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她携十亿嫁妆风光二嫁—— by 曾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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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霍沉予的结婚请柬了。
在这种情形下,再劝唐离对前夫抱有幻想,对她太过残忍。
回到家,陆知行给她检查了脚,从医药箱里拿了云南白药喷上,又拿了枕头给她垫着脚。
“不严重,休息一晚上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唐离笑笑:“本来就没多大事,是你们太过大惊小怪了,陆总,天都快亮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陆知行点头,退出了唐离的房间。
一下楼,他就给当医生的朋友发了微信,咨询凝血功能障碍等方面的问题。
蔚然水畔。
楼上,林依云房间的灯还亮着。
她在等霍沉予。
而霍沉予迟迟没下车。
江眠也不敢催促,只能硬生生的熬了个通宵。
天微微亮的时候,霍沉予给唐离发信息:
“我今天有空。”
比起不愿面对他们出双入对这个事实,霍沉予更担心唐离的腿。
消息发过去之后,霍沉予故意把手机留在了车里,好给自己脱身留个借口。
然后下车,对江眠说:
“车里等我。”
都这个点了,江眠也是困傻了,才会蠢不拉几的问了句:
“老大,你不睡这儿吗?”
睡你个大头鬼!
霍沉予直接甩给他一记眼神杀,还好唐离的消息回复的很及时,江眠拿起摆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递给他:
“老大,夫人微信。”
江眠哪敢再多嘴,只有点头的份。
直到霍沉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定了两个闹钟,把座椅放倒抓紧时间眯一会儿。
霍沉予在门口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摁了门铃。
今晚林依云特意支开了助理南枝,想着要和霍沉予独处。
这一等,就是一晚上。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再看看外面的天色,林依云仍旧满心欢喜的去开门。
外面很冷,下了一夜的雪,小区里早已是白茫茫一片。
霍沉予进来的时候,带着寒气,林依云伸手去帮他脱外套,却被霍沉予退后一小步躲开了。
“去给我倒杯热水吧。”
言外之意是,脱衣服这件事,我自己来就行。
林依云给他倒了一杯五十五度的温水,作为女明星,她没有放纵的资本,几乎全年她都不碰凉水,夏天喝四十五度,冬天喝五十五度。
水放在霍沉予面前,看着粉粉嫩嫩的杯子,霍沉予并未伸手去接。
以为他是不喜欢跟她共用一个水杯,林依云默默转身,给他换了一只干净的冰川纹玻璃杯,水装在杯子里,像是钻石一样,十分好看。
霍沉予仍旧没喝。
唐原出事后,他来过蔚然水畔很多次,每次都是滴水不沾,林依云投喂的任何东西,他都会谨慎拒绝。
就连来这里的时间,也是卡死的。
最多不会超过四十分钟,他总能找到借口离开。
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他直奔主题:“关于绿洲之夜礼服剽窃一事。”
没等他说完,林依云怯怯的在他面前坐下,乖巧的道歉: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平日对他们太过严格,又想着每次走红毯都要制胜,才会让他们剑走偏锋去剽窃了别人的作品,大哥哥,我会直播道歉的,不会让大哥哥为难。”
突然间就这么懂事了?
霍沉予反而有种不妙的感觉。
平日里林依云嚣张跋扈惯了,他反而觉得没什么。
至少她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像现在,一时间让人猜不透她此时的内心。
林依云说着,还挤出两滴眼泪来。
“从绿洲之夜回来,我一直坐在这里,想啊想,起初我很委屈,我花钱请茱莉做我的私人造型师,我很信任她,可她辜负了我的信任,置我于不义之地,我很生气,很愤怒,拒绝承认这是因为我自己的错误造成的。”
“但我看着窗外洁白的雪花铺满大地,突然想起茱莉刚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一门心思热爱设计,满心欢喜的想要在我这里做出一番成就来的追梦者。”
“是我的苛刻让她不得不走了捷径,说到底,这件事,我错在先,所以我理应道歉。”
这些话,乍一听感觉情真意切。
霍沉予接手霍氏以来,处理过大大小小的危机和难关。
她这番说辞,很显然是有人事先帮她想好的。
典型的危机公关文。
演一出主仆情深,既让人觉得她其实也很无辜,是个受害者,又没有对茱莉落井下石,反而有种好聚好散的感觉。
不得不说,那个在背后给她出主意的人,很清楚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句话。
既如此,霍沉予也就不再多言。
只是说道:
“直播时间就选在下午六点,你那边让经纪人去跟唐岁沟通。”
今天下午六点?
林依云仔细观察霍沉予的神色,他看起来好像对这件事的对错并不关心。
“下午六点有什么讲究吗?”.c0m
原计划,林依云是想早上就道歉的。
处理这种危机,拖的越晚对自己越不利。
尤其是在眼下有大批水军攻击和拉踩她的情况下。
霍沉予淡淡说道:
“蓝鸽的航班下午四点落地潭州,我请她回来做你的私人妆造,到时,她入你麾下的消息,就跟你直播时间保持一致吧。”
大名鼎鼎的造型师,设计师,以及最牛的摄影师?
她一直以来都是为超级大牌的明星服务的。
林依云有些受宠若惊,她傻傻地问了句:
“这样会不会太委屈她了?”
毕竟自己咖位不够,这点自知之明,林依云还是有的。
霍沉予对上她的眼:
“绿洲之夜上丢失的面子,以及直播道歉给你带来的负面新闻,我都会替你找补回来,蓝鸽入职的通稿我会让江眠跟你的经纪人对接。”
幸福简直来的太突然了。
一个直播道歉能换来霍沉予如此明目张胆的宠爱,林依云欣喜若狂,这是霍沉予打出的第一个宠妻人设,林依云紧张到小手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她声音微微有些抖动,问道:
“大哥哥,接下来我该做点什么?”
给蓝鸽举办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
还是说低调一点,请她吃顿饭?
“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休息吧。”霍沉予说完,看了看时间。
跟江眠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等不到江眠的电话来,霍沉予自己起身:
“我今早有个国际视频会议,就先走了。”
四十一分钟了。
不是一个好兆头。
厨房里,林依云提前订好的晚餐凉透了,精心准备的夜宵也没人吃,凌晨熬的粥还滚烫着。
“大哥哥,喝点热粥再走吧。”
他每次都是不定时来,又匆匆离去。
林依云拉住他的胳膊,撒娇:“潭州的第一场雪,朋友们都在喝冬天里的第一杯奶茶,下雪天的第一顿火锅,大哥哥就留下来,陪我喝一碗清晨的粥吧。”
闻着香味,锅里熬的应该是杏香二米粥。
霍沉予推开她的手,婉拒:
“不了,我对杏仁露过敏。”
过敏吗?
他以前不是很喜欢喝杏香二米粥吗?
林依云很委屈,却又不敢揭穿,只好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杏仁露过敏。”
霍沉予丢下一句无妨,便推门而去。
留下悲喜交加的林依云,两眼泪汪汪的目送他进了电梯。
车里,某个奖金不保的可怜虫,正躺在放倒的座椅上呼呼大睡。
梦里正大快朵颐的啃着妈妈做的红烧猪蹄,吃的那叫一个香馋。
霍沉予上车时,江眠梦到自己刚拿到手的猪蹄掉了,猛的一惊醒,见到霍沉予那张脸,吓得他第一时间去看手机。
然后认错:
“老大,我我我...我好像睡过头了。”
完了,完了,芭比q了。
心疼这个月风雨飘摇一呼三颠的奖金,在得失之间浮浮沉沉后,终究是保不住了。
江眠已经做好了被臭骂一顿的准备。
但霍沉予却没有暴跳如雷。
而是冲他说:
“下车。”..coM
完了完了,老大这半路丢人的习惯看来是上瘾了。
江眠不敢不从,拿了手机老老实实下车,在这风雪清晨,他怕是要打车回家了。
没想到霍沉予也下了车,快速走到驾驶室这边,上了车后对着发愣的江眠说:
“怎么?要我亲自抱你上来?”
我滴个乖乖。
这简直是要折他的寿。
江眠哪敢。
他只是越来越不懂老大的脾气秉性罢了。
麻溜的上了车后,江眠坐立难安,霍沉予瞪着他:“安全带,需要我帮你?”
不不不。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江眠魂都要吓飞了。
系好安全带之后,车子启动,江眠惴惴不安的问:“老大,我那奖金...”
瞧他那点出息。
每天就只盯着这么一点小钱钱。
霍沉予没好气的说:
“不扣你奖金,你眯一会儿,我们直接去公司,会议期间你可以在休息室里补个觉,中午你去一趟南桥别墅。”
“去南桥别墅做什么?”江眠典型的嘴比脑子快。
问完后他就后悔了。
还好霍沉予并未发飙,很平淡的说:
“我找老姚拿点药,你给夫人送去。”
夫...人...
江眠差点尖叫。
看来改不了口的人,不止他一个。
霍沉予还没意识到自己口误,雪下的有点大,路面湿滑,他开的小心翼翼。
江眠去南桥别墅给唐离送药,开门的是陆知行。
把药交到陆知行手里时,江眠特意强调:
“这是我老大给夫人送的药,请陆总务必转交。”
重音放在了夫人二字上,陆知行知道他的意思。
于是笑了笑,纠正他:
“糖糖已经跟霍总离婚了,还请你看在过往跟糖糖相识一场的份上,别再用这样的称呼来使她难堪。”
江眠吃瘪,忿忿不平的离去。
这个点,唐离睡的正香,对楼下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自然不知道手机里,红棉约她中午见面的事。
等她睡醒翻个身,雪已经停了,一看手机,急忙给红棉回信息,说她昨晚熬了夜,今天起晚了。
宋南州的微信,一直是红棉在打理。
此刻,红棉把面前的最后一块绿豆糕吃完后,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奶茶,然后身子微微后仰,给唐离回了一句:
“那就下午见呀。”
下午,没空。
约了霍沉予的。
唐离还记得这件事。
又被拒绝后,红棉嘟着嘴。
坐在她旁边的宋南州准确无误的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脑袋瓜上,揉了揉,说道:
“不许再给我物色姑娘。”
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宋南州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如明镜。
红棉也顾不得他们的对面坐着冷酷无趣的霍沉予,小声嘟囔:
“可是姐姐真的很好看啊,跟南州哥哥是绝配。”
自打宋南州从孤儿院把红棉接出来后,他的日子一天天在变化,眼看着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进展,最近红棉开始痴迷于给宋南州找对象。
宋南州的手机里,也因此多了许多潭州千金大小姐的联系方式。
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跟宋南州是绝配。
霍沉予很好奇,便问道:
“有照片吗?拿来给我瞧瞧,我也替你的南州哥哥把把关。”
本以为霍沉予这种孤傲的人是不会对这些儿女情长的私事感兴趣的,红棉有些意外。
于是点开了唐离的微信朋友圈,把陆知行给她拍的礼服照片点开,然后把手机递给霍沉予:
“沉予哥哥,你说说,这位漂亮姐姐是不是跟我南州哥哥绝配?”
本来还面带笑脸坐等着听八卦的霍沉予,在看到唐离的照片后,立刻变了脸。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防火防盗防兄弟。
昨天晚上是贺君书,今天又来了个宋南州。
这些兄弟怕是都做不成了,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要跟他抢女人。
霍沉予急火攻心,猛烈的咳嗽几声。
察觉到了霍沉予气息的变化后,宋南州敲了敲桌子,对他说:
“喝点茶清清火,怎么?沉予你觉得我配不上人家姑娘?”
那天回去后,红棉给他细细的描述后唐离的外貌。
确实是个美若天仙的姑娘。
霍沉予有苦难言,只是轻巧的带过:
“她不适合你。”
红棉不服气,抢回了手机。
“怎么就不适合了?我倒是觉得她比你娶的那个什么林依云要好看得多,你自己眼光不好,可别耽误我南州哥哥的终身大事。”
“反正我一定会撮合南州哥哥跟漂亮姐姐的。”红棉气嘟嘟的说道。
霍沉予不跟她一般计较,却对宋南州说:
“南州,多谢你出面帮我拍下那幅鸳鸯图。”
那天宋南州也是赶巧,本想悄悄去悄悄回的。
没想到自己会高调亮相。
他对这幅画的来历很感兴趣:“拍卖这幅画的主人,到底是谁?”
按理说,整个潭州就没有霍沉予不敢出面去做的事情。
霍沉予起身:
“回去劝劝你家丫头,一个连字画都不懂的人,是没办法走入你的内心去看看你所处的世界的。”
只此一句。
宋南州秒懂。
所以在霍沉予离开前,宋南州拍了拍红棉的胳膊,对她说:
“你去车上把唐小姐的衣服拿来,请沉予帮我转交。”
“凭什么?”红棉嚷嚷。
有了那件衣服,才有约见她的理由。
就这么拱手让出,再见面就很难了。
但宋南州已经沉了脸色,红棉不敢惹他生气,只好照做。
拿着唐离那天穿上的外套,衣服上还有她的气息,霍沉予坐在车里,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他莫名有种后怕的感觉。
陆知行这么高调的在他面前宣誓唐离的主权和归属,他都不曾如此胆怯过。
偏偏是一个看不见这个世界的宋南州,让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双眼失明的画家,和一个盼着远离俗世纷争的作家,是真的天生绝配。
江眠见霍沉予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
霍沉予叹了口气,道:
“老地方,去见她。”
洛文大笑着转身,背对着他们挥挥手,并对服务员说:
“给这一桌上一个三生三世的下午茶套餐。”
看来,是洛文误会了。
他关包厢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朝唐离抛媚眼,道:“恭喜两位复合,这一顿,我请,给你们助助兴。”
还真是误会了。
唐离想要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停下了,误会就误会吧,她横竖不是来喝下午茶的。
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放着那幅价值上亿的画。
唐离把画摆在霍沉予面前: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我理应归还,很抱歉,之前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多有冒犯,还请谅解。”
话语很官方。
霍沉予紧皱着眉头:“所以你今天是来还画的?”
不然呢?
真的请你提前喝喜酒么?
唐离笑道:“原本阿行也要来的,但他公司临时有事,要先去处理,我跟他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就不奉陪了。”
画送到就行。
唐离起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母亲离世时,霍沉予没在她身边。
当时年纪也小。
后来懂事了,接手霍氏。
父亲把这幅画从母亲的遗物中找了出来,并对他说,这是西家的传家宝。
到了她的母亲西海棠这一代,就只剩下她一根独苗。
而她只有霍沉予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早在她生下霍沉予后,就立了份遗嘱,这幅画留给自己的儿子。
小时候霍沉予见过这幅画,母亲抱着他说,等你以后遇见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定要娶她为妻,把这幅画送给她当定情信物。
哪有送出去的定情信物,再收回来的道理。
“唐离。”霍沉予叫住她。
“画你留下吧,以后遇到难事,可解你燃眉之急。”
他明明知道,这是西老师的遗物。
唐离就算再苦再难,也不可能打这幅画的主意。
之前确实是不知情,才会拿去拍卖。
“霍总,那枚戒指你找回来了吗?”唐离浅笑提醒。
那枚被她丢进池塘里的戒指,霍沉予找遍了整个池塘都没找到。
霍沉予一时语塞。
那枚戒指,她真的是说丢就丢。
无奈,他只好暂时把画收下。
同时起身,提醒唐离:“云溪作为若下酒庄的老板娘,这么多年来仅凭一人之力,背后无任何依靠就走到了今天,绝非等闲之辈,我知道你调查心切,但你接近她,无异于与虎谋皮。”
云溪生的绝美,又很擅长与人打交道,她能有今天的成就不足为奇。
反倒是霍沉予,一再阻止她调查真相。
让唐离不得不疑心:
“霍总这么害怕我调查下去,是为了保你的小娇妻?”
如若不是唐离接近云溪的举动太过明显,他也不会对云溪展开具象调查,这一查才发现,云溪的身份,并没有明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他必须提醒唐离:
“还记得五年前的渣家吗?”
跟她父母一样,在那场车祸中丧生。
渣家无一人生还。
唐离不解:“渣家跟云溪有什么关系?”
提到渣家,唐离内心隐隐作痛,当年那场车祸,是两个家庭的悲剧,惨绝人寰。
“云溪是渣仲奇的女朋友,准确来说,是渣仲奇的未婚妻,他们订了婚,只不过没有大肆宣扬,一般人对此毫不知情。”
也就是说,五年前的那场车祸。
她失去了双亲。
唐原失去了未婚妻。
云溪失去了未婚夫。
那么唐原在云溪举办的红酒品鉴会上出事...
唐离不免有些胆寒。
难道说,云溪设计了这一切,只是为了报复唐家人?
可云溪看起来,不像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一时间,唐离难以分辨。
“当年那场车祸,渣家真的无人生还吗?”
那时有传言说,车内少了一具尸体。
可从车祸现场的目击证人,以及后来的监控调查来看,两辆车,八个人,没有一个逃出来的。
渣家父母,带着渣仲奇。
唐家父母,带着何衣(唐原的未婚妻)。
还有两家的司机。
可后来对外公布的信息,找到了八具烧焦的尸体,根本鉴定,确认是渣唐两家的人。
霍沉予也追查当年最早发声说有人生还的那名医生,无果。
“不管渣家还有没有人生还,你都要记住,远离云溪,还有陆知行。”
陆知行又怎么了?
难道他也有隐藏的身份?
唐离仰起头来,对上霍沉予的眼:
“你也调查过阿行?”
确实是调查过。
只不过没查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反倒是查出陆知行不仅身世清白,他还比传闻中的更加优秀。
霍沉予点头承认。
“所以你查出什么了?他又是谁的未婚妻?还是说他跟渣家有关系?他也是来找我唐家人寻仇的?霍沉予,是不是离开了你,我就只配孤独终老?你可以婚内出轨情场得意夜夜笙歌,我就得困死孤城失魂落魄郁郁而终?”
唐离莫名的生气。
他宁可把这些心思花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也不曾多关心她片刻。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说到底,她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不配得到他关注的人。
霍沉予试图解释:
“我只是觉得陆知行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我调查过,在他回国之前,你们之间并无交集。”
现在长脑子了?
唐离冷笑:
“霍总没听过那一句转角遇到爱吗?人总要挥别过去,才能跟对的人相逢,我的事,就不劳烦霍总操心了,画已归还,以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霍沉予试图拉住她,唐离已经决然离去了。
气冲冲的走出餐厅,唐离才发现自己受了伤的脚居然有些隐隐作痛。
随手在路边拦个车,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云溪打来的。
说是贺君书请吃饭,邀请她一同前去。
想起霍沉予的话,唐离心有余悸,本想婉拒的,但她转念一想,调查哥哥是否清白这件事,本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管云溪是不是来找她复仇的,她都得去面对。
于是,唐离下午说过的话,傍晚时分就打脸了。..coM
才跟霍沉予分开,两人在包厢门口遇到。
霍沉予:“你不是跟陆总约了一起共进晚餐吗?难不成陆总在里面?”
唐离:“......”
包厢里只有云溪跟贺君书。
唐离不知道霍沉予也会来,如果早知道他会来的话,她一定会找借口推辞的。
再不然,也要把陆知行拉来当挡箭牌啊。
如今这脸打的...
“阿行临时有事,他忙完就会来接我,我们约了晚上一起看电影。”
绝不认输,是唐离最后的倔强。
“哦,是吗?”霍沉予不免一喜。
能在这里见到她,霍沉予顿时觉得这趟来得值。
唐离推开门进去,云溪起身,贺君书回头。
两人皆是一愣。
“你们俩...”云溪有些震惊。
“纯属巧合。”
唐离飞快解释。
“那可真是太有缘分了,要知道世界很大,说了再见的两个人有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再相遇了。”
贺君书很绅士的给唐离拉开座椅。
他这张嘴啊,用来吃饭就好,不必开口说话。
昨晚被霍沉予丢在风雪之中的惨剧还历历在目,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他,又开始对唐离殷勤备至。
霍沉予那双如刀一般的眼,恨不得将贺君书给凌迟剐掉。
云溪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中途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唐离趁机给陆知行发了定位,问他等会方不方便来接她。
女伴有求,无往不至。
陆知行爽快答应。
从洗手间出来,唐离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云溪站在她旁边补妆,笑着问道:
“霍少今晚好像有点吃醋,唐离妹妹有没有觉得,他喜欢你。”
这很明显是试探。
云溪是渣仲奇的未婚妻,如果她真是来报仇的,那她对唐离的底细应该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说假话,反而落人口实。
不如直接点。
“他是我前夫。”
这五个字,唐离都快说腻了。
每说一遍,就如同尖刀从心口剐一遍。
云溪脸上露出微微诧色,很快,她便谈笑自如,并往唐离身边靠了靠,小声说:
“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她可真是个人精!
也难怪在当下这个人情时代,她光凭一己之力就能把酒庄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霍沉予是何等出名的人物。
订个婚都能轰动全城的主。
离婚这件事如果不是悄悄进行的话,只怕早就成了整个潭州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见,他们应当属于隐婚隐离。
不愿公之于众的事,自然是需要保密的。
云溪能在男人堆里混得一嘴好口碑,可不单单只凭借着自己如花的美貌,还有她那最懂人心的高情商。
“溪姐,你呢?”唐离问道。
她居然没有追问,这让唐离不得不主动出击。
“我啊。”
云溪补了个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后,收回视线,看向唐离。
“唐离妹妹想知道些什么?”
云溪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来,一颦一笑尽显风情。
她好像看谁都很深情,不论男女。
相对于云溪的应付自如,唐离显得有些局促。
“溪姐单身?还是说有对象,但未公开,或是干脆隐婚?”
唐离猜测着。
为的就是看她说不说实话。
云溪哈哈大笑:
“这世上如霍少一般的男子,少之又少,整个潭州城也就他这么一个,别的人,何须隐婚?”
很委婉,不够直接。
但唐离也不好意思再问。
过了几秒后,云溪突然收敛了笑意,对着镜子,怔怔道:
“我曾订过婚,但那死鬼命短,福薄,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肆意浪荡,他是不知道,这天底下的男子,各色各式,各有所长,他以为早登极乐就是解脱,殊不知人世间的乐趣多了去了,唐离妹妹,你看看我,你溪姐我活的洒不洒脱,痛不痛快?”
看着云溪眼里闪现的泪花,唐离突然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对于相爱的两个人来说,撒手人寰不代表痛苦,反而活下来的那个人,要经受时间的敲打,岁月的研磨,将过往的情爱与思念一遍遍埋藏,又随着凌厉的记忆一层层拾起。
忘却一个人有多难,如鱼饮水,只有己知。
“你恨唐家吗?”
唐离轻声问道。
这个话题不可避免会被提及的。
云溪拭去眼角的泪水,伸手搂住唐离的腰,露出一抹浅笑来:“我知道你为什么接近我,你一定怀疑那天晚上,是我为了报复唐家,所以给你哥哥唐原设了个局,好叫他身败名裂,对不对?”
如此直接?
唐离错愕不已。
这一切发展的太快太猛太急,让她来不及招架。
云溪凑近她耳边:
“傻丫头,事情过去五年了,如果我有心报复,不会等到今天,你该不会以为我云溪五年的谋划,就只能弄出一场这么小小的闹剧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