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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之意—— by飘荡墨尔本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18

“你们有这个想法多久了?”
“就我们结婚这一阵子才有的。之前就是一个初步的意向,所以也没有和你说。”
“那现在进展到了什么程度了?”
“廊桥学会那边的意思,是要先搞一个研讨会。”
“研讨什么?”
“研讨廊桥出海的可行性。”
“这个研讨会排外吗?”
“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知道我和【游牧咖啡】的渊源,怎么会专门挑了我度蜜月的时候,来和我说这件事情呢?”
“你的意思是,叫上广义一起?”宣适找程诺确认。
“不止啊,聂教授也可以一起叫上。”
“你问过廊桥学会的意思吗?”
“问过啊,学会说很欢迎。有聂教授这样的一个建筑学泰斗级别的人物来参加,整个研讨会的层级也会跟着提高。”
“这么兼容并蓄的吗?”
“那必须啊,非物质文化,是全人类共同的遗产,全世界有志于传承这项技艺的人,都愿意聚集到一起,更何况是两个临近的省份。”
“老婆大人言之有理,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原本就是浙南和闽东北联合申遗的。这要是能真正意义上联合在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梦心之回复了一个甩着尾巴的呆萌小猫的表情。
聂广义看着这个表情,感觉以后两个人在一起,不养个喵星人,怕是不太好收场。
【聂广义】:到了西安,你是只想过去碑林,还是想去更多的地方?
【梦心之】:聂先生想说秦始皇陵?
【聂广义】:当然也可以包括这个。
【梦心之】:去过好几次了,而且秦始皇的棺木至今还是一个迷,对研究墓葬艺术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聂广义】: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就目标明确。
【梦心之】:谢谢.jpg
这一次,梦心之换了一个可爱橙子的小表情。
橙子的皮,从最底下扒开,刻成裙子的样子,橙子的上半部分,是可爱的眼睛和嘴巴。
最上面留了一小截树枝,看起来像是一根非常可爱的小辫子。
【裙子】的边上,画了两只黑色的小手,提溜着裙子,行了一个公主礼。
梦心之不过是比往日里聊天,多了两个表情。
聂广义整个人都兴奋到不行。
他从这两个表情里面,看到了姑娘的变化,还有姑娘雀跃的心情。
姑娘一定和他一样,把下一次见面的时间,精确到了小时以内。
姑娘啊,我的姑娘。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那么一点想你。
就只是一点。
再多一点就太多。
再少一点就没有。
姑娘心情这么好,是不是还应该和姑娘聊点什么别的?
聂广义还在举棋不定的时候,助理就抱了一大堆资料过来找他。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天都要花一整段不被打扰的时间,来思考姑娘的喜好。
这也就算了,在忙碌的间隙,他还是会想起姑娘。
总的来说,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成语,可以用来形容姑娘——
阴魂不散。
身为天才,一定是会有些特立独行的地方的。
聂广义最大的特点,是他的专注力。
他可以把时间碎片化。
每一个碎片,都会拥有超高的效率。
他可以用比别人快很多倍的速度做题。
可以用比别人高很多的效率完成工作。
聂广义有一个特点,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是他在学习上无往不利的制胜法宝。
这个特点说起来,就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错过的题绝对不会再错一次。
高一高二的时候,大家都在学习新的知识。
感觉还不会那么那么的明显。
到了高三,聂广义直接就是一个无解的存在。
他能保证,自己只要做的题,就一定是对的。
聂广义试过数学的最后一道题没有做完的情况下考了148分,而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就只是常态而已。
除了语文的作文存在比较大的不确定性。
其他的科目,聂广义都是逢答必得分。
这是一种从小养成的习惯。
习惯着,习惯着就成了学霸。
很多人成绩提不上去,都是在同样的问题上一直不断地重复同样的错。
顶级学霸,多半都有自己独特的学习方法。
聂广义的学霸基因,从本源上,是他的强迫症在帮忙。
他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坑里面跌倒两次。
久而久之,在强大记忆力的加持之下,就成了标准答案一样的存在。
数学有标准答案。
物理有标准答案。
化学和生物,都有标准答案。
梦心之为什么就会成为一道未解之谜?
姑娘一个劲地给他发小表情,是不是代表着,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姑娘一会儿发小猫,一会儿发橙子。
是不是代表姑娘既喜欢猫又喜欢橙子?
这是借由着表情包,把自己的喜好告诉他?
这暗搓搓的沟通方式,还蛮有意思的。
我的女孩,怎么着都最可爱。
“老板。是我最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我每次过来找你签字,都得先罚站?”
聂广义的助理,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忐忑。
她实在是太心虚了。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老板是不是怀疑她有过想要离开的心。
事情总是要有人做的。
老板如果不想交代她,那就肯定是要交代别人的。
“你要是有做错什么,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儿?”聂广义随口反问自己的助理。
他虽然是低着头的,但嘴角的笑意,最是明显不过。
助理被聂广义的笑容给吓到了:“老板。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
“嗯?”聂广义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助理。
“老板,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对你有误解?或者说,你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或者需要被我误解的?”
“老板……”助理长出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和聂广义坦白:“在你安排我们去度假之前,费德克确实是找过我的。”
“然后呢?”聂广义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示意助理继续往下说。
“费德克希望让罗马事务所,包括我在内的骨干也到他那里去。”
“还有这样的事?”聂广义倒是意外了。
但也仅仅只意外了两秒钟,就重新低头开始签署文件。
“但我并没有搭理他!老板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的,我知道了。”聂广义给出了直接的回应。
他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助理把握不好聂广义的态度,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老板,你要相信我,我从毕业实习开始,就在你的事务所。从实习生慢慢成为你的助理,这整个过程,我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你也给了我很大的平台。如果哪天我要离开,肯定是觉得我需要更好的平台,不会是因为那么些流言蜚语。”
“你竟然还有更好的平台?”聂广义再次抬头,好奇道:“说说看,你要去哪里?”
“不是的老板!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是泛泛之辈,我不可能一辈子就做助理,等我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了,我可能也会开自己的事务所。”
“不错的想法。那你要自己开的时候,记得说一声。”
“啊?老板会介意这样的事情,对吗?”助理很是有些心虚。
“你堂堂正正地开,我当然是要去给你剪彩和站台的。”
“谢谢老板。”助理稍稍放下心来。
而后又觉得奇怪:“但是老板,你既然不反对,为什么要对着我笑?”
“身为老板,我连笑的自由都没有?”
“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板的好,以前其实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你以前说话和做事,总是在两条没有可能相交的平行线上,需要很了解你,才会知道你的真正用意。就比如这一次的度假。”
“怎么好端端地扯到度假上去了?”
“我们事务所,一直都是全负荷运转,所以我们好多老员工的年假,都积累了有很多。你也知道,我们意大利人,天塌下来了,都要先度假。我们事务所,算是一个特例,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是一毕业就来到这里,一直到现在。”
聂广义不确定助理到底要说什么。
却也是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示意助理坐下来继续往下说。
助理刚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没有和聂广义客气,把攒了好久的话,一股脑儿往外倒:
“当抄袭事件开始被广泛报道的那个时候,罗马事务所这边,确实也是人心惶惶的。”
“我们并不担心老板真的有抄袭一类的行为。”
“毕竟,我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算是你亲自带出来的。”
“知道你在设计上有多吹毛求疵,也远远没有到所谓的江郎才尽。”
“但我们这些打工的,肯定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我们都把假期攒着,是想着以后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先来个大的。”
“当时的事态那么恶劣,帕多瓦的事务所又直接解散,我们就想着,是不是我们的假期都泡汤了。”
“当我接到你的指令,安排大家去马尔代夫度假,我才知道,老板其实一直都有把我们的付出看在眼里。”
“老板当时对我们说的,是怕我们留下来乱说话。”
“但我们到了马尔代夫之后,都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现代科技这么发达,想要乱说话,是不是在马尔代夫,根本也没有区别。”
“那时候,老板或许也真的觉得我们事务所是要开不下去了。”
“仅有的现金流,都拿出来给我们做度假的补偿。”
“不知道老板有没有注意到,我以前,一直都是有点怕你的。”
聂广义没有想到,助理坐下来之后,会和他说这样的一番话。
有没有觉得事务所要开不下去了?
当然是有的。
有没有补偿心理?
当然也是有的。
助理这么分析,其实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实事求是地说,安排罗马事务所的所有员工和帕多瓦事务所个别员工去马尔代夫度假的时候,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就想着,与其让那么多人跟着挣扎和担惊受怕,不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让他们好好享受最后的事务所时光。
他哪怕离开建筑行业,也一样会有很多选择。
这些人,职业生涯的发展,多多少少,会因为他出事受到一些影响。
“你只有以前怕我吗?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见到我,还是有要发抖的迹象?”聂广义对员工们的反应,其实也是有些无奈的。
“老板,我以前不是怕你。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是我的老板,你又是我的职业偶像,我总是会不自觉地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像老板一样。”
“像我一样?什么样?到处拿奖?”
“不,是拥有自己的事务所。”助理眼神坚定地回应。
“这不是很简单吗?”聂广义盯着助理看了好几秒,出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做我的助理了。”
“老板!是你让我坐下来说的,我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但你不能让我直接失去工作!”助理有点激动。
“你做我的助理,已经有四年半了。我一般,一个助理,最多也就用三年。在你之前,做我助理时间最长的,是费德克。”
聂广义把助理的简历调出来翻看:“和费德克当我助理的时间相比,你已经整整多出560天,你在罗马成为我助理的时间,甚至比费德克在帕多瓦还要早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其实我的风格,我的习惯,你也感受得差不多了。你能从助理的岗位上,学习到的东西已然不多。”
“老板,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
“没有误解。费德克是在做了我整整三年的助理之后,就开始独立负责项目的。你对这件事情有意见也是正常的。”
“老板,你真的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会成为费德克那样的人。”
“你当然不会。你会比费德克更厉害一些。”
“更……什么?老板刚刚是说更厉害吗?”
助理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聂广义对助理的要求是很高的。
她做聂广义助理的时间最久,也就说明她进步的速度最慢。
“嗯,你的悟性不如他,你学我的风格,学得也没有他像。”
“我知道这个。”助理确信自己听错了。
“也恰恰是因为,你永远学不会我这样,才会让我想要尽可能长时间地,把你带在我的身边。”
“嗯?”助理有些没有听明白。
“模仿我的人有很多。模仿得像的,悟性高的,可以很好地帮我守住原有的业务。假如费德克没有搞这么一出,帕多瓦事务所在他的手上,是可以有良性的发展的。但你没有这样的悟性,你从我这儿再怎么久,也只能更熟练地掌握一个项目是怎么运作的,尽量少走一点弯路。”
“老板,我以后会……”
“你没有以后了。”
“我有的,老板!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悟性的!”
“那你就用你的悟性,在一个月之内,帮我找到一个可以代替你的助理工作的。”
“不,老板,你不能这么做!”助理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聂广义不怒自威:“你既然拥有独特风格,又想拥有自己的事务所,你难道不应该从独立负责一个项目,开启你职业的下一个阶段?”

第225章 出海计划
吉赛尔从来都没有想过,第一次坐下来和老板【谈心】,会谈出这么一个结果。
聂广义这么说,实际上,是要让她在事务所里面练手,好以后成立自己的事务所。
这是她从来都不敢想的事实。
吉赛尔的人生规划,一直都是做聂广义的助理, 把聂广义的设计理念学到手,然后再慢慢摸索出一间自己风格的事务所。
“老板,你确定要在刚刚遭遇背叛的时候,给我这样的一个选项。”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费德克之所以可以让事态发展成这样,主要还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极光之意】。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
相比于感情,聂广义对自己的职业发展, 要有信心得多。
“老板我还是不明白。这样一来, 你以后不是又多了一个自己亲手培养的对手吗?”
“我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导师。我很乐意看到你的成长。当有一天, 从我这里出来的人,开的事务所都比我还要厉害,那我也就可以退休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老板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我的父亲是一个教授,多多少少对我会有一些影响。良性竞争,不是敝帚自珍,是让这个盘子变大,也是让这个行业发展。”
“老板,我现在终于开始相信一件事情了。”吉赛尔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什么事情?”
“之前一直都听说,老板给非正常离职的玛蒂娜介绍工作, 我还想着,我老板的心胸不可能这么宽广。”
“你要是有机会看到我的胸肌,你就知道我宽广还是不宽广了, 可惜你没有这样的机会。”
聂广义倒是没有想过, 罗马事务所,竟然还有人和玛蒂娜有联系。
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不在聂广义会在意的范围之内。
聂广义不知道的是,在抄袭风波愈演愈烈的那个时候,是已经在伦敦开了自己的事务所的刘西蒙和玛蒂娜夫妇,在疯狂地为他的人品站台。
罗马事务所的人员能这么稳定,和这对夫妇的努力,不无关系。
玛蒂娜甚至有帮吉赛尔一起制定马尔代夫度假的行程。
聂广义的朋友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多一些。
只要和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那张应该下地狱的嘴,只是内心柔软的伪装。
吉赛尔做了聂广义这么多年的助理,哪怕平日里,很少有除了工作之外的沟通,还是对自己的老板,会有一个基本的认知。
只不过,在当时的那种情况,已经离开,并且发展得还不错的刘西蒙夫妇的话的分量,会比她这个还在做聂广义的助理的人要大很多。
事务所的很多人,都是因为刘西蒙和玛蒂娜的态度,选择观望。
玛蒂娜没做任何交接就为爱走伦敦的事情发生之后,聂广义是非常生气,并且表示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在这个行业里面继续存在。
玛蒂娜后来发展得那么好,以前的同事, 基本都归因于她找了一个好的老公。
如果不是聂广义的抄袭事件,闹得太过沸沸扬扬,整个业界都在探讨。
罗马事务所的人,都不会知道,聂广义在刘西蒙和玛蒂娜离开之后,还给过很多帮助。
聂广义压根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刘西蒙算是他的学生,并且还帮忙照顾了梦心之。
哪怕他那时候是把梦心之给删了好友的,他也一样记得,不管方式对不对,刘西蒙都有在认真地关照梦心之。
聂广义就是那种特别奇怪的存在。
面对面说话的时候,每隔一两分钟,都要被气死一次。
真正回过头来细品,就会发现,聂广义的嘴,和聂广义的心,是两个极端。
“老板,在我帮你找到合适的助理之前,我就还是你的助理。”
“没问题。在有合适的项目之前,哪怕你找到了新的助理,你也还是我的助理。”
吉赛尔有点怪异地看着聂广义。
“怎么了?还有事?”
“有!老板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
“变了?”
“是的。老板你刚刚应该和我说的,是【滚回你自己的座位去】,你以前从来不屑于解释你的真实意图。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着我笑。”
“你想多了,我是在对着我的手机笑。”
“那就更奇怪了,老板,你以前工作的时候,从来不会时不时地拿起手机来看。”
“我刚好有点事情。”
“不,老板,你以前都是用固定的时间,处理固定的事情,现在这个时间点,是看项目进度,决定要不要去哪个项目的现场。”
聂广义一脸的莫名其妙:“你都已经快不是我的助理了,为什么要管我什么时间处理什么事情?”
“老板,你是不是自己都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以我当了四年半助理的经验告诉你,老板,你恋爱了。”
“恋爱?”聂广义笑笑,对吉赛尔忽然冒出来的这个说法感到有些意外。
听说过恋爱脑,也见识过玛蒂娜那种头脑发热为爱走天涯的。
但他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么低调,这么内敛,这么喜怒不溢于言表。
天生就是那种把感情藏得最深最深的人。
就像他的上一段。
几乎都没有人知道他结过婚,更不要说离婚的整个过程。
他是隐婚界的天才。
从精神到肉体,结了都和没结一个样。
“虽然不知道老板娘是什么样的,在什么地方,但老板,你肯定恋爱了。”
吉赛尔做了聂广义这么长时间的助理,这是第一次话这么多。
聂广义也是第一次,没有因为自己的办公室有人叽叽喳喳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肯定是因为共同经历过事务所的动荡,让他的脾气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一定是这样的。
事实和事实的全部,大概也就这个样子了。
至于恋爱。
他倒是想呢。
那该死的恋爱,为什么需要双向奔赴才能算数?
为什么不能像拿下一个项目。
把标底和想法摆一摆,把项目规划做一做。
只要比稿赢了,就能直接拿下。
然后就有的是时间,好好地深入,慢慢地细化。
看着一个全案,从无到有,一步一步成为地标建筑。
宣适是在帕多瓦结的婚,伴娘去的也是帕多瓦。
意大利的婚礼请的也都是程诺以前在咖啡馆的同事。
吉赛尔不可能有任何接触。
聂广义有点搞不明白,吉赛尔是怎么看出来,他的感情状况有了变化。
但这又有什么重要的?
聂广义没有更详细地说明自己还处在【单相思】的状况,只抬头来了一句:“如果我结婚,我会通知你的。”
聂广义把吉赛尔的这番话当成是对他和梦心之的祝福,史无前例地好说话。
吉赛尔离开了聂广义的办公室。
才刚刚走出大门,就在以前的一个群组里面发了一条消息:
【姐妹们,刚刚意大利又少了一个钻石王老五。很遗憾,拿下我老板的人,不是我。】
聂广义是刘西蒙的职业偶像,也是吉赛尔的。
和刘西蒙单纯的仰慕相比,吉赛尔多多少少还有点爱慕的成分。
我也单身,老板也单身,我还是离老板最近,每天接触最多的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有更多的可能?
当然,这种爱慕里面,更多的是崇拜。
知道老板有对象了,爱慕的成分,也就跟着开始转移。
比起和老板谈恋爱,吉赛尔更愿意开个事务所和老板打擂台。
吉赛尔的这个群组里面有很多单身女性。
不见得一定是事务所的人。
聂广义一直强调有很多人喜欢自己,并不是在吹嘘。
聂广义没有宣适和梦心之那种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颜值。
但他更加国际化,身材和长相都扛打。
更不要说,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的光环。
在绝对的才华底下,哪怕他秃顶+龅牙+长短腿+大腹便便,也一样有的是市场。
宣适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
有宣适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变得像一个家。
每到饭点,都会传出家的味道。
加上还在蜜月期的这个前提,罗马事务所地下室的厨房,简直成了一个美食的展览馆。
先不说每一道菜是什么味道,光看一道道菜的卖相,就恨不得自己的胃容量能往十倍的程度放大。
宣适这个变态的男人。
武力值变态不说,还能把中餐做出西餐的摆盘。
摆盘就好好摆盘,做饭就好好做饭。
宣适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都已经结婚超过一个礼拜了,竟然还玩起了雕刻。
左边放一道雕了双喜的香酥蝴蝶鸭,右边摆一道刻了红心的香橙鸳鸯虾。
满眼望去,不知道是要把菜先吃到嘴里,还是应该先和这对新人说恭喜。
随便吃个午饭,有没有必要整成这样?
如果不是意大利的外卖不发达。
如果不是就算点餐也没有宣适做的好吃。
聂广义是真的不想屈尊来到自己事务所的地下室,看着一对新婚夫妇撒狗粮。
“广义,你之前是不是说,希望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能拥有自己的造血功能?”
“怎么了?你是要输血还是要放血?”
“我是没有,但我老婆应该可以帮到你。”
“你老婆什么时候改行了?”
“没有啊,就还是高温青年,之前运防护服回国的时候,你不是也接触过程诺的志愿者组织吗?”
“高能而温暖的青年是吧?这事儿不都已经结束了吗?”
“高温青年社区拿了年度商业向善TOP10呢,怎么可能只做一件事情,就结束?我老婆辛辛苦苦弄一个公益组织,自然是要一直运营下去的。”
“呵呵,你有老婆你了不起。”聂广义脾气明明已经好到史无前例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和宣适这个秀妻狂魔好好说话。
“我确实了……”
“行了,小适子,你赶紧给我打住。【游牧咖啡】都还没开始呢,就又想着放血?”
“广义,我刚刚问的是,你是不是希望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拥有自己的造血功能,又没有说要放血。”
“这还用你说吗?任何一项非遗传承,都会希望在现代社会拥有足够的造血功能。光靠保护,光靠热爱,很难一代一代地继续坚持下去。”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高温青年社区有意要启动廊桥出海的项目,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好好合作合作。”
“你这不开玩笑呢吗?把防护服运进运出,和传承一项非遗技艺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世上本没有联系,联系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联系。你要相信温州人的创造力。等下阿诺过来了,你和她好好聊一聊。”
“我们两个聊?”聂广义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我和别人的老婆有什么好聊的?”
“你们两个聊完了,你要是也觉得廊桥出海的想法可行,我可以给你们这个项目注资。”
“注资?你赚点钱,就是为了捐给你老婆的公益组织的?”
“不是的,广义,高温青年社区又不是隶属于阿诺的。做公益,是为了让这项技艺被更多的人知道。”宣适强调自己不是毫无底线,而是要帮助这个项目启动。
“都已经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急需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了,还想要怎么被人知道?”
“广义,你之前一直想的,是把古廊桥更好地保护起来,我现在说的,是到世界各地去建新的。”
“新建?”聂广义意外了一下:“你说的廊桥出海是去国外造桥?不是去推广已经申遗的这些廊桥。”
“对!你不是说编木拱桥梁技术是世界桥梁建筑历史的活化石吗?桥梁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首先应该做的,是把这项技艺发扬光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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