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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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幽幽的叹了口气。
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回想起适才听到的黄色对话。
怪道陛下与贵妃娘娘的都非是新婚燕尔了,日日夜夜在一处,怎还这般甜得如蜜糖一般。
原来,是因为贵妃娘娘难以满足啊……
李庆有些捉摸不透了。
这到底是陛下强一些,还是贵妃娘娘强一些。
这个问题,看来无解。
带着身体履行夫妻义务。
苏依锦只想骂萧怀衍一句qing兽!
可好在也只有那两日。
在之后的时间里,萧怀衍似乎忙起来了。
一头扎在了御书房里了。
苏依锦乐的清闲,窝在屋中好好养伤,前前后后都有人伺候,这伤也好的快,
可这一连好几日都未能出门,可把苏依锦憋坏了。
所以,这日刚得了太医的意思,她可以出去走动的准话之后。
苏依锦就暗戳戳的盯上了躺在树下睡午觉的银狐。
秋月宫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苏依锦插着腰,“它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这日日待在院子里也不好,该出去走走才是,别人家养条小狗什么的,还得带着狗狗出来溜达溜达呢。”
小银:“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秋月宫的奴仆苦口婆心的劝,“娘娘,可小银到底不是狗啊,它是狐狸啊。”
一番争论下来。
自然还是苏依锦还是得以牵着小银,去了御花园遛弯了。
毕竟,秋月宫里她最大。
王海和迎春等奴仆在身后跟着。
王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小银。
带小银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
小银似乎留下了心理阴影,都不爱出来走动了。
以往几乎每日都要出去一趟。
现在一次都未见到。
苏依锦此番出行,很是威风,前头银狐开路,后头一群人跟着。
许是应了狗仗人势的缘故,小银也难得舒舒服服的这边嗅嗅花,那边抓抓蝴蝶的溜达着。
小银: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苏依锦体会了一把遛狗的感觉。
可她瞧着前头的银狐,暗暗感叹到底不是狗。
“陛下怎的送了一只狐狸给我?怎不送一只狗给我?”
银·百年难得一见·狐:“……”
在这么一刻,他居然还不如一只狗。
苏依锦显然是还不满意,她开口道,“乖乖……小银,叫一声来听听,汪汪!”
王海等人跟着一道沉默了。
迎春劝道,“娘娘,银狐应该没办法像狗那样子叫吧。”
苏依锦坐在凉亭下,幽幽叹了口气,“看来它还不如狗呢。”
小银:“……”
诡异的静默了两秒之后。
“汪汪!汪汪汪汪!”
银狐非常给面子的叫了两声。
苏依锦大乐,“好孩子,一会儿回去加惨!”
做一只社畜狗真难。
王海等人也开心议论纷纷。
“娘娘,它竟然真的会叫诶!”
“自然!小银可不是一般的狐狸啊!”
正在这气氛融洽之时。
趴坐在地上的银狐,突然直挺挺的立起了身子,眼眸骤然凶狠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露出尖牙,毛发竖起。
瞧着非常的骇人。
苏依锦不解的问,“它是怎么了?”
王海也没见过小银这个样子,急忙唤了两声。
小银都没有反应。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
小银突然冲了出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苏依锦根本没有防备。
何况力道之大。
她手中的绳子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小银窜入了草丛之中。
几秒之后,女子的尖叫声伴随着狗叫声响起。
苏依锦等人忙从凉亭里走出。
迎春搀扶着她,“娘娘,您慢些走。”
苏依锦沉声,“快去瞧瞧。”
她们一众人,寻着声音往那处去。
只见,小银往皇后身上扑了过去,皇后连连躲了好几下。
“这是个什么东西!?狗吗?”
青果脸色煞白,慌乱中应了一声。
“娘娘,是银狐,贵妃娘娘宫里的那只银狐。”
皇后沉了脸色,“好一只畜生,竟然也敢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了。”
“本宫是皇后,她苏依锦是贵妃,怎能事事压本宫一头。如今连这畜生,胆子也因着那秋月宫大了不少。”
皇后哎哟叫唤了一声,却是被一个石头绊倒了。
小银猛的扑了上去。
那站在一旁,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裙的女子,冲了过来,挡在皇后跟前。
小银尖锐的牙齿刺入了她的小腿。
那身穿嫩黄色衣服的女子痛呼出声,痛的五官扭曲,堪堪站不住了,她晃了两下,跌倒在地。
皇后目光惊楞的看着那只咬人的银狐。
它似乎也发觉自己咬错人了。
正要调转方向,冲着皇后冲过去。
皇后急得仪容尽失,歇斯底里的喊叫。
“快!快把它抓起来!你们还傻站在做什么,快抓起来啊!”
“汪汪汪!”
以防的侍卫提着工具,也是惊疑未定。
那只银狐再次的冲了过去。
皇后吓得闭上了眼。
横空,突然出现一网兜,顺势的将那只银狐兜住了。
“汪汪汪!”
那只银狐,依旧呲牙咧嘴,恶狠狠的盯着皇后。
那侍卫小心翼翼的提着它,听着动静,这才敢转头看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竟然还会狗叫?
莫不真是野狗。
侍卫定睛看去,才确认他是一只真真正正的狐狸。
呃……一只会狗叫的狐狸。
皇后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眸,在确认自己安全之后。
反倒是彻底的晕了过去。
侍卫提着银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这可是贵妃娘娘宫里的。
可这畜牲,却是伤了皇后娘娘的。
苏依锦上前一步,冷声道,“把它送回秋月宫。”
“是,贵妃娘娘。”
苏依锦迈步往前走去。
“娘娘……”
迎春惊呼了一声,也忙跟着走上前去。
苏依锦跟着那伙人,一并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与秋月宫之间,已是成了水火不容之势了。
更何况,今日可是贵妃娘娘的银狐差点伤了皇后娘娘。
这椒房殿的人,自然不待见苏依锦这个贵妃。
可苏依锦到底是贵妃。
她自来了椒房殿,往那一坐,他们就得尽心的伺候着。
苏依锦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眉心微微皱起,就再也没喝第二口了。
这茶,涩得很。
她不喜欢。
迎春拿着团扇,送来阵阵凉风。
苏依锦陷入了沉思。
她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银狐本还好好的,怎会突然成那番模样。
而且那头站着的人这么多,它却是冲着皇后去的。
苏依锦不知想到什么,勾唇一笑。
她抬眸看去,“皇后娘娘可醒了?”
那侯在门口的宫女一怔,福身道,“奴婢去问问。”
那宫女离开了,去了内室。
她刚走近,就听见从里头传出来的声音。
“她还没走?”
皇后冷声质问,她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出去。
青果温声道,“皇后娘娘要不出去看看?兴许这贵妃是担心这件事会闹到陛下跟前去,所以紧巴巴的来给娘娘赔罪的……”
皇后靠坐着,闻言睁开的眼眸。
她倒更希望这件事就像青果说的那般。
可她心里不安得紧。
总觉得苏依锦是发现了什么。
皇后思虑了一番。
“不必了,就说本宫吓得不轻,迟迟未醒来,本宫现下可不愿意见她。”
那宫女站在门口,听了皇后这番话,直接转身回了前厅。
苏依锦听着脚步声,问了一句,“皇后呢?”
那宫女低垂着头,“皇后娘娘还未醒。”
她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苏依锦。
听闻这个贵妃,性子最是跋扈。
她担心惹恼了她。
可一抬头。
苏依锦面上不见半分怒意,反倒是勾唇笑了,好似知晓了什么似的。
苏依锦余光里突然被一抹嫩黄色身影吸引了过去。
那人从门口处缓缓的进来。
因着腿上有伤,宫女搀扶在侧。
“嫔妾参见贵妃娘娘……”
迎春抬头看去,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娘娘……”
苏依锦自然是知道迎春为何如此吃惊。
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子,长得与自己有这么八分像。
适才乱成一团,她们倒没仔细瞧过这女子是什么模样。
如今,人就站在面前。
可算是能瞧个仔细了。
只是,这宫里的妃嫔娘娘,各有各的姿色,各有各的千秋。
却没想到,这女子竟是与苏依锦长得这么像。
苏依锦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 随口问了一句。
“妹妹的腿还好吧?”
那嫩黄衣裙的女子低垂着头,支吾着回话,“回贵妃娘娘的话,太医已替贫妾处理过伤口了,现下还得好好养些功夫。”
“是吗……”苏依锦态度不明的道了一句。
那女子身子一僵,突又听闻苏依锦问了一句。
“你是新进宫的秀女?这批新进宫的秀女,都是本宫选进来的,只是……本宫怎么从未瞧见你啊!”
那女子闻言,已再站不住了,忍着腿脚的疼痛,跪倒在地。
她低垂着头,身子克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臣妾蒙皇后娘娘大恩,本已落了选,那日出宫时,遇见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见着嫔妾哭的委屈,就让嫔妾留了下来。”
“哦。”苏依锦叹了一口气,“你倒是个懂得感恩的,适才这般不顾自己安危,冲出去替皇后娘娘拦下一劫呢。”
那女子吓得面色全无,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宫里,人人都道宫里最大头的两个主子是皇后和贵妃。
而皇后与贵妃自然是不对付的。
她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虽然得了皇后做了靠山,可也怕得罪贵妃娘娘,到时候免不了苦头吃。
白美人等了好一会儿,心越来越焦虑不安时,才听见贵妃的声音响起。
“走吧,回宫,这般等下去,也不知皇后何时才能醒。”
迎春搀扶着苏依锦离开。
直到脚步声远去。
白美人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跌坐在地。
她双眼发木。
这一刻,才隐隐约约感受到腿上传来的痛楚。
她的丫鬟碧玉惊呼出声,“娘娘,你的小腿又流血了!”
白美人看了一眼,才点了点头。
她适才被吓傻了,竟感知不到腿上的疼痛,如今缓过来,倒是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碧玉扶起她,“娘娘,恐怕得让太医重新处理一下了。”
这是在椒房殿里头。
前厅刚发生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贵妃已见到白美人了?”
青果点了点头,“贵妃见着她发了好大一通火,白美人如今腿上有伤,贵妃竟让她跪了好一会儿。”
皇后沉了脸色,“看来,本宫要加紧些了。”
苏依锦前脚刚踏进秋月宫。
就听见一阵鬼哭狼嚎。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苏依锦差点就聋了。
她寻去后院。
王海正愁眉苦脸,努力的安抚小银。
可小银确实压根没打算停下来。
它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狐狸的叫声,终究不成气派。
还是这狗叫,能唬人些。
苏依锦也觉得甚是头痛,忙躲去了屋内。
关上了门,隔绝了外头的声音,才觉得清净些。
迎春后头也跟着一道进来了。
“娘娘,奴婢打听过了,今个儿咱们在皇后宫里见到的那位,是白美人,她父亲是个县令,奴婢瞧着她也是个胆小谨慎的,想来皇后娘娘留下她肯定存了别心,娘娘咱们可得防着些。”
苏依锦点了点头。
她静静的等待着。
想着皇后什么时候身子好些了,她就去椒房殿看看。
可一连几日,都说那皇后昏迷不醒,都说是被贵妃宫里的那只银狐吓的。
皇后闷在屋里多日,就是盼着陛下听闻了这件事,能为她做主,小小的惩戒贵妃一二也是好的。
可,萧怀衍日日夜夜都往秋月宫去,却是一字未提银狐咬人之事。
陛下唯一的烦恼,也就是那只狐狸自学会狗叫和狼嚎之后。
白日狗叫,夜里狼嚎。
吵得他不得安生。
回回到了关键之处,听着那嗷呜的一声,一下子就没了。
什么都没了。
终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苏依锦这几日却是轻松快活了不少。
直到萧怀衍那日,往了那后院去。
也不知道他与那只银狐说了什么 。
银狐就没再叫过了。
夜里,萧怀衍一振雄风,苏依锦苦不堪言。
皇后辛辛苦苦装病,也没能得到个好结果,自也是再装不下去了。
白美人的腿也养好了。
皇后就派人送了好些衣裳首饰去了江都宫。
白美人看着那些个衣裳布料,看花了眼,藏不住自己眼里的惊诧。
她父亲是一个九品县令,家中兄弟姐妹众多,自是生活拮据的。
她这一辈子,根本就没见过这些个好布料好衣裳。
“皇后,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这般好的东西,我可受不起的。”
这些东西,自然是由青果亲自送来的。
她沉声道,“娘娘说了,你这张脸生得极好,只是这身上的衣服布料未免显得太寒酸了些,这些,白美人就收着吧。”
“皇后娘娘还托奴婢给你带句话,如今宫中唯有贵妃得宠,你这张脸与贵妃有七八分像,是上天给予你的福分。你且要珍惜。”
“可贵妃那是镇国将军的嫡长女,如今她继父更是那谢侯,端得是华贵富丽。”
“她的性子更是出了名的张扬,就连那秋月宫,她的一应物品摆件,用的都是最好的。”
“你可不能……露了怯。”
话落,白美人面上浮现了一丝难堪。
她身世不好,与这宫里的妃嫔娘娘相比,更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身上的衣裳首饰,均是下下等的。
寒酸,难堪。
与那通身华贵,一身宠爱的贵妃娘娘更是没办法比的。
青果告了退,留下了一屋子的好东西。
碧玉搀扶她坐下,有些忿忿不平的道,“娘娘,你说这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啊?娘娘您有哪里不好的!奴婢倒觉得娘娘处处都好!比贵妃娘娘不知强上多少。”
白美人眼眸暗淡,“碧玉,别说了……到底同人不同命,如今我见着她,也是惊叹不已,我与她竟然长得那么像,可是……她却是比我好太多了。”
“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背后更有镇国将军侯爷撑腰,听闻那大理寺卿更是她的兄长!晋王爷是她的外祖父,她这般的身世,我如何与她相比?!”
白美人幽幽的叹了一句。
“到底是天道不公……”
她看着这一桌子的琳琅好物,目光渐渐狠决。
“碧玉,我定要让陛下多看我一眼,我定要让陛下宠爱我如贵妃一般,更要压过贵妃去才好!”
她确实处处没法与贵妃相比。
可这陛下的宠爱,她却是可以去争的。
皇后一连装了好几天的病,如今终于可以出屋来。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这批新进秀女的绿头牌送到陛下跟前去。
美其名曰,陛下,这批秀女都等着呢。
可惜了,那送牌过去的公公,却是连陛下的面都未见着,这绿头牌自然也到不了陛下的跟前。
萧怀衍一如既往的往秋月宫去。
皇后可再也沉不住气了。
当即带了白美人,前去养心殿求见。
白美人扯了扯身上华贵的衣裙,努力扯出一抹笑容,跟在皇后的身旁。
李庆守在养心殿跟前,见着皇后往这来,他忙走了过去。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沉声道,“陛下可在里头?白美人亲自做了羹汤,特意给陛下送来。”
“白美人?”
李庆抬眸看去,这才注意到皇后身旁的女子。
那女子低垂着头,适才李庆瞧着不太真切,如今细看之下,反倒吃了一惊。
皇后不用问也明白他为何惊叹。
这白美人的脸,就是值得惊叹之处。
皇后抬高了下巴,沉声道,“让开。”
李庆回过神,却是不让,稳稳的站在正中,“娘娘还是回去吧,陛下这会儿不能见娘娘啊……”
皇后皱眉,她是掐住了时间来的。
再晚一些,萧怀衍就要去秋月宫。
她迫不及待的把白美人送过来,指不定陛下见了这白美人,今夜就不会再去那秋月宫了。
就算陛下没让白美人伺候,在陛下跟前留些印象还是好的。
这女人,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
那时,白美人的机会就来了。
皇后沉了声:“让开。”
李庆却是寸步不让。
皇后步步逼近。
李庆为难一笑,“娘娘,您真不能进去。”
皇后沉了脸色:“为何?”
她刚问出口,就听见了殿内传出来的笑声。
那里头是谁,自然也就不难猜到了。
这后宫中的嫔妃,见到陛下如见到阎王,吓得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哪有这种胆子与陛下说这般的话。
也就除了贵妃。
贵妃既然在里头,皇后自然就不方便进去了。
可她怎么甘心的离去。
本想趁着苏依锦不在的功夫,带着白美人走一趟。
却又是让苏依锦坏了她的大计。
白美人也听见了里头的娇笑,她想起在椒房殿那日见到的高高在上的女子,心里已起了退缩之意。
她看了一眼站在前头的皇后。
白美人犹豫再三,缓缓开口。
“皇,皇后娘娘,要不,要不我们走了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
皇后一个眼神冷冷的看了过来。
白美人吓得低垂下了头。
皇后站了几秒,叹了口气,才道。
“陛下竟然有贵妃相陪了,本宫也不好再进去……”
皇后转身要离开。
白美人急忙跟上。
李庆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奴婢恭送皇后娘娘。”
本以为这事能告一段落了。
可没想到,殿内突然传来一句话。
“可是皇后娘娘来了?”
是苏依锦的声音。
皇后停下了脚步,眸子暗了一瞬。
紧接着。
那声音又道。
“李公公,皇后娘娘既来了,怎么还不快快请进来呀?”
李庆抬眸,看向皇后娘娘。
皇后藏在袖袍里的手狠狠攥紧。
苏依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妃罢了。
她可是皇后!
有何好惧的。
皇后似是想通了,转身就进了殿内。
白美人步步跟紧。
直进了殿内,龙涎香扑面而来。
白美人的心提起,她低垂着头,老老实实的跟在皇后身边。
“臣妾参见陛下……”
行完礼,她才敢偷偷抬眼去瞧一下上头。
这一眼,她立即看痴了。
陛下,好俊。
只不过,白美人没能看多久,就感觉到有一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转头看去,正是贵妃的。
她吓得花容失色,忙又低垂了头。
苏依锦正坐在萧怀衍怀里,手中拿着一根毛笔,正撑着脑袋看着她。
她噗嗤突然笑了出来。
“陛下可瞧见了,那边那位是新进宫的白美人。”
她娇嗔道:“这个白美人,可不是臣妾给陛下选的,是皇后娘娘选进宫的,陛下这一回可不能再挑臣妾的错了,左右臣妾选的人,陛下总是要送出宫,这一次。皇后娘娘选的人,陛下该是满意的吧。”
皇后眉微微皱起,忙转移话题道。
“陛下,臣妾路上偶遇了白美人,她亲手做了羹汤,确实不识养心殿的路,所以臣妾就顺道把她一块带了过来。”
皇后给白美人使了一个眼色。
白美人迟疑了半秒,这才提着食盒,缓缓的走上前。
与他,不过隔着一张桌案。
白美人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
面前之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个荣幸,这般近距离的看着他。
她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她将食盒搁置在桌面上,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腕。
她端出食盒中的羹汤,探过半个身子,将那碗羹汤放到萧怀衍跟前去。
这一低头间,亦是露出了胸前那令人浮想联翩的白肌。
苏依锦确实看的一清二楚,大饱眼福了一番。
苏依锦转眸往后看去。
只见,萧怀衍正扯着她的腰带把玩着,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苏依锦幽幽叹了一声,萧怀衍可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
做完这一切。
白美人松了一口气,悄无声息的退到皇后身边。
苏依锦再一次控制不住的笑。
白美人脸瞬间涨红,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回想着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并无出错半分。
全是照着嬷嬷所教的来。
那个嬷嬷,还是皇后特意给她请的。
苏依锦幽幽的开口,“妹妹这规矩学的真不错,许是刚学的吧,倒有些小心翼翼了些。”
显得小家子气了。
“再者说了,妹妹身上的那些规矩,可是大家闺秀,大家风范的女子所能习得,不过瞧着妹妹,这就是露手臂又是露前胸的勾搭法子,本宫还以为你是勾栏瓦舍里出来的,一时到,分不清你到底属于哪个了……”
白美人的脸瞬间涨红了。
她吓得跪在地上。
皇后听着身后的动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苏依锦目光又落到皇后身上去了。
“陛下不知道的是,前段日子,陛下赏给臣妾的银狐可不小心伤着了皇后娘娘。”
皇后心一紧。
不知道苏依锦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毕竟,这件事到底是她贵妃理亏不是吗?
可是她的畜生伤了她。
皇后后静静等着她的后文。
“臣妾的银狐,自那日之后,可就一蹶不振了,奄奄一息,好似受了什么大的打击。”
萧怀衍:“……”
那玩意鬼哭狼嚎的,你确定。
苏依锦说着说着,委屈了起来。
“臣妾的银狐最通了人性的,从不伤人,只是,不知为何……那日见着了皇后娘娘,却像是发的疯一般。”
“皇后娘娘,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皇后一激灵,脱口否认。
“本宫能对它做什么,它就算再通人性,也不过是一个畜生罢了,本宫怎么知道她那日到底发了什么疯?”
“哦……”
苏依锦颇有深意的看了皇后一眼,好似知道了什么。
她视线在皇后与白美人之间流转,顿时觉得没趣极了。
索性,指着书上的一个字,“陛下,这字如何写啊?怎么臣妾写出来的就这般难看。”
萧怀衍的手从她身侧穿过,将她禁锢在胸前。
他骨节如玉的手搭在她的小手上,带着她,一横一撇的写下那个字。
瞧着那两人的姿态,好一番亲密。
皇后看红了眼,心里又憋闷难受。
她被那畜生吓着了,在椒房殿里里歇了几天几夜。
都未曾见过陛下来问过一句。
更别说要替她撑腰做主的。
皇后自然也就不愿意待下去了。
她如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适才就应该一走了之。
何苦走进来受这罪?
还被猛喂了一口狗粮。
这吃狗粮,本就是不舒服的。
吃的还是自己夫君与别的女人的狗粮!
何况,有贵妃在。
陛下眼里怎么还能看得见别的女人。
看来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皇后默不作声的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萧怀衍冷冷开口,“以后,离贵妃的银狐远些。”
皇后脚步一顿,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听听陛下这话说的,当真是偏心到没边了。
好似她才是咬人的畜生。
哦,咬畜生的人。
“是。”
皇后忍下了屈辱,应了一句,转身离开。
白美人依依不舍的看了萧怀衍一眼。
如此,她也只能跟着皇后离开了。
白美人站起来时,许是有些手忙脚乱。
她不小心踩中了裙摆,被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这么大一个人。
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动静颇有些大。
苏依锦都被这声音吓到了,抬眼看去。
白美人脸上的红好似能够滴出血来。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慌忙爬起,急忙走了出去。
萧怀衍不满苏依锦的不专注。
他的声音冷冷的从她身后传来。
苏依锦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细嫩的后脖颈上。
苏依锦下意识的躲开了去,又瞧见某人不虞的神色。
她勾了笑,哄着道。
“陛下好厉害!怎么什么字,到了陛下手里,就变得这般好看。”
“不像臣妾,一手字,倒写得像个豆芽菜似的。”
往往最高级的马屁,都是以拉踩的形式出现。
“哦,你喜欢?”
苏依锦点头如捣蒜。
为了证明她说的这番话是真心的。
苏依锦殷勤的道,“臣妾还想让陛下教教臣妾,陛下的名讳如何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