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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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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沈宁 你好坏哦我喜欢
堂堂太子殿下,药瘾发作如疯兽,不但伤人还企图自伤,砰砰拿头撞墙,披头散发不说,一行鼻涕一行眼泪的,别说皇后看了心疼,连他们当御医的都不敢直视。
想不到,阿芙蓉蚀人心智如此厉害。
他可是太子啊,是闵国将来的君王,曾经仪表堂堂风华无双,可药瘾发作却失态至极,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萧君郡自戗时血管破裂,杨大医经过无数次的练习,已经娴熟掌握外伤缝合,但对于血管却不敢轻易下手。
这可是血管而非皮肉,一旦有任何闪失,储君将性命不保。
情急之下,老皇帝命人开宫门请晋王妃进宫。
得知真相,沈宁差点没笑死。
真是吃肉没她份,挨刀却一刀不落。
老皇帝可真是意思,萧君郡如何针对萧惟璟跟北境军,军饷粮草军械哪次不延时,为了夺嫡除掉眼中钉肉中刺,屡次无视北境安危,欲给萧惟璟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他是老糊涂了,真不怕她故意手抖,送萧君郡上西天,还是说想要一箭双雕?
沈宁不想救,但事关政治还得问狗男人意见。
让徐御医在外面等候,她进寝室问高床软枕的萧惟璟,“你父皇让我做菩萨普渡太子,救还是不救?”
萧惟璟没有犹豫,“救。”
沈宁诧异,“他死了,对你们都有好处。”
国无储君,其他皇子才有希望。
“我们?”萧惟璟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你确定他会把皇位传给我?”
也是,出身是萧惟璟的原罪,除非狗皇帝真糊涂了,否则哪怕放下偏见,于礼俗体制来说,保皇党也不可能答应的。
老皇帝的儿子没死几个,继承者的选择很多,怎么也轮不到萧惟璟头上。
而且,萧君郡已经被阿芙蓉腐蚀了心智,脑神经受到影响,再蠢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如果狗男人心黑的话,暗中用阿芙蓉控制他,不比对付其他皇子轻松多了?
其他瓜皮或许没狗男人聪明,但只要脑子不进水,做不出萧君郡的蠢事来。
权衡之下,沈宁改变了主意。
谁知萧惟璟却来了句,“他还有用,现在死了太便宜他。”
沈宁瞟了他一眼,“你好坏哦。”
萧惟璟用力嘬了她一口,“跟你学的。”
无语,谁跟谁学的。
没有政治天分的沈宁反复琢磨,发现萧君郡活着确实比死了更有价值。
要现在就嗝屁,所谓人死怨消,吸食阿芙蓉,殿前果奔失仪,以及咬伤丞相之事,狗皇帝统统都将忘了,只会伤心他家好大儿死了。
朝臣同样如此,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萧君郡的死,对萧惟璟而言毫无价值,不,甚至反而是种损失。
要知道,紫薇真人可是萧君郡引荐给老皇帝的,这笔账该怎么算?
非但不能死,还得好好活着。
所以,她得把他救活才行。
“本王陪你进宫。”萧惟璟起身更衣,提醒道:“阿宁,你救治萧君郡,此事有利有弊,得三思而行。”
“你怕他有个好歹,皇帝皇后会迁怒到我身上?”
萧惟璟老谋深算,“也不排除其他人借此做文章。”
老皇帝都发话了,她还能抗旨不成,哪怕是步步惊心,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过,从徐太医还能等的情况来看,杨大人应该有做止血措施,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
沈宁从容得体,带上医疗器械进宫。
偏不巧走到半路马车坏了,又磨蹭了两刻钟左右。
唉,这个反派狗男人真是满肚子坏水。
进了宫,两人脚步匆匆。
到坤宁宫时,沈宁已经气喘吁吁,“儿、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皇后千岁。”
皇后心里恨得牙痒痒,儿子命悬一线,晋王妃却拖拖拉拉,真是狼子野心。
呵,还以为她仍是家族强大,连皇帝都要给面子的皇后?醒醒,早就失宠了!
沈宁连眼神都不屑给她,朝着皇帝战战兢兢道:“父皇,儿臣听闻太子受伤导致血管破裂,这可如何是好?阿芙蓉药性强,上瘾者发作时如行尸走肉,任何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万不能松绑的。”
皇后面色铁青,这是在说她照顾不周么?
她也没有想到,药瘾发作如此厉害,让平日里温和谦恭的太子变成失去理智的疯子。
太子要有个好歹,她该怎么办?
然而,没有人在意皇后的悲痛,连老皇帝都觉得她烦。
若非她自作主张,太子岂会割腕自戗?
再说,老皇帝想到近来发生的种种,心里同样憋着无处发泄的怒火。
他没有如此愚蠢而不自知的儿子,皇家脸面都被丢光了。
可为人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亲骨肉去死。
老皇帝压下烦躁,疲倦道:“晋王妃,你可有把握缝合血管?”
“这、这……”沈宁羞愧地低下头,“儿臣……”
老皇帝心烦意乱,“但讲无妨。”
“儿臣在北境时,曾有晋王府的家奴受伤,血管破裂,儿臣当时年轻气盛,想着救人生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自告奋勇给家奴缝合,后来……”
她支吾着,不愿意再说。
皇后急得要死,“后来如何?”
“后来,他就死了。”
沈宁自责不已,“儿臣一心想救人,可没想到刚愎自用,他的死跟儿臣脱不了关系,每次午夜梦回,我都梦到家奴来讨命,后来还是王爷体恤儿臣,请道士给家奴超度才化解的。
自打那以后,儿臣便对手术缝合有阴影,已经很久没拿过刀了。
太子乃一国储君,千金贵体,若是有任何闪失,儿臣万死难辞其咎。”
皇后脸色极为难看,但又没有证据说她推诿见死不救,心中五味杂陈,急怒惊愤交加。
倒是老皇帝有几分清楚,晋王妃生性大胆,为了和离跟晋王闹得狗飞狗跳,救李珍珠跟太后时更是力争三分。
她的医术毋庸置疑,无非要个承诺罢了。
他清了清嗓子,“依晋王妃之见,该如何是好?”

皇帝开口,沈宁神情犹豫。
“儿臣心有障碍虽不能再执刀,便缝合的医理还是懂的,如今太子的伤迫在眉睫,万不能拖延的,父皇可以选出缝合术精粹的御医,儿臣可以从旁指定,共同医治太子殿下。”
随后,话锋一转,“只是,医事无绝对,儿臣会尽力去做,却不敢保证能治好太子殿下。”
老皇帝想了想,颔首道:“朕允了,由太医院正缝合,你从旁协助即可,若真有个好歹,朕不会怪罪于你。”
“皇上。”皇后急了。
老皇帝瞟了她一眼,“莫非皇后有更适合的人选?”
皇后被噎,只得作罢。
事不宜迟,沈宁跟杨大人走进萧君郡的房间。
看到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脸色煞白,已经陷入昏迷的萧君郡,沈宁不禁感慨万分,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该怪自己,还是怪皇后惯子?
想到萧惟璟遭受的不公,沈宁对他没有任何同情。
要么不接,但只要接了,她的职业素养还是在的。
取出头盔式放大镜,教杨大人如何使用……
看到物件放大数倍,杨大人叹为观止,医界真是无奇不有,他坐井观天了。
堂堂太医院正,竟然因沈宁的撑腰而淡定不少。
沈宁观察萧君郡的伤口,有杨大人及时而正确的处理,血流减慢许多,而且伤口不算特别严重,有头盔式放大镜足够了。
心中有方案,她跟杨大人讨论缝合步骤。
说是讨论,其实就是授徒。
能坐太医院正这把交椅,理解力毋庸置疑,杨大人一听就懂,心中不禁感慨,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有沈宁在旁边的指点,杨大人不到两刻钟就缝合完成。
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将皇后安排的奴才全部撤掉,换上太医院的御医近身照顾,随时注意萧君郡的病情。
同时,杨大人知恩图报,复命时不忘大夸沈宁的医术。
太子的命保住了,老皇帝不由松口气,反倒是皇后跟死了儿子似的,非但对沈宁没半分感激,心里的怨恨更深。
皇帝看在眼中,对她的不满更深了几分。
太子落得今天这个地步,跟胸襟狭隘的皇后脱不了关系!
夜深露重,老皇帝烦躁不堪,龙体撑不住了,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沈宁看在眼中,心里已经有猜测。
从皇宫出来,已经是凌晨,她困得倒头就睡。
有太医院的人全程照顾萧君郡,沈宁没有再继续跟进,省得吃力不讨好还惹得满身骚。
沾了阿芙蓉,这辈子就算彻底完。
哪怕一时凭意志戒瘾,可人生漫长,每逢遇事不顺想逃避或是被他人诱惑而心志不坚时,复瘾重吸的可能性太大。
从此以后,萧君郡不过是条蛆而已,恶心自己更恶心别人。
落得今天这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沈宁没进宫,但有消息传出来,萧君郡每天在宫里鬼哭狼嚎的,除了皇后会心疼之外,压根没有人再心疼他,皇帝更是心烦无比,已经连续斥责皇后数次。
估计,已经在考虑废后之事。
沈宁好奇,晚上用脚撩拨狗男人,“王爷,皇后会被废吗?”
“不清楚,但国舅今天摊上大事了。”
沈宁瞬间化身吃瓜群众,“让我猜猜,国舅是不是霸占良田,刨人祖坟,霸占良家女子?”
萧惟璟无语,她怎么知道的?
别问,问就是权谋剧都是这么编的,而且是一招鲜吃遍天。
萧惟璟在心里叹气,枕边人太聪明对男人来说并非好事,要不是她真钻进自己心坎,他会远而敬之。
没错,国舅爷十年前回乡祭祖,觉得家族庄园不够大,于是强行征了四周良田,只给予他们微薄的补贴,还将山上别人家的祖坟刨了。
乡下无趣,被乡贤多灌了几杯的国舅酒后性起,糟蹋了清白人家的姑娘。
姑娘性子烈,当众投河自尽。
恶行之下,有人奋起反抗到官府状告国舅爷。
他敢告,可官府却不敢判,甚至为了拍国舅爷马屁倒打一耙,又害死了几条人命。
萧惟璟早就收集好证据,只是没找到适合的机会而已。
眼下,就是最佳时机。
事实上,这步棋走对了。
皇帝这两年对皇后愈发不满,如今太子又接连做出无可挽回的蠢事,废后废储势在必行。
可废后废储,无论哪朝哪代都是大事,哪怕贵为九五之尊,也不能凭意气用事的。
尤其废储,稍有不慎会动摇国本。
故而皇帝才会犹豫再三,萧惟璟不过点了把火而已。
数十位证人带着血书入京,堵在国舅府门前闹,瞬间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后面的事,压根不用萧惟璟出面,他那帮手足兄弟岂会放过扳倒太子的机会,八海过海各显神通。
今天早朝,好几个朝臣同时参了国舅爷。
老皇帝同样也没放弃送上门的机会,震怒的他下令严查此事。
接下来按部就班,每天都有新瓜爆出。
狗男人嘴巴紧,寂寞的沈宁嫌不够刺激,约长公主出来吃火锅。
吃吃喝喝买买,人生也挺惬意的,如果忽视危机四伏的困境。
想听八卦找长公主真不错,她有特殊的消息渠道,也不介意跟沈宁分享,“皇帝要废后了。”
墙倒众人推,国舅爷的案子事实清晰明了,很快就查清原委。
对于名门望族来说,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何处置全凭皇帝一句话。
从查处态度不难看出,皇帝是下定决心治国舅的,废爵贬为平民。..Com
朝臣不是傻子,想想太子做出来的事,心中已经猜测。
长公主感慨,“国丈一家经营数十年,又为太子筹划已久,奈何烂泥扶不上墙,若是他品行端正,太子党倒也可以为其奔走谋划,如今只能树倒猢狲散。”
一旦废后,太子将彻底完蛋。
见长公主唏嘘,而沈宁则在心中感慨,其实老皇帝对萧君郡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没废。
毕竟是嫡长子,花了一生心血培养的。
看来,还得再添把火才行。
想什么,来什么。
大晚上的,御医又来敲门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熬夜伤肝。
结果,徐御医磕磕绊绊道:“晋王妃,皇上病倒昏迷不醒,杨大人让微臣请你进宫的。”
皇帝昏迷不醒人,万一嗝屁了呢?
沈宁震惊,但又想到最近悠闲淡定的大反派,老皇帝真要嗝屁的话,他不可能天天在家玩孩子。
多半,一时半会死不了。
想归想,脸上还是挺着急,“稍等,本王妃马上随你进宫。”
于是,好男人萧惟璟又陪着媳妇进宫。
皇帝病倒,御医急疯。
整个皇宫戒严,沈宁到乾清殿时,太后跟皇后都在,尤其是太后心急如焚。
见到沈宁,她马上迎上来,紧紧握住沈宁的手,“阿宁,皇帝的病就拜托你了。”
沈宁连忙宽慰,“太后莫急,皇上不会有事的。”
数日不见皇后,她消瘦憔悴的厉害,哪还有昔日的雍容华贵风采。
也是,家族被贬为平民,好大儿嗑阿芙蓉上瘾,外面百姓纷纷指责她德不配位。
没有皇帝宠爱,家族没落,儿子更是被魔药腐蚀心智,皇后岂能不知大势已去。
后宫女人再清楚不过,这些意味着什么?
别看贵为皇后,现在居然连妃子都敢对她冷嘲热讽,这些对她而言比死还难受。
沈宁看破不说话,对她没有丝毫同情。
身为皇后却没有母仪天下,对皇子们极尽打压,视他人生命为草芥。
想到她拿李珍珠性命欲置自己死地,沈宁只想说,天道好轮回!
安抚太后几句,沈宁望向杨大人,“不知皇上龙体为何抱恙?”
杨大人欲言又止。
太后着急万分,“事到如今,杨大不必忌讳,哀家听着便是。”
杨大人跪下,“启禀太后,皇上乃、乃丹药中毒。”
太后震惊,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老臣曾屡次劝过皇上,丹药乃虎狼之药,刚服用或许有回春之效,久服必然会伤身,但皇上……”
后面的话,杨大人不敢再说。
非但没劝动皇上,自己项上人头还差点不保,更遭到紫薇真人处处刁难。
“你、你为何不早告于哀家……”
杨大人瑟瑟发抖,低头不敢再多事。.c0m
事关龙本,他岂敢向外人多言,再者太后因尼姑之事,同样不喜紫薇真人,也曾劝戒过皇上。
皇上连太后的话都没放在心上,身为太医又岂敢多言。
“好个紫薇真人。”太后勃然大怒,责备的眼神望向皇后,“皇后,你对太子疏于教导,以至于他没有调查清楚,错将神棍当成真人引荐给皇帝,害得自己食药上瘾让天下人看笑话,竟然连皇上也……皇上要是有个好歹,哀家必不让你好过!”
早在紫薇真人出事,皇后便惴惴不安,担心皇帝身体会出问题,到时太子必定难辞其咎,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她下跪请罪,“太后,太子生性单纯善良,他是真心实意为皇上治医治病的,没想到竟然受人蒙骗。
紫薇真人出现得太过蹊跷,必有奸人设计害太子,请太后主持公道,还太子一个清白。”
“清白?”太后怒而拂袖,“阿芙蓉乃害人之药,常人吸了都能察觉异样,太子身为一国储君非但瞒而不报,甚至吸食长达一年之久,这哪是单纯善良,分明是狼子野心。
来人,从今天起皇后禁足坤宁宫,没有皇上发话不得外出。”
如此愚蠢母子,太后多看一眼都嫌烦,“带走!”
皇后被带下去,太后强忍怒气平静下来,“阿宁,皇上乃国之根本,可千万不能出事,无论如何都得治好他的病。”
沈宁不敢保证,“太后,我先替皇上诊脉。”
太后屏退其他,只剩晋王,沈宁跟杨大人。
沈宁望闻问切,对狗皇帝仔细检查,继续神情凝重。
太后着急,“如何?”
沈宁反复研究剩下的丹药,“太后,实不相瞒,这丹药里不止有各种矿石,还有……阿芙蓉。”
太后震惊,“阿芙蓉?”
沈宁掐算狗皇帝的服药时间,“幸好皇上明睿,那恶道人被皇上察觉,下药并不算很重,但从服药时间来算,怕已经成瘾。”
阿芙蓉还不是最重要的,致命的是服用重金属过量,对心脑血管有影响。”
说明白点,皇上得了后天性心脏病,血管粥样硬化,将来有脑梗或心梗的危险。
“心疾?”
太后只感觉天崩地裂,恨不得将恶道人碎尸万段,“这可如何是好?”
“儿臣跟杨大人只有尽力而为。”沈宁实话实说,“当务之急,是让皇上停止服用丹药。”
阿芙蓉有瘾,看太子生不如死的痛苦模样,太后就知道戒药何其难。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相信长生谬论,真是荒唐!
皇上这样,储君同样如此,皇室到底怎么了?
太后心力憔悴,瞬间老了十多岁。
她将沈宁及杨大人屏退,将晋王留下来。
不知说了什么,萧惟璟半个小时才出来,而沈宁跟杨大人已经开好药,命医官去煎药。
同时,她不忘提醒杨大人,“父皇一病,只怕群魔乱舞,我与大人不过一界医者,不可有功但求无过,切不可让人误会或利用,反误了卿卿性命。”
杨大人心领神会,“谢晋王妃指点,臣必将万分小心。”
萧惟璟应太后要求留在宫里,担心三小只闹,他吩咐人送沈宁回府。
回来已经是凌晨,三小只睡得正熟。
挨个亲了口,沈宁才回房休息。
皇帝突然发病,而且是心脏病,当天歇朝不处理政务,引得朝臣纷纷猜测。
闻到风声的好几个皇子纷纷奏请入宫,但都被拦在宫门之外。
一时间,各种揣测不断。
萧惟璟下午回来的,“父皇醒了,没有大碍。”
焚香,沐浴,搂着媳妇香。
沈宁好奇,“皇上状态如何?”

第428章 奶娃开口说话
提起皇帝的病情,萧惟璟面无表情,“自得知太子服用阿芙蓉成瘾,他就知道自己吃的丹药里有此药,这几天一直都在戒。”
想戒谈何容易,百爪挠心的,越戒越想,越想越难受,加上急愤情绪不断累积,身体终是撑不住了。
萧惟璟若有所思,“阿宁,心疾能治好吗?”
“有些可以,但很少。”像皇帝这种,是不可逆的伤害。
沈宁不由打量,他是心软还是自责?
谁知萧惟璟突然失笑,“你可知道,他屡次派人给本王下毒,而且是一剑封喉的剧毒。
哪怕到现在,你替本王洗清了身份嫌疑,他可曾有几分内疚?
本王依旧是上不得台面,是他耻辱的存在。”
沈宁心疼,将他搂在怀里,“有些感情强求不来,既然让你痛苦不如当手中沙扬了它,哪怕天下人都不爱我们,我们也得爱自己。”
萧惟璟没说话,疲倦的他在她怀里睡着了。
宫里没再召沈宁进宫,老皇帝的病由杨大人跟进。
太医院使出浑身解数,太后拒绝了后宫嫔妃们的心意,亲自下场照顾皇帝。
一个月后,废后诏书出来了。
皇后摘掉凤冠,被打入冷宫。
太子被禁足东宫,花了三个月戒掉阿芙蓉。
皇帝身体日渐好转,就在所有朝臣都以为太子风波过去时,谁知皇帝突然下诏书,罢黜萧君郡的储君之位,即日押入宗人府。
得知消息时,沈宁正跟长公主吃火锅,差点没惊掉下巴。
长公主见她惊讶,不由解释道:“毕竟是一手培养出来的,废黜之事,皇上本来还在纠结。他本来想给太子最后一次机会,临时起意去了东宫,想来场父子促膝长谈,看能否再拉一把。”
老皇帝突然造访的,而且禁止东宫奴才通传,殊不知害得他心疾差点再次发作。
萧君郡戒了阿芙蓉不假,可回到东宫却备受打击,母后被废,后院女人对他心生二意,朝臣孤立撇清关系。
阴郁日积月累,终日以酒消愁,再次复食阿芙蓉。
老皇帝进来时,萧君郡正在吞云吐雾,衣衫大敞不说,还搂着后院妻妾一块吸,那个叫热闹……
气得老皇帝当场拔剑,差点没戳死他。
忍无可忍,回到宫就发出罢黜诏书,将其押入宗人府,就在那生老病死吧!
长公主心情甚好,“皇帝身体抱恙,皇后被废,太子罢黜,后宫跟前朝热闹无比。”
试问哪个皇子不蠢蠢欲动,这些时间没少到皇帝跟前表孝心。
唯独萧惟璟,平时如何,现在依旧。
几人欢喜几人愁,就在萧君郡被关押宗人府的当天,皇后在冷宫病逝。
至于真病逝,还是其他原因,又有谁在意呢?她已经不是国母,而是被打入冷宫的罪人。
太子被废,朝野波云诡谲。
不知老皇帝出于何意,他将滇王萧业鸿召了回来。
同样都是戍边封疆的儿子,老皇帝的态度却截然不同,无论萧惟璟做得多好,他从始至终都没考虑将他纳为接班人。
反倒是萧业弘,论军功或治理之才,以及手里握的兵权,麾下将领的带兵本事,都不是萧惟璟的对手。
奈何,他有好的出身以及老皇帝的偏爱,让出身就是原罪的萧惟璟压根没得比。
这次回京,萧业弘拖家带口,摆明短时间不会回滇境。
全凑堆了,估计比过年还热闹。
“娘。”糖糖爬过来,往沈宁怀里扑。
三只已经开始牙牙学语,吐字不是很清楚,但胜在凑堆热闹,咿咿呀呀的,倒是学得快。
沈宁不厌其烦教着,当女儿张嘴喊“娘”的时候,心都要融化了。
别看糖糖最小,却是最先开口的,哥俩身体敦实却跟傻大儿似,啊啊叫愣是不会喊娘。..coM
女儿开口,萧惟璟顿时来了兴趣,抱着糖糖不松来,“来,叫爹。”
糖糖咯咯笑,嘴里吐着泡泡,“……爷。”
萧惟璟傻眼,“你叫我什么?”
沈宁在旁边笑得肚子疼,“叫你爷爷呢。”
萧惟璟蹙眉,女儿长得奶乎乎的,但脑子好像不行,该不会在沈宁肚子里憋久了窒息伤到脑子?
他不停拿手指逗她,发现女儿眼睛滴溜溜转,不但反应还很可爱,压根不像小傻瓜。
萧惟璟严重怀疑,“阿宁,是不是你故意使坏?”
沈宁差点啐他,“叫你爷是瞧得起你,连女儿都嫌你老牛吃嫩草,差着辈呢。”
什么叫老牛吃嫩草?他不过大她几岁,常年在北境磨砺,皮肤显得麦色而已,跟京城那些肤如缚粉的小白脸大不同而已。
他这叫男人味,她以前还说喜欢,谁知一回京城就变口味。
呵,女人。
吃味的萧惟璟不信这个邪,一整天都在逗三只玩,“来,排队叫爹。”
哪个再敢叫爷,要挨巴掌的。
还真别说,他连逗几天,糖糖终于改口,“爹。”
黏着他要抱抱,口水弄到亲爹脸上。
萧惟璟也不嫌弃,千年冰山脸笑得跟什么似的。
老大跟老二陆续学会说话,开口叫的就是萧惟璟,“爹,啊啊……”
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清楚,但足以让截糊的他高兴半天。
沈宁暗骂他鸡贼。
大反派关灯哄媳妇,“阿宁,谢谢你让本王尝到为人父的滋味。”
沈宁对他没别的要求,“等糖糖再大些,你得一碗水端平,不能让哥俩觉得你厚此薄彼。”
虽说十根手指有长短,但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他现在是完全偏心女儿。
别说孩子一岁不懂事,其实大脑已经有条件反射,在亲爹的威严教导下,敢互抡小拳拳的哥俩却知道跟妹妹亲近,爹爹就会冲他俩笑。
虽说孩子除了吃就是睡,但清醒时都围着妹妹打转。
“行,听你的。”萧惟璟边履行丈夫关灯之后的义务,边心不在焉应着。
是人就会偏心,萧惟璟确实偏爱糖糖多些,除了闺女讨人疼外,她出生时太瘦弱了,哥俩在娘胎里把她给挤兑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谱的。
再说,闺女养到十五六岁就得找婆家,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他趁现在还属于自家多疼疼怎么了?
至于两个儿子,指不定以后是冤家。
在家憋了几天,沈宁约庞杏秀逛街。
说是逛街,其实是替她掌眼相男人的……

第429章 鉴别渣男
京城第一女掌柜动了凡心,半年前在街上仗义出手,不但替绸缎庄打退抢劫的小偷,更帮他追回银子。
年轻掌柜也是奇葩,不爱红妆爱武妆,他被庞杏秀的飒爽及武力值惊艳,时常找理由跟她说话。
两人认识半年见面不下十多次,面对庞杏秀的多次拒绝,他始终坚持初心。
这不,前几天又表白了,而且坦诚自己的身份。
他并非绸缎庄的掌柜,而是绸缎庄的六少爷,刚好接手家业。
庞杏秀显然动心了,否则也不会让沈宁帮着掌眼。
毕竟,兄妹俩都属于王爷的人,没有王府哪有她的今天。
说实在,她还真的担心对方接近自己别有目的。
兄长老是耳提面命,很多细作无孔不入,让庞杏秀不多想都难。
观察数月,并没有找到他的破绽,但内心仍然忐忑。
快到吉和绸缎庄,沈宁提醒道:“秀儿,不是所有男人都禁得起考验,你要考虑清楚了。”
很明显,庞杏秀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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