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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谋—— by北木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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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长戈长这么大还没杀过狼吧?这次的机会就让给你,在北方,只有杀过狼的男人才算成年。”
长戈笑骂道:“放屁!当我不知道你忽悠我,哪里来规矩?”
后半夜,狼群闻着味寻过来了,看到火光怯怯地退后几步,却又不舍得离开。
邵芸琅也起来了,问了他们狼群的数量,思索着说:“狼群习性如何?”
“它们成群结队地捕猎,咱们这支队伍目标大,它们不会轻易放弃的,除非被打怕了。”
“为了一口吃的,它们是会拼命的。”
“这个时节的狼常常袭击村民,北方各村子入了冬都要多重防备这些猛兽,这附近有山林,看来是正好遇到的。”
邵芸琅问:“如果杀掉一匹马丢给它们,能否让它们止步?”
“应该能行,至少能让咱们逃过这一次,不过这往后遇到狼群的概率不小,马杀了就不好赶路了。”
邵芸琅做主说:“杀吧,我与如兰共乘一骑就好,不是说还有三天就
能到了?”
长戈几人一合计,觉得问题不大,大不了下次遇上了再打。
等天快亮的时候,长戈他们合力宰杀了一匹马,分成数块丢向后方不同的位置。
狼群闻到肉味早控制不住了,迅速冲向新鲜的血肉,大口啃食起来。
邵芸琅这边已经上了马,骑着马快速离开。
这一走就是大半日,迎着朝阳,连早餐都是在马背上吃的。
干硬的馍馍配着冰凉的水,恐怕是邵芸琅两辈子吃过最差的食物了。
但她一点怨言都没有,甚至能体会到一点边疆战士的苦。
朝堂上的文臣武将们,成日批判这批判那,多批一点军饷都像要了他们的老命,殊不知那点军饷还未必能如数发放到士兵手中。
路上遇到一支商队,得知他们要去山海关,劝诫他们说:“这马上就是寒冬了,北边去不得,八成又是要打仗的,不如等明年安稳了再来。”
邵芸琅笑道:“不怕,我们是去投奔亲人的。”
“你那亲人说不定也跑了呢?”
“不会,就算全部百姓都撤离了,他也一定会在那里的。”邵芸琅自信地说。
长戈拦着那商队的人问:“老兄,山海关还平静吗?”
“平静啥啊,咱们这位杨将军最喜欢搞事了,今日全城戒严查奸细,明日拉上百姓一起操练,后日又招人修城墙,山海关从未有过平静。”
邵芸琅暗笑,这确实是杨钺的风格,不知百姓是否有怨言。
不过听那商人
的语气,想必也无伤大雅。
“杨将军这几日可在军营中?”
“这我哪能知道?你们如此打听杨将军,该不会是他的家人吧?”
邵芸琅扯谎道:“不是,家夫只是军中一名小将。”
“原来是军属,失敬失敬,那夫人您赶紧去吧,听说过几日,杨将军要带人巡边,此次巡边过后,南北通关口就要关闭了。”
邵芸琅谢过,带着人继续赶路,一天之内能遇到几批商队,大多数满载而归。
看来都是趁关口关闭前从北境运了货物回来的。
等到了锦州城,邵芸琅沿途打听将军府的位置,满怀期待地朝将军府走去。
她知道杨钺不可能会在这里,但这里是她将来住的家,总要先来看看。
如果宅子修好了,那她就住在这里好了。
这里离山海关不远,既不会耽误杨钺的正事,也方便他来回。
从她写信说要建将军府到现在,也不过几月时间,也不知动工了没有。
“夫人,将军府为何要在锦州城?”
“因为我喜欢。”邵芸琅前世就对锦州印象深刻。
好几次东辽南下,锦州都靠自己守住了城池,这里官民一心,民风淳朴,大多数时候日子还是平静的。
“到了。”长戈指着前方的府邸说:“夫人,就是这里,您看,那大门多气派啊。”
邵芸琅眯着眼睛看过去,白墙青瓦,这是与北地建筑风格完全不同的建筑。
杨钺是将江南的园林搬到这里来了吗?可这
种建筑四面透风,如何能暖和?
长戈一马当先跑过去,门口已经有士兵值守。
他大喊一声:“开中门!迎接夫人回府!”

那两名士兵只是军营里临时调派来的,不认识长戈,还当他是神经病呢。
“滚开,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将军还未成亲,哪来的夫人?”
邵芸琅走过来,打量着这座府邸的门面,与京城杨家不能比,但沿途走来,这绝对是最气派的府邸了。
杨钺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建好了新家?
何一冲过去将那两名士兵制服了,拍着他们的脑袋说:“傻子,在这地界上,谁敢冒充杨将军的家人?”
邵芸琅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并非是她以为的园林建筑,而是四四方方的石头房子。
也对,再美的花草树木,到了这北方也得凋谢了。
府里没几个人,估计杨钺还没来得及布置,房子是建好了,但里面空荡荡的,连家具都没有。
邵芸琅太累了,也没精力去定制家具,便让人去街上买现成的,有什么买什么,先过了今夜再说。
邵芸琅将斗篷铺在炕上,坐下来就不想动了。
姚如兰将屋子简单收拾一下,为难地说:“夫人,没米没菜,厨房里连柴火都没有。”
她话音刚落,长戟就抱着一捆柴进来,替邵芸琅将炕烧好了。
民间都用这种火炕,过冬利器,否则石头屋里冰冷冰冷的,盖再厚的被子也没用。
等炕暖和起来,长戈提着食盒进来,直接将吃食摆在炕桌上。
“夫人先将就吃一些,是城里很出名的酒楼做的菜,不知您吃不吃得惯。”
邵芸琅已经闻
到了肉香味,这几日吃的简单,她竟然也馋肉了。
“你们也去吃吧,吃完烧几锅热水,大家都洗一洗,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夫人这话说的,跟您出门可不累,我家少爷赶路起来都没日没夜的,那才累人呢。”长戈也不打扰她用膳,让丫鬟伺候她,自己继续采买去了。
这府里空荡荡的,要买的东西太多了。
他直接找到了一条商业街,让每家掌柜带着清单上门,要什么直接让铺子送。
等这些掌柜离开,消息便也随风一样传遍全城了。
“将军府有人入住了!”
“听说是将军夫人来了!”
“将军夫人夸我们酒楼的烤鸭好吃呢!”
“将军夫人最喜欢我们铺子的被子,买了足足二十床被子!”
“你那算什么,我家杂货铺都往将军府送两车的货了,里头空荡荡的,啥都没有,有新家具要卖的赶紧上门问问,说不定能提早过个好年。”
将军府如火如荼地开始布置起来,每日门口都围着一群看热闹的,说是想一睹将军夫人的真容。
不过邵芸琅一直没出门,她的手和脚肿成了大馒头,又痛又痒,连炕都下不了。
“这京城来的大家闺秀,怎么能轻易出门呢?散了吧。”
“看不到将军夫人不打紧,咱们好歹能看看将军府的丫鬟啊,刚才出来一个,真漂亮啊。”
丫鬟满城找郎中买冻疮膏,邵芸琅的药都用完了,可冻疮却不见好。
杨钺今日正好
路过锦州城,他并没打算进城,可没想到却听到路人在议论将军夫人。
“好像说夫人病了,我看到将军府的丫鬟满城找大夫呢。”
“我怎么听说是水土不服,京城来的贵女,肯定适应不了咱们北地的气候。”
“我家里有偏方,治什么都好使,明日送去将军府,希望夫人能早日康复。”
杨钺不太理解地问宋七:“他们说的将军夫人是指本将军的夫人?”
宋七不太确定地回答:“应该是吧,李同路一号,那不就是将军府吗?”
“本将军倒要看看,哪个山狐狸敢鸠占鹊巢!”
杨钺吐掉嘴里嚼着的草杆,跳上马背,拐了个弯往锦州城去了。
他一路想了好几种可能,比如家里兄弟来了,比如京城朋友来了,或者是邵芸琅派人来装饰新房了。
他那宅子建好后他一次都没看过,反正邵芸琅喜欢什么样的之后再改就是了。
家里的装饰也都等着邵芸琅派人来整,让他弄,估计每个房间都是一个样。
马儿到了李同路口停下了,杨钺坐在马背上远远望着自家大门。
“怪了,守门的不还是那两个小子吗?”
宋七请示道:“少爷,让属下先过去问问吧。”
“不必,大门都开着,肯定是有人住进去了,老子的新房,哪个王八蛋敢不经过老子同意就住进去?”
杨钺直接骑着马冲过去,到了门口停都没停直接闯入大门中。
门口那两个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
那一人一马就冲进去了。
“怎么回事?”
宋七下马走过去,一人踹了一脚,“你们不要命了!没有将军的允许怎么能放人住进去?”
“可……可那是将军夫人啊!”
“你们傻了,将军还未成亲,哪来的夫人?”
“未婚妻,这圣旨赐婚的亲事,板上钉钉,提前喊一声夫人也没什么。”
这二人这几日过得极其滋润,饭菜都是上好的酒楼送来的,穿的袄子也是新发下来的,就连屋子里的被子都换成了新的,都不想回军营了。
杨钺直接骑着马往里闯,长戈等人听到动静拿了武器冲出来,却都只看到了马屁股。
杨钺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边往主屋里跑边脱身上的铠甲。
等他一脚踹开主屋的房门,瞧见心心念念的人坐在炕上写字,那一刻,心底有东西涌上来,让见惯了生死的杨钺心软的一塌糊涂。
邵芸琅抬头看过来,脸上浮现出微笑,两人同时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杨钺进门,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差点摔了。
他腰身用力,一个旋转站起来,一脚将房门踢上。
屋里很暖和,杨钺额角冒出汗来,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你……”杨钺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这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画面。
邵芸琅不是去京城了么?
邵芸琅将笔放下,对他说:“我们队伍走错路了,将错就错,就到锦州来住几日,本想将宅子布置好了再通知
你的。”
“将错就错?”杨钺挑眉,坐在炕上伸手去拿她写的东西,是一封写给他的信。
才写了一半,但确实是要告知他这消息的。
杨钺放下信纸,叹气道:“把手伸出来吧,我都看见了。”

邵芸琅将双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像两个白胖馒头。
因为抹了药膏,就用干净的布条包了起来,只留了手指尖,勉强能握笔写字。
杨钺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嘴角抿得直直的,瞪了她一眼,“你想来看我也不必选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啊。”
他心疼地一点一点拆开布条,看到青紫红肿的手指和手背,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可是邵芸琅的手啊,曾经那样青葱白嫩,十指修长,如今却遭了这样的罪。
他有些后悔在锦州建将军府了,或许还是应该让邵芸琅留在京城,哪怕一年只能见一次,他也认了。
他低头闻了闻,然后让人去端温水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这药没我们军营里的好,我给你重新上药。”
“好。”
邵芸琅就看着他给自己洗手,然后抹上新的冻疮膏,膏体颜色脏兮兮的,味道也不好闻,但抹上去感觉还不错。
等处理好了双手,杨钺又将她的双脚拿出来,同样处理了一遍。
“也难怪他们以为你生病了,这双脚别说出门了,连下地都困难。”
邵芸琅这才问他:“你是在哪儿得到消息的?”
“哼,路过锦州城,居然听说自己的新房住进了将军夫人,我这将军大人自然得来会会自家夫人。”
只是没想到真的是他夫人。
杨钺将人用力抱进怀里,贴着她的脸颊说:“可想死我了,我以为得到成亲之日才能相见。”
举着双手,扭过头说:“先把你的胡子刮了,刺人的很。”
杨钺故意拿胡渣扎她的脸,趁机偷香亲了一口,然后跑出去,留下一句:“我去去就来。”
杨钺跑到院子里,见到排排站的护卫们,一人赏了一脚,“待会儿再收拾你们!”
他去洗脸刮胡子,又让人送一套新衣过来,等收拾干净了,亲自去厨房做了几样小菜,端进屋里与邵芸琅一起吃。
邵芸琅从前从没在床上吃过东西,这几天算是打破自己的习惯了。
杨钺不仅亲自做了饭菜,还一口一口喂进邵芸琅嘴里。
姚如兰端着燕窝梨子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贴心的一幕,心中感慨:这就是人人敬仰的杨家大将军呀,与外面传的一点都不一样。
邵芸琅看到有丫鬟进来,避开杨钺的勺子,对他说:“这炕很暖和啊,就是有些干,这梨子水你也喝一碗吧。”
“好,你这次来的匆忙,许多东西都没带来吧,一会儿我让人回军营取些食物送来,有上好的血燕和雪蛤。”
邵芸琅也不跟他客气,她人已经住进来了,也就没把自己当外人。
杨钺瞥了姚如兰一眼,寻思着问:“新收的丫鬟?银铃呢?”
“在姑苏买的,手脚灵活,银铃我让她回京城报信去了,对了,我打算将她嫁给何三,你同意吗?”
杨钺打趣道:“那小子还能有这福气?那可得多谢夫人做媒了,家里这些下人们的亲事你
都一手操办了吧,我可操心不了这些。”
“也得他们自己愿意。”
“能娶上媳妇儿就不错了,哪有资格挑三拣四?”杨家的下人许多也是家生奴才,即使后来立了功,放了籍,当了小将,依然是杨家的奴才。
“来,张嘴,喝口汤。”杨钺给邵芸琅喂了一口汤,盯着她的双手问:“明天我让军医过来看看,得几天才能消肿,这样肿着又痛又痒,折磨人。”
邵芸琅现在感觉手指凉丝丝的,已经没那么痒了,把手脚包起来也是为了防止她忍不住去挠。
“我够了,你自己吃吧,不够吃让丫鬟给你再下点面汤子。”
杨钺食量大,他做的几样小菜分量都不大,确实不够他吃。
“你多吃点,这几样是我的拿手菜,都是你爱吃的,我练了好久。”
邵芸琅笑道:“你练这个做什么?家里不缺厨子。”
如今将军府里的厨子是长戈从大酒楼“请”来的,听说工钱还很便宜。
不过北方菜与南方菜差异极大,邵芸琅一开始还吃不惯。
“厨子做的你天天都能吃到,我做的不容易吃到,你吃完给点意见,下回我一定改进。”
杨钺给她夹了一块烤肉,用了最新配置的调料,味道浓厚。
邵芸琅第一口吃不惯,这会儿味道习惯了竟然觉得格外好吃。
“辛辣冲鼻,得就着米饭或叶菜吃,有点咸了。”
杨钺自己尝了一口,他觉得还好,不过他在军营待久了,口味
确实会重一些。
“你等着,我给你用肉卷个饼子吃,再配上汤就刚刚好了。”
杨钺变着花样伺候邵芸琅,就为了让她多吃几口,等邵芸琅确实吃不下了,才风卷残云将剩下的食物扫光。
邵芸琅知道他没吃饱,喊了人送吃食过来。
杨钺怕屋里味太大,没让,自己跑去厨房要了一份饭菜,吃完了漱口后才回来。
邵芸琅手脚不便,除了在炕上坐着躺着,就只能让丫鬟抱她去院子里晒太阳。
如今有了杨钺在,这个辛苦活自然由他代劳。
杨钺将人打横抱起,掂了掂,故意说:“好像轻了些,刚才抱着你的时候就觉得瘦了,江南的水土不养人吗?”
邵芸琅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头,翻了个白眼,“我都穿成熊了,你哪能看出我是胖是瘦?”
“我就是知道。”杨钺将她放在摇椅上,调整好位置,然后与她并排躺着,啥事也不做,就撑着脑袋看她。
“你有事就去忙,不用陪着我。”
杨钺轻哼了一声,“本将军日忙夜忙,总得有休息的时候,正事让别人去干也一样。”
杨钺原本是领人去接一批货,他们军营里除了朝廷送来的物资,大多数时候还是得靠自己赚钱养兵。
尤其是这天寒地冻的季节,每个人的胃口都变大了,朝廷送来的军粮远远不够,而且要御寒,肉也是必不可少的。
邵芸琅让丫鬟抱被子出来给他盖上,两人就在咯吱咯吱的摇摇椅声
中,闲适地说着话。
邵芸琅之前嫌弃这屋子建的丑,版版正正,想装饰都无从下手,此时坐在这宽敞的光秃秃的院子里晒太阳,旁边有个聒噪的男人,竟然觉得这样的院子也不错。

第421章 午憩
院子里的东西少,就不会挡住阳光,邵芸琅已经命人在围墙边上造一个秋千架,等天气回暖时,可以在角落里种上爬藤的植物,这样夏夜里就能荡着秋千乘凉了。
至于屋子,冬暖夏凉,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杨钺不知何时闭上眼睛睡着了,脸洗的干干净净,胡子刮了以后,看起来还是白白净净的青年。
这北方的风竟然没把这张好看的脸刮出风霜来,也是挺神奇的。
之前是杨钺盯着邵芸琅看,这时候轮到邵芸琅看得入迷了。
从前不能理解两个相爱的男女如何能干坐着一整天,再多的话也说完了,只看着对方发呆多傻啊。
可现在她就挺喜欢这样的,之前路上所受的苦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所以,感情真的会让人变得毫无底线,强大的人,最不该被感情束缚。
可邵芸琅自愿走进这感情的牢笼,痛并快乐着。
“夫人,将军今夜歇在哪个屋?”丫鬟来请示,这正院除了夫人睡的那个屋置办了家具,其余都空着。
杨钺今夜睡哪就是个大问题。
丫鬟们私下吵成一团,有的认为二人感情深厚,又是圣旨赐婚的夫妻,理当睡一个屋。
有的认为二人还未成亲,未婚夫妻自然该分开睡,就连现在这样住在一起都是惊世骇俗的。
拿不定主意的丫鬟们只能来请示邵芸琅。
邵芸琅想了想,说:“将正屋收拾出来,将炕烧暖,他是将军府的一家之主,自
然该睡正屋。”
“是。”
邵芸琅让人拿了本书翻看,她的书都随着行礼送去京城了,现在看的都是街上买来的话本。
故事千奇百怪,许多不通情理,不合世俗,邵芸琅有些只看个开头就让人拿去烧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写故事的人只是想给那些不谙世事的闺阁千金一些不同的臆想,但对于阅历深的人来说,这些故事并不值得追崇。
邵芸琅如果也学着话本上写的,与穷书生私奔,最终的结果可能是她受不了枯燥无味的生活,一脚踹开穷书生,独善其身。
穷书生并非娶不到富家女,只需要他金榜题名,自然有无数名门淑女等着挑金龟婿。
杨钺只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碧蓝的天空和耀眼的阳光,愣了一会儿才说:“我今日才发现,锦州城的天空真美啊。”
邵芸琅抬头望天,并不觉得与其他地方的有何不同。
“军营里的天空不美吗?或许你只是没空看而已。”
杨钺摇摇头:“连绵的军帐紧挨着,睁开眼就有许多事情要忙,确实没空赏景。”
他伸手抓着邵芸琅的手腕,从她手里抽走话本,随意翻了两页,撇嘴说:“这本书竟然还真有人买。”
“怎么说?你看过?”
“不是看过书,是亲眼见过活生生的例子,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无厘头的故事,实际是真人真事,当时有人开玩笑说要写成话本,没想到这么快就刊印出来了
邵芸琅饶有兴致地问:“结局呢?”
这话本写的是一个贵族少年看上了一名青楼舞女,少年家风甚严,家人不许风尘女子进门。
于是他偷了家中的银钱给舞女赎身,然后带着她私奔了。
十分老套的故事,只是这回男女主角掉了个身份,所以邵芸琅想看看结局会有何不同。
“结局是那大少爷被家人找到带走了,那女子身怀六甲,被活生生落了胎,生死不知,想来就算活着也一定凄惨无比。”
“说到底是这男人没本事。”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护不住。
“没本事是真的,但心狠手辣也是真的,他出来后才知道生活不易,离开了高门大户,他们只是普普通通要为生计忙碌的平民。
生活的油米酱醋就足以磨光他所有的热情,身边的女人除了美色毫无本事,甚至会嫌弃他赚不到一顿肉钱。
两人那点感情早被生活磨灭了,等看着身边的女子肚子越来越大,大少爷慌了,他不想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舞女的肚子里。
于是他偷偷写信回家,让家人来接他,原因是他连路费都攒不出来了,等家里的管事随从来了,他底气飙升,瞬间回到了从前尊贵的身份,看身边的女人犹如破鞋烂布。
打胎也是他的意思,否则他的家人是允许孩子进门的,可他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身上流着舞女的血。”
邵芸琅眨了眨眼睛,问:“
如果将来你的孩子也做出这种事怎么办?”
“和青楼女子私奔?”杨钺仔细想了想,“他从一开始做出这个决定时就是错误的,如果我们的孩子想法如此幼稚,那这个儿子不要也罢。”
“那如果是你女儿呢?”
杨钺瞬间变了脸色,“哪个臭小子敢勾引我女儿,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
邵芸琅打趣道:“那岂不是要父女反目成仇?”
“哼!她如果为了一个男人不要父亲,那只能说我这个父亲太失败了。
穷书生有什么魅力?是比我俊还是比你有文采?样样都不如咱们,那女儿看上他哪点?
还有,女孩子太乖了就容易被男人骗,你把自己的一半聪明才智教给她都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
“有道理。”邵芸琅煞有介事地点头,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就听杨钺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女婿还是得自己培养比较靠谱,你觉得滕安之如何?我给他做个媒,让他这两年完婚,生个儿子跟我们定个娃娃亲,女儿喜欢什么样的就培养成什么样的,如何?”
邵芸琅翻了个白眼,“不如何,你怎么知道自己能生女儿?”
杨钺愣住了,这个问题还真是没法回答。
他坏笑着将邵芸琅一把抱起,“咱们多努力努力,女儿总会有的。”
太阳西斜,阳光已经没有温度了,杨钺抱着她回房。
邵芸琅知道他没胆量做出格的事,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伺候,只是
等天黑后他还没走,邵芸琅就有些坐不住了。

“你的屋在隔壁,都收拾好了,你回去休息吧。”邵芸琅说道。
杨钺假装没听懂,故意说:“正屋要留着咱们新婚之夜睡的,我今夜随便在哪躺一躺就好了。”
“那让人在前院给你安排个屋子?”
“前院都是一群臭男人,大老远都能闻到臭脚丫味,在军营里已经受够了,回家了就让我远离那些臭男人吧。”
杨钺说得可怜兮兮,邵芸琅免不了心软,正犹豫着他住哪,就见杨钺当着她的面脱了外衣。
他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躺到炕上去,“这炕这么宽,你睡一头我睡一头,谁都碰不到谁,就不用另外收拾屋子里,麻烦。”
邵芸琅不说话,没答应也没拒绝。
杨钺一看有戏,裹住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看着她说:“我睡觉不会打呼噜,你不用担心被我吵醒。”
“还有呢?”
“还有,我睡觉很老实,不会乱动,你不用担心我会钻你被窝。”
“你敢吗?”邵芸琅挑衅道。
杨钺踢开被子飞扑过去,将邵芸琅连人带被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要不是看你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我真想……”
两人目光对上,仅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杨钺乐坏了,低头用额头顶着邵芸琅的额头,咬住她的鼻子说:“你想跟我睡一个被窝就直说嘛,没必要用激将法。”
邵芸琅娇嗔道:“你压到我的脚了。”
杨钺赶紧翻身下来,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钻
了进去,温香软玉在侧,他的脑袋已经跟不上他的手脚了。
等他回过神来,双手已经将人抱了个满怀。
“你可真是要我的命啊!”杨钺双手不受控制地在她背上抚-摸,邵芸琅衣裳还没脱,被勒的透不过气来。
“你起开,让丫鬟进来给我脱外衣。”
“这种事为夫可以代劳。”杨钺说得铿锵有力,但真正伸手去解扣子时,半天也没解开一粒,手抖得像筛子。
邵芸琅叹气,朝他耳边调戏道:“你这样,等新婚之夜该怎么办啊?”
“哼!我……我……我只是冻的,咱们成亲选个最热的时节,穿得少一些。”
邵芸琅双手夹住他的手,挪到另一个位置,“傻子,扣子在这里呢。”
杨钺奋力了半天的那粒扣子只是一颗假扣子,装饰用的。
杨钺冷汗都要流下来了,理直气壮地说:“哪个男人一开始就有经验,熟能生巧。”
等他好不容易将扣子解开,又要去解腰带。
腰带的系扣在后腰上,他伸手过去磨了半天也没解开,于是用了巧劲,直接将扣子扯下来,松开腰带。
等给邵芸琅脱了外衣,杨钺已经满头大汗了。
“这炕烧的太热了。”杨钺抱怨道。
邵芸琅已经躺下了,也许是身边多了一个人的缘故,她也觉得炕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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