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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贵妃的宫女后—— by春似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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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请皇后娘娘!”
太后几年前就仙逝了,这宫里除了皇上,便是皇后最大。
小太监们立刻得令,撒开腿地?朝凤鸾宫跑,张公公看了眼被宫女扶着坐在角落的付贵妃,甩甩袖子,走了过去, “娘娘先换件衣裳吧,待会儿太医恐还要问话呢。”
“问什么!本宫什么都不知道!”付贵妃满脑子都是隆兴帝口角歪斜的样子, 听到这话?瞬间站起身, 慌乱呵斥道。
张公公皮笑肉不笑地?挥挥手, 顿时来了好几个宫女,“娘娘莫急, 去, 备些点?心, 给?娘娘吃了静静心。”
冷眼看着抗拒害怕的付贵妃进了内室, 张公公回头?凑近了太医, 他们各个面?色凝重?, 一个接一个地?摇头?,终于王院正先站了起来,“公公, 皇上昨日去过哪里,做了何事?又吃了什么?”
前面?的张公公都能一一答过, 后面?的问题,他刚刚张嘴,殿外就传来小太监的传报声,“平王爷到。”
张公公眼睛一亮,四五皇子去了边疆,三皇子久不进宫,也就唯有王爷能主?事了,他赶忙去迎人。
萧宣晏进宫是来看望皇后的,原本只是例行去启济殿跟父皇先请安,谁知一到就看见?整个殿里的人惶惶不堪,再前一步,张公公就冲了过来,嘴里嚎道:“王爷,您来了,陛下他!......”
几个太医都抬眼看了他,这位大太监刚刚请人、安排贵妃、应话?都极为冷静,怎的一见?到王爷就变得这么激动。
萧宣晏听完张公公的话?,浑身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三步并作两步地?去了殿内,明黄的龙床上,隆兴帝口水横流的样子让他失声道:“父皇怎么了!”
张公公擦着泪跟上,“奴才已经叫人去请皇后娘娘了。”
他端过桌上残留褐色汁液的空碗,交给?了太医:“王院正,陛下昨日胃口不好,没吃太多?东西?,只有晚间贵妃娘娘来了,端了这碗汤药。”
王院正用银针一探,嗅了嗅再浅浅一尝,一脸纠结,“这药......”
“太医可是发现了什么?”
王院正不敢胡说,这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一碗药效强力补药,可寻常人哪怕极为体虚,用药也只能缓缓而治,陛下久食灵丹,虽不知其原理,可王院正多?年经验,这么明显的效果只能是以?亏耗根本为代价,决不能服用这种补药。
况且这药,还是贵妃娘娘送来的。
他只能默默摇头?,好在萧宣晏没有为难他,转而眼泪盈眶地?看着父皇,哽咽道:“父皇现在如何?多?久才能醒来?”
“陛下这是中风之症,需多?加休养,每日辅以?按摩,或许能快点?......”
太医们心惊胆战,历来中风之人醒来多?会瘫痪,且陛下脉象虚浮,他们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萧宣晏擦擦泪,皱眉道:“可是朝堂上还需要父皇主?持——”
他垂眸,眼神落在某一太医身上,那人立即领会,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将手上早已备好的银针插入了隆兴帝头?上各处,只一会儿?,隆兴帝就颤巍巍地?动了动眼皮。
隆兴帝刚醒来就觉得不妙,头?痛欲裂,下半边身子却如石坠地?,他勉强睁开眼睛,喉头?发出嗬嗬的声音,“朕...朕......”
“父皇!”萧宣晏扑了过去,痛哭流涕,“您终于醒了!”
隆兴帝懵逼着,“你...?”
他怎么会这儿?,太医们又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到!”
“陛下.......”纪皇后进屋后,被这一屋子的情况吓到,得知陛下已醒,她后怕地?坐在椅子上掩面?抽泣,无?人不怜惜这可怜的皇后,没人能看见?她纤指下的眼睛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泪。
那头?,隆兴帝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后,暴怒青筋,嗬道:“贱,贱人!”
他比谁都知道昨晚的事,原本他好的很,晚上付贵妃来了之后,哄他喝药后就觉得浑身燥热,某名地?觉得付贵妃格外动人——
“陛下,您现在需要休养,不可再动肝火,否则药石难救啊!”
王院正跪在地?上磕头?,隆兴帝自然?惜命,他重?重?地?喘气后,眼神扫视过所有人,盯着真心为他担忧痛哭的萧宣晏,断断续续道:“你,监国。”
边疆不稳,朝廷上不能无?人。
付贵妃原本还害怕地?缩在里面?不肯出来,听到隆兴帝要让萧宣晏监国,披着衣服就冲了出来,“陛下不可!”
隆兴帝看见?她眼眸更红,“贱...人!禁足!降...降......”
他话?未说完,强撑地?一股气已经消散,无?力地?晕了过去,太医们又围了上去。
有了旨意的张公公一脸麻木,强行命令几个太监押着贵妃回去。
付贵妃出了门还在大骂萧宣晏狼子野心,走到宫道上时,看到朝这边走来的云婉后,力气陡然?变大,挣扎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她只是给?陛下喝了补药,怎么会就中风了,肯定是云婉这个贱人对陛下做了什么。
云婉捏着帕子掩嘴,“娘娘您说什么呢。”她眼眸含水,语调却冰冷,命令着那几个太监,“你们就由着娘娘这么说胡话??”
“反正只要送回去就行了吧。”
贵妃口出狂言,几个太监也很麻抓,有了宫内陛下独宠的云昭仪的话?,他们立刻放心地?一掌劈到付贵妃脖子上,人瞬间软了。
萧宣晏身兼监国之责,不好多?待,留下太医尽心诊治和云婉看护,他扶着纪皇后回去,嘴里道:“父皇重?病需要安静,后宫里还请母后做主?,多?操些心。”
纪皇后冷淡地?点?头?,坐上凤辇离开,萧宣晏目送她离开后,缓缓回身,他衣服上还沾着喂药时留下的药汁,他深深地?看着殿内正前方,镶着九龙抢珠的桌椅,良久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叫来了王院正。
卯时,萧宣晏穿上了暗黄色的朝服,在张公公的跟随下,一步一步去了朝上。
王院正是手脚酸软地?走出启济殿的。
平王爷平静而又幽深的话?还在他脑中回响。
“昨夜唯一的不对劲,就是付贵妃擅自闯入启济殿,引诱体虚的父皇喝药,又共赴云雨。”
“既如此,父皇的病就只有两个缘由——要么是你们诊治不及时,要么是付贵妃蓄意下药。”
“你是个聪明人,本王知道你会怎么选。”
王院正今年年后就该退了,这些年在宫里,他拼尽全力谁的势力都不沾惹,早就期待着回家含饴弄孙。
可今早这天?翻地?覆的变化,却不禁让他觉得前路渺渺,不见?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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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帝骤然?病重?,还命平王萧宣晏监国,当天?上朝的人惊倒了一大片。
不过朝中没了大部分的付氏一党,倒没什么人当朝置喙,多?是观望,毕竟这也是唯一一个还留在京城的成年皇子,隆兴帝别无?他选。
但是随着萧宣晏一件件的命令下达,倒是格外惊艳,不少人回去后还在想,普普通通的平王竟有治世之才。
隆兴帝睡了一整夜才醒来,他在云婉温柔的照料下,听起了张公公对今日的叙述。
“真人......”
隆兴帝不肯相信自己瘫了,只有本事出神入化的真人能救他,云婉赶忙道:“真人早上来瞧过陛下了,正替陛下炼药呢”
她担忧不已地?安慰,“有真人在,陛下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隆兴帝稍稍安心,也有精力思考其他了,任由云婉替他擦去嘴边的口水,问道:“平...王呢?”
“王爷已经回府了。”
隆兴帝这才重?重?地?闭上了眼。
平王监国,按理应该住在宫里,但萧宣晏还是选择了出宫,让人给?纪若华递了个安心的信儿?后,沉默地?回了小竹轩。
他脑子里闪着母后知道七弟死?后惨白的脸,闪着父皇病中犹带试探的眼神,猛然?道。
“剑。”
程英忙不迭地?递剑,萧宣晏瞬间起势,游龙穿梭,骤如闪电,竹叶哗哗地?随着剑风落地?,最后收剑时,笔直的竹身四横八岔地?落了一地?。
程英肉疼道:“王爷这可是您亲手种的竹子!”
王爷不喜外物,整个王府也就这眼前的一片竹林是王爷亲自种的,就这么砍了多?可惜。
“不必留了。”萧宣晏砍完后冷静下来,转身回去睡觉,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大仗。
程英噤声,他发现现在的王爷,身上的的钝气一扫而光,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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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帝第二日就得到了云鹤真人赶制的药,虽然?一天?中大半天?都是睡着的,身体也还依旧不能动,但至少能正常说话?了。
他首先就是细细问过每一个太医自己中风的原因,结果从王院正起,或暗或明地?都暗示他是因为床笫之事,最后一个伺候他的就是付贵妃,加之他早有的怀疑,不由分说地?颤颤巍巍动动嘴唇,让人即刻将付贵妃贬为庶人,付氏一族全部扣押天?牢。
就这样还是看在了年纪尚小的六皇子的面?上。
云婉在旁边心惊胆战,隆兴帝宠爱付贵妃这么多?年,如今出事了,竟然?连问都不问,凭着太医的话?,就直接处置了。
她再次意识到,皇后娘娘的话?是多?么及时地?令她回头?。
傍晚,隆兴帝再次强撑着自己醒过来,他要看奏折。
依着留守太医的意思,隆兴帝应该多?多?休息,少操劳旁的事,云婉却径直把萧宣晏交过来的折子都抱了过来,一本一本贴心地?替隆兴帝翻看。
隆兴帝一目十行,看着条条框框批得极其简明扼要的折子,刚有些不知滋味,又看到萧宣晏专程圈出来的重?要的几个问题,立刻满心思的都是解决的法子。
但他只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疼欲裂,干涸道:“药!......”
一整个晚上,隆兴帝在云婉鼓励的声音里,坚持看完了所有的折子,桌上也多?了七八个空丹药盒。
宫外边,付家的人刚刚适应被一家之主?被贬,还在家苦苦地?等着贵妃相救呢,没成想贵妃也出事了,一家人一个不少地?扣在监狱,押走前的路上,之前那个肆意闹事骑马的远方堂亲戚还不停嚷嚷,自己是皇亲国戚,尊贵无?比。
朝堂的人都是人精,付氏大厦将颓,萧宣晏又是个慧眼精明的人,就连原本抗死?中立的都渐渐偏向了他,不过隆兴帝却对萧宣晏疑心不减,哪怕因为他摇摇欲坠的病,人人心慌飘零,也咬死?不肯立下继位者?。
甚至在两日后他的手指能稍微动弹后,他下了死?命令,让因为没有爵位而永远躲在府邸的三皇子出来和萧宣晏共同做事,只是这份旨意还没能送出宫,萧宣晏就脚步踉跄地?来了启济殿。
“父皇——”萧宣晏悲恸地?跪在地?上,“边疆乱了!”
付贵妃派去的人刚愎自用,擅自闯入敌营,葬送了一半的精兵,现在大宴不仅死?伤惨重?,更是军心动摇!
隆兴帝在萧宣晏一字一句地?汇报下,肉眼可见?的眼眶酷红,拳头?死?死?紧握,他张嘴想要说话?,却半天?发不出声音,无?声地?努力嘶吼——‘噗!’鲜血喷满了整个床被,醒目可噌。
一口血吐出来后,隆兴帝说话?流畅了很多?,他暴怒道:“杀,杀了那个毒妇!付家人!全族斩首!”
这一声洪亮响彻,启济殿外的偏殿里都有不少人都听到,许呈晋和谢远宏目光轻轻交汇,迅速地?分开。
六皇子不知疲倦地?在启济殿门口磕头?,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母亲就变成了了废人,他费劲千辛万苦地?混进去,只得到披头?散发的母亲一句急促的嘱咐。
“曙儿?,这一切都是萧宣晏捣的鬼,你一定要见?到你父皇!”
他跪了很久,但父皇始终不愿意见?他,现在突然?凄声开口,却是将自己的母族赐死?!
六皇子恍惚了很久,再回神,迎面?就是二哥哥满脸的悲伤,他听见?二哥哥说,父皇不好了,快去看一看。
六皇子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殿内跑去,人还未冲过去,一道刺耳的太监声响起:“皇上——驾崩!”
很快笨重?的丧钟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连响了九次,昭告京城内外,大宴朝第三个皇帝驾崩了。
“不!父皇!”六皇子泪流满面?地?跪在龙床前,他被父皇死?前的样子深深地?惊住了——眼珠外凸,嘴角含血,手指蜷地?死?死?的。
他下意识地?听从母妃的话?,掀开被子快速看了眼父皇的身上各处,可是什么都没有,一丝伤痕也无?。
“小六。”
萧宣晏在他身后,冰冰地?看着他细小的动作,“伤心就哭出来。”
这冷不丁的安慰声,萧景曙人都吓懵了,僵硬地?回头?,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二哥哥手上明黄的圣旨上。
萧宣晏举了举圣旨,苦笑道:“父皇所托,二哥哥以?后一定照顾好你们。”
父皇真的把皇位传给?他了。
萧景曙如坠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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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帝为了边疆之事操劳过甚,忧虑而终,这是官方的说法,但百姓间还流传着另一种说法,“皇上是被付贵妃一族活活气死?的!”
借着这股流言,付则彦送往午门斩首的时候还有人悄悄跟过去扔了好些臭烂叶子。
皇帝驾崩,满朝官员只慌乱了一瞬,自付氏一脉骤然?倒下后,这事儿?也算早有预兆,各自穿上丧服,自有人操持起了新帝登基的各项事宜。
萧宣晏是个勤勉的人,他上位后,拒绝了礼部要大兴举办继位典礼的折子,“边疆的将士们尸骨未寒,朕怎能安心坐在这把椅子上,此事以?后再说。”
“许呈晋,从皇室的私库里出,把各项边疆之前缺上的东西?都补齐!”
他连点?三名值钱被隆兴帝猜忌的大将,让他们立刻赶去边疆稳住军心,一番安排后,才挺直了背脊下朝。
下朝后,张公公赶忙来禀报,“付贵妃...付庶人不肯就死?,还大声嚷嚷一些不堪听的话?。”
萧宣晏回去的脚步一顿,转身朝云清宫走,“朕去看看。”
今时不同往日,云清宫辉煌不再,旁人躲避三尺,萧宣晏一步步走进云清宫,付贵妃尖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一个太监端着毒酒白绫绳子站在边上,无?可奈何。
新帝有言,付庶人怎么也算为皇家诞育子嗣,只赐自尽。
付贵妃第一个看到萧宣晏,她怒目圆睁,猛地?朝这边扑过来,被侍卫狠狠压在地?上,她不甘地?抬头?分辨:“那汤药是太医院人开的,我才命人去抓的!”
萧宣晏冰冷地?看着她,“徐院正?他已经死?了。”
付贵妃一怔,然?后嫉恨地?看着丧服下露出的明黄衣袍,嘴里嘶吼,“萧宣晏,你真是一条毒蛇!演得一场好戏!”
她嘴里颠三倒四,说着连自己都不知真假的话?,妄图让萧宣晏也动怒。
现在的她,只有无?力的反击了.......
“勒死?。”
萧宣晏淡淡道,侍卫们立刻拿起绳子走向付贵妃。
他一眼不错地?看着付贵妃痛苦地?挣扎,心里盘踞根结的恨仿佛也跟着消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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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丧分以?日代年和以?月代年,萧宣晏极其孝顺,想要实打实地?守三年,在礼官的百般阻拦下,最后选择了以?月代年。
三个月的国丧期间,原本是不准民?间放礼炮,食荤腥,行嫁娶,但萧宣晏体谅百姓已经深受战火波及,言说只要心里尊敬,一切照常行事。
这旨意让百姓们瞬间爱上这个新皇帝,除了小林粮铺的老板。
“没想到新帝也执着于打仗......”林老板很悲伤,战事不停,他快要赔光了。
他的店铺如今已经进不到多?少低价的米了,这店面?不大,不像其他大粮铺有积年的存粮,能卖个讨好的价格。
“我娘已经写了三封信给?我,让我回东山城接下家里的生意了。”
林老板老家里有千亩良田,那里土壤肥沃,长势旺盛,家族生意极好,之前都是运到京城让他卖个高价,但不久前母亲就说他们那儿?来了个新商号,出手阔绰,出价比运过来卖还划算,早催着他回去了。
是他舍不得这些年的经营,但现在,他不得不走了,看着柜台下的姑娘,他叹气道。
“桃桃姑娘,我看你也是诚心的,这铺子我就按你的价格租给?你。”
桃桃眼睛溜圆,喜上眉梢,“当真?!”
林老板苦笑,“再坚持下去只有赔的份儿?了,我家都经商,不能出我这么个败家子啊。”
桃桃立刻掏出准备已久的契纸,“五年两百两,一手交钱一手签字!”
林老板是个老实商人,他被桃桃缠了近一年,知道她将来是要卖姑娘家爱的头?脂面?粉,还是提醒道:“我这店铺两边都是卖酒水的,面?积都很大,没有相似的铺子引来人流,这生意恐怕不好做。”
这个桃桃自有打算,乐滋滋地?等着林老板签字,眼见?说不动小姑娘,林老板只好边签字边道:“我这一去恐怕就不会回来了,你这生意若是做不下去,提前半年给?我去封信,我托朋友索性卖了。”
京城的铺子多?是租赁,买卖交易极少,林老板这话?一出,桃桃立刻道:“若是我要买呢?”
林老板被她磅礴的自信惊着了,也乐了。
“我认识你,若是你要卖,自然?是卖给?你。”
“不过那价格可不是现在租金这么低了啊。”
桃桃按着手印,笑得见?牙不见?眼,“好说好说!”
林老板赞道:“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做事却老道。”
要知道,第一次被这么个小姑娘询问要不要租铺子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哪儿?家的千金小姐跑街上来捉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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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完铺子,林老板承诺十日之内全部搬离,让桃桃趁着这个时间去找些装修的工人和伙计,减少开支。
伙计好说,桃桃已经看上了好几个,就是这铺子的掌舵人......
她现在的身份总的还是五小姐的丫鬟,就算能每日抽一个时辰出去,却也管不了店铺,这掌柜要人品过关,有管理天?分,而且必须值得信任。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随意凑合一个宁可没有,难道...桃桃脑袋中划过许恒虞那抹风骚的笑容。
不成不成,就算最后真要求他帮忙,那就跟他四六,不,五五分,谁也不欠谁,伴着这样悲催的想法,桃桃纠结地?往许府走。
换皇帝这种大事在许家自然?也是震了震的,只是没震到她们月江阁,大家做事一如既往,照例接过明萱替她留下的吃食,桃桃心不在焉地?吃起来。
“我让她们烧了水,过一会儿?就送到你屋子里,天?气冷,你洗个热水澡睡觉也舒坦。”明萱美妙的安排让桃桃瞬间开心,这妈妈般的关怀以?前只有五小姐能体验到呢!
“今晚明芙和雨兰值夜,明萱姐姐晚上过来和我一起烤红薯吃吧。”
“......好”
桃桃的房间很大,洗完澡后,两人围在炭盆前也很空,桃桃拨了拨埋在最里面?红薯,舒服地?伸伸腰肢,突然?问道:“明萱你怎么了?”
就这么一会儿?,她就看到明萱两次不小心被烫到手了。
房间里温暖敞亮,让人昏昏欲睡,明萱被这气氛感染到,内敛如她,不禁苦恼地?诉说起心中的事,“我的...表哥,这次的收成没比过隔壁的庄头?,现在两个庄子要合在一块了。”
表哥表哥,桃桃挤挤眼睛:“哦~”
明萱扯扯笑,解释起来。
自去岁起,大太太就计划着整顿裁减府里做事的,身份不干净的,做事懈怠的,都一一发卖了,至于京郊的庄头?,则是通过一年的收成选一个总的管事。
明萱忧伤愤愤道:“隔壁庄子的管事临时买了其他府上庄子的粮食,原本比不上的数,一下多?了三成,表哥厚道,只顾一心种自己庄子的地?,完全没有防备。”
“就算后面?知道了,可他哪有钱也去买那么多?粮食。”
明萱抱着桃桃央她做的抱枕,眼睛红通通的,不停地?说着表哥的好,表哥的委屈,好似她的表哥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桃桃捅着火盆,听着听着,灵光一闪,问道:“那现在他被赶出去了吗?”
说到这个明萱就一肚子气,直起了身子,“还在庄子上,那人非要让表哥做小管事,平白矮了一截。”
“我看庄头?奸得很,多?半是看上表哥的傻力气,要哄着表哥继续留下种地?卖命。”
明萱越说越难受,若不是想着早点?攒够银子,为自己赎身,表哥怎会背井离乡跟着自己来这儿?,现在又这么委屈地?留在那里受白眼。
这倒是个少见?的。
桃桃在心里一算,倏地?道:“明萱,咱么合作吧。”
他表哥既然?能在许府做个庄头?自然?不是个傻的,和别的庄头?比输了没什么,反倒能证明不是个爱动歪脑筋,她的铺子正缺一个能管所有杂事买卖的店铺老板,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今早上我签了一个店铺,就等着他们离开了,可我在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替我操心铺子的事,这样,我出一分利给?你,让你表哥来帮我做事怎么样?”
月江阁的库房钥匙是明萱管,那堆满的药材都过了明萱的眼,她早知道桃桃有开店的计划,此刻听她细细道来,竟觉得很是周密详尽,不禁拜服。
“桃桃,你还这么小就有这么大主?意了。”
桃桃看出了她的心动,“那你答应吗?”
明萱点?点?头?又摇头?,“可以?是可以?的,不过那分利你还是给?表哥吧,我让他和你谈。”
她不像桃桃那么自在,不可能随时出府,不如直接交给?表哥,他们也方便交涉。
桃桃抓着明萱的胳膊,认真道:“不行,这是我和你的生意,我是信任你才愿意和你合作的。”
明萱脸微微泛红,懵懂地?听着桃桃的话?。
“若是做成了,你拿着股份分红,每月给?你表哥发月银就成,在你手下做事,总比在那个坏庄头?手下好吧?”
桃桃蛊惑道:“与其等你表哥给?你赎身,不如你自己赚钱,给?自己一份依仗。”
明萱一愣,这种从未听过的说法在她脑中划过一道颤栗的激灵。
她居然?有点?期待这样的场景。

第47章
明萱的表哥名字听说很土, 为了让别人叫的顺口,就?自称阿羌,出乎意料地, 长得不是明萱嘴里憨傻的老实像,眉眼间有些清秀,只是一开口,还是暴露了性格,“桃桃姑娘,表妹叮嘱过我了,有事你随便吩咐,我一定好好干!”
这倒是格外的惊喜了, 毕竟她们一个主要面对姑娘夫人的铺子,老板还是不要太粗犷了。
桃桃笑眯眯, 阿羌是得了表妹的信后, 毅然离开的庄子, 京城客栈价高,就直接他先住进了铺子里。
小林老板走得干净, 除了一些普通的桌椅, 铺子里空空荡荡, 后院存放粮食的粮仓有两个, 中间是晚上守夜的人轮流住的, 桃桃让人收拾了一下, 现在里头就?摆着一张拔步床和几个脸盆。
“这里有些简陋,你先将就?一下吧。”
阿羌摇摇头,憨憨道:“不简陋了, 我们?那庄子里,十个人睡一个通铺, 茅厕都要排队上,这儿可?真好。”
虽说他是庄头,为了方便干活,也是和别人挤在一个屋子里。
京城寸土寸金,平白浪费时间,连阿羌都受不了,他放下行李,主动申请找事做。
开店的当?务之急,最主要是找城里装修抹墙的好把手,知道了桃桃的需求后,阿羌当?天?就?出发,走访询问,没耽搁一点时间,晚上就?拉回了三家队伍,各有优点。
雕工精湛的第一家,基础结实的第二家,还有做工迅速的第三家。
就?这种办事能力?,赚大了啊。
这回桃桃是真放心了,她把自己?画的设计图纸给了第二家的张师傅,着重强调了二楼一定要和谐极简以待日后装修,一楼则仔细按照她的规划分门别类,留足空间。
张师傅看了这个图很久,眸中异彩连连,“这、这几处,极为巧思啊!”
最后留下一句,“放心,我必然做出最好的效果。”
便马不停蹄地带着人回去买材料收拾家伙。
桃桃的小生?意如火如荼地悄悄展开,皇宫里,萧宣晏站在殿外正等?着向从前的纪皇后,如今的纪太后请安。
“嬷嬷,母后近日如何?”
萧宣晏已经过了刚登基最忙碌的几日,心里惦记母后,低声问道。
嬷嬷犹豫,“太后她......”
“很平静......”
太后对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毫无反应不喜不悲,就?像无事发生?,嬷嬷都看杵了。
萧宣晏面色不动,心思翻转,这时里面宣布太后已经好了,他甩开衣袍大步走了进去。
“母后安康。”
纪太后穿着丧服,不染脂粉的脸上显出重重的憔悴,她正喝着茶,“起来吧。”
萧宣晏坐在下首,接过宫女递来的新茶,“母后看着瘦了。”
他撇开浮茶,“父皇的灵堂有其他太妃守着,母后只管好好休息,养好身?子。”
纪太后听出了他的意思,用湿帕擦了擦手上的水,“你想说什么?。”
萧宣晏也不欲和母后绕弯子,“父皇病后,云婉就?失了踪迹,我的人最后查到她出现的地方——”
他看着纪太后,“是您这儿。”
萧宣晏的语调温和,话里却锋芒毕露,嬷嬷和贴身?宫女不禁屏住了呼吸。
纪太后淡淡道:“不用查了,是哀家送走了她。”
萧宣晏心里清楚,可?他不解,母后是纪家出身?,为何会不知,对参与了皇家秘事的云婉,斩草除根才是正道。
“她走前自己?喝了哑汤,又不识字,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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