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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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急忙把人搀扶起来,“娘娘,我们先回去吧!”
华妃的身体瑟瑟发抖,已经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被冷着了。
华妃走了两步,突然顿住了。
她双眼茫然的环顾四周,突然紧紧的抓住了白兰的小臂。
“这……这附近怎么这么黑,怎么一点光亮都没有。”
这秋月宫本就偏远一些。
所以灯火人气,也少些。
突然响起一道惊雷。
华妃犹如被针扎了一般尖叫了起来,下一秒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
“娘娘!娘娘!”
养心殿。
萧怀衍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他曲起一条腿,手随意的搭在膝上,半垂着冷眸,瞧着外头淋淋漓漓的大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
他刚收回视线,就听见了外头传来的说话声。
苏依锦刚走上台阶,李庆就忙迎了过来。
“哎哟,奴才参见贵妃娘娘,这般大的雨,娘娘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免得着凉啊!”
走到屋檐下。
迎春才撤了伞。
纵然,她们一路撑伞过来,可苏依锦的肩头,衣裙还是沾上了不少的水。
苏依锦眼眸一转,看着那虚虚掩着的门。
“突然下了这么一场大雨,还打雷了,做了一场噩梦,心里受惊,却是怎么样都睡不着了,这才寻了过来。”
“陛下,还是不愿意见本宫吗?”
苏依锦声音软却不作,委屈却不可怜。
她的声音却是感情到位,只是这神情,却紧巴巴的瞧着那门口。
也不知道那个拧巴的男人,听到了没有。
李庆眼眸恍然大悟,“这,贵妃娘娘,这夜深了,陛下不见人啊,娘娘这一路过来淋了雨,不过就先换身衣服在偏殿先歇下,这么冷的天,瞧着娘娘都有些发抖了,可不能着凉了啊。”
萧怀衍注意力从窗外收回,他侧头,去听门口的动静。
只听见,苏依锦脆生生的应了李庆的话。
“不换!有什么好换的!不过是这么大点的雨,湿了就湿了,左右也没人在意,只是这噩梦总是吓人得很,也罢,熬一熬这一夜总该会过去的,以后这养心殿,我便不来了。”
李庆惊呼的声音响起,“娘娘,您就算要走,也总该要撑着点伞啊,这秋雨绵绵,寒呐。”
萧怀衍一怔。
他下了软榻,疾步的往门口去。
他打开。
站在外头的人几乎一怔,纷纷转头看过来。
李庆先一步的反应过来,垂低了头,“陛下。”
萧怀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依锦,她还好好的站在那,还没有走。
苏依锦也眨巴着圆眸,瞧着他。
视线落到他那赤裸着的脚时,微微愣住。
这人,连鞋都忘记穿了。
“陛……”
她刚要开口。
萧怀衍长臂一伸,就把人拉了进去。
苏依锦消失在眼前,刚刚打开的门也再次的关上了。
李庆这才抬起头来,与对面的迎春面面相觑。
他悄悄的走了过去,把门轻轻的关严实了。
如果要是可以。
他不仅会关严实,还会上锁,顺带把钥匙给吞了,对天大喊一句。
给爷锁死。
猴急猴急的。
苏依锦瞪圆了双眸,“陛下这是在做什么?陛下难道就不想臣妾吗?陛下见臣妾就因为床榻之乐吗?臣妾可不依。”
这说话的功夫。
苏依锦早就被萧怀衍脱得一干二净了。
就着了一条肚兜,跟个不足岁的婴儿那般,站在萧怀衍跟前。
只是,不足岁的婴儿尚且不知道羞。
他是知道的。
苏依锦瞪圆了眼,就见着着萧怀衍转身离开。
这是扔她在这了?
苏依锦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她摸了摸鼻子,刚抬起头来,一件干净的里衣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苏依锦楞了楞,抬头看着他,得意极了。
“臣妾还以为陛下真的不理臣妾了,也不在意臣妾了,就让臣妾冻坏就是了,大不了就受些风寒,左右是死不了人的。”
这语气,颇有些恃宠生娇,嚣张跋扈的味道。
苏依锦小手一挣,就将身上的衣物挣脱开了。
里衣顺着她光滑的手臂滑落。
萧怀衍面无表情的拉住,再扯回来。
苏依锦再脱掉。
反复往来。
两人似乎都在与对方僵持着,堵上了那么一口气。
“不穿,罢了。”
萧怀衍沉了眸眼,直接将衣服扔到地上去了。
他转身走回软榻,不再搭理苏依锦。
苏依锦跟着他,亦步亦趋的。
见着他在软榻上坐下,她也缠了了上去。
她的柔软贴着他有力的手臂。
“陛下,臣妾做了一个梦,梦里,陛下不要臣妾了,梦里,臣妾怎么唤陛下,陛下都不搭理臣妾,好像当臣妾不存在一般,臣妾醒来都吓哭了。”
苏依锦一个熊抱,死死的把人抱住了。
萧怀衍抿着唇,本不想搭理她的,可又因着苏依锦那么些话,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苏依锦勾着笑,一声声的去唤他。
“陛下。”
“嗯。”
“陛~下~”
“嗯。”
她唤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清脆
萧怀衍应着。
苏依锦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她坐到了他的腿上,缠着他的腰,圆眸滴溜溜的盯着他。
“萧哥哥?”
“……嗯。”
苏依锦注意到,萧怀衍这一次反倒慢了两秒。
她唤,“萧郎?”
萧怀衍掀眸,定定的看了过来,眸眼里似有了别样的情绪。
“夫君?”
“相公?”
萧怀衍垂低了头,耳垂有些微红,他闷声道,“别叫了。”
再叫下去,他可就是……
苏依锦却是兴致大好,缠着她,一声叫的比一声软。
直到最后,被压在了软榻上。
身上的红兜衣歪歪斜斜的,她眨巴着眼睛,听着窗外的雨声,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
看来,她是真的要着凉了。
萧怀衍压了下来。
苏依锦伸手去捂住他的薄唇,“陛下,臣妾好像真染了风寒了,可不能把病气过给你。”
萧怀衍拂开了她的手,“朕不在乎。”
窗内,人影中心重重叠叠。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了。
贵妃娘娘与陛下一道染了风寒的消息传出,众人均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也在脑海里脑补了一通。
除了苏依锦和陛下染了风寒的消息传出后,华妃病倒的消息也一并传了出来。
华妃在那场大雨之中病倒之后,整个人就不太行了,但尚且吊着了这么一口气。
苏依锦一连腻歪在养心殿多日,经历了一番睡前是这个人,睡醒见到的还是这个人的蜜月时光。
可她与萧怀衍的风寒却是迟迟不见好。
要么就是她快好了,又被他传染上。
要么就是他快好了,又被她传染上。
来来去去的,两个人的病反倒越来越严重了。
苏依锦也知道这么下去不太行。
她睁着眼眸,手撑着脑袋,仔仔细细的瞧着身边的俊美如妖孽一般的男人。
她轻叹了一口气,掀开了帐幔,系上了玉扣,整了整衣裙,就往外走去。
迎春早早就按着苏依锦的吩咐,在外头备上了轿撵,只待苏依锦出来,就可以回秋月宫了。
苏依锦摇曳生姿的坐在轿撵上,听着迎春细细说来这宫里近日的状况。
最主要的,是华妃的情况。
“呵,靠着那些个道长的几张符纸,她倒是撑了一口气活下来了。”
苏依锦转口一道,“娘亲的亲事是不是近了,本宫得赶紧把病养好才是,免得娘亲担忧。”
“娘娘说的对。”
再过了四五日,晋王可算是彻彻底底的入京了。
婚期也就在三天之后了。
可苏依锦的风寒虽好了不少,可还是时不时的打着喷嚏,瞧着是个可怜的模样。
她这会儿正站在后院里,喂她的小白兔。
脚边,突然缠了毛绒绒的一圈。
苏依锦往下瞪了一眼。
“本宫告诉你,没门!这些小兔子最终归属只能是本宫的兔子!你可听清楚了没有!?”
小白兔:“……”
那银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不过,她这些兔子,好似从来都没有少过一只。
苏依锦心想,也许这只银狐当真是通了人性,懂得听人类的一些话了吧。
迎春拿着外衣往这来,“娘娘,可别再冻着了,郡主娘娘的婚期都快来了,这病也不知何时才好!”
苏依锦又打了个喷嚏。
希望,能赶紧好吧。
可天不随人愿。
苏依锦的风寒,直到了那日,都未好。
这整个京城,除了这皇宫,似乎都热闹了起来。
晋阳郡主与谢侯爷大婚。
这般的强强联姻,又是陛下亲自下旨赐婚。
自然是,人人都到场了。
这得了请帖来了,没得了请帖也厚着脸皮来送礼了,百姓分列两旁,伸长着脑袋去瞧这的热闹。
眼见着,谢侯爷带领的队伍去了南府迎亲。
又见着晋王亲自将晋阳郡主送了出来。
老爷子满脸的笑意,瞧着女婿的神态,那是实打实的满意。
这态度,与晋阳郡主嫁苏武的时候,可真是不一样。
而苏武也自己证明了,当初晋杨不允自个的宝贝女儿嫁给他,是明智的。
那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步伐里结实嫁给喜悦之人的欢喜。
谢远看到晋阳郡主从门口出来的那一刻,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他憋的脸红,直到身旁人的提醒下,才手忙脚乱的上前接过新娘子。
惹了一阵喜悦的大笑。
一旁八卦的人瞧着,自然也是看出了谢侯爷对晋阳郡主的珍惜爱护之意。
心里一阵泛酸,前个讨论的二婚之事,却是难平她们心里的难受了。
试问,哪个女人,不想遇见这么一个如意郎君!
谢远小心翼翼的将晋阳郡主送进轿子,又冲着晋王行了个大礼,才带着队回了谢府。
因着是赐婚。
这轿子还得往宫里走一趟。
谢远携着新娘子,冲着养心殿的方向,遥遥见了一礼,也算是谢过陛下的恩尚了。
队伍又陆续从宫里出来了。
突然,有人抬头看去。
发现那城墙上,站着一抹华贵的身影。
苏依锦就站在那,迎春陪着,目送轿子过来,又目送着轿子远去。
有人惊呼出声。
“是贵妃娘娘!”
“拜见贵妃娘娘!”
“前个还奇怪这晋阳郡主的唯一一个女儿,怎么不来了?瞧着这是来送她娘了。”
天,突然下起小雨。
近来气候总是一会晴一会阴的。
迎春出门前,顺手就把了一把伞。
她撑开伞,遮在苏依锦头上。
苏依锦目送着轿子远去,才遥遥的道了一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她的话语散在了风中。
迎春瞧着风越来越大,心里很是担忧。
“娘娘……”
苏依锦敛下眸子,“回去吧。”
晋阳郡主坐在红轿中,听到了外头的人那一声贵妃娘娘。
她一怔,几乎是一下子掀开了盖头,她下意识的想掀开轿帘,往外探看。
常嬷嬷的声音响起。
“娘娘,还没到谢府呢。”
郡主的手缩了回去。
常嬷嬷不问也知道,郡主在意的是什么。
她道,“贵妃娘娘这会儿站在城墙上,送娘娘出嫁呢,娘娘以后的好日子可算是有了个开头了。”
晋阳郡主红了眼,点了点头。
她并非为了这好日子红了眼。
她只是,感谢着上天,能得了苏依锦这么一个孝顺的女儿。
迎亲的队伍,沿着街道,终于回到了侯府。
这街上,处处挂着红绸,地上更是散落了不少的红金纸,满是喜气。
林秀兰在这牢房里,受尽了皮肉之苦,好在她终于熬了过来。
她知道,她没有杀人。
自然,没人能判她死罪。
她咬着牙,蓬头垢面,衣裳乱糟糟的,拖着步子,缓慢的走在街上。
她身上有伤,挪动一步身子都抽疼。
她出来,倒是没有一人来接。
这天下还下着小雨,那满街的红,很是刺眼。
林秀兰不知听到了哪个字眼,突然将过路的行人拉了过来。
“你!你刚刚说什么!?今日谁成亲了?!”
那人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妇人,把自己的手扯了回来。
“自然是晋阳郡主和谢侯爷成亲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听说今日贵妃娘娘还在城墙上送郡主娘娘出嫁呢!”
锦秀兰一怔,等那两人撑着伞走远了,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她顾不上疼痛,快步的往苏府走去。
管家听着敲门声,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是林秀兰时,还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夫,夫人。”
“让开。”林秀兰把人撞开,往里面走去,终于在前厅看见瘫坐在了椅子上的苏武。
在看到苏武的那一刻,林秀兰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走进屋内,弄湿了那一小片的地板。
她笑着道,“将军……”
她声音沙哑又难听极了。
“今日,可是郡主的大婚,我还担心我回来晚了,你就要去抢亲了呢。”
而苏武并没有这样做。
他只是让人关紧了这苏府的大门,隔绝了外头的热闹。
苏武眉头皱紧,他没想到林秀兰会在这时候回来。
他不愿见到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更不愿意与她共处一室。
苏武起身,准备离开。
却在经过林秀兰的时候,被她一把拉住了。
“你去哪?去抢亲吗?她已经嫁人了,已经进谢府了,将军这时候去不会太晚了一些吗?”
“如今我回来了,怎么可能让你去,你这是要在众人面前狠狠打我的脸啊,让这京城中的贵妇都知道,我林秀兰已经被你抛弃了是吗?啊?”
苏武脸色沉到了底。
“放手!”
林秀兰却是与他僵持上了,“我不放!就不放!”
“放手!”
林秀兰突然狠狠的咬上了苏武的手,将他咬出了血。
苏武叫了一声,把林秀兰这个人狠狠的甩开了。
林秀兰跌坐在地,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的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苏武指着她,大骂,“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这个疯女人。”
管家听着动静,急匆匆的赶来。
苏武下令道,“把这个女人给我关到屋子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把她放出来。”
“是,将军。”
管家应下,带着小厮纷纷上前,迅速的把林秀兰控制起来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将军夫人,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竟敢对我不敬!”
无论她喊了什么,都无人理会。
林秀兰她全然忘了,她是靠着苏武这个镇国将军才成了将军夫人的。
没了苏武的疼爱,她自然什么都不是!
林秀兰刚从牢狱里出来,又被关进了另外一个更小的屋子,再也难以见到天日。
前院里满是热闹谈笑声。
晋阳郡主得坐在喜床上,静静的等着。
夜渐渐的深了。
她才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还有谢侯的笑声。
“行了行了,我没醉,我真没醉,都回去吧回去吧。”
晋阳郡主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了。
随着嘎吱一声。
带进来了一阵带着湿意的凉风。
门关上了,又隔绝了外头的寒意。
那人一步步的走近。
晋阳郡主垂着眼眸,看着地上的那抹影子越来越大,到最后完全把她笼罩住了。
她心跳如鼓。
四周静默无声。
许久,才听见他道。
“娘,娘子……我,我要掀盖头了。”
又一阵静默。
晋阳疑惑了一秒,试着应了一声。
才见面前的男人转身去拿喜棍,又急急的走了过来。
谢远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壮着胆子,轻轻慢慢的把她的喜帕挑开。
他心心念念的那一张小脸,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还是与他第一次初见她时那般,那么美,那么的惊心动魄。
时光好似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谢远一时看痴了,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直到,晋阳郡主的声音响起,“谢二哥,你在看什么呢……”
谢远忙回过神来,为了掩盖自己的狼狈,他忙折身去拿喜酒,与晋阳郡主一道喝了交杯酒之后。
两人之间反倒无话了。
因为他们都清楚,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谢远没想到自己与晋阳郡主还有这么一天,这一时之间,美梦成真,倒有些不太敢相信。
晋阳低垂着眸眼,扯了扯他的袖口。
谢远鼓起了勇气,第一句却是,“若,若我做的不好,妹妹可多担待些!”
晋阳郡主没忍住笑了一声。
谢远一时更窘迫了。
今个,他好似被笑话了好几次。
可他不在意。
只是,这会儿,怎么都到最要紧的时候,还被自个的夫人笑话了。
可别是他哪里做的不好了。
谢远犹豫了片刻,缓缓上前。
晋阳不敢去瞧他,低垂着眼,好一会儿才睁开来,她似有什么话要与他说。
谢远等了片刻。
她睫羽划过好看的弧度,那双亮晶晶的圆眸正看着她。
她红唇微启,素白的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
“夫君,以后,芳儿就交给你了,还请你多多指教才是。”
好像一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阵阵的涟漪。
晋阳郡主垂了眼眸。
这句话,她早就想着在成亲之时,要说给自己的夫君听的。
只是,那时嫁给苏武。
她知道他一穷二白,很无权无势,家中还有许多繁杂的事务等着她去操持。
所以,她那时,无人可依,苏武也无法帮她,她这句话终究没能说得出口。
可谢远不一样。
他让她知道。
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万事,他都会在她身旁,都会在的。
她亦有人可依了。
“……是,是!”
谢远磕磕巴巴的应了一句。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帐幔,抱着自己的美娇娘沉沉睡去。
晋王有急事,早早就回了江南。
晋阳郡主没有回门的必要了。
这因着太后重病,无法见人的缘故。
萧怀衍也免了他们的进宫谢旨。
可这从谢府出来的那些个装着礼品的马车,还是往宫里去了。
这些马车,自然是送到秋月宫的。
迎春看着这些个玩意,都有些傻眼了。
她不敢置信的问:“这些,可都是侯爷送来的?”
送礼的人点了点头,“正是,都是侯爷送给贵妃娘娘的。”
苏依锦围着马车,走了两步,点了点头。
“这才哪跟哪啊,侯爷与我娘不过成亲第二日,就给我送礼,这是什么习俗?本宫倒是第一次听说!”
第273章 撑粗腰
那来负责送礼的人,哈着腰堆着笑,“娘娘,咱侯爷说了,这都是应该的,以后他与你,还有郡主,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这送礼,也该是娘娘第一份的。”
这老奴把话说得很是好听。
但谢侯的原话却是……
“以后,锦儿就是我的女儿了,我得送些东西进宫去,给她撑撑面子,可别让宫里的其他人以为,她以后都没了依仗,没了父亲。”
这话,送礼的老奴可不敢说。
人家可是宫里的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尚且还没松口认娘的,你一口一个女儿父亲的,也不怕挨板子。
他也是为了自个主子好啊。
这些礼,苏依锦没道理不收啊。
况且,她为什么不收呢。
“那就把东西留下吧。”
那几个来送礼的人,一趟趟的把东西搬进了秋月宫,这才赶着空马车离开了皇宫。
他们一走。
谢侯这个新爹,新婚第二日就给苏依锦送来了好几辆马车的礼物。
果真,财大气粗。
这让后宫里的女人,都气得咬咬牙。
好不容易没了一个镇国将军,又来一个谢侯。
以后,谁还惹的起贵妃娘娘!?
而且,这谢侯这般大张旗鼓的给贵妃送礼,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这是在告诉她们,苏依锦是有他这个新爹撑腰的。
后宫妃嫔得知了,都想骂人。
“这女儿会勾搭人,娘也是个会勾搭人的,这爹是一个赛一个的好,有谢侯在,苏依锦可真是又得了这么一个助力!”
“而且还是陛下亲自赐婚的,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谢侯一个继父,这么上赶着对苏依锦好,那还不是一个继父吗?最多也就送送礼,做给郡主看罢了,还真以为谢侯爷真能为她做什么事啊!”
秋月宫中。
苏依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迎春,去,你派人给谢侯爷送个消息去。”
苏依锦低声交代了几句。
迎春当即把消息送了出去。
谢侯得到了消息时,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不是急的,而是高兴的。
他本以为,他还需要用上些许的时间来,锦儿才能真正的接受他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成了她娘亲的夫君。
没想到……这件事也没有这么难的嘛!
谢远认为,这是苏依锦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可以信任的家人,才会将此大事托付给他。
“你,你让贵妃娘娘放心,此事,我定会给她办妥了。”
“有侯爷这句话,娘娘会放心的。”
晋阳郡主刚从外头进来,见着自己的夫君激动得脸红耳赤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朝中,吏部尚书徐理近来日子可不好过。
他送上去的奏折,均被那杨左丞给压下来了。
徐理可谓是苦不堪言啊。
朝廷六部沦由左右二丞管制,他们吏部的大事,均是要上交给陛下相看的。
可,有着这左丞压着,他自是没了这个法子。
虽然近来国泰民安,也无什么要紧事,可这事事要办起来,好似都不顺通,总能碰着别人为难。
这徐理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这左丞了。
竟是被他记恨上。
更有那杨左丞的门生,也多次的暗中为难他。
徐理,这几日之间,好似苍老了不少。
徐夫人更是担忧他,夜夜以泪洗面。
好在,这一天,可算是让徐理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老爷,这谢侯爷,前几日可是去拜访过杨左丞。”
“什么?”徐理眉头皱起,想了一通,也没想明白。
“你是说,是谢侯爷有意与我为难了?可我与这谢侯爷无冤无仇的,他远在江南,也是近来才上京的,与我八竿子打不着啊。”
那人低垂着头,“大人,你现下还是想想,怎么解了眼前的困境。”
徐理也知道是这个道理。
就在他还没想出个什么好法子之时,这事情可算是闹大了。
有人上奏弹劾了他一笔!
说他收了大笔的银钱,卖官!
更是将良臣好官尽数放在偏远之地去。
往小了说,是为了一己私欲。
往大了说,是要败坏西凉王朝啊!
徐理是半夜被叫醒的。
外头的官兵把他的府邸包围起来了。
他听了弹劾之事,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件件都是死罪。
可为官多年,你虽然说你没有做过这些,那别的你也没有说过吗?
这一查起来,可不就是逃不了吗?
徐夫人在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外头好多的官兵。”
徐理堪堪回过神,“去!趁他们还没有把徐府看管起来,快进宫去给蜜儿穿传个消息!”
徐夫人也大梦初醒,如今徐府被围,也只有华妃能救他们一家了。
“好,老爷放心,我现在就去!”
徐夫人擦了擦眼泪,往外跑。
夜已深。
华妃却是睡得极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她总是会突然惊醒。
她又一次惊坐起来,惊恐的瞳孔望着这四周,看到这一整个屋子里都贴着黄色的符纸那一刻,心才安了下来。
对啊,这么多的符纸贴着呢。
赵贵人和兰嫔可害不了她。
对,没错。
白兰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没想到华妃已经醒了。
“娘娘,您,您没睡?又吓醒了。”
华妃没回答她的问题,只冷声道,“这急急忙忙的,什么事?!”
白兰扑通一声,一下子跪下了。
“娘娘,夫人人也派人送来消息,说,说徐家出事了!有人弹劾徐大人,说徐大人卖官,还陷害忠良之臣!”
华妃惊的站了起来,“什么!?父亲何时做过这事?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出宫!”
白兰摇了摇头,“娘娘,那禁卫军已经把徐府围起来,现在我们就算去了,只怕也见不到许大人和夫人了!”
“夫人也是趁乱之中给娘娘送来了消息!”
“如今,娘娘是徐家唯一的倚靠了。”
“对!”华妃正思索着,“我得去见陛下,我得去求求陛下!陛下一定不会这么狠心的,他说不定会看在我的份上,放了父亲一马。”
华妃急匆匆的穿衣上妆,正要出门,可看着外头黑沉沉的,心里终究是害怕的。
她拿了一张符纸放在身上,才放心些。
她都不必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