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是流放，分明是旅游！—— by陈鱼雁

许天瞪大眼睛，指着地上的兔子，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幻觉吗？
为什么真的有兔子在这里?
难道之前看到的不是幻觉?
许天越来越迷糊了，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却始终想不明白。
“你说这个啊？”陈雪笑着解释起来，“运气好逮到的。”
运气好?
许天嘴角一抽，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额，好吧，自己是真的不可能有好运气。
“对了，许大哥，你呢？有收获吗？”
许天：“………”
不提这个，咱们还是好朋友！
“没有！”
他嘴角一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待在这里了，自己废了半天，连个鸟蛋都没掏到，陈雪这边就已经抓了不少兔子，一对比，他简直就是废物。
“离比赛结束还有时间，许大哥别灰心，要是连许大哥都放弃了，我们恐怕就没希望了……”
陈雪忍不住露出伤心的表情，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许天见此，想到输了的后果，顿时心底一堵。
而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心底，涌现出一股动力，拍了拍胸口，“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自己就是她们的希望，怎么能够能够放弃。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在比赛结束之前，一定要打到足够多的猎物。
只不过，他走到半路，突然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自己好像，似乎，大概忘记了什么？
对了，好像忘记问刚才那兔子撞树是怎么回事了？
但想到时间紧迫，已经没时间耽搁了，必须尽快打到猎物，毕竟他现在一无所获。
陈雪的未来可是在自己手中啊，她们这么信任自己，自己不能让她们失望啊。
“忽悠过去了！”
陈雪松了口气，没想到许天这么好忽悠，随随便便就忽悠瘸了。
其实她也可以使用催眠术，但那太耗费精力了，而且对一个人使用多次，效果会越来越弱，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使用。
好在，许天比较好忽悠。
等她走了之后，陈雪又赶紧取出胡萝卜诱饵，刚才抓了十几只兔子，还不够，她想趁这个时候多抓一点，以后就没机会了。
毕竟，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兔子，而且随着冬天的到来，兔子都冬眠了，哪怕有诱饵，估计也效果不太好。
她把那些没死的兔子扔进空间，那些昏迷的兔子没过多久就醒来。
看到陌生的地方，顿时有些害怕，蜷缩在一团，但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危险，就开开心心的到处乱蹦起来。
看着空间里活蹦乱跳，精神十足的兔子，陈雪松了口气，这些可都是行走的肉串啊！
…………
“走吧，我们回去吧！”
虽然离比赛结束还有一点时间，但匡威等人还是决定回去，毕竟天已经黑了，再不走就看不清了。
天暗了之后，森林里变得乌漆嘛黑，有些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打猎了，走路都有些看不清楚路况。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天色暗下来后，他们就感觉周围的环境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周围时不时传来虫鸣，甚至野兽的吼叫，以及草丛中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些声音本就恐怖，再加上之前看到的那群诡异兔子，让他们觉得周围就好像藏着无数鬼怪似的。
“威哥，我们……我们好像还没打到猎物吧……现在回去就输了……”有人忍不住抗议道。
刚开始抓了一只兔子，结果被它用计跑了，跑了就跑了，大不了再抓。
但他们看到了那群诡异的兔子，脑海里时不时冒出这个画面，让他们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无法冷静下来，打猎也没办法全神贯注。
更重要的是，一看到兔子，他们就莫名的有些害怕，甚至兔子出现在面前，都不敢伸手去抓。
毕竟，谁知道这些兔子正不正常。
就这样，兔子他们不敢抓，秋冬世界森林里大部分动物都躲起来了，基本上很难找到猎物，所以，这就导致他们现在一无所获。
“放心。”匡威摆了摆手，“不出意外的话，许天那个白痴已经被那群诡异的兔子弄死了。”
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已经变得不正常，疑似鬼上身的兔子。
要是一只两只还好，遇上一群，就算没被袭击，也会被吓死。
等他们一死，那他们这比赛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没打到猎物，也输不了。
其他人听到诡异的兔子这几个字，顿时打了个冷颤，一秒都不想在森林里多待。
一群人冲出森林，看到流放的队伍这才松了口气，里面太压抑了，太恐怖了。
还好那群诡异的兔子不可能追出来。
正想着，他们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心中一紧，惊恐的转头看去。
却发现不是那些诡异的兔子，顿时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他们就变了脸色，看着许天和陈雪，“你们没死?”
许天：“???”
我就打了猎，怎么上升到会死的地步了？
见许天等人没回应，反而一脸古怪的表情，几人心底咯噔一跳，忍不住再次质问起来。
“你们是人是鬼?”
许天：“！！！”
陈雪也一脸懵逼，和陈大人面面相觑，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这群人打猎的时候被兔子蹬坏了脑袋?

在匡威等人心中，许天他们应该死了，会被那群诡异的兔子给弄死。
但现在许天却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怎能不震惊?
人死了，还会出现在他们面前，这肯定不正常，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是鬼?
想到这里，几人面露惊恐的看着许天等人，许天他们上前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
然后，周围的犯人就懵逼了，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你们有病吧！”
许天忍不住骂道，比赛前气势汹汹，还对他冷嘲热讽，现在却看着他却一副见鬼的样子，不是有病，就是脑袋被兔子蹬了。
“你们还活着?”
匡威这才发现不对劲，鬼怎么可能有影子。
“你们才死了呢？”
许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他一个猎物都没打到，本就一肚子气。
闻言，匡威等人也不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然而，这时候，又是那衙役拉了拉匡威的衣服，“威哥，他们没死的话，那比赛是不是继续……那我们没有猎物……”
匡威闻言，心底咯噔一跳，还真是，他们一个猎物都没打到，这还怎么赢?
他们输了的话，可是要绕着流放的队伍大喊“我是猪”，这要是真做了，他们估计可以拿刀抹脖子自杀了，以后哪有脸面活着这世上。
对手可是许天啊！
许天是谁，打猎废啊！
按他以往的战绩，可都是空手而归啊！
那这么说的话，自己等人就算平手?
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匡威更是重新拿回自信，“怎么？离比赛还有时间，就这么早回来？难不成这么有信心赢我们?”
“噗～”
“哈哈哈！”
其他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许天这个打猎废，怎么可能打到猎物，而且他们也都看得到，此时的许天两手空空，根本没有任何猎物。
“那当然！”许天挺了挺胸，虽然他没打到猎物，但陈姑娘打到了。
她守株待兔，可是收获满满啊！
虽然有点惭愧，但许天还是骄傲，有底气，“你们等着输吧！”
“就是不知道，某些人输了，会不会耍赖！”
匡威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是吗？”匡威冷笑道，“竟然你们那么自信，那就把猎物拿出来！”
“你们先拿！”许天撇了撇嘴，有些不自信道，他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担心，怕匡威等人打的猎物多。
匡威：“…………”
虽然可以放狠话，但猎物他们真拿不出来。
不过，他们不想丢脸，只能硬着头皮取出身上沾的一根兔毛。
“在这！”
饶是匡威这么厚脸皮的人，看着小弟拿出兔毛当猎物，还是有些脸红，尴尬。
陈雪等人面面相觑，许天更是怒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啊，一根兔毛都算猎物，那我捡一堆兔毛，岂不是要上天了！”
那小弟脸一红，狡辩道，“这是我们打的猎物，只不过逃……只不过被我们吃了，只剩下兔毛了？”
“是吗？”陈雪嗤笑一声，“谁家兔子只长一根毛?其他毛难不成被你们吃了?”
匡威等人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有些人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比赛前他们还信誓旦旦，现在却一个猎物都没打到，简直……
匡威冷笑道，“虽然兔子被我们吃了，但我们也算是打到猎物了？你们呢？你们连恐怕连兔毛都没见到。”
“就是！”
“你们有本事拿出猎物来！”
“切，五十步笑百步！”
“喂，这词不是这么用的，显得我们很废啊。”
匡威等人找回自信，一脸嘲讽的看着许天，百分百确定他们拿不出猎物，要是能够拿出猎物，他当场把这兔毛给吃……
心中吐槽还没说完，匡威就傻眼了。
看着陈家下人从身后走来，每个人手上提着两只又大又肥的兔子，匡威等人如遭雷劈似的，愣住原地。
“这……这不可能！”
见鬼了！
他们怎么可能打到猎物！
而且还这么多！
一二三四，足足四只兔子啊！
自己等人可是一只兔子都没打到！
“这不是真的！”
“许天怎么可能打到猎物！”
匡威等人喃喃自语，一副见鬼的表情，甚至还掐了自己一把，疼的龇牙，才发现不是梦。
“这是假的！”
有衙役质疑道，甚至跑到陈家下人面前，想要拆除他们的谎言。
然而，陈家下人以为他要抢兔子，连忙举高，而那兔子更是惊的两脚一瞪，踹在那衙役脸上。
那衙役当场被踹懵。
“竟然是真的?”
他摸了摸脸，有一点点疼，但他已经确认，这是真的兔子，不是假的。
看着同伴失魂落魄，脸上甚至带着两个兔子脚印回来，匡威等人一时间竟然忘记嘲笑。
“就算你们一根兔毛是猎物，那也才一只。”许天此时非常开心，得意道，“我们这边有四只兔子，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谁输谁赢了吧！”
“你……”
匡威等人无言以对，到现在他们大脑还是懵的，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许天他们能打到猎物，而且还是这么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打了这么多兔子，那群诡异的兔子竟然没有对付他们，简直见鬼了。
“你们输了！”
许天又重复一遍。
匡威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对方可是实实在在拿出那么多猎物，而他们……只有一根兔毛。
“怎么会这样？”
匡威等人有些失魂落魄，明明他们赢定了的，我怎么会输，为什么……
对了，都怪那群诡异的兔子。
要不是那群诡异的兔子吓他们一跳，他们肯定能够逮到更多的猎物。
匡威咬牙切齿，恨不得逮到那群兔子，抽筋剥皮，炸煎蒸煮。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重点是，他们输了。
输了的话，就要绕着流放的队伍大喊“我是猪”。
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从脚趾尴尬到头皮啊，这要是真做了，他们哪还有脸活着这世上。
“现在，你们输了！”陈雪上前一步，冷哼道，“是时候实现赌约了吧！”
匡威等人闻言，额头上直冒冷汗，赌约可是绕着流放的队伍跑三圈，大喊“我是猪”
这要是做了，这辈子就完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做。
必须耍赖！
反正自己耍赖，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
想到这里，匡威等人顿时露出笑容。

第四十六章 耍赖（求首订）
见匡威等人迟迟没有反应，许天顿时变了脸色，喝道，“难不成你们要耍赖?”
“耍赖?”匡威冷笑一声，“明明是你们耍赖，谁知道你们手中的兔子，是不是从其他人手中买的?”
“胡说八道！”
许天没想到匡威等人不仅不认输，反而还胡说八道，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输了就是输了，还想找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就是想耍赖！”
“我们只想要公平而已。”匡威显然知道许天不擅长辩论，故意强词夺理，“谁不知道你许天打猎废的名声，今天却能够打到这么多猎物，明显不正常。”
“就是，明显你们就是作弊！”
“没错，这次比赛根本不做数！”
其他衙役也不想认输，耍赖起来。
“你们……”
许天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陈雪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交给我吧！”
见陈雪走了出来，匡威等人依旧冷笑，毫不在意。
陈雪冷眼看着他们，“我只问一句，你们是不想认输，只想耍赖是吧！”
“什么叫我们不想认输，只想耍赖?”
“我们只是想公平，只要你们能够证明这猎物是你们打到的，我们就认输。”
“你们……无耻！”
许天气得脸色铁青，让他们证明猎物是自己打的，这个哪有那么容易，就算他们说了打猎过程，匡威来一句，不相信怎么办？
再说，陈雪的打猎过程太魔幻了，他怕说出来，匡威等人更加不相信。
所以，除了猎物自己开口承认，要不然很难证明，但让猎物自己开口，除非母猪会上树！
“是吗？你们想要证据?那就跟我过来！”
说着，陈雪转身来到自家下人身边，下人将陈雪护在身后，而匡威等人满脸疑惑，但还是下意识的跟了上来。
陈雪在自家下人保护中，转头对匡威等人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让他们心底咯噔一跳。
陈雪打了个响指，周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匡威的。
“我最害怕和队长……”
“你……”
匡威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满脸惊恐，指着陈雪说不出话，她，她怎么知道我心底最深的秘密?
为什么，我怎么她会知道！
不行，不能暴露，暴露了自己会死的。
想到这里，他发疯了似的朝陈雪冲去，下人赶紧拦住匡威。
陈雪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匡威，“你觉得我再打一个响指，整个流放队伍会不会知道你的秘密！”
说着，她轻轻的抬起手。
“别，别冲动！”
匡威顿时急了，这要是让所有人知道，队长绝对会杀了他，他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出现自己的声音，还有自己的秘密怎么会曝光，但他知道，不能让陈雪继续下去。
然而，陈雪却没有理会他，眼神冷漠的如同看向蝼蚁一样，顿时让他心底咯噔一跳。
他连忙大喊起来，“我，我认输，我认输。”
相比起小命来说，名声根本不算什么，命都没了，还要名声有什么用。
不过，他心底也同样浮现出杀心，等自己安抚好她，一定要找机会杀人灭口。
“是嘛?”陈雪一挑眉，“你该不会想想稳定我，然后找机会杀了我吧！”
匡威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嘛的，她该不会有读心术吧，怎么知道自己心底怎么想的。
“不过呢？”陈雪突然话锋一转，“只要我想，下一秒，你们秘密就会出现在某个人耳边，你要不要试一下！”
匡威脸色大变，连忙急道，“不用了，我不试了，我认输，真的认输，我发誓，也不会对你出手，这总行了吧！”
他此时都要哭了，从没有这么憋屈过，偏偏自己又奈何不了陈雪。
主要是她那个手段太诡异了，他根本想不出来，刚才那个声音是怎么出现的，他也不敢赌。
毕竟赌输了，那可是要自己的老命啊。
“可是，好像你们其他人不愿意认输啊！”陈雪耸了耸肩，道。
“交给我！”
匡威咬了咬牙，“我来想办法。”
“好！”陈雪这才严肃道，“这样吧，只要你们认输，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们道个歉，然后赔偿我们的损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你们也不用绕着流放的队伍跑三圈大喊‘我是猪’，我也不会把你们的秘密放出去，当然，若是你们想要耍怎么手段，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匡威拼命摇头，表示打死都不会，至少在确认陈雪那手段是什么之前他是不敢乱来的。
“怎么回事？”
远处，匡威的同伴看着他和陈雪聊几句后，陈雪打了个响指，匡威就跪倒在地上，而后又想是在求饶一样，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匡威在干什么。
难不成真的在求饶?
想要以此打动她，让她放过自己等人，不要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我是猪”?
如果真的能够实现，牺牲一下匡威的膝盖也不是不可以。
众人聊天的时候，就见匡威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似乎酝酿了一下情绪，便走了回来。
“怎么样？她怎么说?是不是咱们的赌约作废！”
匡威神色复杂，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算是吧！”
然后，他就把陈雪的要求说了出来，相比起之前的赌约，可以说，陈雪真的大发慈悲了。
但是，这些人还是不想答应，先不说当着众人的面道歉，这件事就让他们不爽。
他们可是衙役，哪怕陈家之前的大官，但现在已经是阶下囚，身份连他们都不如。
让自己像他们道歉，这怎么可能。
更别说，自己还要拿钱赔偿她们的损失，开什么玩笑，他们有什么损失?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一矮小的衙役昂起头，坚定道。
匡威叹了口气，幽幽的声音响起，“她让我告诉你，茅草房！”
那矮小男子闻言，扑通一声，脚一软，摔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仿佛见鬼了的表情。
其他人不知道茅草房代表什么意义，他却非常清楚，当初他失手杀了一个人，然后把他的钱财埋在茅草房附近。
所以，每天他都要在茅草屋附近转十几遍，确认钱财没有丢失，才能安心睡觉。
但是，匡威怎么知道?
不对，匡威说他是传话，也就是说，陈雪怎么知道?
他脑袋满是疑惑和懵逼，看到匡威嘴巴张开，顿时激动起来。
“别说了，别说了，我答应了，我都答应！”

第四十七章 秘密（二更！求订阅）
随着匡威开口，其他人也都变了脸色，惊恐不已，他，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的？
这个时候，他们哪还不明白，这是威胁，若是他们不答应，恐怕到时候自己的秘密已经是人人皆知了。
想到这里，他们纷纷看向匡威。
匡威一脸无奈，对众人点了点头，表示只能接受，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众人打了个冷颤，最终还是低下头，反正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我是猪”，只是低头道个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快，众人便朝陈雪走去。
许天看到他们商量了好久，这才走过来，顿时警惕起来，“你们想要干什么？”
连周围那些犯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毕竟一群衙役远远看上去就让人畏惧。
所以，他们非常好奇，是不是陈家又惹恼了那些衙役，有些嫉妒的人顿时幸灾乐祸起来。
有些人则露出同情之色。
当然，也有人露出担忧之色。
匡威看了许天一眼，却是没有理会他。
几人来到陈雪面前，深吸一口气，而后低下头，“对不起，之前是我们嘴欠，还请姑娘原谅！”
一群衙役低着头，向陈雪道歉，这一幕不仅让许天惊呆了，也让周围的犯人大跌眼镜。
他们以为这群衙役是找陈家算账，还打算看好戏呢，结果谁知道……
见鬼了！
这群衙役竟然想犯人低头，简直不可思议。
这些天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这群衙役的丑陋面孔，动不动就挥鞭打人，骂人，甚至敲诈勒索，有哪个犯人不讨厌这些衙役?
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些衙役露出笑容，或者低过头，一天到晚都是嚣张跋扈的样子。
但今天，他们看到了什么，看到一群衙役竟然像陈家低头。
虽然陈家流放前在京城是高官，小有名气，但现在是犯人，为什么这群衙役还想他们低头?
众人想不明白，而且想到之前先是许天对陈家很好，而后赵光又讨好陈家，现在这群衙役也想陈家低头，难不成……
难不成陈家要起复了？
不可能吧！
这才刚流放！
虽然他们当中不少人知道陈垣是被诬陷的，毕竟他们这一伙贪污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知道“孝敬”的是谁。
总之，反正陈家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现在看这些衙役的态度，显然不对劲。
竟然向陈家低头，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他们得罪不起陈家，而陈家已经是犯人，有什么得罪不起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陈垣有可能平冤，而后起复，重新掌权，唯有这样，才能够解释，这些衙役为什么向陈家低头。
一时间，众人心情复杂，有些羡慕，有有些不甘，凭什么大家都是犯人，而他们陈家却……好吧，虽然他们陈家是冤枉的，但众人还是有些不甘心。
但他们非常清楚，如果事情真的是他们猜测的那样的话，就不能得罪陈家了，相反还要尽可能的讨好他们。
此时他们有些庆幸，之前虽然嫉妒陈家，但却没有出言嘲讽，没有得罪他们。
倒是听说，张家把陈家得罪的死死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
张家后不后悔没人知道，但他们此时已经自身难保了，上次在驿站出来后，张易泉就病了，差点半条命没了。
张易泉病了，张家顿时慌了，毕竟张易泉怎么说也是张家顶梁柱。
只不过流放的队伍中哪里大夫，衙役也不可能让他们离开去找大夫，更不可能帮他们找大夫。
要不是张易泉他老娘懂一点偏方，才把他救回来，恐怕他都整个流放队伍中第一个死去的犯人。
当然，这也多亏了流放的队伍中，突然要求收集药材的规定，才让他们有机会去林子里寻找药材，把张易泉救回来。
张易泉虽然病好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所以一直没空找陈家麻烦，更不知道陈家现在做的事情。
言归正传。
众人在震惊衙役的行为时，衙役们却是忐忑的看着陈雪，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们以为这点赔偿就行?我家姑娘是什么身份，虽然现在落魄了，也不是你们可以欺负的。”
一个不满的声音从陈雪旁边响起，替她把心声说了出来。
陈雪转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小蝶，有些惊讶，“小蝶?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了，因为姑娘和老爷这么久没回来，夫人有些担心，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说着，小蝶拍了拍胸口，骄傲道，“姑娘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陈雪既感动又有些好笑，小蝶这丫头，岁数比自己还小，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她来了正好，有些话自己不方便开口，她正好可以说。
难怪不少人都希望有个忠心耿耿又聪明的手下，有时候真的很省事。
小蝶的话一出，匡威等人顿时变了脸色，但下一秒，她的话就让众人心凉。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身上还有不少银子，就只拿这点打发叫花子啊！”
匡威等人心底一沉，想到陈雪连他们的秘密都知道，知道他们身上有多少银子也就很正常。
就在他们纠结之时，就看到陈雪举起手，似乎要打响指，匡威等人顿时变了脸色。
罢了，罢了，就当花钱消灾吧！
于是，他们便取出身上所有银子，递了过来，“我们错了，还请陈姑娘手下留情！”
不用陈雪开口，机灵的小蝶就上前把他们的银子收起来，麻溜的跑回陈雪身边，把银子递给她。
陈雪掂量一下，不错，有几百两，想必这些天，他们讹诈了不少，不过，现在便宜她了。
“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若是你们……”
陈雪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匡威等人就急道，“不会，绝对不会，陈姑娘请放心，我们绝对会老老实实的。”
“滚吧！”
“哎！”
匡威等人就等着这句话了，闻言，转身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就这么放过他们?”许天有些不甘心的走了过来，感觉就这样让匡威等人离开，太便宜他们了。
至于陈雪让他们赔偿损失，拿了他们那么多银子，许天也没有嫉妒，觉得理所当然。
“要不然呢？总不可能杀了他们吧！”陈雪耸了耸肩，“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实现赌约吗？逼急了他们来个同归于尽怎么办？”
许天无言以对。
陈雪摸了摸鼻子，话是这么说，但那只是忽悠许天的，真正的原因，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她想要握着匡威等人的把柄，这样匡威等人以后就不会找他们麻烦，就像赵光一样。
到时候，整个流放队伍的衙役都不敢对她们动手，甚至还会保护她们，那她们就不用隐藏了，就能够潇洒的流放。
“已经很便宜他们了。”陈大人冷笑一声。
许天心底一突，他可是知道，陈大人已经好几次表示要干掉匡威了，若真做到了，现在还真是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