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中被夺锦鲤运的女配—— by锦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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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贵满脸堆笑,“这不是,为了那种子的事找你来了吗?”
“种子?什么种子?”张高柏反应很快,一边装傻,一边随手拿起一本书盖在刚才的信上面。
徐长贵没察觉,继续道:“我那里都收到信了,你在县城,肯定比我收到信还早。”
“那种子呢?种子在哪?”
张高柏呵呵一笑,“老徐,不要急嘛,先坐先坐。”
“诶,这小姑娘谁啊?你们羊角生产队啥时候出了这样的人物。”
徐长贵道:“这是我侄孙女,你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种子给我,我立马就走。”
张高柏“啧”一声,“你看你还是这个急脾气,坐坐坐,咱们慢慢说。”
徐长贵不得不坐下,种子在张高柏手里,他就得听他摆布。
张高柏见他坐了,起身走到办公室一角给两人泡茶。
苏茜站在办公桌前,眼珠子微微一转,她眼尖,张高柏拿书往上盖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信封上发信人地址一栏,印刷着湘省农科院几个字,跟她收到的那封信一模一样。
见张高柏这时背对着办公桌,动作飞快的掀开桌上的书,拿开信封看了一眼。
信封下面一张单子,苏茜看到上面包裹单几个字,一阵惊喜,也来不及细看,毫不犹豫的将信和包裹单一起塞进了衣兜里。
徐长贵瞪大眼,这丫头搞什么鬼,怎么乱拿人家的东西?
等等,这丫头他虽然接触不多,但给他的印象是个很懂礼数的人,绝不会干这种乱拿人家东西的事。
除非——
该不会他们还没取包裹?
苏茜拿的是包裹单?
他带着些疑惑和期盼,询问的看向苏茜。
苏茜用力的对他点了点头,做了个口型,“包裹单。”
徐长贵心里一下乐开了花,今天带苏茜来真是太对了,丫头又机灵眼神又好。
张高柏端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他忽然发现,刚才还对着他满脸堆笑的徐长贵忽然变了。
他翘着二郎腿,神情轻松又愉快,感觉下一秒就要哼小调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张高柏也是个聪明人,心里一琢磨,飞快的瞟了一眼办公桌,诶,不对,那本书是不是被人动过了,他刚才放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角度。
该不会——
他拿起书一看,果然,下面什么都没有了!
张高柏气得牙痒痒,“老徐,你这就不厚道了,种子是寄到我们这里的,怎么都该由我们来处置。”
徐长贵拿出苏茜收到的信扬了扬,“你好意思?”
“要不是我侄孙女写了信过去,怎么可能有种子寄过来?”
“人家是看我侄孙女的面子,平白无故的,做什么给你们农科所寄种子?”
张高柏面皮抽动,“老徐,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还是没改。”
“种子是给你们的不错,但是还得我们派技术员下去,记录好这两亩地水稻的生长抽穗和收获情况。”
“大家都需要互相配合嘛。”
徐长贵这时候倒也好说话了,“我这脾气是改不了,你担待些。”
“你放心,该配合的工作我们一定配合。”
要不是为了这个,他拿了包裹单就走了。
张高柏斟酌一番,“老徐,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两亩地的种子你们匀出来一半给七排生产队那边。”
徐长贵跳起来,“那不行,两亩地的种子我还嫌少呢!”
“不行不行,你要这么说,那我就走了。”
苏茜在旁边抿着嘴笑,二爷爷这人还挺可爱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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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给你记功
张高柏拿徐长贵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只恨自己没有早点看信,就这么巧,他刚刚看完信,徐长贵就来了。
但凡他晚来一步,他收好包裹单,徐长贵还想要两亩地的种子?顶多给他分一半。
张高柏摸出一支烟,想了想让给徐长贵,自己又抽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缭绕,张高柏缓缓开口道:“老徐,湘省农科院搞的这个杂交水稻我一直在关注,亩产是真的高,要是肥水充足年成好的话,一季水稻亩产一千斤不成问题。”
徐长贵又差点跳起来了,他大概知道杂交水稻产量高,真没想到这么高。
“一千斤?你莫不是哄我?”
张高柏白他一眼,“哄你个鬼!”
“这都是有事实依据的,湘省的试验田,还有邛省的实验田亩产都达到了一千二百多斤。”
“咱们这地方是山区,亩产应该到不了平原的水平,不过,咱们的气候跟湘省那边接近,差也差不了多少。”
徐长贵听着眼睛忽然湿润了,“咱们今年一季稻亩产还不到三百斤,这要是一季稻真能打上千斤粮食,咱们羊角生产队的日子就要好起来了。”
张高柏点头,“谁说不是呢。”
他想了想,包裹单到了他们手里,让徐长贵将种子吐出来一半眼下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退一步。
“老徐,我跟你打个商量,这两亩地,你给我派最好的庄家老把式伺候着,化肥我给你去争取,等收了第一季稻子,你得给七排生产队那边分一部分种子过去。”
徐长贵一想,亩产千斤的话,那他们生产队要用的种子是足够了,还能多不少。
他将胸脯拍的啪啪响,“老张,咱们谁跟谁,从小打到大的交情,打了稻谷,我第一个就通知七排那边来拉种子!”
张高柏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好了。”
“那包裹单——”
徐长贵嘿嘿一笑,“我去领,放心,领了我肯定好好保管,等到来年春天下种。”
张高柏神情严肃,“一定要保管好了,明年春上,我这里派人过去,指导你们育秧,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徐长贵站起身,抓住张高柏的手用力握了握,“感谢张所长,张所长一心为人民!”
张高柏翻个白眼,抽出手。
徐长贵笑呵呵的:“那我走了,得赶紧去邮局领包裹,别一会儿下班了。”
苏茜转身往门外走,张高柏忽然道:“哎哎,我说那个漂亮姑娘,包裹单你拿走就算了,那封信你得还给我啊,我还要回信给湘省农科院那边呢!”
苏茜难得的脸一红,掏出那封信放在办工桌上,对张所长笑笑,这才出去了。
徐长贵上了驴车,不断催兰老头,“走快点,都快四点了,邮局要下班了。”
县城也不大,没用几分钟就到了邮局,苏茜拿出包裹单,很快领到了包裹。
徐长贵上手掂了掂,“差不多三十斤,两亩地足够了。”
他恨不得抱着这麻袋亲一口,这种子可来之不易啊。
这时候四点了,徐长贵犹豫了一下,“回去,咱们赶夜路回去。”
在县里多呆一晚上,就要多花钱。
虽说他们可以去徐长霞家里借宿,但是几人还要吃晚饭吃早饭,这都要花公款。
徐长贵看看苏茜,“咱们回去了再吃饭成不?让你二奶奶炒几个菜,咱们爷儿俩吃。”
苏茜点头,“好呀。”
兰老头甩着鞭子,催着毛驴快走。
跑快点三十里路两个小时能到,到家也是刚刚擦黑。
路上徐长贵不断地去摸那麻袋,这就是全村的希望啊!
他已经开始想象,明年收了早稻,各个生产队都来买他们的稻种,那日子就好过了。
卖几年稻种,估计拖拉机的钱就出来了。
一路上,徐长贵表扬了苏茜好多次,“这件事应该给你记功,现在水稻没种出来,还不好说话,等明年打了稻谷,我把这事报到公社,公社再上报县里,给你记个大功。”
苏茜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徐长贵说的记功,是真记功,不但有奖励,有荣誉证书,还会在档案里记一笔。
而档案是会跟着人一辈子的。
苏茜小声道:“二爷爷,这件事我看就不必到处宣扬了。”
“您也不用跟别人说这种子是我写信要来的,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一封信的事,研究杂交水稻的人才是真正的有功劳的人。”
这些话她全都是发自内心,不过是偶然写了一封信而已,给她记功她承受不起。
徐长贵看苏茜说得恳切,叹口气,“你这孩子,傻不傻,不管县里给你记个几等功,将来推荐上大学,招工都是优先的,你难道甘心一辈子摸泥巴?”
苏茜拼命摇头,“别别别,我就是不想回京城。”
“二爷爷,我说真的,这种子的事,也就是您还有兰大叔知道就成了,不用跟人说。”
徐长贵只当苏茜觉悟高,做了好事不留名,便点头答应了。
兰老头笑呵呵的回头,“苏知青,你放心,我的嘴最紧了,我啥都不说。”
“不过,我老兰心里感激你,有了这稻种,咱们羊角生产队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走着走着,天渐渐的黑了,好在这条路兰老头跑了不知道多少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顺顺当当的将车赶到了徐长贵家。
徐长贵留兰老头吃饭,兰老头不肯,赶着车走了。
刘红英灶上还热着饭菜呢,看到苏茜跟着进来,她赶紧去房里拿了几个鸡蛋炒了,又从坛子里夹了些自己腌的酸豆角。
刘红英给徐长贵倒上酒,她知道徐长贵一喝上酒,就不怎么吃饭了,留的饭只够一个人,正好给苏茜吃。
徐长贵也是正想喝酒,他今天心情真是太好了。
一边喝酒,徐长贵一边眉飞色舞的跟刘红英说苏茜今天智取包裹单的事,刘红英被逗得哈哈大笑。
她一边笑着,看苏茜总是夹酸豆角吃,实在忍不住了,夹了一大筷子鸡蛋放在她碗里,“吃蛋啊,这个有营养,你总吃那些腌菜做什么!”
“这酸豆角你要是喜欢我等会给你弄一碗带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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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晴天霹雳
豆角长长的没有切断,用辣椒酱拌好再放进坛子里,又酸又辣,苏茜是真喜欢这个口味,她笑着对刘红英点头,“多谢二奶奶。”
刘红英嗔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礼数太多了。”
苏茜就着酸豆角吃了一大碗饭,徐长贵还在那喝酒。
吃完饭她起身告辞,刘红英赶紧去灶屋夹了一碗酸豆角给她。
苏茜端着碗回去,有点挂念她的猫猫,不知道赵婷婷和田小卉给它喂吃的没有。
进了院子,又看到乔木坐在小板凳上劈竹子。
苏茜朝他笑笑刚要进去,乔木忽然出声叫住她,“你等等。”
他拿起脚边一个什么东西朝苏茜走来,等他走近,苏茜一看,是个精巧的竹篮。
乔木将篮子递给她,“这个你拿去用。”
苏茜接过来惊叹一声,“好精致啊!”
篮子的形状很好看,上面还有个盖,每一根篾条都打磨得十分光滑,提手的地方更是光滑如水,显然是打磨了无数遍。
苏茜提着篮子,望着乔木,她很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乔木那隐隐跳跃着火焰的眼神,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只能缓缓点头,“谢谢你,这个篮子我很喜欢。”
乔木微微低头注视着她,“我知道你养了一只猫,这两天,我就给它编个窝,你放心,我会打磨得很仔细,一根竹刺都不会有。”
苏茜垂下眸子,半晌才道:“谢谢你,辛苦了。”
她转身进屋,乔木还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苏茜进屋叹了口气,将篮子和酸豆角都放在桌上。
田小卉正抱着猫猫玩,看到那个篮子眼睛一亮,“哇,好精致的篮子,是乔木编的吗?”
“我也要,我明天找乔木让他给我也——”
坐在床边织围巾的赵婷婷抬起头,“小卉,我觉得,乔木编织这些也挺辛苦的,要上山砍竹子,编起来也费劲,找人家要也不太好。”
田小卉眨眨眼,“是吗?那,那算了,那我不要了。”
正说话,陈长青拿着几张纸站在门口,“都在啊,正好,填个表。”
“这是县里对知青情况摸底的一个摸底,大家必须认真如实的填写。”
赵婷婷放下手里的织针过去接过表格,陈长青道:“填好了拿过去给我。”
赵婷婷先坐在桌边填了,苏茜接着填,表格不但要填个人情况,还要填父母姓名单位,以及在单位担任的职务。
苏茜只能填苏振国和汪萍,她填好了田小卉秦曼接着填。
秦曼填表的时候,将前面大家填的内容看了看,当看到苏茜父母单位职务,当时就差点心梗了。
这样的家庭出身,她都想不明白苏茜来这山旮旯里是干啥的!
几人都填完了,赵婷婷将表送到陈长青那边,陈长青又拿去给朱志成他们,还特意喊了一声院子里的乔木,“填个表,填了我明天要交到公社去。”
乔木放下手里的竹子砍刀,去灶屋洗了手才回屋填表。
袁刚和朱志成都已经填好了。
袁刚正在那小声说,“我原来就猜苏茜家里不得了,没想到她爸是这么大的官。”
乔木低头看桌上的那张表,苏茜的父亲一栏名字写着“苏振国”。
看到这个名字,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忽然凝固了。
乔木脑子里嗡的一声,抓起那张表两只手不住的颤抖,他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接着睁大眼仔细的看后面苏振国的工作单位,职务。
全部看完,乔木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知觉,直挺挺的站在桌前。
袁刚看他有些不对劲,“乔木,你发什么呆,赶紧把表填了,我给陈长青去。”
乔木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苏茜怎么会是苏振国的女儿呢?
苏振国这个名字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八年前,有人检举他母亲,说他母亲跟海外敌特有联系。
他母亲很快被人带走。
没过几个月,这伙人再次来了他家,说他母亲叛逃海外,将他父亲也抓走了。
父亲本来担任的官职被撸,换上了苏振国。
大伯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苏振国为了上位找人干的。
自此,这个名字就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母亲失踪,父亲坐牢,大伯将他接过去抚养。
只是很快,大伯也被人搞了下来,从高高在上的人物成为每天打扫靶场的老头。
每当靶场没人,乔木就拿着枪瞄准,而每次瞄准的时候,对面的那个人形靶都被他想象成了苏振国。
苏振国,让他失去父母失去了家,这个人,他总有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
乔木回过神,再看了一遍表格,姓名单位职务一点不错,是他心里的那个苏振国无疑了。
而苏茜竟然是他的女儿。
他在干什么?竟然会喜欢上一个仇人的女儿?
多么可笑!
多么可耻!
乔木坐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拿起那只钢笔。
他一笔一划填好了表格,神情平静的起身,然后往外走了。
他走到后院上山,开始还一步一步的走,后来越走越快,最后忍不住狂奔起来。
一路上,他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他跌跌撞撞的跑到湖边,对着湖水疯了一样的大喊,想要将心里所有的憋屈,愤怒,无奈都喊出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命运会给他开这样的玩笑。
他在火车上看到苏茜的第一眼,他就不可抑制的动心了。
她太耀眼,在人群里就像是瓦砾中的珍珠一样,他很难不注意到她,也很难不为她心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任由自己的感情一步步发展,真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这段时间,苏茜出门,他每天坐立不安,有空就坐在院子里劈竹子,他只希望,要是她回来了,他能第一时间看到她。
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是仇人的女儿。
其实,一切都是早有预兆的。
在火车站看到连庆的时候,他就该多想想。
那天去山上打猎,田小卉说苏茜父亲官很大,说出来吓死人的时候,他当时心里也是隐约有了某种预感。
只是他没让自己想下去。
他做了缩头乌龟。
而真相,总有一天会揭开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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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像个疯子一样对着湖面喊了许久,突然跳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眼下都快十一月了,湖水很凉。
是透心凉的那种凉。
乔木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他希望自己永远别再起来了,他的人生太多苦难,太难以承受了。
只是学会了游泳的人,想死也难。
即便他一动不动,人也仰天漂浮在水面上。
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晚风将他吹得清醒过来。
不行,他还不能死,他不能做懦夫。
他还没有找到失踪的母亲,他还没有找苏振国报仇,他怎么能死在异乡的湖里!
乔木用尽最后的力气游到了岸边,上岸的一刻,他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仰面躺在湖边的草地上,看着遥远的星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束手电筒的光打在他脸上,他想抬起眼皮,可是眼皮有千千斤重。
像是朱大哥的声音,好像离得很近又很远,“乔木在这里,找到了!”
“乔木,乔木,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乔木想答应一声,可他说不出话来。
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从远处跑来。
一只带着凉意的柔软的手放在他的额头,“哎呀,他发烧了,好烫!”
“怎么会这样,好像也没伤到哪里,怎么人事不省了?”
他知道那是苏茜的手,她的手很软,他知道。
他很想让她走开。
走得远远的,走出他的视线。
但是他说不出话,他连手指都动不了。
袁刚蹲下,拉着乔木的胳膊打算背起乔木,朱志成在旁边帮忙拖着,他忽然惊讶的道:“乔木身上是湿的!该不是下湖了吧!”
袁刚背着乔木往前走,“他今天不对劲,我喊他填表的时候,他眼睛直勾勾的,脸也是惨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苏茜看看那黑黢黢的湖面,也不知道乔木是以怎样的心情一个人大半夜孤零零的泡在这冰冷的湖水里。
她看一眼袁刚背上人事不省的乔木,“我去找兰大叔借驴车,现在早就立秋了,他也不知道在湖里泡了多久,不赶紧治要得大病!”
朱志成拿着手电筒,“行,你跟兰大爷说,只要借车就好,我会赶车不用麻烦他跟着。”
苏茜举着煤油灯,“好。”她加快脚步往前走。
赵婷婷追上她,“我跟你一起去。”
她挽着苏茜的胳膊,小声道:“乔木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下水,就算不冷,那湖里黑黢黢的多吓人啊。”
苏茜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乔木怎么了。
晚上她们本来都睡了,半夜朱志成敲门,赵婷婷过去打开门。
苏茜在床上听到朱志成说乔木到现在还没回来,担心他是不是在山上出了什么事,想找苏茜借电筒,和袁刚去后山找一找。
苏茜赶紧穿衣起来,拿出电筒给了朱志成,之后她越想越不放心,看看手表都十二点了,自从上次她说了乔木之后,他也没有在晚上上山了。
这么晚不回来真的可能出了什么事。
苏茜哪里还睡得着,穿好衣服,点了煤油灯就往外走,打算也去找乔木。
后面连绵都是山,谁知道他去哪儿了,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量。
赵婷婷喊:“苏茜,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田小卉也喊道:“我也去,乔木那么好的人,可千万别出事。”
苏茜拿着煤油灯几人上山。
煤油灯有灯罩,不怕风,就是光太小了,只能照到眼前一点点地方。
三个人也不敢分散,紧紧贴在一起沿着他们熟悉的那条路上山。
几人边走边喊,翻过山到了湖边也没见乔木的身影。
苏茜建议大伙沿着湖找一圈,没多久,朱志成就发现了躺在湖边的乔木。
苏茜想想都有点恐怖,这要不是朱志成细心,想着出来找找,这山里晚上就只有十多度,乔木泡了水,湿衣裳裹在身上,一夜过去,人只怕都要玩完。
赵婷婷举着煤油灯,和苏茜深一脚浅一脚的翻过山头,朝着兰大叔家走去。
整个村里静悄悄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到了兰大叔家门口,苏茜一边拍门一边喊:“兰大叔,兰大叔!”
这边屋里还没动静,隔壁传来黄招娣的声音,“半夜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苏茜不理她,继续喊,很快兰老头的声音响起,“来了来了,谁啊?”
苏茜隔着院子门答话,“是我,苏茜。”
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黄招娣忽然就没了声音,隔壁一片死寂。
兰老头披着衣服过来打开了院子门。
苏茜将情况一说,“兰大叔,这么晚了,您就别跟着去了,把车给套上就行,我们知青组有人会赶车,您放心,保准给毛驴照顾得好好的。”
兰老头仔细问:“是谁发烧?”
赵婷婷道:“乔木。”
兰老头想了想,“还是我去一趟,我熟悉路。”
“你们等等,我套车了来。”
乔木这小伙他还挺喜欢的,上次杨老三那事他心里有数,准是乔木做的,上面问话的时候,他很谨慎的一丁点都没透露出来。
兰老头套了车赶到集体户这边,乔木他们屋里亮着灯,看来是几人已经下山了。
屋里朱志成和袁刚听到动静将乔木抬了出来。
他们刚刚将乔木背到屋里,给他换了一身干衣裳,用被子将他裹住了。
两人连着被子将乔木放到车上,苏茜跑进屋,“等等,我拿点钱。”
拿了钱出来,苏茜看看大伙,“咱们也不必都去,医院那里也没地方睡,去两三个人就够了。”
“小卉,你就留下看屋子,还有帮我照顾下猫猫。”
田小卉点头,“男知青也得留一个。”她小声道:“那屋里还有没吃完的熏兔子呢,可别被人偷了!”
袁刚道:“朱大哥留下吧,我跟着去卫生院。”
苏茜袁刚赵婷婷三人上了车,兰老头扬起鞭子出发。
到卫生院的时候,都快两点了,值班的医生护士打着哈欠被叫醒。
护士打开一间空荡荡的病房,兰大叔帮着袁刚一起将乔木放到一张病床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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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臣妾做不到
护士拿了支体温计过来放在乔木腋下,过了几分钟抽出来一看,“哎呀,都四十度了!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苏茜给医生说,他们在湖边发现乔木的时候,衣服还是潮湿的,估计下湖了。
医生听了就知道怎么回事,这是受寒了。
医生开了药,护士给乔木打上了吊瓶。
护士叮嘱他们几个看着药水,自己又去睡了。
兰老头看事儿好像不大,便道:“那我先回去了。”
苏茜将兰老头送到外面,叮嘱道:“您回去的路上可千万别睡着了啊,到家了再睡。”
怎么的这也算个疲劳驾驶,可别出啥事。
兰老头笑笑,“丫头真贴心。放心,我这毛驴认得路,就是睡着了它也会把我拉回去。”
苏茜送走兰老头,回了病房。
赵婷婷和袁刚都坐在病床边,苏茜打量了一下四周,病房里总共三张病床,另外两张床上没有床单被子什么的,都只有一床黑乎乎的褥子。
苏茜便道:“咱们别都这么熬着了,大伙轮流睡,你们先睡,等会我撑不住了再叫你们。”
袁刚和赵婷婷想想,除了看着吊瓶里的药水的确也没啥事,两人也实在困得不行,便一人奔一张床,和衣躺下了。
苏茜也困了,好在这卫生院里有电,她一会儿在屋里坐坐,一会儿在走廊上转转,驱赶困意。
苏茜在走廊里来回转,看着药水要吊完了,就喊护士起来换药水。
吊到第四瓶水的时候,天就亮了。
苏茜本来要叫醒赵婷婷的,可是看看病床上那褥子,她想想自己也睡不下去,还是算了,干脆撑着吧。
到了早上快八点的时候,安静的卫生院忽然活了过来。
收费的拿药的白班护士医生都来上班了。
一个护士进来拿着一张单子递给坐在床边的苏茜,“去前面窗口,把费用交了。”
苏茜看了下单子,总共五块多钱。
看看吊瓶里水还多,苏茜放心的去前面交费。
回来坐在床边,苏茜不知不觉盯着乔木的脸看。
别说乔木是真生得好,鼻子的线条干净利落又挺直,嘴唇的弧度柔和又不失棱角。
干了这么久的农活,皮肤还依然白皙。
五官每一个拆开看都很完美,组合到一起,就更让人挪不开眼。
这要是放在现代美男稀缺的娱乐圈,不知道要引多少少女为之疯狂。
正欣赏美男,就见乔木忽然睁开了眼,苏茜一点都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尴尬,她惊喜的道:“你醒了?”
“感觉好点没有?”
一整晚,乔木都像是在做梦,又像是清醒着,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有时候能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有时候又在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一醒来就对上了苏茜那张关切的脸,乔木猝不及防,接着慌乱的闭上了眼。
昨晚泡在湖水里,他都想清楚了。
他不可能喜欢仇人的女儿,但是他也没办法拿苏茜当仇人。
抛开仇恨不谈,苏茜是个很好的人。
她聪明大气,美丽勇敢,有担当,遇事从不退缩,总是去想办法解决问题。也正是因为她,才将他们几个知青聚在一起,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集体。
她就像一个小太阳,吸引着身边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