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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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锦非常给面子。
就像是小粉丝讨要自己男神的签名一般。
她双手捧着毛笔,递了过去。
她并未察觉到,萧怀衍的眸色深了深。
他接过她手中的笔。
这般的动作,想来是想准备好好“教教”她了。
苏依锦坐直身子,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可谁知,那手却是横跨过她的细腰,直接将她的腰带扯开。
苏依锦惊呼了一声,忙抓住自己的衣裙。
“陛下这是做什么!?”
她有些恼怒。
迎春今日特意将腰带缠了一个新结。
可是不容易解开的。
苏依锦突然回想起刚刚。
难怪这个人从刚刚开始就……
那时,皇后还在。
他就这般……
苏依锦看着萧怀衍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变态。
萧怀衍却是不许她遮挡。
他手上一用力,就把她的手抓在了手里。
衣裙顺着她的香肩滑落,露出如白玉一般的纤细后背。
萧怀衍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提起笔,在那后背上落下第一笔。
苏依锦身子一颤。
实在太痒了。
萧怀衍沉声响起,“别动。”
苏依锦自然是不敢再动的,只乖乖的坐着,任他挥毫泼墨。
“写在这,让你长些记性,好好记着朕的名字到底是如何写。”
苏依锦想辩驳两句。
她明明是会写的。
只是写的不好看罢了!
不过,如今这墨水已沾上身。
左右也不重要了。
苏依锦将摆烂贯彻到底。
左右不过是萧怀衍这三个字罢了。
忍忍就过去了。
可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了。
萧怀衍却还未停笔。
萧怀衍这三个字,笔画虽多了些,但也不至于写这么久吧?
“陛下……?”
苏依锦压低着声音,试探的唤了一声。
“臣妾腰酸了。”
话落,身后的人终于停下了笔。
苏依锦松了口气,刚要把衣服穿上。
萧怀衍却是不允。
他直接将她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后背靠在桌案上。
“陛下?!”
苏依锦不解的看着他。
其实她想说的。
萧怀衍你大爷的。
萧怀衍一本正经,沾了沾墨,沉声道,“写后背上的,爱妃如何能瞧见朕的名字,还是写前头吧。”
苏依锦欲哭无泪。
你既然觉得写后背瞧不着,那为何还要写呢……
写完了,才说这番话。
苏依锦这一次死活不依,“太痒了,不成……”
这般玩闹下,最后倒是渐渐变了味……
皇后沉着脸走在御花园的道上。
白美人跟着。
她回想着自己刚才摔了一跤的事情,心里难受不已。
陛下适才是不是瞧见了她这般丢人的样子。
可这华裙,实在是太长太繁重了些,她有些……不太习惯。
皇后突然开口,“不必跟着了……”
白美人跟了几步,忙追问,“皇后娘娘,现下可如何是好。”
皇后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白美人。
“白美人,本宫提拔你,可显然现在你还不成气候!你有这些功夫跟着本宫,不如现下还是想想怎么学学规矩,学学贵妃的做派,学学怎么讨陛下的欢心。”
白美人脸色煞白。
皇后逼近一步,“本宫可提醒你了,现下四妃之位,还有两个位置空悬着,陛下也未有提拔他人之意,你若能得了陛下的宠爱!你想要什么自然就有什么!”
皇后说完了这句话,转身离开。
独留了白美人一人,站在路边。
白美人不知站了多久,才转身回了宫殿。
她一回去,就躲去了屋里,扑在床上,哭了个昏天暗地。
碧玉很担心的站在门口。
她敲了几次门,都无人应答。
她索性大着胆子,进屋去了。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模样。”
碧玉扶起她,这才发觉白美人手上和脚上均有淤青。
白美人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适才进殿内见陛下时,我在陛下跟前摔了一跤。”
碧玉去取了药,给白美人的伤处轻轻的抹上。
她等她冷静了些,才开口问道。
“娘娘可见到了陛下?怎么样?陛下可有说今夜要来看娘娘。”
白美人摇了摇头,“不曾说过,我与皇后娘娘过去时,贵妃已经在里头了,我根本没有能接近陛下的机会……”
她拉着碧玉的手。
“碧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明明有好好的跟嬷嬷学规矩,这段时间来,我已经很努力了。”
“可是,只要她出现,我就像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楼小丑一般,陛下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碧玉急道,“娘娘,贵妃娘娘也实在太过分了吧,她怎么能这般,这般说你呢?”
白美人抹了抹眼泪,“怪我,终究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明明是同样的华服,我瞧着怎么穿在贵妃娘娘身上,就这般的好看,而穿在我身上,就像是一个偷穿别人衣服的小偷。”
“碧玉,你说……我还能不能让陛下看我一眼。”
“自然是能的。”碧玉轻声道,“娘娘,你长得这般好看,如今又得了皇后娘娘的帮助,有朝一日定能如愿以偿的。”
白美人听着这些话,重拾信心。
她脑海里回想着,那少年天子,脸上也禁不住红了红。
“陛下一定会喜欢我的!碧玉,我一定要让父母亲为我骄傲的!”
“肯定会的,娘娘……”
不消片刻。
白美人在殿前失仪之事,这传遍了后宫。
众人在惊叹她进宫不过数日的功夫,就能得以见到天子之余。
更多的还是幸灾祸。
“这不过初见罢了。”
“就在陛下面前摔成了那般 ,可真是丢死人了。”
“也不知道为何皇后娘娘要将她扶上去!一个县令之女,终究是上不得台面!”
“不过倒是听说啊,贵妃刚好在,陛下一眼都没看这个白美人。”
有人适时出声,“我倒是见过这个白美人, 她瞧着倒是没什么出众的,就是她的脸……”
众人纷纷瞧过来。
只听,那坐在角落里的妃嫔缓缓道了一句。
“她的脸,很像贵妃娘娘。”
话落,惹起了惊呼阵阵。
人们暗道,难怪皇后娘娘会扶持这个小小美人。
皇后失宠,如今就只剩了个皇后的虚名。
这后宫,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皇后身居高位,心里早就扭曲变态了。
这不,急忙要让人来分贵妃的宠爱。
不过,这前头有贵妃,后头有白美人。
她们这些在后宫苦熬多年的,岂不是更没有出头的机会。
众人各怀心思,纷纷不言语了。
日子,倒也过得风平浪静。
苏依锦待在秋月宫,快要闲出屁来了。
人人都道,饱暖思……
一个人,在没有吃穿住行上的忧愁时,定然会……
开始想玩男人。
所以,这段时间。
苏依锦完完全全就是萧怀衍的跟屁虫。
前前后后的,都有她的身影。
过了几天这般的日子后。
苏依锦玩男人也玩腻了。
可算是,能老老实实的待在秋月宫了。
这儿,她正闲得无聊呢。
就见着迎春气冲冲的回来。
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娘娘……”
苏依锦问:“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家迎春生气了?”
迎春听着苏依锦的打趣,却是笑也不笑出来。
“娘娘,您不知道,奴婢还以为那白美人这段日子总算是可以老实些了,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她就开始不安分了!”
苏依锦问:“她怎么了?”
迎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缓缓道来。
“那白美人去求了皇后娘娘,说要住去甘泉宫去,那甘泉宫可是闹过鬼的!后来如妃与太监苟且,也是在甘泉宫发现的,前前后后死了两个人了,宫里的人都只想躲着那处走,她却搬了进去。”
苏依锦满目的疑惑。
“娘娘,您忘了,是你主动搬来了这秋月宫才得了陛下的宠爱,这秋月宫以前可是冷宫!现下那甘泉宫快成冷宫了,所以白美人才求了皇后娘娘,她要搬去哪里了。”
苏依锦却是笑了。
“傻丫头,我得宠那哪里是因为冷宫,我得宠那分明就是霸王硬上弓。”
迎春:“……”
娘娘这般大逆不道的事,你怎么还骄傲上了?
白美人得了皇后的准许之后,当天就搬了进去。
碧玉指挥着宫人收拾偏殿。
甘泉宫无主位娘娘,白美人位份不够,自然只能住偏殿。
碧玉一转头就见着白美人正站在宫门前,翘首以盼。
她走了过去,“娘娘,你说这甘泉宫里会不会真的有鬼呀,奴婢总觉得阴森森的。”
白美人却是下了决心,“碧玉,如今我也是没法子,我打听过了,贵妃受宠之始,就是她从长乐宫搬去秋月宫之时,你可有按我说的去做,可把消息放出去了?”
碧玉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吧,这件事一定会传到陛下耳朵里。”
这件事,确实是传到养心殿去了没错。
只是刚到李庆耳朵里,就被截下了。
因为李庆觉得。
这后宫里啊,只要不是贵妃娘娘的事,那就都不是事。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爱搬去哪搬去哪。
怎弄的这消息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
别扰了陛下的清净。
白美人在这偌大的甘泉宫里,苦苦等着。
有时还跑去门口守着,可让不少人瞧见了,都在暗地里笑话她。
她好的宫殿不住,非往那甘泉宫搬,打的什么心思,自然是人尽皆知。
可惜了,陛下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白美人日日去椒房殿小坐片刻,瞧着这脸色可真是越来越难看了。
皇后喝了一口清茶,看了她一眼,冷声道,“看来,这四妃之位,与你无关了。”
白美人脸色一白,又跪下了。
皇后皱了皱眉。
贵妃可不会如此,随随意意的跪下,一副卑微可怜的模样。
果然,骨子里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
皇后缓缓道,“你瞧瞧,你搬去甘泉宫多少日子了,陛下还不是日日夜夜的往秋月宫去,你这般在甘泉宫守着,还不如去那秋月宫的道上等着。”
白美人红着眼眶,缓缓应下。
她换上了了一身紫色月季暗纹的华服,就去了那道上等着了。
她站在花丛中,心中忐忑不安。
她也是打听过的。
以往,并不是没有妃嫔娘娘为了得宠,守在萧怀衍上朝的路上。
有假装摔倒的。
有跳舞的。
有捡风筝的。
只是,她们的原由各种各样,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想必,她们的坟头草如今都是一般的高了吧。
白美人虽想争宠,可却是不想死。
可皇后娘娘吩咐的,她又不敢不去做。
得罪了皇后娘娘,在后宫中,她也是没有活路的!
前头,终于传来动静。
白美人心一紧,忙站起了身。
李庆站在萧怀衍轿撵旁,正往前走。
每日去往秋月宫的时候,都是他最开心之时。
只要到了秋月宫,陛下有了贵妃娘娘,自然也就用不着他,他也乐得轻松些。
突然,一道女声缓缓传来。
似远似近。
那女子好似在唱歌。
李庆眉心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这条路。
他们时常走着,从未有过这种事。
是谁在唱歌。
李庆思索不得答案,索性也就不再想。
轿撵往前走去。
谁知,这声音却是越来越大了。
萧怀衍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李庆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他冷斥出声。
“是谁在哪?”
那唱曲声一下就停了。
花丛中响起沙沙的声音。
一女子带着一个奴婢,走了出来,跪在旁侧。
“臣妾……参见陛下,臣妾因思念故土,所以唱起了家长的曲调,臣妾并不知陛下在此,请陛下恕罪。”
李庆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女子,竟是白美人。
而且,又听了她这番说法。
自然也是明白了,这不过又是后宫的妃嫔娘娘,争宠的一一个手段罢了。
不过她倒也是个没有胆的。
还记得以前,还有人想往陛下身上摔呢。
这件事,也就只能这么了了。
“白美人下不为例了,走吧。”
李庆开口,让轿撵往前走。
可是,却是有不长眼的。
黑夜中,隐隐约约见着白美人那张脸,突然惊呼出声。
“是,是贵妃娘娘。”
李庆冷冷看了过去。
那太监忙闭了嘴,才知自己看错了人,认错了人。
白美人心刚才还凉了下去,这会儿却又闪过一喜。
她急忙道,“公公认错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罢了,哪里是贵妃娘娘……不过,自进了宫,再见过我的,都会认错,也不怪公公了……”
白美人眼眸含羞带怯的望上去。
她以为她这句话能得萧怀衍一眼。
可是,萧怀衍却还是如之前一般,端坐在轿撵上,半垂着眼眸,未曾看她一眼。
白美人的心一寸寸的凉了下去。
谁知,下一秒却听得萧怀衍一句。
“你既然这么喜欢唱,那就继续唱吧……”
白美人不解,“陛,陛下是什么意思?”
李庆冷冷出声,“还不快快谢过陛下的恩典!白美人继续唱着吧,若是陛下不开口说停,白美人可不许停了。”
白美人惊恐的睁大了眼眸,“什,什么……”
等她缓过来,萧怀衍的轿撵早早就走远了。
萧怀衍站在秋月宫门口,看着下跪见礼的宫人,却独独不见苏依锦。
往常也是这般。
苏依锦不会与其他妃嫔一般,出来相迎。
李庆起初也是觉得不好。
可陛下没说什么,他自也是不敢说什么。
可现下,瞧着陛下却是一动不动,盯着贵妃娘娘的寝屋,却是有些异常。
李庆在心里暗骂了白美人两句。
可别是因为一个白美人,又惹陛下不快了。
李庆凑近,“陛下,奴才去把娘娘唤出来。”
萧怀衍冷冷一个眼神过去,李庆急忙闭上了嘴。
萧怀衍迈开沉稳的步子,进了苏依锦的寝屋。
他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桌旁的女人。
他走近,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
苏依锦根本就没听到任何脚步声,后背就贴上了一片宽厚的胸膛。
她惊呼了一声,又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萧怀衍无声的抱着她,脑袋埋在她甜香的脖颈里。
抱了足足好一会儿。
苏依锦也察觉出些许的不对劲来了。
她问:“陛下怎么了?”
萧怀衍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她任由他抱着,直到萧怀衍放开了她。
他在她的对面坐下,垂着眼眸,一言不发的模样,瞧着倒有些委屈。
不过,也就只有苏依锦,瞧出来委屈了。
若是旁人,这会儿定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苏依锦等不到答案,索性就换个人下手。
“李庆。”
李庆心一抖,忙进了屋里来。
苏依锦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李庆犹豫再三,又看了看萧怀衍的神色,才把在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来。
“陛下,从御书房出来时,还好好的,没想到,路上突然遇见了个白美人。”
“那白美人说自己思念故土,所以在那唱曲,不过,娘娘,奴才倒觉得,那白美人那心思根本不是思念故土,倒像是在等着陛下呢。”
萧怀衍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眸看来,补充道:“她喜欢朕。”
潜台词:有小妖精想勾搭朕。
苏依锦:“……”
李庆又道,“不过,陛下倒是一眼都未曾看那白美人一眼,还罚了她一直在那唱着呢。”
萧怀衍眼眸深了深,定定的看着苏依锦。
苏依锦转头看去。
她怎么觉得,他像是个在等着她夸奖的小孩呢。
萧怀衍又道:“朕只喜欢你。”
潜台词:别人,朕都不要。
苏依锦一下子乐了。
她的反派暴君,可真是世上男德第一人。
“当真一眼都没看?”
“嗯。”
苏依锦这下子,是实实在在的开心了。
她扑进了萧怀衍的怀里。
李庆自也不能再待下去了,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苏依锦窝在他的怀里,捧着他的脸左边亲亲右边亲亲,直亲得他一脸口水,才停下来。
萧怀衍的手,却是搭在她的细腰上,舍不得放开。
“她唱的曲,可好听?”
“听说,这白美人可有了这么一副好嗓子。”
苏依锦垂了眼眸,嘟囔道,“不像臣妾,什么也不会,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
苏依锦垂了眸,掰着手指算。
“臣妾什么都不行,不像宫里的其他姐妹,多多少少都会一些,臣妾就是个小废物。”
“外头的人,都口口声声的说臣妾以色侍君呢!”
“难道……”苏依锦幽幽叹了口气,“长得好看,也是一种错吗?”
她似乎陷入了一种无解的困惑中。
萧怀衍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
“怎么?贵妃心里有朕,不是因为朕这张脸?”
苏依锦心虚。
自然是因为他那张脸。
一见钟情,日久生情。
可这一见钟情,往往都是见色起意。
苏依锦心态一下子就开始摆烂了。
爱咋咋地吧。
以色侍君又如何?
别人想有这个能耐。
可都没有呢。
白美人在御花园里唱了一夜的曲。
直到晕厥过去。
本来这不知实情的人,都被昨夜那动静扰得睡不着,再一打听,都差点被这新添的笑料笑晕了过去。
白美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丢了这么大的脸,她一醒来,就开始嚎啕大哭。
奈何唱了一夜的曲,这嗓子早就哑了,哭都哭不出声。
她想着去求见皇后,可皇后这次连见都不见她一眼了。
白美人嗓子成了这般,也只能乖乖的待在自己宫中休养。
这期间。
这白美人倒是个积极上进的。
学着苏依锦的穿衣风格,举止言谈,规矩,更是努力的去学那些公爵权贵府里的规矩。
苏依锦自开始摆烂之后,也懒得去理会白美人又在弄什么幺蛾子了。
他那一般的手段,苏依锦瞧不上。
再者说了,她现下可顾不上她。
迎春急匆匆的回了秋月宫。
“娘娘,娘娘……”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苏依锦放下手中的绿豆羹,拿着绣帕,按了按嘴角,才道,“怎么了?”
迎春面色着急,“是,是郡主娘娘的事。”
“娘娘她,娘娘她怀孕了。”
苏依锦愣住了:“什么?”
迎春道,“郡主娘娘不想要这个孩子,正想着落了这个孩子,可是侯爷却是舍不得,这会儿郡主娘娘正在侯府里闹呢。”
“而且,娘娘你是知道的,侯爷对郡主几乎是唯命是从,只怕这孩子,到时候留不下来。”
苏依锦忙起身。
“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出宫一趟。”
苏依锦差了个王海去养心殿送消息后,就上了马车,出了宫。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
侯府管家老早听了动静,就出来瞧了,这一看是苏依锦,他忙见了一礼,就把人迎了进来。
“贵妃娘娘,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侯爷与夫人只怕要大闹一场了。”
苏依锦随着管家,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一个院落前。
苏依锦还是第一次来了谢府,这一番细看之下,才惊觉。这侯府竟这般大。
可比镇魂将军府大多了。
而镇国将军府里,还住着二房三房的人。
而这偌大的侯府里,正正经经的组织却只有她娘和谢侯爷。
苏依锦刚走近,就听到了从屋子里传来的声音。
“谢二哥,你别劝我了,我意已决,这孩子我不打算留,我已经有锦儿一个孩子了,落红药可煎好了没有?莫再耽搁了。”
谢侯爷的声音响起,“芳儿,你怎这般糊涂,那落红药极其的伤身,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未曾想要,我也是答应过锦儿的,每次行房,我们不都是喝了药的,可就算是如此,这孩子还是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啊,芳儿,他如今已经是一条生命了,你为何就不愿意留下他呢。”
“锦儿那边,我去说!”
晋阳郡主脸色沉冷,却是不愿意再解释一句。
她已下了决定。
不要这个孩子,就是不要这个孩子。
谁劝都没有用。
谢远也知道,晋阳郡主从小就是一个自己拿主意之人。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晋王的极力反对之下,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苏武。
谢远闷闷的站在旁边,她瞧着晋阳郡主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还是不舍得。
他悄无声息的挪了两步,站到她的身旁,抬起手替她轻轻的顺着背。
这时,丫鬟正好端了一碗药进屋子里来。
谢远愣了愣,没想到那么快。
晋阳郡主却几乎是一秒站起身来,冲了过去,端起了那碗药汤。
谢远去拦下,“芳儿,你再想想……芳儿,你当真要这么狠心不成?他既然已经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呢!”
晋阳郡主一言不发,闷头喝药。
一时之间,推推搡搡的,药汁反倒都洒出来了不少。
苏依锦就站在门外,她听着里头的动静,却是再也忍不下去了,推开门冲了进去。
她一把夺下了晋阳郡主手上的药。
晋阳郡主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苏依锦,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锦,锦儿,你,你怎么会在这?”
苏依锦随手就把那碗汤药扔到了地上,断了晋阳郡主的退路。
“娘亲,你这到底是做什么?”
“我本以为你与侯爷会好好过日子,可你们就是这般……”
晋阳郡主看着这屋子里的狼藉,没来由地落起泪来,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不关他的事,他对我一直很好。”
“娘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我明明答应了你,不要孩子,我们每次也都很小心,可这孩子还是来了。”
“娘亲不想给你添麻烦,索性就想着让这个孩子从不曾来过吧。”
谢远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话,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苏依锦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走过去在晋阳郡主的身旁坐下。
“娘,你不要想太多,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为我着想,可你为什么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呢。”
晋阳郡主泪眼婆娑的看了过来。
“锦儿……”
苏依锦沉声道,“娘,你留下这个孩子吧。”
“我也能有个兄弟姐妹,到时你与侯爷年纪大了,有个万一,这世上就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了,娘,你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吧。”
晋阳郡主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
“你,你当真是这么想?”
苏依锦点了点头,又俏皮的道。
“若是娘亲觉得没时间看顾幼崽,那就送进宫里来,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带着弟弟妹妹玩。”
晋阳郡主破涕而笑,勾了勾苏依锦的鼻尖。
谢远也渐渐的放下心来了。
苏依锦留下,与他们吃一顿团圆饭后。
入了夜,本要回宫的。
晋阳郡主却是临时把她喊去了屋子里。
苏依锦 并不知道她娘亲要与她说什么。
可晋阳郡主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接下来的话,你可不能瞒着娘,娘问你,你与陛下同房多久了。”
苏依锦完全没有预料到,听到这一句话,小脸瞬间涨红了。
苏依锦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晋阳郡主叹了口气,“同房也有一段日子了吧,娘听说陛下几乎是日日都去你屋里,可你这肚子怎的没有个动静呢。”
苏依锦从来不在意这个。
她并没有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
属于她与萧怀衍的孩子。
她如今,就想着一切都顺其自然……
可是,她娘都有了。
这般对比之下,反倒是她有些不对劲了。
苏依锦抱着晋阳郡主的胳膊,撒娇道,“娘,这事急不得的,你看你与侯爷,每次都还小心翼翼呢,该来的还还不是来了,可能是我的福气还没到呢吧。”
“胡说什么?!”晋阳郡主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娘找了一个看妇人病的大夫,开了好些药,你拿回去,日日都喝着,知道了吗?”
说到此,苏依锦也知道这是什么药了。
盛情实在难却。
苏依锦应下的同时,还不忘道,“娘,我会好好喝药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我肚子里的弟弟哦。”
晋阳郡主也跟着红了脸,没好气的又拍了苏依锦一下。
母女俩聊了许久。
苏依锦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一眨眼。
时间过去了两个月。
晋阳郡主的身子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自然也就不用再瞒着了。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
这京城中的人自然都知道,这晋阳郡主新婚还没一年,就顺顺利利的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