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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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萧怀衍却像是疯了一般,他竟然调派出皇宫里所有的力量,翻天覆地的去找,就,就找到这来了。”
黑衣人抬眸,看了一眼苏依锦。
这个女人,就这么值得?
黑衣人抬眸,瞧了一眼阁主的脸色。
他依据着向阳平时的行事作风,试探着开口。
“阁主,要不我们把这女人杀了,离开此处吧。”
他们暗虎阁。做的是暗处的生意,精通刺杀,却不精搏杀。
人贵在精不在多。
与那成千上万的兵比起来,短时间内暂时能讨到点利处。
可时间一长,他们终究寡不敌众。
他话音刚落。
就见着向阳阴影一闪,刀子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口。
“阁,阁主……您,您恢复功力了?”
那人轰然倒地。
向阳转眸看她,“娘娘,你看我为你都做了什么……”
苏依锦沉声,“疯子。”
话音刚落,向阳眼眸里闪过一抹嘲讽的弧度。
若是她知道,萧怀衍也曾为她杀过人呢。
她还能说出这般的话吗?
他缓缓上前,想去触摸她的脸。
苏依锦如条件反射一般,避开。
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
向阳一怔,收回手。
他沉着冷静,低声道,“娘娘,下次见。”
他转身快步离开。
咔嚓一声。
那搁置在地上的狐狸面具,被他踩碎。
苏依锦心痛了一瞬。
那是他送她的。
大军很快到来。
孟樊领军亲自前来。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苏依锦得救了。
那处山庄,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
苏依锦被护送回皇宫。
萧怀衍站在门口亲迎。
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就站在那。
苏依锦看到他,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她扑进他的怀里。
苏依锦浑身都沾满了泥土。
她先下去洗漱了一番。
她一离开,养心殿内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孟樊上前,“陛下,这一次,还是暗虎门的人下的手。”
“怎么?”萧怀衍笑了,“又有人发布悬赏令了?”
孟樊摇头,“微臣打探到,这一次,并不是因为悬赏令,这暗虎门不知怎么,就对贵妃娘娘下手了,可他们又好像不是冲着要贵妃娘娘的命去的,微臣们赶到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贵妃娘娘一人。”
“哦……”
萧怀衍声音幽幽拉长。
孟樊后背发凉,垂低了脑袋,等着萧怀衍的下一句。
殿内,针落可闻。
直到,萧怀衍的声音幽幽响起。
“如此,就让暗虎门消失吧。”
孟樊浑身一僵,劝道,“陛下,暗虎门门众众多,要是尽数杀了,只怕会激起众人的恐慌。”
“朕会在意?”
孟樊一怔。
萧怀衍从不在意这些。
自从太后娘娘在朝堂中了无声息了。
陛下大权在握。
这灭了暗虎门一事,也并不是不能做到。
而,大理寺卿南清大人,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手中已有了不少的线索。
又经过了那件事情。
他迫切的找到暗虎门的聚集之地。
苏依锦舒舒服服的洗漱了一番,回了养心殿。
萧怀衍坐在桌案后头,向她伸出手。
这殿内,哪里还有刚刚的肃杀。
她将手搭在他的手里。
萧怀衍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苏依锦手里拿着那张狐狸面具,“陛下您瞧,坏了……”
萧怀衍亲亲了她白嫩的脖颈,哄着道,“朕再命人给你做一个。”
苏依锦闷闷不乐,“不必了……再做一个,也不是这一个了,找人修修就是了。”
萧怀衍紧紧的抱着她,那是他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朕会杀了他们的,一个不留。”
苏依锦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告状。
“是向阳。”
“他抓了臣妾!”
她可不是女主。
做不来遮遮掩掩,养鱼的习惯。
那小人都想取她性命了。
她自是要告状的。
孟樊亲自带人去西厂抓人。
可向阳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他从庄子离开,就没打算回来。
“什么?”皇后收到消息的时候,大惊。
向阳是暗虎门的人。
因着前段时间,她想让他为她所用,倒是走近了不少。
只盼着陛下不要起疑才好。
皇后又暗暗的咬牙。
这苏依锦,怎的又好好的回来了。
“陛下为了这一个人,可真是越来越疯魔了。”
青果在旁搭话,“是啊,娘娘,陛下这架势,与那周武王戏诸侯,可真是相差无几了。娘娘,那周武王也是被女子迷了眼,才亡了国啊!”
皇后心里一紧。
抓紧了手中的绣帕。
她看了看外头的雪。
这个年,只怕是过不好了……
萧怀衍亲自唤了太医,逼着苏依锦看了看。
太医得出了个受惊过度,于是给她开了几副安神的药。
苏依锦最厌烦喝药了。
每每那药送过来,都被她倒掉了。
苏依锦日日抗拒喝药,反倒命人在院子里悬挂起了一沙袋。
她每天吃一颗大力丸,就站在那沙袋前,打得沙袋四处飞撞,心里头才痛苦些。
好似,那沙袋就是向阳。
谭太医来复诊那日,刚进院子,迎面就飞来一个红色沙袋,吓得他跌倒在地。
王海急忙把他扶起。
谭太医才看得清这院子里的情况。
只见,苏依锦站在那红色沙袋前,连打带踢,面色轻松,反倒是那沙袋瞧着像是撑不住了。
谭太医在旁幽幽的道了一句,“看来,贵妃娘娘的身体已然大好,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
王海带了几分疑惑,“大人,不看看?”
谭太医讳莫如深的道了一句。
“不必。”
他转身离开了。
苏依锦这头还没打痛快。
王海就来传话了,“娘娘。陛下下朝了,正往秋月宫来呢。”
苏依锦惊呼出声:“怎么又来了?!”
王海笑而不语。
贵妃娘娘受宠。
所以,陛下常来他们秋月宫。
可,这几日,陛下却是来得频繁了些。
苏依锦一身的香汗,黏糊糊的,就去沐了身子。
等她洗完出来时,萧怀衍也到了。
他正坐在她屋中的软榻上,端着一本书看得认真。
苏依锦扭着细腰,懒洋洋的走了过去。
不用想,又是古籍一般文绉绉的书。
苏依锦在软榻旁坐下,夺过那本书,瞧了两眼,却是大惊失色,急忙扔了出去。
她转头怒瞪萧怀衍。
他的手,已不动声色的拥住了她的腰。
“你,你怎么看那,那种书。”
要不是看到那书上的两个人正在打架。
她瞧着他那正经严肃的模样,还以为他在看什么圣贤书。
他本来就够粘人的了。
再看那些个东西,岂不是要让她遭罪的了。
“以后,可不许看了!”
苏依锦很是霸气十足。
萧怀衍问:“为什么?”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苏依锦问倒了!
她自然是不可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的。
苏依锦支吾了半天,才道了一句。
“陛下有臣妾了还不够吗?臣妾陪在陛下身侧了,陛下还看这般书,是觉得臣妾,觉得臣妾服侍不周吗?”
苏依锦越心虚,声越大。
萧怀衍好似听进去了。
他垂眸,认真的思索了几秒,再睁眼,他就把她拥进了怀里。
他冰凉的唇贴着她脖颈上的软肉,缓缓游离,唇齿咬住她的衣带,轻轻一扯,探了进去。
都说白日不得宣yin。
萧怀衍白日不仅要,夜里还要。
只要与她腻歪在一处,事情永远往不可控的趋势发展。
苏依锦两人早已是老夫老妻了。
可萧怀衍精力总是旺盛。
只要她待在他身边,牵牵手亲亲小嘴的,到最后却……
苏依锦暗暗咬牙。
只恨自己也没个定力,回回中了他的美人计。
而如今,她现下瞧着他萧怀衍。
总觉得他是一颗行走的媚药,永远处在情发时。
喝了些清热下火的茶亦是无用。
苏依锦往自己怀中掏了掏,拿出一瓷瓶,取出一颗药丸!
她转悠着眼珠子,也没想出一个好由头来。
萧怀衍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眸看来。
苏依锦心下一急,忙把药含在口中,凑近贴上了他的薄唇,缓缓将药喂进他口舌间。
苦涩的药味在两人的口齿间蔓延开,苏依锦皱了皱眉,当即就想退开。
萧怀衍这个坏心肝。
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
他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吻得口干舌燥,缺氧窒息,才放了她。
苏依锦捂着心口,微微喘气,转眼一看,萧怀衍幽黑的眸中隐隐压抑着什么。
她心下一惊,想撒腿子就跑。
好在,李庆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救了她一命。
“陛下,大理寺卿南大人在御书房求见。”
闻言,萧怀衍的眼眸骤然一沉,当即就起身了。
“朕去看看,一会儿再回来。”
苏依锦楞楞的看着萧怀衍离开,压下心里的欲望。
想来一会儿,药就起作用了,今夜她总能睡个安稳觉了吧。
御书房。
萧怀衍走进。
南清见礼,“参见陛下。”
待萧怀衍在桌案后坐下,他当即说起了他今日的来意。
“陛下,这是微臣调查到的,暗虎阁就设在庄安村里。”
“这庄安村,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村子罢了,暗虎阁却在某个夜里,将村子里的尽数杀光,占据那处做了自己据点,他们百日个个伪装成村民,夜里便穿上夜行衣,坐那杀人谋财的勾当。”
“因此,这才无人知晓这暗虎阁据点到底在何处。”
萧怀衍沉着脸,一言不发。
南清继续道,“这是,暗虎阁阁主,微臣并未查到任何消息,若如贵妃娘娘所说,这暗虎阁的阁主应该就是那太监了。”
此事说来奇怪。
这暗虎阁好似没有阁主,可他们阁中纪律分明,不像无主的帮派。
可却是,无人见过这一个阁主。
当真就是那个白面小太监。
那小太监生的白嫩无辜,南清也无法将他与那杀人谋财的帮派联想到一起。
可这些都不重要。
他向来,都是宁错杀也不放过的。
南清沉声道,“还请陛下做进一步的指示。”
萧怀衍的声音沉冷的响起。
“杀了。”
南清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这一次,难得萧怀衍与他想到一处去了。
“是,陛下。”
日头正烈。
由孟樊带队,南清相佑,两万精军往庄石村去了。
这些刺客,只会在夜里行动。
这白日,自然是歇在屋中。
他们扮着死去村民,占据着他们的房屋,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这也是,他们所盼望的。
夜里做着挣大钱的日子。
白日里,过着安稳的日子。
却没想到,这安稳的好日子,却是在这一天被打破了。
这两万大军血洗了这暗虎阁。
刺客的身手是受过训练的,擅长绞杀。
可人数也不过是两三千余人。
纵然是身手比这些士兵好一些,也敌不过这两万人数。
这庄安村,一日间便血流成河。
无一人生还。
南清骑着高头白马,悠哉悠哉的站在孟樊身边。
他的眼眸里冷漠至极,阴厉发狠,嘴边却是勾着惯常的笑。
孟樊是上过战场的,见过大场面的。
这般血流成河的景象,他也是见了好几回。
只是……
孟樊转头看去,只见南清面色比他还淡定。
这南清大人,年纪轻轻不说,却是个文绉绉的文人,还是个文官。
竟也这般淡定!?
这人的心性未免也太吓人了些。
“南大人,此地脏污不堪,还是请大人先回去吧。”
孟樊很体贴人。
南清却是回了一句,“没必要。”
完事后,自有士兵去收拾场面的。
孟樊大声道,“此地为暗虎阁的据点,陛下下旨绞杀暗虎阁阁众。”
这大白日的。
就出了这么多的人命。
这事,自然就传开了。
只是,人人瞧着那个尸体看着平常百姓的衣着。
就有人不信这是暗虎阁的刺客。
只道这天子想杀人,自然是要找些好听的由头。
可又有人想起,贵妃娘娘元宵节被绑架一事,又觉得此事可能是真的。
甚至,又有一派人觉得,陛下被贵妃迷惑了心智,借着被自己被绑架一事,却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人们说到此处,更是纷纷点头。
从古至今
这妖妃,都是这般的做派。
对此,苏依锦却是一无所知。
萧怀衍下了重令,自然不会有人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非要将此事捅到贵妃娘娘跟前去。
后宫风平浪静。
当然,这只是苏依锦这么觉得。
因为,其他宫的妃嫔自然是多多少少都听说了此事,均吓得惶惶不安。
有想除掉苏依锦的,担心自己动手了,日后有个东窗事发的时候,只怕会连累九族,就连自己,都死无全尸。
而有的,自是担心着苏依锦仗着陛下的宠爱,去吹陛下的枕边风,偷偷给她们上眼药。
那她们自然也讨不着半点好,说不定还会平白惹祸上身,活活冤死。
苏依锦要是这群女人的想法,定会笑掉大牙。
吹枕边风。
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自苏依锦给萧怀衍喂了那药之后。
可算是好些了。
虽然某人依旧精力旺盛。
但次数总归是变少了。
苏依锦呼呼睡得正香。
身旁的男人,却是幽幽的睁开了幽深的眸。
他定定的看着熟睡的女人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
他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沉思。
萧怀衍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床榻之上的表现。
他怎么了?
他不行了。
他一夜七次,如今,也就一夜一二次了。
萧怀衍深受其扰。
苏依锦快活自在。
因着这打击,萧怀衍近来去秋月宫的次数都少了。
反倒是苏依锦,时常来寻他。
只要他不乱来。
苏依锦还是喜欢在他身边,自己看看话本,又能看到他认真处理奏折的样子。
可李庆却是渐渐瞧出来了些许的不对劲。
陛下没有以前快乐了。
他与贵妃娘娘之间又没有闹别扭。
这回,又是为了啥!?
难不成,病了?
李庆趁着送茶的功夫,偷偷摸摸的问了一句。
“近来换季,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萧怀衍皱眉,久久未言。
李庆等候在旁。
许久,才听萧怀衍道了一句。
“请谭太医。”
李庆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身去唤,“宣谭太医。”
陛下果真身体不适。
李庆把谭太医恭恭敬敬的送了进去。
却被萧怀衍赶了出来。
独留了谭太医在里头。
谭太医鲜少能有与萧怀衍单独相处的机会。
向来都是李庆陪伴在旁。
如今独自面对强压,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陛下,可是哪里不适?”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了。
萧怀衍才道了一句,“朕,不行了。”
谭太医扑通一下跪地,连头都不敢抬,只高呼了一句。
“陛下,男人不能说不行啊!”
萧怀衍:“……”
谭太医激动感慨,“再者说了,陛下如今正值壮年,又又……洁身自好。”
谭太医想说,又只独宠贵妃娘娘。
怎会不行。
这男人,三妻四妾的,自然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朝中,也常有官员,向他讨些助药的。
这都是习以为常。
可陛下,他只宠一人啊。
天子不举,如今宫中尚未有子嗣,这事可大发了。
萧怀衍看着谭太医,他面色发白,眼睛虚浮,已不知道想到何处去了。
萧怀衍冷笑了一声,索性就直言了。
“朕往日七八次,近来却只有一二次。”
谭太医惊恐抬头,面目更是震惊不已。
七八次?
正常人也就一二次吧!?
陛下,你确定你以往不是举过度了吗?!
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谭太医眼珠子转动着,斟酌了半晌,上前给萧怀衍把脉。
才瞧出了异处来。
“陛下近来相较以前,大有力不从心之意,也是正常的,陛下近来可有服用压抑之药物?那药虽对人体无害,但陛下若困扰于此,还是少服用些为好。”
萧怀衍眼眸一沉,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谭太医头不敢抬,行礼告退。
临走到门口。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自然是不敢与萧怀衍说七八次多了些。
只能委婉道了一些。
“陛下,这七次八次,微臣担心贵妃只怕吃不消啊。”
谭太医说完,自觉多嘴了。
“微臣该死。”
他急忙道了这么一句,脚底抹油的离开了。
谭太医一走。
苏依锦就进来了。
她早早就过来了。
听闻谭太医正在里头给萧怀衍问诊,只能先在后头候着了。
这会儿,谭太医一走,她就急匆匆的进来了。
苏依锦轻车熟路的坐在了萧怀衍的腿上,双手去勾缠他的脖颈,小脸上满是担忧。
“陛下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叫了太医,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满心都是担心他。
全然忘了自己给萧怀衍喂抑情药的事,会被太医瞧出来。
萧怀衍闷闷的不作声。
苏依锦就更心疼了,挪着身子去抱他,希望这般能让他舒服些。
以往,她若这般,他早就不成了。
如今,却是半分异样未有,还当真是应了那句坐怀不乱的成语。
作为男人,自己如今成了这般,他自是开心不起来了。
适才,多有人家里头的男人,担心满足不了这屋内的妻妻妾妾的,还得吃助药。
萧怀衍以往也是担心没法子满足了苏依锦,所以会卖力一些。
却没成想,却是满足过了头。
她如今却是偷偷给他下了抑情之药。
别的女人,还盼着相公床榻之上给力些。
她倒好,只怕是盼着他早些萎了才好。
萧怀衍纵然心里恼怒。
但却心嫌体正直。
这骨节如玉的手搭在苏依锦的细腰处,舍不得放开。
任由她抱着自己,温声软语的哄着他。
萧怀衍病了。
但是,无人知晓他是得了什么病。
只知道,陛下宣了谭太医去看过,之后养心殿那头放出了消息,陛下是病了。
后宫妃嫔心系陛下。
甚而想着说不定能借着此次去陛下跟前露脸,侍疾几日,指不定到时候陛下能念着她们的好,就让她们承了雨露。
不过这侍疾,也得是明白陛下到底得了什么病。
可无论她们如何打听,都打听不到。
有人特意去了太医院去寻谭太医,谭太医却是闭口不言,一字未露。
他又不是傻子。
在那些个妃嫔给的好处与项上脑袋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抱住脑袋。
众妃嫔打听不得消息,又听闻贵妃娘娘已经在养心殿里头了。
自然是知晓,她们又没戏了。
且不论她们了。
苏依锦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只是知道,萧怀衍病了。
这李庆,日日熬了药送进来。
瞧着,情况是有些不容乐观。
可无论她怎么问,萧怀衍却是什么都不说。
他平日里本就沉默寡言。
如今,话更是少了,瞧着像是有些不开心。
苏依锦被吓坏了,以为是什么大病,更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萧怀衍了。
日日与他同吃同睡,寻些笑话讲予他听,哄他开心开心。
可回回都是她自个在那哈哈大笑。
“陛下,这个笑话不好笑吗?”
萧怀衍就闷闷的回她一句,“嗯。”
苏依锦讪讪的,却也是在这几天的相处中,摸出了些许的门道。
萧怀衍什么都不喜欢。
却是独独在她抱他的时候,手却是不舍得放开她。
现下,萧怀衍已不似往前的凶猛了,苏依锦自是不排斥与他亲热的。
以往,凡是碰碰手,某人都会凶性大发。
苏依锦实在吃不消。
为着她自己的身体着想,她自然是能避就避。
可如今,却是不大一样了。
苏依锦非常放心的,与萧怀衍亲亲抱抱贴贴。
甚至是她主动些。
原因无他。
萧怀衍喜欢,她也喜欢,又不必担心某人会突然而来的索要,自然就踏踏实实的窝在萧怀衍怀里。
一会儿摸摸劲腰,一会儿摸摸胸膛,一会儿摸摸喉结,亲亲嘴角。
快乐是属于她的。
苏依锦早就想这般肆无忌惮的耍流氓。
因着萧怀衍病了。
她这几日,再也没有给他喂那药了,反倒是日日给她把脉。
她瞧不出来他得了什么病,也在心里暗暗称赞她那药丸药力持久。
可将将过了一个月。
苏依锦从最初的欣悦,到如今的慌张。
她瞧着软榻上镇定如山的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的慌乱。
这都过去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别说他们有没有同房一事。
她瞧着,萧怀衍甚至硬都没硬过。
这药丸药效再如何的强劲。
也不可能过了这整整一个月,还有效力吧!
苏依锦心里咯噔了一下。
莫不是,莫不是,把人阉了吧。
这与那宫里太监阉割方式自然不同。
这或许,可以称作药物阉割?!
苏依锦把自己这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袋。
“这药,名唤抑情药,并非是什么阉割的药物啊……”
苏依锦脑袋里恍惚想起她与系统兑换此药时,系统那信誓旦旦的广告词。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去他娘的精品!
现下可如何是好。
她男人绝后了!?
苏依锦自知此事再拖不下去了。
夜里,她亲眼看着萧怀衍喝了今日的药后,就开始了逼问。
“陛下且告诉臣妾,陛下到底如何了?为何日日喝药,这都喝了快一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好。”
萧怀衍闻言,掀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了下去。
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依锦心更凉了半截。
她眼角微微发红,颇有一种耍赖的意思。
“陛下有何不好与臣妾说的,陛下与臣妾是这世上最亲密之人,最亲密之人,难不成还对对方有秘密吗?”
纵然苏依锦如何诱哄。
萧怀衍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此事隐瞒到底。
他垂着眸,坐在床上,依旧一声不吭,瞧着好似满腹的委屈。
四周寂静,针落可闻。
苏依锦却是红了眼眶,心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萧怀衍的沉默,好似在告诉她,她心里所猜想的都是正确的。
而他如今的沉默,只不过是因为他男人尊严,没法子将此事说出口。
对,除了这件事,他自然没别的事可以瞒得了。
苏依锦大哭了一场。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搭搭的趴在他的怀里。
她哭得小脸通红,脸上满是泪痕,鼻尖也红红的。
想来是哭得狠了。
萧怀衍将她小小的身子拥在怀里。
直到她哭停了,才冷着声问。
“知道错了?”
苏依锦现在的脑子就像是浆糊,她抬起头,眼眸水润润的看着他。
“陛下,陛下都知道?”
苏依锦震惊,“陛下何时知道了?”
萧怀衍冷冷一看。
苏依锦瞬间就弱了下去。
毕竟是她做错在先。
可这人,怎么能瞒她呢!
可,他被阉了耶。
苏依锦双手抱着他的腰身。
“陛下,臣妾不会嫌弃您的,臣妾会一直陪着您的哦。”
守在外头的李庆,不知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听得贵妃娘娘的大哭。
李庆堪堪变了脸色。
这一月来,陛下与贵妃没有同房一事,他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不知道陛下与贵妃之间发生了什么。
陛下瞧着不像是在与贵妃置气的样子,可又像是与贵妃置气。
李庆欣慰的叹了口气。
看来陛下如今是憋了一个月,开戒了。
只是,这未免也太粗暴了些。
李庆脑补了一通。
次日,他就不必再送药汤进养心殿了。
萧怀衍自从不用再喝那抑情的药,养了几日,自然就生龙活虎了。
可萧怀衍瞧着那满怀歉意的小女人,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康复”。
苏依锦这几日几乎事事顺着他,满是讨好之意。
动不动就抱着他,亲他哄他。
萧怀衍自然是受用的。
甚至,不想这般的好日子过去得太快了。
只是,她诱人得紧。
萧怀衍自问,已不是毛头小子那般了。
他,已是身经百战。
可只要一碰着她,身体却是潜意识的有了反应,如一个丫头小子一般,无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