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修真宠妃—— by李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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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后宫已经有太多的虚伪。他自然不希望摇光也变成?那样。
更何况,无论如何,摇光救了乌雅氏一命。
秉持着一份公心,冒着被自己怀疑的风险,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才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他很清楚。
这世上。
绝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对自己这般坦诚了。
望着摇光远去的背影。
康熙的眼神闪了闪。
“李德全。”
“奴才在!”
“去把伺候乌雅氏的人都?审一审,查清楚永和宫里究竟有没有练白膏。”
康熙紧了紧身上的鹤麾裘。
语气冷冷的道。
刚才摇光说的很清楚,当时发现有毒,已经将所有的练白膏都?收缴销毁了。
乌雅氏如今中?毒。
显然是自作聪明截留了,没想到反倒害了自己。
对于这样不诚还偏偏喜欢贪小便宜的人,康熙没有兴趣亲自去审问。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办。”
李德全连忙躬身领命而?去。
......
大宫女翠珠面对首领太监李德全的亲自审问。
自然不敢再狡辩。
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乌雅氏怎么截留练白膏。
怎么在每天晚上,都?让自己用练白膏偷偷给她敷脸的事儿。
哭丧着脸跪地求饶:
“求李公公饶过奴婢这一遭吧,奴婢只是个?下人,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实?在是劝不住主子?啊!”
她显然还不知道练白膏的危害,只以为是私藏练白膏事发了。
“那东西永和宫里如今还有多少?”
李德全顾不上跟她扯皮,赶忙追问道。
“额......原本有七盒,这段日子?,贵人一共敷脸用掉了五盒,如今还有两盒了。”
这会子?翠珠自然不敢再隐瞒。
连忙老老实?实?的交代道。
李德全带着剩下的两盒练白膏呈给康熙。
说了大致的经过。
果然过程和摇光猜测的差不多。
“她倒是心狠,用了这么多。”
康熙忍不住抚了抚额。
对于乌雅氏的行为感觉十分丢脸。
有些无语的感慨道:
“若是全用了,还能有命在么。”
“主子?,这事儿要怎么处置?”
“练白膏有毒的事儿,告诉刘千里和乌雅氏其?中?的缘故,让刘千里把乌雅氏治好。”
康熙的神色顿了顿。
瞥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
神色冷酷的道:
“另外,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练白膏毕竟是摇光当初发下去的。
后来?又收缴。
康熙可不希望这事儿传开,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随意猜疑摇光的用心。
说出什么闲话。
“是,奴才明白!”
李德全自然明白康熙回护贵妃的心思。
语气恭敬的回道。
......
乌雅氏虽然因?为练白膏慢性中?毒,但是这毒性并不算很严重?。
将剩余的两盒练白膏销毁之后。
没有再继续用其?敷脸,加上喝了刘千里开的解毒养身的药物。
第三天的晌午的时候。
便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
“小主,您总算醒来?了?”
贴身宫女翠珠正端着药碗进?来?,一见乌雅氏醒来?。
瞬间?一脸喜色的凑了上来?。
却不小心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瞬间?变得有些呲牙咧嘴。
她之前虽然一直都?偷偷帮着乌雅氏敷练白膏。
还隐瞒欺骗摇光。
但是康熙念在她只是个?下人,只是主子?的吩咐。
自己并不知情,所以也就没有重?罚。
只是罚了二十板子?。
原本翠珠可以在自己屋里养伤,倒是不必急着伺候乌雅氏。
不过她不想让其?他的小宫女们凑到自己主子?跟前,取代了自己。
毕竟乌雅氏虽然只是个?贵人,但是大宫女的吹穿用度却不低的,翠珠可不想失去大宫女的地位,所以,拖着受伤的屁股,天天都?要来?乌雅氏这边转一圈儿。
也是巧了。
还真让她赶上乌雅氏醒来?了。
此刻,见乌雅氏一脸迷茫的样子?。
翠珠自然乖觉。
赶忙跟对方解释昏迷之后的情况。
“主子?,您可是睡了三天呢。您当天昏迷了,后来?贵妃娘娘来?了,还让太医给您看诊,后来?皇上还来?瞧您了呢......”
翠珠咧着嘴叽里呱啦了半天。
乌雅氏也听了半天,还是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昏迷了。
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你仔细说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下子?昏睡三天这么严重??”
“额......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大约是主子?腹泻太严重?昏迷了吧。”
这事儿本就隐秘,康熙也下了封口令。
翠珠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你......”
乌雅氏瞬间?被这无厘头的回答气的头晕眼花。
张口结舌。
想起身给翠珠两个?大巴掌。
无奈她才刚刚醒来?,身体虚弱力不从心。
一时也没法子?惩治这个?蠢笨的奴婢。
“贵人不必烦恼,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还是让咱家来?告诉贵人吧。”
外间?儿传来?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
正是听到她醒过来?。
专程过来?的首领太监李德全。
对上李德全的造访。
乌雅氏一个?贵人自然不敢拿大,连忙在宫女的侍候下收拾好仪容仪表。
在客厅接见了李德全。
“李公公知道其?中?缘故?”
虽然还有些大病初愈的虚弱。
但是乌雅氏一坐下。
还是迫不及待的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儿。
往常她经常喜欢装一些无关紧要的病,得到一些额外的照顾和好处。
但是如今真的昏迷了三天,还是把她吓得半死。
毕竟她还年轻,还是很惜命的。
“额,小主身子?现在感觉如何?”
李德全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喝了一口宫女奉上的碧螺春。
语气淡淡的道。
这道不是李德全拿大故意不说。
而?是皇上交代了不可以泄露给其?他人。
李德全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额,本小主感觉好多了。”
乌雅氏愣了一下。
还是耐着性子?道。
不过她到底不傻。
见李德全的样子?,便大概明白了。
连忙将伺候的宫人都?打发出去。
“公公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莫非是宫里有人要陷害我吗?”
乌雅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不过李德全并不在意。
放下手?里的青瓷茶盏。
语气不紧不慢的道:
“贵人多虑了,没有人要陷害贵人。”
“那是什么?”
乌雅氏紧追不舍。
“说起来?,这事儿也算是贵人自食其?果吧。”
李德全微微一笑。
不疾不徐的说了其?中?的缘故。
起身告辞。
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的道:
“这件事,皇上下了封口令,贵人不得外传。”
听了李德全的叙述。
乌雅氏的脸色涨的通红。
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知道李德全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一直以为那练白膏是好东西。
所以才私藏了那么多,还在摇光收缴之后迫不及待的使用。
心里还偷偷的得意了很久。
谁想到,那东西居然是个?害人的。
竟然有这么大的毒性。
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更关键的是。
这件事,让自己在皇上的眼里也成?了一个?丑角儿。
这一刻。
乌雅氏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后悔和怨恨。
后悔自己使用了这种?东西,谁知道这东西用了,以后还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后遗症。
至于怨恨,自然是对摇光。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明明知道这东西有毒,却不直接告诉自己。
这分明就是要存了心的要害自己。
一想到此。
乌雅氏整个?人都?抓狂了。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怨恨。
攥紧拳头。
咬牙切齿的诅咒道:
“赫舍里氏,你不得好死!”
一边说着。
一边挥手?将桌子?上的各种?茶碗花瓶全都?砸到了地上。
被她诅咒的人,却根本不知道这些。
正在乾清宫的暖阁里和康熙相对而?坐。
用着午膳。
“你是说,大阿哥随身带了巫蛊之物?”
康熙放下手?里的碧玉竹节奢。
挑了挑眉道。
“嗯,不过他本人应该不知情。”
摇光点?了点?头。
夹起一块儿青瓷碟子?里的炸酥肉。
她自然不会瞒着康熙。
巫蛊之事,只要没有公开,就是可控的。
也不必担心太多。
摇光坦然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以她对康熙的了解,太子?的做法只会在他心里加分。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康熙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他对于四个?儿子?都?倾注了心血。
盼望着他们成?材,如同鼎之四足,和自己一起支撑起这个?国家。
自然不允许有人用巫蛊之事,毁了大阿哥。
语气柔和?的道。
“这事儿有蹊跷, 不过,胤礽提前跟胤提通个气儿是好的,打虎亲兄弟, 就?交给他们兄弟俩去处理吧。”
康熙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情。
作为皇帝, 他一手炮制了?大阿哥党和?太子党。
维护朝局的平衡, 维护自己的帝王威望。
不过作为父亲。
他又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能兄友弟恭,手足情深。
这听起来?或许有些矛盾。
但却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喜欢胤礽的处置方?式。
也希望他们兄弟之?间能够合作大于竞争。
“你呀!”
听了?康熙的话。
摇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语气揶揄的道:
“也不知什么时候,你才?能变得表里如一了??”
“唔。”
康熙神色不由的微微一顿。
凤眸微眯。
对上?摇光带着笑意?的眸子。
抿了?抿唇。
语气淡淡的道:
“或许,要等朕不再掌握权利的那一天?吧!”
......
兵部朝房外。
大阿哥胤提刚刚忙完一天?的朝务。
和?同僚下属们拱手告别。
远远的。
便瞧见站在?贤良门下太子胤礽。
穿着一身儿石青色的太子常服, 腰间系着明黄色的玉带。
外面罩着一袭深青色的多啰尼大麾。
整个人长身玉立。
温文尔雅。
不时的有下朝的朝官路过行礼,胤礽也都含笑点?头。
胤提的脚步有些顿住了?。
他们兄弟虽然早朝上?每天?都见面, 也保持着兄友弟恭。
但是私下里, 却已经快三个月都没有打招呼了?。
主要的原因就?是,之?间江南盐务的事儿。
太子党的人选和?大阿哥党的人选起了?冲突, 两方?在?早朝上?争得不可开交。
最?后。
皇上?哪边人也没选, 反而?选了?一个清流的官员去坐镇江南盐务。
胤提也看?出来?。
胤礽来?兵部这边儿显然是来?找自己的。
因为要回毓庆宫的话,可不用经过贤良门。
他从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心绪。
快步走了?过去。
“大哥。”
胤礽微微一笑, 拱了?拱手。
这显然是叙兄弟之?礼。
胤提本身是武将, 常年外出征战。
加上?这两年长个子,
身高猛蹿,快有一米九了?。
穿上?朝服,就?显得更魁梧一些。
胤礽虽然也不矮, 有一米八左右。
但是他偏斯文一些。
瞧着就?不免单薄一些。
胤提打量了?弟弟一眼。
也拱了?拱手。
常年冷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太子殿下。”
兄弟两人太长时间没有独处。
一时间贤良门下。
倒是有些无话可说?。
显得气氛有些沉默。
这种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
便有官员回家的官员路过恭敬的行礼。
“太子殿下, 直郡王殿下!”
两人随意?的点?了?点?头。
倒是默默的走在?了?一起。
“专门过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胤提走在?左侧。
打量着道路两旁的玉树琼枝。
语气淡淡的道。
虽然猜不到胤礽的来?意?。
但是作为哥哥,他还是很高兴弟弟能来?找自己的。
胤提也说?不清为什么。
或许是做太子的哥哥太没有成就?感的缘故。
“额。”
话到嘴边儿。
望着不远处的布库馆。
胤礽忽然改变了?主意?。
转头问了?一句:
“大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打布库么?”
胤提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知对方?为何会提起这个。
转头对上?胤礽跃跃欲试的目光。
还是忍不住勾唇一笑:
“记得, 那时候你可是天?天?输给我。”
“是啊,那时候每天?回去都很郁闷,想着什么时候能赢大哥一次就?好了?。”
胤礽也不恼。
转头笑吟吟的道。
胤提的脸色微微一顿。
不由的想到那时候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胤礽,每次都被自己摔的很惨。
明明有那么多哈哈珠子可以陪练,还不用受伤。
可是第二天?上?布库课,还是跟没事儿人似的,选自己对练。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是太子,将来?注定是御人而?非御于人。其实,完全?不必执着于在?这一方?面赢我的。”
胤提抿了?抿唇。
语气淡淡的道。
胤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随着大阿哥党的势力越来?越强,他站的位置越来?越高,他反而?越发的感受到那种,和?太子之?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地位差异。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确实是实际存在?的。
每日早朝的时候,皇阿玛的御座之?前,是太子之?位。
临朝听政。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里高于群臣,也高于自己。
胤提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跨越那样巨大的鸿沟。
胤礽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自然听出了?大哥冷淡的语气下,那一丝微弱的臣服之?意?。
“大哥,你......”
“咚......咚......”
胤礽正准备说?什么。
西北方?的钟鼓楼上?响起了?沉重的暮鼓声。
胤提神色一恍。
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冷肃模样。
瞥了?一眼开始纷纷扬扬下起雪片儿的天?空。
语气淡淡的道:
“是到了?宫门下匙的时候了?。我该出宫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
胤礽不由的微微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
大哥刚才?这只是一瞬间软弱。
因为大阿哥党是大阿哥的党附,但却不是大阿哥一个人说?了?算。
他的身后,代表了?太多太多人的利益。
即使大哥想停下来?。
他们绝对不会允许大哥停下来?的。
他们兄弟,又怎么会让外人看?笑话呢?
“大哥!”
“何事?”
胤提转身。
纷纷扬扬的雪花越来?越大。
顺着朝服缓缓落下。
高大的身影如同一株雪里寒松。
高傲而?挺拔。
“接着!”
胤礽洒然一笑。
将手里了?的蜡丸抛了?过去。
拱了?拱手。
转身走进了?身后的风雪:
“大哥保重!”
......
“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这个机会,都没提点?儿条件,不后悔吗?”
咸福宫,暖阁。
摇光坐在?绣榻上?。
轻抚着金豆儿雪白的皮毛。
勾唇一笑。
语气有些揶揄的道。
“后悔嘛,肯定有一点?后悔的。”
胤礽嘿嘿一笑,接过蔓儿递来?的热奶茶。
并没有喝。
只是端在?手里。
把巫蛊的事情不带任何条件的告诉大哥。
他心里当然是有一点?后悔的。
可是当他感受到大哥心中那微弱的臣服,以及和?自己一样,对兄弟之?情的在?意?后。
他莫名的就?释然了?。
皇位或许很遥远,但是兄弟就?在?身边。
他不想对自己的兄弟使用那种卑劣的手段。
让自己后悔莫急。
此刻彻底放弃了?那个机会,胤礽反而?感觉内心如释重负。
轻快了?许多。
面对摇光的打趣。
笑嘻嘻的凑到跟前道:
“早知道就?该跟大哥提个条件的。现在?再提,大哥不会不认账了?吧!”
“你呀!”
摇光轻轻的点?了?点?他。
语气有些无奈的道:
“明明感觉长大了?,怎么这会子又跟个孩子似的。”
......
直郡王府。
青松院,书房。
胤提朝服都没有换,坐在?书桌前的鹿角椅上?。
打量着桌子上?摊开纸条。
神色有些怔楞。
当时下意?识的接住胤礽扔过来?的蜡丸的时候。
他还有些奇怪。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有话直说?。
可是当他在?马车里打开那只蜡丸的时候。
整个人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瞬间就?顿住了?。
“细查身边巫蛊之?物。”
那是胤礽的笔迹。
虽然只有短短的八个字。
内容却是这般的触目惊心。
让人心跳如擂鼓。
胤提不是傻子。
傻子也做不到今天?的位置。
胤提的心砰砰直跳。
死?死?的攥着拳头。
他知道。
胤礽能提醒他,这事儿就?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胤提不敢想象这样的事儿,一旦被人告发,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或许圈禁都是皇阿玛的仁慈。
他不知道是谁要陷害自己。
更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搜索。
避免对方?狗急跳墙。
刚刚已经安排了?心腹手下去秘密搜查整个王府。
当务之?急,自然要把巫蛊之?物找出来?。
这样才?能解除如今的燃眉之?急。
解除自己的危机。
胤提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考虑究竟是谁会做这种事。
不断的将脑海里的怀疑人选一一的拉出来?,再一一的排除。
究竟会是谁呢?
这个人。
“主子!”
胤提正思?索着。
外面传来?心腹吴库什的声音。
“进来?。”
胤提定了?神。
克制住了?内心的焦躁。
语气淡淡的道:
“找到了?吗?”
“幸不辱命。”
吴库什的脸色郑重。
将手里捧着的青色匣子递了?过来?:
“这匣子,是奴才?在?王爷的不常坐的那辆马车的暗格里发现的。”
胤提的眼神一暗。
缓缓的打开了?手里的青色匣子。
一只栩栩如生的稻草娃娃映入眼帘。
胤提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内心不由的升起一股难言的愤怒。
他还是努力的克制住了?。
勾唇一笑。
故作轻松的道:
“做的好,吴库什,下去吧,本王会好好赏你。”
“多谢王爷!”
吴库什自然知道干系重大,不敢随意?说?什么。
行了?礼之?后便要躬身退下。
“对了?,这事儿还有人知道吗?”
“回禀王爷,这东西是奴才?亲自去拿的,手下人只是在?找,并不知道是什么。”
吴库什转身。
语气恭敬的回道。
他自然明白自家主子担心的是什么。
“那就?好,不要外传。”
“王爷放心,奴才?明白。”
“下去吧!”
胤提摆了?摆手。
语气淡淡的道。
“是,主子!”
胤提打量着手里的稻草娃娃。
刚准备将娃娃扔进火盆里。
却发现娃娃的内芯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顺手一扯。
竟然是一张黄纸。
上?面写着一副生辰八字。
胤提的脸色瞬间一沉。
原本这娃娃还不像巫蛊之物, 可是里?面带上生辰八字,那就绝对是巫蛊无疑了。
若是自己被查出这样的东西,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要知道。
无论是民间还是皇家, 生辰八字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一定不能?泄露。
尤其是皇家贵族, 特别是皇子皇孙的生辰八字是高度机密,哪年哪月哪天什么时辰出生,都要记载在特别的档案里?,非皇帝诏令, 任何人不可查看。
胤提虽然看出这生辰八字不是自己的,但是也瞧不出这生辰八字究竟是谁的。
他虽然不是很信生辰八字的诅咒, 但是还是将?其撕碎, 连同稻草娃娃一起扔进了火盆儿里?。
望着被烧成一缕青烟的稻草娃娃。
胤提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危机暂时解除,才让他心思慢慢思考。
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胤提仔细的打量着手上的青色匣子。
越瞧越觉得?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忽的瞥了一眼身上的药香囊。
胤提瞬间浑身一震。
脑中闪过了福晋婉宁的身影。
怎么会是她?
胤提有些?不可置信的扶住额头。
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她为何要这么做。
根本没有理由啊!
......
正?院儿。
屋里?不光有地龙, 还燃了两个?小的掐丝珐琅炭盆儿 。
所以极为暖和。
熏笼里?撒上好闻的春桃香。
整个?室内都带着一股子温暖的甜香气息。
让人极为惬意?。
婉宁头发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
穿着一身儿银灰色的襦裙。
脚上是一双绣莲花的软底儿布鞋。
正?被两个?贴身大丫鬟秀云和秀菊扶着, 缓缓的在地上来回走动。
她的肚子这两日瞧着大了不少,将?襦裙的腹部顶的微微拱起。
“主子, 您歇会儿吧, 今日已?经走了两刻钟了,足够了。”
一旁做着针线的赖嬷嬷笑着道:
“如今还早呢,等月份大一点再走也是一样的。”
“整日里?窝着,也出不的门, 只能?在屋里?这么走一走了。”
婉宁撅了噘嘴。
百无聊赖的道。
“主子您如今肚子里?有了小阿哥,自然要万事小心呢, 冬日里?出门, 冰天雪地的,万一滑着了就不好了。主子暂且忍耐一下, 等到了春天主子再出门就无碍了。”
赖嬷嬷见婉宁有些?不高兴。
知道她有孕之后,脾气略微古怪一些?也是有的。
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劝道。
“唔。我知道的,嬷嬷。”
婉宁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转头瞥了一眼暗下来外面的天色。
有些?担心的道:
“王爷回来了吗,天都黑了。”
“回禀主子,王爷回来有一会子了,似乎去了书房那边儿。”
外面儿的小丫鬟伶俐的在帘子外面回道。
“那怎么还不过来?”
婉宁心里?暗自有些?疑惑。
往常胤提回府都会第一个?来自己这边儿,瞧一瞧自己的身体状况,问一问肚子里?的孩子。
今儿个?怎么倒是例外了。
也不知去书房做什么。
连忙朝外间儿吩咐道:
“去打听一下,问问王爷什么时候过来。”
“是,主子。”
小丫鬟应声而去。
“主子,您怀着阿哥呢别着急。王爷那边儿去书房,定是有什么朝政上的事情,和幕僚清客们商议呢。”
赖嬷嬷连忙起身扶着婉宁往熏笼边的绣榻上坐下。
又打发小丫鬟去斟热热的羊乳杏仁茶。
婉宁这两日总说晚上睡着了腿抽筋。
这羊奶茶自然是不能?断的。
正?说着。
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
隔着帘子回话儿。
“主子,王爷说他今天忙,晚上就在书房这边儿歇着了。让主子不要等了,让您用过晚膳也早点歇息。”
“额,好,那你去告诉王爷,让他忙完了也早点歇息。”
婉宁的神色微微一怔。
语气有一丝淡淡的失落的道。
此?刻的书房里?。
胤提倒是不忙。
不过他也确实不愿意?来婉宁这里?。
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婉宁。
这是一种被亲人背刺的痛苦。
他想不明白,夫妻一体。
他也一直很信任婉宁。
也正?因为信任。
所以对方才有机会把巫蛊之物放进自己的马车。
胤提实在不明白。
婉宁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可是会毁了自己,甚至毁了直郡王府的事情。
他也不能?去质问婉宁。
毕竟对方怀着身孕。
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
胤提不想因为冲动而让孩子受到伤害。
但是他也不想继续耽搁下去。
谁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还有后手。
他必须要搞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
胤提轻轻的叩着手上的青色匣子。
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