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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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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隔得远,仍能感受到排山倒海的剑气,面颊似刺骨寒风刮过,隐隐生出几分疼痛。
一袭简单玄衣,勾勒颀长强健的体魄,一招一式似雷霆万钧,剑气带起桃花飞舞,宛如嫡仙战神降临,看得沈宁眼珠子都直了。
哎呀,造孽啊!
想有朝一日将他碾压在脚下谈何容易,她得更加努力才行。
地方被霸占,打不过的沈宁只能另外找地方,谁知萧惟璟突然从背后偷袭,剑尖朝她命门刺过来。
沈宁拔剑回防,却被震得连退几步差点狼狈摔倒。
狗男人,他就不干人事!
沈宁气死了,举剑砍过去。
萧惟璟让她一只手,面对她凌厉快狠的攻势,简直跟猫捉耗子似的,轻轻松松破解不说,剑身击在她手臂上。
这还是收了力道的,否则她的手臂当场报废不可。
沈宁手臂发麻,剑掉在地上。
她在心里疯狂问候他,面儿上却坚韧不屈越挫越败,然而他手中的剑如同长了眼睛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她攻守最薄弱的环节,身体差点没被抽废。
沈宁炸毛,想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但掏出匕首,甚至连毒粉都用上。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甚至是笑话。
沈宁狼狈不堪,发带被挑断,及腰青丝迎风飞舞。
彼时天并未透亮,遮了萧惟璟清眸光下不易察觉的微波,他站在桃花树下淡然看着她,周身透着矜贵的王霸之气。
气息平稳,站姿如松,剑眉入鬓,五官精致俊美,衣物不染尘埃,恍如一幅山水墨卷,透着虚实兼容的迷离,如云鹤矜贵优雅,如苍龙高不可攀,让人一眼万年心生沉沦。
反观沈宁步履不稳,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晨风猎猎泛起衣袖,青丝炸飞舞动。
萧惟璟突然觉得,她像极了炸毛的小野猫,张牙舞爪还挺有趣的。
利剑入鞘,王爷晨练完成,初九准备好温热的湿毛巾。
萧惟璟站着不动,用高贵的狗眼示意她过来。
懂,狗男人想要她伺候呗。
沈宁压住情绪走过去,从初九手里接过毛巾,恭敬地递给萧惟璟,声音腻儿的慌,“王爷,请。”
萧惟璟拿眼梢瞟了她,真是难得听话一次。
他伸手来接,谁知沈宁突然松手,洁白的手帕啪嗒掉地上。
萧惟璟,“……”她就没有哪次不惹他生气的。
“王爷,你有手抖的毛病?”沈宁满脸惊讶,“真是可怜,居然连手帕都拿不稳,看来病得不轻啊。”
萧惟璟有点纳闷,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德性!沈宁冷哼,转身进屋。
愤愤不平的她突然转身,脱下鞋子狠狠砸过去。
萧惟璟正在洗脸,一个不防鞋子砸在身上。
砸了一只,不解恨的沈宁将剩下那只也扔过去,准确无误。
两道鞋印子,拓在他干净的衣衫上,格外的亮眼。
萧惟璟,“……”
初九吓死,端着脸盆遁逃。
早晨气温低,脚踩在地上透心凉,沈宁扔完才后悔,想要将鞋子捡回来。
意识过来的萧惟璟脸色发黑,提鞋将她精致的绣花鞋踹飞。
好家伙,直接踹没影了。
萧惟璟磨后槽牙,“沈宁,再拿臭鞋扔本王,本王就把你的脚砍下来。”
打赤脚的沈宁朝他竖中指,跳着脚离开了。
盯着她的背影,幽深的眸光渐紧,她还真是……性格粗鄙。
沈宁很生气,萧狗平时就够烦的,现在居然搬进来恶心她,看来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哼哼,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换身衣服进厨房,她将竹青支走,到后院拎起只兔子,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
早饭格外简单,鸡蛋青菜面,没有的复杂的调料,但是味道香味诱人。
萧惟璟不挑食,拿起筷子夹起面条……
沈宁忍不住露出姨母笑,好吃你就多吃点。
不是有洁癖么,今天就好好洗洗他的心肝脾肺。
眼见面条入嘴,萧惟璟突然停顿动作,目光落在沈宁脸上,“你笑什么?”
沈宁声音温柔,“王爷气宇轩昂,看到你就心情好。”
萧惟璟嘴角微微上扬,俊眸深深凝视着她,“没想到,王妃竟对本王用情如此之深。”
沈宁想吐,皮笑肉不笑道:“王爷快吃,面要凉了。”
谁知他突然停筷,将沈宁面前那碗换过来,“本王觉得,你这碗香点。”
说完,起筷开吃。
他吃饭动作很好看,明明只是碗面条而已,愣生生生吃出山珍海味的即视感。
沈宁嘴角抽搐,狗男人果然很狗,他早就知道那碗面添过料的。
萧惟璟神情轻松,眼神却透着压迫,嘴角露出冷笑,“快吃,面要凉了。”

碗哐当摔地上,面撒了一地。
她是真的手抖,被萧惟璟用剑身拍的,忍着恶心娇嗔道:“哎呀,都怪王爷不懂怜香惜玉,我连碗都端不稳。”
萧惟璟心情不错,唇角扬着几分哂笑,“明天继续。”她要再敢往他的膳食里添料,下次可就不客气了。
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她当然要继续,才不会永远摔倒在同一个坑里。萧狗,他就等着好了!
坐等被虐不是沈宁的风格,她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破解他的招术。
不过,今天是去平南王府应征的日子,她要过五关斩六将拿下这份差使,早日摆脱狗贼拥抱新生活。
匆匆到私宅易装,等赶到平南王府时,现场被挤得水泄不通。
面对天价赏金,竞争厮杀格外惨烈,三百多位医者光在简历环节就淘汰过半,长长的名单贴在墙上。
沈宁运气不错,成功挤进第二轮应征。
应征分为两组,一组只有十三名,另外一组则有一百多名。
精英组由管家亲自主持面试,普通组则由悬壶馆的名医们主持,现场进行面试跟看诊。
沈宁沾沾自喜,离成功又近一步。
精英组在王府正门应征,普通组则在侧门,现场气氛热烈,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到万两黄金不禁笑出满脸褶子。
沈宁格外清醒,她只想进悬壶馆,至于萧云齐的心脏病,别说万两黄金了,就是一百万两都无济于事。
说话间官兵开道,京兆尹大人亲自降临,王府门口挤满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沈宁诧异,搞这么大?
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曾管家亲自出来迎接京兆尹,两人热情而客套寒暄着。
十六爷不愧是皇帝最宠爱的弟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堂堂京兆尹都要对曾管家恭维拍马屁。
很快,桌椅搬出来,曾管家请京兆尹入座,共同见证伟大的时刻。
管事逐一点名,十三名重点选手下至十三四岁,上至六七十岁,有气宇轩昂的翩翩少年,有白须驼背的老者,而沈宁则是最丑的那个。
点完名刚要面征,突然来了辆马车,晋王府的周管家走下来,跟京兆尹跟曾管家寒暄,然后开口道:“曾兄,听闻今天应征者有鬼医之徒?”
“有,而且不止一个。”曾管家望向沈宁这拨人,笑意不达眼底,“这些全部都是!”
沈宁瞬间五雷轰顶,完蛋了!
她报名前刻意打探过,以往的应征不乏身份跟医术造假的,但十六爷人美心善,只是将造假者打发出府,从未有过苛责或处罚。
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居然玩这么大,连官兵都出动了。
狗屁的精英组,分明就是圈起来宰杀。
一失足千古恨,沈宁只是要个快速出圈的机会,没想到第一次造假就被抓个现形。
趁着别人没反应过来,她悄悄往后挪,想要神不知鬼不觉逃离。
她可不想被抓到牢里去,萧惟璟那狗贼肯定不会去捞她的。
出师未捷的沈宁低头,一个箭步冲向人群想要消失,谁知官兵的长矛伸出来,怒喝道:“站住!”
好家伙,神凶恶煞的官兵围成一个圈,手持长矛腰带佩刀,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强行硬闯,估计会被戳成串串,又或是剁成肉泥。
沈宁低头捂脸,硬着皮头排到队伍后面,只听到曾管家的笑声响起,“你们都是鬼医徒弟,怎么见面都不招呼?”
唉,天价赏金太诱人,富贵只能险中求,这才让鬼医徒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众人心凉,但其中不乏有脑子灵活的,干笑着打圆场,“师父素爱周游天下,行医时会传授有缘人,我等虽师出同门,未曾相见并不奇怪。”
“是啊是啊,我也是师父周游时收的徒弟。”
“我也是,我也是。”
谁也没想到这次会搞这么大,一时间人心惶惶,纷纷跟着附和。
曾管家迷之微笑,请周管家入座后,开始逐个点名应征。
他不是大夫,但常年在萧云齐身边服侍,懂得丝毫不比普通大夫,直接开口问排在第一个的,“鬼医长什么样?”
第一个傻眼,支支吾吾道:“恩师他、他童颜鹤发,已经年逾七旬……”
曾管家差点没扑上去掐死他,王爷命悬一线急需鬼医续命,而这帮人居然胆大妄为冒充鬼医徒弟,不由怒喝道:“拖下去。”
不等京兆尹发话,官兵冲上来跟拖狗似的。
那人扑通跪地求饶,曾管家铁石心肠,向着京兆尹道:“大人,此等刁民居然敢欺骗皇族,视我家王爷的性命为儿戏,还请从重处罚,以儆效尤。”
于是,冒牌货被死狗般叉出去。
轮到第二个,曾管家眼皮都不抬,“鬼医脸上有颗红痣,请问是左边还是右边?”
第二个心里慌,但人还是有点聪明的,人脸上长红痣的可能性不大,这极有可能是陷阱,“禀先生,师父脸上没有红痣。”
沈宁也觉得答案靠谱,谁知曾管家冰冷的声音响起,“拖下去。”
完蛋了,他不按套路出牌。
曾管家考题五花八门,甚至语出惊人,“鬼医是男还是女?”
被问到的那位当场没喘上气,吓尿了。
毫无例外,一个个被当场拖下去,求饶声惨绝人寰。
沈宁胆战心惊,他出题天马行空,完全不带重复的。
很快,前面十二个全被拖走,曾管家脸跟黑炭似的,浑身透着杀气。
十三个无一例外全是骗子,骗的是命在旦夕的皇族,而且皇帝又是出了名的扶弟魔,只怕不止是扔牢里那么简单,极有可能砍首示众。
沈宁没出狼窝又掉虎穴,真是天要亡她啊。
曾管家痛心疾首,这是最后一个了。
他盯着丑陋的沈宁,心里深深叹了口气,鬼医素爱颜色,岂会收皮相如此糟糕的徒弟。
但戏还是要做的,他不抱希望道:“你既是鬼医徒弟,可知何药能治心疾?”

第78章 沈宁 内心慌得一匹表面稳如老狗
别看曾管家出题不按逻辑,但不难猜出鬼医曾给萧云齐医治,应该是用某种药物延长性命,只是现在药吃完了。
心疾若能治愈,又岂会满世界找鬼医续命呢?
可沈宁不能说实话,否则脑袋将要不保。
而且还不能答错,否则同样有性命之危。
这可让她犯难了,只能想个万能答案应付,可萧云齐既然有服药,那就不存在万能答案。
众人不抱希望,官兵们磨刀霍霍,拖完这个就可以收工了。
沈宁心急如焚,暗中打量四周,想要寻找最佳突破口,希望能苟住性命。
她悄然往后退,衣袖之内的手握紧匕首,打算强行突围,“九转还魂丹。”
这是她在古中医博物馆看到的孤本,据说是从千年古墓挖出来的,孤本保存得比较完整,她有幸拜读过,上面全是稀世罕见的秘方。
其中,九转还魂丹的秘方最为传奇,说是能治世百病,后人只当笑谈。
古中医协会有意研究,但是秘方有十来款药材要么已经灭绝,要么就是闻所未闻,最终只能作罢。
话音刚落,曾管家脸色顿变。
沈宁呜呼哀哉,刚要施展轻功开溜,谁知曾管家快若闪电般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不放,“九转还魂丹?”
“是。”内心慌得一匹,表面稳如老狗。
曾管家瞳孔地震,“你能制九转还魂丹?”
沈宁懵逼,难不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
她脑子转得很快,哪还敢作死,借机撇清关系,“家父曾有恩于鬼医,鬼医为报恩曾授术三月,并留下九转还魂丹秘方,在下才疏学浅并不懂制作。”
绝世孤本有秘制法,但物有相似人有重名,指不定压根就不是同一种药,她还是保住狗头要紧。
曾管家拦住她不让走,紧张道:“你可知鬼医如今何在?”
沈宁面露难色,“我得师父指点是在二十年前,如今还真不清楚。”
曾管家阅人无数,一双眼睛犀利无比,不由对她的身份生疑,顿时来了主意,“你既得鬼医指点,想来医术不差,不如就参加普通应征吧。”
凭真本事的话,沈宁自然不带怕的。
她如释重负,颔首道:“谢管家抬爱。”
曾管家急于解惑,领着沈宁跳过口试环节,直接插队到看诊环节。
从侧门进来,穿过回廊来到院子,左右各有两间房,每个房间有位病人,“李大夫,请。”
沈宁化名李春牛,是年过四十的貌丑中年男人。
她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丝毫不带忤的,昂首挺胸走进去。
房间里躺着位腹部隆起的男人,面黄肌瘦神情痛苦,嘴里不时发出呻吟,意识已经半昏迷。
沈宁望闻听切,把脉过后翻看眼睑,身体瘦削下肢浮肿。
将病人上衣掀起,只见腹部大得惊人,肚皮被撑得很薄,露出青色血管。
轻轻用手拍了几下,心中即刻有定论。
第二个房间是个女的,同样大腹便便,但脸上戴着面纱,衣着华贵精致,手腕白皙细腻。
滑脉,如玉珠滚盘,征兆像极了怀孕。
但孕期不同,脉象稍有不同。
沈宁望向她隆起的腹部,微微蹙起眉头,“烦请姑娘伸出舌头。”
“大胆!”娇怒声响起。
沈宁不卑不亢,“治病需要望闻听切,姑娘若不肯配合,请问如何医治?”
女子眼眸闪过惊讶,犹豫半晌才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人命关天,何况在下内心坦荡,绝无半点非分之想。”观其言行举止,沈宁心中的判断更确定了几分,“再者,姑娘身份尊贵,却甘愿来应征做病人,难道不是想将病治好?”
女子心有顾忌,“你把脉诊不出来?”
“把脉只是诊病的手段之一,很多病的脉象极为相似易混淆,并不能精确诊治。”
女子怔然,沉吟片刻掀起面纱,将舌头露出来。
沈宁翻看她的眼睑,然后要求开口触摸腹部。
女子怒而斥之,谁知沈宁抢先道,“姑娘极有可能并非怀孕。”
她面红耳赤,犹豫良久后还是露出肚子。
触感坚硬如石,沈宁轻轻拍了拍,观其有不适呕吐之兆,“这种情况多久了?”
女子难以启齿,“五年。”
从房间出来,曾管家负手等候,连悬壶馆几位名医都在,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大有她要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就别想活着离开的架势。
曾管家开口,“李大夫可有诊治结果?”
沈宁神情严肃,“男病患肝部有肿物导致坏死硬化,腹部大量积液。女病患则是寄生胎,由于肿物不断长大,已经挤压到其他器官,再不医治将有生命危险。”
此话一出,曾管家及数名神医神情震惊,尤其听到寄生胎时差点惊掉下巴。
曾管家请沈宁入堂厅,“奉茶。”
不止奉茶,连说话态度都好了许多,可见他对两人的病情是有预估的。
肝癌晚期导致的硬化腹水,在后世极为常见,至于寄生胎的几率则要低很多,发病率有五十万分之一的可能。
沈宁曾经主刀过一例,在医疗发达的条件下,手术难度并不大,现在则被视为疑难杂症,想要顺利手术并不容易。
“肝部硬化可有医治之法?”
“发现得太迟,没有治好的可能,只能用药施针,让他在弥留之际减轻些痛苦。”
“女病患呢?”曾管家紧张急切,“何为寄生胎?”
“寄生胎就是胎中胎,母亲怀的双胞胎,在胎儿生长之初,其中一个胎儿将另外一个胎儿的身体部分或完全吞噬,让其寄生在自己的体内。”
众人震惊,其中一个大夫手抖将茶水撒出来,神情激动道:“胡说,那位姑娘分明是怀孕,何来寄生胎这种荒诞生说法?”
“万物孕育皆有规律,人只能十月怀胎。”沈宁礼貌发问,“那位姑娘身怀五年不生,还请先生高见。”
她说话犀利,大夫面色憋红,支吾道:“那位姑娘怀的,极有可能是祥瑞。”
沈宁,“……”牛逼。

沈宁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可真是绝世名医啊。
脉象摆在那,无比确定是喜脉,但悬壶馆显然分成两派,一派唯脉象论,一派觉得怀珠五年不生必有病祸,却羞愧诊不出是具体的病症。
但凭脉象确实容易误诊,奈何病人身份尊贵,他们根本没胆触摸病人腹部。
其实不能完全怪他们,实在是病例太过罕见,而女子未婚大肚子会被家族视为不贞,会私下悄悄处理掉。
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议论纷纷,望向沈宁的目光各有深意。
见她神情笃定,曾管家压下惊讶,“既然李大夫笃定是寄生胎,可有医治之法?”
“腹部开刀,将腹腔的寄生胎取出来即可。”
女病患的寄生胎长在腹腔,位置不算特别麻烦,但腹腔内多器官,还是要相当注意的。
“开刀?”众人震惊,“把病人腹部打开还能活?”
“战场上肠穿肚烂的很多,只要救治得当及时,活下来的机会也不少。”
她惊世骇俗的话,堵得众名医憋红了脸,这是暗讽他们的医术不到家?
曾管家目光探究,“你有多少把握?”
手术不是随便做的,何况沈宁手头上还缺东西,于是谦虚道:“一半吧。”
眼下最急的是主子的病,经过两例特殊病症,曾管家对她的医术有一定把握,至于其他的则交给王爷判断。
他领着沈宁前往汀兰阁,让下人去通报。
平南王府很大,九转十八弯,但布局清幽雅致,可见其主人性情宁静致远。
约莫半盏茶功夫,沈宁被请了进去,在殿内静心等候。
青铜鹤鼎,香烟袅袅。
片刻之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萧云齐一袭宽松白袍,带着病气俊逸五官噙着几分笑意。
这是一张翩若惊鸿的脸,仿佛惊艳了时光,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只可惜,时光不仁,病气侵染完美的五官,他仿若狂风暴雨下娇弱无比的花。
沈宁收回目光,起身恭敬行礼,“草民见过王爷。”
萧云齐微微颔首,“李大夫不必客气。”
声音清脆悦耳,似山涧叮咚的泉水,举手投足彰显极好的气质修养。
听过管家的禀报,萧云齐目光淡然,“你是鬼医徒弟?”
沈宁委婉道:“算是。”
他眸光柔和似水,却有一眼洞察人心的锐利,嘴角往往上挑,“敢问鬼医婆婆身体可好?”
这是道丧命题,沈宁如走钢丝,语气委婉道:“师父传授我医术时,是身体硬朗的老翁。”
淡雅笑容依旧,萧云齐不置可否,“你有九转还魂丹的秘方?”
“师父临走前,确实赠过秘方,至于是否是王爷想要的,草民不敢确定。”沈宁面露难色,实在不想欺瞒他,“而且,不少药材举世难寻,有些甚至早已灭绝,九转还魂丹根本制不出来。”
曾管家轻咳,“你尽管告之秘方,如若属实,寻药之事不必发愁。”
沈宁想想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找不到的,萧云齐未必不行。
萧云齐命人备笔墨纸砚,沈宁想到他送的丰厚谢礼,并没有任何隐瞒,凭着记忆将药方写下,“请王爷过目。”
秘方有三十多种珍贵药材,其中不乏常人闻所未闻的,如鲛珠泪,麒麟血,地骨龙等。
萧云齐接过药方,清隽的眸光落在字迹上。
见字如人,眸光渐深。
修长的手捏着纸笺,微微垂眸细品。
他长得太好了,像精致易碎的稀品瓷玉,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沈宁心中期许,“此药方可是王爷所求之物?”包治百病是不可能的,但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萧云齐没有正面回答,“你可会炼制?”
沈宁神色稍迟,“师父有提,但在下没试过。”
“所需药材会在一个月内集齐,届时还请李先生炼制。”
这就成了?沈宁恍如做梦,“在下才疏学浅,连师父的皮毛都未曾学到,实在惶恐。”
萧云齐猜到他的顾虑,宽慰道:“不管成功与否,只要炼制出来的不是穿肠毒药,本王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如若成功,赏金一两不差。”
不用承担责任?沈宁震惊,他也太良心了吧!
长得美若嫡仙,还心地善良,跟睚眦必报的萧狗简直天上地下,这叔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献方顺利得让人意外,但事实就是成了,让沈宁有点缓不过神来。
萧云齐面露倦容,轻轻咳嗽起来。
天气不好,主子的喘鸣症发作,连着几天没有休息好,身体虚弱至极。
曾管家命人送沈宁离开,他欲扶萧云齐回房休息。
沈宁想到正事,将瓷瓶从包里掏出来,“在下听闻王爷患有喘鸣,刚才有家族秘方,今天特意给王爷带了一瓶,对喘鸣极为有效。王爷若不是嫌弃,可以一试。”
怕他不会使用,她还现场示范,然后满心期待递过去。
瓷瓶很精致,轻盈可握于掌中,萧云齐致谢,“先生有心了。”
他的哮喘很严重,不及时压下去会引发心疾,颜狗沈宁心疼易碎的他,但身份悬殊实在太大,只能点到为止。
曾管家扶萧云齐回房,担忧道:“王爷,李春牛提供九转还魂丹药方可是真的?”
萧云齐也不清楚,当年鬼医李逍遥进宫时,他不过是几岁的孩童,只是当时她跟御医叮嘱,必须要有鲛珠泪,麒麟血,地骨龙等药,否则丹药无法生效。
她念的那几样,倒是出现在今天的药方中,至于真假只能炼出来才知晓。
曾管家忍不住叹息,“李春牛连鬼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又怎会是鬼医徒弟,王爷还是小心为妙。”
世人皆以为鬼医是上了年纪的糟老头,殊不知她当年进宫还是豆蔻少女。
萧云齐倒不介意,精致的唇角微微上扬,“不过是姑娘家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什么?”曾管家震惊,李春牛竟然是女扮男装?
这不可能,王爷是怎么看出来的!
曾管家警钟大作,不但冒充鬼医徒弟,居然还女扮男装,其心可诛也。
怕她会伤害自家主子,他连忙取出银针验瓷瓶里的药物,万一是杀人不见血的毒药呢?.CoM
药物没毒,但曾管家还是不放心,寻思着找人试药。
萧云齐突然呼吸困难,激烈咳嗽起来,喉咙里发出喘鸣之音。

这该死的天气,曾管家吓得脸色发青,连忙跑去找悬壶馆的名医。
萧云齐窒息,步伐不稳撑住案桌,目光落在瓷瓶上时,想到她说过的使用方法,不由拿过来对着咽喉喷了几下。
清淡的药味散开,喘鸣在片刻之后消失,呼吸顺畅了很多。
清眸震惊,紧紧锁住掌心精致的瓶子。
沈宁前脚踏出平南王府,后脚就被人从背后拍了下。
周管家脸上堆着笑意,殷切道:“李大夫,周某在此恭候已久。”
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何时对她如此客气了?
想到他之前狗眼看人低,沈宁沙哑着声音,“何事?”
“晋王想见尊师一面。”
沈宁毫不犹豫拒绝,“不好意思,在下跟师父分别已有二十年,实在爱莫能助。”
想请鬼医给萧狗治病,做他的春秋大梦!
平南王散尽万金都找不到鬼医,周管家只能退而求次,“李大夫想必得了鬼医真传,我家晋王有请。”
既然平南王接受他的医治,想来医术不会差到哪去,只能带他回去试试。
沈宁冷言,“不好意思,在下医术浅薄,还望另请高明。”
治病?不存在的。
她还等着萧惟璟暴毙身亡,早日吃席呢。
周管家不仅伪善,还是个难缠的,沈宁不想跟他过多言语,转身拔腿就走。
不过鬼医徒弟而已,况且他自降身份来请,没想到李春牛非但半分颜色都不给,态度居然恶劣嚣张。
周管家很生气,眼睛露出危险的光芒。
沈宁走着走着,背后突然袭来疾风,她拔出匕首转身回防。
万万没想到,偷袭的居然是初九,出手快狠准。
她师承十一跟庞杏秀,而初九跟他们朝夕相处,不管招式还是内力一探便知来路。
沈宁不敢亮明来路,这一犹豫错失机会。
毒粉被初九避开,她背后再次偷袭,脖子钝痛晕死过去。
大街上不宜恋战,两名暗卫联手偷袭,转瞬间成功得逞。
萧惟璟坐在桃花树下,指节分明的手托着茶杯,疏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看着春风卷着粉色花瓣转圈,不由想起那只炸毛的野猫。
他想了想,到草丛里将绣花鞋找回来。
尺寸不大,想来她的脚挺秀气。
鞋子带着股淡淡的清香,不像那帮糟老爷们的臭气熏天。
院门推开,初九扛着人进来,向来冷肃的脸浮出几分喜色,“王爷,你的病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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