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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修真宠妃—— by李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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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心师傅的糖加的刚好,三分甜,吃着不腻人,摇光把一整块都扔进嘴里。
“之前格格打发她做洒扫,那几天都挺老实的,没什么幺蛾子。但是前天晚上,一个脸生的丫头来角门上找白菊,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快半个时辰,后来还给了她一包东西,翠儿跟她一个屋,晚上瞧见那包东西里,有个缠金丝的喜鹊登梅镯子,问她是哪儿来的,她说是她好姐妹送的,这不是编瞎话么,什么好姐妹能送这么贵重的镯子,好几十两银子呢。”
梅嬷嬷后院沉浮多年,白菊的那些瞎话自然骗不了她。
“这么说,白菊是被收买了?”
摇光喝了一口红枣姜茶,若有所思的道。
她当初没有直接撵了这丫头,一方面是这丫头犯的错不算太重,加上知道她是个孤女。
不忍心把她这么撵出去,流落到那腌臜的地方。
想着给对方一个改过的机会,若是从此之后,能好好改过,以后她嫁了人,自己也送她一副体面的嫁妆。
另一方面,也是立了一个靶子,存着一个警觉的心思。
毕竟自己现在是那拉氏的眼中钉,因为祖父索尼的警告,对方不能明着折腾自己,那肯定会来暗的。
只是自己忙着养身子和修炼,成日里又不出门,对方想阴自己,就只能通过拉拢月华院内部的人了。
而整个月华院,若说谁最容易拉拢,那自然非白菊莫属了。
毕竟白菊从贴身丫鬟降职成了洒扫丫鬟,内心肯定对自己有所不满的。
所以,摇光早就让梅嬷嬷暗中盯着白菊,注意她的动向了。
不用说,那个脸生的丫鬟,自然就是那拉氏的人。
毕竟这个府里,除了她,可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关注摇光的。
“行,嬷嬷,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她,看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吧!”
摇光点头吩咐了一句,就开始认真享用属于她的午膳。
毕竟她现在不同往日,已经激发了体内的木灵根。
自然能使用一些粗浅的法术,面对这些鬼蜮伎俩,心中自有底气。
她倒是有些期待那拉氏放马过来,正好也让她试试自己的手段。
今天下雨,午膳是她早晨就嘱咐过的,厨房特意给上的牛油微辣锅子。
熬得是微辣的汤底。
黄铜的锅子夹层里,放着燃的通红,已经没有烟的木炭。
红亮油辣的锅底上,漂浮着葱段儿、红枣、枸杞、小虾皮、红辣椒碎、青花椒粒儿。
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食欲大增。
作为一个在末世呆了七年的人,摇光对吃饭是这件事,是非常看重的。
眼看着锅底开了,里面的红色汤汁开始翻滚,鲜香四溢。
拿长筷子把把切好的新鲜羊肉片儿下进去。
摇光拒绝了丫鬟帮忙涮菜,自己动手,才是吃火锅的真谛。
厨子知道二格格要的是锅子,所以把羊肉切的都很薄。
进到滚烫的锅里打了个滚儿,就已经熟了。
摇光夹起一大坨鲜嫩的羊肉,什么调料都没有蘸,一口下去,鲜香麻辣,有一种大大的满足感。
这时候真是夏天,各种蔬菜也很足。
所以,厨房除了送来切片的羊肉、牛肉、鱼肉以外。
还送了切好的小青菜、嫩韭菜、嫩豆腐、木耳、土豆片儿、红薯片儿、冬瓜片儿、平菇、绿豆芽儿、笋片儿。
另外,还泡了一小盆土豆粉条,送了两碟子厨房现炸的鸡肉丸子和萝卜丸子。
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
别的倒也罢了,那萝卜丸子,摇光倒是极为喜欢,好像除了胡萝卜和青萝卜,还加了一些淀粉和肉糜。
吃起来外皮酥脆,内里也很鲜香。
摇光没放在锅子里,光是干吃就吃了三个。
肉吃饱了,摇光便用锅子一根根的涮韭菜吃。
别的素菜,这个季节吃着也没什么滋味儿。倒是这鲜嫩的小韭菜,涮在锅子里,沾上一层红亮的油脂,嚼起来微辣又清爽。
坐在宽敞的正厅里。
一边欣赏着外面的濛濛细雨,听着雨滴淅沥沥的声音。
一边穿着厚襦裙,惬意的吃着麻辣鲜香的锅子。
当真是人间乐事!

摇光的屋子里便早早的掌灯了。
她不喜欢油灯的气味,便让丫鬟去库房里领了几盏花灯回来挂着。
蔓儿心细,挑了两盏荷花灯,两盏玉兔灯,一盏福字灯,还有一盏美人抚琴灯。
回来仔细的擦拭干净,然后在摇光的寝室里,挂了一盏美人抚琴灯和一盏玉兔灯。
又在廊下挂了一盏福字灯。
剩下的三盏都挂在了正厅。
摇光坐在桌前,打量着,灯里抚琴的美人,不由的有些惊叹古人的技艺。
不过一盏花灯,却做的如此精巧,上面的美人,体态玲珑,目光缠绵。
给人一种美人会随时活过来,走下花灯的感觉。
摇光没有起夜的毛病,也不让丫鬟们守夜。随意跟蔓儿闲聊了两句,便打发她回屋歇息去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摇光坐在帐子里,挥手从空间里拿出一颗紫色的灵晶石,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盘膝而坐,双手掐诀,认真的修炼起了《青木功》。
不过一瞬间,一股淡绿色的清凉的光芒笼罩了她的全身,摇光的双眼变得如水般清澈,脑中的杂念一瞬间清空,进入到一种心静如水的状态中。
随着灵晶石下肚,一瞬间,一股淡淡的苦腥味儿在舌尖弥漫开来,
摇光淡定的一挥手,拿出一瓶农夫山泉,直接把嘴里灵晶石冲进了胃里。
随着灵根激发之后。
再吸收灵晶石,已经完全不会像第一次那般,痛的死去活来了。
灵晶石的效力发作的很快,卢摇光不敢怠慢,忍受着淡淡的灼热感,全神贯注的开始吸收里面充沛的灵力。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
摇光终于完全吸收炼化了身体里的灵晶石,经脉里的灵气开始变得饱和起来,一次次的冲刷着原本纤细的经脉,这种感觉虽然有些痛苦,但却并不难熬。
摇光闭着眼睛忍受着这种零星的痛苦,感受着经脉一点点的被拓宽,灵力一丝丝的汇入丹田。
整个人的身体都暖洋洋的,散逸着淡淡的绿色氤氲,显得格外神秘。
不知道过了多久,摇光听到丹田发出一声清脆的“啵”。
那种拓宽经脉的零星痛苦瞬间停止了,并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体外的氤氲灵光也缓缓的消散了。
摇光用神识内视,才发现,她的整个经脉比原先粗了一半,丹田里的灵气也瞬间增加了一倍。
摇光双手掐诀,指尖灵光一闪,试着使用青木功的辅助法术,附灵术,开始沟通植物。
窗台上,花盆里。
一颗十几厘米高的茉莉,身姿挺拔的在盆里耸立,试图吸收更多的光线,让自己的叶子更加的翠绿。
作为生活在花盆里的娇贵植物,茉莉的内心是非常骄傲的。
毕竟,相比于那些低贱的花园杂草,只能终日的挤在花圃里,被风吹雨打,被蚂蚁蚂蚱啃食根部,偶尔还会那些被粗心的丫鬟们践踏两下。
她就是生活在宫殿里的公主,不需要被外面的风吹雨打,还有专门的丫鬟照料她,给她浇水,捉虫,施肥,修剪枝叶。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生活有些寂寞。
这个房子里没有其他的花草,可以让她说话聊天。
唯一可以出门的机会,就是三天一次,晒太阳的日子。
那个叫翠儿的丫鬟,会小心的把她端到花圃的台阶上,然后细心的浇透清水。
趁着这短暂的几个时辰。
她就可以大肆的和花圃里的杂草们,炫耀自己精致的生活,从而收获那帮泥腿子们的羡慕。
茉莉默默的盘算着,明天就是出去晒太阳的日子。
听说外面今天下了雨,外面的杂草们肯定受罪了,明天见面,就又可以好好的炫耀一番了。
正当茉莉舒展着叶子,美滋滋的幻想着明天的情景。
突然,一股庞大的陌生神识降临到它的身上。
小小的茉莉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瞬间顿住了。
她感觉那股庞大的神识,瞬间就侵入了它的思想,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
如果她知道“社死”这个词的含义。
那么茉莉一定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这一刻的感觉。
这股庞大的神识,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离开了茉莉的身体。
床帐里的摇光浑身一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长长出了一口气,并把额头上隐隐现出的细汗擦了一擦。
“第一次沟使用附灵术就这么顺利,看来再过几天,灵力增长之后,就可以试着沟通更远一些的植物了。”
说着,远远地望了窗台上细瘦的茉莉一眼,莞尔一笑。
“小凡尔赛!”
灯火辉煌。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晚膳。
可惜,只有那拉氏一人独坐。
“秋香,去二门上打听,老爷下朝这么久了,人还在书房吗?”
那拉氏缓缓的搅着碗里的银耳莲子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不时的磕碰的白瓷的碗边儿,发出清脆的声音,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吩咐身边的大丫鬟。
她和索额图是少年夫妻,感情一直不错。
尤其是女儿做了皇后以后,母凭女贵,丈夫对待自己更加的体贴了。
虽说不如年轻的时候那般,还经常做那生儿育女的羞人事儿。但每个月,几乎有一半的日子,都会在她房里歇着,聊聊儿女和府里的事儿。
给足了她正房太太的体面。
秋香出去,便打发了婆子去二门上问了,很快便得了消息。
“太太,老爷……老爷他去江姨娘院子里了。”
白菊硬着头皮,有些胆战心惊的禀报道。
她最是了解自家太太的性子,最是见不得老爷去别的屋里。
哪个姨娘伺候了老爷,第二天请安,就勉不了被罚跪的。
“好,好得很,一个个的都翅膀硬了,都跟我对着干,贱-人!都是贱-人!”
那拉氏咬牙切齿,一挥手,将桌子上的吃食全部砸到青砖地上。
噼里啪啦,碗筷杯碟碎了一地。
整个屋子瞬间一片狼藉。
“太太,消消气,您消消气,为这档子事儿生气不值。明儿请安,随便找个由头处置了就是,不过是个姨娘罢了。您可是正经的承恩公夫人,中宫皇后之母,那江姨娘不过是个妾,连您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的。”
贵嬷嬷赶忙上前,扶着那拉氏进了内室。
秋香逃过一劫,自然很有眼色的招呼丫鬟仆妇们,打扫正厅的狼藉。
“嬷嬷,你说,老爷他为何不来我屋里?我可是为他生了两个嫡子,还有婉柔,我的婉柔都坐了皇后之位,给了他赫舍里氏多大的荣耀,老爷他凭什么要去宠着那些狐媚子,还有阿玛,他真是老糊涂了,居然也偏向那个狐媚子生的下流种子!”
想起最近事事不顺,那拉氏忍不住越想越气,大声的跟贵嬷嬷抱怨起来。
“太太,太太,可不兴胡说啊,编排老大人的话,若是传出去了,咱们可就真的完了!”
贵嬷嬷越听越不对味儿,夫人竟然对老大人生了怨怼之心,这还了得。
老大人是赫舍里氏的天,还是夫人的公公,太太这忤逆的话,若是传到他耳中,一句话,就能把太太休回娘家。
贵嬷嬷连忙拉住了那拉氏的袖口,拼命的提醒道。
那拉氏一瞬间也反应过来,赶忙收了声。
听着外间没有动静,才咳了一声儿,淡淡的道:
“你说明天要怎么处置那个狐媚子?”
“罚跪,超经,不然就让她给您打扇子,反正这两天天气热,一天下来,江姨娘那袅娜的身子骨,自己就吃不消了。”
贵嬷嬷显然是那拉氏的左膀右臂,对于这事儿驾轻就熟,随口就是几个方案。
“哼,罚跪显得我刻薄不容人了,超经可太便宜这妖妖娆娆的狐媚子了。她不是喜欢伺候吗,明儿就让她伺候我一天,就按你嬷嬷说的,打扇子吧,记得明儿个让珍珠把库房里的那把竹骨扇子,拿出来给她使唤。”
“哈哈,太太英明,那把竹骨扇子得有三斤多了,明儿可够她受的。”
贵嬷嬷看着那拉氏有了笑模样,明显心情好转,忙不迭的拍了一记新鲜的马屁。
“说到库房,我怎么隐约的听见,白天那二格格到库房支东西了?”
那拉氏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问了一句。
“是呢,听管库的杨婆子说,说是不习惯油灯的气味儿,打发丫鬟来要了几盏花灯,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所以,杨婆子也就没有来报,免得些许小事,倒扰了太太的清净。”
“哼,到底是庶出的下流坯子。没见过世面,一点子过节剩下的花灯,也值当当个宝贝似的来要。还嫌弃油灯的气味儿,蛰蛰蝎蝎的劲儿,跟她那个死了的娘一个德行。”
那拉氏转了转手上的翡翠镯子,语带讥诮的道。
“谁说不是呢,这二格格啊,到底是姨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天生的就透着那小家子气,跟咱们大格格,那真是云泥之别。再说了,就二格格那灰扑扑的长相,可比不上死了叶姨娘呢!”
贵嬷嬷自然了解太太的心思,只管可着劲儿的编排二格格,抬举大格格就是。反正大格格做了皇后娘娘,原本就比二格格强上千百倍。
“那倒是,那女人当初的颜色就好,才迷得老爷不顾体面的纳了她来。怀了孕后,还巴巴的给她闺女取了个好名字,摇光。哈哈,可惜了这么个好名字,配上二格格那张脸,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那拉氏想着摇光那蜡黄的脸色,平凡的长相,不由的心情大好,笑出了声儿。
“嬷嬷,之前交代你的事儿办妥了吗?”

“太太您就放宽心吧,事儿早都办妥了。那样东西,老奴已经交给月华院那个叫白菊的小丫鬟了,特特的叮嘱她瞅着机会,就放到二格格的药膳里的。”
“那个丫鬟靠谱吗,别临了了,又胆子小不敢干了?”
那拉氏皱了皱眉,思量了一下,又有些不放心的道。
她之前因为苛待摇光的事儿,在向来威严的公公面前丢了大脸,自然一直耿耿于怀。
她作为当家主母,在赫舍里府,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向来都把底下的庶出子女和奴才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还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所以,这场子说什么也要找回来的,不然总感觉连气儿都不顺。
“肯定不会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又不是□□。只是一些巴豆粉而已,又吃不死人。她又怎么会不敢呢,再说了,那丫头只是个孤女,本就没什么积蓄,老奴可给了她不少好处银子的。”
“也是,反正那丫头片子生下来身子骨本来就不好,三天两头儿的喝药,风一吹就能倒了似的。拉上几日肚子的话,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没听说还有人得了痢疾,拉肚子拉死的呢。”
那拉氏攥了攥手里的帕子,语气恶毒的道。
“就是,太太,咱就且耐心等一两日吧。今儿个又下了雨,老奴估摸着这二格格那身子骨儿,明儿肯定又得病一场了呢。到时候,这一熬药,咱们的事儿,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妥了吗?”
贵嬷嬷说完,主仆二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得意非常。
却说月华院这边。
虽然被那拉氏主仆整晚的惦记着,但是摇光却依旧美美的睡了一觉。
也并没有如二人所愿病了,自然更不必说什么喝药了。
这下子可急坏了身上带着任务的白菊。
......
因着下了一场雨。
院子里也落了不少的树叶子,白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扫帚划拉着地上的叶子。
一边小心的注意着正厅里的动向,密切的关注着二格格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只是洒扫丫鬟,不像从前似的,可以随意的出入摇光的正厅和寝室。
了解对方的身体情况。
只能慢慢的来到廊下打扫着,顺便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惜,半天也没有听见一声咳嗽。
更不必说喊人熬药了。
“白菊,你站在格格窗户根儿干什么?”
蔓儿端着一盆洗脸水出来,看她拿着扫帚在窗根儿发呆的样子,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蔓儿姐姐,这片儿有好些叶子落下了,我怕格格出来踩着,刚就打扫了一下。”
白菊眼珠一转,憨憨的笑着答道。
摇光隔着窗户听着二人的对话,心照不宣的和梅嬷嬷对视了一眼。
忍不住翘起嘴角。
这白菊是按捺不住了啊,看来正院那边催的紧了。
虽说是夏日里,但到底是刚下过雨的早晨,还是有些冷的。
摇光慢悠悠的吃了早膳,才换了一件银红色的秋襦裙,扶着蔓儿的手,走到了院子里慢悠悠的消食儿。
此刻,外面的天光已然大亮。
廊檐下的老麻雀,带着几只刚刚褪去翎毛的小麻雀,正在房檐上学着飞行。
随着叽叽喳喳的教学声,一只只原本有些犹豫的小麻雀,扑棱扑棱的从房檐下飞了起来。
不时地发出稚嫩的轻鸣。
“格格,还有一旬,就到老大人的寿辰了,格格是不是该提前准备寿礼了。”
蔓儿是个有心的丫头,做事妥帖,还总会不经意的帮摇光收集一些消息。
比如之前拿花灯,按说虽是小事,但因着摇光和正院的关系,拿东西但少不得要跟正院费一些口舌的。
但是蔓儿直接托了她本家的婶子杨婆子,直接把花灯拿了来,让月华院省了一顿跟正院的掰扯。
蔓儿虽说年纪小,但无论做事还是想法却很老成周到。
毕竟是府里的家生子,阿玛在外院做老爷的马夫,额娘是洒扫院的下人。
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在府里,自然耳濡目染,懂得眉眼高低。
所以,她自然知道自家格格有如今的光景,就全靠着老大人的亲眼。
在这府里,若是没有老大人护着,格格也不会过得这么自在。
恐怕少不得还要受太太的磋磨。
作为格格的丫鬟,她自然很朴实的,盼着格格能讨好了老大人,做个长长久久的靠山,将来也能凭此说个好婆家。
这样,自己作为格格的丫鬟,自然也能有个好归宿。
摇光看了看小丫鬟认真的神色,心里一暖,微微一笑道:
“不用担心,你家格格早就准备好了。”
祖父索尼的寿辰,摇光自然不会掉链子。
原主属于赫舍里府邸的底层小虾米。
若不是祖父索尼的庇护,摇光的生活,或许也就比普通的奴婢光鲜点儿,却绝对享受不到任何格格应有的福利,也没有现在这么多人精心的伺候,更不会被下人恭恭敬敬的叫格格。
祖父索尼虽然一时喜欢她,但他有十几个孙辈,根本顾不过来。
况且,祖父现在正值壮年,他事业心强,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朝廷的权力斗争,和繁琐的朝政之上。
每日里几乎都是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在官房里。
摇光作为庶孙女,见到他的机会可以说很少了,很难真正的联络感情。
所以,无论是处于感恩也好,还是为了自身处境着想也罢,摇光都要认真的准备这份寿礼。
抓住寿辰的机会,进一步的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让祖父索尼,真正的成为她的靠山。
摇光围着花坛转了五六圈左右,感觉脸色发红,身子微微出汗,便停下了。
她并没有做什么扩-胸-运动、踢腿运动之类的,惊世骇俗的动作。
毕竟,整个院子都是下人,自己做这样不庄重的动作,无端的惹人猜疑,实在不符合她低调的作风。
“蔓儿,把我屋里的那盆茉莉花,也端出来晒晒太阳吧,今儿天气放晴了。”
摇光坐在摇椅上,闻着院子里雨后泥土那独特的香味儿。
喝了两口玫瑰茶,笑着吩咐道。
午膳的时辰很快就到了。
一道道制作精美的菜肴,流水似的被端上了桌子。
丫鬟们在一旁精心的在一旁伺候着膳食。
摇光打量了面前的那道党参乌鸡汤一眼,神色微微一动。
她如今修炼已经小有所成,嗅觉是之前的十倍,自然轻易的闻出了汤里的古怪。
一挥手让侍候的让丫鬟们都出去。
“嬷嬷也来闻一闻吧,这乌鸡汤里是不是加了什么别的东西?”
摇光吃了一口碗里的甜酥酪,随手一指桌子上的乌鸡汤,靠在椅子上笑着问道。
梅嬷嬷一愣,上前拿汤匙舀了一小碗,小心的凑近闻了闻,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道:
“按说这道滋补的党参乌鸡汤,是格格最近常要喝的,原本就是有这种苦药味儿。不过,今儿这苦味儿,闻着似乎比往常重了些。莫不是,白菊那吃里扒外的小蹄子下手了?”
“今儿是谁去提的膳食,问问就知道了。”
摇光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
梅嬷嬷唤了翠儿进来。
“翠儿,今儿的午膳是你和谁去的?”
“回禀格格,原是该奴婢和坠儿一道去的。不过,中午坠儿忽然腹痛,没法子出门,怕腌臜了主子。奴婢就打算自己去,结果,白菊姐姐说要帮奴婢,我俩就一起去厨房提了膳。”
翠儿声音清脆,口齿清晰的讲述了经过。
“嗯,那道党参乌鸡汤是谁提的?”
“是白菊姐姐。”
至此,事情显然已经清晰明了。
白菊的手段虽然并不高明,但却绝对有效。
毕竟,这些天摇光的身子好了许多,虽说已经不需要吃药了,但是,每顿饭还是会点一道药膳补身子。
那药膳原本就有些苦味儿,即使吃了,也很难察觉出来里面的猫腻。
只会觉得药膳原本就该如此。
若不是摇光一直让人盯着她,或许,还真会一不小心着了道儿。
“格格,白菊这小蹄子不思悔改,如今胆敢吃里扒外的加害格格,是断断不能留着了,不如上报老大人,直接让大管家处置了她。”
待翠儿出去,梅嬷嬷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祖父朝政繁忙,这种小事,不必告诉他老人家。”
摇光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索尼。
人情好感这种东西,不能这么滥用的。为了处置区区一个丫鬟,犯不上去麻烦祖父,这只会更快地消耗对方的善意。
“嬷嬷,你说,白菊不过一个丫鬟,怎么会有胆子来谋害我的?这必然是她幕后主-人的任务罢了。”
摇光随手夹起一筷子水煮肉片,神色讥诮的道。
“您是说……正院那边?”
梅嬷嬷自然不傻,也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那白菊不过一介孤女,在府里也没有什么靠山。
这样的人,上赶着巴结格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随意的生出这样的鬼蜮心思。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白菊必然是被人收买了,许下了好处才肯这样做,干这谋害主子的杀头事儿。
不过,以梅嬷嬷的地位,即使怀疑那拉氏,也是不敢随意将其宣之于口的。
毕竟,那可是二格格的嫡母,更是皇后的亲额娘,她一个下人又怎敢随意的去怀疑置喙对方。
“不错,咱们这边处置了一个白菊。过两天那边儿就得派来个红菊、□□、黑菊。又有什么区别呢?还是先按兵不动装作不知道。留着她,让她继续给那位传递消息吧,也省的她再花银子收买别人了。”
摇光语带讽刺,懒懒的道。
“可是,格格这样,岂不是,岂不是太便宜了白菊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了?”
梅嬷嬷是真心疼爱摇光,心知格格势单力孤,根本奈何不了地位尊崇的太太。但是,对于想谋害摇光的白菊,却是深恶痛绝。
所以神色阴沉,有些不甘心的咬牙道。
“哈哈,这怎么会呢。嬷嬷,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可是从来都不记仇,要有仇啊,我当场就报了。嬷嬷你就听我的,只管把白菊叫来吧,就说我要好好赏她呢。”
摇光哈哈一笑,神秘的道。
梅嬷嬷虽然不知道摇光想做什么,但是她向来都是唯二格格马首是瞻,自然遵命。
此刻,白菊正在自己屋子里蘑菇呢。
一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贵嬷嬷之前赏赐的缠金丝的喜鹊登梅镯子,一边暗想着总算有惊无险,把今儿那药给下了,想来一会儿格格那边就该发作了。
反正二格格身子一直都不好,总是生病,更何况这两天时气多变,天气也变凉了。
想来应该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自己也该找个借口溜出月华院,毕竟,贵嬷嬷答应的后续赏钱还没给呢。
那可是足足一百两银子啊。
自己十年的月钱,也就这么多罢了,这让白菊怎能不心花怒放。
她正兴奋呢,就听着梅嬷嬷打发了翠儿来叫她。
这一下子,吓得白菊脸色都白了,赶紧胡乱的把手里的镯子包好,塞进了枕头里。
“翠儿姐姐,梅嬷嬷叫我有什么事儿啊?“
白菊到底是干了坏事儿心虚,怕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了。
平日里,哪怕被罚去做洒扫了,也从来都是直呼翠儿的名字,今儿个竟然破天荒的叫了一声姐姐。
“可不是嬷嬷找你,是格格。”
“啊……格格,格格找我什么事儿啊,我这衣裳是刚洒扫穿的,别腌臜了格格,我还是先换身干净的衣裳再去吧。”
白菊一听是二格格找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了,连忙战战兢兢的找借口推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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