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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谋—— by北木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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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碧头低低的,绞着帕子说:“我看出来了,我……我其实以前都没有注意过他。”
这家杂货铺她来过不止一次,她们下人用的胭脂水粉,还有日常用品几乎都是在这里买的。
“姑娘,我该怎么做?”青碧拿不定主意了。
邵芸琅瞥了她一眼,“既然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那就用我的法子来解决吧。”
而邵芸琅的法子简单又粗暴,就是让人将乌立文绑了,关在了一间阴森森的地牢里一整夜。
杨钺戴着黑布巾走进地牢,自言自语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点小事居然还要占用我家的地牢。”
乌立文看到有人进来,冲到牢门前大声质问:“你们是谁?抓我做什么?我是良民,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杨钺往椅子上一坐,接过长戈递来的茶杯,翘着二郎腿说:“开始吧,我不想说废话,也不想听废话。”
一旁的宋七上前打开牢门,拎着乌立文出来,将人绑在行刑的柱子上。
乌立文吓得全身颤抖,“你们要做什么?我……我没得罪你们啊……我就是一开杂货铺的。”
宋七也遮着脸,一双眼睛凶狠狠地瞪着他,“放屁!谁说你没得罪我们?你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敢跟我们主子抢女人!”
杨钺一口茶水喷出来,这小子,找什么借口不好,非要用这个。
“这……这话怎么说的?我……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我们主子可是京城黑白通吃的大老爷,前两天看上了一个姑娘,结果昨天就瞧见那姑娘进了你家的铺子,还说了许久的话,你要是没跟我们主子抢人,你当时脸红什么?”
“我……我冤枉啊!”乌立文不确定这位拽拽的大爷看上的姑娘是哪个,按理,青碧那丫鬟在她小姐身旁黯淡无光,他怎么可能瞧上一个丫鬟?
“您是不是误会了,小人是与其中一个丫鬟有过几面之缘,但她应该不是您看中的姑娘吧?”
“我说是就是,这还能弄错?你是不是还上门提亲了?这京城地界上,就没有我们老大不知道的事情!”
一听到提亲二字,乌立文傻眼了,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怎么这么巧。
他欲哭无泪,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有这么一回事,可……可小人之前并不知情啊。”
“赶紧去把提亲的事撤了,否则……哼!”宋七将烧红的铁片提起来,缓缓靠近乌立文的脸。
火辣辣的温度让乌立文失声尖叫,他大喊道:“好汉饶命!我答应!我答应你!回去立马退亲!”
宋七将铁片印在他旁边的肉皮上,发出“滋滋滋”的烤肉声,随之而来的是香喷喷的烤肉味。
乌立文吓尿了,双腿打颤,如果不是身体被绑在柱子上,他一定站不稳了。
宋七见他这么不经吓,冷笑一声:“你答应就好,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看上那姑娘的?”
“没……没有。”乌立文大脑一片空白,只凭着记忆回答问题。
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能说谎,便主动将事情始末交代了。
“我……我也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才上门提亲的,甚至之前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只见过画像……”
“还有这种事?草他娘的!哪个王八蛋敢算计我们老大看上的女人!”宋七揪着他的衣领,重重地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
乌立文缩着肚子惨叫一声,“啊……别打!我交代!我什么都说!”
他倒豆子似的,语速极快地说:“几天前,有个老婆子来我店里买东西,与我老娘唠叨了几句,然后就说起了这门亲事。
我们当她是要做媒,一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就拒绝了,可对方说,只要我肯上门提亲,就立马给二十两银做报酬,最后事情不成也没关系,只看双方缘分。
我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好事,起初是不信的,可真金白银摆在面前,我们一家便心动了,再三确定过只要上门提亲就行,对方一定会答应,至于成亲的事,可以先拖着,日久生变,未必要真娶。”
“你就没怀疑过里面有猫腻?”
“有,有的!但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普通人家娶一门媳妇二十两银子就足够了,大不了就真娶了那丫鬟,我见过画像,长得也很不错,不管最后成没成,我都不亏。”
杨钺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火盆,冷笑道:“不愧是做生意的,算的很明白嘛。”
“老大,怎么解决这小子?”宋七拔出匕首问。
乌立文以为他们要杀了自己,求饶道:“老大饶命!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错了!”
杨钺起身往外走,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亲自审问,浪费他时间。
宋七用匕首割断绳子,将人打晕后塞进布袋里,然后让人丢回杂货铺门口去。

第145章 事发
青碧第二天就急匆匆地被叫回家,回来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遗憾中带着一丝庆幸,又有些羞愤。
她在邵芸琅面前还算镇定,语气平静地说:“今天一大早,那人的父母就亲自来我家道歉了,说是他儿子小时候定过娃娃亲,之前一直没联系上,以为可以作废了,没想到那姑娘家找上门来了,所以只能履行约定。
我爹娘气得不轻,他们已经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了,如今府里上下都看我们一家的笑话,可我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姑娘您出手相助,将来有更大的笑柄等着我们。”
邵芸琅安慰她说:“流言蜚语不必放在心上,你过得如何也不是靠他们嘴巴说的。”
“奴婢明白,多谢姑娘,此事奴婢会烂在肚子里,不会说出去的。”
邵芸琅瞧出她有些伤感,放了她一天假,然后听说她回房后大哭了一场,哭完也就好了。
对于青碧来说,这件事算结束了,但对于邵芸琅来说,却远远没有。
背后的人要算计的是她,来而不往非礼也。
“去给你姐姐传个口信,我在后院的梅林等她。”邵芸琅对惜月说道。
邵子瑞成亲那日,惜琴的计划没能成功,梁氏前几天就派人严防死守住她的院子,不准她出门半步。
到了成亲当日,惜琴的丫鬟根本没能出院子半步,哪怕她说柳姨娘晕倒在屋里了,守门的婆子也愣是没挪开半步。
在她们看来,这么重要的日子,别说是晕倒了,就是快死了也不能影响大少爷成亲。
可她的肚子也快要瞒不住了,近来梁氏的注意力都在秦晗双身上,对她爱答不理,这才让她瞒过了一段时日。
惜琴心急如焚,如果二姑娘再不来找她,她都要亲自去紫兰苑了。
见到邵芸琅时忍不住红了眼眶。
惜月还不知道姐姐怀孕的事情,只觉得她变得敏感脆弱,担忧地问:“姐姐,可是大老爷对你不好?”
惜琴摇头,目光急切地看向邵芸琅。
邵芸琅打发惜月去梅林外守着,领着她往梅林深处走去。
这个季节的梅林没什么可看的,平时也没什么人过来。
邵芸琅站在树下说:“当初你就是这里遇到大老爷的。”
惜琴微红了脸,不明白她为何提起这事。
邵芸琅转头冲她笑道:“你可知道大老爷的生辰是哪日?”
惜琴点头说:“知道的,就是今日,不过府里刚办完喜事,大老爷说今年生辰就不必铺张了,今晚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就成。”
“他会与你说这话,说明对你还是有几分感情的。”邵芸琅折下一根树枝,带着她转了个弯。
“他今年多少岁来着?三十八还是三十九了吧,在他这个年纪做祖父外祖父的都一大把了,而他马上就要做父亲了。”
“二姑娘,你是说……”惜琴一点就通,明白邵芸琅说的时机到了。
“嗯,今日就是最好的时机,你去换身衣裳,打扮的精致一些,就在老地方等着他,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怀孕的事情,是去是留由他决定。”
惜琴紧张地摸着肚子,不太确定地问:“万一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呢?”
邵芸琅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似乎透过她在看其他地方,声音低沉地说:“不被父亲期待的孩子为何要生呢?生来就被父亲嫌弃,从小失去父爱,将来也许还会失去母爱,他过得快乐吗?”
惜琴想到了邵芸琅,想到将来自己的孩子可能会和二姑娘一样孤独的长大,心中一阵绞痛。
“我……我明白了。”如果邵承德不让她生,她就算再隐瞒下去也总有暴露的一天。
决定权始终在男人手里,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这就像一次赌博,赌赢了,你就能安心待产,赌输了,你也能看清他的内心,记住,你只是一名妾!”
惜琴眨了眨眼,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后悔过吗?”邵芸琅问她。
惜琴苦笑道:“午夜梦回时曾后悔过,但只要一醒来,也只有坚强地往前走,毕竟我这一辈子能追求到的也就这样了。”
邵芸琅无法苟同,但也不会批判别人的选择。
她离开了梅林,没继续关注惜琴的事情,但晚上一家人吃团圆饭时,邵承德十分开心地对老侯爷说:“父亲,我又要做爹了。”
简单的一句话听到大家耳朵里各有不同,有人欢喜有人忧。
邵芸琅首先注意到老侯爷的表情,他并没有太大的欢喜,但也笑着点了点头,“好,添丁是大喜事。”
再看梁氏,她已经无法维持雍容华贵的表情了,死死地盯着惜琴。
大房的其余人都不太高兴,大家违心地恭贺着邵承德。
邵承德确实是高兴的,他这个年纪还能再有后代,说明他还年轻。
而且他确实挺喜欢惜琴,因此并不排斥她生的孩子。
他对梁氏说:“惜琴毕竟年轻,是头胎,还请夫人多加照顾。”
梁氏心里如何作呕不得而知,但面上恢复了云淡风轻,“老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柳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惜琴站在她身后,感受了一股寒意,下意识地护着肚子。
二姑娘说的对,这只是第一步,以后等着她的灾难还多着呢。
老侯爷淡淡地说:“既然有了身子,就不必站着伺候了,给她加个位置吧,这府里也许久没有婴儿降生了。”
“多谢老侯爷。”
邵芸琅估计是这一顿饭吃得最舒心的人了,当天夜里见到杨钺还夸了他,让杨钺受宠若惊。
“有人算计你你还这么开心?”杨钺表示不能理解。
邵芸琅哼着小曲给他倒茶,过了一会儿说:“这不是没成么?其实我都想不明白她这步棋走的意义在哪里,把青碧骗走对我有什么损失吗?”
杨钺冷哼:“那是你冷血,外人以为青碧是你的左膀右臂,换位想一下,如果有人这么算计长戈,我肯定要杀了他!”
“你说的对。”邵芸琅想:自己确实心肠硬了些。
只有心肠硬的人才能百毒不侵。

邵芸琅翻了个白眼,“这不合适吧?”
杨钺叹了口气,“最近我三哥盯我盯的紧,不许我出去喝酒,不许我去青楼听曲,不许我和以前那些朋友过多来往,我酒瘾犯了。”
邵芸琅懒得理他,“你确实需要人好好管教管教了,小小年纪居然有酒瘾。”
杨钺脱口而出:“你不也爱喝酒?”
邵芸琅挑了挑眉,忘了他对自己后来的事情了如指掌,她好奇地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死后一直跟在我身边?”
“怎么可能?”杨钺极力反驳。
“那你怎么知道我爱喝酒?这个可是许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堂堂太皇太后,白日要处理朝政,只有夜里才会靠酒助眠。
“我猜的不行啊?”杨钺赶紧转移话题,问:“人我也帮你审了,事情算是结了,还需要我做什么?”
“马上就是端午了,你今年肯定要带队比赛吧?那劫粮的事你准备怎么安排?”
“我说动了三哥,他去。”
“那必定是万无一失了,但劫来的粮食你要放哪儿?”
杨钺也在头疼这个,他家在南方没什么势力,但运到北方又太麻烦了,毕竟这批粮食最后肯定还是用在赈灾上的。
“你有什么提议吗?”
邵芸琅点拨了他一句:“谢首辅的老家就在江南,你可以问他借地方。”
杨钺瞪大双眼,“你……这也太大胆了吧?万一被他知道我抢了朝廷的粮食,他会不会把我供出去。”
“那你就别让他知道啊,只是借个偏僻一点的仓库或者山庄而已,以谢首辅家在江南的地位,就是有人盘查也不敢去他的地盘上查。”
杨钺觉得很有道理,而且理由是现成的,就说要在江南找个地方给他三哥调养身体,正好还能让三哥光明正大地离开京城。
他多看了邵芸琅一眼,之前还担心她被人算计,如今是不必担心了,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谁算计得过她啊。
最终邵芸琅还是拿了一坛酒给他,两个人灯下对饮,喝到半醉才结束。
第二天,邵芸琅从蘅芜院出来时,听到过路的婆子说昨夜家里进贼了,邵芸琅下意识停下脚步。
她招手让那两婆子过来说话,问她们:“咱家昨夜进贼了?真的假的?”
“二姑娘别不信,是我家老头子瞧见的,说是子时过后不久看到一道人影从高墙上飞出去了,可是等他喊来护卫却找不到人。”
邵芸琅暗暗松了口气,平静地说:“怕不是昨夜多喝了酒眼花了吧?”
另一名婆子打趣道:“可不是,昨夜大老爷生辰,赏了下人吃酒席,我们大家也是这样说的。”
“这……他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有人,而且那地方离后门不远,说不定是有小毛贼偷跑进来了。”
邵芸琅冷下脸,教训道:“胡扯!这里可是武侯府,什么样的毛贼敢擅闯武侯府偷东西,你当巡逻的侍卫是死人吗?”
那婆子被她气势所慑,忙跪下说:“二姑娘说得对,一定是我家老头子眼花看错了,姑娘恕罪。”
“我是无所谓,只是这样的话传出去,一来令府中的侍卫无颜自处,二来也会闹得人心惶惶,万万不可再说了。”
“是是,老奴记住了。”
邵芸琅走远后才觉得后怕,看来以后不能轻易让杨钺进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端午节这天,武侯府以老侯爷为首,祖孙三代整整齐齐地出门。
原本梁氏不让邵宛卿出门,但因为老侯爷都去了,便也不好阻拦她。
一家子热热闹闹地赶往河边,这里已经搭建好了一座座观赛的棚子,武侯府的棚子离皇室宗亲的最近,在朝廷文武百官中最显目。
官眷们陆陆续续来了,人一多场面就容易乱,邵芸琅等女孩子都被勒令只能待在棚子里。
毕竟外面沿着河边观赛的百姓也有不少,女孩子家总是不好抛头露面的。
邵芸琅省得与人寒暄,不过等隔壁棚子的人来了,她欣喜地发现是大将军府的人。
杨少夫人的嗓音很独特,她一说话邵芸琅就听出来了。
两府紧邻,自然该互相问候一声的,一边是老侯爷,一边是杨老夫人,到也不存在谁低谁一辈,于是就只好梁氏带着女眷去隔壁见礼。
老侯爷端坐正中,问李管家:“隔壁杨家那小子怎么没来?”
李管家提醒道:“老爷怕是不知,杨小爷每年都是要下场划龙舟的。”
“哦,那个皮猴子确实时候这样的活动,那他三哥呢?不是说受伤退回京城了?他总不会也下场了吧?”
“这……倒是不知,老奴过去问问。”李管家很快就带来消息,原来杨三郎在前日离京了,说是去江南养身体去了。
老侯爷嗤笑道:“年轻人就是矫情,一点伤病还得躲到江南疗养。”
李管家替杨三郎辩解了一句:“侯爷是年纪大了,否则真应该四处走走,也领略一下江南风光,您也就只能羡慕杨三郎了。”
“你个老家伙,真会在人伤口上撒盐,瞎说什么大实话?”老侯爷笑道道。
等女眷们回来,老侯爷也恢复了常态,耐心地等着龙舟赛开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锣鼓声,紧接着是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移到棚子外接驾,远远地只能看到浩浩荡荡的人群走过来,中间有明黄色的御撵,御撵上的人下来后进了正中央的大棚子,然后众人才平身。
没过多久,就有小太监来请老侯爷,说是皇上请武侯一同观赛。
这样的殊荣仅有朝中最受宠的大臣才有,除了武侯,皇上还请了谢首辅与赵国舅。
有人小声感慨:“这老一辈的就是不一样,你看杨三郎虽然也回来了,却没得这样的殊荣。”
“杨三郎怎么能与武侯比?如果是他爹回来了还差不多。”
“不过听说杨三郎回来是管教杨六郎的,管着不让他出门胡闹,就连街上的百姓都说,这段时日京城平静了许多呢。”
“哈哈……那可是好事,京城总算是少了一大害。”
“快看,龙舟赛要开始了,今年不知道还是不是杨六郎得头名。”

京城的河道不算宽阔,但一次也能容下十艘龙舟并排前行。
能在今日上龙舟的都已经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手,因此一次比赛定胜负,前三名都能得到朝廷的赏赐。
但参加比赛的多是权贵子弟,倒也不在乎那点赏赐,更在乎的是名声。
以邵芸琅所在的位置快要接近终点,起点处只能遥遥望见那一艘艘气势非凡的龙舟。
“要开始了,快看啊,最中间那艘是三皇子的船,旁边分别是四皇子和杨六郎的船,大家都说,今日前三肯定就是他们三人了,只是不知谁能夺冠。”
邵芸琅垫着脚尖也只能瞧见一点影子,不过河道两侧的民众都在大声呼喊,以杨钺的呼声最高,其次才是三皇子。
至于四皇子,今年彻底是没了人气了。
一来是他上回庆典失败,二来他已经定了亲,在女性心中已经属于有家室的男人,对他兴趣大减。
杨钺坐在划桨手的第一位,头上绑着红色的抹额,穿着与队员一样的红色马甲,每划一下就大喝一声,全员动作整齐划一,水花四溅。
船头的鼓手每一次落下都正好卡在队员的兴奋点上,气势磅礴,暂时领先。
邵宛妍用力抓着邵芸琅的胳膊,也跟着大声呼喊,惹得邵宛茹斥责道:“你疯了?大家闺秀也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邵宛妍指着旁边的谢灵之说:“谢姑娘都能喊,我为何不能?”
邵宛茹顿了了一下,皱着眉头问:“你不是讨厌那个杨六郎吗?怎么还替他助威?”
“我管是谁,我反正是给第一名助威呐喊的,二姐姐,你说呢?”
邵芸琅赞同地点头:“理应如此,赢的人才是英雄嘛。”
“别说,杨六郎不犯浑的时候还是很俊朗的,英姿勃发,如烈日熠熠生辉!”
邵芸琅嘴角微微扬起,是啊,完全释放自己的杨钺就是一颗明媚的太阳,灼灼如华,耀眼的很,就连两位皇子也比不过他。
“哎呀,三皇子的船快要追上来了,四皇子那边也落后不多……”
皇帝的帐篷中,武侯和谢首辅分坐两侧下首,首领太监亲自给二人倒酒。
皇帝老眼昏花,看不清河面上的动静,不过自有小太监时不时来汇报比赛进程。
“我这两个儿子,竟然还比不过杨振天散养的一个小儿子,你们说气人不气人?”皇帝感慨道。
谢首辅望了一眼外面,淡定地说:“杨家六郎也就这点本事拿得出手了,这孩子若生在我家,早被我打死了。”
“哈哈哈……”武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谢首辅说:“你们文官的眼光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这孩子哪里不好了?这要是生在我家,我肯定高兴的很。”
“口是心非,他要是成天打断这人的腿,卸了那人的胳膊,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谢首辅冷哼道。
老侯爷捋了捋胡子,伸出干瘦有力的手,解释说:“每个孩子有每个孩子的长短,便如杨钺此子这般,在家中排行最小,受尽宠爱,性子张扬一些也正常,虽说时常胡闹,但不也没闹出过大事吗?”
“等他闹出大事就迟了!”
皇帝安静地听着他们争辩,脸上挂着笑容,插了一句:“两位爱卿儿孙皆是人才,比朕这几个兔崽子强多了。”
二人齐齐低头,“皇上过誉了,几位皇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旁人难以企及。”
谢首辅声音失落地说:“我小儿若是能长寿,便是个不学无术之辈也无妨。”
皇帝顺势关心了一番,“谢渊身体还未好转吗?”
“哎……一直就那样,也不知道哪一天就走在我前头了。”
老侯爷咳嗽一声,提醒道:“今天好歹是个节,不说这些丧气话,你家小子今日来了没有,来了让我见见,一直只听过没见过。”
“正好,让朕也瞧瞧,朕上次见他还是两年前的事,与他下过几盘棋,谈过道论过理,他若身体康健,必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谢首辅派人去找谢渊,虽说这个儿子过的散漫,但能得陛下看重总是好的。
河面上的龙舟已经出现在视线中,三人便停止了谈话,目光紧随着那几艘打头的龙舟。
三皇子的龙舟最花哨,五彩缤纷,一眼就让人记住了,四皇子的龙舟雕画的最细致,龙首含珠,气势逼人。
杨家的船通体都是红色的,最是喜庆,很符合杨钺的审美。
“这三艘船速度不相上下啊,也不知道谁能最快达到终点。”老侯爷正看得起劲,突然,从人群后方射出了一支箭,径直对准了杨钺。
杨钺凭直觉偏头避开了箭矢,然后那支箭便朝三皇子射去了。
“啊……”
“护驾!”
三皇子那艘船上的队员吓得六神无主,丢开船桨齐齐朝三皇子扑过去,最后箭被一名队员用船桨击落,但所有人都不敢离开三皇子,深怕有第二支箭射过来。
杨钺站起身,举着船桨大声喊道:“别慌!别乱!岸上有禁卫军,继续往前!”
船上的鼓手换了一个节奏,杨钺船上的队员丝毫未乱,继续用力划桨,很快就遥遥领先。
三皇子与四皇子的龙舟在原地打转,很快,四皇子先反应过来,领着人先追上去,而三皇子还未从袭击中缓过来,拉着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命令其余人继续前进。
皇帝的帐篷被重重包围起来,黎勇锋亲自带着人守在这里,副统领领着人朝着刚才箭矢射来的方向追捕过去。
岸上也是一片骚动,百姓乱作一团,各府的护卫都提高警惕守卫在各自家主跟前,倒是没怎么害怕。
刚才那支箭的目标可能是杨钺,更可能是三皇子和四皇子,毕竟船在动,对方想射谁并不明确。
终点就在眼前,杨钺带人第一个冲过终点,不过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欢呼声,观众们的目光大部分都随着禁军而动。
杨钺丢开船桨,带着人跳上岸,然后第一时间冲到杨家的棚子里,确定家里人都安好才放心。

第148章 求官
杨钺穿着比赛的衣裳去面见皇帝,层层通传得了准许才被准许进去,且身上任何利器都被搜干净了。
他跪下行礼,大声说:“启禀皇上,刺客动向不明,恳请皇上先行回宫。”
皇帝笑着让他起来,“不怕,这里禁卫军三千,怎么可能让刺客窜进来,刚才那是意外,你今日得了第一,除了该有的赏赐,还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皇帝并未被那支箭吓到,可能是因为箭不是冲自己飞来的。
杨钺眼睛一亮,高兴地说:“多谢皇上,果然还是皇上对我最好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同时进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两人表情一变,死死盯着杨钺的后背。
从小到大,父皇对杨钺的纵容比对亲生儿子还多,也难怪杨钺能在京城横着走。
皇帝见到两个儿子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没事吧?”
“谢父皇关心,儿臣无碍。”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杨钺高声说:“皇上,我想要要什么赏赐了。”
“说吧。”
“我想进禁卫军。”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了转头看他,表情不一。
皇帝停顿了一下,疑惑地问:“你要进禁卫军?做什么?”
“当然是保卫皇城,保护皇上安危啊,我三哥说了,杨家只能有一个人吃白饭,他如今功成身退了,让我尽快找个事情做,否则他就要让我去守城门了。”
皇帝笑骂道:“臭小子,守宫门和守城门有什么区别?怎么就想到进禁卫军这门累差事了呢?”
“可除了打架,其他的我也不会啊,皇上您认为呢?”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丢给他一面令牌,“明日就去应卯,别迟到了。”
杨钺拿起令牌一看,竟然是三班院的令牌,“难道皇上要提拔我做三班院主簿?”
“想得美,你先过去当一名小吏,武官的事情你略懂一二,不懂的就回去问你家人,先把公务熟悉起来,做得好再酌情提拔。”
杨钺摸着令牌说:“没想到一名小吏竟然还有这么威风的令牌!”
“哼,三班院掌武官大小使臣筛选,不属于吏部,你若干不好,朕亲自下令革你的职。”
杨钺笑着应道;“多谢皇上荣恩,微臣一定尽心办事,不给您丢脸!”
“知道就好。”
过了半个时辰,副统领进来汇报说:“皇上恕罪,属下无能,并未抓到那名刺客。”
今日河道两侧人满为患,谁都没看见那射箭的人,想抓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六郎,你可知对方是谁?”四皇子关切地问,显然认定了刺客是冲杨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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