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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神童,带父爆红—— by咕噜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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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不顾对面的人看不看得到,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叔叔!”
剧情又改变了。
天均哥哥的爸爸,活下来了。
等沈呦呦赶到医院的时候,里面乱成了一团。
贺净在走廊上难以置信地哭喊,嘴里喊着诸如“强盗”之类的词,闹得不可开交。
四周不断有视线隐晦地投过来,但是更多地落在了蜷缩在椅子上的贺天均身上,他垂着头,将自己抱成一团,重重的阴影投在地面上,似乎听不到母亲的哭闹声。
当然,在场的警察不是吃素的,在再三劝导无效后,很快控制住了贺净,想将她压往派出所协助调查。
她只能徒劳地朝着贺天均求助,“天均,你起来啊!你跟他们说,你舅舅怎么会是囚禁你父亲的凶手呢?你站起来啊!”
得不到回应,她又开始哭喊,“贺天均,他可是你舅舅!”
“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来害你舅舅呢?”
声声斥责打在身上,贺天均却一动不动,他手抱得更紧,四周的窃窃私语也越发大声。
“真的是贺天均和贺净?他们怎么在医院?”
“这么多警察,不会犯事了吧?”
“舅舅?好像还跟贺赫扯上了关系?”
卫航眉头一紧,沈呦呦快他一步。
她挣脱卫航叔叔的手,走到贺天均面前,小小的身子恰恰好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天均哥哥,”沈呦呦摊开手,眼尾一弯,“吃糖吗?”
贺天均原本感到游离于世界之外,然而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怔怔地将魂收回来了些许,视线停留在那只小小的手上。
那手心里放着三颗糖,因为手太小,显得糖很大。
“橘子味的,”小姑娘卖力地推销着,“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贺天均眨了眨眼睛,一直憋着的眼泪忽然就留了下来,他不想在妹妹面前露怯,一边猛地用手擦过,一边哽咽道:“有没有苦瓜糖?”
他不配吃甜的。
沈呦呦听到这三个字,脸都皱成一团了。
天均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小姑娘不由分说地把手心里攥着的三颗糖全都强行塞到了贺天均怀里,站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小检察官,“哥哥快吃!”
贺天均的眼泪擦不干净了,他感受到沈呦呦直直的目光,掩饰般地拆开糖纸,往嘴里塞了一颗。
一开始,他不敢认真去尝。
然而这糖入嘴即化,酸酸甜甜的味道几乎是一瞬间就占满了口腔,掩盖了心底那麻麻涩涩的味道,贺天均再也忍不住,他将头埋进膝盖里,小声抽泣道:“呦呦,舅舅真的一直在骗我。”
卫航开始驱赶围观的人,沈呦呦坐到贺天均旁边,她知道哥哥此时需要的并不是她的回答,清澈透亮的眸子扫过那些不愿离去的人。
有几位家属原本还想留下来看戏,然而对上小女孩的视线,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呦呦,爸爸真的是被他害的。”
这里的照片被传上来微博,配文,【有人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呦呦和天均都在医院?还有那么多警察?】
【@瓜来】:有瓜?我速速赶来。
【@长角的瓜娃子】:好像是跟贺氏集团有关的瓜,有朋友在贺氏上班,公司已经被围住了。
【@马后炮】:之前卡里的事情一出,我就觉得贺赫肯定不干净,但是那时候一堆人站出来挺贺赫,我还以为是我的问题呢。
【@一米七臭臭的】:我倒是一开始就觉得贺天均这孩子怪怪的,总感觉有种中年油腻男的既视感。
【@二院病人】:实名区不敢说,贺赫好像私生活一直不干净吧?据说不止跟秘书,还有好多位豪门千金都有染,贺天均从小耳濡目染,能好到哪里去?
【@栗中克是我】:那孩子一开始就是,养的太飘了,也难怪会出问题。
耳边的抽泣声渐止,贺天均的声音变得更加微弱,像是一道随时会熄灭的火光,“……呦呦,他们都说爱我,但好像都是骗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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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在心底默默数着,数着每一个说爱他的人。
妈妈说爱他,却在真相揭露后, 不由分说地责怪他;
舅舅说爱他, 却囚禁威胁他爸爸数年,所有关爱都是演戏;
就连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他支持他的观众,此刻也化作了最锋利的剑,一刀一刀地戳向他……
贺天均陷入到了一种思维怪圈中,然而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道无法忽视的力道。
他不得不顺着那力道稍稍抬头,眼前的光非常刺眼, 他下意识地闭了下眼, 视线才由模糊渐渐聚焦。
然后瞬间,所有的声音又重新灌入耳中,他隐约听到来自另一边的议论。
“这孩子真是可怜, 看他妈妈也是个不靠谱的, 舅舅现在又这样……唉。”
“有没有什么能帮帮他的地方?……警官, 能帮我把这个苹果送给他吗?”
“我好喜欢天均意气风发的样子的!希望他能尽快振作起来!”
而眼前,是沈呦呦的手机屏幕,微博界面。
一开始, 只有一两个沈呦呦粉丝主动站出来,【这种照片能乱拍吗?再说了,警方都还没消息呢, 你们在这乱传,不怕造谣犯法吗?】
【呦呦好乖,天均也很可爱。某些人能不能不要开局一张图, 其他全靠吹?】
后面评论里又冒出了几个喜欢贺天均的人, 【好心疼天均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感觉他很难受的样子。】
【我们天均,就应该自命不凡,就应该趾高气昂,就应该昂首挺胸,这不叫油腻,也不叫飘了,这叫自信。】
【就是就是,一群真正油腻的人,凭什么对天才指指点点?】
最后,热评前几,全是鼓励。
【天均不要难过呀,还有这么这么多人支持你呢。】
【虽然天才生而孤独。但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小天才们,都能热热闹闹地长大,无需顾及世人的眼光。】
【呦呦,可以代替我们抱抱天均吗?单看照片就好心疼啊。】
沈呦呦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她等贺天均看完,就伸长胳膊,用力地抱了抱这个比她大一点点的哥哥。
贺天均怔怔地,眼泪挂在脸颊上,像颗晶莹剔透的宝石。
“咔嚓——”
又有人拍照,喧闹的人群宛若静止一瞬,光从窗外洒了进来。
这次的阳光,是暖融融的。
“哥哥,”小姑娘的声音清甜而坚定,“是那些假装爱你的人错了,不是你的错。”
“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呀。”
贺天均的睫毛颤了颤,有一滴泪滚滚落下,小姑娘的声音还没有停止,温柔却有力量。
“哥哥,你抬抬头呀,”她的手挥舞在半空中,笑靥如画,“你看。”
“还有这么这么多的人,在爱着你呢!”
贺天均抬起头,他看到了卫航,看到了围观人群担忧的目光,看到了一直陪着他的王叔叔,也看到了那道背光走来的身影。
身边的王叔叔下意识站直,手微微颤着,然后忽然举起,敬了个礼。
那人走过来,也笑着,回了个礼。
王叔叔一下就忍不住了,“队长……”
“好久不见,”来人直接打断他的煽情,“手上缠着绷带,就不跟你握手了。”
随后,那人的视线扫过周围的所有人,着重在贺天均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才扭头看向卫航,“进展怎么样?”
卫航一愣,下意识道:“还差关键性证据……贺氏那边的律师一直主张你有精神疾病,把你关起来是防止你伤人……”
男人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他流畅地报了几个地址和号码,“可以从这几个入手。”
“不过贺赫此人,极度狡猾,不容小觑。”
他扫了一圈,确定没人能听到,才压低声音,“而且我怀疑,他有一种蛊惑人的能力。”
卫航神色一肃,立刻意识到兹事体大,不敢耽误,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是,听到这话,沈呦呦忽地放大双眸,眼里满满都是震惊。
她毕竟没有直接跟贺赫打过交道,因此之前有部分误判。
贺赫能蛊惑人心?可是系统分明没有这个能力。
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沈呦呦清楚,就算是以后真的攻克了这个难题,未来的她也绝对不会将这种技术运用在制作系统上。
如果连情绪和感情都能被系统随意操控,那人,还是人吗?
王叔叔也有些怔愣,根据他的调查,队长这几年一直被贺赫那个禽兽囚禁在房间内,注射各种药剂。
他甚至经常假装队长又跑出去赌.博,把队长带出去虐待,随后又将浑身是伤的队长丢回房里。
一问,就是在赌.场被人打了。
在这种情况下,队长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王叔叔在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将心底话说了出来。
男人笑了,他想伸手拍拍这位师弟的肩膀,在看到自己缠满绷带的手后,顿住了。
“好歹我曾经也是个警察。”
最终,他扯出个笑,“有什么需要配合的随时问我,这么多年,我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王叔叔连忙点头,迟疑片刻,还是道:“队长,你还会回来吗?”
说这句话时,已经从警员熬成警督的王平,眼中忍不住带出了几分期冀。
他们是从一个警校出来的师兄弟。
他们曾一起宣誓,承诺过要永远为人民服务。
他们心怀青云之志,曾从枪.林.弹.雨中走过,也曾在深夜,为老太太找过丢失的猫。
王平始终相信,队长只是暂时掉队了,他还年轻,还有无限的未来,还能重新再来一遍。
但男人却只笑着,摇了摇头。
“不了,”一阵阵的眩晕伴随着呕吐感涌上来,他的表情却很平静,“贺赫给我注射的药物具有成瘾性。”
他已经不配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了。
王平难以置信地放大双眼,牙根咬得很紧,眼珠子快要突了出来。
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去揍那个禽兽一顿!
与他相比,男人倒是显得格外淡定,他甚至又笑了,像是在开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骗你的。”
“我只是累了,想偷懒。”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吗?”
他对着师弟的胸口打了一拳,丝丝缕缕的血透过绷带溢了出来,“继续践行我们的信仰!”
王平没搭话,依旧难过地看着他,一个一米八五的硬汉,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男人皱眉,“王平,听到了没?!”
王平下意识地站直,敬礼,声音带着哽咽,“Yes sir!”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将视线投向了两个小孩,先是望向沈呦呦。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伯伯,吃糖吗?”
男人又笑了,他没像自己儿子那样扭扭捏捏,直接拿起颗糖,还不忘对王平炫耀,“你看,当警察的时候要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现在我可不一样了。”
他将糖放进嘴里,“我想吃就吃。”
王平用力擦了把眼睛,男人也不在乎,他品了品,才低头看向小姑娘,“谢谢你啦小朋友,糖很甜。”
沈呦呦大着胆子,“那我能问伯伯一个问题吗?”
他很有耐心,“你说。”
沈呦呦的大眼睛很亮,“伯伯当时为什么要辞去警察的职务?”
男人半晌没有回话,反倒是王平愤愤的声音响起。
“还不是为了那个禽兽擦屁股?”
“谁也看不起,结果得罪了位当时叱咤风云的公子哥,人家放话说要他的命!”
“要不是为了救他,队长何至于违抗上级命令?后面还被迫主动辞职,让出职位,请当时的局长帮忙,才把这件事压下去!”
王平越说越气愤,“队长离开前还要我好好关照他!早知道是这样的祸害,当初真该让他直接死掉的好!”
男人看了王平一眼,王平立刻愤愤地闭嘴,小姑娘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伯伯。”
她琥珀色的眼里仿佛投射着很多东西,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听到轻轻一句,“你后悔吗?”
男人愣了一下,忽然蹲下身,对上小姑娘的视线。
见他有些迟疑,沈呦呦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沈呦呦,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边泽伯伯,天均哥哥的爸爸。”
贺天均用力攥进了衣角,边泽仿若没注意到,从善如流,“呦呦你好。”
“关于你刚刚的问题……”
“我不后悔。”
贺天均倏地抬头,望向他的侧脸,他笑着,看着小女孩,强行抑制住因为药物反应的自发性颤抖。
“因为我是人民警察。”
救人,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妻弟,也不是因为他跟自己有关系,仅仅是因为他需要被救,而他是警察。
沈呦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看到眼前的伯伯,他有一张硬朗的脸,哪怕不说话,也自带三分正气。
他注意到小姑娘的视线,轻笑:“所以啊,有事找警察叔叔。别自己往里闯,知道了吗?”
沈呦呦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看着这个有些奇怪的伯伯直起身,终于将视线投向了自己儿子。
他此时也有了些近乡情怯之感,静静地看了儿子半晌,看着他逐渐低下的头,忽然叹了口气。
“走吧,”他伸出手,没有半句废话,“爸爸带你回家。”
贺天均看着眼前的那只大手,他很想问回哪个家,也很想说,他们原本的家已经被封了。
但最终,贺天均什么也没问,他强忍住泪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握住了爸爸的手。
等边泽带着儿子走出人群,众人才恍然注意到,他走路的时候,竟然有些一瘸一拐。
或许是他过分高大的身影掩盖了这点瑕疵,以至于一开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又下雨了。
卫航回过神来,正想带沈呦呦离开,一个护士忽然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刚刚那位病人呢?”她焦急道:“那个叫边泽的。”
王平还愣着,“他走了。”
“他怎么能走呢!”护士头疼,“你们也不帮着拦一下,他这个情况必须要住院啊!”
“护士姐姐,”沈呦呦忽然道:“那位伯伯患了什么病?”
“长期注□□神类药物,神经紊乱……再加上左腿曾粉碎性骨折……”
护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王平反应过来不对劲,猛地抢过护士手中的病例,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他身边忽然跟着冒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沈呦呦也踮起脚尖,努力看过去。
贺赫给边泽注射的,都不算高成瘾性药物。
却更加可怕。
这是几种混合在一起,会让人逐渐精神崩溃,轻则神经功能失调,重则……瘫痪,甚至死亡的药。
“等贺天均从国外进修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父亲已经死亡多时,尸体混合着酒精,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
沈呦呦终于知道了,剧情里这轻飘飘的一句,到底代表着什么。
王平则再也忍不住,拿起对讲机,“贺赫抓到了吗?……什么?!”
一大早,贺氏大楼就被团团围住了。
另一个大家都没想到的人——顾父,顾姝的父亲,在这一次围剿中居功甚伟。
他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连忙联系上警方,将自己之前收集的证据全都交了上去,几乎算是来了个里应外合。
可惜,等警方正式拿到搜查令赶过去的时候,贺氏大楼早已人去楼空。
再一查账,贺赫简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几乎将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了R国,只留下个空壳公司。
但无论如何,贿.赂.官.员、偷.税.漏.税、非.法.拘.禁等数项罪名并罚,虽然还在打官司,但贺赫的发展甚至扩张计划,算是彻底夭折了。
值得一提的是也不知道贺赫究竟是下了什么药,他那些红颜知己竟然愿意忍下绿帽子,还联合起来帮他打官司。
但无论如何,华国的司法并非玩笑。从他畏罪潜逃的这一刻起,只要贺赫敢再踏入华国领土一步,就会被立马抓入监狱。
“有小野家族在,R国和华国又没有引渡条约,”
季昀看着电视上的报道,手背到后面,摇头叹息,“就算真的定罪了,也暂时拿他没办法。”
阮绵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要实在闲,就先去呦呦家把她接过来,少在这晃来晃去。”
夫人发话,季昀只能戚戚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季知桢,惊奇,“你这是要去哪?”
季知桢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毛衣,上面还缀着白色的领子,越发显得彬彬有礼。
他的脸上向来没多少表情,此时也只是抬眼看了看爸爸,“接呦呦。”
“菜做好了?”
季昀见儿子点了点头,随手拿起外套,“刚好,爸爸跟你一块去。”
季知桢沉稳地看了眼爸爸,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
还是把爸爸放在眼前的好,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吃菜?
季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形象,随意往季知桢脑袋上盖个帽子,牵着他就往外走。
等沈呦呦来开门时,就看到一大一小带着同款的针织帽,齐刷刷地看向她。
帽檐压住了知桢哥哥的刘海,显得他睫毛更长,比起平时更多了几分乖巧。
“季伯伯!知桢哥哥!”
小姑娘快活地拉开门,室内暖黄的光照出来,“快进来!”
季知桢很矜持地点了点头,他熟门熟路地走到门口,由小机器人换好拖鞋,才踩着地毯走进去。
季昀有样学样,但他长得人高马大,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有人,不由扬起声调,“呦呦,还有别的客人?”
他话音刚落,季知桢就看到了来客。
贺天均紧贴着爸爸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下意识抬眼。
两个小孩对上视线,好一番厮杀,还是季知桢率先垂眸,声音浅淡,“我们来早了吗?”
这话语里多少带着几分别的味道,贺天均琢磨了小半会没琢磨出来,沈呦呦倒是敏锐地感受到知桢哥哥情绪不佳。
她将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虽然不知道知桢哥哥为什么忽然不高兴,还是及时解释道:“还差一会会奶奶就收拾好了,哥哥来得刚刚好……要吃块月饼吗?是天均哥哥刚刚送来的。”
季知桢则将视线投向桌上摊开的月饼上,抿了抿唇,忽然道:“我也做了月饼。”
季昀这才换好鞋走过来,闻言接话道:“他忙活了一整天呢,护的跟宝贝似的,也不许我提前吃一个!”
他这话本意在控诉这个不孝子,却让季知桢心情稍好了些,带着一种“孺子可教也”的心情抬头看了眼爸爸。
“怎么?”季昀丝毫不知道儿子大逆不道的想法,挑眉,“你还不承认?”
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控诉,“呦呦,你不知道你知桢哥哥,有多丧心病狂。”
沈呦呦好奇地眨了眨眼,季昀说得更加来劲,“他最近不是在练厨艺吗?简直把餐桌承包了!”
“之前顿顿让我们吃什么土豆牛肉,这段时间又顿顿四喜丸子烩三鲜儿的……”
季昀一口气将这段时间的苦水全部倒尽,然而沈呦呦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听到最后,小姑娘咽了咽口水,扯了扯季知桢的袖子——他不知何时已经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她旁边,眨巴眨巴大眼睛,软糯糯道:“知桢哥哥,我也想学。”
季昀伯伯报的每道菜都是她喜欢吃的,等学会了,她就能随时随地自己做来吃啦!
季知桢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厨房太危险了……”
他的声音随着沈呦呦可怜巴巴的视线越来越低,最后轻咳一声,“我可以随时做给你吃,不用学。”
沈呦呦眼睛一亮,欢呼一声,用力地抱了下季知桢,“知桢哥哥真好!”
季知桢耳尖红得跟血玉一般,长长的睫毛微颤,忽然觉得爸爸也不是总那么不着调。
至少这次就挺有用的。
贺天均瘪了瘪嘴,他眼睁睁地看着自从季知桢来了后,呦呦妹妹就一直在跟他说话,心中不由得起了些危机感。
这可怎么行,他看好的妹妹就要这样被抢走了?
还没等贺天均想出好主意,反倒是边泽先开口了,“呦呦,那我们先走了?还要去下一家拜节。”
沈呦呦本来想挽留,听到后半句话,立刻乖乖地点了点头,主动站起来送客。
等走出家门,贺天均才反应过来,仰起头好奇,“爸爸,我们哪有下一家要走啊?”
爸爸是孤儿,这几年又一直待在家里,王叔叔那边早就拜过了,哪来的别的亲朋呢?
边泽低头看了眼懵懂的傻儿子,忽然开口,“爸爸问你,你想认呦呦当妹妹吗?”
贺天均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听我的,”
他一把将儿子抱起来,走进晚霞中,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这妹妹跑不了的。”
贺天均下意识抱住爸爸的脖子,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可是,季知桢不是很明显在跟他抢妹妹吗?
贺天均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他这时才发现爸爸竟然把他抱了起来,有些慌张,“爸爸,快放我下来!”
他这么大的大孩子了,怎么还能让爸爸抱着走路,太丢人啦!
边泽不听他的,他将儿子放到后座,又亲手给他系好安全带,才绕到前面去。
贺天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下头,脸红红的,胸膛里暖暖的。
这就是有爸爸的感觉吗?
“想吃什么报菜名。”边泽发动汽车,看了眼后视镜,“今天爸爸下厨。”
贺天均小小声说了句什么,边泽眼里闪过笑意,故意逗他,“大声点。”
“只要是爸爸做的都可以!”
贺天均一鼓作气地说完,开始闭上眼睛装死,“爸爸我困了!”
边泽好笑地看了眼儿子红通通的脸,转动方向盘,心里却多少浮起些许酸涩。
他错过了儿子太多的成长历程。
现在也只能尽力地、想方设法地活久一点。
在他还能动的时候,为儿子铺平前方的道路。
“明天有家新的电玩城开业,”
他状似随意道:“陪爸爸去玩一趟?”
贺天均假装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手却激动地攥成拳,忍了好半天,都没忍住扬起的嘴角。
他,贺天均,终于。
也是有爸爸的人啦!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23 10:52:31~2022-07-24 22:03: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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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季伯伯家好好玩, ”
央视后台,沈年嘱咐道:“但是别忘了看电视啊,爸爸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二个。”
“知道啦——”
那头传来小姑娘拖长的声音, 沈年还想再啰嗦几句, 龚章却突然走了进来,拍拍他的肩。
他只能草草结束话题,抬头看向龚哥,“怎么了?”
“刚刚遇到王望导演了,”
龚章将名片递过来,表情有些复杂, “他似乎想请你当他的新剧男主角?”
沈年:“……?”
他不知为何, 忽然想起沈呦呦之前的问题,挑眉接过名片,上下看了眼, “还真有眼瞎的?”
龚章早就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 只是稍微顿了顿, “这位导演是拍偶像剧的,对演员要求不高,但拍一部红一部……”
“再红也跟我没关系。”
沈年随意将名片丢到化妆台上, 对这个打断他跟女儿电话的导演并无好感,懒洋洋道:“而且你确定是他拍一部红一部?不是专找红的去拍?”
龚章被噎住了,沈年嘴上可丝毫不留情, “再说了,我记得他有个外号吧?‘导演界裁缝’?”
这句话一出,龚章就知道没可能了。他甚至有些庆幸刚刚是他遇到了王望。
作为原创者, 沈年对于抄袭这事完全是零容忍。以他的性格, 若是直接对上这位王导, 还不知道会怎么嘲讽呢。
“行了,准备准备,”他只能又拍拍沈年的肩,“采访快到你了。”
这种晚会一般都会提前进行一些采访,沈年收起懒散的态度,站起来,挺直脊背,“走吧。”
龚章视线略略抬高,或许是红气养人,他总觉得自家艺人这段时间又帅了几分。
他本身长相就足够出众,现在穿了身暗红色古装,宽肩窄腰,还自带几分慵懒气质。
再稍一抬眼,手搭在腰间,好一个少年将军郎,气势如云,清朗孤傲。
龚章这才恍然,怪不得最近有这么多影视邀约呢。
就这张脸,坐那不动都有人愿意看,哪还需要什么演技。
挂着“沈年”二字的化妆室门被关上,过了半晌,又有人悄悄打开,鬼鬼祟祟地猫着身子走了进来。
那人走到化妆台前,扫了一圈,视线捕捉到那张名片,又悄悄退了出去。
“王导果然给了他名片。”
另一间化妆室内,男人任由化妆师在脸上动作,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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