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未婚椒妻有空间—— by知李

“佳佳！”
“你怎么都不等我？”贺佳噘嘴。
“咱俩的家都不在一个方向，不是说好了学校碰头的吗？”叶沛珊一头黑线。
“嘻嘻，咱俩一个班你知道不，我一直没跟你说，就想给你一个惊喜！”贺佳开心的说。
一旁的女生已经默默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因为这就是她们班的大姐头，手底下有小弟的那种，没办法，这位姐打架厉害，而且还是真的有钱，就没有几个能拒绝这样的老大。
她是好好学生一个，对于这种事情都是敬而远之，对于贺佳也是看到了就躲起来。
“你是我们班那个王漫雪？”
“你躲着干啥，我又不吃人。”贺佳有点无语。
说起来她虽然是老师眼里的坏孩子，但其实她也没有仗势欺人，只是她这习惯性地走到哪就在哪收一批小弟的毛病是改不过来了。
也可能是祖传下来的。
“那个，这位同学，既然你和贺佳同学认识，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王漫雪就一溜烟的跑了。
贺佳：……
叶沛珊：……
“你到底做了啥，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怕你？”
“冤枉啊，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我也没有欺负过人！”贺佳双手举过头顶，一副投降的架势，她是知道自家珊珊是个好好姑娘，最不喜欢的就是校园霸凌这一套，她自然不会那么做。
“除非是有人主动招惹我。”
她还是补充了一句，要是说自己完全没有找别人说事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来这个学校，其实很多凭自己本事考上来的是瞧不上她的。
只要不当着她的面说，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之前也有一些，当着她的面就各种阴阳怪气，她贺大小姐自然是不会惯着这些臭毛病的，于是就有了之后找了几个人麻烦的事情，不过现在都知道她不好惹了，没有之前那种情况发生。
其实叶沛珊和贺佳能成为朋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贺佳的为人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哥之前是不是也没有来过？”叶沛珊问道。
叶桦霖现在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叶沛珊也不是很清楚他每天都在干什么。
“是啊……”说起叶桦霖，贺佳就想起昨天那个尴尬的意外，顿时耳根都红透了。
叶沛珊奇怪的看着贺佳，她虽然没有处过对象，但是也不是完全不懂，好啊，这臭丫头，自己拿她当好姐妹，她居然想当自己嫂子。
突然想起自家老妈和大舅妈的相处方式，觉得好像也是很不错的……

第376章 送肖建芳回川省
“媳妇，大宝和二宝现在都上高中了，三宝和四宝也上幼儿园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出去玩玩了？”
当初沈听虹和沈青青前后脚生了孩子之后，因为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原本决定彻底退休的两口子，也是被逼无奈放弃了自己周游世界的想法，眼看着孩子们都大了，叶慎言又觉得可以提上日程了。
“你这个想法可能不太现实。”沈听虹耸肩，“三宝和四宝有多粘人你是知道的，咱们要是一走，三宝和四宝在家还不得哭晕在厕所？”
叶慎言黑了脸，“两个臭小子，哭一哭也没啥，你心疼儿子，也心疼心疼你男人呗？”
打从三宝和四宝出生之后，叶慎言觉得媳妇都不是自己的了，每天都被那两个臭小子粘着，根本就没有多少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为此叶慎言积怨已久。
“这不是孩子还小吗？你就是跟咱妈一样，就知道重女轻男，再说了，咱们外婆说要回家这事，已经说了挺久了，我想着她老人家既然真的想回去，那就得抽个时间送她回去，这段时间还是好好陪陪她，这身体明显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沈听虹叹了一口气。
说到这个，叶慎言也沉默了，是啊，孩子们需要他们，老人同样也需要，现在这个节骨眼，确实是不太适合出去。
其实肖建芳和古老爷子的身体都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这些年一直都有沈听虹的空间井水护着，身体上是没有什么大毛病。
但井水不是仙丹，特别是肖建芳，年轻的时候干活是一把好手，同样也伤了身子，调理回来了，却也没有办法阻止她的衰老，刘月又是最小的一个，如今肖建芳已经有八十好几，精神还行，就是脑子时不时犯迷糊。
最近的事情反而容易忘记，倒是刘月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很清楚，时不时就要说一些以前的事情。
因为这个刘月也是挺担心的，最近都很少出门了，除非是必要情况，其他时候基本都在家里陪着肖建芳。
沈听虹和叶慎言到底是没办法出门的，再加上前面投的席靖安那个互联网的项目，现在看起来也是有一点点起色，可遇到的问题也很多。
沈听虹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她也不可能把空间里的电子产品拿出来做参考，只能自己和叶慎言琢磨，然后给一点点建议。
也就在沈听虹和叶慎言谈话结束之后半个月的时间，肖建芳再次提出了想要回川省去。
这次所有人都没有反对，于是沈听虹决定，开车送她回去。
开车的话大概要走三天，主要是现在的道路也没有后世那么好走，这次回去是一大家子一起回去，所有人都扔下来手中的工作。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出发那天肖建芳的精神看起来挺好的，好几辆车一起往川省开，沿途还能看看风景，游玩一下，也算是一家人一起旅游了。
唯一没有一起来的就是家里的阿姨和古老爷子，古老爷子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不愿意跟着一起回去。
大家也没有强求，反正家里有阿姨们看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粘人精三宝和四宝自然是跟着的，大宝和二宝也跟着一起回。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和沈听虹有一样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安，总觉得会出点什么事情。
三天后总算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团结村，几辆小轿车一起开进这个小村子，场面还是有点震撼的。
现在已经实行了包产到户的政策，农民自己翻身做了主人，每年只需要交固定的粮食，剩下的收成就都是自己的，所有人干活都比以前有劲了。
沈家人进村的时候，所有人都跑过来看热闹了，大家伙围着小轿车，想上前看看，又害怕蹭坏了。
毕竟虽然现在大家伙的生活都好过一些了，可到底还是没有谁家能买得起小轿车。
只有沈卫军等服装厂的股东，有些买了摩托车，再舍得一点的买了拖拉机。
主要是小轿车在农村里也不实用，还没有拖拉机来得实在。
“可算是回来了！”吴芸等人早就接到了电话，在村口等着了，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现在年纪大了，反而开始怀念起以前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的日子，虽说鸡飞狗跳的，但人老了就这样。
张素琴已经疯疯癫癫了，刘月又去了京市，吴芸有时候也觉得挺孤单的，连个和自己吵嘴的人都没有。
家里的孩子们也是个顶个的省心，沈春花去了京市这么久，虽说还没有说处对象的事，但总是给家里买东西寄回来，说起来她现在也不在乎那点子东西了，可想到闺女远在千里之外，心里也惦记着家里，总归是觉得心里熨帖。
“是沈大强他们回来了。”
“天呐，这也太气派了吧，这小轿车一辆就得多少钱啊，他们家这么多？”
“你们知道个啥，人沈大强这几个孩子个个争气，妮儿咱们就不说了，沈大强家就是靠着她起来的。”
“人听文也不是孬的，在京大还是教授呢，教授你们知道是啥吗？咱们村里要是有孩子能考去京大，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都是天才级别了，人听文就是专门教天才的，天才毕业之后，还不一定能像他一样做教授，听文这小子打小就聪明，我早就看出来了！”
“嘿嘿嘿，这个我也知道，人家听武虽然学习不好，赚钱也厉害啊，你看他媳妇，长得多好看，据说他媳妇家里还是大领导呢，人现在这周身气派，哪里还像以前那个愣头小子。”
“这样的孩子，咱们能有一个就算是好的了，沈大强上辈子到底是积了多少德，这样的孩子他家就有三个。”
“你们孤陋寡闻了吧，看到那个小子没有，沈听虹家的大儿子，听说现在就帮忙管理公司了，成绩也好得很啊……”

第377章 读书的好处
以前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就算沈家日子过得好一些，但到底觉得还是一路人，可今天沈家回来，这么大的排场，大家就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就不大敢上前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议论几句。
大家伙脸上的羡慕都快要化为实质了，以前只是听说沈家在京市的日子过得多好多好，到底没有亲眼看见还不觉得，现在亲眼看到了，就认识到了家里的孩子出息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了。
沈听武这种是少数，再说人家也是上了学的，虽然成绩不好，可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每天和猪打交道，跟有经验的人学习喂猪的知识，又不断地改良，人家现在才能这么有出息。
可沈听虹和沈听文都是学习好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学习多么的重要，决定以后就好好的送孩子们去上学。
之前村里还有一些觉得读书没多大用处，让孩子留在家里干活的，现在也是后悔死了。
说什么也要让孩子读书的，他们当爹娘的苦几年又咋了，还不是想着以后孩子有出息了好过些。
因为他们要回来，沈卫军和沈大勇都已经买了不少的菜，两家人凑在一起给他们办一个接风宴。
肖建芳回到故土，虽然很想回刘家村看看，但还是要留下来吃顿饭的，一行人直接去了大勇家，因为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行动不方便了。
这次回来沈红旗一家也跟着回来了，李秀兰一会儿抱抱孙子，一会儿抱抱外孙女，忙得不可开交，嘴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可见多高兴了。
沈大勇见这么多人也是高兴得很，从屋里搬出来几瓶好酒，准备和沈大强等人来个一醉方休。
“这些男人钻到一起，就知道喝酒吃烟，也是没别的能干了。”吴芸嘴上这么说，又赶紧去找了一口袋花生出来，准备给男人们做个油酥花生粒下酒吃。
“说起来，咱们以前哪舍得这样吃花生，还油酥，也就是现在日子过得好咯，以前有点花生都想留着榨油。”
“是啊，现在的日子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李秀兰也点头。
刘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的呢？
那会儿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每天就是鸡飞狗跳，活儿没少干，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
三房里面也就他们要稍微好点，因为自家老娘和哥哥都愿意帮衬，可就算是这样，不也是算着过日子的。
心里对沈听虹的感激更甚，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闺女换了芯子，她知道自己的闺女肯定是没了，好在这个闺女也不差的，对他们也是真的孝顺。
一开始知道这个难以接受的现实事，要说她心里不难受肯定是不可能的，沈听虹的到来算是弥补了这个缺憾，而且她知道，要是之前的妮儿，肯定不能带着一家人过成这样，指不定他们现在也跟大家伙一样，还要靠着一亩三分地过活。
说到底还是他们沈家欠了听虹的，可她也还不上这份情，只能拿她当自己的亲闺女对待。
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女俩早就快忘了这件事，是真正的母女俩。
“哎哟，咱们还在这里搞起了忆苦思甜这一套了，以前是以前，现在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吴芸突然说道，说起以前的日子，哪怕已经过去了许久，心里也觉得发苦啊。
那会儿的自己小心眼，重男轻女，这次沈春花都没有回来，她心里是觉得难受的。
喉咙滚动，她还是问出了口，“老三家的，我们家春花，怎么没有回来？”
刘月这才想起，担心自己这个妯娌多想，“春花现在忙得勒，厂子里铺子里两边跑，她是真的有能耐，有她在你都不知道咱们省了多少事情，咱们想着让她多跑跑，以后能自己做点什么生意也是好的。厂子那边必须得有人看着，所以她没回来，不过她托我给你们带了东西和钱，也让我给你们带句话，说今年回来过年。”
吴芸一听忙点头，“以前是我对不住春花，难得她也没怨我，还这么孝顺，那我今年就好好准备着，等着她回来！”
刘月看着眼前的妯娌，也是很有感触，这些年吴芸改变了不少，自打那会儿沈大勇在厂子里投了钱之后，她的面相好像都没有那么刻薄了。
终归是好的发展，也知道心疼春花了，以前是多么重男轻女的一个人。
说起了沈春花，三个女人不免又说起了她的亲事。
“亲家母，说起来春花那丫头，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姑娘，这么些年，在京市也没说处个对象啥的？这女人最好的年华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没说结婚的事，难不成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结婚？”
沈春花可比沈听虹还大一些的，现在已经四十好几了，在这个年代这时候还没有结婚，那真是属于离经叛道了。
刘月倒是没觉得有啥，和沈听虹天天在一块，思想早就和以前那会儿不一样了，女人的好年华，又不是一定要浪费在男人身上，为自己而活也没什么，遇不到灵魂契合的人，还不如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
但吴芸还是愁的，她叹了一口气，“都是那个刘刚，我现在都还想去他家把他抽死的了，有对象还来招惹我家春花，这下好了，春花死活都不肯嫁人了，我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她都多大了，哎……”
“还是得劝一劝。”李秀兰接话道。
“其实我觉得这也没啥，现在春花也不靠谁就能过得好，非要她结婚，万一找的男人不靠谱，还糟心，何必找个人给自己添堵。”
刘月说道，其实沈春花要是想嫁，大把的人想娶，就是京市本地都有不少优秀的男人追求她。
要知道她年龄大了，京市大部分本地人又瞧不上外地人，可见沈春花是真的优秀了，再加上没有生过孩子的原因，沈春花现在看着就跟三十出头一样，比她年纪小的都有追求她的，也就是她自己不愿意罢了。

第378章 沈老太太的担忧
沈老太太和沈老爷子的年纪已经大了，沈老太太更是已经倒床，沈老爷子还行，老了老了就不愿意让自己胡思乱想了，所以一直还挺好。
沈老太太就是典型的想太多类型的，因为大房一家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心里着急，这不就把自己的身体整垮了。
沈大勇他们也是劝了很多了，大房一家尽不干人事，他们要是对三弟一家稍微好点，不要做那些恶心人的事情，看在都是亲兄弟的份上，还能不拉拨他们一下？
还不是自己作出来的，能怪谁啊，说白了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再帮他们的，亲兄弟又怎么样，亲兄弟就不能寒心吗？
之前沈老爷子当着全村的面和沈大力断绝了父子关系，当时沈老太太也没有说什么。
等那件事情过了一年，老太太就开始操心起大儿子一家，明里暗里给刘月两口子打了不少电话，一直想要他们原谅大房，都是兄弟，该帮衬的就多帮衬一点。
刘月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什么叫做该帮衬呢？是他们做错了事情，又不是我做错了事情，就是帮一条狗也不会帮大房。”
这也是被沈老太太整烦了之后，刘月才这么说的，其实在这之前，她对老太太的态度已经改善了不少。
因为被这样无情地拒绝，老太太一天天的就是茶不思饭不想，好在也不算是特别拎不清了，至少没有怪罪刘月，只是担心这担心那的，这不就把自己给整病了。
沈大强和刘月知道她病了之后也是沉默的，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二哥一家对两个老人是真不错。
这些就是沈卫军那里就能听到很多，他们在京市也能安心一些，只需要出点钱就行了，就这样老两口的晚年生活应该说是非常的幸福了，可到底还是有些想不开。
沈老爷子真拉着晚辈们说话，孩子们难得回来自然是高兴的。
沈老太太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嘭”的一声，沈老爷子赶紧站起身子走进去看，就看到了沈老太太歪着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你干啥啊？”沈老爷子看向沈老太太，问道。
到底还是老伴，心里也是担心的，赶紧走到床边，将沈老太太扶正。
“老……老三……”
“老三刚刚不是已经进来看过你了吗？”沈老爷子皱眉，“马上就要吃饭了，我一会先来喂你。”
“我……我要……单独……单独……和……老三……说话！”沈老太太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执拗。
“行行行，我去给你叫！”沈老爷子也没有办法，医生都说了，老太太这病只能静养，尽量不让她生气，真要是急出个什么好歹来，也是给孩子们添麻烦。
沈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走向门口，手里还杵着一个拐棍，行动到底也是没有那么方便了。
“老三，老三你进来，你娘想单独和你说说话！”沈老爷子喊道。
沈大强没有多想直接起身，老娘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做儿子的心里确实也不太好受。
沈大强来到了沈老太太的身边，“娘，你找我？”
老太太咧着嘴，“老三……老三……你坐！”
沈大强点点头，坐在了床边。
“娘，你想说啥？”
“老三！帮帮……帮帮你……大哥，算……算娘……求你！”
沈大强直接沉默了。
沈老太太的眼里都是绝望，“娘……就这点……放心不下了，你……你和……老二……日子都好过了……娘……娘……就放心……不下……你大哥！”
“娘，你知道大哥一家是怎么对我们的，这么多年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让我帮他，他……哪一点值得我放下仇恨？”
沈大强红了眼，他已经从刘月那里知道了，现在的闺女不是以前的闺女，现在的闺女也很好，但亲闺女就那样没了，他怎么放得下，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帮沈大力，他真的做不到。
“我……”沈老太太一时间说不出话，大概也是急了。
“娘，你安心养着自己的身体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该你操心了，这么大的岁数了，就让儿孙自己去奋斗不行吗？沈大力但凡是有点上进心，就不会成天在家里躺尸，早就出去工作了，之所以会这样，跟他自己立不起来也有关系。”
“二哥我也没帮什么，二哥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他沈大力怎么就不行，怎么就得让别人帮衬了？”
“大家伙种田也把日子过过去了，就他啥也不干一天天……算了，多的我也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应该是有一杆秤的。”
沈老太太到底还是沉默了，她心里清楚，都这样了，再想让老三做点什么，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心里很难受，但又做不了什么。
“开饭啦！”李秀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去……吃饭吧……一路……一路回来……累了吧。”
沈老太太红着眼睛说。
沈大强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老太太看着又没啥事。
“那我出去了？”
“好！好！”老太太费劲地点头。
等沈大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沈老太太的眼角流下了浑浊的泪滴。
大家伙开始吃饭，有说有笑，沈老爷子要进去给沈老太太喂饭。
“爹，还是我去吧，你坐下来好好跟大家聊聊。”
平时这事儿都是吴芸做，今天这么多人，老爷子这样不是让大家以为她连照顾老人最基本的事情都没有做到吗？
“不，今天我去！”沈老爷子摇摇头，知道老伴找老三什么事，但他心里清楚着，肯定是不成的。
他得进去安慰安慰，不然该气出事儿了。
吴芸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不多时，老爷子笑着从屋里走出来，“今天你们娘把饭都吃了个干干净净，应该是老三他们回来了，心里高兴呢。”
“真的？”吴芸也是站起身子，一看碗里还真空了，要知道在倒床之后，老太太胃口就不好了。
“能吃就是好事情！”

第379章 老太太没了
沈老太太没什么事情，大家伙也没有多想，赶紧让沈老爷子入座，然后就一起吃吃喝喝，说说最近发生的一些好玩有意思或者是八卦。
气氛非常融洽，也没有因为谁现在的身份就不太一样了，然后就生疏了。
吃完饭，大家伙就开始收拾起来，吴芸就说去老太太的房间里看看。
每天都要去好几次的，要给老太太收拾身子，有时候老太太要喝水这样那样的，家里没人是不行的，必须要看着才行，时不时就要进去转转。
吴芸照顾得还是很仔细的，虽然两位老人都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但身上也一点别人口中的老人味也没有，清清爽爽的，房间里也是干干净净。
“啊！”吴芸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然后就看见她冲了出来，所有人都是疑惑地看向她。
“二嫂，这是怎么了？”刘月问道。
“娘……娘……走了！”吴芸颤抖着手指着房间的方向。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应该说从三弟一家去了京市之后就是她在照顾着，虽然以前老太太为人是刻薄了一些，但是老年人老了，她自己就放下了以前的那点事情，
所以看到老太太离开，她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毕竟刚刚老爷子还在说，老太太中午吃了不少的饭菜，胃口都变好了。
怎么，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所有人都是一窝蜂地冲了过去，只有李秀兰帮忙看着几个孩子，主要是几个小的，几乎上是没有和沈老爷子沈老太太见过面，这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
所以就让他们先在外面了。
肖建芳坐在院子里，一脸的无措，原本以为是自己要先走的，没想到亲家母还比自己先走一步了。
人老了就爱胡思乱想一些，就想着是不是哪天就轮到自己了，所以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在院子里的几个孩子见她似乎是不开心，通通跑了过去，想要逗她开心。
肖建芳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沈老太太去世这件事确实是来得突然，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
当然了，其实老两口是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寿材，也是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了。
沈老爷子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忙碌，眼眶红红的。
要说他多爱沈老太太是没有的，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年代，说什么爱不爱，可到底是和自己过了一辈子的人，那是一种亲情，是陪伴，即使沈老太太会有拎不清的时候，但那些都是过去了，两人这些年一直在沈大勇家里养老，但是孩子们都是忙的，所以也是两人互相说说话，才不会觉得日子孤单。
这一刻，所有人的忙碌让沈老爷子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事外一般，眼前的场景开始模糊，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沈老爷子就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沈大勇强忍着心中的悲戚，和沈卫军一起去请主持丧事的人。
之前打击封建迷信的时候，是没有这样的人，可现在已经再次兴起，家里的老人过世，大家伙也希望能够办得热热闹闹的，毕竟沈老太太生前，是喜欢凑热闹的。
团结村就有一个道士先生，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就摆开了阵势，这算是一个团队，很快沈大勇家的院子里，就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
所有人都呆住了。
“今天不是沈大强他们回来吗？这是……”
“是沈老婆子吧？之前不是就倒床了吗？”
“这是见到了三儿子，所以……”
“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
办丧事就是这样，川省这边的习俗便是，红事不请不上门，白事不请自上门。
听到了动静，就你传我我传你，知道了就上门送礼就行。
乡亲们来帮忙，俗称“乡帮”，这种时候主家肯定是鸡飞狗跳的，乡亲们就自发来帮忙，厚道的主家会给乡帮们包一个丰厚的红包，也有小气的包得比较少的，但到底是少数。
沈家自然是不会小气的，帮忙的刚来就收到了一个红包，不管大小，但这都是主家的心意，等到忙完的时候还会有红包，大家做起事情来也是尽心尽力。
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忙得不行了，沈卫军就拉着自家婆娘去镇上给买东西了。
有些东西是道士先生带过来的，有的还是需要买。
香蜡钱纸什么的，过来的人都会带上一些，主要就是要去买孝布麻绳，红绳这些。
就是披麻戴孝，在团结村周遭的规矩就是，孝子孝女披麻戴孝，女婿就要戴孝，腰间再系一条红绳。
孙子孙女外孙女都是一样的。
“这件事还要赶紧通知明芳和沈大力。”沈大强沉声说道。
他是真的不想和这两家再有什么牵扯了，可是老太太走了这件事，要是他们都不通知，也显得他们不对了。
至于沈大力，若不是灵前不适合做点什么，沈大强甚至想把沈大力抓过来跪在老太太遗体前。
这些年两个老人一直都在沈大勇这边，也没有让他们照顾，出钱也是没有的。
因为不想计较这些了，所以也就没有管，可现在全村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沈家办丧事了，很明显是沈老太太出事了，沈大力和张素琴两口子到现在也是还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