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中被夺锦鲤运的女配—— by锦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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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时间,四点多,做饭还有一会儿,便抱着毛衣往奶奶家过去。
今天没太阳,有点阴冷,奶奶在堂屋里烤火。
苏茜进去就笑,“奶奶,咱们去里屋,你试试这个毛衣能不能穿。”
老太太看着苏茜手里的毛衣,惊讶的道:“给我的?”
苏茜点头,“您快试试看合身不合身,暖和不暖和。”
老太太接过苏茜手里的毛衣,眼眶有点湿润。
她用力的点头,和苏茜去里屋试毛衣。
毛衣穿上,大小长短都很合适,老太太摸着身上柔软的毛衣,心里暖得不行。
苏茜赶紧又将薄棉袄给老太太穿上。
老太太抓着苏茜的手,轻轻摩挲,“织了好久吧,辛苦你了。”
她知道织一件毛衣少不了要一两个月,也就是说苏茜很久之前就开始悄悄的给她织毛衣了。
应该是她认下苏茜之后不久。
苏茜笑笑:“这毛衣,我同屋的女知青倒是帮我织了不少呢,我可能还能没她织得多。”
老太太拍拍苏茜,“这实诚孩子,总之奶奶领你的情,这是你的一番心意。”
苏茜又叮嘱道:“奶奶,这毛衣可别用热水洗,羊毛的,洗了会缩水。”
“就是冷水洗了,也得用力拉开,别缩的不能穿了。”
奶奶心道难怪这么暖和,原来是羊毛的。
羊毛的毛线可是贵得要死。
苏茜往外掏钱,她数了一千块钱出来递给老太太,“先还您一千,剩下的两百等过了年再还您。”
老太太伸手将钱推回去,“这钱,你暂时不用还我。”
“就拿着做本钱,这本钱越大,赚的才越多。”
“奶奶暂时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再说手里还有点钱,就是有事也够了。钱放在我这里是死的,放在你那里是活的,能钱生钱。奶奶不急,等将来,你不做这个生意了,你再将钱还我。”
苏茜听了奶奶一番话,又是感动又是佩服。
感动奶奶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佩服奶奶有这样的见识和格局。
一般的农村老太太,攒几个钱拿手绢包了又包,藏了又藏,哪有那个胆子拿出来让钱生钱。
老太太人老成精,从苏茜的神情看出了她的想法,带着几分得意道:“我娘家以前就是做生意的,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在外面跑,这点见识,你奶奶还是有的。”
苏茜竖起大拇指,“奶奶,您要是碰到了好时代,说不准能做个女企业家。”
老太太哈哈一笑,她虽说不太明白什么是企业家,不过也猜出来大概的意思,“奶奶老了,肯定是做不了什么女企业家了,将来我大孙女准能做个女企业家。”
苏茜也跟着笑起来,她现在还没想好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不过,做个女企业家似乎也不错。
至少为社会创造财富了。
堂屋里,陈云听到屋里老太太和苏茜的笑声,悄悄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面听。
她听徐知林说过,老太太当年卖了金首饰供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上学,她总觉得老太太手里肯定还有不少金东西,不但如此,老太太手里还有钱,大哥每个月从京城寄来二十块的汇款单,这么多年了,这可是一大笔钱。
她很担心老太太会将钱和东西给苏茜。
每次苏茜过来,她都十分警惕。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苏茜的声音,“那这些钱我就收起了,到时候再还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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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还,呵呵,她才不相信苏茜会还钱!
陈云继续听着,但是老太太和苏茜没聊钱的事了,两人说起了闲话。
陈云听了一会儿,焦急的在屋里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老太太到底给了苏茜多少钱,这么下去还了得,老太太这么宠苏茜,她的那点钱,还有手里剩下的金子什么的,只怕全都要落到苏茜手里。
不行,得想点什么办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茜将老太太的钱弄走。
苏茜和老太太说了会儿话便出来在堂屋坐,屋里没火盆,有点冷。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又给苏茜拿了一罐子花生,陈云盯着那罐子火冒三丈,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道:“呦,苏茜每次来,从没空手回去过,这家里都要搬空了。”
苏茜被陈云说得脸都要红了,赶紧将那玻璃罐子往桌上放。
老太太不由分说将罐子又塞进苏茜手里,“只管拿着,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谁也管不着。”
苏茜万分尴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陈云既然开口了,也就放开了说:“拿点花生也就算了,就怕什么钱啊,金子啊,都飞到某些人口袋里去了。”
放在平时,她根本就不会自己出头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徐知林不在家,不知道去谁家玩去了,她不得不出声。
苏茜说不出话,要是她没找老太太借钱,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陈云,但是她拿了老太太一千多块钱,她这腰杆子就不硬,不好反驳。
她垂着眸子没出声。
老太太拉下脸,注视着陈云。
她知道二媳妇小心思多,不过以前表现得并不明显,主要家里也没什么好争的。
老大一家都在京城,八竿子打不着,徐知强又是个老实的,陈云平时多吃多占,他根本就不在意。
因此这家里还算和睦。
直到上次徐知强得了个好工作,陈云终于不要脸面开始争抢。
如今她更是不顾自己是个长辈,跟侄女争抢起来。
老太太冷冷的道:“我手里是还有点东西,也有点钱,不过没你的份,你想都别想。”
她没把话说得太重,陈云跟于雪不一样,陈云毕竟是她两个孙子的妈,她得给她留些脸面。
陈云脸涨红,“我是不配要您老人家的东西,可徐知林是您的亲儿子,您还有两个亲孙子,他们可都姓徐!”
陈云在姓徐上面加了重音。
苏茜就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这是在明摆着说自己是个外人,让老太太别将钱什么的给了她这个外人。
老太太呵呵一笑,“姓徐又怎样,这么些年,你们就指着我和你爸补贴你们,又孝敬我们啥了?”
陈云委屈的道:“我们怎么不孝顺了?我们不是负担重吗!两个孩子读书,大的还要在学校住宿吃饭,我们手头紧,哪有钱买东西孝敬您?”
老太太忍不住,“我是缺你那点东西吗?你们压根就没有那个心!”
“你要这么说,我就跟你好好算算账,两个孩子读书的钱,一直都是我拿的,徐知林发了工资一个月给我十块,也不说是我们的养老钱,还是你们一家子的饭钱。”
“徐知林一个月工资三十几块,你手里应该也攒了不少钱了吧。”
陈云赶紧道:“没有没有,妈,要用钱的地方多,哪能攒下钱来啊。”
老太太冷笑:“那要不这么着,那咱们从今天起分灶吃饭,徐知林每个月给我和你爸十块钱养老,老大给的二十,你们负担重就给十块。”
陈云听到分灶,这才有点慌了。
老太太虽说不下地挣工分,但是家里养了五六只鸡,天天生蛋。
后面菜园里不但菜种得好,吃不完,还种了两颗桃树,到了季节吃不完也拿去集市换钱。
她估摸老太太一个月卖菜卖鸡蛋都能挣下点钱。
陈云赶紧将话拉回来,“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没想和您分灶。”
“我是说,您别被个小丫头几句话就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徐航、徐建才是您亲孙子,将来您百年之后,可还指着他们给您摔盆呢,您老人家可别糊涂了!”
老太太冷笑不已,“怎么,就盼着我死?”
陈云委屈极了,赶紧摆手,“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太太冷哼,“陈云,我跟你说句实话,你不用明里暗里挤兑苏茜,我还没老糊涂。”
“你也别惦记我手里的东西,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我不愿意给,我就是扔到河里也不会给。”
她将罐子用力塞到苏茜手里,大声道:“奶奶给你的,你只管大大方方的拿着,谁爱说什么让人说去,不用理那些拎不清的人。”
老太太送苏茜出门,小声道:“你甭管她,你这二婶,小心眼太多了!”
“刚嫁进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家里活儿抢着干,我还以为娶了个贤惠的儿媳。生了儿子之后,她一天天的就不是她了。”
“她以后说什么你都别管,只当她放屁。”
老太太将苏茜送到门口这才打转。
进屋她连看都懒得看陈云一眼,自己往火盆旁边一坐,手伸进棉袄里,摸着身上的毛衣,心里美滋滋的。
陈云在屋里坐立不安呆了一会儿,出去找徐知林去了。
不一会儿找到了徐知林,她赶紧将偷听到的话给他说了,“你说这还了得,你妈真是老糊涂了,手里的钱给个外姓人,还是个丫头!”
徐知林沉吟半晌,“你也别想多了,不就是借了点钱,苏茜说了会还的。”
陈云狠狠的瞪徐知林一眼,“换你你会还?”
“老太太的钱,到了谁手里还不就是谁的,咱们可是两个儿子,将来要花钱的地方不少,就你这么一点工资,儿子将来娶媳妇怎么办?”
说到工资少,徐知林就不吱声了。
陈云道:“这么下去不行,咱们得想个法子,把你妈手里的钱给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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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林吓一跳,“想什么法子?”
陈云皱着眉,“就是不知道想个什么法子好,你赶紧的,帮着想想。”
徐知林摇头,“我想不出。”
陈云脑子急速的转着,她忽然拉住徐知林,“要不这样,咱们就说徐航在县里读书,住在学校不方便,得在县里买个屋。”
徐知林张大嘴,“这——”
陈云用力拧了一下徐知林的胳膊,“就这么说。”
“不,干脆就这么干!咱们真去县城买个屋!”
“你抽个时间去县里找找,看有没有谁家卖房子的,咱们问老太太拿钱买下来,就写咱儿子的名字。”
徐知林犹犹豫豫,“这,这不大好吧。”
陈云瞪着他,“你到底还想不想这个家好了?”
“唉——”徐知林叹口气,“行吧,不过,要说你去说。”
他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妈开口。
陈云道:“我去说可以,你先把房子给看好,问你妈拿了钱,咱们就去买。”
“不管咋样,咱们儿子以后不说市里,肯定要去县里上班的,房子买了将来用得上。”
她心里还有一层打算,趁着现在老太太不认徐知强娶的媳妇,赶紧将老太太手里的钱掏干,不然,徐知强娶媳妇那还得花一大笔呢。
陈云和徐知林两口子商量好了,回家陈云对老太太亲热得不行,主动跑去给老太太泡了杯茶,笑着道:“妈,之前是我说话没轻重,您别跟我计较。”
老太太接过茶,似笑非笑的看陈云一眼。
老二媳妇绝对不是真心的认错,这心里肯定憋着啥主意呢。
她也不戳穿,狐狸尾巴总有一天要露出来的。
第二天吃了早饭,苏茜穿了件厚棉袄。
田小卉笑她,“也没有这么冷吧,你现在就穿这么厚,冬天怎么办?”
苏茜回头道:“昨天已经立冬了,你不知道吗?”
她今天要和廖叔去道观,听说道观在山上,山上冷,多穿点总是没错的。
苏茜特意提了个袋子,她想着不管瓷器好不好,她挑几件好看的,也算不辜负廖叔的一片心意。
到了廖家,六子车都套好了。
兰婶子包着头巾,也是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苏茜和廖叔兰婶子都上了车,六子赶着车出了村子。
一路上遇到了几个村民,都奇怪的看着车上的廖叔兰婶子还有苏茜。
他们想不通,仙女似的苏知青怎么和廖瘸子夫妻混在一起了。
六子赶着车走了大概十七八里路,指着前面道:“就是那座山。”
苏茜往前看去。
这周围都是山,那座山也不是四周最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那座山特别秀丽。
都快冬天了,那山上还是郁郁葱葱的。
六子将车停在山脚下,兰婶子笑道:“我就不上去了,我在这里看着驴车。那上面以前老廖带我去过,也没啥好看的。”
苏茜和廖叔六子几人上山。
六子拿了把锄头,估计是要挖什么东西。
山上有青石板搭成的宽宽的阶梯,青石板缝隙里杂草丛生,看来平时没什么人走。
苏茜起先还担心廖叔不好上山,没想到廖叔一只手拄着拐杖走得飞快。
苏茜起先还跟得上,慢慢的就觉得吃力,速度也慢了下来。
廖叔和六子都放慢速度等苏茜。
爬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山顶。
山顶是一片十分开阔的平地,苏茜本以为会看到一座古香古色的道观,没想到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有断瓦残垣。
不过能看出来,这道观从前的规模还不小。
廖叔站在断瓦残垣前,叹息一声,“我小的时候,道观香火还挺不错的,没想到,被那些人一把火烧了。”
廖叔四处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辨别方向,接着就朝着一个地方走过去。
苏茜和六子赶紧跟上。
廖叔仔细看了看,指着一堵断墙的旁边,“就是这里,挖开。”
六子拿着锄头开挖。
苏茜仔细看了下地上的断墙,有两堵墙离得很近,以前应该是个夹墙。
很多大户人家起屋子的时候,会在某些地方弄一堵夹墙,中间是个狭长的空间,而从外面看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空间,等于是隐藏在两间屋子中间的第三间屋子,可以用来放一些贵重的物件。
相当于隐藏的保险箱。
不过,廖叔既然让六子挖,肯定不止夹墙这么简单。
她听说过很多寺庙都有地宫,著名的法门寺地宫里面,就挖出来大量的唐代皇家宝物,这道观兴许也有地宫。
六子挖了许久,苏茜感觉离地面已经有快一米深了,六子突然喊:“挖到了。”
苏茜走过去看,就见泥土底下一块青石板,青石板上面还有个黑铁环。
廖叔道:“使点劲,拉开这块石板。”
苏茜本来以为有机关什么的,没想到是这么的原始粗暴。
六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青石板拉了起来。
露出里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有台阶往下延伸。
六子两眼放光,抬脚就打算往里走,廖叔道:“等等。”
“这里面久不通风,都是废气毒气,等半个小时我们再下去。”
廖叔找个地方坐下,苏茜坐在他旁边。
廖叔故地重游,忍不住说起了从前的事。
“这道观是我祖师爷修建的,已经几百年了。”
“我祖师爷据说曾经进宫侍奉过皇上,后来朝中大臣,宫中娘娘总是拉拢他站队,祖师爷不愿意卷入纷争,便向皇上请辞。”
“皇上和宫里娘娘都赏赐了祖师爷不少金银珠宝,祖师爷回到家乡,买下这座山头建了道观。”
“刚建成的时候,那香火可不是一般的鼎盛,道童都有几百。”
“唉,没想到传到我和我师兄手里,这道观却没了。”
廖叔神情惋惜又沮丧。
苏茜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廖叔,眼前这荒凉破败的景象看着的确让人心痛。
廖叔长长的叹口气,“我们这一辈就师兄弟两人,现在跟我师兄也失散了。”
苏茜好像听谁说过,廖叔的师兄跑了,她好奇的问,“您师兄走的时候就没说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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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都是好东西啊
廖叔小声道:“他倒是说了,他说去港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没去,这有七八年都没有消息了。”
他抬头望着天,“我是我师兄带大的,师兄对我来说,既是父亲,又是兄长。”
“只希望我这辈子还能有再和师兄相见的一天。”
廖叔说着眼里沁出了泪水。
聊了一会儿,苏茜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廖叔站起身,“走,我们下去。”
六子打着手电走在最前面,苏茜走中间,廖叔在最后面。
往下的台阶上面厚厚的一层灰,不知道这石板是有多久没有掀开了。
阶梯只有十来级,很快就到了底。
光线从上面照下来,下面也不是很黑暗,苏茜打量着四周,这就是一间方方正正的地窖,大概十来个平方的样子,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地下建筑。
地窖里胡乱堆放着一些瓷器,铜器,桃木剑,八卦盘,令牌什么的,还有一个大木箱。
苏茜好奇的拿起八卦盘看了看,全铜的八卦盘,拿在手里特别沉。
六子则是拿起了地上的一把剑,猛地抽开,只见寒光一闪。
廖叔接过苏茜手里的八卦盘摸了摸,“这个据说是祖师爷传下来的。”
“当年山下有个村民听说有人要来抄道观,急急忙忙跑来给我们报信。”
“我跟师兄两人就将一些要紧的东西转移到了这里面。”
“那些人来了之后,就开始砸道观里的三清塑像,还有我祖师爷的塑像,我和师兄阻止他们砸,反倒被打了一顿,最后道观也被他们一把火烧了。”
廖叔说起往事无限唏嘘,“这要不是那个村民报信,这些东西都留不下。”
廖叔道:“法器这些是咱们道士用的,你拿了也没用,那些瓷器,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随便拿。”
苏茜看到一个不到一尺的青花瓷花瓶,她好奇的问,“道观里也有花瓶?这个用来干什么呢?”
廖叔笑,“当然有,咱们也要用瓜果鲜花供奉三清,供奉祖师爷。”
“这花瓶还是一对儿呢。”
苏茜果然看到还有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瓶子,但是两个瓶子的花纹不一样。
她过去拿起花瓶看了看,青花缠枝莲纹的梅瓶,胎质看起来很细腻,苏茜随手翻过来看了下底部。
这一看,她几乎呆住了,花瓶底下六个蓝色的字,大明嘉靖年制。
苏茜刚刚拿的时候十分随意,看到这几个字,忽然就不淡定了,赶紧将花瓶放了下来,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给打碎了。
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并不出名的道观里的花瓶竟然还是官窑的瓷器。
不过,按照廖叔说的,他祖师爷侍奉过皇上,这么一看,又很正常。
苏茜很快又被一件东西吸引了,她又伸手拿过来,抹去灰尘,只见白瓷莹润如玉,胎壁很薄,看起来十分透亮,几乎能照见人影。
苏茜一上手就断定这是好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翻过来,果然看到杯底有一圈小字,大明成华年制。
廖叔在旁边随意的道:“听我师父说,这些瓷器都是祖师爷当年在宫里的时候用过的,还有一些是皇上赐下的。”
当时他和师兄也是想着,既然是祖师爷用过的东西,那被人砸了也挺可惜的,因此就将这些东西都收进来了。
苏茜不淡定了,“这些瓷器真的随我挑?”
她虽然没看全部,但是能够想到,这里的瓷器只怕大多数都是大明的官窑瓷器,全都价值不菲。
廖叔点头,“你挑就是,只要不超过一半,随便拿。”
他解释道:“这道观是传给我和我师兄的,里面的东西算起来,我和我师兄该一人一半。”
“现在我师兄不在,该我的这一半,你都拿去也无所谓。”
他觉得,道观的传承不在这些身外之物,他教给六子的东西,还有传下来的那些书籍,才是真正的传承。
苏茜笑起来,“廖叔,如果这些东西,将来每一样都价值不菲,你还舍得送我吗?”
廖叔云淡风轻的一挥手,“没什么舍不得。”
“如果这些东西到了你手里,将来有一天值钱了,那是你自己的福运。”
“我也没觉着这些东西好看,也不觉得它们值钱,我既然送出去,就只能说明我跟它们没有缘分。”
苏茜也是服气,“廖叔,您可真想得开啊。”
廖叔嘿嘿一笑,“你廖叔从小学道,这么点事难道还参不透?”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苏茜看六子像个孩子似的,还在那儿好奇的翻着各种东西,她小声对廖叔道:“廖叔,我真不骗您,这些东西现在虽说不值钱,但是总有一天世人会认识到它的价值。”
她指指她刚刚放下的那个甜白釉酒盅,“就这么个东西,很可能要上百万。”
廖叔有些惊讶,“百万?那是啥钱啊?”
苏茜笑了,“就是咱们用的钱啊,不过,到了那个时候,金子也就不是两块钱一克,少说也得两百块一克了。”
廖叔笑起来,“金子还能有两百块一克的时候?”
“那要这么说,咱们手里的金子也别卖了。”
他挥挥手,“将来的事咱们管不了,随它百万千万,我还是那句话,你喜欢只管拿,别想那么多。”
他看着苏茜,“你别因为想着这些东西将来会值钱就不好意思拿,它们现在就是不值钱的。”
“你只管自己喜欢不喜欢。”
苏茜想了想,她要是一件不拿,那等于白跑一趟,廖叔肯定也不答应。
她便将所有的瓷器都看了一遍,有明青花的花瓶,罐子,还有一些供碟,底款大多数是嘉靖年制。
苏茜搜了搜脑子里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似乎明朝的嘉靖皇帝就是个十分崇神信道的,还常年炼丹,追求长生不死。
廖叔的祖师爷当年侍奉的应该就是嘉靖皇帝。
宣德炉这里也有两只,还有一些字画书籍在箱子里,苏茜没敢打开看,这些东西都发黄了,她担心一打开就会碎掉。
箱子旁边洒了石灰,应该是防潮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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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逼迫
看完所有的东西,苏茜最喜欢的还是甜白釉的高足酒盅,这酒盅是一套,一共有四只,还有一个甜白釉的酒壶,以及一个托盘。
加起来就是一套完整的酒具。
廖叔看她拿着那个酒壶看了又看,“这个是一套,你喜欢就将一套都拿走。”
苏茜有点犹豫,她很喜欢这个,但是感觉要这个的话,拿得太多了,她打算随便拿一件意思意思的。
但是这个东西是一套,拆开又不好。
廖叔过来,打开苏茜的袋子,将几样东西放了进去。
苏茜没再矫情,对廖叔笑笑,“谢谢廖叔。”
这一套酒具这么齐全,她估计以后要是拿出来拍卖,少说上千万。
那边六子拿了一把剑过来,“师父,这个给我行不,我拿回去,以后天天早上练剑。”
廖叔点头又摇头,“给你可以,不过,现在你最好别拿回去,要是被人看到了,说不定要生事。”
六子抱着那把剑,“师父,我真的喜欢这个,就让我拿回去吧。”
廖叔犹豫了一下,无奈的道:“那你别给人看见了,就是要耍,也关起门来,在自己家里偷偷的耍。”
六子高兴的答应了。
廖叔看着苏茜,“再拿几样,这不还有老多吗?”
苏茜连连摇头,“不了不了,这些足够了。”
廖叔环视一圈,“你们还拿不拿什么?不拿咱们就走了,这一走,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再过来。”
苏茜和六子和都说不要了。
三人从地窖里出来,六子将青石板盖好,廖叔道:“填土。”
六子又拿起锄头填土,廖叔和苏茜将土踩实,接着往上堆些砖头瓦块。
几人弄了好一阵,直到这块地方看起来跟周围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
廖叔有些留恋的四处看了看,“走吧。”
六子一只手提着锄头,一只手提着剑走在前面,他提剑的姿势很像那么回事,看着有点潇洒,有种侠客的既视感。
下山比上山快。
到了山下,就见兰婶子两手拢在袖子,正来回的走。
看到几人她嗔道:“怎么才下来,看日头都到哪儿了!”
苏茜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
兰婶子打开驴车上的一个包袱,包袱里是一叠饼子,她将饼子分给几人,“饿了吧,都赶紧吃,吃了再走。”
苏茜大口的吃着饼子,她看一眼廖叔,“兰婶子可真贤惠。”不论什么都是以廖叔为中心,真正的夫唱妇随。
廖叔瞥一眼兰婶子,“还行吧。”
话是这么说,廖叔的嘴角却是高高的翘起。
兰婶子自然知道自己男人是个什么德行,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
吃了饼子,六子赶车,几人回去。
一路上,六子心情很好,估计是得到了一把宝剑的缘故,嘴里哼着小调。
苏茜调侃道:“六子哥,打算啥时候跟红姐结婚啊?”
六子大大方方的:“快了,师父给我们看了日子,过了年就办事。”
苏茜道:“那到时候可得通知我一声,我好去吃席。”
六子道:“那肯定的,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一路说笑到了家,苏茜先将东西放到了奶奶那里,这才往集体户过去。
还没到,就见集体户的院墙上坐着好些孩子往里看着,而院子门也被人堵住了,一个个都背朝着外面,伸长脖子往里看。
苏茜一边喊着“让让”一边从门口挤进去。
进去就见院子里人更多,沿着围墙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苏茜四处扫了一眼,总算是看到了热闹的源头。
几个女人跪在院子里,打头的就是那天来想让秦曼嫁给他儿子的周大妈。
周大妈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正对着秦曼的房门。
她身后还跪了几个女人。
苏茜皱眉,一看刘红英也站在人群里,挤过去小声道:“二奶奶,这些人都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