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中被夺锦鲤运的女配—— by锦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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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里就只有一个孤老婆子,屋子倒是够住。
苏茜他们这回出来,都自己带了铺盖,六子和廖叔住一间,苏茜自己住一间。
晚上临睡之前,廖叔特意将苏茜叫过来,“我今天一天心里都有些不安,我刚刚算了一卦,卦象不是太好,晚上睡觉你一定要警醒点,门窗前最好都抵上桌椅。”
苏茜眉头轻轻皱了皱,她现在对廖叔的本事很是信服,“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换个地方睡觉。”
廖叔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兴许我们在这里没事,换个地方反倒要出事,这都是说不好的。”
苏茜想了想也明白了,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六子这时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在苏茜眼前晃了晃,“你也别太担心,哥哥手里有东西。”
自从上次在省城遇险之后,六子就找人弄了把匕首,出门就特意带上了。
廖叔看一眼六子的匕首,沉声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刀子,咱们在外面行走,不是要跟人逞强斗狠,咱们是为的赚钱。”
“和气生财,真出了什么事,这买卖就做不成了,咱们说不定还要进去。”
六子收起匕首,“师父,我知道。”
廖叔挥挥手,“都睡去吧。”
苏茜回了自己睡的那屋,先将窗子的插销插上,接着将窗下的一张方桌推到门边。
她想了想还不太放心,在窗户的插销上面挂了一个茶杯,下面放一把椅子。
窗户只要一动,茶杯就会掉到椅子上,她听到声音就能醒来。
苏茜弄完这一切还是不太放心。
他们住的这个屋子在村子的西头,很是偏僻,附近最近的一户人家也有几十米远。
而且,苏茜觉得,就算有事他们呼救的话,人家听到了也未必会管。
一切只能靠自己。
苏茜上床没敢将衣服全部脱完,只脱了奶奶的旧棉袄便躺下了。
她看时间还早,只有八点多,赶紧闭眼睡觉。
不管廖叔的预感和卦象准不准,今晚要是有危险的话,那也是后半夜,不是这会儿。
她要抓紧养足精神。
苏茜很快睡着了。
隔壁的廖叔也对六子道:“赶紧睡。”
六子将匕首放到枕头底下,衣服也没脱,就上床睡了。
他对师父的本事心里有数,师父说今晚有事,那就一定有事。
睡到半夜,苏茜忽然听到隔壁廖叔一声厉喝,“谁?”
接着廖叔道:“不知道是那条道上的朋友,咱们出来讨生活的,手里其实也没多少钱,窗缝里夹了十块钱,朋友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喝茶吧。”
廖叔这里说着话,六子已经掀开被子起来了。
他将匕首插在裤腰上,手里操了把椅子,守在窗户边。接着就看到窗缝里师父特意夹进去的,露出一个尖的十块钱钞票被人抽走了。
他松了口气,拿钱就说明小偷不想硬来,选择拿钱走人。
谁知六子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窗户猛地被人推开了。
随即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随着这股冷风,一个黑脑袋伸了进来。
六子手里的椅子朝着这黑脑袋砸下去,小偷似乎早有准备,脑袋一偏躲开了。
六子砸了个空,怒喝起来,“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拿了钱就走人!”
他察觉到外面还有动静,应该不止一个人。
六子抡起椅子再砸,小偷一把将椅子架在半空,然后抢了过去,反手朝六子砸来。
六子险险的躲开了。
廖叔也早就起来了,他看到这个情形,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他拄着拐杖飞快的朝窗户边过去,他知道外面还有人,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人,他得阻止人进屋。
六子躲过椅子,毫不犹豫抽出腰间的匕首就朝小偷刺了过去。
小偷竟然像是有点身手的,又灵活的躲开了。
六子拿着匕首左刺右刺,就是刺不中。
廖叔眼看窗户这边还有个黑脑袋在往里爬,而六子那边又是险象环生,他心急如焚,来不及管爬窗户的那个黑脑袋,抓起椅子,朝着跟六子对打的那人砸过去。
小偷再次躲过,但是也无暇去管廖叔,六子的匕首毫无章法的胡乱舞着,他一边躲闪,一边想要去抢夺六子手里的刀。
六子一不留神,手腕被小偷抓住了。
小偷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带着六子的手腕狠狠往里一弯,六子书中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肩膀扎了下去。
与此同时,窗外也响起一声闷哼。
苏茜站在窗外,手里拿着一块板砖,狠狠的敲在了另一个正在爬窗的小偷的后脑勺。
她之前听到廖叔的呼喊就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棉衣,取下茶杯,打开窗子,悄无声息的从窗户里翻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正看到一个黑影进屋,另一个正两手撑在窗台上,打算往里爬。
苏茜一眼瞥见地上有大半块板砖,毫不犹豫拿在手里,摸到爬窗的小偷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一下,苏茜又几乎用尽了全力。
她知道自己力气小,就算用尽全力,那力道也不算大。
小偷后脑遭受重击,当即人便直挺挺的往后倒下。
倒地的瞬间,身上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苏茜砸了人,还不放心,她蹲下身子看了看,想着是不是还得补上一板砖。
就在这时,男人身边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将她的视线给吸了过去。
苏茜一看,差点惊叫起来。
这东西是个手串,大晚上的也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但是手串的样子看起来跟前些天,她在惠江市文物商店看到的那个很像。
这会儿苏茜也没功夫细看,她毫不犹豫一把抓起手串塞进衣兜里,仔细看地上的人的确是晕过去了,便没再给他一板砖。
她着急屋里的情况,赶紧拿着板砖往窗户上面爬。
两手刚撑在窗沿上,她就看到六子的手被人牢牢的控制着,他手里的匕首扎到了自己肩上。
而廖叔就在此刻,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三角刮刀,朝着小偷的后腰捅了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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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廖叔总是跟他们说,在外面要低调行事,不要惹祸。
谁知道他自己偷偷的藏了刀子,动起手来也是毫不含糊。
小偷只感觉到后腰一凉,知道自己中了暗算。
再看窗户那里自己的同伴不见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两手撑着窗台往里爬。
小偷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他知道自己今天栽了。
今天廖叔他们去他家敲门说是收金子,当时他妈开的门,说没有,就将几人给赶走了。
他妈打转随口跟他嘀咕了一句,他当时就上了心。
他本来就是个小偷,专门夜里入室盗窃的。
前两天,他们才去光顾了市里的文物商店,偷了点东西回来,手里的赃物还没出手,今天又听到他妈说,来了收金子的人。
收金子的人,那手里不用说有不少的钱,肯定也还有金子。
这可比文物商店那些破烂值钱多了,也好出手。
他喊上自己同村的伙伴,悄悄盯上了几人。
傍晚看到他们住在了村西头的孤老婆子家,半夜便摸了过来。
没想到刚撬开窗户,屋里的人就醒了,还客客气气的让他们退走。
按理,他们就该走了。
盗亦有道,他们是小偷,不是干抢劫的。
只不过金子的诱惑实在太大。
想到屋里不过是一个瘸子,一个年轻姑娘,还有一个小伙。
也就是那个小伙可能不好对付一点,小偷心一横,仗着自己还会两下子,便不管不顾的进来了。
谁知道成了眼下这个局面。
此时六子发现小偷身体僵了一下,正好看到师父收回手,六子趁机狠狠的用自己的脑袋朝着对方的鼻子撞过去。
只听得一声低沉的嚎叫,小偷仰面往后倒。
苏茜爬到一半也惊了下,六子哥也是个狠人,竟然拿自己脑袋当武器。
这时廖叔顺手又捡起椅子给小偷的脑袋来了一下。
小偷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软软的倒在地上不动了。
苏茜爬进来,“外面的那个我也解决了,现在怎么办?”
廖叔道:“开灯。”
连省这边的农村早就通电了,苏茜跑到门边,用力拉了下灯绳,屋里一下就亮了。
看到六子肩膀上还扎着刀,苏茜吓一跳,“这要怎么办?”
六子龇着牙一笑,“没事,插得不深。”
小偷是抓着他的手腕扎进去的,他虽说力气不如小偷大,但是也用尽了全力在挣扎,再说他还穿着棉袄,刀子扎得不深,就是看起来吓人。
他伸手就将匕首拔了出来,苏茜道:“赶紧解开衣服看看,看伤得怎样了?”
六子脱了棉袄,露出肩膀,苏茜仔细看了下,伤得果然不重,都没流多少血。
这时廖叔道:“我包里有药,有纱布和橡皮膏,苏茜你帮我拿过来。”
苏茜没想到廖叔出门竟然还带着这些,也不知道是他一向就考虑事情这么周全还是算出来这次有啥特意带上的。
她拿了药和纱布,廖叔简单的给六子包了下。
这时廖叔的目光落在地下的小偷身上。
苏茜看那人胸口还在起伏,“没事,死不了。”
“死了也没事,咱们这算正当防卫,不犯法。”
廖叔笑了笑,吩咐六子,“把他翻过来。”
六子蹲下身,用没受伤的右手将小偷一推,翻了过来。
苏茜这才看到地上一滩血。
廖叔道:“把他衣服扯开。”
六子扯开小偷的衣服,露出一处伤口,还在不停往外流血。
廖叔半瓶云南白药撒上去,然后还给这小偷包扎上了。
六子想不通,“师父,这是个小偷啊,他还伤了我,做啥管他的死活?”
“茜姐不是说了吗?这是正当防卫,不犯法。”
廖叔包扎好,顺手将小偷的衣服给拉上,“这人还年轻,他要是死了,他父母就要失去孩子,妻子就要失去丈夫,孩子就要失去父亲。”
“他父母、妻子、孩子的人生都会因此而改变。”
“这因果太大了,你师父我担不起。”
六子点头。
“在外行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赶尽杀绝,给人留一线生路,也就是给自己积福。”
苏茜若有所思。
廖叔忽然问苏茜,“几点了?”
苏茜看了下手表,“两点半。”
廖叔道:“你回去睡吧,今晚应该没事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苏茜看着地上躺的人,“他们呢?”
廖叔摇头,“不用管,你去睡。”
苏茜道:“不用报案?”
廖叔摇头,“耽误时间,也太麻烦。”
他看着地上的人,“他们要是不蠢,也只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自己在家悄悄养伤就完了。”
苏茜点点头,“那我睡去了。”
她从窗户里翻出来,看到之前那人还躺在院子里,她也不管,回了自己屋里。
苏茜关好窗户,刚要上床睡觉,忽然心里一动,她拉开灯,从兜里掏出刚刚捡的那手串。
这一看,苏茜越发惊讶了。
这手串跟她前不久在文物商店看的那串,不管是颜色,还是各处的细节,都完全一样。
这世上应该没有两串一样的碧玺手串,毕竟宝石玉石这些,怎么都会有细微的差别。
苏茜捧着手串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老天爷将她喜欢的东西,亲手送到了她的面前。
这运气,真的太好了。
这就是廖叔说的天生锦鲤命吗?
这样惊人的运气,难怪要引人觊觎抢夺。
苏茜又想,这东西是从小偷身上掉出来的,那极有可能是他偷的。
她要还回去吗?
还给小偷肯定是不可能的,她脑子又没进水。
那送到公安局去呢?
今晚的事,廖叔说了不报案,送去公安局,就意味着后面他们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么一想,苏茜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将手串收好,关了灯上床睡觉。
天才蒙蒙亮,苏茜就被敲门声给惊醒了。
苏茜打开门,六子站在门口,“准备走。”
苏茜点头,迅速将自己收拾好,随便洗漱了一下。
往院子里经过的时候,她发现昨晚被她敲晕的,躺在院子里的那人已经不见了。
进了廖叔屋里,发现两个人都被反绑了手,靠在墙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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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果断买下
苏茜看向六子,六子凑近她悄声道:“师父怕他们半夜叫人来报复,所以······”
苏茜了然的点头,廖叔考虑问题真的很周到。
廖叔这时背上了铺盖,六子过去提了一个旅行袋,苏茜担心他的伤势,伸手要接过他的旅行袋,六子好笑,“怎么还将我当伤员看了,没事,我这只胳膊没伤,不妨碍。”
苏茜看六子这精气神满满的样子,也没坚持,她看了一眼墙角闭着眼,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晕着的两人,从屋里出去了。
这家的老奶奶还没起来,或许也已经起了,只是没有出来。
昨夜的动静苏茜觉得老人家说不定也听到了,那么大的动静,很难不知道,只不过选择了装聋作哑。
可见老人也是很有智慧的。
廖叔走到老人房间门口,将一块钱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几人快步离开了。
出来太早,路上也没车,几人走了好久,苏茜背着铺盖卷,还提着六子的旅行袋,走得十分吃力。
廖叔拄着拐,显然比六子跟苏茜更费力。
就在几人走得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搭上了一辆过路的卡车。
卡车是蔬菜公司拉菜进城的。
廖叔说了很多好话,给出去一包牡丹,司机才让几人上车。
驾驶室只有一个空位,廖叔腿脚不方便,爬不了车厢,便坐在了前面。
苏茜和六子费力的爬到车厢里,好在车上的大白菜只有大半车,还有空的地方,两人就放下铺盖,窝在车厢里。
到了市里,几人下了车,直奔火车站。
坐了两三天火车,总算是到了省城,依旧住在林叔家里。
六子那点伤已经全好了,到了省城,便和廖叔去收音机厂交了金子。
这次的本钱比上次多三百,赚得也比上次要多,三个人每个人分了一百七十多块。
拿了钱,六子要去给林叔打酒,还说要给钱向红买一条纱巾。
苏茜也想去买东西,上次来就想去省城文物商店看看,结果惹了点事,急急忙忙就走了。
苏茜先将自己身上的巨款贴身放好,留了几十块钱在兜里,和六子出门了。
出门后,六子去百货商店,苏茜上了公共汽车,直奔省文物商店。
省文物商店,比市里的又要气派多了。
绣品,绸缎,字画,都有不少。
绣品和绸缎这些大部分都是现代的,有的标签上还贴着海城丝绸厂,并不是什么古董。
字画苏茜不懂,不敢瞎买,她主要还是看瓷器,瓷器虽然不懂,但是她就认准有款识的,官窑的东西。
苏茜看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一只黑色的兔毫釉建盏。
建盏是宋代的御用茶具,釉面是黑色,因为烧制建盏的泥土含铁丰富,因此烧出来的成品,有铁的质感还呈现出一种五彩斑斓的黑。
建盏的烧制很难,报废率高,因此传下来的不多也格外珍贵。
本子国人非常喜欢这东西,他们叫天目盏,有几只建盏被他们当做国宝收藏。
建盏底下有四个字的款识,“大宋明道”。
苏茜将东西拿在手里,迎着光,手中的建盏似乎在变幻色彩,美不胜收。
她看了下价格,十五块,她一点都没犹豫,当即就对营业员道:“麻烦开个票。”
拿着票,苏茜就去付了款,这样的好东西,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万一她耽误点时间被人买走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营业员将建盏包好放进一个小锦盒里,苏茜将锦盒放进旅行袋,提着袋子继续逛。
别说,省城文物商店好东西还不少,转了一会儿,苏茜又看到一只青花釉里红的缠枝莲纹玉壶春瓶,她让营业员从柜台里拿了出来,小心的反过来看了下底款,大清雍正年制。
这瓶子上面的缠枝莲的叶子枝干都是蓝色,莲花却是红色,比起单纯的青花,色彩更丰富,也有一种别样的美。
苏茜看了看,瓶子不小,携带不方便,而且价格也不便宜,要四十多块。
她有点犹豫,瓶子太大,火车上挤上挤下的,就怕出什么事。
犹豫了一会儿,苏茜还是决定买下,顶多路上小心点就好了,她刚想跟营业员说开票,这时,一个面容清瘦,满头白发的老人走过来,盯着柜台上的瓶子两眼放光,接着就上手摸。
苏茜这时候反倒不好出声了,她稍微移开了些,给老人让出地方。
老人看了好一会儿,问营业员,“多少钱?”
营业员翻个白眼,“柜台里标了价格,不会自己看?”
老人这才往柜台里那个空挡看过去。
价签上面字小,老人是老花眼,又没戴眼镜,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
苏茜看他费力的弯着腰,盯着那价签看,便对老人道:“老人家,这个瓶子价格是四十五块。”
老人“啊”一声,直起腰不舍的在瓶子上摸了摸。
这么好的东西四十五块在他看来是不贵的,但是,他就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营业员继续翻白眼,“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别瞎摸。”
老人被营业员呵斥也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苏茜问他,“这瓶子您不要的话,我就买了。”
老人看着瓶子,眼里露出一些遗憾,“你要吧,我,我买不起。”
苏茜让营业员开票,她交了钱,营业员给苏茜包好,放进了一个大木盒里。
苏茜拉开旅行袋,将刚刚放进去的建盏拿了出来,将木盒往里塞,可盒子太大,旅行袋装不进去。
她只好收起建盏,将盒子抱着,一只手提着袋子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姑娘你等等。”
苏茜站住脚步回头,那个老人正伸手叫她。
苏茜耐心的等他出来,“老人家,您有事?”
老人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也没事,就是看你喜欢这些东西,想跟你聊聊。”
“你这个青花釉里红的瓶子,我刚才没看仔细,能再给我看看吗?”
苏茜有点为难,东西贵重,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万一打碎了,就算老人原价赔给她,那她也是损失惨重。
她很难再花同样的价钱买到这么好的瓷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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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茜点头,“那您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老人盯着苏茜手里的木盒,明显十分不舍,他忽然道:“我很喜欢你手里这个青花釉里红的瓶子,我家里也收藏了不少东西,都是精品,我可以拿其他的东西跟你换,你看行不行?”
苏茜一听便在心里琢磨开了,这老人是真想跟她换东西还是打着什么其他的主意?
老人看苏茜犹豫赶紧摆手,“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我以前是连省大学历史系的教授。”
“你要是看不上我的东西,不愿意换,我绝不强迫你,我们只当是互相交流了。”
按理说,不理这老人,赶紧走,才是正确的选择。
毕竟人心叵测,谁知道这老人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苏茜总觉得这老人不是什么坏人,她也有点好奇这老人家里到底都收藏了些什么。
从前几天捡了那个桃红碧玺手串开始,苏茜对自己的运气还是有点信心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老人不是坏人。
苏茜问老人,“您家在哪?远吗?”
老人一听苏茜这意思是愿意跟他回家,高兴的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我姓钟,我家就在连省大学里面,是学校的宿舍。”
苏茜一听就更放心了,看来,真是个老教授。
她也来了兴趣想要看看老人的收藏,“那走吧。”
苏茜跟着钟教授搭上公交车到了连省大学。
连省大学现在还没有后世那种重点大学的风采,毫不起眼的校门,建筑看起来也有些老旧了。
苏茜跟着钟教授穿过校园,学校里来往的学生不多,穿过教学区,走了一段路才到了教师宿舍区。
这边是一排排的平房,平房前面还有一小块一小块的菜地。
苏茜跟着钟教授走到一间屋前面,老人拿钥匙开了门。
苏茜一进去就有点被震撼到,屋里到处都是书,书架上塞得满满的,桌上椅子上也堆了很多书。
书虽然多,但是绝不凌乱,一本本码放得整整齐齐。
钟教授带着苏茜往后面一间屋子里走。
这里面是一间卧室,卧室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床的一侧也整整齐齐放着不少书。
钟教授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装了铁轮的大樟木箱子。
他将箱子打开,苏茜看到一件件被报纸包裹起来的器物,看形状大概有花瓶、罐子、盘子之类。
老人弯着腰拿出最上面的一件,小心翼翼的打开报纸。
苏茜先放下手里的盒子和袋子,给钟教授搬了把椅子,“您坐着,慢慢来,别急。”
钟教授朝苏茜笑了笑,指着箱子里的东西道:“这些东西,是我多年来的珍藏,你今天也算是有眼福了。”
他拆开报纸,露出里面一个红釉的花瓶,单一的红色,红得十分纯粹,苏茜忍不住道:“好漂亮的瓷器。”
钟教授得意的道:“漂亮吧,这是康熙年烧制的郎窑红釉胆式瓶,你看这个颜色,在自然光下是鲜红,在强光下就变成了深紫红。”
钟教授说着拿过一个电筒将光照在瓶子上,釉色果然更深了。
钟教授将瓶子放到床上,接着又打开了下一件。
这也是一件瓷器,不用钟教授说,苏茜都知道是什么,一个粉彩的葫芦瓶。
纯白的底色上,有粉色的牡丹,碧绿的叶子,黄色和蓝色的蝴蝶,色彩丰富而有层次。
老人将葫芦瓶反过来给苏茜看,大清乾隆年制。
又是一件官窑瓷器。
接着老人将巷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打开了。
有盘子,又碗,有酒壶,有瓷枕,几乎件件都是精品。
箱子里还有最后一件,钟教授拆开包裹的报纸,打开是个一个人物图案的青花大罐。
钟教授道:“这是元青花,你看它的胎质厚、重,器型也大。”
“色料明显是用的苏麻离青,颜色是靛青色,仔细看还有点发紫。”
苏茜认真的听着,仔细的看着,钟教授随口说的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十分宝贵的知识,她想收古董,正愁没地方去学这些知识。
钟教授兴许是很久没有讲课了,兴致勃勃的说了许多瓷器鉴赏的要点,苏茜拼命转动脑子记忆,只恨自己没有一只录音笔。
钟教授说了许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看我,犯了职业病,一说起这些就停不下来。”
他指着床上大大小小的瓷器道:“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
苏茜有点犹豫,钟教授的东西是很好,尤其是这个元青花的罐子,她一见就喜欢。
只是,那个雍正年的粉彩葫芦瓶她也很喜欢。
那个郎窑红的瓶子也很好,她不知道该选哪个。
她现在有点理解钟教授了,看到好东西,真的都想要啊。
钟教授看她不出声,有点着急了,苏茜的那个花瓶大,他这里的东西,就算是是元青花的罐子也看起来也比那个小。
瓷器的器型大小,对价格也是有一些影响的。
钟教授看苏茜不出声,以为她不愿意,他想了想,“这样吧,这个青花釉里红的瓶子我是真喜欢,主要是我还没有这种类型的收藏。”
他顿了下,有些肉疼的道:“你要是愿意,你可以挑两件,换你这一件。”
苏茜抬起眸子,两件?
不说别的,就那个元青花的罐子,价格肯定要超过她的青花釉里红花瓶子。
毕竟她也是参加过不少次拍卖会的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听很多人说起过,曾经有一件元青花的鬼谷子下山瓷罐拍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高价。
钟教授这个元青花的罐子,同样是人物图罐,上面的人物图画是昭君出塞,苏茜估计将来真要拿去拍卖的话,比鬼谷子下山瓷罐只怕也少不了多少。
苏茜在心里已经将这个元青花的罐子划到自己这边了,接着她的目光又在满床的瓷器中打转。
钟教授心里虽说有些焦急,但还是耐心的等苏茜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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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苏茜拿起了那个乾隆粉彩葫芦瓶。
这瓶子造型有趣,就是个葫芦的形状,上面的图案也精致,配色也十分典雅。
苏茜很快做了决定,指着元青花的罐子和粉彩葫芦瓶道:“我换这两个,您看行不行?”
钟教授“嘶”一声,仿佛牙疼,“你这个小姑娘,眼睛也太毒了。”
“你看中的是我最好的两件!”
苏茜笑笑,论价值,元青花的罐子的确是最高的,但是粉彩葫芦瓶就不一定了,他这么说也有几分故意的成分。
钟教授不说换,也不说不换,想了想问苏茜,“我先看你袋子里还有个盒子,也是买的古董?能不能让我开开眼?”
苏茜也不小气,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盒子。
她将盒子打开,钟教授惊呼一声,“建盏!”
“这也是在文物商店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