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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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微蹙,萧惟璟将绣花鞋搁在胡床之下,初九行事愈发出格,大白天扛个人进来做甚?
周管家紧跟其后,神情激动道:“王爷,我今儿个早早到平南王府捡漏,没想到真有鬼医徒弟现身。这糟老头还挺有脾气的,所以使了点手段才带回来。他连平南王的心疾都能治,肯定能解王爷体内的巫毒。”
萧惟璟冷眸暗敛,嘴角却浮起笑意,“谁让你去的?”
嫌晋王府丢的脸还不够?
周管家沉浸在喜悦中,“是老奴担心王爷身体,自作主张去的。”..Com
自打王爷回京,他每天都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惹主子不高兴,可不得绞尽脑汁讨主子欢心,于是自作主张去平南王府,只是没想到会碰到初九他们。
初九将肩膀上的人粗鲁扔到地上,“王爷,他就是鬼医徒弟李春牛。”
目光落在面容丑陋的男人身上,萧惟璟微微惊讶,紧接着脸一寸寸黑了。
“周管家,你擅自跟其他王府走动,扣半年例银,下次如若再犯,后果自负。”
周管家震惊,他豁出老脸到平南王府堵人,可都是为了王爷啊。
刚想为自己辩解,谁知萧惟璟再次开口,“你,领一百军棍。”
初九懵逼,寻找鬼医是他的职责,王爷的病拖不得,虽然尚未有鬼医消息,但好歹有徒弟现身,多了份希望不是?
一百军棍,老命都没了。
可他不敢违逆主子的命,欲哭无泪转身去领罚。
周管家见初九罚得更重,顿时不敢再吭声,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
萧惟璟盯着地上的人,气得忍不住嘴角上扬,伸手扯其脸上的卷毛痦子。
痦子粘得很稳,吧唧扯下来,疼得沈宁睁开眼睛。
她揉着酸疼的脖子,迷茫的眼睛逐渐清明。
究竟是什么孽缘,她居然被掳回自己的院子,而人模狗样的某人好整以暇,正居高临下望着她,“鬼医徒弟李春牛?”
“是!”沈宁恼火的厉害,想要手撕了他。
脖子砍得太厉害,她头晕想吐,胃里翻江倒海,脑瓜子嗡嗡的,浑身狼狈爬都爬不起来。
“请你来,是给本王治病。”
沈宁满脸拒绝,“王爷没病,只是杀戮太久,双手染血衍生心魔,才会日渐癫狂暴戾,根本无药可治。”
萧惟璟脸色深沉,好心提醒道:“你是神医,还是神棍?”
“相由心生,王爷印堂发黑,想要驱除心魔,最好削发为僧修行超度,才能化解魔孽得道重生。”
好一张损人利嘴,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沈宁伸手打来,谁知嘴皮疼得厉害。
狗贼冷血残暴,居然生生将八字胡拽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而且更凶残的还在后头,他连她的山羊胡都扯下来。
沈宁嘴角被扯肿,恼得朝萧惟璟扑过去,两人滚在地上打起来。
离得太近,萧惟璟躲得来不及,被她王八拳乱抡,脸上还挨了巴掌。
一巴掌下去,清脆响亮,鲜亮的红痕浮现在他刀刻斧凿的脸上。
瞬间,世界安静了。
萧惟璟脸黑得厉害,眼睛露出怒意。
沈宁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回房。
刚好撞到十一端着茶点出来,沈宁连踹带打,将他挠成花脸猫,“狗腿子!”
王妃发飙,无辜的十一不敢躲,被扯得披头散发,腿都被打瘸了。
挨完一百军棍,初九拖着血淋淋的屁股回来,含冤的他刚想死个明白,便见到桃花树下的人。
王爷衣衫被撕扯,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
十一更惨,像被暴打的乞丐,脸都被挠出血。
两人目露杀机,齐刷刷盯着初九,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第81章 沈宁怒王爷能好好说话吗
后知后觉的初九脑瓜子嗡嗡的,他不知道自己被掳回来的是王妃啊,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看着三人被发飙的小姐打成这样,竹青快要吓死了,连忙把房门闩紧,急得快要哭出来,“小姐你闯祸了,王爷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要不咱们跑吧?”
跑到哪里去,到处都是萧狗的眼线,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跑了也是白跑。
前世经历的太多,发泄过后的沈宁很快冷静下来,技不如人就要挨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等哪天把他们的狗头全剁下来。
那头的冤种夹心饼,正在给初九上药,“你死定了。”
王妃岂是他能碰的,还大摇大摆一路扛回来,王爷打他一百军棍都是轻的。
初九痛得冷汗涔涔,龇牙道:“你也死定了。”
光明正大吃王妃的饭,背地里却监视王妃,一仆伺二主,吃里爬外的东西!
十一心生不服,弱弱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监视王妃,只是将她伪装的模样告之王爷,要是在外面惹了祸事,王爷会帮着收拾。”
初九鄙视他,“咱们是同一条船,你告诉王爷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要知道李春牛是王妃,就是剁了他的手脚,也不敢偷袭王妃并将人扛回来。
王妃也真是的,既然能给平南王治病,为什么就不能给王爷治?
十一不理他,他只对王爷忠诚,再说王爷也没让告诉别人。
可到底吃了王妃的饭,他还是心虚得厉害,偷偷将竹青叫出来,他真的没有监视王妃,王爷并不知道她去了平南王府,一切只是巧合而已,王爷并非故意整蛊。
竹青替主子委屈,可看到他被打成这样,也没敢再说话。
他跟初九就算了,毕竟是主子打奴才,可王爷那关怎么过?
别说在王府,就是放眼整个京城,谁有胆子打王爷,而且打的还是耳光。
敢打王爷的,坟头草都半丈高了。
隔着房间,她都能感受到王爷散发出来的阴戾气场。
十一也担心,万一王爷的病发作怎么办?可别把陶然院屠了。.CoM
沈宁还想着收拾初九,却得知他被萧惟璟罚了一百军棍。
果然是狠人,初九可是他的心腹,那可是一百军棍,要是换普通人骨头都打碎了。
竹青想想都害,“王爷也太狠了,听说初九被打得浑身没块好肉,也不知能不能熬过来。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可是有护身符的,萧惟璟应该不敢弄死她。
至于背后耍什么花招,只能见招拆招了。
晚上,同桌吃饭。
萧惟璟巴掌印消了,浑身却散发着风雨欲来的冷冽气息。
头铁的沈宁做了桌丰盛饭菜,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还喝了两杯酒。
吃完刚要起身,煞神冷然开口,“你要上赶着到平南王府找死,本王不会拦着,但别指望我会救你。”
今天的事,让沈宁憋了满肚子气,“平南王可是你亲叔叔,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让他病死?”
“你是鬼医徒弟吗?”萧惟璟语调清冷,“可知欺骗皇族是死罪?”
这事确实欠考虑,但不是萧惟璟攻击她的理由,“治平南王的李春牛,跟王爷你没任何关系。”
“连鬼医都治不好他的病,你以为自己是谁?”
“平南王心地善良,他只是重金求医,并未指明要求一定要治好他的病。”面对他的冷言嘲讽,沈宁觉得格外刺眼,“何况,平南王已经承诺,不管医治是否有效,都不会追究我的责任。”
“你假冒鬼医徒弟,随意医治皇族,竟然不用负任何责任?”萧惟璟眼神严肃,“沈宁,本王还觉得你有几分小聪明,没想到居然自大妄为,简直愚蠢至极。”
沈宁怒,“王爷,你能好好说话吗?”
萧惟璟沉着脸警告,“平南王只剩最后一颗还魂丹,最多能活个把月,到时他眼睛一闭,你们这帮医治他的庸医,全部都得陪葬。
难不成,你还能指望他从棺材里爬出来救你?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帮一个该死之人续命,即使侥幸成功,你觉得自己能活下来?”
求生是人的本能,萧惟璟真要能坦然面对生死,又岂会到处寻找鬼医的下落?真是双标狗贼!
等她回过神来,萧惟璟已经离开。
沈宁微微蹙眉,感觉他的话有些不对味,似乎话里有话。
平南王府之行,除了刚开始的惊险,其余格外顺利。
沈宁细想,愈发觉得隐隐不对,尤其是萧惟璟刚才的警告。
鬼医十几年前进宫,替萧云齐续命至今,而萧惟璟居然连他只剩最后一颗药都算到了,这说明了什么?
平南王府发生一切,萧惟璟不但知道,府邸有他的眼线在盯着。
另外,萧云齐深居简出,虽受皇帝偏宠,却置身事外不偏袒任何一位皇子,他跟萧惟璟不至于结仇,可萧惟璟却笃定皇叔是该死之人。
阎王要你五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想来,必有位高权重之人想要萧云齐死,而且不是谁能轻易阻止。
那么,究竟谁想萧云齐死?
萧云齐死了,谁又是最大的受益者?
皇家秘辛,不是普通人能猜的,沈宁瞬间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脚底涌起。
与此同时,萧惟璟叮嘱十一,“盯死她,别惹出祸来。”
十一颔首,“王爷,若王妃执意要救,属下是否要阻止?”
萧惟璟稍加斟酌,“只要她行事不蠢,没必要出手。”
初九废了,萧惟璟发出最高碟令,不惜代价调查沈宁的一切过往,她到底埋了多少秘密?
早晨,响动传来。
沈宁翻身而起,拎剑走出去。
她的人生字典中没有“认输”这个词,主动拔剑迎向萧惟璟,来战!
比起昨天的狼狈跟被动,沈宁今天灵活了很多,好处抵御回防都很到位,但发带还是被毫不留情挑破,四肢被抽成帕金森。
昨天萧惟璟只用了二成力,但今天他加码了……
不可否认,她是棵好苗子,可惜聪明劲没用对地方。
沈宁输了也不气馁,光明正大坐着偷师,默默将招式记下。
同时,她深谙人体运动学,不自觉在心里构建他运动诡计。
不得不承认,完美的体魄,点线面的招式将威力发挥到极致,他的动作更是视觉盛宴,可惜反派不干人事。
萧惟璟的话,沈宁听进去了,再者萧云齐寻药要一个月,在没有想出完美的应对之策前,李春牛不会招摇过市。
吃完饭,沈宁拿出假肢的图纸修修改改,想捉十一当苦力,谁知影子都没见到。
实在不擅长做木工,见萧惟璟在树下惬意晒太阳,她不怀好意走过去,将木头桩子扔地上,大言不愧道:“王爷,吃完饭多动动,别整天只会坐着,四肢都坐退化了。”
天天吃她的喝她的,小心养成胖猪。
“你吩咐本王做事?”萧惟璟眼神犀利,谁给她的胆子。
不是沈宁找茬,而是假肢的关节设计复杂,她找了几家京城手艺最好的木工店都做不出来,十一也不知死哪去了,只能找他干活。
再说,确实看他不顺眼。
找茬也需要技术,沈宁捅他的心窝,“王爷,你欠了庞将军一条腿,现在正是你报答他的机会。”
果不其然,萧惟璟脸色阴沉骇人。
两人气压十足,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不过,萧惟璟最终还是接过她手里的图纸,蹙眉道:“怎么变简单了?”
贱狗,暗中监视她还不承认,连改了图纸都一清二楚。
“以前的设计太复杂,压根做不出来。”
萧惟璟盯着图纸,“改了有什么区别?”
“不够灵活。”
他将纸图扔回去,“要最好的。”
“王爷话别说得太满了,做不出来要打脸的。”
“少废话。”
行呢,沈宁将作废的图纸拿出来,看他怎么给自己找台阶。
别看萧惟璟没好脸色,却是个做事极致的,足足研究了半个时辰,然后提笔画了几个特殊刀具,要求送到铁器铺马上打造。
他将图纸记在心里,拿剑劈木头,跟削萝卜似的。
不会做木工的王爷,不是好反派。
这哪是人啊,简直是毛得感情的机器,只见他长短刀跟匕首交替使用,随着木屑不断堆积,假肢逐渐露出形态。
不得不承认,萧狗除了颜值天花板之外,连干活都挑不出瑕疵来。
衣袖被撸起,露出结实的流线形手臂,随着动作的用力泛起肌肉,似积蓄着磅礴的力量。
怪不得林婉月做舔狗,哭着喊着求宠幸,换谁只怕也难逃此劫。
沈宁寒意遍生,及时移开眼睛。
对于在乎的人,萧惟璟心细如尘,“木头太重,不宜合频繁走,掏空心可以减轻重量。”
沈宁不是没想到,但现有的工艺很难做到,“木头只是暂时的,等找到适合材料再换。”
萧惟璟从侧边开孔,开始掏空木头内部。
他行,他牛逼哄哄,继续。
特殊刀具要明天才到,萧惟璟午后回了玉清轩。
反派不在,果然空气都清晰了不少。
沈宁刚涂上珍珠粉鸡蛋清面膜,打算好好睡个午觉,谁知庞杏秀突然冲出来,着急忙慌道:“王妃,王爷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萧狗还有好几年命呢。
真要出事死了,她倒是可以做个逍遥的寡妇。M..coM
沈宁不为所动,惬意躺在榻上。
庞杏秀十万火急,不顾她脸上涂抹的白粉,拽了就往外跑,“林婉月天天在你的院门口盯着,见王爷回了玉清轩,马上就找了过来。”
王爷跟部下议事,刚好中场休息,林婉月见缝插针,也不知她做了什么事,王爷突然暴怒掐住了她。
要不是外头的韩将军他们听到动静,林婉月就被活活掐死了。
太恐怖了,王爷似头发狂的野兽,眼珠子血红骇,连七八个沙场彪汉都压不住。
沈宁皱眉,疯病发作了?
一路被庞杏秀拽着走,沈宁找理由想溜都没得逞。
兄长发了话,让她无论如何要将王妃带过来。
沈宁被强行带到书房,只见萧惟璟被七八个人困住,神情惊恐的林婉月贴墙而站,脖子上的痕迹让人不寒而栗,书房遍地狼藉。
见他露出血瞳,沈宁暗叫不妙,果然犯病了。
林婉月好手段,竟然能让他提前发病。
几人筋疲力尽,再也困不住萧惟璟,一旦他彻底失去理智,这帮人将全部成为肉饼,而她也在劫难逃。
沈宁没办法,只得冲上去狠狠戳了他十几针。
萧惟璟倒下去,捡回性命的众人如释重负,帮着将他扶回房间,“王妃,王爷就托由你照顾了,我们在外头候着,有事你尽管开口。”
说着,将萧惟璟往她身上推,溜烟离开。
他重得跟座山似,差点没把沈宁的腰压断,幸亏平时马步扎得稳。
沈宁将他扶到床边,谁知松手时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摔得眼冒金星,似乎有坚硬的东西扎到自己,她七荤八素爬起来,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疯病发作会支帐篷?
呃,难道他最终暴毙自焚,是因为金枪不倒?
可是上次发作,他也没支棱起来啊。
莫非,是林婉月做了什么?
这可不是沈宁瞎想,在离开陶然院时,他的心情似乎都挺不错的,没理由突然疯批发作。
萧惟璟还有意识,只是暴走的内力被卸掉而已,但能清晰感受到血流跟心跳在加速。
对于支棱起来的事,他有深切的感受,满脸憋红的厉害。
羞耻,太过羞耻了,而且还是在沈宁面前。
沈宁主刀数年,敢问什么没有见过?
短暂的尴尬过后,她突然乐呵起来,“王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银针入体,穴道被封,萧惟璟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紧紧盯着沈宁的脸……不受控制咽了咽口水,痛苦地闭上眼睛,“滚。”
“王爷,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啊哈哈哈,这种发泄不出来的痛苦,才是最折磨男人的。
沈宁不走,就在旁边看热闹。
怕他扑上来,她往后退了半丈距离,忍笑道:“韩将军他们让我留下来照顾王爷,我哪里敢离开半步。”
不是不近女色么,那就好好憋着。
青筋暴起的萧惟璟,“……”
他不停用内力压制身体的异样,脑子却不受控制浮现出沈宁的模样,持剑的桃花树下翩翩起舞,微风拂起柔顺青丝,泛起鲜艳欲滴的红唇……
她的笑,她的怒,她的骂……
像只放肆的野猫,不停拿爪子挠着他,将他的心肝挠得稀碎,甚至鲜血淋漓。
她像把锋利的刀子,不停往他脑子里钻,无论他如何费尽力气驱使,可她却在他脑海里打上烙印,挥之不去。
萧惟璟愤怒,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晋王妃,不管他喜欢与否,都是他名义上的女人,而且是至今为止唯一碰过的女人,当他身体产生需要时,下意识想到她并不羞耻。
对,一定是这样的。
萧惟璟如释重负,一次次压下身体的疯狂叫嚣,直到良久后才恢复平静,房间弥漫着某种气息。
身体如释重负,臊意涌上俊美刚毅的五官,想他英雄一世,居然在沈宁面前……
萧惟璟挫败起身,却发现房间空空如也,哪还有沈宁的影子。
她什么时候走的?
刚才不堪的那幕,沈宁应该没有被看到?
萧惟璟松口气,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沈宁此时正加入围堵林婉月的阵营中,庞德松等人早就对她心生不满,但碍于萧惟璟面子,一直没找到机会。
林婉月跟沈宁针尖对麦芒,王爷经营多年的形象毁于一旦,如今已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沈宁还好说,毕竟是名正言顺的晋王妃,虽然这些年声名狼藉,但到底是有真本事的,他们打心眼里佩服。
可林婉月就不同了,手段阴私算计,王爷王妃臭大街都是她的功劳,是个极为自私自利之人。
以前被动接招,这次终于轮到她主动出击,沈宁磨刀霍霍,“林姑娘,你到底对王爷做了什么?”
受到惊吓的林婉月脸色发白,心急如焚道:“我只是来探望王爷,真的没有做什么,更不清楚王爷为何突然会这样。”
“探望王爷?”沈宁面露讥讽,厉声指责道:“林姑娘,王爷念及陈年之恩对你多有照拂,你为何总要恩将仇报?”
“我对王爷素来只有感激之心,何来恩将仇报?”
“纵然你对王爷有恩,但王爷是有妻室之人,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即使你爱惜自己的名声,也该替王爷考虑吧?”
可你都是怎么做的呢?”沈宁句句锋利,“听信恶奴挑拨,怂恿王爷到客栈捉我私通,屡次阻挠我施救皇叔,更别提平时在府邸兴风作浪。
你毁我名誉倒是其次,可王爷是皇亲贵胄,如今却因你受到皇帝斥责,更成为全京城的笑柄,这难道不是恩将仇报?”
这话说到众人心坎里,王爷声名被毁都是林婉月,他们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厌恶。
林婉月气得眼泪直掉,“姐姐,这些都出事有因,我早已跟你解释过,你今天又何必故意羞辱?”
旧事重提站不住脚,她忙将话题拉回来,“今日就事论事,我找王爷有要事相商,至于王爷突发异常之举,王妃连调查都没有,便认定婉月有不轨之心,可是真正的公平?.CoM
不等沈宁说话,庞德松抢先道:“你如果没对王爷做什么,他为何暴怒掐你?”
林婉月心知肚明,但万万不能说出口,百般委屈的解释,“我绝无害人之心,你们若不信尽可等王爷醒了便知。”
“今日若非王妃及时赶到,王爷或许就被你害了。”庞德松语气尖锐起来,“况且王妃说得没错,王爷是有妻室之事,日后还请你自重,遇到难事可以找王妃商量,莫要让他人误会才好。”
众人异口同声,“请林姑娘自重。”
个个都是生死场上下来,煞气十足威风赫赫,林婉月万万没想到,他们之前还对沈宁各种嫌弃不满,为何却在短短时间接纳并袒护她?
跟沈宁相比,她对王爷的恩情更大,他们都眼瞎了吗?
面对众人逼迫,林婉月神情复杂,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委委屈屈,羸赢弱弱,好不可怜。
可惜,除了萧惟璟没人吃她这一套,反而更觉得矫揉造作。
沈宁想笑,继续落井下石,“既然你没心害王爷,敢问有何十万火急之事,非得要赶在王爷跟部下商议大事时求见?”
如果有得选,林婉月也不想这样,可沈宁这贱人天天霸占着王爷不放,她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盼到王爷走出陶然院。
她不能被送出王府,更不让沈宁得逞,只能抓住一切机会。
林婉月环视众人,不过一帮粗鲁莽夫而已,上辈子哪个敢对她不尊重,如今却纷纷站在沈宁那边,真是荒谬至极!
既然他们不客气,那就怪不得她了。
“姐姐对我成见,今天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林婉月潸然泪下,声音泣血道:“可是各位将军,你们可是王爷最忠诚的部下,为何只听王妃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我加害王爷?
你们究竟是王爷的人还是王妃的人,为什么她说什么,你们毫不怀疑,反而处处相帮?
是,王爷是在我到来之后出事的,但我两手空手而来,身体根本不可能藏害人的东西,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加害王爷?
王爷衣食起居都由王妃打理,谁知以此之前王爷之前碰过什么?”
不愧是白莲花,拉人垫背的手段很溜,她的话让众人震怒,这不是挑拨他们跟王爷的关系么?其心可诛!
沈宁习惯了她的伎俩,冷声反问道:“所以,你觉得害王爷的人是我?”
“婉月不敢这么说,不过就事论事而已,真相究竟如何,唯有调查才知道。”
“好啊,那就调查。”沈宁陡然提高声音,“关门!”
白莲花非要找死,那就让她死个明白。
萧惟璟身体反应如此强烈,林婉月居然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真不知哪来的自信?
沈宁突然靠近,突然凑向林婉月的脖子。
林婉月脸色生变,连不迭后退两步,狼狈撞到韩青身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沈宁一眼看穿林婉月的企图,她本意不是要害萧惟璟,不过馋他的身体而已。
衣衫单薄撩人,妙曼性感的身材勾勒无疑,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这可是大白天,而且还有帮糙老爷们在呢,饥渴难耐的她非得飞蛾扑火?
不得不承认,萧惟璟身材比例完美,公狗腰人鱼线,侵略性的五官又禁又欲,一个眼神就能让女人怀孕,确实让人很难把持,怪不得让林婉月馋疯了。
可惜,萧惟璟性冷禁欲,对男女之事并不感冒,这才逼得林婉月手段频出。
熏香味道极为复杂,但沈宁还是分辨出了淫羊藿跟迷迭香,这两味药有助性之效。
所以,林婉月熏的是斩男香。
萧惟璟突然病发,估计就是斩男香引发的。
从效果来看,熏香性烈强悍,不止激发萧惟璟那方面的强烈反应,连带着疯批病发作。
可让人奇怪的是,院子里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只有萧惟璟闻了有反应?
他们不止将林婉月围住,甚至呼吸着她的呼吸,神情却没有任何异样,所以萧惟璟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能将斩男香的功效放大。
至于是什么还有待调查,但熏香已经够让她喝一壶了。
“王府规矩森严,林姑娘穿得如此单薄清凉成何体统?”沈宁化身老阴阳师,翻白眼嘲讽道:“虽说你到了年纪未有婚配,招蜂引蝶情有可原,但也得分场合不是?
王爷或众位将军都有妻室,你打扮得如此娇艳勾人,莫非是对有妇之夫有特殊嗜好?
怪不得身上香气这么重,连本王妃这个女流之辈闻了都怦然心动,男人闻了岂不心血澎湃,你就是这样勾引王爷的?”
沈宁奚落嘲讽的话,让林婉月血色尽失,神情愤怒道:“王妃,我地位不如你,但也不该遭受羞辱轻贱。我有急事找王爷,怎么就招蜂引蝶了?
近日婉月患病,熏香是安神调息,为何到王妃口中却成了腌臜之物?熏香若是有问题,为何庞将军他们闻了没有?”
“安神调息?”沈宁差点没笑出来,“熏香中含有淫羊藿、迷迭香、附子、肉桂等物,请问哪一样不是助性药物,林姑娘要睁眼说瞎话,要不请制香师辩真假,看本王妃有没有说错?”..coM
林婉月震惊,她竟然能从熏香中辨出别的药物?
手心冒汗的她正想着应对之策,十一突然从屋里走出来,“王爷醒了,身体并无大碍,让王妃跟林姑娘先回去休息。”
众人吃惊,王爷差点出大事,竟然就这样放过林婉月?
十一面容冷峻,“王爷吩咐的。”
众将军神情各异,心有不甘却不敢再多话。
无论林婉月做了什么,萧惟璟都无条件护着,或许这就是官配光环吧。
这事并不难查,但受害者铁了心要护,沈宁穷追猛打又有何用?只会让反派厌恶罢了。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下次病发别找她,谁救谁是狗!
当然,今天并非全无收获,她的话还是在庞德松他们心里起了作用,日积月累会反向影响萧惟璟跟林婉月的关系。
沈宁一言不发,果断离开。
林婉月虚情假意,想要探望萧惟璟想洗清的冤屈。
十一面无表情,“林姑娘,请回。”
众目睽睽之下,林婉月红着脸离开。
她虚的手心冒汗,心里七上八下,失魂落魄朝引嫣阁走。
王爷不愿相见,是不是听信沈宁之言,真的对她有怀疑,所以才不给澄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