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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不务正业—— by十五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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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跟他不熟,不好意思开口,”盛风雪实话实说,“现在我跟他关系好了一点,所以试探才问了问,既然他愿意帮忙,那盛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只需要照顾好锦城的其他事情就好了。”
“盛世一个小孩子,确实厉害,”舒舫虽然没有见过盛世几次,但还是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天生心性成熟得比旁的孩子早,“小姐你运气是真的好。”
盛风雪叹了一口气。
这确实是她关系好。
因为和盛世之间的情分,都是在盛风雪还没来这里之前,盛娇娥攒下的。
现在盛娇娥已经消失了,作为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可以相信的人,盛风雪对盛世还是很好的。
或许是有帮盛娇娥照顾朋友的意味。
“他鬼精鬼精的,”盛风雪又是笑,将茶盏放下才继续说,“很多事情我还没想到,他就已经想明白了,这倒是省了我很多事情。”
“孺子可教,”舒舫总结说,“你看你多好,都还没正式成成亲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很听话,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两人又闲聊了小会儿,跟舒舫一同用过晚膳后,她便进房间里去给盛世写信去了。
晚上她没再见过君依,倒是张花石急匆匆的来了一趟,将得到的有关于桂娘的消息详细的给盛风雪讲了一遍,又让她做好明天一早就去跟皇帝陛下见面的事宜。
将事情说完,张花石又马不停蹄的走了,盛风雪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也没留他。
当晚,正是瞌睡最好睡的时间,下了一场雨,不算太大,却能掩盖外面的许多声音。
趁着这场雨,杜娇娘偷摸从那个房间里跑了出来,一面在心里咒骂盛风雪,一面冒雨狼狈不堪的跑得飞快。
盛风雪没有去管那么多,睡得很沉她知道,很多事情都要真相大白了。
第二天一早,雨停,舒舫拿着盛风雪给的信,带着伞,骑着马,背着干粮和银钱,跟盛风雪说了几句道别的话,便头也不回的往锦城的方向走去。
她走了没多久,皇帝陛下派来的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这一次盛风雪见到了君依,也见到了张花石,跟张花石吩咐了几句,然后便跟盛风学一起进了宫。
盛风雪坐在马车里,带着面纱,不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面纱,而是那种戴着真的就看不到样子的实心面纱。
这一次,她又盛装打扮过。
君依骑马在她旁边,见马车里没有说话,他便小声问道:“害怕吗?”
盛风雪没有回答他。
“不用害怕,我一直在,”君依继续小声说,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就在外面,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你大声叫我就能听见了,然后我再冲进来救你。”
盛风雪还是没有回答他。
君依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问题的原因,于是便派宫女进去看里面。
果然,盛风雪在里面睡得香甜。
君依:“……”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担心太多了。
“现在皇帝陛下还不敢跟你闹翻,所以就算我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他也不会当场发火,”盛风雪小声的回应他,“只要你在,我就不会害怕。”

整个世界漆黑一片,天都没有怎么亮,昨晚刚下过雨,路还有些滑。
不让盛风雪骑马,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盛风雪骑马技术也不怎么样。
他她现在好歹还是贵妃娘娘,该有的形式还是得有的,只是这一次她是偷摸去见皇帝陛下,所以来接她的人很少,并没有那么大的阵仗。
君依他们是故意这样安排的,越是想要藏住秘密,秘密就越容易被人发现,所以他们就利用了这些人的好奇心里,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偷摸去见皇帝陛下,好像怕别人发现似的,为的就是巩固盛风雪在宫里的地位。
只要地位稳固了,在明面上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付盛风雪,这样的话也就防止环日洙光明正大的搞事情。
只要隔绝了环日洙,那么事情就要办了许多,至于那些想跟她争宠的贵妃娘娘们,盛风雪决定全部交给君依去解决。
她讨厌宫斗。
马车慢悠悠的走,行驶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宫门之外,他们又换乘小轿,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来到了皇帝陛下与她约着见面的地方。
此时天才刚亮。
这里的人没有多少,原本当值的宫女太监全部都被遣送去了别的地方,所以站在环日明希身边的,只有一个贴身太监。
那个太监已经很老了,老得视线都不怎么好,连话也听不太清楚。
皇帝陛下就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君依站在盛风雪前面一点,正好挡住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盛风雪微微侧身,看到了一双射着寒光的眼睛,她缩了缩脑袋,不敢再随意窥探。
以往的描写是真的,真正的皇帝陛下确实有帝王之气。
细长锐利的黑眸,轻抿的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环日明希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站在他们对面,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君依看了他一眼,突然幽幽的说:“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见你,你别吓到她。”
盛风雪此时才知道,原来君依是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跟环日明希说话竟然都不用敬语,甚至连君臣间的礼数都没有。
“让她进来吧,”环日明希往君依身后看了看,只看到裙子的一角,“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听到这话君依冲环日明希拜了拜,然后回头嘱咐了盛风雪几句后,便离去了。
众人退开,高大的宫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环日明希早就进去了。
盛风雪随便看了一眼宫殿,不敢再耽搁,便也往里面走去。
听到有声音,环日明希突然说道:“君依不让朕见你的模样,好巧,还有别的人也不想朕见你,你就在屏风后面吧,那里有凳子,你坐着说话即可。”
盛风雪:“……”
不用直面帝王,感觉好了很多。
她没有说话,故意弄出了椅子挪动的声音。
面前有一大块屏风,快有半面墙那么大,盛风雪抬头看了看,突然吃惊。
这竟然是君依昨天画的那副画。
也就是降仙大陆目前的地图。
盛风雪没有细看君依的话,只扫了一眼,发现大致轮廓是一样的。
这里的地图可比君依画的详细多了,简直是一副世界地图。
盛风雪不知道环日明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屏风,也不知道对方明明有那么多可以遮挡视线的东西,却偏偏选了个地图。
不容盛风雪多想,在她的对面,出现了棋子落下的声音,以及环日明希的问话。
“你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朕吧,现在朕就给你这个机会,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盛风雪没有说话。
她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她不能不能确定面前的这个皇帝能不能给她一个真实的回答,万一像君依一样模棱两可或者是不确定的答案,那现在的对话就完全没有意义。
盛风雪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所以她选择观望,不说话。
“你费尽心思的想见朕一面,难道就是来修禅的吗?什么也不问,”环日明希面无表情,“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的话,以后就没有了。”
“若是不能得到确切的回答,那么说再多的话,问再多的问题,也是没有意义的,”见不到人,盛风雪便说得直白,“连君依大人都不愿意给我很多问题的答案,皇帝陛下,您就一定愿意吗?”
环日明希没有让盛风雪跪着说话,那证明,他基本上是把盛风雪当做同等的身份看待的,又或者说,他看事情通透。
知道随机应变?
“你这贵妃娘娘之位,是降仙帝国四王爷让朕给的,”见盛风雪不问自己问题,环日明希自顾自的回答道,“也就是之前想同你相亲的那位。”
盛风雪心道果然。
“朕最近才知道,原来他跟你关系特别好,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不当面跟你提亲,或者说,他为什么会拐弯抹角的搞这么一出。”
盛风雪也很想知道。
“现在朕想明白了啊,”环日明希突然笑出了声,“他是想借朕的手保护你啊。”
“让朕去当那个挡箭牌,让朕去做那个恶人,好处都让他占尽了,不是吗?”
“你们之间,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盛风雪特别直白的说,她也不想错失这次机会,而且她也想用这次机会去证实自己的一些猜测,“只是他给你的利益比较大,所以才能打动你罢了。”
“你倒是通透,”环日明希毫无形象的笑出了声,“君依大人他们愿意高看你一眼,看来是有原因的。”
盛风雪翻了个白眼。
这个简单的道理,就算不看宫斗小说,她也是明白的。
“可是他们就看不透啊,”环日明希叹了口气,“整日的吵来吵去,烦死人了。”
“他,到底,”盛风雪问,“跟您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们口头约定,”环日明希没有拐弯抹角,十分直白的说,“我保你一命,他便保下我,以及我的亲人们一命。”
这一次,环日明希没有用“朕”。
“看来,局势变得,对您而言,很不利啊,”盛风雪无动于衷,她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您堂堂一个国家的君王,连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是啊,”环日明希也没有隐瞒,“我大概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以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
盛风雪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清风一缕一缕的自远处吹过来,带着凌冽的呼啸声,看似骇人,实际并没有多冷。
君依垂手端坐于磐石,面朝悬崖沉默许久。
山脉紧密相连,一眼望不到边。
云雾蔼蔼的尽头便是他心上人所处之处,自高处看触手可得,实际纵马过去得一日一夜。
他距离盛风雪已经很远了。
不,确切的说,他距离那个可能是“空琴”的盛风雪很远了。
他送盛风雪去见环日明希后,转头就来了这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盛风雪则在见完环日明希没多久,就被弄晕,莫名其妙的又被带来了这里。
三千青丝随性而舞,欢愉跳跃着坠落到不知哪处深渊的尽头。
“悔么?”身后的一团虚影收了刃,自觉飘忽着离开君依三步远。
“不悔,”君依信手弹掉肩头固执不肯舍他而去的青丝,从磐石上站起顺带拨弄了下袖口,“报恩而已。”
“让她睡着与你拜堂,其实也是行的。”虚影犹豫着提醒道。
万一那祖宗在拜堂时突然醒了药,到时候这俩人再一打起来,他在中间估计会被整成个两面全糊的烧饼。
“让她恨我再多一分,又有何妨?”
君依仰头观云,浅笑着回了眸:“良辰吉日,她却沉睡,什么都不知道,那可没意思。”
“万一——,”君依停顿了一下,“她并不恨我呢?”
“金榜除名,命格尽毁,不可逆转,”虚影郑重的提醒说,“君依大人你可得思量清楚,她也许并不是你要寻找的那个人。”
君依沉默不语,算是回答,顺手拿过斗笠戴上,虚影紧随其后不再多言。
身穿盔甲的霍将军前来迎门,主家大婚他却不见丝毫喜色:“主人,盛小姐醒了,现下正在房里闹腾呢。”
君依颔首:“你们且先准备着,待我替她换好喜服便来。”
霍将军朝他拜了拜便随着虚影去了,君依折身往主卧走去。
老远就能听见房中人不甘的呜咽与挣扎声,君依仿若未闻将斗笠随手扔在墙边,刚才阴霾一扫而空,他雀跃着推门而入:“惊喜吗?”
盛风雪闻声停止了挣扎,连呜咽声也停了,待君依走过来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时,她又挣扎呜咽得更厉害了。
她觉得君依可能是疯掉了。
或者……
又犯病了?
她有点儿怕。
“嘘,”君依轻言细语,一如当年她入睡一般,“你最好乖一点,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我喜欢听话的小朋友,你如此不听话,可是会被惩罚的喔。”
怀中僵硬了身体的盛风雪抽搐了一下,君依感受着她的蜷缩,继续添油加醋道:“你是喜欢火烧,还是铁烙,抑或是更喜欢我直接上鞭子抽?”
盛风雪蜷缩了半截手指,惊得瞳孔都放大了,君依知晓她回应不了,便将其轻放在了床榻上。
她吓得心拔凉拔凉的。
君依久未犯病了,没想到一发作竟然这么可怕,盛风雪想起了张花石,奈何从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风雪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君依倾身过去,近距离观察盛风雪那张想杀了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脸。
盛风雪当然知道,今天是君依的……
发病的日子!
还没等盛风雪在心里回答完,红盖头就直接遮了她的眼。
盛风雪惊恐万分。
君依这一次没有叫她其他名字,而是叫的“风雪”!
君依云淡风轻的话语也一并传了过来:“今日是你我大婚的好日子,风雪,惊喜吗,开心吗?”
被完全禁锢了身形的盛风雪动弹不得,唯一能表明她愤怒的只有她粗壮如牛般的呼吸声。
要跟我成亲就明说啊,绑架算什么本事,她又不会不配合!
就很气……
“嗳。”
君依笑得溢出了声来,指腹探过盛风雪被气得如熟虾般的脸颊,又轻浮的在她下巴上勾了勾,顺势安慰似的轻拍了拍。
“别这般激动,气大伤身,拜堂后你我还得洞房花烛呢,对不对?”
这话直接得盛风雪简直要被气死。
这简直不是她所认识的君依了,反而有点儿像降仙玥藏影,不,确切的说,面前的这个人像是两者的集合。
君依把盛风雪拎得坐起,一面伸手解盛风雪的外衫,一面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喜服?……我早就想跟你成亲了啊!”
盛风雪:“……???”
难道君依他一直……
难怪上次君依会借醉酒问自己喜欢什么,这次又把自己绑了来,看样子是准备同自己成亲。
“难道君依他一直对我情根深种?如此说来的话,君依的一切反常行为就都解释得通了……”
盛风雪被转移了注意力时君依已经借机把她的衣衫全扒拉开了,直到肩头的刺痛感将她从云里雾里中唤醒。
君依感觉到盛风雪身体明显的颤抖,他又顺势在盛风雪的腰腹处摸了一把,笑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怎样?我新发明的刺青惩罚新招式,你感觉还不错吧?”
“不错个鬼啊!”
盛风雪痛得是龇牙咧嘴,奈何又喊不出声,几乎是想翻身压住这讨人厌的君依,让他也尝一尝她此时的痛。
而且,还没有成亲呢,君依就这么大胆了吗?
这时她才终于醒悟过来,方才君依的话都是在洗涮自己,一时之间她是又气又恼又羞。
“我要你记得这痛,记得是我让你痛,也只有我能让你这么痛,”君依手背抚弄过嘴角,鲜血滴淌顺势浸染袖口,白衫就这样被染红成了大红嫁衣,“你是我的,我如何待你,你都得默默受着,懂了么?”
血迹蜿蜒如朱砂,逐渐在盛风雪肩头呈现出一个“玄”字来,君依定定的看着。
在血雾朦胧中看,倒是像一幅动人心魄的瑰丽画卷。
君依好想轻抚她的伤口,想一寸一寸又一寸的细密亲吻,想将它吻熨帖,想将盛风雪心中的伤痛也一并吻得愈合。
血丝自唇角溢出,君依抬手用绣帕烦躁的擦拭了几下,然后又暴躁的将绣帕扔在了床上。
绣帕飘了几飘,掉下了床,被帷幔遮挡着,终于看不见了。
君依身子往前倾,受伤的左臂不足以支撑他的重量,一时不慎竟然往前倒去,正巧撞在了盛风雪的肩上。
恼人厌的君依吃痛到烦躁的声音传来,让憋屈的盛风雪心情愉快了那么一瞬。
“你这肩膀比你这个人更不讨喜,”君依极其不满的嘟囔着,慢吞吞的爬下了床,“硬极了,嗑得我牙疼,好像还流血了。”
“活该!”盛风雪幸灾乐祸的想着,没等她笑出声来就被君依一巴掌拍在了刚被刺青的地方。
这下盛风雪是当真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刺青隐没,除了君依本人便再也无人得以窥见。
君依背过身去替盛风雪整理喜服。
垂睫的他悄悄磨了磨上牙槽,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心上人肩膀上湿热的温度。
片刻后,整理喜服的手又突然停了下来。
君依侧脸偷看了盛风雪一眼,确定她被盖头遮住看不见自己,僵立着的他犹豫再三,又再偷看了盛风雪一眼,这才羞红着脸垂下头,卷起舌头,犹如小猫般飞快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掌心,这才心满意足的拎着喜服往盛风雪那里走去。
整个房间只能听见君依的脚步声,以及门外那若有若无的鸟啼。
两人算是休战片刻,盛风雪这才冷静了下来。
她觉得这又是君依惩罚自己的什么新花样,比如方才的刺青。
直到君依过来直接将她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拔拉了个干净,这下盛风雪才终于相信君依是真的要与她成亲。
盛风雪彻底懵了!
这也太流氓了吧……
有次她吃醉酒被人抬回来时,君依借机问过她:“小泡沫,你最讨厌的是什么?”
醉眼朦胧里,盛风雪盯着君依敲击着茶桌的手指,暗黑的木头将他的手指衬得如雪一般晶莹剔透,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击,仿佛都叩在了她的心尖尖上。
她顺着指尖往上,就见着了君依那只要用力一捏就有可能会碎的皓白手腕,然后视线偷摸着逐渐往上,是君依垂落肩头的发。
发梢带白,与众不同。
再往上,是他的喉结,君依问完抿了口茶,盛风雪看过去时,正巧见到他滚动的喉结,然后是他白皙的脖颈,连血管都能仔细瞧见,再然后是他自带绯色的耳垂,最后是床……
不,确切的说是小塌,君依累了偶尔会躺在上面小憩片刻。
盛风雪慌乱的移开目光,喉咙干得很厉害,连吞咽都费劲。
好想好想咬一口他的喉结!
君依见她思考这么久,觉得太费劲了,于是便倒了杯温水递过去,一面往盛风雪面前推,一面笑着替自己找台阶道:“用得着这么费劲想么?我就是随口一问罢了,你若是不想回答就……”
“你?……”
盛风雪忙出声打断了君依的话,本想问什么,情急之下却又忘了,见对方突然停滞了动作她才发觉不太妥当,又忙急切的找补道:“猫。”
“原来她最讨厌的是我和猫啊……”
君依在心里苦涩的想,面上却又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收回了手,云淡风轻的笑着道:“那以后你若是再惹怒了我,我就去山涧寻一只野猫来,乖凶乖凶的那种,半夜三更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塞你被窝里。”
橘红的夕阳映在君依勾起的唇梢,看起来就像盛风雪一贯爱吃的糯米团子,那一刻的盛风雪头脑发热,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好。”
“如果乖凶乖凶的你也能把自己偷偷塞进我被窝里,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盛风雪的脸又红又绿。
“什么?”起身欲走的君依侧过了脸,并没有听清盛风雪方才的话,只知道对方应该是说了什么,见着盛风雪那张浓墨重彩的脸她心中瞬间明了。
“我亲手替你倒的水有这么难喝么?我又没在水里下毒!”君依瞬间就冷了颜色,“酒醒后自己滚来领罚,记清楚了,今晚的惩罚翻倍!!”
盛风雪醉过去前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果然只是在寻惩罚我的正当由头!……”
君依仗着盛风雪看不见自己,脸红得跟要冒烟似的,嘴上却毫不认输的啧啧称奇:“锦城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听到夸奖,盛风雪并不是很开心,甚至想打他!
很少被君依夸赞,她本欲再多听些,奈何君依说完这些便转了话题,道:“吉时已到,我带你出去吧,莫让宾客们久等了。”
“宾客?!”盛风雪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君依您老人家强迫我与您成亲,居然还好意思请人来,我看您的脸也生得不大啊!”
“乖,来,把你的手给我,”君依替盛风雪正了正衣冠,随后朝盖着红盖头的盛风雪伸出了右手,温声细语,“你盖着盖头看不见路,我牵着你出去,仔细别摔着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盛风雪自醒来就跟尸体似的,除了呼吸心跳眼珠哪里都不能动,如今听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我听你的才有鬼了,如果我能动我早就跑了。”
她心中虽然有一万个的不情愿,她的左手却非常迅速、且愉快的放进了君依的手心里。
此时的盛风雪连心都不想跳了。
“真乖,”君依轻笑着,略微潮湿的手牵着另一只小巧手,他翻转着指尖,将自己的手塞进盛风雪的手心里,“良辰吉日不可负,愿我的风雪余生都能平安顺遂!”
盛风雪平静无波的心“叮——”了一声,盛风雪手脚冰凉,顿觉血液倒灌:“到底是什么又刺激了他?!”
她的心连“叮”都不想叮了,她犹如木偶一样被摆弄着,在檐下鸟雀叽叽喳喳声中与君依完成了拜堂仪式。
这一次,是君依牵他回了房。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显得沉默凝重。
盛风雪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话想问,等她药效终于过去能自由行动时,却再也找不到君依了,只在君依脱下叠放得不归整的喜服下寻到了张便条。
盛风雪气得很。
你还没掀我盖头,我还没同你洞房花烛呢!
你看,我们堂都拜了,我与你洞房花烛也是应当的吧……
霍将军来敲门,将一匣子东西搁置在盛风雪手边,拜了拜才说道:“主人,这是君依大人临行前嘱托我交给您的,还请您仔细收着。”
“他什么时候回来?”盛风雪问。
“不知,”霍将军答道,见新主人就要发作他忙继续道,“君依大人出门从不会告诉我等行踪。”
“罢了,我自去寻他,”盛风雪站起将匣子扒拉进怀里,“正巧把这东西还给他,他的东西我才不会要!”
霍将军目送盛风雪离开,冲她背影拜了一拜,以袖胡乱擦拭了几下脸颊这才往内院走去。
渐渐地,连他也消失在了虚影里。
盛风雪火急火燎的拉住洒扫庭院的丫鬟问:“君依呢,他方才是不是来过这里?”
丫鬟指着宫殿方向欢喜的应答道:“在呢,方才君依大人还给我糖吃,他说今天他与小姐成亲了,他……”
没等丫鬟说完盛风雪便又翻身上马往宫殿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上撞倒许多摆件他也顾不上了。
这是盛风雪第一次感到害怕。
君依做这一切,感觉像是在告别。

第195章 夫妻之间的情趣
面前一片溪流,从上往下蜿蜒,地上青草野花密集,远处有高树和灌木,被石壁山脉所围绕。
盛风雪连着追了几日,终于追上了君依。
“吁——”君依唤了声,黑马听话的停住,他一拂衣摆轻飘飘的落下地来。
“君依大人,你这马都没有名字的吗?”盛风雪喝住善佑后也跳下地,转头问道。
她怕君依的病还没好,所以只能斟酌着找毫无相关的话来问。
跟自己成亲的事情,盛风雪不确定君依是否还记得。
“没有。”君依看着前方溪水回答。
“你都没想过给它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吗?”盛风雪又再问。
“没想过。”君依回眸看了盛风雪一眼,回答了一句,又望向溪流下游。
“那现在正好,你可以好好想想了。”盛风雪又说。
“我试试。”君依回头说。
说完他就牵着两匹马往溪水下游去了。
看了他小会儿盛风雪便蹲下摆弄着地上淡蓝色犹如细小星辰的小花,抬头再看,下游善佑正在悠闲饮水,君依正在手舞足蹈的跟黑马说着什么。
黑马想与善佑一起饮水,奈何被君依牵住了缰绳。
盛风雪远远的看着,觉得君依此举莫名滑稽。
此时她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他大概是真的想给黑马想个名字。
盛风雪笑了笑,折下一张宽大叶子去旁边溪水里蘸水给这野花浇水。
实在是太无聊了。
没过一会儿,君依终于揣着袖子回到了盛风雪身前。
“想好了吗?”盛风雪抖着手中的叶子,溪水滴落在野花上,她看了一眼才抬头问道。
君依揣着袖子蹲在盛风雪身边,伸出他那修长美手随意拨弄了一下那湿漉漉的小花瓣才回答道:“没有。为师想了许多好名字,然后试着唤它,没有一个名字得到了它的认可。它理都不理我一下,宛若一头蠢马。唯有叫‘吁’的时候它还能给我点反应。”
听语气有点失落,还有点委屈。
“你可以先想好一个名字,然后每天唤它,最好每次唤它的时候都摸摸它的脑袋,久而久之它就能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盛风雪摆弄着小花瓣,头也没抬的说道。
君依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才低声唤道:“空琴。”
“嗯。”盛风雪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抬头。
“盛风雪……”君依又喊。
声调温柔,和着溪边的风很能撩拨人。
有衣服窸窣的声音,看样子君依终于舍得把他的美手从袖子里拿出来见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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