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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病弱太子—— by九月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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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策安不杀人放火的时候,是温柔的,可只限此时,过了这会,那就不好说了。
总的来说,对她不对,偶尔闹点小脾气,秦策安也随她。
云柔被坚硬的身躯烫的难受,挣扎了两下,胸前涌起酥麻的异样,吓得她不敢再乱动。
“我不怪你。”
想把他打发了,如此亲密,容易撩起火。
秦策安闻言笑了笑,想到昨日之事,笑意立马收敛,恶狠狠的迸出一句话:“什么赐婚利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老儿…”
云柔大惊失色,忙捂住他的唇,不让他把话说完。
他是太子,说这话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
再说,那是陛下啊。
“别胡说,小心被人听见。”
两人同时朝房门看,门外无动静,稍稍放心。
云柔恼怒的瞪他眼,小声说:“陛下是你父亲,你瞎说什么?”
秦策安满眼戾气,眼尾扬起,猩红嗜血,“他把母后打入冷宫,看着她死,废我太子位,赶出盛京,那时他可没当我是他儿子。”
话是这么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步。
云柔劝他,“别想那么多,既然陛下赐婚,你便接受。”
“可你难过。”
“你不是说要我信你吗?”
当下云柔想好好安抚他,别做激进的事,万一不成功,把自己赔进去可如何是好?
而且,她也害怕。
秦策安听到她说信他,顷刻间,脸上浮现笑意,眉眼弯弯,笑得纯粹。
“真的?”
云柔迟疑两下点头,光线暗的屋内,闷得她难受。她大口喘气,注意到男人略显暗沉的目光。
她拧眉,来不及多想,就见俊脸靠近,无辜的语气对她说:“阿柔,昨晚好疼,你快看看。”
“呜…”
昏暗的房内,男人桎梏她,亲的忘乎所以,不知餍足。
出门已过了午时,门口的小李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姚春芳在不远处看着。
云柔面上燥热,揪紧胸前的衣裳,头低着,匆匆回了房。
秦策安太可恶,趁她不注意竟然轻薄她,将胸前的红豆吮的红肿挺立,蹭着衣裳也觉得酸痛酥麻,难言的刺激。
抱住他头颅那会,她不禁想,昨晚怎么没疼死他?
看他还敢做下流的事吗?
云柔打了水把身上洗了洗,换了身衣裳,在屋内休息了半天出去干活。
傍晚盛凌来了一趟,不知所为何事,云柔大着胆子上前,委婉的要盛凌劝劝他,别做疯狂的事。
盛凌茫然,审视她半晌,点头答应。进了秦策安的房内后,待了许久,半夜离开的。
后面几天,秦策安情绪稳定,没提那日的事,云柔稍稍放心。
赐婚的圣旨很快下来,满宫欢喜,除了她。
云柔跪在地上,头垂着,坚硬的地面硌的膝盖发麻,她默默听着,情绪复杂。
脸上表现的无动于衷,起身后安静的去干活,她头微微侧着,知道她们带着微妙的眼神看她,悄悄议论。
外人眼里,她很平静,一颦一笑皆跟以往想同,众人不再非议。
可深夜无人时,云柔仰头望天,再一次感受到了尊卑,和内心深处的无力。
皇宫的情爱脆弱,再有情的人,也会为了权势放弃彼此,所以做个无情之人,很好。
云柔叹气,胸口闷闷的,压抑的情绪散不掉,如岸上的鱼,无法呼吸。
她生出了离开的心思,不想在这里搅合。
空外空气好,更自由。
这日从御膳房回来,云柔意外遇到了兰铃,她恍惚了一瞬,猛然想起来,兰铃进宫好几日了,她一直待在未央宫,没遇见罢了。
此时相遇,属实巧合。
云柔前后瞅瞅,猜到了她要去哪。
“阿柔,真巧啊。”兰铃笑得无害。
“见过郡主。”
云柔不动声色,抬头看她,到底看见了她眼底的得意张狂。
兰铃撩撩耳边的发,问:“殿下可在宫里?”
她现在是准太子妃,去找秦策安合情合理,无人会说闲话,只会说她有福气。
“在的。”
兰铃眼一亮,“那便好,我有事找太子,咱们一起过去。”
跟在兰铃身侧,一路沉默,少有的微妙尴尬。
少倾,兰铃似乎忍不住了,开口道:“阿柔,你知道我去找太子有何事吗?”
“不知。”
冷淡平静,兰铃意外,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冷静。
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在意?
兰铃轻笑,扬起嘴角,“我知道你跟太子的关系,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所以我想…”
她脚下一顿,终于转头看她,“想什么?”
在她猜疑的目光中,兰铃缓缓开口:“你给殿下做妾吧,我们是姐妹,我不介意。”
云柔启着唇僵住,半晌合上,冷笑着,“你怎么突然有这想法?”
兰铃边走边说,“你跟殿下那么久,该给你身份。”
话说的很好听,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
随即话锋一转,又道:“只是你身份低微,不能当侧妃,不然我肯定帮你的。”
既贬低了云柔,又抬高了自己。
云柔忽然想起秦策安的话,兰铃不是做错了事,她是被权势迷了心智。
“郡主误会了,奴婢只是普通的宫女,高攀不起。”
不知不觉,已到了未央宫门口,云柔弯身,道:“奴婢去通传。”
“好。”兰铃勉强笑着,她一转身,立马变了嘴脸,鄙夷且恶毒。
她抬抬下颌,暗想:还挺有自知之明。
若是这样,她可以选择不动手。

房门大开, 光线明亮,香炉内的白雾袅袅升起,又在半空消失。
男人的身影隐在烟雾后,朦胧不清, 丝丝缕缕的烟雾遮挡神态情绪, 高深莫测, 看不透他。
月白锦袍的一角轻晃,泛着金银交织的光,微微刺眼, 高贵优雅的同时,又显得出尘飘逸, 如谪仙般迷人。
云柔呆看了半刻, 眨眨眼, 回过神来,她耷着眼睫看地面,启唇道:“殿下,嘉和郡主求见。”
修养了几日, 秦策安身子养好了,气色瞧着也红润, 他的病暂时根治不了,但每日用药压制, 倒没大问题。
就是有点不好,云柔不怎搭理他了,话也少,任凭他怎么哄, 她都无动于衷,依旧淡淡的。
秦策安起先担心, 过了两日就放下了,想着等事情结束,他登基为帝,一切的都明了,她就不会生气。
这般想着,他便把那些小情绪当成是在意他的醋意,表面哄她,实则内心暗喜。
看,阿柔是在意我的。
秦策安放下笔,笑咪咪的抬头,一听兰铃来找她,笑意随即收敛,意味不明。
“不见。”
冷漠无情的话,云柔微微发愣,他是不是把不耐烦表现的太明显了,不装一下吗?
他是最会装的。
云柔交叠的手收紧,扭头出去,尚未跨出门槛又听低沉的嗓音道:“等会,让她进来。”
秦策安倒要瞧瞧,她来能有何事?
“是。”震惊过后的平静,云柔将情绪藏在眼底,小心翼翼的守着,不让人发现。
兰铃大摇大摆进去,颇有显摆的意思,她要满宫的人瞧着,她是未来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目光撇过忙碌的云柔,兰铃的眉眼弯弯,透着张狂劲,好生得意。
书房外的人退下,屋内只剩秦策安和兰铃两人。
兰铃头次来太子书房,好奇的扫了圈,视线扫到男人脸上时,微微一愣,感受到了冷意。
“听说前几日殿下病了,可好些了?”
秦策安从书案绕过,面无表情,“无大碍,劳郡主挂心,不知郡主前来有何要事?”
没事就快走,看着心烦。
兰铃瞧见他微皱的眉,神色尴尬,知晓他不欢迎自己,可是能怎么办?陛下已经赐婚了。
她靠近,给秦策安倒了杯凉茶,“阿柔跟在您身边许久,殿下可想过她以后。”
秦策安挑眉,神色未见异样,“嗯,是跟了我许久,郡主觉得该如何?”
兰铃一直盯着他,观察他的表情,神色淡淡,提起云柔不见关切温柔,跟往日无异,可她怎么听说殿下对云柔很好,还传出要纳她做妾的想法?
是听错了吗?
兰铃现在疑心重,纵然云柔跟她有点情分,但那是过去的事,眼下她们不是一路的。
她尴尬笑笑,试探道:“阿柔跟我有姐妹情分,又伺候了您许久,不如…殿下纳她为妾?”
男人看过来,眉眼浅笑,漆黑的眸愈发幽深,像是无尽深渊,随时吞噬一切。
兰铃看得心惊胆战,娇小的身子颤抖下,坐立不安,好像说错话了。
“纳妾?”
秦策安嘴里含着两个字,玩味的笑,“不必了吧,她差事办的不错,还是别折腾了。”
男人眸一转,望了门外两眼,余光闪过一片粉色的衣角,薄唇微勾,露出的笑干净纯粹,发自内心。
兰铃顺着他的视线看,空无一人,不知在笑什么?
“可是云柔也不能一辈子在宫里为奴为婢,要为她以后想想。”
秦策安回神,点头道:“是要想想,你们自小认识,有好的去处,你多多费心。”
他说的事不关己,兰铃竟不知是真是假?
“我没那么多功夫关心宫女的事,以后这未央宫,就交给你了。”
兰铃闻言惊讶的眼尾上扬,眼底划过的惊喜转瞬即逝,她冷静的起身,故作矜持,“殿下说笑了,我哪有资格调教殿下宫里的人。”
秦策安背手靠近,颀长的身躯立在她跟前,像是一座高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旁人没有,你有。”
他的嗓音刻意压低,拖长的尾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兰铃心跳忽然加速,面颊微红,娇滴滴的神态。
秦策安冷笑,眉目间寒意瘆人,只是兰铃没看见,若是此时抬头,定能瞧见男人厌恶的眼神。
沉默须臾,秦策安到一旁坐下,捏着杯茶,没看她。
“要去御花园走走吗?正好这会得空。”
兰铃脸上的晕红未消,侧头看他,羞赧的点头,“嗯。”
两人走出书房,喊了声,宫女太监便哗啦啦过来。
兰铃没看见云柔,便道:“阿柔呢?让她一起去。”
贴身伺候秦策安的差事,现在是小李公公,他身边已没有宫女伺候。
他不想云柔那么辛苦,也不想旁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盛凌说的不错,美人就该藏着,才不会被旁人盯上。
可此刻兰铃的提议,着实让他意外。
“喊她作甚?”他皱眉,面色不耐。
兰铃眼睛转了圈,随即解释:“一起走走,我和云柔好久没说说话了。”
想到那些计谋,秦策安摆手,吩咐小李把云柔带过来。
初秋的天,不冷不热,温度适宜,很适合出游。
御花园的菊花含苞待放,一簇簇的花骨朵,甚是好看。
云柔睨着地面,表情不耐烦,揪着衣裙的手都显得难受,无处安放。
她想不通,两个人逛院子找她来做什么?
莫非是示威?
那么恭喜兰铃,她确实心里难受了,瞧着两人背影,恍惚间还挺般配,而跟在身后的她,就显得多余,格格不入。
这大概就是兰铃的用意,用这种方法告诉她,只有郡主的身份才配得上太子,奴婢终究是奴婢,成不了主子。
不得不说,兰铃的心思深,以前不知道,经过这几次,云柔算是看清楚了她。
眼角瞥见了绿菊,娇艳夺目,跟她的衣裙对比鲜明,云柔多看了两眼,没听见有人喊她。
“阿柔。”兰铃喊了她三声,面色隐隐不好。
她慌忙抬眼,瞧见所有人在看她,“郡主。”
碍于秦策安在场,兰铃不好发脾气,于是装作大度的说道:“想什么呢?喊了好几声没反应。”
“没什么,奴婢在赏菊。”
兰铃瞅了眼秦策安,见他没反应,便笑笑,“我们要去凉亭那,你去拿些点心来。”
毫不犹豫,云柔听完就点头,“是。”
正好,她不想在这里待着,宁肯跑腿,也不想看见他们举止亲昵。
云柔转身离去,男人掀起眼皮注视,绷着下颌,隐忍怒气。
来回一趟,说远不远,好在天气凉爽,没那么热,云柔走得慢,等她回到御花园两人不知去哪了,没瞧见人。
她懒得找,把点心放在凉亭内等着,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看见人。
此时云柔猜测,他们约莫是回去了,但是没告诉她,让她白等一下午。
她收拾东西,慢悠悠走回去,因为站了一下午,双腿酸痛,小腿都肿了一圈。
云柔弯腰捶捶,又捏又揉,稍微好些。
缓缓起身,看见月白的衣袍在眼前动,她眨眨眼,以为看错了,直到那人弯身蹲下,才意识到是真的。
“殿下。”
秦策安看她,脸色不好,“你真笨,不知道自己回去,等这么久。”
被兰铃绊住脚,抽不开身,想使唤个人过来说一声也不得空,等兰铃回了杨贵妃那,他才匆忙赶来。
暮色暗沉,空旷的宫道只有她一人,弯着身,孤零零的,可怜兮兮。
那一刻,他的心都揪紧了,闷得心慌。
“怕郡主怪罪。”
“闭嘴,别提她。”
男人面色阴沉,暴怒的气息在周身蔓延,掩盖不住。
“我背你。”
她抿着唇摇头,倔强的眼神朝四周看,怕人看见。
“没人,别磨蹭。”
秦策安怕她又倔,咬牙威胁她,“要么我背你,要不晚上一起睡,你选一个。”
云柔自然选后者,她知道秦策安的性子,什么都干的出来,别说威胁她,就算是杀人,他也是不眨眼的。
男人的背宽阔强健,肌肉微微起伏,透着强劲的力量感,跟女子的柔软是不同的,靠着很有安全感。
云柔手搭在他肩上,掌心垂着,时不时碰到难道他的脖颈,男人一扭头,触到了温热的唇。
她把手缩回来,安安静静。
下一刻,男人背脊紧绷,深吸了一下。
云柔没在意,沉浸在委屈中,想到下午的屈辱越发委屈,不知不觉眼眶就湿了,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落在他的背上。
她克制哽咽抽泣,胸口呼吸不定,敏感的人微微一僵,问:“你哭了。”
云柔摇头,抹了泪,缓了两口气回:“没。”
嗓音变了,再怎么克制,说话的调调不一样,秦策安一下就听得出来。
他的眼阴森森的,杀意涌起,吞没了他的理智。
“等我…”
早晚杀了他们报仇,一个别想跑。
云柔把脸靠在结实的背脊,凛冽的气息在鼻端,她吸了下,放任自己一次。
夜色浓郁,灯火通明,地面的影子交叠,旖旎亲密。

云柔在床上躺了两日, 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她月事来了,肚子疼的爬不起来。
往常疼的没这么厉害,这个月不知怎的, 疼的直冒冷汗, 若不是秦策安找了御医来, 恐怕还要疼上一日。
这两日她便在房内休息,没人来打扰,惬意自在。就连膳食都是姚春芳送来的, 可把旁人羡慕坏了。
姚春芳的举动,也让旁人看清楚, 就算云柔不会嫁给太子, 在未央宫, 还有姚春芳护着,旁人休想欺负她。
休息两日间,秦策安白日没来过,晚上来过两次, 但她把门窗锁上,他进不来。
再说, 现在云柔也不想看见他,只要看见秦策安, 就会想到那日没出息的自己,居然在他背上哭了。
一路走回未央宫,她趴在健硕的背脊,满足的心在跳跃, 可是想到以后不属于她了,云柔便哭得更伤心, 小声啜泣着,回到房内时,眼睛已然红肿。
秦策安沉默看着她,最终叹息声,搂住她坐了很久。
云柔睡着后,秦策安才走的,她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他说了句话,至于是什么话,她没听清,事后更没问。
不管是什么话,现在她都不在意了。
徒增烦恼罢了。
夜晚喝了点茶,这会睡不着,瞧着未央宫安静,云柔就把门打开,看看月色打发时间。
她坐在廊下,神态娴静,曼妙身姿隐在月色中,唯有粉色裙摆摇曳,有几分显眼。
秦策安从盛府回来,进了正殿就看见娇小的人影躲在廊下,裙摆翩翩,似梦似幻,不真实。
几日没看见她,此刻见着人,倒不敢去打扰了。
此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否了这个想法。
秦策安是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人,就算此刻犹豫,他的脚下还是顺从内心,朝那抹身影走过去。
“你没睡。”
他喝了点酒,脸上微红,身上沾了酒气,一靠近云柔就闻到了。
凛冽的香混合着酒香,意外的好闻。
云柔不知他何时来的,慌忙行礼,“殿下。”
比起以前喊他公子,现在的称呼很是生疏,而且她格外的客气,不似之前那般随意。
秦策安心里不是滋味,绕过柱子靠近她,“是不是在等我?”
他的眼亮晶晶,满是期待,只要她说是,秦策安就立马抱她回房。
要说不是…
“不是,奴婢出来透透气。”
她随口说着,没看见男人的脸一下黑了,抿直唇瓣瞪着她。
秦策安的心忽上忽下,起伏不定,咬牙忍下来,“嗯,早点回去休息。”
云柔淡淡的应了声,刚转头,余光就瞥见男人的指腹磨蹭,她暗叫不好,赶忙跑回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你跑什么?”男人在外面喊,眉目浅笑,暗叹居然被她看穿了。
他是想压着她亲的。
云柔靠在门后拍拍胸口,以为她不知道,表面装作关心她,要走,实则是想做些别的事。
次数多了,她就看得出来。
等了一会,沉稳的脚步逐渐消失,外边平静如初,云柔暗暗松气。
重新躺在床上,有了睡意。
她阖上眸,忘了熄灯。
光晕昏黄,朦胧的看不清眼前,云柔揉揉眼,方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广昌门下,红毯铺满地,一直延伸至宫内,两边站了两排侍卫和宫女,神情喜悦。正前方则是文武大臣,为首的正是秦策安。
他穿着大红婚服,目光清明,神态愉悦,在等着谁?
云柔见此情景,不由捂住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不是刚赐婚吗?怎的就成亲了?
她怕旁人看见她,所以拼命的不发出声音,把痛苦压抑在胸口的位置,难受的全身颤抖。
须臾,一顶轿子在广昌门停下,秦策安上前,朝着轿中的人伸出手,一直纤细嫩白的手放在他掌心,紧紧握住。
云柔看清了那女子的脸,是兰铃,和秦策安穿着同样的婚服,他们站在一起,对视的眼神相当暧|昧,接着,他们在百官的注视下,缓缓走向台阶。
看着这一切的云柔霎时心痛,她微微弯身,又看见他们在高处停下,直直朝她看来。
纵然隔着较远的距离,云柔还是听见兰铃开口:“我们终于成亲了。”
成亲了…
她记得秦策安说过,不会娶兰铃的。
是骗她,还是另有原因?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成亲了。
云柔皱眉,情绪平复下来后,有许多疑惑,譬如,不过一晚,怎么就成亲了?
她捂着胸口,看见百官下跪,恭喜太子成亲。
“不是,不是…”
“没有成亲…”
天光熹微,晨风微凉。
云柔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头的汗,她看向窗外,被钻进来的冷风一吹,清醒了。
原来是梦,又好像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心悸的感觉未消,云柔便穿好衣裳,拧了帕子擦脸,试图忘记梦中的人和事。
她把帕子蒙在脸上,丝丝凉,有些舒服。
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脑中,如果说他们成亲了,那么,会不会是前世?
云柔把帕子扯下,终于知道一直忽略的事情是什么了,是前世。
前世她没有遇见秦策安,更没有跟着来盛京,也没有进宫。赎身后没有见过兰铃,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成了郡主。
所以他们的赐婚是注定的,成亲也是注定,而她,始终是局外人,多余的。
前世此时,她已经死了。
云柔全身发软,靠在桌沿,缓缓坐下,自嘲的笑出声,原来,秦策安就算不娶兰铃,也会娶别人,不会是她。
早该死去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因为不管如何,都没有结果。
秦策安和兰铃,才是一对,他们会成亲的。
泪水滑落,她抿唇抹去,之前忽略这点,现在想来,是她疏忽了。
既然是局外人,该如何呢?
云柔叹息,胸口突然抽痛一下,疼到了脚底,好一会痛感才消失。
这几日,云柔的情绪很低落,少言寡语,不爱说话不爱笑,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
姚春芳以为是被太子的婚事困扰,但云柔说不是,是别的事。姚春芳不信,可问了好几次,她都这么说,姚春芳便信了。
就这么过了好些日子,等到菊花盛开,秋雨绵绵,云柔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她不该出现在宫内,那,便了结吧。
回了房内的云柔把那纸婚书重新拿出来,摊开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当初收到婚书时,她茫然无措,可内心深处有股雀跃。
可是现在…
她咬牙,目光坚定,“撕”的几声,她把婚书撕了。
好好的一纸婚书,被撕成了小碎片。
她走到烛台前,想烧了,手刚放上去,灼热感升起,云柔猛然把手缩回来。
还是不舍得。
湿漉漉的眼眸盯着自己的手,斟酌半刻,最后把碎片放回了匣子内,和它放在一起的,还有秦策安送的铃铛。
眼角的泪未干,便听见花房的人进了未央宫,她差点忘了,花房这个时候要送菊花来。
云柔红着眼尾开门出去,看见进出忙碌的人,她扫了眼,去了秦策安的书房。
秦策安在喝茶,看见她进来眯眯眼,心情写在脸上。
“阿柔,来的正好。”
他们的心情此时应是天差地别。
云柔挤出一抹笑,不想他看出异常,“你有事啊?”
“把门关上。”
她瞥了眼门,又看看他,在男人眼底窥见了些许春意。
秋日的凉,也盖不住他身上的气息。
云柔没动,不情愿的扭过脸,不想他得逞的同时,脚下又没动,给了他机会。
秦策安自个把门带上,转身就抱住她,手搭在柔软的腰上,热气在脖颈萦绕,“父皇要去秋猎,我带你去散散心。”
最近她的心情不好,秦策安知道,想趁着这个机会,带她出去走走,别闷坏了。
“什么时候?”
他的手上移,隔着薄薄的衣裳,掌心的温度贴着肌肤,滚烫得很。
“十日后。”
云柔喘口气,尽量忽视他的动作,可是,某处的轮廓明显,直直的抵着她,想忽视都难。
“好,我去。”
她答应了,秦策安高兴,抓住她的手撒娇,“阿柔,我现在不但胸口疼,这里也疼,你有办法吗?”
他说的那里,云柔知道,因为不要脸的秦策安竟然抓住她的手,握了上去,不准她把手抽回来。
云柔倒吸口凉气,面颊发热,好大,握不住。
“你,你自己解决。”
又不是没干过。
以后,她必须跟他保持距离,甚至是…离开他。
秦策安推开她,正视她的眼睛,“我堂堂太子,怎能自己用手?不行,用你的手。”
“那你疼着吧,又不是没疼过。”
男人闻言,表情无辜,忽然供着身子,神情痛苦,“啊,胸口疼,要犯病了。”
好假,云柔一眼看穿。
趁着他松手的空档,云柔朝门口跑,飞快的打开门,跑了,甚至没回头看他。
秦策安直起身版,笑看着门口,他是开玩笑的,见她不开心,逗逗她,居然当真了。
他低头看某处,哎,底下这家伙也当真了,不争气。

宫里喜事一桩接着一桩, 根本忙不过来。
太子的婚事刚定下,陛下立马提议去秋猎,内务府得到旨意,着手准备。
云柔好几次去内务府, 都听见管事在里边训话, 大意是不能有任何差错, 要好好安排妥当,让各位主子满意。期间特别提到了嘉和郡主,说她是贵妃侄女, 又是未来太子妃,万不可得罪。
意外听见这些话, 云柔没多余的反应, 淡然的转身离开, 顺便在脑子里细想,要是她想离开这里,该找谁帮忙?
她在宫里最熟悉的人就是秦策安和姚春芳,当然, 他们是不会放任她离开的。可除了他们,只有兰铃和见过几次的盛凌。
盛凌跟秦策安一个鼻孔出气, 找他大概也无用,如此, 只剩下兰铃了。
云柔不知她会不会帮忙?但看兰铃三番四次的试探,应该是介意她的存在,或许,她可以试试。
秦策安这几日高兴, 因为云柔答应跟他一起去秋猎,他知道云柔不会骑马, 暗暗去马场挑了匹温顺的小马,想着秋猎时一起带去,给云柔骑。
要是她还怕,就亲自教她,不怕她学不会。
秦策安为自己的安排高兴,悄咪咪的偷乐,没告诉云柔。
云柔只当他忙得很,压根没想那么多,就连他去找盛凌,云柔也是欢乐的,因为她有更多的时间来想自己的事。
这日,秦策安去跟朝臣议事,整个未央宫闲下来,云柔自己也坐在廊下发呆,难得的惬意。
没过一会,嘉和郡主来了。
她和太子有婚约,门口的侍卫不会拦她,大摇大摆的进来。
兰铃不晓得太子不在,进门就朝书房去,那是秦策安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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