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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抄家流放后,夫郎求上位/流放后,神医妻主搬空皇宫宠夫郎—— by厉小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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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苏慕初觉得自己本来应该觉得开心的,毕竟,困扰她这么长时间的问题,终于解开了。
但是,事实上,他却并没有什么开心的情绪。
相反,反倒是空落落的。
这是怎么回事?
苏慕初看向自己的心脏,原来自己的蛊虫一直就藏在这里面。
他们这些人,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把蛊虫给弄出来,却是始终不得其法,现在可倒好,好不容易弄出来了。
他又……
宋云舒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解:“怎么了,你这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可要早告诉我。”
别人解的时候,倒是没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自己眼前这个却是个闷葫芦。
宋云舒担心他有什么问题,也不会主动跟自己沟通,到时候,要是发生什么危险的话,那可就完蛋了。
苏慕初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却是摇摇头。
能够解蛊,就已经很好了。
他还在奢望什么?
尤其,眼前的环境。
苏慕初看着他打量的目光,心里划过无数个念头,等会儿自己要编个什么瞎话,骗骗他。
要不,就说自己是九天神女下凡尘?
反正,他看上去,好像很单纯的样子。
苏慕初定定的环视四周之后,很快就把自己的视线撤回来。
仿佛无论自己在哪里,都跟他没关系。
他也不在意。
这个架势。
倒是把宋云舒给镇住了!
“你……”
“妻主,我们去休息吧。”苏慕初没有刨根问底的癖好,更没有要揪着一个问题不放的习惯。
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尽管,说话的时候,气息还有些不稳。
宋云舒下意识点头,点完头之后,才发现,好家伙,这个操作,有点迷呀!
他到底是震惊呢,还是不震惊呢?
宋云舒有心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着他的眼神,那叫一个纠结。
苏慕初察觉到了,可是,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问不问的,她不都是妻主吗?
苏慕初心说,他认定的,也不过就只有宋云舒这一个人罢了。
想当初,没解蛊的时候,就认定她。
现在,自然也是一样!
除去宋云舒之外,没有任何人能给他造成困扰。
江陌临他们也不行。
宋云舒见他没有追问的意思,很快把蛊虫给装好,带着他出去空间,刚刚落地,还没站稳呢,就听见外面打起来了!
这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宋云舒突然觉得……
嗯,还挺无奈的。
她还没去找他们算账。
他们反倒是先闹腾起来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哪能不明白……苏慕初就是个老实孩子,虽然过来了,但是对自己也还算是配合。
问题不大。
但是,外面那几个,那就是典型的想挨揍。
当下,拉开门。
老天爷,这是什么铁锅大乱炖?
方淮之压着裴子谦。
苏慕尧压着方淮之。
江陌临他们几个站在边上,有的已经上手了,有的正准备上手,几个人打架的时候,也是毫无技巧。
基本上,全部都是在用蛮力打架。
宋云舒看一眼都觉得自己眼睛疼,他们是三岁小孩么,在客栈外面,都能打成这个样子,她该说什么?
裴子谦仰起头看着她房门的方向,一脸不甘。
见她出来,都快哭了!
“宋云舒,他们抢我的!”
“抢你个屁,你还有脸说。”宋云舒气哼哼的,这是受委屈了,找自己哭呢,他有什么脸面哭?
她都没哭呢。
刚刚那个面具,可把她吓得够呛!
宋云舒这么想着,自己跟苏慕初不太熟悉,人家又乖巧老实,一副被逼迫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冲他发火。
但是,裴子谦可就不一样了。
这家伙,脸皮厚着呢!
时不时就要跑到自己面前来秀一波儿,她要是不收拾他,那都算是对不起他。
“裴子谦,你给我起来。”
“我不!”裴子谦原本是想起来的,可是,看到她出来之后,就不想起来了,甚至,还想摆烂。
反正,也不是他不想起来的。
宋云舒难道没看见,自己正被方淮之压着么,弄得他胳膊都酸了,感觉自己快要废掉了。
他就知道,方淮之这个小王八蛋根本就没安好心。
说什么愿意为奴为婢,伺候人。
现在看看,他哪里像是要伺候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借机靠近宋云舒,整点有的没的幺蛾子。
这才多长时间,就坐不住了。
裴子谦心里满满当当的危机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云舒,我不管,我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你得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解释,不然的话,我可就不走了!”
“你想怎样?”
“我就在这里打地铺!”裴子谦气哼哼的道,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平,他都期待这么长时间了。
现在,机会说没就没了。
他怎么可能咽的下去这口气!
宋云舒一脸无语,他是真不嫌丢人哇。
或者说,
裴子谦根本就不知道面子是个什么东西,他也不在乎。
现在这个情形,该怎么办?
关键是——
剩下的几个,也跃跃欲试,正盯着她呢!

第221章 裴子谦,下来
宋云舒咽口唾沫,如果说,裴子谦是光明正大要说法,那剩下几个,就是旁敲侧击的,等待她给个解释。
怎么解释。
解释不了。
她是觉得谁先谁后,没毛病。
但是,就裴子谦而言,可能真的问题很大!
裴子谦看她一脸纠结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什么叫做张冠李戴,他这就是了!
不仅戴冠了,还是绿色的。
啊啊啊!
怎么办。
他想待在地上搓脚脚。
宋云舒看看天色,再看看眼前乱七八糟的场面。
显然,他们几个没一个省心的。
无论她做出怎样的决定,这件事情,都不好搞定。
宋云舒揉揉自己的腰,刚才苏慕初不知道是经验不足还是怎么回事,对她下手的时候,倒是没有他们折腾的那狠。
也有可能,苏慕初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喜欢自己。
只不过单纯为解蛊。
宋云舒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色微红,赶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赶出脑海,好端端的,想什么呢!
有用吗?
“咳咳,裴子谦,你真想解蛊?”
“嗯。”
“就今天,就现在?”
“嗯……”裴子谦迟疑了一下,他现在点头的话,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是不是有点小过分。
可是,今天晚上的机会本来就是他的。
想着,还不忘狠狠的瞪一眼小五。
苏慕初表情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抢了他的机会。
说起来,的确是有些不像话。
可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各凭本事的。
苏慕初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即便是再来一回,他也是不会让出去的。
他不会做兄弟之中最后一个解蛊的。
门都没有。
此时此刻,
他看向裴子谦的目光,就越发平静了。
殊不知,在这样的平静下,越发衬得裴子谦像是一个小丑一般。
不行,他要解蛊,立刻,马上。
“宋云舒,我要解蛊,你说的,不能反悔。”
“解解解。”宋云舒对他有歉疚,也有纵容,还有私心。
她也烦了。
一天一个。
有完没完!
第一次觉得,男人多了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宋云舒一脸暴躁的想着,还是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拉倒。
不然的话,她还得一直记挂着。
想想就觉得头疼。
裴子谦‘蹭’一下就从地上蹦起来了,看上去,那叫一个激动。
可不得蹦起来么!
他不仅蹦起来,还直接把宋云舒抱个满怀,就要拥着她往屋里走。
看那个架势,简直不要太积极。
边上的几个兄弟瞬间黑脸,他们这么多人摆在这里。
他可倒好。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要把人给带走。
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陌临黑着脸开口:“裴子谦!”
裴子谦眼珠一转,直接开口:“老大,有问题,别找我,找妻主,她说的。”
宋云舒:“……”
她这是弄了个什么玩意儿!
二话不说,就把自己顶在前头了。
她怎么就觉得这么生气呢。
要说起来,他们几个当中,最生气的人,还真就不是江陌临他们。
而是,方淮之。
事到如今,他哪能还反应不过来,自己这就是给他人做嫁衣裳了。
而且,自己还心甘情愿的那种。
这么想想,自己简直就是大冤种。
“宋云舒!”
“你也在呀?”宋云舒一副刚刚发现他的样子,想到他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自己这些夫婿啊,那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方淮之还算不上她的夫婿。
宋云舒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点,不要上当。
方淮之先前说的那些话,她可谓是印象深刻。
及时划清楚界限,才是真的。
至于其他的,那都是假的。
方淮之呼吸沉了沉,看着她的目光有些严肃,很好。
他算是看清楚了,她这些夫婿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宋云舒眼里根本就装不下其他人。
这不是逼着自己搞事情吗?
原本,他还想慢慢来,让她自己发现他们的真面目。
现在看来……
“裴子谦,下来!”
“妻主,刚刚就是他打晕我的,要不是我醒来的及时,这个时候,指不定已经被他给拖到荒山野外去喂狗了。”
裴子谦一个激灵,立即开口道。
他还没找到机会告状呢!
方淮之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能说他不厚道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那可都得说一说。
宋云舒闻言,果然皱着眉头看他一眼。
方淮之那叫一个生气,那叫一个愤怒。
看吧,看吧!
这才不过一句话而已,她就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合适吗?
苏慕初开始还不言不语,直到听到裴子谦告状的时候,立马就精神了。
“他说的对,云舒,方才,我亲眼看到方淮之把裴子谦打晕了,我才过去的。”
“……”
平铺直叙。
毫不遮掩。
方淮之顿时觉得自己牙酸的厉害,这帮家伙,倒是一致对外。
这种时候,就连稍微遮掩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他就该死吗?
宋云舒头疼的要命,原本想要趁机甩开这门官司,不去处理。
现在可倒好,直接摆到他们面前了。
江陌临看她脸色不好,便有些心疼,主动开口道:“舒舒,你先带裴子谦进去解蛊,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宋云舒:“你?”
江陌临:“相信我,我可以的。”
不可以,也得可以。
身为正夫,帮妻主打理这些后院的事情,本来就是自己应该做的,没什么可回避的。
他也不觉得自己有理由回避。
陆逸尘眸色微闪,也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挡住方淮之愤怒的视线,轻声劝解。
“对,他说的有道理,妻主,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吧!”宋云舒表示自己有点怂,该扔掉的时候,那就得扔掉。
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揽过来。
更何况,方淮之那个人,看着就像是听不懂人话的那种。
她要是认真的话,那就输了。
方淮之见她要走,立即上前一步,想把她抓回来!

合着刚才就是在跟自己玩心计,耍手段。
方淮之气笑了,先前他跟裴子谦扭打在一块的时候,他们可没有阻止的意思。
非但不阻止,还一个个排队看好戏。
现在可倒好,这是闹得哪一出?
陆逸尘皮笑肉不笑,像是一只狐狸一样开口:“方老板,我觉得,妻主解蛊的时候,还是不要有人打扰比较合适,您说呢?”
方淮之:“你这是在问我,还是在请教我。”
陆逸尘:“通知。”
他个没名没分的,自己不把他拉去浸猪笼,就算是不错了。
现在能通知他一声,做出一副跟他商量的架势,已然十分不易。
他要是再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可就不太好了。
方淮之气的胸膛一鼓一鼓的,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即便是之前自己开了个野客栈,那也是逍遥又自在。
现在可倒好。
遇上一个宋云舒之后,全都完了。
江陌临走上前来,拍拍陆逸尘的肩膀,幽幽开口:“方老板不必动怒,更不必觉得委屈,你可知,若是妻主想要纳妾,须得经过我这个做正夫的同意?”
这件事情,说到底,还得他点头。
宋云舒虽然有睡他的权利,但是,却没有做主把人带进门的权利。
只要他们一日没和离,他就一日有这个能耐,不让方淮之好过。
方淮之浑身一僵,心里却是十分清楚,他这话并非作假。
而且,也没必要作假。
江陌临欣赏着他的脸色,堵在心里头的那口气总算是散去不少。
不气,不气。
便是你容貌倾城,艳色无双,那又如何。
他不在乎。
只要能稳住自己正夫的位置,就已经足够了。
方淮之定定看着他,眸中带着几分深意,天启国的殿下,真的愿意放弃至尊之位。
在一个女尊国家,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将军的正室夫君吗?
江陌临任由他打量,见他看得过火,还不忘冲他挑挑眉。
有什么不满的。
尽管放马过来。
他还就不信了。
话在方淮之的舌尖滚了几圈,最终,还是被他给压了下去。
不生气,不生气。
反正,就目前这个状况看来,他生不生气的,也没有什么用处。
陆逸尘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此时,倒是看出一点什么来。
这小子。
不太对劲吧!
“方淮之。”
“嗯?”
“算了!”陆逸尘看他脸上都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到底没有多话。
很明显,就算是自己说了,估计也没什么用处。
方淮之根本就不是会如实交代的那种人。
与其浪费那个时间,还不如省点唾沫。
江陌临表情淡漠,很快就把他给拽了下去,免得他给宋云舒找不痛快。
屋里——
宋云舒进来之后,就把裴子谦晾在一边,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倒也不是故意的。
主要是她担心外面要怎么收场。
再打起来,怎么办?
裴子谦幽幽的看着她的背影,很想给她来一脚,但是,他不敢。
这女人太狠心了。
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意思。
苏慕初……
小五子……
说抢就抢走了属于他的机会。
呜呜呜,他连小五都比不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苏慕初跟她应该也没说过几句话。
她怎么就把人家放在心上了?
“宋云舒,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事出突然,我也没想到他会过来,更何况,他穿的你的衣服。”
宋云舒头也不回的道,说起来,她还想问问这个小王八蛋。
他自己的衣服自己都看不住吗?
裴子谦一愣,这才想起来,刚才苏慕初真的就是穿的他的衣服。
完了,更气了!
裴子谦往床上一躺,感觉自己一口气上不来,都能把自己给憋死。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过分,你们太过分了!”
“你能不能换一句台词?”
宋云舒一脸认真的开口,就连放狠话都不会吗?
说来说去,还是这一句。
她都觉得自己耳朵快要起茧子了。
话说回来,他现在这个德行,还挺有意思。
裴子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样的招数,如果是江述白……
来用的话,她指定会贴心安慰。
现在可倒好,换成自己之后,不要说是安慰了。
宋云舒分明就是嫌弃的要命。
裴子谦消停下来,十分萎靡的样子,解不解蛊的,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
但是,那种不被人重视的感觉,真的挺折磨人的。
他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宋云舒说完这话之后,原本以为他一定会大吵大闹,她都已经做好准备,直接弄晕他,强行解蛊得了。
结果,听半天也没听到动静。
扭过头去一看。
裴子谦,哭了。
不是故意演给她看的那种,而是默默地,没有任何声音。
无声的垂泪。
她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你!”
“……”
裴子谦没理她,换个方向,继续哭,眼泪越发汹涌,看上去,就像是被虐待狠了一样。
宋云舒顿时有些无奈,之前在外面看你跟旁人扭打在一块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个样子。
现在可倒好,当着她的面儿,反倒是哭起来了。
她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宋云舒咽口唾沫,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别哭了,嗯?”
裴子谦:“你不管我,他们都不管我,还联合起来截胡,骗我,呜呜呜,我好惨!”
宋云舒:“……”
显眼包。
那你冲他们哭去呀!
怎么在外面的时候那么彪悍,一个眼泪都不掉,打架的时候还那么凶狠,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宋云舒轻轻叹息出声,那叫一个无奈,怎么说呢,这娃吧,看着还挺可怜的。
给她一种错觉。
她要是不闻不问的话,裴子谦能就这么哭到明天早上去。
但是,哄。
怎么哄?
她好像也没什么经验。

裴子谦越哭越伤心,见她不理会自己,就哭得更大声了!
看那个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宋云舒一阵阵头大,忍不住咳嗽出声:“乖乖乖,他们不管你,我管你,你看啊,我这不是把你弄进来解蛊了吗?”
裴子谦:“那你倒是解呀!”
宋云舒:“……”
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怎么解?
这个时候,对他做什么,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恐怕不是很好吧。
裴子谦见她不动,回过头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还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看上去,就可怜兮兮的。
宋云舒闭上眼,默念几句,眼不见,心不烦。
她还能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
裴子谦:“你看吧,你说要解蛊,其实也不给我解蛊,呜呜呜……”
宋云舒:“……”
你呜呜个屁!
她严重怀疑,他之所以哭得这么伤心,其实就是想骗自己给他解蛊。
裴子谦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招数有用没用,但是,在外面的时候,他好像很不懂事的样子。
宋云舒刚刚给苏慕初解完,应该还挺累的。
他还是掺和了。
没法子。
裴子谦心里没谱儿呀!
他担心,自己要是不积极,不主动的话,她身边就更没有自己的份儿了。
毕竟,前面那次算是自己强求来的。
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这个认知,让裴子谦十分不安,感觉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自己心口上刮来剐去一样。
宋云舒见他浑身僵直,一副要哭倒长城的架势,轻轻叹息出声,算了!
一挥手,就把人给带进了空间内。
裴子谦原本还在琢磨呢,她要是一直不配合的话,他应该摆出一副什么样子的姿态,让她给自己解蛊。
撒泼耍横,也是可以的。
自己眼前的场景突然就变了,原本他坐的是木板床,一眨眼,自己屁股底下软乎乎的,还挺有弹性。
低头一看,床单也换了。
不再是刺绣,而是柔软的丝绸。
宋云舒见他呆愣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了?”
“我我我……”
“不是要解蛊,来吧!”宋云舒根本就不给他发问的机会,直接就亲了上去,堵住他的嘴巴。
哼哼,她研究了一辈子的医术,做了一辈子的大夫,还是第一次这样。
以前,人家都说,以身饲虎。
她也差不多了。
还好,自己之前已经洗漱过了,不然的话,现在更尴尬。
宋云舒心说,还好,苏慕初不是陆逸尘,也不是江陌临,给自己留有不少的余地,否则的话,现在哭的就该是她了。
裴子谦原本还想强撑一下,至少,也应该表现的稍微强硬一点。
宋云舒对自己主动哎!
她主动。
裴子谦只要想到这个,便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原本的负面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宋云舒偷偷睁开眼,瞄他一眼,就看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副魂都已经被勾走了的架势,也是没谁了。
还是她自己来吧!
蛊虫表示,宋云舒疯了。
左一个,右一个。
这种事情,对她的精气神伤害还是很大的,她不知道吗?
怎么看着就一副已经豁出去的样子。
宋云舒还算是淡定,根本就不理会蛊虫的想法,这件事情,于她于它都是一件好事儿,她早点完成任务。
它也早点一家团聚,不好吗?
裴子谦看着她把一个小虫子放在心口处,整个人都惊呆了。
“它不咬你吗?”
“别犯蠢,谢谢。”宋云舒没好气的道,他以为,她是靠什么给他们解的蛊,她又不是妖精,会吸人阳气的那种。
现在,无非就是……
裴子谦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兄弟共感的时候,他们虽然有感觉,感同身受,但是,取蛊的时候,可没有。
他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并没有很疼的样子。
可是,现在却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这种感觉。
宋云舒见他疼的厉害,心里也有点发慌,前面几个的时候可没这样,还是说,他们都比较能忍。
“裴子谦,你感觉如何?”
“不如何,我快死了!”裴子谦委屈巴巴的开口,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钻,撕心裂肺的疼痛,快要戳死他了。
原本那些飘起来的小错觉,瞬间没了。
全部都化成冷汗,挂在他额头上。
裴子谦委屈巴巴,噘着嘴看她,看起来,倒是跟江述白撒娇的时候有点相似。
宋云舒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要是笑出声来的话,真的很不讲究,也很不靠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
“宋、云、舒!”
裴子谦咬牙切齿的开口,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妻主,这种时候,人家不都应该安慰一下自己的夫君吗?
好吧,就算他不是夫君,只是一个妾室。
那也应该有相同的待遇才对。
她可倒好。
宋云舒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快了。”
她直勾勾的看着蛊虫的移动方向,这玩意儿被唤醒之后,移动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宋云舒心里都好奇,要是自己直接把蛊虫被剖开,能不能整明白它们的构造,当初学医的时候,可没少解剖东西。
蛊虫似乎察觉到她的恶意,不动了。
“叽叽叽!”
“你赶紧的。”宋云舒诡异的明白了它想表达什么,他奶奶的,她也就这么一想,又不是真的要对它们下黑手。
至于吗?
“叽叽叽!”
“好,等你们出来,我保证不动你们,就让你们好吃好喝的蹲着。”宋云舒承诺道,这点事情,她说了,还是算的。
更何况,已经出来了,也没办法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所以,问题不大。
宋云舒这么想着,反倒是看开了,就算是要研究,也不在这一时半刻的,等去到宁古塔之后,她还有很多的机会。
应该快了!
这段时间,赶路赶得,她都有点崩溃。
裴子谦一脸好奇的看着她,这种时候,她还有那个闲情逸致跟蛊虫说话,不得不说,还得是她。

“嘘,很快就好!”
宋云舒一脸心虚的道,这一次,她可算是把自己的家底儿都掏给他们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了。
他们要真联合起来想烧死她,或者,算计她,那还真够她喝一壶的。
宋云舒巴巴的想着,自己还替自己捏了一把辛酸泪。
怎么说呢?
就觉得吧……
挺难受的。
裴子谦身上的蛊虫已经自己钻了出来,刚探出头来,宋云舒眼疾手快,立马将它捏到一边,扔到瓶子里。
反倒是她身上的那个,叽叽歪歪,有点不老实。
宋云舒也不惯着它,直接就扔了进去。
去你的吧!
玻璃罐子里,几只蛊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很愉快的翻滚几圈,自己琢磨自己的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解放了。
总算是合家团聚了。
宋云舒解决完蛊虫之后,自己也跟着松一口气,倒在一边,还好,还好,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她也算是彻底解放了。
不然的话,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感觉。
一个字,累。
两个字,很累。
裴子谦躺在她边上,听着她的呼吸声,原本的疼痛渐渐散去,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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