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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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行礼,“见过王妃。”
“万万不可,叫我沈姑娘即可。”
许久不见,寒暄过后,三人叙旧起来。
沈宁离开快两年,京城变化还是挺大的。
庞杏秀拿亲哥当活招牌,开了家义肢铺,她说话做事待人接物都比缺根筋的憨批神兽强很多。
雪灾时,晋王人在北境抗敌,但仍拿出家财并组织捐俸救济灾民,加上萧君郡等人的骚操作,让晋王府狠狠赚了波口碑。
而庞德松全权代替萧惟璟行走,在京城赚足眼球,一时间无人不晓。
看他站如松走如风,不掀起裤子真不知断了条腿。
所以,当庞杏秀的义肢铺开张,再拿亲哥做招牌,还真博得了不少百姓认可。
给几个断腿残疾的量身定做,名誉口碑很快就起来。
义肢店铺稳定后,庞杏秀又把面条铺开起来。..coM
她一家家酒楼粮铺去谈的,带着面条上门现场煮,拌,炒,惊艳了一众的老板跟掌柜。
沈宁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庞德松一败涂地的两家店,居然让庞杏秀经营的有声有色,如今她已经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女老板,不但抢男人的饭碗还跟他们平起平坐。
虽然引起很多老玩固不满,但那又怎么样呢?
谁让她是庞德松的妹妹,而庞德松又是晋王府的幕僚,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沈宁为她点赞,“阿秀,巾帼不让须眉。”
庞杏秀突然红了脸,“是王妃指点的好。”
可不是阿谀奉承,而是在王妃身边待久了,她不但学到了厨艺,还从王妃智斗王爷中学到了不亢不卑,以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厚脸皮……
咳,总之受用终生。
自从学会做生意,她关闭的人生仿佛打开了新一扇门,前所未见却又精致纷呈。
至于庞德松嘛,表面是无所事事的王府幕僚,实在要管理冰铺,火锅,香皂,同时得注意朝中局势,及时将消息秘密送至北境。
此人在众多神兽中心思最为圆滑,尤其成为文职幕僚后,真是鱼儿入大海,他终于找对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这不心宽体胖,哪还记得断腿后那段时间的颓废跟黑暗,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不但事业顺风顺水,还有不少爱慕他的姑娘。
可惜,他现在一心只想搞钱。
庞德松的经历,庞杏秀写信时偶尔跟沈宁提及,加上萧惟璟最信任的就是他,沈宁猜个七七八八没跑。
三人聊着,刚好奶娘抱着孩子过来。
看到粉雕玉琢的娃娃时,兄妹俩惊为天人,小公子跟王爷简直如出一辙,小小姐则跟王妃较相似,长大之后又是美人胚子。
庞德松乐得合不拢嘴,他早就说过王妃是最适合王爷的人,不但是钱钻子,设计的军械更是大败敌军,取得最为重要的战役。
现在,王妃更一举为王爷生下三个孩子,龙凤都齐了。
这种福气就问谁还有?说句凤命之女都不为过!
不,她才是真正的凤命之女,沈怀仁那只老狐狸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王爷嘛,歪打正着捡了个大便宜。
要不是沈怀仁聪明反被聪明误,王妃极有可能会嫁给萧君郡……
额,提到萧君郡,庞德松不禁想王妃说过的话,辣眼睛!
这个人已经彻底废掉,耕田勤奋过头,到处雨露均沾,偏偏地里不长庄稼,估计早年被临御宫女调教过度,伤了根本而不自知,种子都是没核的……
咳,这事当笑话跟老爷们唠还行,可不敢污了王妃的耳朵。
正聊着,周管家过来传话,王爷回来了,在书房等庞德松。
庞德松起身行礼告辞,匆匆离开玉清轩。
到了传膳时间,萧惟璟才露面。
狗男儿装得很,面儿上什么都不显,沈宁只得开口问,“皇上病情如何?”
萧惟璟给她夹药,“磕丹药磕多了。”
沈宁感觉狗皇帝才没磕多久,至于这么严重吗?应该不至于这么快重金属中毒。
“他可有责骂你?”
“还好,问了你跟孩子,让本王明天带你们进宫。”
沈宁知道,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但他既然不愿意多提,她识趣不再多问。
用完膳,逗了会哥俩,抱着女儿香了两口,萧惟璟又去书房忙碌。
孩子睡得早,沈宁沐浴后点了安神香休息。
似梦非醒点,感觉萧惟璟进来了,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不管不顾,而她倦得连眼皮都睁不开。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不是梦,她抬手一个大逼斗过去,“你是不是有病?”
萧惟璟将她箍在怀里,“装什么,忘了自己昨晚缠着本王不放?”
真的,狗男人已不知脸皮为何物,而且还喜欢栽赃在她身上,这种爱好……忒!
忍无可忍的沈宁挠了他两爪子,谁知他倒还委屈上了,“你要心里不舒坦,本王让你弄回来?”
瞧瞧这荤气冲天的话,真以为她不敢?
沈宁咧嘴笑,“王爷好像忘了我把放床底下的那只箱子带回来了,上次只是用了绳子而已,要不让你尝尝别的滋味?”
大反派的脸皲裂,但仍然死鸭子嘴硬,“本王并无不可,不过最好还是改日,今天要进宫。”
“行,我给王爷预约。”不弄的他害怕,老是乱来!
沈宁已不再是晋王妃,穿着打扮都有讲究,不能再像过去那般隆重招摇,特意选了低调素雅的。
萧惟璟沉迷她的百变,感觉她每次都有独特的美,时而清纯,时而泼辣,还爱女扮男装,现在生了孩子成熟不少,身体散发着少妇独有的韵味。
美,艳,又透着妩媚,让人难以自持。
只有一个女人不假,但她每次都能让他有做新郎的感觉,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这媳妇要的不亏。
带着仨孩进宫,阵仗可不小,不仅奶娘要随行,孩子吃喝拉撒用都不能落下。
有萧惟璟这个前车之鉴,宫里的东西可不是随便敢入口的。
说话更得注意,毕竟白莲花婆婆又双叒叕被后宫妃嫔陷害,腹中胎儿再次流产。
据说有段时间整日以泪洗面,也不知是演技精湛,还是死在她手上婴孩太多,午夜梦回睡不着呢。
老白莲残害自己的骨肉,沈宁不便多说什么,但要是敢动她的孩子一根寒毛,休怪她不客气!
这话,她当着萧惟璟的面说,“王爷,她是你的母亲,你是否原谅她跟我没关系,她要见孩子可以,最好别使腌臜手段,否则我连你都不会放过。”
萧惟璟拥她入怀,“别胡思乱想,你跟孩子对我而言是最重要,我不会让你们有任何闪失。”
所谓亲情,只要你在乎才会受到伤害。
当彻底放下时,哪怕至亲之人手握利器,再伤不到他分毫。
骨子里流着谁的血,对萧惟璟而言早已不再重要,“阿宁,谢谢你让我从泥潭里拔出来。”
沈宁回抱着他,“在这世上,我在乎的只有你跟孩子。”
“我跟孩子,在你心里哪个重要?”
“你连孩子的醋都吃?”
萧惟璟执着,“哪个重要?”
这不废话么,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狗男人是半路捡的。
她没说话,但萧惟璟眼睛不瞎,心如坠冰窖,死女人她……
周管家在门外提醒,“王爷,该起程进宫了,别误了时辰。”
行,回来再好好调教她。
晋王府的马车,徐徐向皇宫驶去,萧惟璟大马金刀坐着,黑着张脸不说话。
仨娃啥都不懂,吃饱了咂巴嘴巴睡觉。
沈宁不用哄娃,于是只得哄狗男人。
伸手过去,轻轻摩挲他的腰,“王爷,在生我的气?”
“没有。”
“生你儿子的气?”
萧惟璟想了想,“嗯。”
沈宁哭笑不得,“那是你儿子,又不是外人。”
“不一样。”萧惟璟搂着她,“阿宁,我对他们的爱同样不少,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为人父,我有责任教导养育孩子长大,但你才是陪伴我一生的人,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沈宁想了想,似乎他这话也没毛病。
“跟你开玩笑的,只是孩子还太小,我得分更多精力在他们身上。”
马车不能进宫,在南门徐徐停下。
天气阴沉,风吹过来带着冷意,奶娘们给孩子捂好被褥,跟在主子们身后亦步亦趋。
皇帝不在养心殿,自从生病后很长时间都住在宜妃处,由她帮着调理身体。
宜妃年轻时便懂些医理,调得一手好香,这些年更是学了不少推拿。
这也是皇帝爱来的缘故,后宫女人不少,可兜兜转转还是她最善解人意,相处更为舒心放松。
可惜,这么多年来想让她再生几个孩子,可惜子女缘薄,连着几次都小产,这次尤为严重,伤到宫体没有再孕的可能。
而罪魁祸首便是皇后,她没少对后宫嫔妃使手段,处处排挤针对,这两年更是变本加厉。
皇帝一怒之下,夺了她的后宫管理权,一应事务更是由贵妃代为处理。
两年不见,沈宁差点没认出狗皇帝,他不仅老态了很多,更是消瘦的厉害,两只眼窝深深凹陷,感觉老了差不多十岁。
男人容易发福,皇帝更是不例外,而可现在瘦得……感觉好像有什么大病!
跟老皇帝的苍老相比,反倒是老白莲格外亮眼。
真是岁月从不败美人,怪不得狗皇帝不惜杀兄夺妻,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跟萧惟璟站在一块,说是姐弟都没有半丝违和。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她美得不染尘埃,试问谁不爱自己的少年时光?勾人的手段确实厉害。
沈宁紧跟萧惟璟行礼,“民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琢磨。
他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闲的!
当初闹得沸沸扬扬,成了百姓茶前饭后的谈资,晋王更不惜以出征为条件,要到解除婚约的和离圣旨。
和离也就算了,谁知前脚和离,后脚又偷偷好,现在更抱着三个孩子回京。
君无戏言,可两人却视婚约为儿戏,一时和离,一时生娃,到底要闹哪一出?
可有顾及皇家颜面!
皇帝心生怒意,可面儿上却丝毫不显。
其一,晋王在北境守土大捷;其二,和谈能顺利完成离不开北境军的威慑;其三,太子做的那件蠢事,引得民间议论纷纷,让老皇帝颜面尽失。
他确实担心晋王因此生出两心,故而只能安抚,不宜拿他未婚隐瞒生子之事大做文章。.c0m
否则,更容易触发他的逆鳞。
说起来,他快两年没见到晋王了,不知是生病的缘故,又或是真的老了,只觉得眼前晋王高大威猛,浑身透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霸气。
这种强大,就连年轻的自己都要逊几分,更别说一国储君。
久病不愈,龙气渐微,他竟然……突然心生恐惧,觉得眼前晋王从未有过有陌生。
他是皇帝,是闵国的王,受百姓朝臣跪拜臣服,可如今却心生怀疑,自己真还是能主宰天下的王吗?
究竟是他老了,还是晋王太过强大?
这一刻,老皇帝心中滋味百生。
他连知命之年都还没到,可身体却饱受病痛折磨,以及……午夜梦回的梦魇,他们都来向他讨命。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为什么好讨的!
“快快请起。”
宜妃见皇帝宣了平身,她上前握住沈宁的手扶起来,温柔体贴道:“都是一家人,不说话两家话,起身说话。”
沈宁忍住对老白莲的不适,“谢娘娘。”
宜妃仪态得体,温柔中透着母爱,轻轻拍了拍沈宁的手背,“你为晋王诞下三子,替皇家开枝散叶,这可是不二功勋,辛苦了。快,把孩子抱过来给本宫看看。”
奶娘们向前,三个孩子依旧呈现在皇帝跟宜妃面前。
宜妃惊喜万分,忍不住伸手抱小老大,“皇上,您瞧瞧像不像晋王小时候?”
像,确实像!
可是,无媒即苟且!
虽然两人曾经是夫妻,但毕竟已经和离,不经皇室同意私下在一块,更遮遮掩掩生下孩子,沈丞相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见皇帝拉着张脸,宜妃主动打圆场,将孩子递给他,“皇上?”
他这才回神,将襁褓抱过来。
别说,小老大还真不怯场,黑葡萄般的眼睛眨呀眨,冲着他咯咯笑起来。
老皇帝一怔,心有所触动。
皇孙确实跟晋王很像,原来晋王小时候长这模样,可惜他那时受流言所惑,以至于后面一二十年都不曾好好看他一眼。
如果那时确定他是自己的亲骨肉,虽然出身拿不上台面,但到底是心爱女人所生,他不至于漠不关心……
不敢说父慈子孝,起码不至于如此糟糕。
小老大突然伸手,抓住老皇帝胡子,扯!
“咿……呀……”
咧开嘴笑,吐了个泡泡出来,兴奋到手舞足蹈。
宫女跟奶娘们吓得脸色骤变,谁知老皇帝一怔,随即哈哈笑起来,“不错,虎头虎脑挺顽皮,不怕生。”
他这一笑,气氛倒是活跃起来。
宜妃抱完小老二,又去抱小老三糖糖,笑容格外温柔,“糖糖长得像阿宁,可真是美人胚子,多重了?”
沈宁注意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早上刚称过,15斤。”
“养得不错。”宜妃又问道:“取了名字没有?”
萧惟璟自行请罪,“儿臣不敢,只是取了小名。
得知怀孕,正值两国和谈,建安城谍探活动猖獗,儿臣一时不察中了巨毒昏迷,侥幸得阿宁救活,为避免敌人借她腹中胎儿威胁儿臣,此事只能隐瞒。
三胎难怀,阿宁难产历尽凶险才生下来,但是孩子的出生时辰不佳,糖糖只有老鼠大小,经过批算说是多病易受惊的体格,半岁前需要藏起来,此后才能顺风顺水。
儿臣出于糖糖的性命考虑,这才没有上报,还请父皇母妃责罚。”
事不做都做了,与他的功勋相比,若以此为借口抓住不放,若计较反而落人口实。
老皇帝开口,“为人父母,需得为儿女考虑,此事虽有不妥,但也不是大错,晚些你报与礼部,宗人府会安排。”
宜妃借机道:“皇上,晋王跟阿宁因误会和离,但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一胎为皇室诞下三子,有开枝散叶之功。
皇族尚未有一胎三宝的先例,这可是好兆头,孩子要上宗族,阿宁也是时候给名分了。”
老皇帝稍作思虑,严肃的目光扫过来,“沈宁,你与晋王可是真心实意?”
该低头的时候低头,沈宁不觉得丢人,“回皇上,民女早前不懂事,与晋王龃龉冲动和离,这两年经过反思已知悔改。民女心慕晋王,今生愿与他执子携手,生儿育女共度此生。”
萧惟璟主动认错,“儿臣当年犯病脾气暴躁,不懂身为丈夫多包容忍让,冲动之下冒然和离,经历数番生死,是阿宁不离不弃陪着儿臣,更冒着生命危险为儿臣生儿育女。
儿臣心意已决,此生非她不可,还请父皇成全。”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朕也不能做坏人。”
老皇帝望着两人,神情严肃无比,“不过,当初是朕赐的婚,天子一言九鼎,可你们最终即执意和离,让朕的面子往哪搁?”
此话一出,扑出跪了满地。
萧惟璟请命,“儿臣愿用此次军功请旨,再娶阿宁为妻。”
如此一来,既不让皇帝为难,又抵消了他的军功。
老皇帝抚须,“既然你执意如此,这门亲事朕准了,但考虑到皇家颜面,由宗人府走礼仪办即可,婚宴等流程就免了。”
不说皇族,哪怕是在民间,二婚亦不是啥光彩的事,何况还是嫁的还是同一个男人,这不是让人议论么?
确系二娶,但娶的却不是同一个女人,他想要给沈宁最风光的婚礼。
萧惟璟还想再争取,沈宁悄然扯了他一下。
这已经是皇帝最大的让步,其他的就别想了。
经历过生死,她最大的奢望是跟他长久,让孩子平安长大,而不是一场盛大奢华的婚礼。
关起门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流于表面的东西,她并不是稀罕。
至此,事情算告一段落,借孩子聊着不算尴尬。
御医过来给皇上请脉,看到沈宁时神情诧异,但很快又归于平静,给皇帝请脉后退下。
狗皇帝什么病,沈宁心中已有七八分的猜测,老实闭嘴不插话。
只能说,有些债是要还的。
用过午膳,太后身边的玉嬷嬷过来请。
沈宁不禁松口气,拜别公公婆婆前往慈宁宫。
两年不见,太后非但没老反倒年轻了。
前些年先是受抑郁折磨,后又被老妖尼洗脑,身体饱受磋磨差点一命呜呼。
濒死的体验,反倒让她心态豁达不少,这两年身体养得不错,面相逐渐恢复正常。
除了初一十五接受嫔妃请安,她从不过问后宫的事,关起门一心礼佛。
老人精了,看孙辈一看一个准,能让她记挂得鲜少,晋王便是其中之一。
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太后不禁有些激动,紧紧握住沈宁的手不放,“乖孩子,哀家就知道你跟晋王是天作之合。”
天定的姻缘,注定拆不散的。
或许当初赐婚目的不纯,但她这双眼睛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挺准的。
皇家贵胄,哪家的联婚没有利益牵扯,可这两个孩子眼里没有,爱恨嗔痴都在眼里,没有被家族利益裹胁。
多难得啊,她年轻时也经历过,垂暮之年回忆起来,不禁百感交集。
她做不到的,晋王跟沈宁做到了。
沈宁这孩子,无论长相还是胸襟,都是上乘者。
她经得住富贵,也能抵得住落魄,能跟不良家族果断划清界限,是个心中有沟壑之人,成大事者也!
早前还担心晋王无后,谁知沈宁是个有福的,一胎三宝震惊皇族。
只是,看到粉雕玉琢的哥俩时,太后震惊之余有些恍惚。
哥俩长得太像了,尤其是老二眉眼柔和,让她恍惚回到几十年前,自己生的两个孩子,不是双胞胎,长相却胜似双胞胎。
太后的晃神,沈宁看在眼中,脸上依旧笑眯眯。
老人家估计想到惨死的寿王,但幸福的人总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不管将来如何,她跟萧惟璟会竭尽所能培养孩子,给他们建立正确的人生观跟价值观,开阔眼界丰富人生,而不是只会在权力欲念中摸爬打滚。
沈宁行礼,“太后安康。”
太后拉住她的手不放,“孩子,这两年委屈你了。”
昨天她给皇帝商议,不管两人过去如何,现在连孩子都生了,若不给沈宁该有的名分,只会让天下百姓贻笑大方。
“谢太后。”知道太后疼爱自己,沈宁没什么好隐瞒的,“前些年是我不懂事,让您老人家担忧了。”
“你没有错。”太后胳膊肘往外拐,“是晋王年轻气盛不懂珍惜,在新婚日让你在宾客中颜面尽失,换作哀家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说着,又斥了萧惟璟几句,要他以后要善待沈宁。
萧惟璟能说什么?只得连声应下。
他何止善待,处处伏低做小,把她含在嘴里捧在掌心,随时当牛做马给她骑。
呵,换别的男人试试,早休她不下一百次。
难得进宫,沈宁除了跟太后唠嗑,不忘给她把脉检查身体。
身体没有大碍,看来老白莲也怕穿帮,没敢再对太后动手脚。
太后深知,自己这条命是靠沈宁捡回来,故而对她没有隐瞒,“阿宁,皇帝这两年身体不好,头疾发作药石无效。
太子孝顺,从宫外请来道士制作长生丹,起初是挺见效的,皇帝头疾缓和许多。
可最近又频频发作,而且身体愈发消瘦,太医院劝他把丹药停了,谁知反而遭到训斥。
哀家心慌,总觉得这药有问题,以前只是吃一颗,现在药量已经加倍。
你医术高明,可有办法医治皇帝?”
“太后谬赞,我医术不过临时抱佛脚而已,相较太医院望尘莫及,且皇上龙体尊贵不容任何闪失。”
沈宁安慰着忧心忡忡的太后,“太子殿下忠孝,他找人给皇上治病,万不会有错的。”
太后哑然,明白了她的思虑,没有再开口。
确实,太子乃一国储君,若沈宁冒然给皇上治病,岂非摆明不给太子脸面?
宫里水深,稍有行差踏错便万劫不复,况且太医院杨大人已经劝过皇帝停药,可皇帝却对道士的长生丹深信不疑。
希望……没事吧。
太后受到妖尼毒害,哪还能对游方道士深信不疑,何况太子亦是不靠谱,想到他擅自主张任命钦差到北境调查晋王“叛变”,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就不聪明,沉迷女人堆无法自拔,现在更蠢了!
储君乃国之根国,太后只是太后而已,并没有任何实权,而且后宫不能干政,加上母子有隔阂,否则她真会忍不住建议皇帝放心储。
在慈宁宫待了一个多时辰,萧惟璟带沈宁出宫回府。
马车悠悠驶向晋王府,沈宁这才开口,“太后显然没死心,若她执意让我给皇帝治病,该如何应对?”
萧惟璟抱着糖糖玩,漫不经心道:“若哪天让你治病,你尽可以如实说病情,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其他不需要顾虑。”
皇帝的病绝非一朝一夕,这里面的水浑着,只怕不止是一两人的杰作。
今日见过狗皇帝,沈宁隐隐有股不安的预感,京城要起风了。
宫里可不尽是糊涂虫,瞧太医院正杨大人提心吊胆的神情就知道,这病相当棘手。
哪天大厦将倾,免不了要找替死鬼,而杨大人便是首当其冲。
可是,又能哪代帝王能抵住长生不老的诱惑呢?
沈宁不禁好奇,“王爷,如果真有长生不老的机会,你想要吗?”
萧惟璟正香着女儿的手丫子,嘴角扬起来冷笑,“世上真有长生不老?”
世上确实没有长生不老,但谁不怕迟暮,尤其是位高权重或手握滔天财富之人,他们比普通人更害怕死亡,要知道连千古一帝的“政哥”跟“民哥”都不能幸免。
数千年来,吃丹没有死的皇帝,唯有“靖哥”。
回程路远,沈宁当消遣讲给萧惟璟听,省得哪天他脑子进水嫌命长也跑去磕药。
听到“靖哥”的丹药是拿什么制的,向来淡定沉稳的他脸色极难看,“真吃得下去?”
“要不,你找机会试试?”
萧惟璟隔夜饭差点出来,黑脸道:“本王没这嗜好。”
是否长生,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活得快乐与否才重要。
在遇到沈宁之前,他的人生是黑色的,生活就像锋利的杀猪刀,不断凌迟着他,反复被割得鲜血淋漓。
爱上了,才知道生活是彩色的,酸甜苦乐应有尽有,每一天都是夯实的,对未来充满期待跟想象。
萧惟璟握住她的手,“阿宁,本王不在乎天长地久,只想你陪着我走到生命的尽头。”.CoM
啧啧啧,狗男人越来越会了。
但漂亮话谁不喜欢听呢,身为土狗的沈宁心花怒放。
三天后,宫里来了圣旨,再次封沈宁为晋王妃。
另外,礼部宗人府那边的流程也已经办完,仨娃终于有名字了。
老大萧明睿,老二萧明涵,老三萧乐清。
萧惟憬把好大儿撇在旁边,净抱着老三稀罕不停,“糖糖,你有名字了,高兴吗?”
又是一阵亲,引得闺女咯咯发笑,小脚脚踹在亲爹脸上。
有洁癖的狗男人也不嫌弃,反而更加高兴,“我们家糖糖长大了,腿脚有力踹得亲爹疼。”
忙着照顾两个儿子的沈宁有些吃味,“姓萧的,你啥时候能像疼闺女那样疼我?”
萧惟璟瞟了她一眼,“今晚就可以,你要吗?”
被荤气熏晕的沈宁,“……”狗男人确定还能要?
晚上,极致温存。
萧惟璟将身段柔软似水的女人搂在怀里,语气带着歉疚,“阿宁,这次委屈你了,将来本王要给你最盛大的仪式。”
沈宁在他胸口画圈圈,“好呀,我等着,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离开两年,京城发生了很多事。
远的不说,近的……他的兄弟谁谁纳了侧妃,谁谁娶了妾室,外头又惹了多少笔风流债。
虽说不得妄议皇家事,但哪朝哪代没有吃瓜群众,每一天都在吃瓜。
沈宁还没出门,但消息源源不断流进来。
最离谱的是贺王,一天之内连娶两侧妃,晚上却宿在得宠妾室的院子,还让人把两侧妃叫过去服侍。
沈宁雷的外焦里嫩,同时也在预防新的危机。
在北境潇洒自由,她跟萧惟璟都没有多想,可现在是京城,一切不由狗男人说了算。
裤裆那点事,数千年来前仆后继栽了多少好男人。
沈宁可不想有那么一天,萧惟璟对她说,他只是犯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何况,三妻四妾在这个年代是合法,反倒是沈宁的想法大错特错。
妒,七出之条。
沈宁抱着他啃,“王爷,你要女人不要?”
她突如其来的主动,让萧惟璟意乱情迷,“要。”
“要多少?”继续啃。
要多少?要不是萧惟璟任何时候都保持清醒的好习惯,差点就掉死女人的乱葬坑里。
箭在弦上的他瞬间熄火,狭长的丹凤眼眯起来,露出危险的光芒,“你什么意思?”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她今晚要不把事交代清楚,看他不弄死她!
沈宁抬手抚着他的脸,“王爷,你的兄弟个个三妻四妾,后院解语花数不胜数,你真不想摘几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