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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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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在小太监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件女人的肚兜,正是如妃的!”
迎春说着,难免又感叹了一番,“这自古以来,自有不受宠的妃嫔寂寞难耐,与了宫里的侍卫苟且的,可向来少见做了太监对食的。”
毕竟做太监对食这件事,就算是宫女,也不太情愿的。
就算是真与太监成了对食,也都是藏着掖着的。
这宫女都不愿意干了。
这如妃,却是侍卫这般的真男人不要,要了一个太监!?
迎春缓缓的道,“那太监,是内务府那边的,奴婢还见过几回呢,相貌平平,身段干干瘦瘦的,奴婢倒是没瞧出他哪里好的,就算倒贴给奴婢,奴婢也不要的,如妃怎会看上这般的人。”
苏依锦幽幽的叹了口气。
感叹,封建社会,害人不浅。
这进了深宫,嫁了人。
夫君不喜,还不能和离再嫁,只能硬生生的把一朵小黄花熬成老黄花。
“往好处想。”
苏依锦是个乐天派。
她莫名其妙的死了,又莫名其妙的的绑定的系统,本以为要走上开挂的人生。
没想到绑定的是炮灰系统。
她穿越了三千世界,以炮灰的身份死了三千回。
这般情况下,她只能努力劝着自己往好处想。
苏依锦苦苦思索着,在迎春期盼的眼神下,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件事,幸而,幸而……”
“那,那让我们恭喜陛下,获得了他生平第一顶绿帽。”
“呃……”
迎春愣住了。
她与苏依锦待在一处。
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词,也微微有些了解
只是,这算是好事吗?
好像,不是吗?
苏依锦,用了早膳。
左思右想,觉得如妃没错。
是封建社会的错。
苏依锦叹了口气,突然道,“本宫去看看她,也算是去送她一程。”
如妃现下被关在慎刑司。
慎刑司在皇宫的东北方向。
那一排排的小屋,就是用来关押犯人的。
苏依锦到的时候。
里头正在用刑。
一声声的闷响,却听不到一声的叫唤。
有人看到苏依锦过来,自会迎了过来。
“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怎突然驾临咱慎刑司这地界。”
苏依锦扶着迎春的手,下了轿撵,“本宫来看看如妃。”
“她就在这吧。”
苏依锦说着,就上前了一步。
那嬷嬷眼疾手快的挡了过来,她恭笑着道,“回娘娘的话,这如妃自是在里头,只是她现下模样骇人,娘娘瞧了只怕是会吓到娘娘啊。”
嬷嬷好似突然想到了旁的,又道了一句。
“哦,还有一事。如今那罪人已不是如妃了。”
出了此事,自是降为了庶人。
苏依锦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沉声道,“本宫就进去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们的功夫,再说了,有甚可怕的。”
那嬷嬷看苏依锦是铁了心,也不敢再拦,她进去说了几句话,就出来把人请了进去。
苏依锦还是低估了古代的刑罚手段了。
在她进去,看到如妃的那一刻。
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翻滚。
她生生的压下来,才鼓起勇气去瞧她。
那几个用刑的嬷嬷还未出去,凑过来低声道,“贵妃娘娘想必已经知道这罪人犯了什么样的错,这宫里,妃嫔做了此等错事,自是要将她的下体打烂,让她下了地狱,也得痛着走。”
苏依锦听了这话,感觉胃更不舒服了。
她拿着绣帕,捂着口鼻,才忍了下去。
苏依挥了挥手。
迎春开口:“你们先退下吧,贵妃娘娘想单独说几句话。”
那几位嬷嬷应下,“是。”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如妃睁着眼眸,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她直直瞪着苏依锦。
开口的第一句却是。
“呵,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反倒还愿意来看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贵妃娘娘。”
苏依锦没理会她的言语。
“你那日赠了我一盒奶黄酥,我来看看你,也是理应的。”
如妃一怔,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她突然哈哈大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送你一盒奶黄酥吗?为什么不是旁的,偏偏是奶黄酥。”
苏依锦眼里是困惑。
这是什么意思。
她已全然不记得,那日赠了一块奶黄酥给了向阳。
如妃又道,“我现下就告诉你为什么……”
“你们不会当真信了,与我苟且之人是那被处死的太监吧,不是!”
“根本不是,与我苟且之人,是向阳,是在你身边伺候过的向阳,是你亲自赐名的向阳。”
“我知道,他心里有你,我还想知道他爱吃奶黄酥的缘故,是不是因着你,为着知道这一切,我那日才去了秋月宫!你明白了吧!”
苏依锦定定的看着她,全不表露一丝的意外。
“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你送不送奶黄酥,我今日都会来看你,都会来送你一程。”
如妃愣住了,突然落起泪来,她哭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她问,“那日,你为何弃了他?”

如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和我苟且之人,是向阳,害了我之人,亦是他。我爱他很惨了,如今恨他也恨惨了,那日,他亲自相约我去甘泉宫,却没想到,换了一个人在那守着我,亦是他,亲自向皇后举报。”
“他城府极深,心思狠毒!这就是你弃了他的原因吧。”
苏依锦不予做评论。
这件事,终究是他们俩之间的孽。
她此番前来,不过是想来送送她罢了。
苏依锦从迎春手里拿过食盒,打开锦盒,轻轻搁置在地上。
也算是还了。
她离开了。
刚踏出去,就撞见了正站在外头的向阳。
苏依锦没想到向阳会来。
一个害人的,来看被害的。
他终究是个背叛者,怎还有脸!
苏依锦仅看了他一眼,就掠开视线,目不斜视的经过。
向阳恭恭敬敬的见礼,“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苏依锦一字未答。
谁知,向阳却是发了疯,直接冲到了她的跟前,跪下了,挡住了她的去路。
迎春吓了一跳,忙护在苏依锦跟前。
她怒骂,“大胆狗奴才,竟敢冲撞贵妃娘娘!”
向阳不退不让,仰头看着苏依锦。
“那罪人说的话,娘娘不会信了吧。”
苏依锦微抬着下巴,冷艳的面孔,直视着前方。
向阳垂了脑袋,语气里多了几分阴狠,“奴才与那罪人并无半分的关系,她做出此事,落了这般下场,全怪奴才告发了她,她记恨在心,从昨夜起就一直在攀咬奴才!”
迎春怒喝,“你与我们家娘娘说这些干甚!?与我们家娘娘何干??”
苏依锦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嘲讽,“是非黑白,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千户大人,你如今可与这宫里的宦官大不相同,是有官职的,何必如此。”
向阳恭卑道,“什么官职,在娘娘跟前,奴才永远都是奴才,永永远远的奴才,娘娘的奴才。”
迎春被他这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心里直呼,好厚的脸皮。
他已被贵妃娘娘扫地出门,按理已经与他们秋月宫再无半分的干系。
可是这个人,却口口声声的还要与他们牵扯上些什么。
还有,刚刚如妃说的那些话。
指不定,这人在如妃宫里当差的时候,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惹了如妃的猜忌。
这人,可真是个麻烦。
迎春恨不得让苏依锦离他远远的才好。
向阳说了这许多话。
却只得了苏依锦。
“与我何干。”
向阳的脸色一下子沉了。
苏依锦搭扶着迎春离开。
临上轿。
她看向还跪在原地的那抹清瘦的背影,缓缓开口道。
“有时候,本宫是真看不明白你。”
向阳紧闭的眼眸豁然睁开。
苏依锦冷声道,“本宫本以为,你是被迫进宫成了这阉人,没成想,你却是自愿的,只是顺了皇后的意罢了,那你这进宫到底为了什么?”
“本宫先前猜你是为了孙太医的死,以为是来报仇来了。你们虽不是血脉兄弟,可他到底救你一命,你为他报仇也是情有可原的,可瞧你如今的举动,本宫是真不明白了。”
向阳背脊跪得笔直。
直到背后传来一声。
“走吧。”
苏依锦的轿撵离开。
向阳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他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孙太医?”
“呵,他也配我花心思为他报仇?”
“我一条烂命罢了,是他自己擅作主张,同情心泛滥,与我何干。”
向阳眼眸微闪。
他确实刚开始一进宫。
是为了替孙太医报仇。
可,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发现了更好玩更有趣的东西了。
孙太医……可没有您重要啊。
我的娘娘。
我的贵妃娘娘……
向阳收敛起情绪,转头看向那间屋子,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踱步,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如妃躺在凳上,垂着脑袋,有气无力。
她听到脚步声,抬眸看来。
在看到向阳那一张脸时,她愣住了,
他显然也没想到他会来看她。
“你……你……”
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眼里已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我杀了你!!”
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住他,大卸八块。
向阳眼眸毫无感情的看着她。
“我算是来送你最一程的。”
“你死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就算了。”
“我曾对自己说过,以后只做她的奴才,只伺候她一人,但我怎么也算伺候过你。”
如妃静了下来。
向阳的眼眸多了几分杀意。
“但是你若是死了,咱们之间的一切都不算数了,我伺候过你的事,也……不做数了。”
他清瘦的黑影落在墙上,慢慢逼近。
如妃变了脸色,她惊恐的尖叫。
“不,不要过来!”
过了一会儿。
这屋里,已无了声息。
向阳转身往外走,他的脚边踢到了一个东西。
他低头看去。
是一个食盒。
里头装着一碟子奶黄酥。
上头溅上了几滴血。
向阳看着刚刚苏依锦离开的方向。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提起那个食盒,拿起了一块奶黄酥。
全然不在意上头沾了血。
一口一口,吞咽进肚。
全吃了个精光,才舒坦。
他扔掉了手里的食盒,沉声道,“娘娘想要奴才报仇,奴才报仇就是了。”
这个年节过的很快。
也过得不太太平。
因着如妃的死。
后来,她又听说了西厂的厂公死了。
暴毙而亡。
却是由向阳这个新来的千户提了上去。
西厂里的人,起初自然有不服的。
后来,又再没人吭声,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这后宫中,总有一种愁云惨淡的气氛。
苏依锦刚开始本还老实的的待着,并再三叮嘱秋月宫其他人。
见到向阳,离他远远的就对了。
有人问她为何。
那自然是女人的第六感。
对于反派的危机直觉。
萧怀衍隐隐有从良的势头。
她得防着,天道再造一个反派出来。
可直待到初十四。
苏依锦再憋不住了。
她缠着萧怀衍放她出宫去。
都说这元宵节最是热闹了。
她自然想出去热热闹闹的。
苏依锦在心里掂量过了,
出去逛。
也总好比两个人总待在屋子里。
任他予取予夺吧。
这人,精力未免也太好了些。
好似总不觉得累。
苏依锦别的不行,这磨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初十五,刚入了夜。
她早已换好衣物,就端坐在马车里等着。
马车一沉。
她便知晓,萧怀衍也来了。
这一次,萧怀衍刚坐下。
苏依锦主动的凑了过去,赖在了他怀里。
瞧着有几分讨好的样子。
萧怀衍自然承她的情。
抓着苏依锦,又讨了一个利息。
亲得她摸不着北。
她以为投怀送抱,就能还了萧怀衍允她出宫的情。
却没想到,他还要一个吻。
一辆低调的马车从宫门出去了。
风微微扬起了帘子。
站在暗处的人,看见了在马车里相拥相吻的两个人。
他的脸色一沉。
等到马车走远,他才从暗处走出。
有一个小太监急步赶来。
“向公公,皇后娘娘听闻你进宫了,特请公公一见。”
向阳以这么快的时间爬上厂宫的位置。
那日又是他向皇后告发的如妃。
皇后隐约间有拉拢他之意。
向阳冷哼了一声,“就说我身子不适,回去了。”
小太监福喜愣了一下,“……”
向阳一个眼神看了过来。
福喜不敢再言语,只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
向阳转身,快步离开了这皇宫。
京城的长街夜市。
苏依锦这一路上,根本没有时间去欣赏路旁的好景。
因为,某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马车停下。
李庆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老爷,夫人,到了。”
苏依锦没好气的推开他,擦了擦嘴上的水渍,怒冲冲的下了车。
可刚刚她被欺负的太狠了。
这一下车,李庆他们瞧着她那微肿的红唇,自是明白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们现在看到也只是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因为,这种事情,在陛下和贵妃娘娘之间,可太常见了。
苏依锦一下车,就被街上的热闹吸引了注意力。
刚才的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元宵节。
就是热闹。
街上有各式各样的花灯。
有灯展,猜灯谜,放河灯,爬灯山。
应有尽有的玩法。
苏依锦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了买了一盏小兔子花灯,提在手里。
萧怀衍下了马车时。
苏依锦已挤去看了人群里。
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宫了。
这会儿就像是脱缰的野马。
一撒手,人就没了。
苏依锦左右环顾,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丢了什么。
她抬眸看来,对上萧怀衍黑沉沉的眸子。
才恍然想起。
哦,差点丢了自己的夫君。
苏依锦蹦蹦跳跳的回来,开开心心的拉起萧怀衍的手,走入了人群。
可不管他们如何乔装打扮。
他们那样貌,实在是惹眼。
人们似乎与他们隔开一段距离,转着眼珠子惊艳的瞧着他们。
这是哪里来的小郎君小娘子。
也太好看了!
苏依锦却是玩疯了。
她拿着一串糖葫芦,正好瞧见了有人在猜灯谜。
这种热闹,她定要去蹭一蹭的。
“夫君,夫君,我们也来猜灯谜吧!”
掌柜已经吆喝了起来。
“这位小娘子,我们这一文钱就能参赛,而且这次灯谜的彩头是这张狐狸面具。”
苏依锦转头看去,只见那张狐狸面具流光溢彩,精致好看,一看就不是凡物。
萧怀衍对此却是淡淡的。
他对任何一切,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除了她。
苏依锦转过身来,脆生生的道,“夫君,我要那个面具。”
众人一下子被他们吸引了视线,纷纷看过来。
那个俊俏面冷的小郎君,冷生生的道,“我给你买。”
苏依锦撅了撅小嘴。
显然是不太开心了,
萧怀衍加价,“十个。”
苏依锦自然是明白。
这小小的面具,他想买几个就可以买几个的。
可今日出来,是为了与大家热闹热闹。
她不想他只冷冷清清的跟在旁。
她也希望他能开心。
掌柜开口道,“这位公子,就给你家娘子赢一个,这面具,赢来的才有意思啊。”
苏依锦扬起笑脸,疯狂点头。
“我的夫君,自然是学富五车,堪比当今状元的!”
萧怀衍很自觉的,上前一步。
那站着笔挺的身姿。
好似再说——没错,她嘴里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猜灯谜很快就开始了。
自然,没有人是萧怀衍的对手。
到了最后。
只有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青年和萧怀衍了。
奈何,青年斗志满满,答题速度飞快。
萧怀衍也就渐渐落了下风。
每次答案到了嘴边,都被抢去。
那面具,自然也就归了那青年。
灯谜猜完。
众人均散了。
青年拿着狐狸面具,开开心心的离去。
苏依锦挽着萧怀衍离开。
她觉得,结果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还是过程。
去享受就好了。
可萧怀衍并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结果也很重要。
青年开开心心的拿着面具回家。
“这面具,青娘见到了,定然开心。”
他上京赶考,盘缠几乎用尽。
青娘为此,夜夜发愁,已多日不见笑脸。
今日得了此物。
青娘定然会开心的。
突然,前头出现一群人。
他吓了一跳。
“你,你们是好人。”
那群人阴沉着脸。步步逼近。
他步步退后,不幸踩在石头上,跌倒在地。
那人也围堵了上来。
青年哭喊了起来。
“不要啊,不要啊,我有钱,我还有一点钱,都可以给你们。”
青年从怀中掏出仅剩的几文钱,颤抖着手交了出去。
那群人冷哼了一声。
却是没有拿走他手里的钱,反而从他手里夺走了面具。
青年眼睛紧闭着。
只听那群劫匪冷哼了一声。
“这面具,我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那青年才敢睁开眼眸,却发现自己脚边落了一个荷包,沉甸甸的,数额还不少。
青年打开一看。
那里头的银钱,足够解了他眼前之困。
他喜极而泣。
有了这些钱,青娘定然会真正的开心。

苏依锦静静的等着他的答案。
萧怀衍依旧冷着一张脸,沉吟道,“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不惜任何方法。”
苏依锦:“……”
嗯,非常病娇。
苏依锦看着他一张冷酷的脸,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止住了消息,问,“好看吗?”
萧怀衍毫不犹豫,“好看。”
突然,有人急匆匆的从她后背走过,不小心挤了苏依锦一下。
反倒把她送到了他的怀里。
苏依锦笑盈盈的问,“世人都说我是狐媚子,陛下瞧我,可像那狐狸精。”
萧怀衍看着她灼灼生辉的笑脸,一时移不开眼。
苏依锦带着狐狸面具,开开心心的拉着他离开。
她向来看得开。
无论,这世人是,怎么瞧她的。
突然,行人纷纷转了个方向,全去了河边,手里捧着许愿灯。
想来是到了许愿的吉时了。
这般的热闹。
苏依锦定要凑一凑的。
她带着萧怀衍来到了河边,“夫君且站在这等我,我亲去挑两盏许愿灯。”
萧怀衍还没开口。
苏依锦就已没入了人群,跟着人群,去了河边卖灯处。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尖叫。
“杀人了!”
萧怀衍眼眸一眯,几乎是瞬间上前,掠过了层层人群,去寻那抹白色的人群。
他的手搭了上去。
那人转过头来。
那女子面带狐狸面具。
可并不是她。
苏依锦不见了。
李庆跟得远远的。
孟樊听到了那一声喊叫,被暂时分了神,等他回过神来时,萧怀衍的脸色已不大对。
他们今晚赶了过去。
“陛下!”
还未等萧怀衍开口。
李庆已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见了?”
萧怀衍脸色阴沉嗜血,咬牙切齿的说了两个字。
“去找!”
众人正热闹间。
突然大批的官兵出现在街上。
百姓们瞧着这景象,心中慌乱不已,自然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急忙回家躲了起来。
刚才还热闹繁华的街,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好好的一个元宵,倒是过不成了。
有人看到。
那群禁卫军,护送那男子离开。
众人均不知那男子的身份,只怕是不简单。
苏依锦被抓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不知身在何处。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微微晃悠。
好似在马车里。
不知过了多久。
这马车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
一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下来。”
苏依锦脑袋晕沉,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没听清此人的话语。
那人也不等她有所反应,就直接拽着苏依锦下了马车,押着她前行,进了一处庄子,将她扔进了一间屋子里。
苏依锦踉跄了几步,狠狠跌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喘着气,猜测着。
天道被逼急了?
安排女主用这种手法送她下线?
苏依锦想着,一会儿苏依柔定然亲取她的狗命。
剧情往往都是这么安排的。
苏依锦等着了一会儿。
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知道有人来了。
没过多久。
门缓缓推开。
苏依锦微微愣住了。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苏依柔。
而是,向阳。
向阳缓步上前。
苏依锦冷冷的看着他。
直到向阳拿掉了她嘴里的布条。
“娘娘,奴才来救您了。”
苏依锦才得以说话的机会。
她狠狠的呸了一口,“你救我?”
“这局,莫不是向公公设的?向公公莫不是以为本宫是傻子?在一个坑里会跌倒两次,傻傻相信你两回。”
“娘娘误会奴才了。”
向阳脸上不见丝毫的怒意,笑吟吟的。
“奴才,真是来救娘娘的,娘娘怎么就不能信奴才一回呢……”
他眼眸抬起,阴冷的视线落在了苏依锦的狐狸面具上。
他觉得,此物,刺眼极了。
他抬手。
苏依锦想避开。
却是避不开。
还是被向阳摘掉了那张面具,露出那张令人惊艳的小脸。
向阳毫不避讳的打量她。
苏依锦觉得他的视线恶心至极。
“狗奴才,竟敢直视本宫。”
向阳笑得更开心了,“娘娘,真美。”
苏依锦冷哼。
“美也是萧怀衍的!”
“也只喜欢萧怀衍。”
这两句话,成功的让向阳脸上的笑再维持不住。
他沉了声,咬牙切齿,“他有什么好的?他能给的我也能给!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苏依锦眼眸落在他的身上。
“他有财有权,他貌比潘安,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你能做到?”
苏依锦视线轻蔑的往下扫了一眼。
果不其然,向阳的脸色又难看了一瞬。
苏依锦在心里忍不住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她这气人的功夫可真厉害。
难怪,当初判定这炮灰系统。
就是因为,她能气人吧。
向阳阴沉沉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敛起了怒火,笑吟吟的去帮苏依锦解开脚上的绳子。
在看到他脚上的伤时,他的视线一顿。
苏依锦警戒的看着他。
只见,向阳冷冷的站了起来。
“进来。”
门再次的打开。
守在门口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走进。
“少阁主。”
“怎么回事?她脚上怎会有淤青。”
那黑衣人一怔,跪了下来。
却是半日都答不上来一句话。
这对待抓来的人,他们向来不会对她们客气的。
这绳子自然得绑得紧一些,路上也难免有磕磕碰碰的。
这有淤青,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向阳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下去领死。”
那人惊呼出声,“阁主。”
可已有另外两个黑衣人迅速出现,把人带了下去。
这间屋子,又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
苏依锦冷眼瞧着他,跟变了个人似的。
刚刚阴沉的脸,一下子又带上了笑。
他蹲下身子。
手碰了碰那绑着她的绳子,却是不急着解,反而抚上了她脚踝上的淤青。
“娘娘可真娇弱,就如那白玉瓷器一般,轻轻一碰就有了伤处。”
苏依锦把脚瞬间收了回来。
“放了我。”
向阳抬眸看她,“娘娘说什么胡话呢,奴才就是来救你的。”
“你以为我没看到他们都听你的?”
“放了我。”
向阳沉了脸色,“放了娘娘可以,娘娘说一句心里有奴才,奴才定把娘娘送回去,娘娘觉得如何。”
苏依锦沉了声,“不可能。”
这恶心人的事,她宁死也不做。
向阳站起来,“那娘娘就好好的待在此处好好想想吧。”
他转身,正欲离开。
突然,有黑衣人急急赶来。
“不好了。阁主!有官兵找上来了!”
向阳脚步一顿。
显然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来人沉声道,“这是在山上,这处庄子又足够隐秘,按理说也得他们找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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