎春在萧怀衍和苏依锦身上流转,低垂着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了。
苏依锦把脸转向别处,一本正经的问着,“陛下怎么来了?”
她想说些别的。
可萧怀衍显然不让她如意。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可得宠一辈子,惯着一辈子……”
苏依锦莫名的抬头看来,对上了萧怀衍的眸子,又忙转过头去。
这人可真得寸进尺得很。
果然,这尾巴是要翘到天上去。
苏依锦却不想认下这话了。
多难为情啊。
她可不是能说这种肉麻的性子。
“臣妾困了,要歇下了。”
苏依锦硬巴巴的说了一句话,就转身往床榻处。
她是当真累极了。
这行路了整整三天三夜,她可得好好歇着。
可苏依锦没注意到的是,萧怀衍不知何时抓她抹胸裙摆的玉带。
她这么往前一走。
那松松垮垮的玉带就散了。
那墨绿色的衣裙就贴着她的身子往下坠。
可把苏依锦吓得不轻。
她忙伸手去拉,堪堪的挡住了自己身上的春光。
她怒瞪着萧怀衍。
萧怀衍手缠着她的玉带,轻轻往自己的方向扯一扯。
苏依锦不情不愿的往他那走了几步。
萧怀衍又扯了扯。
苏依锦又不情不愿的挪了一小步。
离着萧怀衍还有一段距离。
萧怀衍低头,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再抬眸时,他的眼眸又深了几分。
他手上一用力。
苏依锦就有些站不住了,跌进他的怀里。
他单手搭在她的细腰处,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
“阿锦不必与朕说千句万句的情话,朕能明白阿锦对朕的好。”
“第一次相见,咬破了阿锦的小嘴。”
“后来,阿锦心疼朕的胡话,甘愿让朕胡作非为,甘愿朕亲着吻着贴着。”
苏依锦脸红心跳,忙去捂了他的嘴。
萧怀衍抓住了她的手,吻着她的手心,继续道,“阿锦可不是一直在惯着朕的胡闹吗?”
“阿锦心里有朕。”
“心里有朕!”
萧怀衍把人拥得更紧了,重重的咬上了她的锁骨。
天一大亮。
苏依锦刚起身。
迎春就捧了一瓶子海棠花进来。
“娘娘,这是向阳不知去何处寻的,可真好看,说是放在娘娘屋子里。”
苏依锦眼眸看着那一瓶子海棠。
“确实好看。”
“他确实有心了。”
迎春笑道,“娘娘对他这么好,他对娘娘好也是应该的。”
“他一个新来的小太监,娘娘对他的好都快越过王海去了,王海心里都酸了。”
“奴婢猜啊,定然是娘娘瞧向阳长得好看!”
苏依锦笑了笑,“那孩子确实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