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是流放，分明是旅游！—— by陈鱼雁

换做以前，他们都不敢相信的，现在不少人心底还是非常感激许天的。
但还有些聪明人，他们知道，背后有陈大人在出力，所以，他们主动找上陈大人，表示感谢之类的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
陈大人自然不会拒绝，东西没有收，但他们的心意领了。
陈雪两人都没有想到，本来故意让许天出风头，拉拢人心的事情，也带上了他们自己。
和所有犯人打好关系，对他们也有好处，最起码组建自己势力就有人支持。
特别是到了南蛮后，有一股力量在手中，那么不管是立足还是发展，都非常方便。
所以，陈雪等人也在不断放出风去，他们打算到了南蛮，联合一部人一起发展。
之所以等现在才放出风声，就是为了等犯人们都有足够的物资，这样就不会全部发疯似的要追谁他们。
有了物资，很多犯人都不想屈居于其他人之下。
所以，他们就可以好好挑选，谁值得用，谁不值得。
物资到手，自然就继续赶路了。
每个人都穿着大棉袄，虽然行动缓慢，但起码不会被冻死，但冻伤是不可避免的。
特别是，随着时间推移，竟然下起雪来，而且似乎要下大雪了。
“这是防冻霜，你们都涂一点，免得冻伤。”
陈雪把兑换的防冻霜递给小画和小丫头两人，他们有好几辆马车，所以，小画和小丫头等人都可以坐在马车里，不会被冻坏。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南方！”陈大人看着外面的大雪，眉头一皱，这么大的雪，他们不用担心，但其他犯人不行。
而且这才刚入冬，要是等到深冬，那时候温度更低，在外面待片刻，都会手脚冻的毫无知觉。
不过，这些事情担心也没用，人力终究有限，斗不过天地。
“现在已经是冬天，这些种子种下去后能发芽吗？”陈母看着父女俩开垦了十几块菜地，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如果现在这时段发不了芽，岂不是浪费种子。
“娘，放心吧！”陈雪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空间和外界不一样，一年四季如春，所以不能用常理来论。”
陈母点了点头，而后在纸上记下，这正是空间的物资单，上面已经记载了不少。
比如，果树种了十二种，包括葡萄，香蕉橘子等。
菜地已开垦三十块，已种了蔬菜。
“菜地，果园，都已经开垦的差不多了。”
陈雪点了点头，“那就要收集肉类了。”
别看他们空间已经有几头猪，还有三头羊，还有一湖的鱼和虾之类的。
但实际上，除了鱼虾可以天天捞，羊和猪都不能宰杀的，所以他们这些天吃的都是肉干，鱼虾，哦，对了，偶尔吃一下兔子。
所以，他们几乎都没吃上新鲜肉。
所以，必须补充肉，天天吃肉，这才是陈雪想要的生活。
“也是。”
陈大人点了点头，光吃菜不行的，肉也必须要的，而且到了南蛮更难打到猎物。
“那么，我们下次进城的目标，就是多弄点肉。”
“那头黑猪也可以宰掉！”
陈雪突然舔了舔嘴唇，转头盯着躺在草地上的黑猪，那黑猪突然打了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而后东张西望，似乎感受到了危机。
“行！”
陈大人点了点头，女儿想吃，他自然不会阻止，“那么，今晚就吃猪肉。”
话落，几人突然沉默起来。
而后，他们猛的抬起头，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那，谁去杀猪?”
这是个大问题！
好像他们都没杀过猪！
瞬间，几人就面面相觑起来，而后就看到一旁的小蝶。
小蝶连忙摇头，“我，我不会……”
让她杀鱼，杀鸡这些还可以，毕竟作为丫环，必须要学做饭，很小的时候就练过，但猪，她是真的没杀过。
陈雪连忙伸手拦在小蝶前面，“爹，你可别开玩笑了，小爹这小身板，别说去杀猪，过去就是送人头。”
“额……”
陈大人摸了摸鼻子，“我又没说让小蝶动手，干嘛点我！”
陈雪翻了翻白眼，当然是因为她和她娘是站在统一战线的。
“行吧，我来吧！”
陈大人撸起袖子，脸上充满雄心壮志，“不就是一头猪吗？我堂堂户部侍郎，上百头猪都不怕，还怕一头猪。”
话落，他就朝黑猪走去。
黑猪似乎感应到到威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远离陈大人。
“别怕！”
陈大人赶紧追了上去，但黑猪不傻，陈大人追，它就跑，甚至还潜力爆发，直接从羊圈里跳了出去，在空间里乱跑。
陈大人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连猪尾巴都没摸到。
“爹，给！”
陈雪果然是个孝顺闺女，伸手递给陈大人一根棍子，“爹，你用这根棍子，给黑猪当头一棒，它就晕了。”
说完，陈雪突然忍不住笑出声，因为想到前世一个表情包，这让本来想要接棍子的陈大人，顿时仿佛觉得是烫手山芋一样，不敢接了。

“小雪，给我拿个烟雾弹，催泪弹！”
陈大人再次挽起袖子，朝黑猪走去，“我就不信还待不住它了。”
“额……”
“爹，你是认真的吗？”
陈雪以前自己听错了，“这，会不会太看得起它了，烟雾弹，催泪弹这不比卖了它还贵几百倍！”
陈大人也反应过来，刚才只是气急了脑袋，他也知道催泪弹的价格，好几千两一个，这黑猪也就一两银子。
“我也来帮忙！”
陈雪取出弩箭，找了个东西挡在身前，当做障碍，免得被发狂的黑猪撞到。
“瞧我，竟然忘记还有这个武器了。”
看到陈雪手中的弩箭，陈大人一拍脑袋，也赶紧去仓库里取出弩箭。
陈母，小蝶两人也拿着弩箭过来帮忙。
但只有陈大人和陈雪两人拿着的是大弩箭，其余两人拿着的是袖里箭。
袖里箭威力还不错，虽然杀不死黑猪，但却能够伤到它，让它流血而死。
四人各占了一个方向，对着黑猪攻击。
但黑猪跑的太快了，一下子就躲过了几人的攻击，陈大人只能边追便攻击。
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杀猪，结果竟然演变成了打猎，也是没谁了。
“哼哧哼哧！”
那黑猪似乎被激怒了，转头朝众人冲去，陈雪几人吓得赶紧往屋里钻。
黑猪见原本攻击它的猎人竟然被自己吓跑，顿时变得嚣张起来。
而后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屋子外走来走去，非常嚣张的巡逻起来。
只要陈雪等人一出来，黑猪假装攻击，然后陈雪等人就吓得赶紧躲回屋子。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我来吸引它的注意力，你们攻击它。”
陈大人拉开房门，转头对陈雪几人道。
说着，不等他们拒绝，就出了门。
黑猪看到陈大人出来，顿时用鼻子拱了拱地，而后就冲了过来。
陈雪等人毫不犹豫的攻击，而陈大人等黑猪靠近的时候也举起手中的弩箭。
黑猪见陈大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赶紧刹车，想要转身逃跑，但众人的攻击已经落在身上。
其中，陈大人的弩箭直接贯穿它的脑袋，陈雪几人的弩箭也都在四周插在黑猪身上，使得它看起来像刺猬一样。
但尽管如此，黑猪却是还是没有倒地。
陈大人不得不举起弩箭，给它最后一击。
“呼！”
看到黑猪到倒地，众人松了口气。
“这黑猪，该不会因为放养了，导致恢复野性了。”陈大人眉头一皱。
“还好搞定了。”陈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觉得恐怕全天下就只有咱们家吃个猪肉，弄得这么夸张。”
众人无奈，没办法，虽然他们没有经验呢。
虽然没有杀过猪，但也见过。
陈雪果断指挥众人烧开水，烫猪毛，然后想办法把猪吊起来，放血。
猪血被陈雪用盆撞起来了，陈大人还疑惑，结果陈雪说用来吃，被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女儿脑袋被猪给踢坏了，怎么就喝猪血，这是人能喝的吗？
咱是人，不是野人啊！
结果，等陈雪煮了猪血后，陈大人连忙竖起大拇指，夸奖道，“真好吃，小雪手艺真不错。”
“是谁之前说，打死都不吃的。”陈母在旁边插刀子。
陈大人无言以对，赶紧多吃了一碗猪血让自己定定心。
黑猪虽然小，还没长大，但也有六七十斤。
这么多肉，自然一下子吃不完，所以陈雪打算一部分做成腌肉，一部分做成香肠。
还有一部分，留着之后吃。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终于把猪肉分割好了，就等着处理了。
“我感觉我们像是要过年一样！”
陈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突然开口，“正常人家里都是过年杀猪我们是不是应该等到过年再杀。”
陈母也反应过来，“说起来，算算日子也快了，再过几个月，还真要过年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年货了！”
陈大人也笑道，如果说不知道空间前，他恐怕一直沉浸在愧疚中。
但现在，他只想让妻女过得更好，虽然可能比不上原来的生活，但肯定要比流放的生活好。
所以他才每天不停的干活，努力把空间打造成乐园。
杀了猪，陈雪一家自然不会吝啬，陈家所有犯人都有份，还邀请许天一起吃。
不过，并不是在空间里。
闻到陈家这边传来的肉香，其他犯人也没有羡慕，毕竟他们也有，而且也没有怀疑，以为也是和他们一样，让许天买的。
而许天则以为是之前平威将军送的肉，他回县城的时候就问过陈大人要不要帮他带物资。
想到陈大人身无分文，许天就打算自己出钱，但陈家却表示没什么东西要买。
吃饭的时候，陈大人和许天讲了很多经验，希望他能尽快掌握队伍，管好队伍，这样才能尽快赶到南蛮。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对南蛮非常害怕，如今却是非常期待，特别是在听陈雪说了未开发的南蛮有不少宝。
虽然对于女儿知道南蛮那边的一些情况而感到惊讶，但好在他习惯了。
许天听到陈大人给他传授经验，顿时感动不已，还跪下磕头表示。
要知道，古代最重视传承。
哪怕是父子，都不一定能够得到父亲的经验传授，更何况他和陈大人什么关系都不是。
陈大人并没有同意，但许天还是以弟子自居，待陈大人和以前一样恭敬。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许天的态度比以前恭敬了更多。
不仅是许天，赵光也带着猎物找上门来。
一只山鸡，两只兔子。
显然，是他废了好大力气才打到的猎物，毕竟如今是冬天，还下了这么大雪，可想而知打猎的困难。
他现在已经打算转换门庭了，选择投入陈大人的麾下，毕竟，郭强好像已经放弃他了，这么久没派人找他。
另外，他也担心自己家人的危险，想要借助陈大人的力量。
在看到平威将军和陈大人的关系后，他就已经起了投靠陈大人的心思。
纠结很久，结果还是没有等到郭强的人，这才下定决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 测谎丹
陈大人并没有立即同意，谁知道赵光是不是诚心投靠，要是有异心，背叛怎么办？
现在这样就好，两人没有利益冲突，就算赵光现在被迫无奈才臣服于他们，但就算背叛了，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而一旦接纳了赵光，很多事情都会安排赵光去做，而且赵光也会发现小雪空间的秘密，到时候一旦他背叛，秘密就曝光了。
只是，赵光却是跪了下来，哭诉自己是被逼的，家中亲人被郭强抓住，以此威胁，他才无奈。
“那你收了郭强几百两是怎么回事?”陈雪在旁边撇了撇嘴，并没有相信他的话。
“我，我没有收，郭强说事成之后才给我，但是……”说着，赵光委屈不已。
他这不是一直没有成功吗？
“这样吧！”陈雪突然翻身取出一颗丹药，“这个测谎丹，服用这个丹药，一旦说谎就会暴毙身亡。”
赵光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丹药，而且这世间真的有这种丹药吗？
“怎么？”陈雪一挑眉，“你要是没说谎，为什么不敢吃……”
赵光一咬牙，“好，我吃，我愿意臣服于你们，只希望陈大人能帮我救出我娘……”
“等等！”陈雪打断道，“好像这我们什么好处都没有吧，你投靠我们，反而要我们帮你救人，结果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加深了和郭强的仇恨！”
“我……”
赵光无言以对，换做是谁都不会同意，毕竟这样相当于接受了一个大麻烦。
“郭强有哪些把柄，你应该知道吧！”陈雪见他沉默，提醒起来。
别人做得了初一，那就别怪自己做十五了。
郭强想要杀他们，他们为什么不能反击，陈雪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
但别人若是要对付她，她可不会一笑而过。
更别说，郭强本来就和她有死仇。
要不是郭强他们，自己一家也不会从荣华富贵沦为流放的犯人。
而且，郭强还不打算放过他们，还派赵光对他们动手，而且还买通土匪，换做是谁心底都咽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这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情况了。
不是郭强死，那就是她们死。
之前她们想要对付郭强，也没办法，毕竟被流放了，但之前土匪袭击后，抓到几个俘虏，从他们口中得到一点线索，但根本无法扳倒郭强他们。
如果赵光能够曝出更多郭强的把柄，她们可以送到谢云商那里，到时候就算不能扳倒郭强，也能够给他们使绊子，让他们暂时没空对付自己。
“我……”赵光犹豫很久，最终一咬牙，“我知道的不多，但上次郭强派人去找土匪对付你们的那个人，我认识，你们找到那个人，就能够证明是郭强指使土匪的。”
“没用的。”陈大人插话道，“那个人恐怕早就被灭口了。”
“我还有其他证据！”
赵光急忙道，“那人去找土匪前找过我，他预料到郭强会杀他灭口，所以和我交代了一些后事，他藏了一部分对付郭强的证据，如果他死了，让我帮忙用把柄和郭强交换他家人的性命。”
“哦?”陈雪一挑眉，“那你怎么早不说，看来你不老实啊！”
“我，我这不是不想死吗？”
赵光讪讪一笑。
“先把这丹药吃了。”
陈雪手掌一翻，取出刚才那枚“测谎丹”，递了过去，“你可别想把这个混过去。”
赵光这次就不在犹豫了，接过丹药，一口吞下。
“服用这枚丹药后，你若是不怕死，那就尽管说谎。”
听到陈雪的话，赵光手一滞，很快就恢复正常。
“继续刚才说的那个话题。”陈大人道，“那人交给你郭强什么把柄！”
赵光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陈雪立马写了纸条，交给小青，让小青交给谢云商。
虽然谢云商可能已经到京城了，但以小青的速度，半天时间绝对能够赶到的。
“等我们验证这件事后，再考虑。”陈大人见陈雪让小青传信，便道，“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平威将军，他能不能把你的亲人救出来，我也无法保证。”
“谢谢陈大人，多谢陈大人！”
赵光激动的跪了下来，却被陈大人拦住，“先别谢那么快，谁知道郭强有没有……要是郭强心狠手辣，我们也没办法……”
陈大人说的委婉，但赵光明白他的意思，一想到郭强的性格，说不定早就把他的亲人杀了，这让赵光面如死灰。
后面陈大人说什么他也没听见，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陈雪两人面面相觑，而后便不在理会。
只希望赵光给的线索能够有用，就算扳不倒郭强，也能给他下下绊子，让他没时间对付她们。
赵光的事情只是个插曲，并没有影响队伍，众人继续赶路。
但随着时间推移，雪越下越大，众人行进也变得更加艰难了。
“感觉今年的冬天不对劲，比以往来到要早一些，不仅如此，雪也比往年大很多。”
陈大人看着天气，忧心忡忡，要是雪再下大一些，那他们的马车恐怕就走不了了。
越担心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几天后，陈雪一家就不得不从马车上下来。
“这雪太深了，马车已经走不动了。”
看着车轮完全陷进雪里，陈大人有些无奈，“看来这段路程我们只能走了。”
“那马车怎么办？”陈雪眉头一皱，“马车不可能丢在这里吧！”
当然不可能，要是丢了马车，之后的路程怎么走，但现在马车完全陷进雪地里，哪怕他们下了马车，马车还是走不了。
“除非我把马车收走，等雪不深的时候再放出来。”陈雪小声道。
“那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马车的来源?”
听到她爹的话，陈雪耸了耸肩，“我们还需要解释吗？谁敢舌根嚼！”
如今虽然很多犯人并不是和他们是一路人，但许天如今已经成了陈大人的弟子，而赵光也如今表示臣服他们，整个流放队伍的衙役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这些犯人想要造反，想要乱说话，想要把什么消息传出去是不可能的。
就算传出去了，也没人相信。
而且，到时候他们只要让衙役封锁，那些犯人根本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生日蛋糕
只不过，还没过多久，整个队伍的马车都无法前进，特别是许天等衙役押送的马车。
这些马车都是运送着所有犯人吃的食物，所以不可能放弃的，要不然，这些犯人坚持不了几天就都被饿死。
“一起推！”
许天招呼着众人一起推马车，但很多犯人却是不想出力，还表示凭什么。
结果许天怼了一句，这里面都是你们吃的食物，如果不想吃，那就别动手。
犯人们没想到许天这态度变化这么大，一时间不敢赌，纷纷过来帮忙推马车。
许天看到这一幕，有些无奈，他也不想表现出凶神恶煞，但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凶，他就觉得你好欺负，就要和你唱反调。
当然，对于其他犯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态度很多，唯有某些喜欢找茬的犯人，他才会表现是“不近人情”。
“我数一二三，一起用力推！”
随着许天的声音，众人一起用力，终于把马车推了出来，但刚走一步，马车就陷进雪地里了。
刚下的雪过于柔软，所以人踩在上面都会陷下去，更何况是马车。
“继续！”
众人只能继续推，但雪太深了，四五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了不到一米。
这时，一男子想要偷懒，于是便轻轻推，但其他人却用力推，马车一动，那人的手便失去了借力，摔倒在地上。
还好是雪地，男子并没有受伤，但他却依旧非常生气，抱怨起来。
“这要推到什么时候，本来我们就没吃饱，哪有力气推马车，”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其他人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
很显然，他们不想做苦力，实在是太累了。
“对啊，队长，雪太深了，马都陷下去了，根本走不了。”
其他衙役也出声，“咱们这样推根本不是办法！”
“那你们还有其他好办法吗？”
许天反问道，然而，众人却是陷入沉默。
“要不，把马车里的物资都取下来，每人搬一部分，这样就能减轻重量，说不定就能走……”
有个衙役刚说完，就被其他衙役打断，“我们这些人哪拿的到这么多东西。”
“让犯人拿啊！”
“笨蛋，要是他们偷藏起来，或者吃掉这些食物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衙役们七嘴八舌，显然没有什么好办法。
“天色太晚了，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发，今晚想想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许天发话了，想要转身去找陈大人了，但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是陈大人的弟子，怎么可能事事都去找陈大人，这样对得起陈大人的教导吗？
这样想着，他只能放弃寻找陈大人的帮助，自己想办法。
“他们的马车也遇到麻烦了。”陈雪他们的马车就在衙役的马车最前面，所以能够看到后面的情况。
“那这样的话，我们的马车也不可能收进空间了。”
陈大人眉头一皱，如果只有他们的马车，他们可以假装走在最后面，然后把马车收起来。
最后就告诉许天马车丢了，到时候许天说不定还会腾出另外一辆马车给他们。
但现在，许天他们的马车也走不了，他们的马车要是消失了，许天要是知道，说不定会让他们帮忙。
其他忙还好，这个忙可帮不上。
陈雪一家依旧吃的炒肉，辣椒炒肉，红烧肉，各种花样不断。
虽然陈雪手艺不精，但有小蝶中，她只要在旁边指导，小蝶的手艺完全能够把这道菜炒的色香味俱全。
“还好小蝶在，要不然我们都要饿肚子。”
陈雪感激的看着小蝶，然后给小蝶夹了一大块红烧肉，“这是犒劳你的。”
“谢谢姑娘！”
小蝶连忙站了起来，行礼感谢。
“都说了不用行礼了。”陈雪赶紧拉着小蝶坐下，“咱们俩都是什么关系，没必要这么客气。”
“没错。”陈母也发话了，“我们已经不是之前的身份了，所以现在没有老爷夫人之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
小蝶顿时感动不已，又，差点要跪下来，结果被陈雪拉住。
“好了好了，要感激我们的话，就多给我们做一些好吃的。”
“对了，说起好吃的。”陈雪突然眼睛一亮，“小蝶，会做蛋糕吗?我们一起做蛋糕吧！”
“蛋糕?”
“姑娘，蛋糕是什么？”
“蛋糕是……嗯，算是面包的一种吧！对了，小蝶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生日?”
“就是生辰！”
小蝶愣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甚至还伸出手指计算，“好像后日。”
“后日?”陈雪一愣，没想到这么快，不过还好没有错过，“那我们给你办个生日宴怎样？”
“我给你做个生日蛋糕！”
陈雪的思想依旧是现代思想，所以对于小蝶，更多的是平等的对待。
所以，为小蝶办个生日宴，也是把她当做朋友，而不是当做丫环对待。
“姑娘，不用如此！”
小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小蝶何德何能……”
陈雪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看向她爹娘，陈母笑着道，“既然小雪都这么说了，那就办吧！”
“我没有意见。”陈大人耸了耸肩，就算有意见，在这种小事上，他的意见一般都不重要。
“你看，我爹娘都没问题。”陈雪开心道，见小蝶一直推脱，便假装生气，“你若是当我还是你的姑娘，就听话。”
小蝶这才不敢反驳。
“之后我做蛋糕，小蝶你就在旁边看着，学学怎么做！”
“姑娘要亲自动手?”小蝶连忙道，“姑娘还是让我来吧，这种小事那需要姑娘出面。”
“没事，这是我给你的一件礼物，自然要亲手做。”
“当然了，我还会准备另外一个惊喜，毕竟生日蛋糕只是必备的。”
“我生日的时候小雪都没给我做过蛋糕。”陈大人在旁边，突然有些吃味道。
“你呀。”陈母掐了掐他，“怎么连个丫环的醋都要吃。”
“爹，这不是我才刚学到的吗？”陈雪无奈道，但心底却吐槽，我才刚穿越过来，前身会做个鬼的蛋糕。
“爹，娘，你们放心吧，等你们生日的时候，我也给你们做个蛋糕。”
“这还差不多。”

生日蛋糕的事情就暂且定下，现在关键是要怎么把马车给弄走。
许天等人想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把里面的物资给拆分下来，减轻重量，这样马车才能拉的动。
但食物这些都包好，先让衙役搬，实在是搬不到那么多，就安排犯人。
而且许天他们这么久，也知道哪些犯人比较老实，所以让他们帮忙才不会偷藏。
虽然结果比昨天好多了，但同样，雪依旧没有停，地面上的雪也越来越深了，这使得众人行进更加艰难。
很快，众人就精疲力尽了。
“砰砰砰！”
众人手上的东西纷纷落在雪地里。
轻的东西还好，只是落在雪面上，重的东西瞬间就砸进雪里，消失不见了。
众人连忙去搜寻，结果因为积雪太深，根本找不到。
没办法，他们只能放弃。
结果谁知道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人手软，东西纷纷像下饺子一样掉落在雪地。
众人不得不伸手去挖出来，但手刚伸进去就被冰冷的雪冻得发麻，不得不放弃。
于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损失，他们只能把东西放回马车。
一上午，众人行进路程并没有增加多少。
“弄快木板把车轮钉起来，增加接触面积。”
陈雪走下马车，对下人指导起来，她打算把马车改造成雪橇一样，这样就能够行进。
下人和侍卫自然是陈雪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忙到旁边去砍树。
而许天等人看到陈雪等人的操作，连忙也学了起来。
“队长，这么大一棵树，咱们这刀削断都削不成木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