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锦绣缘—— by苹果阿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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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在一个僻静的茶馆里。郑宁身穿一身锦袍,一副豪门贵公子的模样。他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人,说道:“我素闻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那人也笑了:“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原来我也是人中龙凤。”
郑宁说:“凤舞九天,龙翔于海,只怕是指日可待。”
那人笑道:“怎么?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恭维我?”
郑宁说:“我是代表南朝来找您商谈的。”
那人看了看郑宁:“你是来诓我的吧?你说你代表南朝,可有信物?”
郑宁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他:“南朝特有,湘黔玉,您看好了,这可是龙纹。”
那人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就扔在了桌子上:“随便那块破东西,就想博取我的信任?”
郑宁又拿出一张纸:“您看看这个。”
那人接过来。仔细看了:“这个。。。倒是。。。”
郑宁说:“如若事成,绝不相负。”
那人拿起湘黔玉雕,还有那张纸,说道:“我考虑考虑。三日之后,还在这里,我们面谈。”
郑宁说:“我等不得三日,今日就要回去。”
那人奇道:“怎么?怕我害你不成?”
郑宁说:“我接到消息,我朝皇帝病重,我辅佐之人,需要我赶回钙片+群 741952694去,助他一臂之力。”
那人笑道:“大位之争,在所难免。这还真是哪里都一样。”
郑宁说:“机会就在眼前,且莫迟疑。”
那人笑道:“若是你们失败了呢?”
郑宁说:“我们是胜券在握。你若不相信,只等我辅佐之人控制了朝局,你再开始行动,如何?”
那人说:“这倒像话。不过,你辅佐之人是。。。”
郑宁比了个手势。
那人笑道:“原来是他,怪不得你说,你们胜券在握。也罢了,就相信你一回。”
郑宁说:“那我们就说定了。”
那人挥了挥手,“走了。我也得布置一下。”说着,摇摇摆摆的走了。
郑宁等了一会儿,才从茶馆里出来,告诉从人,“朝中有事,我们即刻返回。”
从人答应一声,跟着郑宁骑着马,昼夜兼程,返回南朝。
那人回了自己府邸。叫来心腹的随从。拿出一张纸,写了一封信,递给那随从,告诉他:“把这封信放到食盒的夹层里。交给那个女人,让她送回娘家去。”
随从赶紧接过来,转身出去了。
那人又从怀里拿出那个东西和那张纸,看了又看,笑道:“我也有今天。人中龙凤是吗?”他微微一笑,又把东西收了起来。
赵星河只在家里待了几天,就出发赶往军营。
夏雨薇开始准备今年的节礼。赵星河给了她一个名单,凡是他知道的,带过兵,或者正在带兵的将领,他都列了出来。
夏雨薇按照名单准备,又要按照各人的情况,送不同的礼物,又要把伤药和解毒药放在显眼的位置,费尽了心思,直忙了几天才都准备好。
夏雨薇安排好一切之后,就去宁王府看望王妃和她的儿子,赵广川。
王妃见她来了,很是高兴,就说道:“你上次给我的药,我吃着很是见好。我已经大半年没有小日子了,如今又恢复了,真是很神奇。你这药竟是有这样的功效,怪倒独一处那样赚钱。”
夏雨薇笑道:“您若是吃着好,我再给您配一些,其实以您这个年纪,如果身体好,再生几个都是没问题的。”
这话触动了王妃的心事,她不禁红了眼眶:“当年,真是肝肠寸断,从星河不见了,我怀的孩子又没了,我这眼泪就没有停过。只觉得这一辈子就完了,没有了希望。只剩下伤心,哪成想,还有今天。如今孙子都有了,还生什么,没的叫人笑话。”
夏雨薇说:“其实您年纪并不大,比您年长的。都有生儿子的,您不必太介怀。”
王妃被她说的心动,也笑道:“要是真能给星河生个弟弟,也是好事。”
夏雨薇陪着王妃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到噔噔的跑步声。
赵广川一路跑了进来:“娘。。。”他高兴的扑过来:“你怎么才来看我!”
夏雨薇说:“你呀,就知道淘气,怎么不行礼?”
赵广川赶紧站直,给王妃行了礼:“奶奶。”
王妃说:“广川一向守规矩,今天是看你来,太高兴了。”
赵广川又扑到夏雨薇怀里:“娘,我想吃你做的菜。”
大家都笑起来:“世子真是孩子气。”
夏雨薇说:“好,一会儿,我就下厨做几道菜,给你和奶奶吃,好不好?”
赵广川立刻就高兴了,腻在夏雨薇怀里,跟她说起自己的事情:“夫子说,我写的大字很有风骨,他还夸我背书背的好。”
夏雨薇说:“你想不想学医?”
赵广川说:“我不想学医,我想学骑射。我要像爹一样,长大了带兵。”
夏雨薇笑了:“好吧,那你就去学骑射,将来也可以学武学。”
赵广川说:“我已经在学武学了。爷爷找人教我拳脚功夫呢。”
夏雨薇很是高兴,又问了很多学拳脚功夫的事情。
不觉到了中午,夏雨薇果然下厨做了几个菜,赵广川和王妃吃了都说好。
王妃说:“我有好一阵子没吃这么多了。你这菜是怎么做的,倒是教教我。”
夏雨薇笑了:“我给您写个食谱吧,这几道菜很好做,您让厨房做给您吃就行了。”
王妃很高兴,说道:“那也好。”
王嫲嫲立刻找来了纸和笔,夏雨薇写了菜谱,然后就告辞了。
赵广川恋恋不舍的拉着夏雨薇的手,夏雨薇心里也很难过。
王妃说:“星河一直在军营,你不如搬回来住。这样离广川也近一些。”
夏雨薇说:“这事我得和星河商量一下。”
王妃就没有再说什么。
夏雨薇走了以后,王妃对王嫲嫲说:“把菜谱拿到厨房,让他们按照菜谱做出来,再配几个王爷爱吃的菜。”
王嫲嫲立刻就明白了,说道:“我这就去,不如让人告诉李总管一声,请王爷过来吃晚饭。”
王妃点了点头,自己带着人,去准备衣裳首饰去了。
到了晚上,王爷果然就过来了。
王妃特意穿了一件淡绿的衣裙。王爷一看,忍不住咦了一声
王妃也笑了:“王爷,看来您还记得,这件裙子还是我们一起去买的。”
李良看了王妃一眼,低了头,王爷却说:“这都多少年了,你穿着还是那么好看。”
王妃微微红了脸,说道:“如今孙子都有了,还好看什么。”
她看了王爷一眼,说道:“今天雨薇来了,这孩子,居然说,我还能生育,还让我给星河生个弟弟。你说,我都多大岁数了,这真是。。。”
王爷看着她,很是高兴:“真的吗?你还能生?”他转头对李良说,“这几日我就住在王妃这里了,你去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李良立刻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王嫲嫲一看,也悄悄退了出去。
王爷和王妃如何,就不必细说了。
一连几天,王爷都宿在王妃的院子里,整个王府都在观望。那几个姨娘都是年纪大了,早就断了心思,可是王府里的莺莺燕燕却是不少。那些个女人,心里又热切起来。
王妃听了王嫲嫲的禀报,心里明白,她说:“王爷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不过就是一时,再说,我这个年纪了,也比不过那些年轻的,只是仗着王爷念旧而已。可是以前飞雪他们实在闹得不像样。如今这事,我竟不管,看着王爷喜欢谁,就再说。”
王嫲嫲说:“王妃,这话原不该我说,只是,我觉得,这姨娘切不可马虎了,第一个,就是得本分,不能淘气,就像郝姨娘那样的,在王府里作乱了多久,不就是仗着生了儿子吗?闹腾了多少年,这才罢了,如今可不能再要那样的了。就算您不为自己想,您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三公子,你可得为他想一想。”
王妃听了,就没有说话。
王嫲嫲又说:“这二来,就是得忠心。不管是生儿子,生女儿,不能教坏了。庶子庶女最是让人头疼。教不好,都是嫡母的过失,教的好,都是生母贤良。所以,这生育是大事。只有姨娘对您忠心耿耿,她生出来的孩子,才能听话懂事。大公子不用操心了,可是这三公子,还得您为他筹谋。”
王妃想了想,“依你之见。。。”
王嫲嫲说:“我倒是觉得,您身边的这几个都不错,别的不说,相貌上就很是说的过去,又在您身边服侍多年,对您那是没话说,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您就选几个,开了脸,光明正大的放在王爷身边,别人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只是我的小见识,您细想想。”
王妃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又说道:“你看谁合适?”
王嫲嫲说:“这得看您看重谁,不然您就问问王爷,让他选两个不就得了。”
王妃听了,就笑道:“那倒是,我这里的丫环,个个都是好的,不如就瑞香和瑞秀吧。”
王嫲嫲说:“还是您眼光好,这两个最漂亮。”
王妃说:“你去说一声,就说我的话,明天就开了脸,给了王爷吧。”
王嫲嫲立刻就去给瑞香和瑞秀报喜去了。
这边,夏雨薇正在和赵星河商量,“哥哥,你说我们回去住,好不好?”
赵星河立刻说:“不好。”
夏雨薇说:“可是广川很是想念我们。”
赵星河固执的说:“就是不好。”
夏雨薇就明白了:“那好吧,听你的。”
赵星河抱住夏雨薇:“你要是想念广川,你就多回去看看,听说那边又选了两个姨娘,那里简直是一团乱,你回去看看,就赶紧回来,千万别多留,知道吗?”
夏雨薇答应了一声。赵星河说:“节礼送了吗?”
夏雨薇说:“哥哥,你都不怀疑吗?也许只是个梦。”
赵星河说:“薇薇,你从来都是料事如神,我一直相信你,而且,就算只是个梦,我们送一点伤药和解毒药,也没有什么,就当是帮助独一处打名号了。这怕什么?万一要是真的,那就很可怕,南朝一定出了心狠手辣,又诡计多端的人,这样的人,如果是敌人,真的是防不胜防。他的耐心和坚韧,一定是非同一般。我一直在想,这个人会是谁?就怕是执掌大权的人。薇薇,”赵星河说:“我的愿望就是收复山河,把南朝打垮,让天下重新变成一个国家。薇薇,”他看着夏雨薇,“你会不会支持我?”
夏雨薇亲了亲他,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支持你。”
赵星河说:“大皇子和我的愿望是一样的,所以我才说,他是我的知己。”
夏雨薇说:“现在朝堂和后宫,十分复杂,你们千万要耐心一些。”
赵星河说:“我知道,大皇子处境不过是这样。他没有生母支持,没有朝臣重视,什么也没有,现在说,收复山河,只是空谈。”
夏雨薇说:“这世上的事情,总是千变万化,别急,且先看看。”
赵星河抱住她说:“你什么时候再给我生一个,我还要儿子。”
夏雨薇笑了:“好吧,我努力。。。”她嘻嘻的冲着赵星河笑,赵星河一下子就把她压在床上,说道:“是我努力。”
凤羽宫。
淑贵妃看着四皇子说:“大皇子如今第一个封了王,这事你可别小瞧啊。”
四皇子满不在乎的说:“就他那个样子,平时连份节礼都没人送,他能翻出什么花来?”
淑贵妃说:“那是以前。。。”
四皇子打断她说:“母妃,我倒是打听出了一件大事。”
淑贵妃立刻被吸引了:“什么大事?”
四皇子不怀好意的笑道:“听说,老三,不能人道。”
淑贵妃大吃一惊:“你从哪里听来的?”
四皇子说:“这事知道的人很少,我一直怀疑,老三怎么后院里就只有一个女人,而且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我就想了个办法。。。”
淑贵妃问道:“你给他送了个女人?”
四皇子说:“这么多年,给他送女人的。还少了?你看他什么时候收下过?”
淑贵妃又问:“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四皇子说:“我费了好大的心,找到了老三媳妇的贴身嫲嫲的儿子。”
淑贵妃想了一下,才弄明白,她说:“那个人告诉你的?”
四皇子说:“这样的隐秘消息哪有那么容易就得到手?”他得意洋洋的说,“我找了两个帮闲,专门去结交那个嫲嫲的儿子,然后带他去赌钱。当然赌坊我都事先打点好,第一次让他赢了两百多两银子,果然,他就上了当。开始没命的赌钱,没几天就欠下了很多赌债。我拿着他的欠条,去问了他,不由得他不说。母妃,”他高兴的说,“你说,这是不是个大消息?那些支持老三的人,会不会把肠子都悔青了?一个中宫嫡子,居然不能人道,这说出去,都是个笑话,平时还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就把大家都当傻子,等我把消息放出去,我看他怎么做人,哈哈哈。。。”
淑贵妃说:“你可要小心,千万别露了痕迹,遭了你父皇的厌弃,不然,那不是平白便宜了老六?”
四皇子说:“你放心,我没有那么笨。这事难道我去说?当然是有办法。你就等着吧,看到时候,皇后是什么脸色。母妃,等我将来有一天,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站在皇后的前面。”
淑贵妃也是笑:“好孩子,娘就指望你了。”
不几天的功夫,京城里,突然谣言四起,到处都有人在议论,三皇子不能人道。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可是细细一想,又是有迹可循。三皇子闭门不出,连皇后都沉默以对。大家渐渐明白过来了,这必是真的。
宁王爷跟李良在书房议论这事,他说:“想不到星河媳妇说的真是对的。那孩子真是见微知著。没想到这事就这样大白于天下。”
李良说:“不知道,关于四皇子和六皇子的判断,是不是也是这样准确。大少奶奶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宁王爷说:“难道她一直主张给大皇子送节礼,是为了这个?难不成她觉得最后是大皇子。。。”
李良说:“大皇子那里有大公子结交就行了,我们也去送节礼,反而过于显眼。不如再看看。”
宁王爷也叹息:“这孩子真神奇,我们这些男人都没料到的事情,她就敢这样有把握,偏她的判断又是对的。”
李良也叹息。
正在这时,有人来禀报:“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王爷就说:“告诉王妃,我马上就过去。”说着,带着李良,往王妃院子里去了。
一进屋子,王爷就看见王妃坐在椅子上,一个大夫正在给她诊脉。
王爷问道:“这是怎么了?又是哪里不舒服?”
王嫲嫲上前说道:“恭喜王爷,王妃是喜脉。”
王爷也惊讶了:“这么快就有了?”他很是高兴,告诉李良说:“去,到库房里拿些人参来,给王妃补一补。”
王妃笑了:“王爷,我月份还小,哪里就用到人参了?”
王爷也笑:“那你想吃什么,尽管说,让李良去张罗。”
王妃说:“我倒是没有什么想吃的,只是如今月份还小,大夫说,可能是个男胎。”
大夫也说:“如果我没诊错的话,应该是个男胎。”
王爷更加高兴:“太好了。我又有儿子了。”
王妃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王府,大家都是心思各异。
王爷忍不住对李良说:“不知道言亭怎么样了?他去边关,也有段日子了。”
李良说:“不如派人去看看,那二少奶奶还在边关呢。如今要入秋了,边关战事会越来越频繁,二少奶奶一个女人家,在那里多有不便,不如让人把她接回来。”
王爷点点头:“你虑的极是。这就派人过去吧,顺道送点东西给言亭。边关还是太清苦了。”
李良答应了,就下去安排了。
赵言亭和高明珠共乘一匹骏马,赵言亭对高明珠说:“抓紧了,一定要坐稳。我要加快速.度了。”
高明珠十分兴奋,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不怕。”
赵言亭笑了一下,一抖缰绳,马慢慢的小跑起来。
高明珠忍不住笑起来:“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赵言亭失笑:“你还真是胆大。”他夹了夹马腹,马越跑越快。
高明珠兴奋的无以复加,纵声笑起来,那笑声,肆意张扬,自在洒脱,像一股清泉,叮叮咚咚的流进了赵言亭的心里。
赵言亭手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高明珠,高明珠却是浑然未觉,自顾自的开心不已。“言亭,马跑的好快,骑马真的太有趣,言亭。。。”
赵言亭不知怎的,说不出自己是心酸还是幸福,只是把她抱的更紧。
马在宽阔的草原上,任意驰骋,赵言亭的心也飞扬起来。
京城这边。看似平静,却不知道,有一张大网,正在悄悄的收紧。
这一天,刘志和正在他的亲随鲁方聊天。
刘志和感慨的说:“这个可恶的夏衍,他就是找个女婿,也比我强,我就不信了,我这辈子就比不过他。”
鲁方说道:“这都多少年了,您怎么还是念念不忘?”
刘志和也是叹息:“当年要是她选了我,是不是这赵星河,就是我女婿了?”
鲁方说:“如今姑爷也不错,在翰林院当编修,最是清贵的差事。”
刘志和叹息说:“当初她为什么不选我,我这些年来,一直想不通。我那点比那个夏衍差了?真是。。。唉。。。”
鲁方也不敢多说话,这时,有人来禀报:“张御史来了,说是要找您去喝酒。”
刘志和一听,就说道:“请张御史到花厅喝茶,我这就过去。”
鲁方说:“这张御史还总是找您喝酒,这次不知道又去哪里。”
刘志和哈哈笑,说道:“老张虽然是个御史,但是跟我对脾气,我们是老乡,都是好喝两口。不管去哪里,必是又有好酒喝。”
鲁方伺候他换了衣服,高高兴兴的去了花厅。
张御史一见他进来,立刻叫道:“老刘,赶快。我听说新开了一家酒楼,酿的好酒,一天只卖十坛,去晚了,可就喝不上了。赶快的吧。”
刘志和一听,也是哈哈大笑:“好,去瞧瞧。”说着,两个人结伴去了。
这一顿酒,就喝到了晚上。
刘志和带着鲁方,两个人骑着马,慢慢的往家里去。刘志和有了几分酒意,摇摇晃晃的坐在马上。鲁方说:“您怕是有醉意了,还是雇辆马车吧。”
刘志和却说:“雇什么马车,我是大帅,大帅不骑马,却坐马车,没的惹人耻笑。”
鲁方也是无话可说。
刘志和正骑着马,突然腹中剧痛,喉咙腥甜,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一软,栽倒马下。
鲁方一看,大惊失色,赶紧下了马,上前扶住刘志和:“大帅,您怎么了?”
刘志和说不出话来,指了指怀里,鲁方一下子想起来了,从他怀里拿出两个小瓶子,正是定北王府送来的伤药和解毒药。鲁方也顾不得许多,拿出一粒解毒药,塞进刘志和的嘴里,刘志和咽下解毒药,缓了一下,强撑着说道:“送我去找。。。赵。。。”
他虽然没说明白,可是鲁方却听明白了。背起刘志和,往定北王府狂奔而去。
赵星河正在家里看书,沈定匆忙来报:“刘志和大帅不知怎么了,现在大门口。您赶快去看看吧。”
赵星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必是出事了。他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对沈定说:“派人去告诉薇薇一声,就说刘大帅出事了,让她赶快去大门口。”
沈定赶紧去安排。
赵星河带着紫参紫柏,匆匆来到府门。
刘志和躺在地上,人事不知,鲁方累的也倒在旁边。
赵星河过去扶起刘志和,只见他脸色微微发黑,是中毒的迹象。
他打开锦盒,用银刀切了一块紫柏下来,喂到刘志和嘴里,他对刘志和说:“大帅,是我,赵星河,我来救你了。”
刘志和微微点头,努力把紫柏咽了下去。
过了一刻钟,刘志和慢慢缓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看,问道:“鲁方呢?”
鲁方赶紧爬起来:“我在这里,我没事。”
刘志和勉强的笑了一下:“好小子,你跑的够快的。”
鲁方也笑:“我现在腿都软了,站不起来了。”
赵星河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刘志和慢慢坐起来:“今天我和老张去喝酒,回来半路上,忽然就吐了血,我知殪崋道不好,吃了你送的解毒药,然后就到这里来了。”
赵星河问道:“那老张是谁?”
刘志和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老张是我多年的挚交,我们是老乡。他不会害我。”
赵星河又问:“你们在哪里喝的酒?”
刘志和说:“就是城东新开的那家盛华阁。”
赵星河就没有再问。
一会儿,夏雨薇出来了,给刘志和诊了脉,说道:“毒应该是解了,您若是不放心,就再吃三粒解毒药,清清余毒,就可以了。”
刘志和冲着赵星河一伸手:“拿来。”
赵星河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刘志和笑道:“当然是三粒解毒药,我哪里有这样的东西,当然是找你要。”
赵星河也是笑了,看了一下夏雨薇,夏雨薇拿出三粒解毒药,给了刘志和:“天色已经晚了,您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刘志和慢慢站起来,鲁方赶紧也站起来,扶住他,刘志和冲他摆摆手,“我没事,你去雇一辆马车来。”
鲁方正要去,赵星河说:“我府里就有马车,我叫人送您回去得了。”
刘志和点点头说:“那也好。”
不一会儿,马车来了,刘志和走到车前,忽然回头问赵星河:“你特意送了解毒药和伤药当节礼,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赵星河说:“您先回去,明天我去府上,跟您细说。”
刘志和点点头,上了车,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赵星河约了林副将和张副将一起到了刘志和家里。林副将和张副将本来以为是过来聊天说话,等刘志和一出来,他们两个大吃一惊,张副将嘴快,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憔悴成这样!”
刘志和苦笑道:“要不是赵星河,我连命都没了。憔悴点,怕什么。”
林副将问道:“您这是受伤了,还是中毒了?”
刘志和就把昨天的事说了。他又说:“要不是我谨慎,把解毒药随身带着,现在只怕是没命和你们说话了。”
林副将看向赵星河:“当日你拿伤药和解毒药做节礼,我心里就嘀咕了。你莫不是知道什么?”
赵星河说:“我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南朝最近要有细作来我们北朝,目标就是所有会带兵的将领。”
张副将大怒,说道:“南朝的人,也未免太下作,要是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来,这算什么?”
林副将却说:“南朝只怕是所谋者大,他们这是想要灭了我们北朝,所以想出这样毒辣的手段。这是要把我们朝中武将一网打尽。”
刘志和说:“我们卫戍四部,向来互不往来,各自一统。如今想要向他们示警,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林副将说:“这事仅凭猜测,只怕是难以服众,若是闹起来,反而打草惊蛇,让南朝人看笑话。”
刘志和也是叹息。
赵星河说:“且先不管那些人,我们首先的顾好自己。其余三部,我已经送了节礼过去,至于到底怎么样,只能看看再说。”
林副将点了点头,没说话。
张副将却说:“这解毒药还有没有,再给我点。”
赵星河说:“我今天特意借了刘大帅的地方找你们来,其实也是有事。”他说,“我找人看过了,那毒药非常厉害,光凭着我给你们的解毒药,不足以保命。”
这一下,连刘志和都吃了一惊:“什么?连独一处也不行吗?”
赵星河说:“这毒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非常罕见。毒性极强,用独一处的解药,只能勉力支撑半个时辰,超过半个时辰,只怕是要。。。”
林副将也不淡定了:“那要怎么办?”
赵星河说:“我们已经在努力配制解药,这段时间,能不出门,尽量别出门。”
大家互相看了看,只得都点头。
张副将一回去,就对外说,生了重病,无论是谁的宴请,一律不去。
林副将则是说,家里有病人,需要照顾,一样的不出门。
一连过去了一个月,还算是风平浪静。
南朝。郑难敌看着郑宁说道:“你找的人,实在是无能,我们的药送过去一个月了,一点效果也没有。这,你倒是怎么说?”
郑宁说:“我最近也在想,是不是赵星河已经有了防范?那刘志和明明中了毒,居然没有死,另外两个副将则是闭门不出,让人没有下手的机会。”他停了停,又说道:“我想着,我们不如换个目标,看看其他卫戍三部,防范的怎样。北朝京城里风平浪静,我们不如去搅动一下,让他们乱起来,这样反而更容易得手。”
郑难敌说:“也好。你找来的那个人,做的毒药是不是不够好?他这个人,一张嘴,就是他的毒药独步天下,可是刘志和明明没有事。”
郑宁说:“我会再去一次北朝,这次会带更好的毒药去,务必要把我们的计划,推进下去。”
郑难敌说:“皇上的病情,突然又好转,这一下,京城的局势又是复杂难明。你可要谨慎,这大事上头,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