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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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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有蛊,也被高温烘烤死了。
至于毒嘛,高温容易发生反应。
总之,各种奇葩操作,最终信件是安全的。
这是机密,沈宁没有看,及时回避。
倒是晚上关灯时,狗男人突然透露,“明天,贺王府有好戏。”
贺王?就是那个一天之内连娶两侧妃,然后叫到妾室房间服侍的?
沈宁想了想,贺王好像排行老六,吃喝嫖赌样样在行,是个混吃等死的荒诞王爷。
萧惟璟却道,“阿宁,别被表面懵逼了,有些人披着羊皮却是头恶狼,他在你眼前温润只是还没到揭皮的时候。”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在内涵她?
唉,不管了,她还是继续吃瓜看戏。
两人相拥而眠,殊不知京城晚上出了大事。
滇王晚上再次被行刺,差点一命呜呼,是滇王妃跟将士拼死反抗,才堪堪保住他的性命。
如此一来,萧业弘再次病危。
滇王妃悲愤难忍,穿上宫服连夜跪在宫门口,“王爷生死难料,请父皇给儿臣主持公道!”
虽说宫门落锁,但遇到此等大事,近侍太监思虑再三,还是及时禀报给皇帝。
皇帝本就受阿芙蓉的折磨,加上服食丹药导致重金属中毒,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糟糕到极点。
前有太子殿前失仪,现在滇王遇刺命在旦夕,偏偏大理寺至今没查到凶手,矛头指向晋王不假,但他在老百姓心中威望极高,加之太子之前做的蠢事。
连他这个老皇都得顾忌名声,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敢对晋王逼得太紧。
而且,他心里并不相信是晋王做的。
不喜归不喜,但不得不承认晋王无论长相还是行事风格,都是跟自己最像的。
他不至于做出这等蠢事,而是这案子疑点太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栽赃。
只是,幕后之人把栽赃做得如此明显,却又把杀手藏得滴水不漏,到底要干什么?
兄弟阋墙,手足相残?
哪怕老皇帝就是这么过来的,但他还是不想亲生儿子们走自己的老路。
连着死了几个儿子,如今太子被废,晋王势太盛,而其他皇子又太平庸,他也是被迫无奈才召滇王回京,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却不料却差点让滇王丢了性命,而滇王妃性子烈做事不顾皇家颜面。
堂堂滇王妃,跪在宫门算怎么回事?
事情要是传出去的,皇家颜面还要不要?
到底是蛮夷之邦,遇到事只会用蛮力解决,行事丝毫不计后果,居然用破罐子破摔这招来对付他。
老皇帝怒,命宫人宣滇王妃进宫。
早晨,沈宁穿得素雅低调,去大理寺大牢看望庞杏秀。
囚牢环境一般,但一日三餐准时供应,而且也没有用刑,就是人消瘦了不少。
见到沈宁进来,庞杏秀羞愧难当,“王妃,是我愧对你们的信任。”
沈宁没有怪她,“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庞将军之所以事事谨慎,也是血的教训积攒起来,我们也只有经过人性的敲打,才能逐渐智慧。”
“你跟王爷没事吧?”
“我们行得端坐得正,能有什么事?”沈宁关心道:“大理寺的人可有刻意刁难你?”
庞杏秀还好,“他们问了几次口供,倒是没有对我用刑。”
她仔细回忆了几遍,唯一的嫌疑人就是田文安,也据实告之大理寺,谁知大理寺至今没有逮捕他归案,“王妃,田文安他是不是……”
话未说完,外头传来动静,有犯人被押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
田文安被押了进来,碰巧关在庞杏秀对面的牢房。
庞杏秀顿时红了眼,想要冲破牢笼宰了他的心都有。
可惜,田文安浑身是血,如死狗般扔进牢房,披头散发不知死活。
沈宁拦住庞杏秀,递了牢头一锭银子,“差大哥,不知他所犯何罪?”
牢头不识沈宁,掂着银子道:“栽赃陷害晋王。”
不是,她还没吃瓜呢,怎么瓜就摔地上了?
沈宁有点着急,“幕后主使是谁?”

第434章 把水搅得越浑越好
吃官家饭的,尤其事关皇族,牢头可不敢瞎议论,“你待会出去就知道了。”
沈宁又问,“既然已经查出他栽赃陷害晋王,庞姑娘就是无辜的,不知何时能释放?”
“这可不好说。”牢头瞟了眼庞杏秀,“谁知她有没有里应外合,得彻底调查清楚才行,等着吧,大理寺办案不会冤枉好人的。”
哟呵,一个牢头说话都如此狂,大理寺好大的阵仗。
沈宁宽慰道:“你不必担心,我等着去找大理寺卿,让他即刻把你放出去。”
庞杏秀却摇头,“谢王妃关心,我在这里挺好的,可以好好静下心来,反省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以免将来再重蹈覆辙。”
她有这份觉悟,沈宁也不阻拦,将带来美食跟衣物留下。
离开大理寺牢笼,她吩咐去贺王府。
还是来迟一步,贺王府已经让人禁卫军围起来。
周围全是吃瓜群众,对着贺王府指指点点。
晚了一步,错过吃瓜现场,沈宁竖起耳朵听。
“你们还不知道吧,滇王妃拿着令牌,连夜到城外调拨禁卫军,端了三百里以外的一处私兵营。”
“私兵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豢养私兵可是死罪。”
“据说是贺王,私兵营养了七八名私兵,不,听说是死士,个个武功厉害,遇神杀神佛当诛佛,禁卫军死伤不少才拿下他们的,据说还搜出不少兵器。”
“对对对,我也瞧见了,由霍将军押送回来,听说他还受伤了。”
“滇王妃真厉害,巾帼英雄啊。”
“什么巾帼英雄啊,蛮夷女子多彪悍,你是不知道滇王昨晚又遇刺了,滇王妃怒而拍案,直接带禁卫军将私兵营剿了。”
霍庭远受伤?
沈宁果断离开贺王府,去自家酒楼吃火锅。
掌柜的连忙迎上来,“老板,长公主在三楼厢房。”
呦呵,知道她爱吃瓜,这么早就过来的。
上了楼,沈宁关心道:“霍将军的伤不打紧吧?”
“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沈宁好奇,“怎么一夜间就变天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此大阵仗把贺王府围了,这可不像老皇帝的性格。
长公主笑,“滇王好福气,娶了个智勇双绝的王妃。”
沈宁这才知道,李珍珠夜跪宫门,以滇王中毒濒危,她查到刺客线索为由,从老皇帝那里拿到令牌,调动禁卫军连夜剿敌。
“她想调动禁卫军,皇帝就给了?”
长公主笑而不语,意味深长。
沈宁恍然大悟,李珍珠毒蛊双绝,昨晚根本没有行刺,一切只是演戏而已,她想要制造滇王中毒病危瞒过御医太简单了。
关心则乱,老皇帝得知滇王若不及时服下解药,几个时辰之内会气绝身亡,自然是急了。
长公主刚跟霍庭远碰头,“滇王妃深知京城之行会遇到危险,每次安营扎寨都有防备,暗中在周围布下蛊粉,遇敌打斗时蛊粉会附着在对方身上。
蛊粉会钻进宿主皮肤血肉,催生蛊虫,蛊虫能在体内存活半月之久。
豢养的特殊瓢虫能寻着蛊粉的气味追踪,从而找到敌人的落脚点。不过追踪要在两个时辰内,超过这个时间蛊粉就会进入宿主体内。”
但当时李珍珠选择救萧业弘,错过了最佳时机。
只是没想到,杀手会卷土重来。
西南边境民风彪悍,行事作风跟中原截然不同,而且李珍珠古灵精怪,沈宁对于她的话只相信五成。
她真要那么厉害,不可能捎私信给萧惟璟。
这里头真真假假,如果沈宁猜得没错,李珍珠应该是查到了贺王头上,但又苦于没有证据将他一棍子打死,这才找上萧惟璟。
杀人不用自己动刀,萧惟璟送了李珍珠这个顺水人情,将贺王的把柄悉数奉上。
贺王是否刺杀滇王,已经不再重要,被擒当场的私兵,以及搜出来的武器,足以定贺王死罪。
何况,李珍珠在众多死士中,通过控制蛊虫,成功找出参与刺杀的死士,贺王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皇帝注定又要折掉一个儿子。
长公主心情不错,“皇兄得知私兵是由贺王豢养,气愤之下再次病倒,太医们个个心惊胆战。
皇兄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之受了丹药的荼毒染上心疾,想要养好身体得平心静气,千万不能冲动。”
太子已经够丢人现眼,虽然有律法禁止非议皇族,可萧君郡的风流跟荒唐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又岂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还没从废储的颓废中走出来,先是滇王被行刺危在旦夕,现在又爆出贺王不但豢养私兵藏武器,更是刺杀滇王的幕后主使。
亲儿子手足相残,这让老皇帝如何静得下心?
沈宁有些担心,再这样搞下去,不是脑梗就是心梗,老皇帝非得玩完不可。
唉,他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不就是又养废了一个儿子么,反正他最爱的是自己,儿子多底气足怕什么。
沈宁吃着东西,佯装惊道:“听闻贺王风流不亚于废太子,吃喝玩乐最在行,他真的暗中豢养私兵?”
“有些风流是真风流,有些则是假风流,真真假假的,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长公主的话意味深长,“死士悉数被押进天灾,大理寺已经在审讯,还有那些兵器,已经全部查验过了,都是出自兵工坊。
怎么流出去的,总共流出去的多少,还有没有第二个贺王,其中又牵涉多少官员,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查清楚的。”.c0m
沈宁快乐吃瓜,“贺王被抓了吗?”
“禁足在府中,得等案件彻底调查清楚再议。”
毕竟是老皇帝的儿子,没有确凿证据谁敢让他进天牢?皇家不要面子啊。
总之对沈宁来说的,只要不涉及萧惟璟,当然是把水搅得越浑越好。
可她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第435章 “谁陷害你的查出来没有
按照剧情,贺王最终难逃一死,身为凑数配角的他最终死在暴戾的萧惟璟手下,却没有详细提及死因。
毕竟,萧惟璟也只是用来衬托男主的反派,这可是种马恋爱文,反派什么的全部靠边站,连他都没有多少戏份,又怎么可能把笔墨给到贺王,估计直接就是省略号……
现在她跟萧惟璟不仅是利益共同体,而且还有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
夺嫡路上容不得任何马虎,只要走错一步就将万劫不复,大人受罪就错了,孩子也不会有好下场。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有时半夜都会做梦惊醒。
虽然不插手萧惟璟的事,不过到晚上关灯时,沈宁还是将心里的疑惑说了,“贺王背后真的没人吗?”
萧惟璟老神在在,“贺王早年不过风流纨绔,明里暗里的女人不比萧君郡少,但男人对权力的欲望是天生的,或许这两年有人往他身边塞了人,不但让他对夺嫡起了野心,还愚蠢到豢养私兵自寻死路。”
不是沈宁贬低贺王,记得太后病危那次,贺王还是站队萧君郡的,为了拍他马屁曾明晃晃讽刺过萧惟璟。
这种人摆明烂泥扶不上墙。
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哪里为夺嫡准备的,分明就是催命符。
沈宁越想越不对劲,“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算计你们?”
不止算计萧惟璟,包括他的瓜皮兄弟们。
要是滇王遇刺而亡,萧惟璟被诬陷,接着再曝光贺王豢养私兵,妥妥的一箭三雕。
哪怕这个计划失败,三兄弟总得死一个,幕后之人仍然是赢家。
萧惟璟调戏她,“你老说一孕傻三年,现在怎么不傻了?”
被调戏的沈宁嘴角抽搐,她可以说自己一孕傻三年,他能不能别老挂嘴皮上贬低她?
心里不舒坦,踹了他一脚,“谁陷害你的,查出来没有?”
“没有。”
对方做得滴水不漏,即使一个个东窗事发也查不到他头上。
萧惟璟很满足现在的生活,除非将证据甩到她脸上,否则不想“恶心惴恻”而跟她闹得不开心。
他相信,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一天。
沈宁不知他内心的丰富,“田文安没招供是谁指使他的?”
“招了。”萧惟璟极为敷衍,“说是受贺王府的人指使。”
“那……”
萧惟璟翻身堵住她的嘴,“记住,本王才是你的丈夫,关灯之后能不能别提其他男人?”
白天围着孩子打转,晚上还扯七扯八的,把他当什么了?
他也是有需求的,能不能把时间跟感情分点给他?
心里不舒坦,可劲折腾死女人。
被折腾的沈宁,“……”狗东西!
虽是庶出,但没受过真正的苦,更别说是酷刑了,田文安被大理寺的审讯手段逼得身体跟心理双重崩溃,交代得彻底。
庞杏秀警惕心或许低了些,但骨子里却是心向晋王府的。
在大理寺受了些有误导性的问审,但立场始终坚定不移。
被渣男骗,心里滋味本就不好受,如果这时再给她脸色,这就不合适了。M..coM
身为朋友,沈宁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不过身为王府女主人也得学会恩威并济。
她特意去了大理寺,接庞杏秀出牢狱。
看到她,庞杏秀红了眼眶,“王妃……”
沈宁安慰,“没事了,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才能走得更远。遇到的渣渣多了,眼睛会越来越亮。”
回到王府,庞杏秀下跪向兄长请罪。
看到妹妹瘦了不少,庞德松虽然心痛但还是斥了几句,“但凡进大理寺监牢的,哪个不脱破层出来,你能毫发无损出来,都是托了王爷的暗中照顾。
把身上的晦气洗掉,等会去跟王爷道谢认错,以后这种错误莫要再犯。”
没有比他更着急妹妹的婚事,早前想将她给王爷做通房,给王爷传宗接代留个种,奈何被林婉月搅了局,现在王爷所有心思都在王妃身上,他可半个字都不敢再提,否则王妃没宰了他,王爷倒先动手了。
自己人不是没有,偏偏她都不喜欢。
外面那些男人嘛,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可输不起!
让她长点教训也好,真要嫁不出来,这辈子他养着就是。
于是,庞德松又是一番洗脑。
沈宁实在没眼看,赶紧溜了。
其实,他很大成分做给她看的。
沈宁没怀疑他的忠心,但庞德松是众多神兽中最圆滑世故的,既然做事又会表现,确实很有前途,怪不得能成为萧惟璟的心腹。
半个月后,萧惟璟奉召入宫。
不止他,还有重伤未愈的萧业弘,以及被圈禁府邸的贺王。
可是贺王没回来,而是跟萧君郡成为邻居,家眷遣散的七七八八,其余一并迁入宗人府。
跟萧君郡相比,贺王这波稳赢,起码还有老婆孩子陪着,而萧君郡则是孤家寡人。
倒不是皇帝偏心,而是萧君郡后院的女人几乎都是高官或名门望族之女,他们绞尽脑汁想将女儿摘出来,而皇帝同样不想得罪他们,于是臣君心照不宣,在萧君郡押入宗人府前,要么安排她们病亡,要么休书一封,只剩些没有身份地位一并羁押。
萧惟璟很晚才出来,消息比他提前到沈宁这边。
涉及家丑,贺王谋逆一案,老皇帝没有对外公布,但是当着萧惟璟跟萧业弘的面重重打了贺王耳光,狠厉斥责一顿,让他这辈子老死在宗人府。
兵器牵连甚广,好几名兵部及兵工坊官员革职查办。
事就这么了了,对于萧惟璟被诬陷的委屈,老皇帝寥寥几句带过,然后将萧业弘单独留下。
自己的男人自己疼,沈宁亲自下厨做了狗男人最爱吃的。
萧惟璟其实还好,本来就没抱期待,又哪来的失望?
不过,很久没吃到她亲烹饪的佳肴,不禁越吃越上瘾。
心里满足,脸上却如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得无精打采。
看得沈宁那个叫心疼,不就是狗皇帝偏心么,他都土埋半截了,指不定哪天中风或脑梗。
沈宁安慰他,“不气不气,气病了没人替。”
谁知他的丧持续不停,沐浴之后往她往上倒。
男人啊,有时候就像小孩,沈宁给他擦头发,按摩放松……
谁知丧狗居然得寸进尺,“阿宁,你坐上来。”

没办法,沈宁不但是良母还是贤妻,于是用柔软的身体安慰着他。
结果这狗东西,晚上吭哧吭哧的,第二天起来又丧到不行。
直到做了几顿饭,沈宁这才猛然惊醒,又上了狗男人的当,真是一孕傻三年,骗吃骗喝就算了,居然还花式骗睡。
打到他狗头飞起。
别说,顿时不丧了,而且精神百倍。
沈宁真服了这个老六,狗皇帝都把萧业弘单独留下来,肯定是试探他是否有意做储君之意,结果他居然这么有闲情……
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沈宁意外收到李珍珠请柬,邀请她跟萧惟璟过府做客,说是谢当晚的救命之恩。
讲真,人心善变,何况是阔别两年多的重逢,而且兄弟俩现在是竞争关系,立场变得很微妙。
对于萧业弘,沈宁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是李珍珠太难琢磨了。
西南妹子敢爱敢恨,但身怀蛊毒双术,何况她做事喜怒难以琢磨。
沈宁是真的怕,给自己下蛊下毒什么的,这方面她是真的不擅长。
打心里不想去,谁知萧惟璟却欣赏同意。
沈宁恐吓他,“你不怕身体里爬满蛊虫?”
萧惟璟嘲笑她,“一切恐惧源自未知,蛊虫没你想的这么厉害。”
说着扔了个香囊给她,“里面的药,能让毒虫蛇蚁退避三尺。”
要是还害怕,担心入嘴的食物有问题,可在事后喝碗白醋。
醋加胃酸,足以将虫卵什么的全部杀死。
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王爷。
李珍珠送请柬过来,多半也想试探探他的底,再者为近段时间因“救命恩人”保持沉默而引发的民间舆论进行回应。
用沈宁的话说,滇王夫妻俩在立人设。
谁还没有野心跟手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十多年的戎马生涯养成了萧惟璟的警惕性格,绝不会因对手比自己弱而掉以轻心,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
战场定生死,一个疏忽或错误决定就会造成血流成河。
朝局同样如此,虽说成王败寇,可一旦死败死的可不止自己,还有家人以及泱泱跟随者。
所以,别看萧惟璟在沈宁面前吊儿郎当,实则每走一步都反复斟酌。
知道她跟李珍珠交情好,哪怕是媳妇,萧惟璟照样敲打,“阿宁,妯娌或朋友没了可以再找,但男人只有一个,你可别捡了芝麻丢西瓜。”
“谁说的?”沈宁震惊,“都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怎么就只有一个了?”
萧惟璟瞬间黑脸,“沈宁,信不信本王弄死你?”
沈宁往他大腿上一坐,勾着他的脖子叫嚣,“来呀,你弄死我啊。”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别人见他跟鬼见愁似的,唯独她骑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
萧惟璟扫落桌上的物件,将她压住……
被压在桌上的沈宁,“……”这狗男人真是没救了!
答应了宴会,但没带三只同行,毕竟眼下的京城水太浊,他们拿萧惟璟没办法,很有可能将主意打在三只身上。
带着外出,风险无法预测。
见娘亲打扮得花枝招展,三只知道她又要出门了,于是纷纷爬过来捣乱,抱腿的抱胳膊的。
“娘……”
“啊啊啊……”
娘亲香香,要抱。
被三只捣乱,沈宁发髻都歪了。
萧惟璟进来,刚好看到三只快把沈宁缠疯了。
嗯,她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三只,要是换成他这般缠的话,估计……
他在旁边坐下,拍了拍手掌诱哄道:“糖糖,过来。”
糖糖有点馋,喜欢娘亲身上的味道,乌黑的葡萄眼眨巴两下,好奇地盯着萧惟璟两眼,接着拱娘亲。
两只臭小子同样如此,压根无视他的存在。
王爷很不爽,拿起旁边的拨浪鼓跟布老虎哄三只。
三只被吸引注意力,纷纷爬了过来,“爹……爹……”
闻着三只身上的奶香味,萧惟璟满足无比,感觉心都要融化了,抱着连亲了好几口,还拿下巴挨个蹭他们。
刮了胡子,但下巴还是硬的,惹着老大咯咯笑。
他把哥俩放进沈宁自制的婴儿学步车,然后抱着女儿哄着起来。
谁都别想跟宝贝女儿争宠,男孩子就要糙养,受百打千锤才能茁壮成长。
糖糖跟爹亲,出门时还抱着萧惟璟的大腿不让走,仰着奶包子的脸蛋,“爹爹,抱。”
要不说女儿就该宠着,瞧瞧坐在学步车里的哥俩都不带瞅他一眼的。
“乖宝贝,等爹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坐上马车,徐徐驶向滇王府。
李珍珠亲自到府门口迎接,周到而热情,“九哥九嫂好,王爷的伤未愈,不便出来相迎,便由我代劳,快往里面请。”
沈宁开口问道,“不知滇王的伤势如何了?”
“算没有大碍了,但还没拆线,行动多有不便。”
李珍珠亲昵地挽住沈宁的手,抬脚往府邸走,“九嫂,要是没有你及时出手相救,王爷这次真是在劫难逃。
仔细算起来,你连着救了我们三回,说是恩如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沈宁连忙打住,“可不许胡说,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者的责任,何况滇王跟晋王是血脉至亲的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与我既是妯娌又似姐妹,于公于私,我都不会见死不救。”
“民间谣言纷飞,我还担心九嫂你会多想,不曾想却是我心胸狭隘了。”
李珍珠不禁红了眼眶,解释道:“王爷之所以没及时出面替九哥九澄清,皆因身边多是挑拨之人,府中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眼皮子底下。
若让他人知道你我两家交心,我是真怕那些人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害了王爷性命。”
沈宁豁达大度,“王爷与我皆不是狭隘之人,岂能不理解你的用心良苦。”
真的,她在心里给李珍珠点赞,竟然能逼得老皇帝出动禁卫军捉杀刺客,这姐们真是有些手段,巾帼不让须眉。
要是她不乱用毒或蛊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第437章 王爷你想要的那个位置吗
进了花厅,李珍珠屏退下人,朝萧惟璟恭敬行礼,“九哥出手相助,珍珠在此谢过。
我虽贵为滇王妃,实则乃是西南蛮夷之后,说不出漂亮的场面话,但九哥九嫂的大恩大德,珍珠这辈子没齿难忘。”
萧惟璟道:“如你刚才所说,你我两家交心,不必客气。”
除了关门调戏媳妇,萧惟璟不擅长跟女眷聊天,于是起身去探望萧业弘。
李珍珠让人将西南特产端上来,“九嫂,我们回来得太赶,接到圣旨马上出发,也没来得及精心准备,这些都是西南的特色点心,你快尝尝。
还有些干货,晚些你带回去,这些可都是在京城吃不到。”
沈宁拿起糕点品尝,“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coM
“什么都瞒不过九嫂。”李珍珠神情疲倦,“一来长途奔波,二来王爷遇刺伤重,三来水土不服。
尤其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人都虚脱了,萧恪同样如此。
“虽说京城的水养人,可我在西南糙养惯了,身体反而受不了,上次也是这样,连恪儿都不例外。”
李珍珠喝着茶,不禁感慨道:“这刚来没几天,我跟恪儿都想着西南的家了,奈何皇上身体抱恙,王爷又遇袭受伤,也不知何时才回去。”
说着,又跟沈宁说了很多西南的人文趣事,美食跟风景等等。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这可不是单纯的聊天,而是话里有话的。
沈宁不似当年单纯,自然亦是听出弦外之音。
李珍珠在阐明立场,萧业弘对皇储没有觊觎之心,他更想做自由自在的藩王。
真也好,假也罢,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沈宁都不能很傻很天真,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否则自己死了不说,还不知要连累多少人。
女人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李珍珠聊西南,沈宁就聊北境;李珍珠说孩子,沈宁养了三只,飙演技丝毫不逊色。
到最后,真真假假的连自己都相信了。
萧业弘状态还行,而且每天有御医过来,沈宁也就不瞎操心了,用过午宴跟萧惟璟告辞。
李珍珠热情,送了不少礼物跟特产,不收都不行。
送走晋王夫妻,李珍珠屏退下人,“王爷,皇上虽然没一锤定音,但在众多皇子中,他还是比较属意于你,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急召你回来,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萧业弘没着急回答,“珍珠,依你之见,晋王对储君之意可有见?”
李珍珠若有所思,“你想拱手相让?”
萧业弘还没考虑好,“论聪明才智,我远不及九哥,麾下兵力只有北境军一半,而且他们常年跟蒙军对敌,个个骁勇善战,父皇纵然疼我,却不是最疼爱的,多少皇子到了年纪仍在京城,唯独我跟晋王早早去了封地。”
“王爷是怕输给晋王?”
萧业弘再三考虑,“九哥才华横溢又手握兵权,而本王……”
他不知该何如何说,拉住李珍珠的手斟酌道,“父皇虽有暗示,可是本王总觉得……父皇并没有多少真心。”
“没多少真心?”李珍珠皱眉,“此话何意?皇上为了救你性命,甚至不惜出动禁卫军连夜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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