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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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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心?”萧惟璟瞪她,“你见到他浑身不自在,神魂出窍在想什么?你就喜欢病弱对吧,要不我卸条胳膊砍条腿,让你也心疼一下?”
沈宁一脚过去,“那你现在就砍,我刚好可以烤着吃,不砍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萧惟璟将她拽过来箍在怀里,“他哪里好了,脸没我长得好看,还是个病痨鬼,行周公之礼估计都能累死,你图什么呢?”
真的,不想跟狗男人吵架,省得等会打起来。
对她哪哪都好,会哄会卖嘴皮子会送礼物,更擅长角色扮演,她提的要求几乎都满足了,身为王爷做到这一步实属难能可贵。
唯独因为皇叔,他每次都会失控,两人不知吵过多少次。
说句实话,哪怕就是一年多没见的朋友,变化如此之大,她略微吃惊怎么了?
更何况,在她曾经最狼狈最需要帮忙的时候,是皇叔出手相助。
她能感觉到,皇叔确实变了,似乎很陌生。
但谁不变呢?她同样在不断变化,现在都以萧惟璟的利益为利益了。
沈宁不相信,以贺王的智商能将刺杀萧业弘嫁祸萧惟璟,以及豢养死士,私藏武器等死做得滴水不漏。
背后有双无形的手,在控制着这一切。
控制着他们,最终又毁了他们,萧君郡同样如此。
除了皇叔,她猜不到谁还有份智谋。
但一切只是猜测而已,没有证据。
说实在,挺害怕跟他见面的,平时都是远远绕开悬壶堂走。
结果,狗男人还是不相信她,醋得莫名其妙。
她现在的脾气,也就是被三只磨得越来越好了,非挠得他满脸花不可!
龇牙咧嘴的疯狗。
算了,不生气,还是冷战吧。
于是,乖乖闭嘴不说话。
谁知她越是不说话,萧惟璟越觉得她心虚。
怎么办?要不打一顿。
心里窝火,又有舍不得下手。
其实他知道沈宁是爱自己,可想到她为萧云齐做过的一切,心里就堵得慌。
她知道萧云齐在背后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知道也不会相信的。
在她眼里,萧云齐怕是放屁都是香的。
知道她对他没男女之情,但就是刺眼得很。
等哪天他跟萧云齐翻脸,面临生死抉择的那一天,她也会袒护他吗?

萧惟璟偷偷瞄了她一眼,脸臭得跟什么似的。
不管了,撒手是不可能的,除非哪天他死了,抱紧了再说。
回到王府,沈宁跳下马车就走,谁知狗男人撒手不放,气得她一脚跺过去。
脚被踩肿的萧惟璟,“……”
一路回到玉清院,刚要进门,谁知门被死女人快人一步关上,上闩。
被拒之门外的萧惟璟,“……”
呵,给他甩脸色是吧?晚上她就知道了。
回房,从头到脚洗一遍,将去吊唁沾染的污浊全部洗干净,再把三只抱上床玩,“老大老二老三,有没有想娘呀?”
三只齐齐爬过来,“娘……亲……”
烦的时候,三倍的烦。
快乐的时候,三倍的快乐。
被儿子闺女亲得心花怒放,把什么烦恼都忘了。
不知狗男人生气还是忙碌,晚膳也没有现身,沈宁懒得理他,该吃吃该喝喝,做美容睡觉觉。
迷迷糊糊间,被强势的多男人吵醒。
想要骂他,嘴巴被堵住,双手被紧紧箍在头顶,他可着劲往死里折腾。
沈宁气得恼火,咬了他两口都不管用。
最后,似狂风暴雨的扁舟,只能紧紧攀附着他……
睁眼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沈宁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说不出来的疲倦。
萧惟璟也没起,从背后搂着她睡得正香,甚至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累死他得了,不知节制的家伙。
翻了翻身,对上他餍足的睡颜,无可挑剔的五官比醒着多了几分柔和,感染了人间烟火气息。
呵,打扰别人睡觉,无异于天打雷劈,沈宁以牙还牙对他伸出魔爪……
萧惟璟被吵醒,伸手紧紧揽住她腰,“本王还可以……”
口糊,堵住他倔强的嘴。
“阿宁。”萧惟璟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你的心在本王这,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沈宁想了想,“你希望我怎么做?”
“是本王的问题,容不得别人对你有半分觊觎之心。”哪怕是曾经。
沈宁瞟了他一眼,“我要绕全京城走一圈,你不得把半个城屠了?”
“幸好你嫁的是我,否则我指不定哪天真敢这么干。”
沈宁连忙给他把脉,“你又中毒了?”
没有啊。
“嗯,中了只有你才能解的毒。”
油,腻,沈宁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马上离他远远的,“你最好正常点,否则我带孩子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休想!
起身梳洗,刚坐在镜子前打扮,发髻上突然多了支簪子。
“喜欢吗?”
沈宁哪壶不开提哪壶,“王爷你这算是赔礼道歉?”
萧惟璟嘴角抽搐,“给你的惊喜。”
用膳时,沈宁突然想到件事,“再过不久就是皇上的生辰,送什么贺礼?”
连死了几个儿子,本来不该大兴宴寿的,奈何钦天监夜观天象,说是天狼星有异样,是不吉之兆,会对皇帝以及子嗣带来灾劫,可以大办寿宴接受百官及朝贺,用四方紫气冲散天狼星之劫。
沈宁是不信这些的,完全就是封建迷信。
但老皇帝怕死,而且连死了几个儿子,对钦天监的话深信不疑,所以不止要办,还要大办特办,邀请附属国,以及邻国都来参加。
“本王送什么,他都不会喜欢,随便就行。”
亲情缘薄,萧惟璟没有强求,但想到一件事提醒道:“父皇过寿,蒙国会派使臣过来,蹲哒已经在路上,寿宴之日会碰面,到时你镇静点。”
沈宁蹙眉,“他怎么也来凑热闹?”
她对蹲哒真心喜欢不起来,这毛孩是萧惟璟的升级版,虽然出身挺值得挺同情的,可想到他手刃生父,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如非必要,尽量少接触。
萧惟璟突然发笑,“他来了,才会有好戏。”
“你说什么?”
他低头用力亲了她一口,“本王说,你很美。”
沈宁心花怒放,“谁说不是,净便宜你了。”
虽然狗男人没放在心上,但到底是老皇帝过寿,还是要上心准备礼物的,不能让人挑出错处来。
其他皇子早在半年前就着手准备,就为了讨得他一句夸赞,自家总不能太敷衍。
这事没经验,可以请长公主给点意见,顺带还可以约饭,天天带娃实在闷坏了。
长公主最近上火,不敢吃麻辣火锅,约的是天下第一楼,说是天下第一楼来了位南越琴师,琴艺冠绝古今。
特意定的二楼贵宾厢房,到的时候人满为患,里外挤得水泄不通。
没想到,古代追星也如此疯狂。
也就是天下第一楼卖长公主面子,厢房还是特意腾出来的,其他的早就被文人雅客高价订走。
沈宁不理解,不就是琴艺么,至于如此疯狂吗?
长公主笑,“他成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当年要不是嫁给了霍庭远,本宫绝对会捉他做驸马。”
说着,还染了几分少女的青涩。
沈宁当场就震惊了,没想堂堂长公主竟然是追星狂粉。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满身骄傲的她疯狂成这样,据说还有文人墨客不惜跋山涉水四五百路里过来的。
“南琴北箫听过吗?”
沈宁没听过,也不感兴趣。
“舒墨就是南琴,他年少成名,当年游历时来到京城,在天下第一楼进行技艺切磋,碰到北箫挑擂台,结果惺惺相惜,两人合奏《凤求凰》名震天下……”
得了,越说越兴奋,长公主回忆起十几年前的事。
沈宁对追星没兴趣,再说什么时间就是杀猪刀,当年的南琴已经二十多岁,如今又快二十年,就算再美俊的男人,如今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指不定早就秃顶长肚腩加抠脚,长公主的青春注定要喂狗。
想想萧惟璟四十多岁的时候,不知会不会秃头肥腻,而她估计也长斑长皱纹了。
厢房入座,伙计很快把茶水点心送上。
别说,点心做得真不错,沈宁饶有兴趣品尝着。
时间到,一位墨发白色衣衫的男子抱着琴现身,径直到琴台坐下,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全神贯注盯着台上。
沈宁怔了下,她的眼睛没花吧?

这确定是南琴,而非他的助理?
感觉看着才二十五六,身姿颀长挺拔,搁现代就是妥妥的鲜肉明星。
别说沈宁,连长公主都差点惊掉下巴,“天,他怎么一点都没变,莫非食了驻颜仙丹?”
沈宁惊讶,南琴并非娃娃脸,属于那种玉树临风的,既有风流之姿,又浑身透着大雅的气质,五官不敢说惊艳,但确实极为出挑,感觉仙气飘飘。
有意思了,怪不得长公主都成了迷妹。
“阿宁,你不知他当年曾风靡京城,六公主还曾心系于他,先帝也有意赐婚,可惜被他拒绝了。”
现在,六公主面容松弛,身体愈发丰腴,都已经当祖母了,而南琴仍是当年的俊逸容颜。
琴声起,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泣如歌,优雅飘逸,余音绕梁……
众宾客听得如痴如醉,连向来没有欣赏细胞的沈宁听得入神,连一曲终都没缓过神来。
曲终,舒墨起身行礼,然后抱琴离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不过拥趸者纷纷围上去,要求南琴先生再弹一琴,天下第一楼的老板连忙上前拦住,“各位,南琴先生累了,今天到此为止,想听的明天再来。
从今天起,南琴先生将为期一月,每天都会来天下第一楼。”
听到明天还有,拥趸者这才放心,但仍然追出楼想要离偶像近一句,要是能说上一两句话,简直幸福得想要死掉。
连长公主也不例外,不顾身份追了出去,今天说什么也要问到他驻颜的秘术。
被抛弃的沈宁,“……”有异性没人性啊!
唉,不说长公主了,还有很多待嫁的妙龄少女同样沦陷,纷纷想一睹南琴先生的神仙颜值。
感觉,萧惟璟的魅力都没有他大。
南琴先生离开说,说书人登场,借机炒热度说起来南琴北萧,“话说那一年……”
沈宁边嗑瓜子边听,咦,北萧居然是女的,而且还是位面纱少女?
从天下第一楼出来,沈宁带竹青到酒楼吃火锅。
连着几天,天下第一楼每天都爆满。
南琴先生每天都来,同样一言不发,弹完《凤求凰》就走,很多高官商贾出重金请他过府弹琴,谁知他一概闭门谢客。
爱豆魅力无边,一时间引得吃瓜群众热议不止,把常年霸榜的萧惟璟挤了下去。
沈宁幸灾乐祸,“王爷,你成老二了。”
萧惟璟笑她肤浅,“高处不胜寒。”
“我看你就是嫉妒。”
“你信不信,明天本王就将他比下去。”
然而,被挤下榜一,想要再翻身谈何容易。
虽说买热搜了,但直接被南琴先生彻底霸屏,甚至疯传整个京城。
南琴先生遇到黑粉,被刺了。
他前脚刚从天下第一楼出来,后脚就遇到一帮奴才,说是主家想过他过去弹琴。
南琴先生断言拒绝,结果对方不依不饶,甚至发生口角,结果突然被捅……
沈宁得知消息,差点惊掉下巴。
这年头,做爱豆太不容易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还没感叹完,长公主匆匆忙忙来了,“阿宁,南琴先生快不行了,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
沈宁可不傻,南琴先生摆明得罪了人。
她要把他救活,得罪人了怎么办?
“你就当给本宫一个面子行不行?”长公主火急火燎,“你要多少钱都行。”
沈宁见她如此沉迷,委婉提醒道:“你这般着急,霍将军知道吗?”
要知道,不少爱豆都有睡粉恶习,万一长公主没把持住,将来被霍将军知道,不得连她一块埋怨了?
长公主怔愣,随即斥道:“你瞎想什么,我跟老霍当年都仰慕南琴先生,昨天还一块去听他弹琴了。”
没乱来?沈宁这才松口气。
看在长公主面子上,她不去也得去。
收拾东西,出发。
马车上,长公主心急如焚,却又欲言又止。
沈宁觉得她心里有事,“怎么了?”
长公主左右思量,“阿宁,其实本宫能跟南琴先生见面,是平南王搭的线。”
沈宁错愕,没想到皇叔面子这么大。
“也是平南王让本宫来找你的。”
“停车。”她明明知道自己跟平南王关系有点微妙,要是让萧惟璟知道,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阿宁,你先别急。”长公主拉住她,“一来,南琴先生确实伤得很重,悬壶医馆的人没办法;二来,平南王说南琴先生身上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至于是什么答案,长公主也不知道,只是原话转达而已。
沈宁还是有些担心,但一走了之拂了长公主面子,而且萧惟璟给她安排了暗卫,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皇叔这么说,估计是有他的用意。
行吧,走一趟便是。
南琴先生住在秦园,远离闹市环境优雅,亭台楼阁挺别致,可见他是个对生活有要求的人。
“其实南琴先生会武功,而且还不低,但是对方混在人群中,而且武功极高,显然是想取他性命的。”
长公主带着沈宁进园,解释道:“十几年没来京城,按理说不可能有敌人,刺杀他的人应该另有目的。”
沈宁问道,“伤哪了?”
“胸口,失血过多已经昏迷。”
进了听雪阁,长公主的人正在照顾舒墨。
沈宁揭开他的衣服,这个伤口太危险了,一旦伤到心脏神仙也救不回来。
看来,杀他的人很专业。
长公主担忧道:“能救吗?”
“不好说,我尽量。”
情况危急,沈宁即刻着手准备……
不幸中的万幸,伤口没有中毒,花了一个时辰处理好伤口,接下来还要看他造化,看能不能熬过十二个时辰。
时间还早,而且是危重观察期,想到皇叔转达的话,沈宁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时刻注意情况。
傍晚左右,舒墨没有苏醒,但开始说胡话。
沈宁听不太清,耳朵不停往前凑。
“阿雅……阿雅……别走……”
沈宁好奇,阿雅是谁?

夜幕降临,长公主请了悬壶馆的大夫过来,沈宁赶紧撤。
回到家,她乖乖向狗男人交代,“南琴先生受伤,长公主让我江湖救急。”
“救活了吗?”
“要明天才知道。”
“他是南越的皇族。”萧惟璟语出惊人,“代表南越国来给父皇贺寿的。”
沈宁错愕,“他们不是还在路上吗?”
“他应该有私事,独自先来了京城。”萧惟璟给她添菜,“每天什么都不干,只是到天下第一楼弹琴,多半是寻人的暗号。”
沈宁不禁想到长公主说过的话,南琴北萧,他应该在寻找北萧,一个叫阿雅的女人。
寻人最快的办法应该是广贴画像,可他为什么不画呢?
难道阿雅见不得光?
或者,有其他不得已的苦衷?
这才弹了几天琴,就差点被人嘎了,可见阿雅并非普通人。
难道,阿雅有家室,他让对方丈夫戴绿帽子了?
皇叔让她救南琴先生,用意何在呢?
太多的谜团,一时间让沈宁想不清。
反正不救都救了,能不能活下来得看他的造化。
说实话,她对他的不老容颜术同样垂涎三尺,要是真能青春永驻,不得把狗男人馋死?
打住,魔由心生,男人爱吃丹,女人爱养颜,可不能步了老皇帝的后尘,她是受过现代文明熏陶的。
没收到萧惟璟预警,沈宁第二天再次去了听雪园。
送佛送到西,救人哪能救一半。
再说舒墨是南越皇族,他的性命还是挺值钱的,这个机缘可不能让人抢了。
沈宁觉得,自打跟萧惟璟搅和在一块,自己变得愈发市侩功利。
没办法,大人物的机缘可不是随时都有。
昨天来过,舒墨的佣人认得沈宁,连忙迎了过来,“晋王妃安好。”
沈宁问道,“南琴先生如何?”
“昨晚发烧,但已经用药降下去了,现在还没清醒。”
沈宁进屋,替昏迷的舒墨诊治。
命大,阎王爷没收,各项指标问题良好。
沈宁望着他的不老容颜,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殊不知对美男更是宽容。
四十多岁年纪,不到三十的面容,身材也保持得很完美,怪不得少女粉妈妈粉无数。
不是她的菜,但不影响欣赏美男。
感觉,萧惟璟如果保养得好,面相也不是老成的那种,估计到他这年纪也是魅力大叔。
等了两刻钟左右,舒墨仍然不见醒。
顶着王妃头衔,沈宁不便久留,想了想起身离开。
“阿雅……阿雅,不要离开我。”
啧啧,不但长得帅还痴情,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只是,他喊着心爱的女人,拉住她的手不放是怎么回事?
这也就是病人,要不然沈宁一个大逼兜就过去了。
舒墨迷迷糊糊睁开眼,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脸色苍白无血色,“阿雅,真的是你?”
沈宁将手抽回来,尽量维持笑容,“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谁知,他再次握住她的手。
这次很用力,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皲裂的嘴唇露出久违的笑容,“阿雅,你终于不躲着我了?”
被当成替身的沈宁,“……”
要不是因为他情绪激动而扯到伤口,痛得晕死过去,她估计还会被继续揩油。
身为医生,什么奇葩没有遇到过,沈宁决定等他清醒过来再算账。
登上回府的马车,十一突然现身,“王妃,有人暗中跟踪我们。”
“谁?”
“应该是沈怀仁的人。”
沈宁惊讶,萧惟璟给的暗卫防得滴水不漏,沈怀仁的人数次失手,怎么还没死心?真是执着。
“他的人不止跟踪王妃,甚至暗中监视听雪园。”
怎么了,沈怀仁还跟舒墨结仇了?
这王八蛋真是到处结怨,够有意思的。
直觉告诉沈宁,事情不简单,沈怀仁似乎更迫切想要除掉她了。
急了就好,就怕他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回家,带娃。
晚上,萧惟璟回来用膳,“阿宁,舒墨情况如何?”
沈宁想了想,“暂时脱离了危险,好好养伤应该没问题,但我感觉他脑子估计受刺激了,冲着我喊别人的名字。”
冲着她喊别人的名字?
萧惟璟若有所思。
据夜枭所查,刺杀舒墨的人极有可能是沈怀仁派去。
两人二十年前无交集,为何沈怀仁要杀舒墨?
“他喊你阿雅?”
沈宁愣了下,“嗯。”
舒墨在找一个叫阿雅的女人,却又冲沈宁喊阿雅。
萧惟璟盯着她,“你跟达雅公主长得一模一样。”
沈宁脑子迟疑半天。
所以,舒墨口中的阿雅,其实蒙国公主达雅?
南琴北萧?
阿雅,达雅?
也就是说,舒墨并没有脑子不清楚,而是沈宁跟达雅长得一模一样——认错人了。
他是原主的亲爹,还是只是多情过客而已?
“王爷,听雪阁刚刚失火。”
十一突然现身,冷不丁说了句。
沈宁吓了跳。
难道舒墨真跟达雅有关系,沈怀仁怕泄露秘密,才着急杀人放火?
“舒墨呢?”沈宁不禁着急,“救出来没有?”
十一如实道:“火势太大,暂时不清楚。”
该死的沈怀仁,杀人不成就放火,他还真是无孔不入。
沈宁恼火。
倒是萧惟璟沉着冷静,往她碗里添菜,“他是南越皇族后裔,应该能算到其中凶险,未必会有事,你不必太过着急。”
想抓老狐狸的把柄,咋就那么难呢?
怕什么,来什么。
听雪园被烧得干净彻底,沈宁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衙役抬出几具烧焦的尸体。
围观百姓纷纷摇头,“实在太惨了,听说是小厮起夜照南琴先生,粗心大意打翻烛台引大火,无一人生还。”
得知南琴先生被火烧死,除了京城的少女妇人心碎之外,才子们同样震撼伤心。
真是天妒英才,南琴先生居然就这样陨落了。
先是被刺,后遭遇火灾,太过巧合就不是巧合!

第445章 沈宁揍他的心都有
才子们到京兆尹衙门抗议,要求查清南琴先生的死因,还他一个公道!
别说,动静还闹得挺大,连长公主都出面跟京兆尹施压。
得知消息的沈宁摇头,真爱粉啊。
线索再次中断,她到酒楼狠狠吃了顿火锅,生活还得继续,迟早有一天要拧下沈怀仁的狗头。
皇帝大寿在即,各国使节陆续抵达,南越使者团在约定地点等了舒墨亲王三天,人呢?
此时距南琴先生遇难已有一段时间,舆论热度逐渐消退,但寻找亲王的使者团还是很快打听到消息。
他们特意去了天下第一楼,拿出来亲王的画像让掌柜的辨认。
“没错,他就是南琴先生,不久前已经死了。”
掌柜扼腕叹息,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先是遭人遇刺,后来下人粗心引发火灾,唉,名震天下的才子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惜了。”
有他抚琴,天下第一楼每天宾客满棚,赚得盆满钵满。
使团震惊,气势汹汹杀向京兆尹衙门。
衙门并非没查,但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而且当事人被烧成灰烬,最终成了未结悬案。
得到南琴先生是南越亲王,前来给皇帝贺寿的使团,京兆尹瞬间脑袋都大了。
性质变了,案子的性命变了。
得知火灾被定为意外,使团差点没拔刀砍掉京兆尹的脖子,“这就是你们闵朝的待客之道?我们亲王遇到刺杀死在你们京城,你们竟然说是意外,草菅人命!
分明是蓄意谋杀,你们要不给南越一个交代,这事没完!”
喷了京兆尹满脸,使团又杀向鸿胪寺。
这是严重的外交事件,一旦处理不当极有可能挑起两国战争。
鸿胪寺不敢怠慢,马上进宫向皇帝禀报。
病情稍微好转的皇帝,“……”
所以,他的寿宴还没到,南越亲王先死了?
死哪不好,偏偏死在京城。
纸包不住火,消息传得特别快,南琴先生是南越亲王的事,很快就在民间传遍了。
事情发酵很快,再次将萧惟璟挤下热搜榜。
沈宁有些遗憾,但发生如此重大的外交事件,她还是非常好奇的。
案件已要移交给大理寺,希望他们能查出蛛丝马迹。
沈宁好奇,“王爷,沈怀仁知道舒墨是南越亲王吗?”
“舒墨本有机会继承皇位,但他淡泊名利不爱束缚,常年隐姓埋名游离天下,沈怀仁应该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据查,舒墨虽以琴广交天下友,却佩戴面具不以真容示人,后来还是在天下第一楼让北萧略施小计输了。
说是输,其实是谦让,他极想结识北萧这个朋友,这才揭下面具。
沈宁恍然大悟,原来是瞧上人家了,这才使美男计的。
两人估计一见钟情,但是后来发生了误会或其他的,有情人终不成能眷属,以至于他二十年后再来京城。
只可惜,达雅早就香消玉殒。
而他寻爱不成,却遭横祸灰飞烟灭。
沈宁摸着自己的脸,在脑海中将舒墨跟达雅的脸融合在一块。
见她自个摸骨,萧惟璟瞟了眼,“确实舒墨是她亲爹吗?”
呃,其实遗传也不是百分百准的,只能说大概率而已。
达雅基因太过强大,光凭摸骨还真判断出来。
想到舒墨死在沈怀仁手上,沈宁不禁恼怒,“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还能让你吃亏了不成?”萧惟璟老神在在,一把将媳妇搂过来,“本王已经暗中给南越使团递了信,将真凶告诉他们了,至于能不能掀起风浪,就看他们的能耐了。“
沈宁诧异,“你找到证据了?”
“没有。”
沈宁空欢喜,“没证据,能耐他何?”
“一口吃不了热豆腐。”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但他偏偏喜欢她一孕傻三年的模样,逗弄起来更有趣儿,“眼下,把水搅浑就好。”
他细细抚摸着沈宁的脸,在她耳边呢喃道:“阿宁,你这张脸真漂亮。”
沈宁冷呵,“王爷,你忘了自己当初说过什么?”
男人都一个德性,全是看脸的。
死女人就这样,老爱翻旧账扎他,但萧惟璟早被她刺激的脸比城墙还厚,捏住她的下颌道:“阿宁,这张脸就是你最大的武器。”
说话说一半,要不是三个娃的爹,沈宁揍他的心都有。
飘了啊,说话老吊起来卖。
晚上狗男人可劲造,早上沈宁睡得深沉。
还在睡梦中的她不知道,萧惟璟这张乌鸦嘴,真把她推进了烂泥坑。
监察御史在退朝前递了张折子,皇帝看后面色深沉,下意识瞟了沈怀仁一眼,什么都没说就退朝了。
自从沈怀仁被失仪的废太子非礼后,在朝臣面前的威严不再,没少背地里遭同僚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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