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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谋—— by北木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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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宛卿当然知道这一点,她昨天从西凉侍女口中套出了一些话,知道珍雅公主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还残暴,这样的人在赛场上是真的敢下死手的。
邵宛卿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这才想出了伤退的办法。
而且这次栽赃给了柔佳郡主,任何人都无法谴责她。
要是邵芸琅能死在赛场上就最好了,就算不能,输了比赛,她刚得来的好名声也会变臭。
一个庶女,凭什么爬到自己头顶上?
长公主府,柔佳已经在厅堂里跪了半个时辰了,一脸倔强地说:“她自己骑术不精,如何能怪我?”
长公主捂着胸口叹气,这个女儿就是太任性太冲动了,这么重要的比赛,她在赛前将队长撞下了马背,还摔断了腿,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
“你可知道,如今因为你的莽撞,假如这场比赛输了,责任全在你。”因为别人会说,都怪柔佳郡主,否则有邵宛卿在,一定不会输了比赛。
“我……”
“闭嘴!别跪在这里了,随我去武侯府跪着。”
“什么?我才不去!”柔佳郡主立即跳起来反驳,她怎么能去跪邵宛卿呢?
长公主揉着额角说:“你撞了人,便是个普通老百姓也要拿出认错的态度来,何况是邵宛卿,你当武侯是死的吗?”
见她执迷不悟,长公主更加头疼了,“你信不信,今日你不去武侯府认错,明日皇后娘娘就要找你入宫训话了,你是想主动去认错,还是被人押着去?”
“武侯府就了不起吗?我还是皇室血脉呢!”
“荒唐!你姓赵,不姓周,你上的是赵家的族谱,这种话若是传到御史耳中,我们全家都被你连累了!”
“不说就不说,这里又没外人。”
柔佳郡主最终还是乖乖去了武侯府认错,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邵宛卿的屋子里,听着长公主与梁氏道歉,心里对邵宛卿产生了极大的怨气。
那一撞来的莫名其妙,邵宛卿本可以避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避开,就像失了魂似的。
如今证实她摔断了腿,柔佳郡主自己都不信她是故意的,又何况是别人?
听说邵宛卿要让邵芸琅接替她的位置,柔佳郡主跳了起来,“邵宛卿,你疯了吗?她打过马球吗?你这是在故意报复我!”
“柔佳!不得放肆!”长公主呵斥道:“我看你才疯了,在长辈面前乱吼乱叫,你的礼义廉耻呢?”
“可是母亲,她竟然让邵芸琅那个庶女加入我们的球队,我们肯定会输的!”
邵芸琅从宫里回来了,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匹宝马和一位马术师父,显然,皇后娘娘答应让她参赛了。
她一脚踏进卿水阁,疑惑地问:“郡主为何认定我参赛了就一定会输呢?”
柔佳郡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会骑马还是会打球?你以为是小儿玩游戏吗?到时候输了你负责吗?”
邵芸琅笑笑,非常不负责任地说:“这不也是因为柔佳郡主您导致的吗?谁让我大姐姐受伤了呢?”
这话无法反驳,即使长公主母女俩心中有气,也推诿不得。
邵家人心中出了一口恶气,暗暗赞赏邵芸琅怼的好。
邵宛卿却非要斥责邵芸琅,“二妹妹别胡说,是我自己不小心,与柔佳郡主无关的,你这样说,外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两家人不和。”
邵芸琅听惯了她这样虚伪的言论,只当没听到。
邵芸琅朝众人行礼说:“时间紧迫,那我就先去训练了,大姐姐好好休息。”
她风风火火地进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与以前的态度迥然不同。
邵宛妍发现,自从上次在皇宫里展露锋芒后,二姐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看起来自信极了。
等送走了长公主母女,邵宛妍拉着邵宛茹去看邵芸琅训练。
她太好奇了,就两天功夫,真的能让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学会打马球吗?
邵宛茹一直都不太高兴,直到没人的地方,才开口说:“大姐姐也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举荐二姐姐呢?我以前也跟她一起打马球的啊。”
“对啊,大姐姐为何不举荐三姐姐呢?”邵宛妍表示不解。
邵宛茹一路踢着小石头,愤愤不平地说:“谁知道呢,也许她就是不想让我们越过大房去。”

邵芸琅一开始故意装作不熟练的样子,她的身体才十三岁,刚好够的上马背。
皇后送的她这匹马是她亲自挑的,一路从皇宫外骑着回来。
一开始她只敢让人牵着慢慢走,走了一圈就自己骑着马儿小跑起来。
连教马术的师父都觉得她胆大心细,不愧是武将家出身的孩子。
邵宛妍姐妹俩到的时候,邵芸琅已经能轻松驾驭马儿了,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即便灯光黑暗也让人挪不开眼。
“她……她什么时候学的骑马?”邵宛妍惊讶地问。
一旁伺候的丫鬟高兴地说:“四姑娘,您瞧我们二姑娘是不是特别厉害,她刚才还只敢让人牵着走呢。”
“你是惜月?”邵宛妍多看了她一眼,惜月和惜琴长得像,邵宛妍见到她就开始不高兴。
惜月笑嘻嘻地回答:“是啊,奴婢是惜月,两位姑娘也是来骑马的吗?”
邵宛茹和邵宛妍都有自己的马,而且品相都很好,只是这大晚上的,她们并没有骑马的心思。
跑了几圈后,邵芸琅让马儿休息一会儿,走过来问两位妹妹:“我骑的如何?”
二人同时点头,不过邵宛茹略带酸气地说:“乍一看是骑得不错,不过是因为你的马儿温顺,这边又没有其他干扰,真到了赛场,可不是能骑马就能打球的。”
“那明日三妹妹可愿意陪我打球?”邵芸琅顺势邀请道。
邵宛茹先是欣喜,然后为难地说:“你不是要与其他人一起训练吗?我也能去?”
“当然,说不定大家看你练的好选你当队友呢?我心里没底的很。”
这句话正中邵宛茹下怀,她觉得自己比邵芸琅强多了,如果是队友强烈要求换人,皇后娘娘应该会准许的吧?
之后邵芸琅又骑了几圈就回去休息了,武侯府安安静静,只有卿水阁里,邵宛卿在听到邵芸琅已经能骑马奔跑后摔碎了药碗。
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如果不能拉邵芸琅一起倒霉,她这条腿难道就白断了吗?
“春熙呢?怎么一直没瞧见她?”邵宛卿看着跪在地上收拾碎片的秋实问。
秋实动作一顿,碎片割破了手指,抬头挤出笑容说:“姑娘安心,春熙姐姐有其他事忙,过几日就能来伺候您了。”
“好大的胆子!”邵宛卿将枕头砸过去,怒斥道:“你竟然学会欺瞒主子了,你若不说实话,现在就给本姑娘滚!”
秋实忙跪在地上磕头,老老实实说:“姑娘息怒,春熙姐姐和冬藏因照顾不力,被夫人杖责了,现在……现在应该在屋里休息。”
邵宛卿一听是这原因便不吭声了,挥手说:“行了,收拾好就下去吧,晚上让夏鸣来伺候。”
秋实委屈地应下,出门后还有些气闷,她一直是最不会说话的那个,平时也最不得姑娘看重,没想到即使是最受宠信的春熙姐姐,也没能让姑娘偏疼几分。
翌日,邵芸琅带着邵宛茹去马球场,一开始训练的非常不顺利,其他几个队友明显不想和她搭档,对她爱答不理。
而被惩罚了的柔佳郡主直接缺席了,想必也是不想和邵芸琅一起打球。
邵芸琅丝毫不在意,半天时间都在熟悉用球棍打球,从一开始摸不到边,到能顺利将球击飞出去,进步神速。
中途,陈女官低调过来了一次,看到在场上挥汗如雨的邵家二姑娘,再看看其他几位,暗暗摇头,这些姑娘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不管她们是输是赢,如果是这样的态度,皇后娘娘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中午休息时间,宫里送来了御膳,陈女官将这些女孩们叫到一起,大声宣布:“皇后娘娘口谕,此次比赛以邵二姑娘为首,其余人听从邵二姑娘的调度,如有违抗者,将治大不敬之罪!”
一石激起千层浪,连邵宛茹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女官,皇后娘娘是不是疯了?怎么会让一个初学者带队?
邵芸琅也是意外的,上辈子并没有发生这件事,也许是因为这辈子她先入了皇后的眼,才得到格外优待。
她一点不推脱,自信满满地说:“请皇后娘娘放心,芸琅会竭尽全力赢得此次比赛,只不过……”
她抬头看着陈女官,羞涩地说:“芸琅有个不情之请,烦请陈姑姑替我转达给娘娘。”
“邵二姑娘请讲。”
“您今天也看到了,柔佳郡主没来,芸琅知道柔佳郡主不喜欢我,恐怕也不愿意听我号令,不知能否将柔佳郡主替换成我三妹妹?”
邵宛茹大惊,没想到邵芸琅会为她争取这个机会。
其实在最开始,她也是可以进球队的,只是这名额争夺激烈,邵家若是出两个名额,会有不公平之嫌。
当初大姐姐来安慰自己时,说什么平衡局势,什么不好破坏家族关系,总之,为了和谐,她就必须舍弃这次机会。
可恨她没有长辈在身边,连个为自己撑腰的人都没有。
其他女孩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反对,柔佳郡主在她们心目中同样不是个好队友,而邵宛茹,起码比柔佳郡主强。
陈女官一眼就看出大家是愿意的,暗暗点头,这位邵二姑娘很懂得把握机会,而且胆子很大。
“好,我会如实禀报皇后娘娘的。”
邵芸琅今天带邵宛茹来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的训练和谐了许多。
一支球队五个人,除了她们姐妹俩,还有兵部尚书府的三姑娘李莲溪,忠勇伯府大姑娘应宝琴,以及京兆府尹家的大姑娘徐瑶。
当她们将邵宛卿制定的计划告诉邵芸琅时,邵芸琅不屑地说:“这样的布局太温和了,西凉人勇猛,这位珍雅公主带的人肯定也粗鲁,不会像我们这样打的随和,如若一开始占了下风,那要挽回局势就很困难了。”
李三姑娘冷哼道:“那你的意思呢?让我们这些闺阁千金骑着马儿横冲直撞吗?那像话吗?”
邵芸琅直言道:“这是打马球,是比赛,若是李三姑娘放不下身段和面子,不如也趁早放弃吧。”

第58章 我打人了吗
“你说的容易,事实是你连骑马都骑不顺,又如何能在赛场上打好马球?别以为皇后娘娘器重你,你就能对我们颐指气使。”徐大姑娘也不是个好脾气的,邵宛卿好歹赢过马球赛,这个邵二摸过马球吗?
邵芸琅要来了笔和纸,开始画作战图,她可不是毫无准备来的。
她先分析了对手,对方也是五人,以珍雅公主为首,其他四名是她的侍女,配合肯定非常默契。
“再有,她们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想靠技术赢她们几乎不可能,而且这支队伍以珍雅公主为核心,对她绝对服从,我们只要……”
邵芸琅侃侃而谈,其余四人一开始不觉得如何,听着听着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与邵宛卿的战术不同,邵芸琅的布置更加出其不意,也更阴险狡诈,听得人又气又解恨。
“这招偷袭不错,但是谁去偷袭合适呢?珍雅公主的武功可是不弱的。”
邵芸琅主动把任务接过来,“我去!就算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将她拦在这条线外,一旦珍雅公主行动受限,她的侍女群龙无首,会开始混乱,这时候……”
等她讲完,大家频频点头,听着是不错的样子,但说来说去只是纸上谈兵,最终还要看上场的结果。
下午,五个人和宫女组成的队伍打了几次,配合一塌糊涂,这些娇娇女们压根不听号令,一上场就放飞自我了。
邵芸琅嗓子都喊哑了,她脸上的伤没好全,今天全靠脂粉盖着,这会儿汗流的多了,脸上的伤便显露出来。
她举起球棍将李莲溪刚伸出去的手打回去,呵斥道:“你不长耳朵吗?你的位置是在这里吗?”
李莲溪正准备击球进洞呢,被这一打断发起火来,“邵二,你一个庶女凭什么总来指手画脚,眼看我就要进球了。”
邵芸琅从马背上跳过去,将李莲溪扑倒在地,两人抱着在地上滚了两圈。
“啊……”女孩们没料到邵芸琅敢直接动手,吓得大叫起来。
邵宛茹忙跳下马背跑过去,就看到她家二姐姐骑在李三姑娘的身上,正一拳头砸下去。
完了!她惊恐地捂住眼睛,这一拳下去二姐姐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邵芸琅的拳头砸在李莲溪的脑袋旁,地上出现一个浅坑,她的力气并不大,只是动作利落,气势惊人而已。
邵芸琅盯着李莲溪吓傻了的双眼说:“既然我是队长,要怎么打就该听我的,服不服?”
李莲溪愣愣地点头,这时候邵宛茹才反应过来将她拉开,想说几句劝诫的话又觉得没必要。
她们三个女孩明显不愿意配合,邵芸琅不发威,她们这支队伍就是散的。
徐瑶二人跑过来质问:“邵二,你怎么可以打人?”
邵芸琅捏着拳头说:“我打人了吗?当然,如果你们想污蔑我,我不介意真打。”
李莲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躲开了,她可不想被打。
“还继续练吗?”她认真地问。
邵宛茹赶紧做和事佬,拉着几个女孩的手说:“别生气嘛,我二姐姐脾气是急了些,但是她也是为了球队好啊,后天就要比赛了,不抓紧时间练,到时候就得在满朝文武面前出丑了,多丢人啊!”
“再练我们也赢不了!”徐瑶愤怒地吼道。
“没试过怎么知道?这么轻易认输,这可不像京兆府尹家的姑娘,反正我武侯府的姑娘是不服输的!
输也要输的精彩,你们难道准备上场应付了事,被西凉公主踩在脚下,承认我们技不如人吗?”
邵芸琅跳上马背,一手执棍,一手握着缰绳,回头看她们,“想要成绩就得付出努力,如果你们连这点苦都接受不了,还是主动退出吧!”
“呸,练就练,谁怕谁?后天比赛要是输了,你邵二以后就别想在京城混了。”徐瑶双手叉腰威胁道。
邵芸琅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哼道:“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上马!”
女孩们惊讶于她的气势,乖乖上马,邵芸琅将战术重新说了一遍,然后重新开始训练。
其实也怨不得她们不听指挥,她们现在的对手只是一群宫女,打的乱七八糟,很影响她们的发挥。
等到了赛场上,可就不是这么好打的了。
几个女孩直到天黑才回家,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但眼睛里带着光彩。
越练到后面,她们越觉得这样的打法很刺激,比温温吞吞的打法好玩多了。
比赛前几天,不少赌庄就开盘赌这次马球赛谁输谁赢了。
滕五爷的顺兴赌坊也开了盘,赌大庆赢的一赔十,赌西凉赢的一赔二,赌平局的一赔五,一看就知道大家心里倾向谁了。
到了比赛这一天,掌柜统计了一下,发现绝大多数人都下了西凉赢。
“嗨,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赛有什么好想的?哈,杨六郎能从床上爬起来了吗?”
“邵大姑娘腿也摔断了,这比赛一看就不利我方,还赌什么啊,赌坊这回肯定赔本了。”
开局前,一个男人偷偷摸摸进了顺兴赌坊,又偷偷摸摸地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掌柜面前。
“掌柜,还能下注吗?”
“能啊,只要比赛还没开始就能,你要下多少?”
“一……一千两!”罗松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要不是知道妹妹的性格,他都不敢接这张银票。
“哟,赌的挺大啊,行,压谁赢啊?我告诉你哦,押西凉人赢的赔率已经降到一赔一成五了。”
“不,我押大庆赢。”
“什么?”掌柜眼睛一亮,手掌压着银票说:“你确定?赌资入了帐可就概不退还了,且不管你的钱是哪来的,后果自行承担!”
掌柜一双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这年轻人是哪家的下人,要么是替主人家来下注的,要么就是不义之财。
滕五爷过来时听到两人的谈话,多看了罗松一眼,他戴着瓜皮帽,衣领拉的高高的,但还是认出他来。
是上次想买马球棍的那个小厮。
等罗松拿着凭证离开后,滕五爷看了看账本,对掌柜地说:“看来我们这次要发财了。”
“怎么说?”
滕五爷笑而不语,摆摆手登上马车去看比赛去了。

西凉的队伍先入场,女队这边珍雅公主一出场就博得了满堂喝彩。
“没想到西凉公主如此美貌,不知便宜了哪位皇子。”
“倒也不见得一定嫁给皇子。”
“西凉的马果真都是好马啊,这么一比,我们大庆气势上就弱了许多。”
“快看,杨六郎带人入场了。”
杨钺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绣金边的胡服,手腕和腰带也是金色的,用红绳扎着高马尾,肩膀上扛着马球棍,骑着枣红色的大马高调进场。
许多姑娘妇人是冲着他来的,哪怕明知他不着调,就冲着这张脸这张扬的笑容,大家也爱看。
“人西凉那边个个是膘肥体壮的勇士,咱们这边就上来这么几个小白脸,怎么打啊?”
“怨不得杨六郎,那是东辽使臣硬推出去的,安的什么心谁不晓得。”
“话说那个东辽使臣的案子有进展了没有?”
“这哪知道?大理寺也不能对外公布啊,不过那人被割喉而死,凶手定然是个武林高手。”
“这样的高手要是请来打比赛该多好?杨钺昨天还在床上躺着嗷嗷叫呢,今天这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哼,这不叫意气风发,这叫搔首弄姿。”
“哟,快看,女队进场了。”
“最前头那个穿青翠色胡服的少女是谁?邵家大姑娘受伤后谁带队?”
“那是邵家二姑娘,听说是大房的庶出。”
“怎么弄了这么个玩意?武侯府就没别人了?”
“她后面跟着那个戴着金色步摇的就是邵家三姑娘,一门双杰呢!”
“别是一门双熊就好,这几个娇生惯养的千金能比得过西凉公主那几个健壮的侍女?”
两队站在一起,西凉侍女的体积是贵女的两倍,胳膊都比她们腿粗,这样的比赛任何人见了都觉得不会有悬念了。
等皇帝和皇后一起亲临,鼓声响,有人高喊:“比赛开始……有请大庆镇国大将军第六子杨钺与西凉哈莫奇将军进行猜球。”
这是要定谁先开球,马球赛是三轮两胜制,每轮的时间是两刻钟。
杨钺赢了第一场开球的机会,将马球高高抛起,人跳到马背上用力挥杆,将马球击出老远。
“好!”众人欢呼,别看杨钺长得俊俏,这一杆打的确实好。
“驾!……”双方队伍开始争球,西凉人一看就是蛮横型,不是用马去撞对手的马,就是用球杆去敲对手的马腿。
大庆这边刚开赛就毁了两匹好马,观众愤愤不平,“这西凉蛮子太过分了,欺负我们守规矩呢!”
女眷们看得更是一惊一乍的,邵家的位置在看台正中间,左边是首辅谢家的女眷,右边是几位尚书府的女眷。
兵部尚书夫人探过头来对梁氏说:“先前还觉得你家宛卿大意失荆州,少了个立功的机会,现在看来,还是她幸运,这比赛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梁氏捂着胸口假意拍了拍,“可不是,这瞧着让人心慌,不过我家宛卿是个倔的,要不是实在起不来,肯定还是要上场的,这不,自己来不了,就让妹妹来替她圆梦。”
谢家大夫人手里抱着暖炉,阴恻恻地说:“这看着更像是将亲妹妹推入火坑啊!”
谢灵之坐在母亲身边,优雅娴静地看着赛场,她的帖子还没送出去就听说邵芸琅要替她姐姐上场打球,着实为她捏了一把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邵芸琅会赢。
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她笑着说:“母亲,您说的不对,我赌大庆的队伍会赢。”
梁氏礼貌性地冲谢灵之笑笑,“谢姑娘心地真好。”
杨钺立即安排人换马,然后对四名队员说:“别自顾清高了,再温柔下去我们就要被北凉人当猴耍了。”
对面哈莫奇笑得格外大声,嚣张地朝杨钺比划了个鄙夷的手势,杨钺叹了口气,驱使着马儿上前,手里的球棍突然往前一伸,抵在哈莫奇的胸口上。
他笑了笑,“不要急,小爷这就来领教领教你们的野蛮打法。”
大庆打马球自有一套规矩,但这套规矩西凉人不用,因此,邵宛卿如果带着人上场也只有挨打的份。
杨钺的四名队员武功都不弱,而且还都是和他玩在一起的,最擅长的打法是流氓打法。
也就是,他们很擅长制造混乱,别人打他们的马腿,他就拿鞭炮炸了人家的马尾,别人敲他们的手脚,他们就能往对方的马眼睛洒辣椒粉。
别人跟你比狠,你可以跟别人比无赖啊。
看台上唏嘘声不断,但看到杨钺将球打进洞里,观众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各进一个球,看这样子,西凉想赢也没那么容易啊!”
“哈哈哈哈!这种比赛还真得杨六郎这种人才行,打的真他娘解气!”
“就是,西凉人不要脸,我们就比他们更不要脸!”
但也有些老大人不这么认为,“我们大庆乃礼仪之邦,如何能这般无赖,太丢人了!”
武侯今日也坐在看台上,他一会儿还得给两个孙女呐喊助威,听到这位大学士的言论,反驳道:“战场上能赢就行,谁管礼义廉耻啊?命都要没了,面子有那么重要吗?”
“但这只是一场马球赛。”
“一样的一样的,这是与西凉人的比赛,输了才叫丢人。”
“哼,老侯爷是自信自家孙女有本事赢那西凉公主了?”对方咄咄逼人地问道。
老侯爷假装没听到,竖起耳朵问:“吕大人,您刚才说什么?本侯耳背听不清。”
谢渊就坐在附近,听到这二位的对话忍不住笑起来。
武侯府能有今天,这位老侯爷居功至伟,不仅依靠他打仗的本事,还有他为人处事的通透。
“呀,西凉人怎么内讧起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谢渊看到那名叫哈莫奇的西凉人突然一脚踹向队友的马腹,用西凉话骂了一句什么,而后对方将球棍一挥,气势汹汹地朝哈莫奇打去。
杨钺吹了声口哨,给队友使了个眼色,五个人速度配合传球、进球一气呵成。
“咚咚咚……”鼓声响起,第一场比赛结束,大庆暂时领先一个球,杨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
他朝哈莫奇走去,用西凉话说了一句:“哈将军,你连自己的兵都指挥不动,这个领队的位置换人来当得了。”
说完大笑着离开,哈莫奇愤怒地后退一步,对那人说:“别胡闹了,要是输了比赛,我就杀了你!”

第60章 必胜
第二轮开始,杨钺等人的战术没能发挥作用,对方的速度开始变快,往往他们这边的小动作还没开始,对方就已经强行突破阻碍。
对方轻易进了一个球,比分平了。
杨钺挥舞着球棍,眯着眼睛看向洋洋得意的哈莫奇,对队友们说:“得换战术了,还记得我们以前冬日冰嬉时最喜欢用的战术吗?”
“那个能行?”
“先试试,这一局就算不能赢也不能输太多,否则我们第三轮就追不回来了。”
“好!”四名队员骑着马儿快速向四个方位奔跑开,然后他们每人从腰间抽出一条绳索,然后同时发力,甩着绳索冲向对手,而负责开球的杨钺则独自一人带着球进攻。
哈莫奇用球棍挡开一条绳索,正准备去拦截杨钺,然后发现马腿被绳索套住了,马儿发出不耐烦地嘶叫声。
趁着这点空档,杨钺已经带着球迅速从哈莫奇身旁跑过,前面又出现一人,正是与哈莫奇不和的图阿朵。
杨钺高高举起球棍,对方倒挂在马背上,伸手去够球,就在这时,杨钺的袖子里射出一枚细针,针细如牛毛,远在看台上的观众根本无法发现。
细针射入图阿朵的胳膊里,他只觉得蚂蚁咬了一口似的疼,疼过之后再摸胳膊却安然无恙。
杨钺的马儿嘶吼着高高抬起前蹄,他整个人挂在马脖子上,两条腿在空中画了个圈,然后松开一只手,伸出球棍将地上的球勾起来,再顺势跳回马背上站着,抬头看向慢慢落下的球,与图阿朵同时从马背上跳起来,两人的球棍在半空中碰撞到一起。
图阿朵嘴角微扬,用身体朝杨钺撞过去,在他眼里,杨家的这位公子哥弱的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
可没想到杨钺的嘴角也挂着笑容,他身体凌空偏了两寸,伸出脚横扫在图阿朵腰间,一个后空翻,又落回马背上,而那枚落空的球在地上弹跳了几次滚到了一边。
图阿朵只觉得腰上一痛,然后整个人浑身无力,笔直地砸在地上。
杨钺趁机裹起地上的球一路顺利前进,用力将球击进了球洞里。
“咳咳……等等……他作弊……”图阿朵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朝裁判喊道:“大庆这是要欺我西凉无人吗?竟然使诈用毒!”
看台上哗然声一片,用毒是明令禁止的,虽然双方都动用了一些手段,但在没伤及人命的前提下,那些小动作大家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杨钺举起双手,无辜地看着他:“你说我用毒?我什么时候对你用毒了?”
看台上的皇帝朝一旁的太监招招手,低头吩咐一句,很快,那名太监就带着太医过去了。
“西凉勇士,奉我皇之命,特带太医院副使给您诊脉,谭副使擅长毒药,您不用担心他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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