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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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惟璟掐她的嘴,“胡说,你这是在挑事。”
休养几天,沈宁状态好了不少,决定将最弱的小老三由自己喂养。
稀罕归稀罕,但萧惟璟却不同意,“已经给小老三找了最好的奶娘,而且白天都在你身边,没必要再亲自喂养。”
眼睛抬起来,能不能看他两眼?
新鲜劲过去,萧惟璟想要回到以前的亲密关系,却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沈宁跟大变活人似的,以前还会查他,回来晚了要交代。
现在呢,他在用膳,她说小老二拉臭臭的颜色不对,估计奶娘吃了寒凉的食物;晚上搂着想亲两口,她说孩子不知睡了没有,有没有踢被子?
每句话不离孩子,他这么个大活人睡她身边看不到,眼瞎吗?
如果有的选,好想把孩子塞回去。
身为父亲,他哪会不喜欢,但喜欢也得有个度,别本末倒置了。
萧惟璟忍无可忍,“阿宁,你不觉得自己冷落我了?”
沈宁瞟了他一眼,“你多大了,还吃孩子的醋?”
萧惟璟,“……”
“走开点,你把孩子挡住了。”
萧惟璟,“……”
可晋王是谁?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忍辱负重深呼吸,“你不仅是母亲,还是本王的妻子。”
“没有的事,你我可没成亲。”
别说,仨娃越长越好看,全部都是她的。
萧惟璟忍无可忍,使眼色让奶娘把孩子抱走,然后把门关上……
“唔!!!”
狗男人不干人事,沈宁气得差点吐血,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真的是……
事后,沈宁踹了他几脚,“你有病啊!”
萧惟璟大言不惭,“嗯,自从本王爱上你,就病了。”
最终还是没拗过沈宁,小老三白天由她喂养,晚上则是奶娘带着。
这是萧惟璟的底线,不能毫无原则纵容她。
家庭跟孩子,对男人跟女人来说截然不同。
但沈宁并非不可理喻之人,孩子确实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陪自己终老的却是狗男人。
稀罕劲过后,她将时间挤出部分给萧惟璟,用于维系夫妻感情,省得狗男人使下三滥的招。
天天吃饱喝足,小老三逐渐长大,虽然没有哥俩底子好,哭声还是弱了些,但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眨眼半个月,沈宁跟萧惟璟商量取名跟满月的事。
萧惟璟想了想,“皇族后裔不能擅自取名,需由礼部主持,若得皇帝喜欢会赐字,若没有则由礼部跟宗人府定。”
满月必须得办,但不宜声张,毕竟现在还藏着,声张出去不妥。
萧惟璟建议低调办,“阿宁,委屈你跟孩子了,等尘埃落定那天,本王会加倍补偿给你们。”
自己选的路,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有如狼如虎的公婆,如恶仇的夺嫡兄叔,沈宁并不在乎形式,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就好。
边境还算安稳,偶尔有摩擦,驻边军队直接解决压根无需上报到都护府。
萧惟璟的日子从没这么美过,白天处理完军务,闲了回家抱孩子,晚上玩媳妇儿,真是快活似神仙。
满月宴格外低调,只让那帮神兽过府吃喝。
跟以往不同,手里有钱日子好过,神兽们没了抠唆劲,给仨娃送的礼物可不便宜。
他们没有文人墨客的风雅,不是金镯子就是长命锁,总之全部都是金疙瘩。
沈宁在宴席露面,喂养不宜喝酒,于是以茶代酒喝了两杯。
孩子差免疫力差,过手的人多容易生病,象征性抱过来露露面,奶娘们很快又抱回后院。
不打算再生娃的萧惟他百无禁忌,跟麾下将军们喝得痛快无比。
然后,连门都进不去。
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将他挡在门外,“呵,倒是本王不讲究了。”
管家特意送解酒药过来,等他身上酒味消了才能接触孩子。
半个月后,在狗男人软磨硬泡下,戒荤大半年的两人终于同房。
意犹未尽,折腾到后半夜才歇。
早晨,萧惟璟突然开口,“阿宁,我们给她建个碑?”..Com
她?沈宁错愕,半晌才意味过来,“你确定?”
第409章 他迟早有天会被她彻底带歪
碰到沈宁之前,萧惟璟从不信鬼神,但这事确实玄,让人压根无法解释。
不止沈宁,现在还多了三个孩子,他承受不起失去的代价,万一她哪天又冒出来呢?
“阿宁,她在幼时救过我,即使后来被沈怀仁利用,本王会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为她谋划一条生路,也不至于落得那般田地。
对于她的死,本王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愧疚是有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查清真相替她报仇之外。
即使是没有你,本王也不会爱上她,但本王希望她能放下执念得到安息。”
不要再来纠缠沈宁!
沈宁心有所触,不管原主过往如何,为何突然放弃生念,自己都是不折不扣的受益者,立冢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点头答应。
于是,萧惟璟安排下去。
虽然没有最终确定,但她是达雅公主女儿是板上钉钉的事,衣冠冢选在朝向蒙国的山脉。
沈宁北境之行匆忙,并没有带多少行囊,原主的嫁妆及物件都在京城。
思来想去,只有那当年那块玉佩,一并入了空冢,算了给这段“缘分”做了个了断。
为不招来麻烦,萧惟璟立的是无字碑。
“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没有认出你是我的错。”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萧惟璟昨晚做了个荒唐的梦,梦到沈宁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她到死都是个结巴,爱而不得的她被沈怀仁怂恿利用,一次次偷听并窃取他的机密报情。
“如果梦是真的,你的死确实跟我有关系,我愿向你道歉,你有任何不满或怨恨尽管冲我来,但这一切跟沈宁没有关系,她甚至在替你报仇,连我也没有放过。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骚扰她。”
否则,她会比梦里死得更惨。
当然,沈宁就在旁边,他是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口。
上香,祭拜,焚烧。
能做的沈宁都做了,对于没完成的,她也不会放弃。
坟离建安城有些远,但视野开阔阳光充足,足可见萧惟璟的用心。
站在山顶,望处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沈宁紧紧握住萧惟璟的手,感觉心如同在蓝天下翱翔。
两人牵着手,缓步从山上下来。
见时间还早,萧惟璟翻身上马,“走,带你遛遛。”
人生如梦,没想到来到北境,不仅彻底爱上大草原,甚至爱上这里的人跟土地。
有了想要携手一生的人,甚至还生了三个孩子,真是不可思议。
“驾!”
策马扬鞭,沈宁用力夹着马肚子,骏马绝尘而去,在广阔的草原上驰骋如飞。
看着马背上灵动的红色倩影,萧惟璟不觉得露出宠溺的笑容,当即甩鞭追上去……
草原奔驰两小时,屁屁酸爽三天半。
沈宁不禁怀疑,“你们行军打仗,是怎么做到赶路三天三夜不停歇的?”
确定屁屁不会着火?估计老茧都有城墙厚。
萧惟璟被她的话震惊,就想知道身为女人她是如何问出口的?
真的,他迟早有天会被她彻底带歪。
以前的好涵养全都喂了狗,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要脸。
房间没外人,萧惟璟荤气冲天,“你摸一下就知道。”
四目相对,不要脸夫妇笑歪了,帷幔随即放下。
精心喂养三个多月,小老三长大不小,虽然跟哥俩还有差距,但已经不是很明显。
几个月的孩子,粉粉糯糯的,尤其是像亲爹的哥俩,一看就知道不安分的主,小嘴巴已经会吐泡泡。
黑葡萄般的眼睛眨啊眨的,咿呀咿呀傻笑,浑身的奶香味,粉嫩的小手指紧紧抠着沈宁,把亲娘的心都融化了。
竹青在旁边及时提醒,“小姐,糖糖饿了。”
糖糖是小老三的小名,萧惟璟擅作主张取的。
至于大名,则需回京由礼部那边决定,其实两人心中已经主意,到时由礼部走过场就行。
皇家规矩多,这事自己知道就行,早早说出来容易授人于柄。
沈宁抱着糖糖进内室喂奶,听到哥俩突然在外头哇哇哭,顿时不耐烦道:“萧惟璟,你又把孩子惹哭了!”
烦不烦,天天都这样。
以为自己多和蔼可亲,殊不知满身煞气把孩子吓得哇哇哭。
挨骂的萧惟璟委屈,特意解开襁褓检查儿子身体。
是带把的没错,欺负妹妹可厉害了,怎么他一抱就哇哇哭,到底是不是男子汉?
哭,哭什么哭!害得他又挨骂。
沈宁抱着女儿出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穿着盔甲进来,会吓到孩子的。”
别看孩子小,但感知能力却很强,哪个慈眉善目,哪个凶神恶煞,他们都是能感觉到的。
他笑着脸也不管用,常年在战场上尸山血海,连府邸下人见到他都心惊胆战,更别说刚出生的孩子。
儿子就是冤家,萧惟璟鄙视俩臭小子,还是他家闺女贴心,不但让亲爹豆,还冲他咯咯笑,甚至胆大包天抓他的胡子。
提到胡子,沈宁就很生气。
让他刮掉,天天当耳边风,扎死人了!
“刮什么!”萧惟璟理直气壮,“糖糖喜欢。”
沈宁脾气不好,“我不喜欢。”有本事晚上别老像猪一样拱她。
呵,她确定不喜欢?昨晚紧缠着他不放的是谁。
女人就是这样,矫情,嘴硬。
萧惟璟不理她,抱着女儿在旁边逗着玩。
沈宁无语,难怪说女儿就是爸爸上辈的小情人,瞧瞧这热乎劲儿。
幸好她生了仨,要不然真得吃醋了。
三个月后,京城来密信。
萧惟璟早有预料,看到信丝毫不惊讶。
“阿宁,这几天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启程回京。”
事发突然,沈宁诧异无比,“怎么了?”
萧惟璟言简意赅,“父皇病重。”
狗皇帝病重?还没到时间啊,难道他提前动手了,还是事情另有变故。
当然,沈宁没有蠢到开口问。
男人的秘密,还是少知道为妙。
“要带孩子回去吗?”
“要,本王已经上奏孩子的事,不日应该会有圣旨到。”
第410章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京城水太深,沈宁心有抵触,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不会临阵退缩。
幸好孩子已经六七个月,哥俩长得挺实,已经会翻身爬,凑一块还会抡拳头,但还好被亲爹训过,不敢对妹妹抡拳手。
心情好的时候,会爬过来轻轻拱妹妹。
糖糖也不怕,咯咯笑起来。
估计相处多了,天天被亲爹抱,用胡渣子扎,慢慢习惯后不再怕亲爹。
别看老二眉眼柔和,谁知竟然是个彪的,小拳拳抡在亲爹脸上。
萧惟璟也不生气,还夸他拳头有力,“哈哈,不愧是本王的种!”
果不其然,圣旨在几后天如约而至。
该收拾的都收拾得差不多,萧惟璟安排好北境的军务,让韩青等人留守,踏上回京的征途。
是的,征途,而不是回家。
京城,那将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
出府上马车,突然有个小乞丐跑过来,“姐姐。”
脏兮兮的,但手里捧着盆花。
小乞丐还没到沈宁身边,就被护卫拦下来。
沈宁举目四望,只见不远处的角落,有名面目清秀却打扮不羁的少年,嘴里含着根狗尾巴草,朝她挑了挑眉露出人畜无害的纯洁笑容。
坐上马车,沈宁不解,“他怎么来了?”
这孩子太邪,她觉得像颗定时炸弹。
萧惟璟神情淡定,“塔木亲王之死,随着和谈结束不了了之,蹲哒成功袭爵。”
沈宁有自知之明,“我还没那魅力,能让他从皇庭特意赶来建安送别。”
不用猜,估计又干老本行了。
“你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萧惟璟自有打算,“边境冲突长达百年,杀掉一个,还会再来一个,何不如留着知根知底的。”
沈宁没再说话,低头逗弄着摇摇床上的仨只,脸上极尽温柔。
一行上百人,为照顾婴孩女眷,行程走得特别慢,沿途遇到好风景,萧惟璟还会停下来休息。
晚上,沈宁跟狗男人咬耳朵,“皇帝病重,你晃晃悠悠的不怕赶到京城,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萧惟璟冷笑,“放心,死不了。”
“不担心落人口实?”
温香软玉在怀,萧惟璟心猿意马,“父皇生病,眼下京城格外热闹,群臣暗中揣测站队,正是心思活跃之时,谁还有空管本王?”
日行千里快马加鞭,反而容易惹人怀疑。
有这空闲,逗孩子玩媳妇不好?
不安分的手搭在她腰上,不时摩挲揉捏……
空气愈发灼热,萧惟璟情难自禁,“阿宁。”
真的,女人就不该生孩子,生完孩子哪还有男人的位置,她连关灯以后的事都格外敷衍,对他更是提不起兴趣。
萧惟璟怀疑过自己,但是他正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当打之年,表现比以前还好,怎么就无法吸引她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应了她那句,“你不要后悔。”
“别碰我,累死了。”带一个孩子都难,更别说三个孩子了。
虽然全程有奶娘随行,但萧惟璟向来备受人刺杀,她不放心在把孩子给奶娘带,这不一天下来人都散架,实在没有精力再应付他。
然而,萧惟璟也有脾气,抽回手转身睡觉。
沈宁,“……”她只生了仨娃哈,不兴多带一个,幼稚鬼!
但是,狗男人好像真生气了。
躺在床上,摸摸自己还没完全恢复好的身体,悄然叹了口气。
女人哪止一孕傻三年,身材走样也是致命的。
沈宁够勤奋的,每天坚持锻炼,可大半年过去了,腰上的肉还没消失,整个人胖了一圈……
唉,估计再也回不到从前。
想想,既委屈又心酸。
翻身,沈宁从背后搂住狗男人,“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萧惟璟无语,是谁不让他碰的,居然反过来倒打一耙,女人就是不可理喻,“没有。”
心情不高兴,但不能让她察觉出来,还是要哄。
做男人,真不容易!
“虚伪,你分明就是嫌弃我胖。”
“胖?”萧惟璟伸手,“你是说这里,还是这里?”
沈宁倒吸口冷气,忍不住踹了一脚,“混蛋!”
萧惟璟钳住她,“睡同一张床上,你真希望本王对你无欲无求?”
到时,只怕她不得哭死。
来而不往非礼也,沈宁以罪恶之手回报他,两人在榻上酱酱酿酿起来……
完事之后,萧惟璟拥她入怀,“不要胡思乱想,本王并非肤浅之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本王都喜欢。”
不肤浅?沈宁哪壶不开提哪壶,“王爷,你好像忘了我没拔毒前的蛤蟆脸,你确定真的喜欢?”
别提,萧惟璟只要想起来,胃里还泛恶心,实在丑到人神共愤。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他死鸭子嘴硬,“本王爱的是你的灵魂,皮囊不过表相而已。真要不喜欢你,哪来的洞房花烛夜。”
沈宁当时就震惊了,“王爷当时不过药效发作而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当时你根本不知道是我。哪天你要不小心又中了,怕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行。”
死女人就会给他挖坑,而且是万年巨坑!
呵,可他什么场面没见过,顿时义正严辞道:“胡说八道,本王分明受到你灵魂的召唤才不再隐忍的。
将她翻过来摁住,萧惟璟直接几巴掌过去,“任何女人都可以?林婉月数次勾引本王,本王动心了?”
对哦,林婉月不惜用药,奈何萧惟璟愣是没咬钩。
“王爷,你当时心里怎么想的?”
萧惟璟想了想,“阿宁,爱上你之前,我的使命是复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女人只会成为我的拖累,让林婉月进府既是报恩又是利用。
身体的难受忍忍就过去了,女人只会成为累赘跟软肋,何况我心里没有半点她的位置。”
想想也是,他连癫狂症都能生生忍下来,更别说三寸之地了。
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沈宁撇嘴道:“是我不好,成了你的累赘。”
萧惟璟拒绝踩坑,“阿宁,你于本王而言是最特殊的存在,非但不是累赘,而是带给本王光明的人。”
是她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有爱人的能力。
第411章 遭遇连环袭击
萧惟璟目标没变,但心情却变了,放下了折腾自己十几年的仇恨,以及想要极力抓住的荒诞亲情。
沈宁跟孩子确实是他的软肋,但同样也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大跟坚定。
因为,他有了自己真正想要守护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话说她唠唠叨叨没完,不停挖坑让他跳,确定不是精力太过旺盛?
“阿宁,怪本王太惯着你了。”
翻身,逼迫她坐在他腰上……
大半夜的沈宁碉堡了,“不是,你听我解释。”
“少废话。”她就是不够累才找茬的。
翌日,沈宁累到爬不起来,等再出发已经是晌午。
她有点尴尬,悄悄掐狗男人的腰肌。
狗男人倒是道貌岸然,大马金刀坐着,摆着张禁欲脸。
下午休憩,前面有快马驰来,斥候翻身下马,“王爷,澜庭坳口有异样。”
萧惟璟挑眉,“伏击本王?”
斥候没靠近,是用王爷赐的望远镜观察到的,澜庭坳口有埋伏,而且人数不在少数。
澜庭坳口易守难攻,确实是伏击的最佳基地。
按时间推算,队伍经过澜庭坳口时刚好入,不得不防。
萧惟璟稍加思索,“扎营,今天在此过夜。”
同时,吩咐暗卫拍死澜庭坳口的苍蝇。
队伍井然有序安营扎寨,选在地势平坦的开阔之地,以便放哨跟防守。
沈宁就知道,萧惟璟到哪都逃不脱被刺杀的命运。
要是只有他还没什么,可现在多了三个孩子随行,她不禁有些紧张,将孩子紧紧看住。
孩子还小,这几天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白天哭闹了几次,老二还拉稀了,哭的声音沙哑。
他一哭,成功把另外两只也惹哭。
萧惟璟抱着糖糖哄,亲爹的胡渣子给她玩。
深夜,初九带队回来,满身血迹不说,还有几个暗卫受伤。
“王爷,属下行不辱使命,已经将蛰伏的杀手全部击杀完毕。”
萧惟璟眼神沉肃,“谁指使的?”
“杀手身上没有图腾跟信物,但个个武功高强,若没猜错应该是豢养的死士,至死不说
初九只能成全他们,全部宰了。
一番周旋,虽不至于折戟,但受的伤也不轻。
沈宁备了不少药,而且同行有韩诚随行,于是让他过去帮忙包扎伤口。
离京城还有一半路程,有人就迫不及待动手,可见多想置萧惟璟于死地。
沈宁心中隐隐不安,萧惟璟训练的暗卫毋庸置疑,以往的暗杀都能被他们轻松化解,这次却艰难险胜还伤了好几个,如果再来一拨刺杀,后果不敢想象。
她明显感觉到,这次的杀手跟以往都不同,水平不止提了一个档次。
半路已经风波不断,到了京城只怕更有无数的恶仗要打。
感觉对手升级了,不像是大反派那帮瓜皮兄弟干的。
小老二啼哭不止,身体太弱不能用药或针灸,萧惟璟让奶娘服药,再用奶汁喂孩子。
仨娃齐哭场面太惊人,沈宁只得命初九十一寸步不离保护奶娘,而自己则陪着小老二,轻柔地摁着他的穴位。
小家伙还算乖,没多久终于停止啼哭,在亲娘怀里睡着,手指不忘含嘴里吮着。
沈宁香了他两口,和衣陪着儿子睡。
迷迷糊糊间,外面突然传来打斗声,她瞬间惊醒抱着儿子坐起来。
玛德,老虎不发威真当病猫了?来了一拨又一拨的!
她下意识想冲出去找老大跟老三,但考虑到抱着老二,不禁犹豫起来。
有十一跟竹青守着,俩娃应该不会出事了。
不说十一,竹青也不再是当年的没胆丫头,这两年在心上人私相授受下,武功有了长足进步,普通护卫都不是她的对手。
黑影闪动,帐篷里突然多了两个人,“王妃不必担心,我等奉命守卫您跟小郡主的安全。”
眼生的很,但看路数跟小秦他们是同伙。
所以,萧惟璟到底培养了多少暗卫,又带了多少人回京?
外头打斗不绝于耳,刀剑碰撞,受伤痛喊,女眷惊吓,隐隐夹杂着婴儿的哭声。
小老二被吵醒,张嘴哇哇开哭。
孩子都在哭,沈宁心急如焚,“外面情况如何?”
“尽在王爷掌握中。”
惊急交加的沈宁,“……”
好在,外头打斗没持续多久,很快就安静下来。
掀开帐篷,血腥味迎面扑来,护卫正在处理尸体。
萧惟璟矗立在远处,单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语气冷凛道:“给你主子带句话,既然是偷来的命,那就夹紧尾巴好好做人,千年王八冒头是要付出代价的,滚!”
黑衣人趔趄,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确定四周安全,竹青才抱着出来找沈宁,“小姐,小世子跟小郡主都没事。”
沈宁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刚要抱孩子回去,余光看到小秦在不远处指挥搬尸,他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一出在演戏,萧惟璟早就算到今晚还会有连环刺。
小秦他们等人如果不受重伤,刺客们又岂会轻易出手并轻敌?
算来算去,原来尽在狗男人掌握之中,沈宁的心稳底放了下来。
哄睡孩子,又在帐篷等了很久,萧惟璟才姗姗来迟。
怕血腥气吓着孩子,他特意换了套衣服才回来,不忘亲了亲熟睡中的儿子。
“忙这么晚?”
萧惟璟驾轻就熟,“敌人狡诈,以防再杀个回马枪,重新做了部署规划。”
沈宁好奇,“你如何猜到刺客会兵分两路?”
不,他不是猜到的,而是经历的太多,任何时间都不敢有片刻松懈,否则便会尸骨无存。
别看萧惟璟说得轻松,但沈宁能听出其中的惊心动魄跟凶险,他能活到今天真不是靠运气。
沈宁心疼,下意识揽他入怀,“萧惟璟,你会不会太累了?”
第412章 抵达京城
萧惟璟躺在沈宁怀里,嘴角露出抹复杂的笑意,“阿宁,但凡与本王有血缘关系之人,他们都恨不得我本王去死,你还是第一个关心本王的。”
沈宁给他揉太阳穴,“无妨,他们不爱你,你也不必爱他们。”
躺在女人柔软的怀里,萧惟璟很快感觉到倦意,“阿宁,答应本王,永远不要离开。”
遇刺第二天,队伍落脚在济城驿站,萧惟璟始终没有露面,遇刺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行人在客栈休息五天,等仨娃解决水土不服的问题再继续上路。
走走停停五六天,路上没再发生行刺,终于平安抵达京城。
悄悄掀开轻帘,熟悉的街景映入眼睑,让沈宁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在这里重生,曾跟萧惟璟闹得一地鸡毛,以为从此各奔东西,殊不知一趟北境之行,竟然带了三个娃回来。
这次,只想共度余生。
马车徐徐停下晋王府,周管家率人在府门口恭迎,“老奴见过王爷,沈姑娘,小公子,小小姐。”
京城不比建安,一言一行尽在他人眼中,哪句话稍有不对都可能引来祸事。
故而,哪怕周管家视沈宁为主母,但她毕竟跟王爷已经和离,哪怕生了孩子也不能尊称王妃。
萧惟璟没进府,冲周管家吩咐道:“你妥善安排。”
他换乘马车,进宫觐见。
沈宁摇摇头,宫里规矩就是多,千里迢迢连府门都不能入,还得先到宫里露脸,否则背后又不知有多少嚼舌根的。
晋王府,做梦都想逃离的地方,现在却心甘情愿回来。
以前觉得它是牢笼,现在却是自己的家。
周管家被沈宁折磨出心理阴影,哪还有她刚穿越来的嚣张,毕恭毕敬夹紧尾巴做人。
他早早接到消息,把王爷住的玉清轩收拾妥当,恭迎当家主母入住。
沈宁心有涮他,“周管家,你确定我不是住废院?”
“沈姑娘可是折煞老奴了,就是给老奴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让你废院。”
真的,周管家哭死,宁得罪恶人,忽得罪眼前这位姑奶奶,她可是能让王爷低头的人。
玉清轩很大,里外收拾得干净整洁,沈宁住在主院,仨娃被安排到西厢房。
知道两位主子都不爱热闹,下人安排得不多,但都是手脚勤快脑子灵活的人。
大半个月在路上,确实乏了。
泡了个花瓣热水澡,让竹青帮着按摩放松,出来看到三个孩子已经熟睡,沈宁睡了个冗长的午睡。
醒来,日落黄昏,红霞漫天。
或许对京城有抵触,先入为主的沈宁总觉得京城的日落远没有北境的美。
北境的日落,落霞与孤鹜齐飞,草原万马奔腾……
竹青走进来,“小姐,庞将军跟阿秀在外面等候。”
一年多没见的,庞德松圆润不少,笑起来跟着狐狸似的,沾染了不少圆滑商人的气息,跟初相见时简直判若两人。
庞杏秀容貌没怎么变,但感觉成熟内敛许多,跟大家闺秀不搭边,反而有点女掌柜的架势。
沈宁命人奉茶,然后屏退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