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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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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仍是丞相,地位却远不如前,这跟他的失宠不无关系。
以前不但得圣宠,还有个准太子妃的凤命女儿,是未来权倾天下的国丈爷。
试问,谁见了不捧三分?
可沈怀仁出身白衣,只顾得向上爬却家风不正,凤命女儿不检点跟外男有染,而且他为了扶植太子对付晋王,不惜别的女儿嫁给晋王,可见其野心之大。
后来民间爆出,被他牺牲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凤命之女,而且现在晋王跟其走得很近,真真假假让人雾里看花。
晋王妃是否真凤命无从得知,但沈家嫡大小姐绝对是假的,否则太子不会落得被废的下场。
虽说跟废太子自身德行有关,但准国丈爷难辞其咎,皇帝现在还没动沈怀仁不假,但已经明显不喜跟疏离。
要知道皇上连自己岳父都清算了,只是还没到最佳时机罢了。
朝臣心领神会,哪还有当初的巴结示好,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省得哪天殃及到自己身上,又哪还会往前凑。
所以,皇帝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众人猜测起来……..Com
难不成,沈家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感觉,自从沈相在殿前被太子“非礼”后,皇帝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第446章 查到凶手没有
鸿胪寺卿刚出宫门,就被南越使团堵住,“大人,我南越亲王的死调查得如何了?”
见这帮南蛮又来,鸿胪寺卿头痛得很,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使臣少安毋躁,大理寺已经全力彻查,保证还亲王一个公道。”
“少安毋躁?”副使臣脾气暴躁,“敢情死的不是你朝亲王,你们不着急是吧?这般敷衍搪塞,分明是故意谋害,我必将禀报南越皇帝,等着瞧!”
这帮狗娘养,一天来五趟,简直听不懂人话,分明就是故意想将事情闹大。
蒙国在北境虎视眈眈,一旦南边有风吹草动,北蛮必定不会放过机会。
糟糕的是,蒙国使团马上就要进京,如果从中挑拨是非,后果不堪设想。
鸿胪寺卿只得不厌其烦解释,谁知南越使团横坚不听,摆明就是来闹事的。
大理寺卿看不过眼,跟着走了过来。
谁知,还没说话就被他们团团围住,劈头盖脸遭到质问,“查到凶手没有?”
“请各位息怒,已经有眉目了。”
什么眉目?线索是什么?杀手是谁!
“你们连线索都没找到,就说有眉目了?”南越使团咄咄逼人,“查案比乌龟还慢,连我们都比你快,要不要顺带教你们如何查案?”
被教查案的大理寺卿,“……”
放肆,要不是他们披着邦交使臣的皮,非得抓起来扔进大牢。
他刚要解释人,谁知南越使团走了。
是的,他们就这样走了,好像有什么大病似的。
没走远,而是去堵刚要上马车的沈怀仁,“沈丞相,请留步!”
沈怀仁眉头微蹙,“敢问使臣有何贵干?”
“沈丞相二十年前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使团怼天怼地怼空气,态度嚣张而狂妄,“人在做天在看,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咱们走着瞧。”
沈怀仁最近低调不假,但也是有脾气的,拂袖黑脸道:“尔等虽贵为使团,理应受到礼待,但不代表可以肆意妄为,胡言乱语!”
副使者冷笑,“沈丞相,舒墨亲王为何在天下第一楼遇刺,又偏偏那么巧发生火灾,你心里不清楚吗?”
“此案由大理寺调查,尚未有结果,尔等却在此含沙射影,莫非是说老夫是凶手?证据在哪里!”
“要证据是吧,你等着。”
怼天怼地,怼完就走,不讲武德的南越使团转身离开。
这骚操作把所有朝臣都惊呆了,这确定是南越使团,而不是乱咬人的疯子?
不过他们为何针对沈丞相,难道真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别怪众朝臣瞎想,实在发生在沈怀仁身上的事太多。
沈怀仁恼怒至极,转头对鸿胪寺卿语气不善,“吴大人,南越使团在闵朝地盘胡作非为,没有任何尊重可言,这是作为使臣该有的礼节?你是否太纵容他们了。”
夹心饼的鸿路寺卿,“……”
说来也怪,他接待过南越使团数次,以往都有礼有节的,这次却极为离谱。
“沈相息怒,舒墨亲王乃南越皇帝一母同胞的兄长,他不远千里来给皇上贺寿,却莫名惨死,使团无法向南越皇帝交代,愤怒震惊亦在情有可原。M..coM
近几年南境边界偶尔龃龉,此案若处理不当,极有可能会引发边境战争。
使团如此反常,也不排除被人利用,鸿胪寺会跟使团沟通宽抚,还望丞相见谅。”
这边安抚好,又忙不迭跟大理寺施压,“可确定,被烧死的真是舒墨亲王?”
早前京兆尹草草结案,烧焦的尸体放在义庄已经腐烂,尸体根本验不出来,“仵作还在验骨,晚些会有消息。”
大理寺卿蹙眉,南越使团粗暴要挟两衙门还能理解,可为什么威胁沈相呢?
二十年前?这案子似乎没那么简单。
南琴先生的死,让长公主缓不过劲来,约沈宁出来吃火锅。
沈宁不追星,无法理解痛失爱豆的痛苦,但还是很仗义地点了两壶酒陪她。
吃吃喝喝到一半,楼下传来骚动。
包厢临窗的,沈宁听到不少百姓在谩骂诅咒。
到窗边一看,竟然是蒙国使团进京了。
百年世仇,老百姓对茹毛饮血的蒙人恨之入骨,丝毫不掩饰他们的情绪,要不是有官兵开道,指不定早就烂白菜臭鸡蛋招呼过去了。
身为底层百姓的他们愤怒无比,这帮蛮夷让北境百姓流离失所,多少男儿奔赴北境保护国土,却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皇上竟然让他们进京贺寿?
瞧瞧这一张张野蛮的脸,鼻孔朝天的模样,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
使团五六十人,其中翩翩少年郎引人注目。
野性而奔放的打扮,极具诱惑的五官,长得可真是俊啊。
离开不到一年,蹲哒又长高不少。
察觉到不同寻常的眼光,马背上的蹲哒突然抬头,朝酒楼所在的方向望过来。
沈宁反应够快,连忙缩回来。
不管见多少次,她都不喜欢这个白切黑的少年。
所有邦交使团悉数进京,身为礼仪之邦自是要招待,皇帝决定设宴款待,将这差事交给萧惟璟。
姜宁皱眉,“王爷,谁人不知北境跟蒙军不和,让你主持设宴招待,不怕会出幺蛾子?”
萧惟璟倒是从容,“或许,这是父皇对我的考验。”
也是,不作不死嘛,滇王没按狗皇帝设计的路线走,跟萧惟璟不争不抢感情好,跟手足兄弟或朝臣始终保持距离。
千里迢迢把人调回来,陷阱挖得极好,谁知人家愣是不跳。
萧惟璟伸手抚平她的眉角,“阿宁,本王有你跟孩子们,即使是龙潭虎穴也不会怕。”
他早就不是那个任人待宰的羔羊,该做的反击这些年已经布好局。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由他说了算。

接风宴设在景瑞宫,萧惟璟跟鸿鸿寺的官员一早进宫主持。
身为晋王妃,沈宁也要出席,不慌不忙打扮好,到下午才进宫。
进宫先到太后宫里请安,陪着她老人家唠嗑到差不多时辰,再去老白莲婆婆那里请安。
萧惟璟不在,宜妃既没为难也没讽刺,婆媳俩心照不宣,努力维持表面的和平,一问一答显得亲近而客套。
不想跟妯娌们寒暄,沈宁几乎压轴出席,当她踏进景瑞宫时,所有使团都到了。
南越使团顶着棺材脸,倒是蹲哒身着草原生猛服装,却顶着张养成的五官,脸上洋溢着笑窝。
他的眼神从沈宁身上掠过,笑意丝毫不减,眼神却极为陌生。
嗯,他这个反应还挺让人满意的。
倒是旁边的副使突然站出来起,神情震惊而激动,“达雅公主!”
副使五十多岁,显得满脸沧桑,看到沈宁跟活见鬼似的,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沈宁充耳不闻,款步走向萧惟璟,眼神却暗中瞟向沈怀仁。
果不其然,他在听到达雅公主时,身体僵了下。
副使纳木走出席位,拦住沈宁的去路,“达雅公主。”
沈宁被粗莽的汉子吓一跳,下意识往萧惟璟身后躲,“王爷。”
晋王妃美艳无双,出现自带光环吸人目光,如今被蒙国使者拦住去路,殿内所有目光都扫过来。
达雅公主是谁?晋王妃可是沈相的亲生女儿。
“皇上驾到。”
众人归位,连忙向皇帝行礼。
平身后,各自在席位坐下。
沈宁握住萧惟璟的手,指尖轻轻勾他的掌心,他倒是会玩哈。
按照礼仪,各使臣觐见。
各邦交使臣逐一出列行礼。
沈宁第一次出席外交晚宴,听着鸿胪寺官员翻译各邦交国语言,双方表达国家层面的问候,感觉挺有意思的。
蒙国排在最后,无论蹲哒还是纳木都无比熟悉的闵朝语,直接表达来自金帐王庭的热情问候。
老皇帝心情不错,颔首说着场面话。
礼仪流程完成后,蹲哒跟纳木本该回席位,谁知纳木却突然开口,“陛下,我代表王庭有个不情之请。”
老皇帝略有思索,半晌才道:“请讲。”
“我朝达雅公主失踪二十年,皇帝思妹心切派人在东洲大陆寻找二十年无果,今天得见晋王妃惊为天人,竟与达雅公主长相如出一辙,实在令人惊讶。
世间岂有如此相似之人,斗胆敢问晋王妃生母是何人?”
老皇帝神情惊讶,“晋王妃,你与令堂是否相似?”
啧啧啧,他这是要搞事啊!
哪怕贵为皇帝,可沈怀仁是丞相,宫中一年到头要举行多少宴会,他怎么可能没见过沈夫人。
晋王在民间呼声很高,一旦百姓得知沈宁身上流着蒙国皇室血统,无论从情感还是边境摩擦,他们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朝臣更会忌惮,晋王出身本就上不得台面,晋王妃还流着蒙国皇族血统,生的孩子更是血脉不纯。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狗皇帝果然够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连亲儿子都恨不得得而诛之。
沈宁起身回礼,“回父皇,我虽然是母亲十月怀胎所生,却并无相似之处。”
“这不可能。”纳木有些激情,连忙命令拿来达雅公主的画像,当着百官的面展现草原四千年美女的真容。
众官员观摩,不敢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老皇帝震惊之余,抚须斟酌道:“晋王妃,朕还记得你当初说的遗传骨相学,不知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否真有长得如出一辙的可能?”
沈宁如实回答,“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确实有些没有亲缘关系的人,也会长得极为相似,但最多不过七八成相似。
同一棵树长的叶子,哪怕形状再相似,却不可能找出一模一样的,更别说没有血缘关系的。”
老皇帝反问,“所以,你为何跟蒙国达雅公主长得这般相似?”
沈宁不亢不卑,脸上染了几分委屈,“父皇,我为什么跟达雅公主长得像,这话应该问父亲大人才对,毕竟子女的相貌是父母给的,儿臣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向沈怀仁。
纳木难掩激动情绪,“沈相,刚晋王妃说了,没有血缘关系者哪怕再相似,绝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是你诱骗了我朝公主,将公主金屋藏娇?”
“放肆!”沈宁怒喝道:“纳木使者慎言,我父亲跟母家伉俪情深,即使纳妾也是光明正大养在后院,岂容你们这般侮辱!”
“晋王妃,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何时侮辱令尊大人了?”
蒙国使者说话有辱斯文,但似乎也没大毛病,于是目光再次投到沈怀仁身上。
沈怀仁脸色极难看,稍作沉默起身出列,跪下请罪道:“皇上,臣有罪。”
老皇帝装模作样,“爱朕何罪之有?”
“当年,掘荆怀了双胞胎,这本该是天大的好事,不料难产死掉其中一个胎儿,刚巧府邸下人两天前从外面捡到一个婴孩抱回来养,我怕夫人伤悲过度,于是将那个孩子抱过来养在膝下。
当年的那个孩子,就是息女沈宁。
阿宁可爱,我打心底将她当成亲闺女。
这事已经二十年,微臣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连夫人也不知晓此事。”
“沈相糊涂。”礼部尚书跳出来,严厉指责道:“身为朝廷官员,你不知婴孩来历便草率收养,不知悔改便罢了,事后更请求皇上赐婚给晋王,到底是何居心?”
“十几年的养育,臣视阿宁为亲生骨肉,若非今日使者提出,臣早就忘了还有这回事。”
事到如今,沈宁不惜自曝短处,沈怀仁狡辩都没用,“此事是臣疏忽,还请皇上责罚。”
老皇帝神情复杂,但没急着对沈怀仁定罪,而且望向萧惟璟,“晋王,这事你怎么看?”

第448章 小蝌蚪找妈妈
面对老皇帝的锋利,萧惟璟沉着淡定,“禀父皇,儿臣多年在北境,对蒙国王庭略有耳闻,确实有达雅公主这个人。
听说她几岁跟世外神医学医,数年后才回到王庭,回来没多久就病重身亡。
使者手中这幅画的少女看着十五六岁,正是青春好年华,确实让人惊鸿一瞥。
可据本王所知,达雅公主死时只有十三四岁,敢问这幅画像从而何来?”
使者哑然,随即解释,“这幅画是我朝皇帝所画,绝对不可能出错。”
“贵朝皇帝思心念亡妹,凭着记忆画出达雅公主及笄的画面,这本无可厚非,可毕竟已经香消玉殒,他靠着想象画了三年以后的画像,也就是说这幅画根本就不是真人,又何来如出一辙?”.c0m
使者急了,“你只是道听途说,达雅公主她根本没死,而是……”
萧惟璟咄咄逼人,“既然她没死,王庭为何要谎报她死亡并建冢,难道达雅公主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做的事根本见不得光?
你们拿着一张不实的画像,公然对本王爱妻抹黑诋毁,究竟居心何在?”
对于蒙国王庭之事,众朝臣还真不知,且不论画像真假,但沈怀仁欺君是不争的事实。
“晋王息怒。”蹲哒突然语出惊人,“达雅公主乃是本王姑姑,虽已经失踪二十年不假,但我年幼时曾无意间听父王说过,姑姑确实没有死。
有次父王病重,还是姑姑赶回来医治的,只是她没几年后就彻底消失了。
所以,这幅画像绝对不可能有假!”
萧惟璟冷笑,“本王还是那句话,堂堂一国公主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却以假死摆脱皇族身份,究竟有何秘密?”
蹲哒眼神闪烁,“父王薨世突然,本王年幼且刚继承爵位,其中是否有秘密真不可知。”
纳木是鸿胪寺的,对于王庭密辛更不清楚,只知道皇帝陛下一直没放弃寻找达雅公主。
萧惟璟冷眼横扫,“既然你们不知,要不本王告诉你们?”
蹲哒洗耳恭听,“请讲。”
“王庭最尊贵的公主以死瞒天过海,无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有了心爱的男人,但碍于王庭不同意,她只能跟情郎远走高飞,王庭为了维护脸面,气愤之下以她暴毙为由下葬……”
“一派胡言。”纳木听不得诋毁,“达雅主公当年尚未及笄,又岂会与外男私奔,你这是诋毁!”
“本王也这么觉得,否则真私奔了,又岂会赶回来救塔木亲王。”
萧惟璟望向蹲哒,“塔木亲王生死擅长兵马,他生前不仅是本王一生之劲敌,但其实他还有另外的隐秘身份,那就是贵国的谍报总负责人。
据本王眼线所探,你不仅继承了爵位,更深得他的谍报衣钵,这些年在拿北境练手。”
“晋王客气了。”被人破道身份,蹲哒也不生气,面带笑容道:“可惜你把北境防得滴水不漏,否则我早得到父王的另眼相待。”
“达雅公主并非为情私奔,而且被世外神医收为高徒,以暴毙遁身却跟塔木亲王暗中联系,所以她到底去了哪?”
“碟探!”南越副使心怀鬼胎,恨不得泼两桶油再扔把火,他极尽所能的阴谋论,“她可能潜入闵国做谍探,跟沈相暗生情愫生下晋王妃,这也就能解释两人为何如此相似了。”
沈怀仁面色涨如猪肝,“放肆!”
南越副使面露讥讽,“沈相这般激动,难不成被本副使说中了?”
“休得侮辱我父亲。”沈宁站出来解释,“家父生长北方,身体高大骨相突出,这是遗传的主要特征,而达雅公主是蒙国公主,骨相同样突出,两个骨相突出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会融合父母的长相,绝不可能生出跟达雅公主如出一辙的孩子。
所以,父亲绝不可能暗中跟达雅公主有染。
再说按时间推算,父亲当时已经朝中身兼要职,深知自己的使命跟责任,又岂会跟外邦女人往来。”
被传有染的沈怀仁,“……”孽障,她还不如直接说他跟达雅公主有染!
沈宁不说还好,她这一提醒,众人不由各种猜想。
如果达雅公主真是谍探,那么她接近沈怀仁必然另有目的。
而且他抱养谁的孩子不好,偏偏抱了达雅公主的孩子,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怪。
老皇帝神情严峻,“晋王妃,既然你深谙遗传之说,可否推算出生父的长相?”
“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遗传太过深奥,哪怕同一个父母所生,相似乎度也是有限的。
但不同区域受环境气候的影响,长期下来长相是有特色的,譬如南北方的差距,闵人跟蒙人的区别,但从我跟生母的长相推算,可以推算生父大概是哪里人。”
沈宁仔细琢磨,“显然,我生父的骨相并不突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极有可能是南方人。”
南方人,还让达雅公主心甘情愿为他生下孩子,所以绝对不是普通人。
“南琴北萧!”
宴会中,突然有人喊了声。
对啊,不但南北结合,还是才子佳人。
“达雅公主师从世外神医,而晋王妃同样惊人医术,她的天赋或许就是源于母亲,所以达雅公主有没有可能是……鬼医!”
好好的外宾使节招待宴,变成了小蝌蚪找妈妈,而且是全员参与。
“父皇。”峭王站了出来,“达雅公主真是蒙国谍探,那她必是借行医之名,在东洲各国探取报情,先帝当年为治平南皇叔的病请她入宫,那岂不是……”
没想到,晋王妃不但是蒙国人,身份还愈发成谜,老皇帝的脸上实在不好看。
几个皇子见机来事,附和着峭王说了不少话,同时对着蒙国使者的目光愈发不友善。
“谍探怎么了?”倒是蹲哒淡定无比,笑笑道:“敢问你们没在蒙国安插谍探?各凭本事罢了。”
这话一出,满堂轰然。
确实,哪国没有谍探?有些被抓后甚至还可以协调交换。
但谍探毕竟见不得光,拿到台面上讨论着实不雅。
可偏偏,蹲哒就这样大大咧咧说出来,反而让众官员下不来台。
不过,他这话无疑承认达雅公主就是谍探,沈宁是谍探之女,沈怀仁则可能是……细作!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沈怀仁身上。
他可是深受皇帝赏识的丞相,连着多年升迁官至要职,如果他是细作……后果不堪想象!
更让人脊梁发寒的是,他曾经是准国丈,太子不说文治武功兼备,但在众皇子中好歹不算差的,偏偏跟沈家订婚后性情大变……
吸阿芙蓉,殿前失仪,找道士给皇帝炼不老丹药……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心思带毒,他不仅要毁了太子,连皇上也不放过!
三人成虎,积毁销骨。
沈宁谁都不服,就服这帮政客。
他们嘴巴上没说,可脸上或多或少露出端倪。
不止他们,连老皇帝的脸色都极难看。
沈怀仁差点没吐血,连声高喊冤枉,绝无此事!
“晋王妃的身世,你确实隐瞒在前,皇室宗亲身份不得有疑,大理寺先将此案查清楚,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议。”
老皇帝以身体不适为由,起身离席。
纳木寻人心切,走到南越使团跟前,问南琴北萧之事?
要知道,达雅公主吹萧一绝,能御猛禽鹰隼。
刚死亲王的南越副使心情不好,心想逝者矣,就算有关系又如何?
但转念一想,晋王妃身上如果真流着南越皇族的血,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坏事。
“舒墨亲王终身未娶,确实心中有至爱之人,至于佳丽何等姿容,我们确实不知,但亲王有次曾喝醉酒,无意中泄露过几句,说她不但天人之姿,而是医术过人,更是乐律知音。”
好嘛,原来北萧就是鬼医,鬼医就是达雅公主。
两拨使团的眼神纷纷落在沈宁身上,带着探究跟几分期待。
沈宁连眼神都没给,“八字还没一撇,在大理寺没查清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不熟,别来攀亲带故。
生恩不及养恩大,我相信爹是无辜的,他绝对不可能是细作!”
被点名的沈怀仁,“……”谢她祖宗。
好好的一场宴会,被搞得乌烟瘴气,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滇王夫妻虽然旁观,但没有落井下石。
李珍珠扯了扯萧业弘的衣袖,让他瞧瞧父皇的狠心,今天这局分明就是故意的,在给晋王下马威。
同时,她挺同情关心沈宁的。
如果真拥有蒙国血脉,她的身份就得降,孩子将来也不能继承爵位,晋王得重新纳正妃。
其实,要不是孩子生得早,她连子嗣都没有资格拥有。
皇族讲究血脉,哪怕两人真心相爱,也不可让她坐正妃之位,更别说诞下血脉了。
可以沈宁的性格,又岂能允许晋王有其他的女人。
皇帝这招够狠的,净往晋王心窝上捅,不但想绝了他的路,还想让夫妻俩窝里反。
她希望自己丈夫睁大眼睛,看清楚亲生父亲的冷漠——皇权无父子。..Com
以及他手足兄弟那一张张狰狞的脸,以后有多远就离他们多远,否则迟早会被牵连。
等断了晋王的争储之路,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萧业弘压低声音,“不知九哥可有破局之策?”
李珍珠想了想,“如果他将晋王妃舍出去,可以摘得很干净。”
她心里清楚,九哥是个有手腕的,这次对他是极大的考验,如果他执意保沈宁,争储路越走越窄,可如果抛妻弃子,又寒了麾下将才的心。
“王爷,如果九哥舍了沈宁,你就是不争也得争。”
连妻子儿女都舍得牺牲的人,又岂会放过手足兄弟。
一旦这样的他上位,萧业弘被削藩还是轻的,就怕被扣上莫须有罪名,落得比死还惨的下场。
李珍珠望向沈宁,心情复杂之极。
反倒是沈宁想得开,该吃吃该喝喝。
外宾宴结束,从宫中出来已经是晚餐,萧惟璟大马金刀坐着,手搭在膝盖上,指尖轻轻扣着。
沈宁多喝了几杯,身上散发着酒的醇香,按捺不住伸手去撩拨,“王爷在想什么,是不是要休了我?”
萧惟璟大手一伸将她捞进怀里,低头逗弄起来,“本王在想,今晚该如何伺候你。”
沈宁勾抱住他的脖子,轻轻蹭着。
萧惟璟问着,“担心吗?”
“我怎么感觉,你父皇早就知道我是蒙国后裔?所以才让你主办今晚的宴席。”
“嗯,他前几天就知道了。”萧惟璟撩着她的鬓边碎发,“本王让人递折子上去的。”
沈宁怔了下,今晚的事是他主动挑起的?
“纸包不住火,既然迟早要点燃,倒不如让本王来点。”娇妻在怀,萧惟璟心满意足,“阿宁,你是本王的女人,他人休想动你分毫。”
宫里那位想狩猎,却连谁是猎物都没搞清楚。
沈宁才能恍然大悟,怪不得向来聪明的蹲哒,今天看起来有点反常。
尤其是副使纳木,演技挺不错的。
还有南越副使,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北境靠近蒙军,迫于利益趋势,他跟蹲哒合作就算了,怎么会跟南越勾搭上的?
沈宁眼波流转,“南琴先生没死?”
他能提前把沈满保护起来,难道没考虑将舒墨李代桃僵?
行啊,他越来越厉害了,这是把她当猴耍?
沈宁不爽,挠他咯吱窝,狗男怕痒!
萧惟璟将她箍住在大腿,跟逗猫儿似的心痒痒,“别闹。”
她出入过听雪阁,被人盯得死死的,如果告诉她舒墨没死,一个心情开朗岂不全穿帮了。
沈怀仁可不比别人,他是千年老狐狸,一旦让他得到消息将防不胜防。
沈宁若有所思,今天将了沈怀仁一军,但哪怕证明了她有皇室血脉,老皇帝顶多将他贬官或革职,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无法彻底置他于死地。
萧惟璟冷笑,“你太低估宫里那位了,沈怀仁对他而言已无多大用处,只要开了这个口子,他就会顺藤摸瓜查下去。”
沈宁诧异,“蹲哒有办法证明沈怀仁是细作?”
“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到,本王当初何须留他性命?”
想想也是,蹲哒的存在对萧惟璟来说隐患很多,一旦被人抓到把柄就是第二个沈怀仁,这也是她不喜欢蹲哒的缘故。
这个家伙,就像个定时炸弹。
“不必担心,他不过是曾经的本王。”
所以,才更清楚这种人要的是什么,各取所需罢了。

第450章 终于轮到他了吗
沈宁相信萧惟璟,只是眼下环狼虎伺,她心里担忧不已,“萧惟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万事皆要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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