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之意—— by飘荡墨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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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把聂叔叔也叫来。
唉,到底是叫叔叔还是叫哥哥啊。
话说,火葬场什么的,怎么这么让人期待呢?
这究竟是一场哥与叔的战争,还是一场哥与哥的战争?
宗意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姐姐的左右为难。
大概,不管叔叔还是哥哥,都挺让她喜欢的。
宗意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倒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走进了小说里面。
一边是青梅竹马的飞行员哥哥,一边是各种有缘的建筑师大叔。
嘿嘿,光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叫年度情感大戏?
这就是!
“之之,你去找一些你喜欢的装修风格发给我。”
“不用了,哥哥,要是被爸爸看到,他肯定会说你把我给带坏了,回头我要是去研究墓葬什么的,爸爸肯定要和你急。”
“之之要去研究墓葬?”宗光一脸的意外。
“是啊,我没有和哥哥说过吗?”
“你小时候一看鬼片就哭,你确定你愿意去研究墓葬。”
“我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嘛。而且我觉得墓葬艺术很有意思。”
“艺术都很有意思,也不会非得是墓葬艺术才有意思吧?”
“哥哥,你知道小孩为什么叫小孩吗?”
“啊?这还有为什么吗?”
“那哥哥,知道李静训吗?”
“李静训,我想想啊。”宗光有点疑惑地问:“是很有名的历史人物吗?”
“没有,就是个小女孩。”
“唐朝著名宰相李林甫的孙女?”
“不是,是北周太后杨丽华的外孙女。”
“北周太后的外孙女?历史上有很多介绍?”
“没有呢。”梦心之解释道:“就是她的墓葬很有名。”
“一个太后的外孙女的墓葬有名?为什么?这也不是公主什么的,规格应该也没有多高?”
“正常来说,确实是不会的,但是李静训不一样,北周太后杨丽华,一生就只有一个女儿,叫宇文娥英。宇文娥英又只生了一个女儿,叫李静训。然后李静训只活到了九岁。就她的墓葬不是一般的规格,是已知的,等级最高的隋代墓葬。”
“哦,原来是这样。你等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你研究这个干吗呀,你要研究这些,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各种说。”
“我就是想知道,之之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东西,爸爸肯定不会说的。”
“哥哥,你相信我,爸爸肯定是会说的。爸爸什么历史都愿意和我探讨,唯独对墓葬文化还挺抵触的。”
“爸爸抵触我学习,不是刚好弥补一下?”
梦心之看着宗光,感受到宗光的努力。
可就在这一丝的努力里面,她忽然想起了聂广义。
如果,这会儿她是在和聂先生聊李静训。
内容应该会很不一样吧?
如果她一边聊墓葬一边问小孩为什么叫小孩,聂先生肯定会说,【李静训,字小孩】。
然后就还会有一大堆。
李静训的墓葬到底是什么样的规格、墓葬里面有多少随葬品、墓碑上面又写了什么样的墓志铭。
梦心之忽然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聂广义不一样了。
她和爸爸什么历史都能聊,唯独要避开墓葬文化。
聂先生在这方面又恰好有些研究。
想到这儿,梦心之的心里,释然了不少。
她并没有喜欢聂广义或者怎么样的。
她的择偶标准,一直就是像爸爸那样的。
聂先生,只是刚好,可以和她聊爸爸不聊的那很小一个部分。
这样一来,她就还是原来的自己,并没有因为谁的出现而改变。
幸好,没有莫名其妙地喜欢上聂先生。
人和人在一起,不可能仅仅只因为聊得来。
而且,哪怕就只从聊得来的角度来说,聂先生也只局限于很小的一部分话题。
在大多数情况下,聂广义先生,都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人。
不是把她噎死,就是把他自己社死。
说起来,只要避开墓葬啊、历史啊或者考古一类的问题,怎么都是和哥哥聊天更开心。
“哥哥,你还是不要学了。我可不想因此制造什么家庭矛盾呢。”梦心之认真且严肃地重申了一下自己的观点:“你不知道我和阿意现在有多幸福,连梦兰女士,都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而且,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哥哥回来了。”
“我有这么厉害吗?”
“我哥哥必须厉害啊,你都不知道,一直以来,你的离开都是妈妈的心结。”梦心之想了想又加了两句:“也是爸爸的,也是我的。只有宗意小朋友云里雾里的,说什么都信。”
“你这话要是被宗意听去了,她肯定第一个不同意,她刚上楼的时候还在一边叹气一边唱,【我的姐姐诶,为何长不大】。”
宗光学宗意唱歌,学得至少有八分的相似。
“阿意现在都敢编排她姐姐啦?”梦心之很是有些意外。
一直以来,她都是宗意在家里的“保护伞”。
宗意也都聪明地躲在她的保护之下。
小丫头的翅膀,像是一夜之间,就变硬了。
这是为什么呢?
梦心之最近一直没有时间静下来想这些。
这会儿稍微一琢磨,答案也就跃然纸上了。
梦兰女士对宗意过分严苛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她觉得是宗意的到来,导致宗光的离开。
这件事情,让她有了强烈的负罪感。
想到宗极的好,想到自己的生活在宗极出现前后的对比,梦兰的负罪感就越是无处安放。
她很担心宗光,却又关心无门。
宗光回来了,给了她一个足够震惊,却也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
梦兰只会后悔,自己没能一开始就发现宗光对梦心之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不会再刻意避开或者针对宗意,还会在这个基础上,意识到自己先前对宗意有些过于严苛。
这么一来,宗意就成了要被补偿的那一个。
那小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宗光和梦心之来到厨房的时候,宗意右手拿着一个烤鸡腿,左手拿着一个烧鹅腿。
左右开弓,简直不要太开心。
梦心之凑到正在切卤牛肉的梦兰身边,指了指左右开弓,开心到无边的宗意,出声问道:“妈,你现在都不管管宗意了吗?”
“她一个小姑娘,还在长身体,现在多吃点,等长大了瘦下来,身材就很欧美了,怎么着都比你要好一点。”
梦心之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从身材的角度来说,梦心之不敢说自己能让100%的女孩子羡慕,95%以上,怎么都是有的。
说出来可能都不太有人信,她差点因为身材太好,当不了舞蹈演员。
聂广义觉得,爱情是,天知地知,他知你知她知鬼知我不知。
一个结过婚的人,说自己连初恋都没有过,其实是很不要脸的。
更不要脸的是,聂广义觉得自己其实连婚姻也不曾有过。
聂广义回到意大利,宣适已经在机场等他。
宣适和程诺的航班比聂广义的早一个小时到罗马。
宣适让司机先送程诺到罗马事务所休息,自己就留下来等好兄弟。
“小聂子,你这回国一趟,什么进度条都没有,有点让宣适哥哥看不起哦。”宣适走到聂广义的旁边安慰他,安慰得又不是那么明显。
“搞得好像你已经当爹了似的。”聂广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个啊,这还真说不准。谁说蜜月短一点,就不能有蜜月宝宝呢?”宣适这话,接得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小适子,你是不是想让广义爹爹揍你。”
“聂教授就算揍你,也不会揍我。”宣适偷换了一下概念。
“是,你是他亲儿子,我是表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爸爸啊?”
“嗯,儿子乖。”
聂广义总想着占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便宜。
幼稚起来,连幼稚鬼见了都会自叹弗如。
“小适子,关于游牧咖啡,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的话,你还有十天,不对,现在是还剩下九天零两个小时。”
“什么意思?”
“就是我这次回来意大利,只会待十天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22个小时。”
“你这人都还在机场,怎么就22个小时了?”
“22个小时,是我和梦姑娘通话到现在过去的时间。”
“什么意思?有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啊?我一个完全没有进度条的。”聂广义拿宣适的话噎他。
“没有那就是有,快说说。”
“不就是和姑娘约了去博物馆吗?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啊?真的假的,你走了之后,还给伴娘打电话了,是这个意思吧?”
“怎么,你老婆没告诉你啊?你俩之前不是号称没有秘密吗?”
“我俩之间是没有秘密,问题是我支完招之后,她也没有体力再去给伴娘打电话了解情况啊。”
聂广义看着宣适不说话。
他太了解自己的兄弟了。
用一脸无奈和无辜的样子,说着人世间最恶毒的话。
只怪他高中的时候眼瞎,才会把宣适这个转校生,当成是自己的好兄弟。
嗯,还好眼瞎得早。
聂广义罗马事务所的员工,一个个都乌漆墨黑,哪怕是白人,也早就已经变成了古铜色。
任谁在海岛上度假一个月,都会黑好几个度,更何况是喜欢涂美黑霜的那一大波欧洲白领。
聂广义认人脸的本事,和他的记忆力不太成正比,好几个员工,都是看了半天才看出个所以然。
整容也顶多是五官上的调整,他的员工只不过是放了个假,就直接换了一个人种。
事实证明,聂广义记脸的本事很差。
梦心之除外。
忽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让聂广义的心里很是有些别扭。
不就是个女的吗?
一个鼻子一张嘴的,怎么就要除外了呢?
凭什么?
就凭容颜像春日的花朵,让人为之倾倒?
就凭眼眸像夏日的星空,让人沉迷其中?
就凭身姿像秋日的枫叶,让人过目不忘?
就凭声音像冬日的雪花,让人回味无穷?
就凭这?
春夏秋冬都占全了也好意思?
好好的一个姑娘,这么霸道是几个意思?
聂广义觉得他大概是病了,并且还病得不轻。
员工从白人晒成了棕色人种,关梦心之什么事?
说得好像他带梦心之去马尔代夫了似的。
也真是有意思!
就问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行李合适?
相较于已经全权交给费德克打理的帕多瓦事务所,罗马事务所的情况要好上很多。
不管是项目的留存度还是员工的留存度,都比帕多瓦那边要好。
那些跟着费德克出去自立门户的,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来,聂广义板上钉钉的抄袭事件起死回生绝地反击。
二来,费德克答应过的薪资待遇和各种资源都没有落实。
三来,费德克的事务所还有没有办法开下去也是个问题。
聂广义的设计有很多的小细节。
有的细节,看起来很简单,工艺却很特别。
尤其是在智能化这一块。
很多接口都是聂广义自己设计的。
聂广义可以让原本不兼容的两个品牌的智能体系兼容。
可以为特殊的设计找到特殊的材料,以达到最终效果的呈现。
如果,甲方的要求只是差不多,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那一切都很好说。
问题是,那些一开始就花了大价钱,找天才建筑师聂广义做设计的,本来就不可能是没有追求的。
最开始可能没什么,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术业有专攻。
聂广义的设计全案做好了,在实施的过程中,也不可能是不出现问题的。
区别在于,真有什么问题,聂广义亲自过去一趟,三下五除二也就解决了。
实在不行,整套方案都在他脑子里,也很容易通过别的细节的调整,从另外一个途径解决这个问题。
设计本身有自己的特点。
有些设计是单独的。
另外一些,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聂广义把帕多瓦事务所交给费德克,真正过去的时间很少,基本都是在解决一些看起来其实不大,解决不了又直接导致进度停滞的问题。
每每看着聂广义举重若轻地把问题给解决了,费德克就有种【我也能行】的错觉。
聂广义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不仅仅只是建筑方面的天才。
在数学、物理、化学他都拿了奥赛的全国金牌,并且以优异的成绩入选国家集训队。
要知道,这其中的任何一项,都能让他直接保送清华。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设计出【游牧咖啡】,把整整700平米的建筑和建筑里面的设备,“打包”到一个标准的集装箱里面。
第218章 事实证明
“老板。”聂广义的罗马事务所秘书抱了一大堆的文件过来,重重地放到桌上之后,分开了两摞。
秘书指着左边的一摞说:“这边是需要您签字确认的。”
指着另外一边的说:“这边这些,是需要您看完了决定要不要去现场看一下的。”
聂广义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抬头用意大利语和秘书说了一声:“谢谢。”
秘书一脸惊恐地看着聂广义:“哦,老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聂广义投给秘书一个疑惑的眼神。
“老板,我在这里工作了七年,还是第一次听老板和我说谢谢。”
“是吗?”聂广义认真回忆了一下,确实没有想起来之前有过这样的对话。
没有就没有吧,又能怎么样呢?
聂广义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只道:“那你以后可能经常会听到。”
秘书欲言又止、止又言欲:“老板,就算您不和我说谢谢,我也是不会随便听到一点什么传闻,就离开您的事务所的。”
“你当然不会啊。不然你哪有机会晒成半个非洲黑人回来?”聂广义上下打量了一下秘书。
也不知道欧洲人怎么想的,为什么会以黑为美。
有一个说法是,天天坐办公室的穷白领才会白,有钱的人都在海边tanning——也就是晒成褐色。
因为太白会显得很穷,所以那些稍微有钱一点,但又不能时时出去度假的,就去get tanned——用美黑灯把自己晒成褐色。
都说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
古人诚不我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古人说的。
也不知道热衷考古的梦姑娘知不知道。
梦姑娘要是去海岛待上一个月会变黑吗?
应该不太会吧。
撑死了也就变成大众一点的肤色。
这也不行,可惜了梦姑娘的牛奶肌。
和梦姑娘一起去度假,绝对不能选择海岛这样的地方。
水下博物馆啊,地下皇宫啊,这些应该都挺合适的。
“老板?老板?”
秘书叫了两声,聂广义才反应过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早上的例会还要照开吗?还是安排您先去现场?”这是秘书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前两次聂广义都没有反应。
“先去现场。”聂广义干脆利落的回答:“还不快去准备。”
“好的,老板。”
身为秘书的基本准则,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哪怕你明明早两分钟就可以出去准备,就只是等老板一句话而已。
聂广义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这个世界那么大。
女人那么多。
他手头上的事情,更是多到处理不过来。
他怎么满脑子都是梦心之。
不管想什么事情,都莫名其妙蹦出来。
他和这个姑娘也不怎么熟。
拢共加起来见面的次数,也就那么五六七八,最多九、十次而已。
记性太好,真的会成为一个天才的困扰。
多大点事儿啊?
也不嫌浪费脑细胞。
梦心之:“容姬姐姐,你是怎么认识的潘岳啊?”
杨容姬:“因为家里人。我父亲是西晋名儒,安仁是四里八乡有名的神童。”
梦心之:“所以就给你们订了娃娃亲?”
杨容姬:“定亲的那一年,安仁十二岁,我十岁,这可算不得娃娃亲。”
梦心之:“要放在我们现代,肯定是能算的。”
梦心之:“容姬姐姐,我之前看资料,说的潘安身高一八五,足足八尺有余,怎么我上次做梦的时候,他侧身经过,看起来也就比我高一点点,就刚过一米七的样子?”
杨容姬:“你看的资料是野史吧?你刚刚自己也说了,【要放我们现代】,反过来,在我们西晋,一米七多的身高,本来就已经是丰神俊朗的了。”
梦心之:“容姬姐姐,我看到有资料上说,潘安仁早生华发,是因为姐姐的去世,才一夜白头。”
杨容姬:“怎么会呢,你看看安仁《秋兴赋》的第一句就知道,他本来就是少白头了。”
梦心之:“晋十有四年,余春秋三十有二,始见二毛。”
杨容姬:“晋十有四年是你们后世说的公元278年,我死的时候是公元298年,这前后差着二十年呢。”
梦心之:“三十二岁头发都白了,那还会帅吗?”
杨容姬:“安仁十二岁就能行文作诗,他的文学才华,其实比他的颜值要高,西晋文坛有【陆才如海,潘才如江】的说法。”
梦心之:“所以,潘安其实不美,对不对?”
杨容姬:“在我生活的年代,他肯定是极美的。”
梦心之:“好遗憾啊,没能看到中国古代第一美男子。”
梦心之:“对了,容姬姐姐,你对后世人把潘岳从二十四孝里面给挪出来了,有什么意见?”
杨容姬:“我觉得有道理。”
梦心之:“啊?不是吧……我还以为容姬姐姐会为他辩解几句呢。”
杨容姬:“又不是什么家国情怀大是大非的事情,弄得株连三族,如果不是我早死了两年,也一样会是被诛的人之一。”
梦心之:“那后世可就没有潘岳的《悼亡诗》了。容姬姐姐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潘岳的这首悼亡诗,后世所有的悼亡诗都专门是用来悼念亡妻的品类了。”
杨容姬:“什么悼不悼亡的,我倒是希望他能平安顺遂。”
梦心之:“容姬姐姐,你怎么这么平静呢?”
杨容姬:“那我应该怎么样?”
梦心之:“你应该情难自禁啊,你知道我们后世还有一个成语叫【潘杨之好】吗?就是用你和潘岳的故事,来形容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不移的两夫妻。”
杨容姬:“心之妹妹,我有的时候,其实是会怀疑安仁对我的感情的。”
梦心之:“啊?都这样了还需要怀疑吗?他足足为你守孝一年,并且没有再续弦。”
杨容姬:“我死后两年,安仁也就走了。他留下来为我守孝,或许也只是没有合适的岗位适合他。”
梦心之:“容姬姐姐,你说的我都快不相信爱情了。”
杨容姬:“心之妹妹,姐姐反倒更喜欢你们后世说的,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安仁一直追求仕途,忽略了很多事情,也结交了一些不该结交的朋友。”
梦心之:“不是吧,容姬姐姐,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你知道后世很多人都说,潘安是中国历史上最好的男人。”
杨容姬:“他如果真的那么好的话,你们就不会叫他潘安,而是潘安仁了。”
梦心之:“这个我也是有话要说的,宋人郭居敬把潘安辞官奉母移出二十四孝,更多的应该就是想要把自己朝代的事情加进去。”
杨容姬:“因为自己,牵连家人,在我看来,确实也不存在至纯至孝,他如果淡薄一点,只做一个文人雅士,那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他也不用等到我死后才来悼亡。”
梦心之:“容姬姐姐似乎心有怨气。”
杨容姬:“那倒是没有。我只是想告诉妹妹,比起一生一世一双人,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妹妹应该珍惜眼前人。”
梦心之倒是没有想过,自己会忽然又梦到杨容姬,更没有想到,这个梦和以前的竟然有诸多的不一样。
好好的,为什么又梦到了杨容姬姐姐。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杨容姬在梦里和她说的话。
潘安诶,有才情,长得又好看,人又专一,那么多人羡慕的古代第一好的男人,容姬姐姐竟然颇多嫌弃。
最最重要的是,她醒来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容姬姐姐让她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
哪一个?
介于聂广义已经回到了意大利,首先就可以排除。
在这样的前提下,容姬姐姐难道是在和她说哥哥?
放到以往,梦心之睡醒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找资料。
今天却是愣愣地坐在了床上。
梦心之不确定,杨容姬是不是在劝她。
却很确定自己并不想要这么被劝。
梦心之起床去刷牙,从柜子的十种牙膏里面,找了最喜欢的海盐薄荷味出来。
关上柜门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就想到,十种牙膏少了一种是九种,十天少了一天是九天。
然后,就很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梦心之甩了甩头,开始认真刷牙。
宗光每次飞行任务结束,都能休息两天。
难得可以在家里住一天,倒是起得比梦心之还早。
等梦心之到了天台,宗极和宗光已经在打太极。
还真别说,哥哥成年之后,和爸爸长得是真的有点像。
这大概就是血缘?
如果要找一个和爸爸一样的男生。
还有谁会比哥哥更像?
“阿心,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练着太极的宗极,早早就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梦心之。
“啊,我这不是看你和哥哥在练嘛。”梦心之挠头想了一个理由。
“之之快过来啊,太极又不是私教,又不怕人多。”
宗光太极动作直接变形,变着法子和梦心之招手。
“嗯,我来了。”
梦心之小跑着过去。
一个是自己的爸爸,一个是自己的哥哥,只是一起打个太极,有什么好犹豫的?
梦心之和宗极一起打了很多年的太极。
她加入之后,动作就比宗光要标准了很多。
“之之啊,你不是跳舞的吗?为什么你打太极都这么好看?”
“武术和舞蹈不分家啊,都需要练好基本功。”
“之之,这一大早的,你是不是在内涵哥哥啊。”
“是啊。哥哥你打太极就好好打太极,为什么要盯着我看。”
“之之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宗极接话:“阿光啊,有一种光,叫眼角的余光。”
“爸爸,你该不会是在我出生的时候只拿余光看我,所以给我取名叫宗光吧。”
“哦?还可以这么理解啊。阿光说的对,你爸爸我啊,肯定是这么着图省事。”
宗极和宗光聊到名字。
梦心之也想到了名字。
一个四个字的名字。
极光之意。
包含了一家四个人。
顺着这个名字。
梦心之又想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极光之意的天台,她在和爸爸还有哥哥打太极。
这么温馨的场合,她为什么就想到了极光之意的由来。
进而想到了极光之意的抄袭事件。
进而的进而,想到了抄袭事件的男主角。
讲真,梦心之长这么大,第一次迫切地想要搬家。
哥哥是眼前人。
哥哥是应该珍惜的。
哥哥一个人在另外一个家里挣扎了这么多年。
哥哥一定是那个可以做到【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的人。
虽然还是极光之意,虽然还是在这个天台。
但这栋楼,和爸爸刚刚为她建好的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原本是外观现代,里面的装修各种混搭和古朴。
现在从一楼到天台,都直接是智能化的。
好好的天台,如果有需要,还可以自动生成顶盖。
灯光是自动的。
电影放映屏幕也变成了自动的。
和以前的老式电影屏幕一样可以卷起来,却整个都是高科技的软性电子屏。
折叠手机用的什么材料,这块屏幕用的就是什么材料。
唯一的区别在于,这块材料的体量。
大,很大,非常大。
梦心之已经不怎么在天台上看电影了。
屏幕高清成这样,和房间里面的电视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再也没有了那种老式电影屏幕随风摇曳的感觉。
是的,那位聂先生,不管是建筑还是家装,都做得这么有科技感。
明显和喜欢古典的她不在一个节奏上。
还是爸爸最开始设计的极光之意比较有意思。
一个宋代的酒肆,建在了水面上。
地板可以掀起来,一边喝酒,一边钓鱼。
遇到合适的鱼,还可以现场肢解做个鱼生。
很慢的节奏,很惬意的生活。
和爸爸聊聊历史,聊聊未来。
闲下来的时候,带妹妹到天台看电影。
再被妈妈教育两句,说她各种“痴人做梦”企图把妹妹带坏。
原来的生活多好啊。
哪有那么多的心情波动?
事实证明,静不下心来打太极,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体验。
“这么久?是还有什么技术没有解决吗?”
“没有,我都是用已有的技术,就算是实验室的材料和技术,也确实是已经达到可应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