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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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苦心人,大反派不仅颅脑血块在逐渐变小,就连气血都上来了。
别说初九跟十一这两条狗,就连庞德松那帮神兽都对她感恩戴德,“王妃辛苦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将沈宁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她把心肝脾肺都掏给王爷了,如果这都不算爱,那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总之,只要王爷睁开眼,他们就是绑也要将王爷绑死在王妃这条船上,那些娇艳贱货滚远点。
这也就是沈宁不知道,否则她真想来一句:听我说,谢谢你!
萧惟璟情况不断好转,宜妃出宫不便只能派人打听,有谷御医捏在手里,庞德松他们也不用担心,对外说是找到绝世神医。
反正,懂得都懂,彼此心照不宣。
半个月来,沈宁不仅精心治疗萧惟璟,更是成为王府真正的主人。
人心所向,周管家算是看明白了,连王爷的心腹们都打心底奉沈宁为主子,他当即见风使舵事事禀报,没少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和离要一年,萧惟璟还未必同意,沈宁哪会放过虏获人心的机会,决定要把大反派的墙角全部挖过来,到时即使他耍心机不同意,她的日子也能风生水起。
所以,她丝毫不客气,将管家权紧紧握在手里。
累归累,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美妙。
不过区区王妃,权力的感觉就这么爽,更何况掌握天下生杀的至尊之位,怪不得夺嫡路白骨森森。
庞家兄妹上门,碰巧沈宁心情不错,想着报答兄妹俩的救命之恩,特意下厨犒劳。
几人帮着打下手,很快做好一桌饭菜。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众人心情特别好,庞德松等人大赞沈宁医术好,频频举杯劝酒,“来来来,这酒敬王妃。”
到后来,就连十一都频频拿起酒杯。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沈宁对医术极为自信,不小心喝多了。
习惯很可怕,竹青扶着她回房,谁知沈宁走进萧惟璟房间,哆嗦着手给他把脉。.c0m
这是她每天睡前必做的,身体不觉间养成习惯。
不知是醉得太厉害,还是灯光过于朦胧,总觉得他愈发水光溜滑,皮肤闪闪发亮,五官散发极致诱惑。
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脑海突然警钟大作,危险!
三观差点跟着五官跑,这让沈宁恼羞成怒,伸出咸猪手狠狠掐他的脸,“呸,祸国殃民的贱蹄子。”
大反派深度昏迷,沈宁丝毫没有罪恶感,嘴里逼逼赖赖着,把他的脸都掐肿了。
不仅替自己出气,更是替原主出气,就这么一个让原主仰视爱慕之人,现在还不是让她揉圆搓扁。
男人,不过如此。
沈宁晕晕乎乎起身,突然膝盖发软,身体往后栽,一头栽在床榻不省人事……
事发突然,黑暗的角落飘出道影子,刚想将沈宁搬开,谁知紧闭的眼睛突然张开,如鹰隼般锐利冷寒。
影子骇然,随即消失。
淡淡的发香萦绕在鼻间,萧惟璟盯着砸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无尽的眩晕袭来,很快再次陷入黑暗。
宿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的沈宁迷糊翻身,蹭了两下继续睡。
半晌后,隐约意识到触感不对,睁开睡眼惺松的眼。
瞳孔,从迷糊到震惊,剧烈抖动着。
她不但搂着萧惟璟睡,咸猪手探进他的衣襟,一条腿还横挂在他腰上……
这姿势暧昧就不说了,而且相当豪放没美感。
沈宁吓到心梗,连忙从他身上跳起来,鬼鬼祟祟爬下床要溜。
溜到一半又折回来,将他被扒开衣襟拉好,遮住结实有型的胸肌,同时将他裤子往上提,不忘将褶皱的衣服用手捋服贴。
将罪证消灭,她这才松了口气,狼狈逃回自己房间。
真是疯了,她饥不择食到把萧惟璟扒了?
昨晚醉得太厉害,沈宁脑海空白,吓得又灌了两口酒压压惊。
见鬼了,她怎么会跑到萧惟璟的房间,而且还搂着他睡?
幸好天刚亮,并没有人发现她人面兽心的举动。
都是酒惹的祸,沈宁暗戳戳下决定,以后喝酒不碰男人,碰男人不喝酒。
补眠睡的迷糊,外头突然传来惊呼,“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醒了?不可能,颅脑血块这么大,离萧狗睁眼还早着呢。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翻身继续呼呼大睡,殊不知神兽们纷纷涌进陶然院。
竹青深知主子这段时间辛苦,不但寸步不离开照顾王爷,还要打理府邸繁杂事务,连人都熬瘦了不少。
难得睡懒觉,她尽忠职守不让任何人打扰,到晌午左右听着屋里头有静动,这才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不同于其他人的亢奋,竹青神色担忧道:“小姐,王爷醒了。”
沈宁喝着鸡丝粥,差点被呛着,“真的?”
这不科学呀,按血块被吸引的进度来看,最快起码要两三个月,萧惟璟才有睁眼的可能。
“真的,庞将军他们都来探望了。”竹青心神不宁,“不过好像王爷状态不好,他们不敢过多叨扰。”
早醒早散伙,她如丧考妣是怎么回事?
沈宁心生疑惑,便见竹青关紧门窗,紧张兮兮附到耳边,“小姐,刚刚十一给我通风报信,要王妃你小心点。
什么意思?刚把萧狗治的会睁眼,这就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沈宁不知道,庞德松等人当着萧惟璟的面,好一通狂轰滥炸的彩虹屁,差点没把她吹捧到天上。
萧惟璟城府深,脸上丝毫不显,可十一是他亲手养大的,他察觉到王爷的杀气。
并非普通的杀气,而是挫骨扬灰般的那种。
这让沈宁纳闷了,难不成庞德松他们表现得太明显,让大反派意识到他们胳膊胳往外拐,已经弃暗投明了?
不喜欢叵测,还不如当面探探底。
填饱肚子,沈宁磨刀霍霍,他要真敢对她动杀机,到时痛快送他下地狱。
初九十一守在门口,见到王妃顿时如临大敌,心情复杂的他们欲言又止,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两位主子都很好,偏偏处得水火不容,这让做奴才的他们实在太难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帮哪边都站不住脚,王爷王妃就不能和平相处么?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沈宁没搭理他们,径直走进房间。
萧惟璟闭眼休息,闻到淡淡的熟悉药香,心蓦地沉了下去。
昨晚不是错觉,他气色红润呼吸顺畅,都是她拿珍稀药材灌出来的。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绝美五官立体,人面桃花艳潋绝尘,可惜完美的皮囊却包裹着黑心肝。
别说,睡美人装得还挺像,光闭眼躺着就是人间绝色,怪不得她醉酒后大发兽性。
面对医学奇迹,沈宁仍觉得不可思议,握住他的手诊脉。
颅脑血块还在,但吸收速度加快了,身体各项指标提升的不像话。
沈宁感慨,他真的开挂了。
手腕兀地一紧,她整个人摔在萧惟璟身上,宽厚有劲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脉门。
萧惟璟睁眼,眸光锋芒毕露,神情冰冷冰霜,“沈宁,你想死吗?”
许久没开口,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浑身杀气凛然。
沈宁不慌不忙,见他扣住自己的手不放,她顺势坐在他身上,“亲爱的王爷,我不计前嫌费尽心思把你救活,你开口就是要我死,真是好狠的心啊。”
他颅脑受伤,属于深度脑震荡,信不信她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就能把他拍嗝屁了。
见她大大咧咧坐在他身上,萧惟璟嘴角抽搐,“你救我?”
无视他的讥讽,沈宁没好脸色,“王爷现在脑子不好,记忆错乱患了受迫害妄想症,我可以让庞将军他们来给你解释。”
萧惟璟手臂用力,将她拽到面前,脸紧紧贴着脸,“把我害成这样的,不正是你吗?”
沈宁咯噔一下,满脸疑惑道:“王爷,你若不跟林婉月上街私会,又岂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不去找她算账,为什么把黑锅甩到我头上?”
萧惟璟语出惊人,“拿花盆砸我的,不是你吗?”
沈宁迷糊,“王爷什么意思?”
“别以为你贴着络腮胡子,我就认不出来。”萧惟璟冷哼道:“沈宁,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沈宁义愤填膺,当即指着他鼻子骂,“萧惟璟,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真是血口喷人。”
眼睛盯着她,直透心脏。
“真要是我拿花盆砸的,那我为什么还要救你?”沈宁神情凶得要吃人,“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你要救我,早就救了,何必等到殉葬才出手。”
萧惟璟脸黑得厉害,眼睛带着刀子,“沈宁,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沈宁心很累,她就不该犯这个低级错误。
总之,她咬死不认,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不但有人证还有物证。
有太多账要跟沈宁算,但受颅脑血块影响,萧惟璟头痛目眩,耳鸣恶心,脑子钝痛迟缓。
他重新躺好,眼睛依然锋利,“休得狡辩,本王知道是你。”
想要证据不难,只要还原她的妆容即可,别忘了当场目睹的可不止他一人。
即使只有他,想定她的罪还需要证人吗?
沈宁也预料到这点,打嘴炮压根不管用,此时的她真是欲哭无泪,她的易容术连亲妈都不认得,为什么偏偏他能一眼看穿?
真是冤孽,就不该救他。
“没错,络腮胡子是我。”可她比窦娥还冤,“花盆不是我扔的,是茶楼客人想看你英雄救美,一窝蜂挤到窗户来。
我不知被谁从后面推一把,意外撞到花盆掉下去的。
谁让你那么倒霉,英雄救美都要付出代价的,你要不替林婉月挡刀,又怎么可能会被花盆砸到。
非得要追究的话,所有的人都有罪,你又何必咬着我不放?
再说了,我这不是把你救回来了么,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想要置我死地,良心被狗吃了吗?”
萧惟璟头痛欲裂,脑瓜子嗡嗡响,她的话像针扎般扎进耳朵,像锋利刀子不停搅着脑袋。
“感激?”冷漠的眼睛全是嘲讽,“感激你用言语或肢体羞辱我?”
“我羞辱你?”沈宁被他的胡说八道气死,“萧惟璟,拜托你做个人吧。”
“你这个死鬼,活着要祸害我,连死了都要拉垫背,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沈宁,“……”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深度昏迷的植物人,能够一字不差记住她说过的话。
这不科学,反派光环也不带这样的。
有洁癖的他恨不得撕了她,“打我的脸,说恶毒的话,还把你的臭脚往我胸口上怼?”
沈宁,“……”庞德松把汤洒在他身上,为什么不说!
“昨晚喝醉酒,还扒我衣服,上下其手,沈宁你要脸吗?”
沈宁头都炸了,情急之下厚着脸皮道:“咱们是夫妻,我扒你衣服怎么了?我就是把你用了,还能犯法不成!”
话说出口,连捂嘴都来不及。
萧惟璟,“……”
沈宁破罐子破摔,“容你喝醉酒扒我衣服,不许我喝醉了扒你的?”
萧惟璟,“……”
“我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却跟别的女人幽会受伤,到头来殉葬的却是我,我心里有气发泄两句还委屈你了?”
沈宁火力全开,“你躺着跟死人一样,我天天累死累活给你按摩,两只手都摁废了,拿脚踩怎么了?这叫足疗,治疗效果更好,你别躺着说话不腰疼。
你生命垂危有我救你,我被你母妃强行塞棺材殉葬时,你想过醒来救我没有?”
萧惟璟,“……”
她说话很快,噼里啪啦搅着他的脑子,脑浆被搅烂的他差点吐血。
沈宁唇枪舌剑,连珠炮般轰炸萧惟璟,她说得口干舌燥,却发现他躺着干瞪眼。
纵然他意志惊人,但颅脑血块太大,身体不受控制只能眼神杀人。
毫无疑问,现在的他就是纸老虎,沈宁压根不怕他,眼珠子比他瞪得还大,看谁先瞪谁死!
十一担心出事,悄悄进来打探,察觉两人眼神中的杀光剑影,又悄悄退出去。
太可怕了,王妃骑坐在王爷身上,感觉要将王爷生吞活剥了。
女上男下,姿势太过屈辱,萧惟璟面红脖子粗,“你下来。”
沈宁环胸抱臂,居高临下道:“你上来啊。”M..coM
血块积淤在颅脑,身体不受控制,他压根无法翻身,脸面憋得通红,“沈宁,信不信我扔你去喂狗?”
“什么?”沈宁挖了挖耳朵,“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躺在榻上半身不遂,居然还敢威胁要扔她去喂狗?
看来她还是太善良了,现在他的人都已弃暗投明,沈宁寻思要不要将真相说出来,或许他会当场气得吐血嗝屁呢。
萧惟璟深呼吸,“你下来。”
沈宁偏不,就喜欢他看她不顺眼,偏偏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萧惟璟脸黑的吓人,“你坐着我了。”
沈宁怔愣,下意识动了下身体,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哪儿时,忙不迭翻身下来。
他身体绷得很紧,死死克制住想拧断她脖子的冲动。
画面辣眼睛,沈宁只得扯过被子,将他硌人的位置遮住,嘴硬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害羞什么?”
气氛尴尬,房间死寂。
萧惟璟揉着太阳穴,深呼吸调节好情绪,“看在你极力医治的份上,拿花盆砸本王这事可以不追究。”
沈宁冷哼,纠正道:“是意外。”
萧惟璟深知她利欲熏心的嘴脸,“不过,你也别打其他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豁,沈宁就想知道,他怎么个不客气法?
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无知,他现在性命还捏在她手上,这就迫不及待威胁上了?
“王爷,林婉月就救过你一次,你却屡次纵容偏袒,甚至不惜拿命护着她。”
沈宁真的无法理解,“我救你那么多次,你却想着将我扔去喂狗,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真的,如此美艳姿容,偏偏却长了张嘴。
幸亏萧惟璟习惯了,否则非得吐血三升,他沉默半晌才开口,“沈宁,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都替白莲花挡刀了。
“我会安置好林婉月。”其实萧惟璟并不想置处沈宁,只是拿颅脑损伤之事打压她的嚣张气馅,“至于你,等我伤好后,你可以选择生孩子,或是要封自保书,哪天我要发生意外,你不必殉葬。”
这段时间昏迷不醒,但他能感受到她的悉心照顾,虽然偶尔夹带私愤,但不可否认她有真心实意的付出。
当然,他是不可能告诉她的,省得骄傲自满。
他的态度改变让沈宁意外,还以为他死都要拉她做垫背的。
她怔了下,“初九他们保护我,你是下的命令?”
萧惟璟睨她,“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
沈宁没回答,反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林婉月?”
他的情绪还算稳定,似乎还不知道喜当爹的真相。
确实,萧惟璟刚醒过来,颅脑高压导致身体极差,庞德松等人简单问候,压根没提林婉月跟贺启轩的事。
但他并非愚蠢之人,街上遇刺时便已猜到真相,只是没有现场揭穿而已,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沈宁一花盆差点要了他的命。
“我没打算换王妃,与她更无男女关系。”
清冷的目光打到她身上,“沈宁,你别再疑神疑鬼,我会安排好。”
沈宁想笑,还是忍住了。
这些与她何关?她自始至终想要的,只有和离而已。
可显然他想多了,这个节骨眼上跟他掰扯,估计也听不进去。
一口吃不成胖子,先把自保书弄到手再说,下一步才是和离。
萧惟璟提前苏醒,但精神却不济,很快晕睡过去。
沈宁离开房间,把庞德松找过来,敲打道:“王爷已经醒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什么时候办妥?”
庞德松避重就轻,“王妃,请问王爷颅脑血块何时能清除干净?”
“快则一月,慢则两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下时势太乱,王爷苏醒的事还请暂时瞒住,绝不能向外透露。”
庞德松解释道:“咱们得一件件捋,先让林婉月死无翻身之地,再提和离之事,你觉得如何?”
他算盘打得响亮,沈宁焉能不知他在和稀泥,但事实确实如此,只得按捺下来。
萧惟璟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精神都好了不少。
夜枭奉命而来,“王爷。”
萧惟璟晕得厉害,但神情淡定倚坐着,“事查得如何?”
夜枭面色凝滞,“已经查清楚,是杀手组织青衣楼接的任务。”
青衣楼极神秘,向来认钱不认人,调查一波三折但总算捋清了。
他们前后接到两个雇主的刺杀任务,一个是假戏假做,一个借着假壳真刺杀,栽赃到前一任雇主身上。
萧惟璟皱眉,“林婉月?”
夜枭点头,“她想借行刺保护王爷,以博取王爷的信任跟好感,殊不知被他人利用假戏真做。”
萧惟璟面沉如水,半晌才道:“另一个雇主是谁?”
“赵王。”
赵王向来头脑简单,性格冲动鲁莽,是如何搭上青衣楼,并准确知道林婉月计划的?
夜枭如实道:“赵王妃心思活络,早年曾疯狂爱慕太子,如今赵王有心攀附太子,必是赵王妃在其中牵线搭桥,王爷这次遇刺,应该就是在投石问路。”
“赵王与赵王妃感情如何?”
“赵王对赵王妃一见钟情,不惜将后院妾室都打发出府。”夜枭如实道:“赵王妃表面和弦,实则对太子仍有妄念。”
萧惟璟闭目养神,声音清冷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给他们送份厚礼。”
夜枭上前听令,得知萧惟璟的计划时,惊愕之余又拍案叫绝,“属下遵命。”
同时,他不忘提了谷御医的事,“若非王妃警醒,王爷就被姓谷的害了。”
萧惟璟稍作思考,“先留他一命,等这事过去了,再动手也不迟。”
休息会,等头晕目眩的感觉稍缓,他命人将沈宁请过来。
沈宁明知故问,“王爷有何贵干?”
萧惟璟二话不说,直接脱衣服躺好,“可以了。”
沈宁,“……”
“别以为我不追究你拿花盆砸的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见她杵着不动,萧惟璟冷冷道:“你趁我昏迷恶意污蔑,肢体凌辱,酒醉发泄兽性等等,随便拎一条出来,我都能够把你处死,劝你最好识相点。”
沈宁深以为,他脑子好像有问题。
这可是大反派啊,外面光鲜亮丽,内心阴暗暴戾的反派,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甚至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他以前是坏,可还是要脸的。
“愣着干什么?”萧惟璟睨她,“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都这么说了,沈宁自然不会客气。
取出密密麻麻的针,狠狠扎下去。
刺痛传来,萧惟璟微蹙着眉,“沈宁,你故意的?”
“王爷你多疑了。”沈宁一本正经道:“你的情况特殊,随时要调整用针,亏得王爷堂堂男子汉,连阎王见了都得绕路走,不会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了吧?”
这点痛?要不他捅她两刀试试。
以前他昏迷不醒,完全可以当成死尸处理,下针那个叫稳准狠。
现在他目光压迫,胸肌还在她眼前起伏,沈宁觉得手上的银针有点发烫,“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施的针很刁钻,容不得任何分神。
两人挨得很近,她纤细的手指抵在他肌肤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格外明显,不禁让他屏住呼吸。
柔顺的青丝垂落,不小心落在他的胸口,萧惟璟忍受着头顶插针的痛苦,同时感觉到她的发丝在胸口挪动,像猫爪子般撩拔着,麻麻闷闷,又痒得很厉害。
当然,他嘴上饶人,“鬼医高徒,就这点本事?”
真的,千万不要跟医生杠,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惟璟话音刚落,被扎的穴位就传来密集阵痛,犹如凌迟又似钝刀割肉,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沈宁悠哉道:“王爷,我虽然顶着鬼医高徒假头衔,但起码比宫里御医管用多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可我却能让你起死回生,你说我有多少本事呢?”
说着,又是一针狠狠扎下去。
萧惟璟痛得大汗淋漓,承受着开筋洗髓之痛,俊美的脸彻底黑了。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真是应了那句,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
沈宁,真是蛇蝎心肠!
这次针灸,比往常任何一次都难熬,然而萧惟璟骨头够硬,紧咬牙关愣是没有求饶。
行针凶险,她的寸步不离守着,坐在他身边掏出画本打发时间。
刺骨阵痛过后,萧惟璟感觉身体舒坦不少,心思再次活泛起来。
这次不是他走运,而是沈宁确实有两把刷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禁柔和几分,“沈宁,你想要什么?”
他主动开口的,她不会放过机会,“和离书。”
哪壶不开提哪壶,萧惟璟脸色不好,“除了这个。”
沈宁仔细思考,“没有了。”钱她有,手上的嫁妆不说,皇叔那还有一万两黄金呢。
萧惟璟心情复杂,“……”
房间寂静得可怕,良久之后,心有不甘的他再次开口,“非要和离?”
“王爷非池中之物,我亦非以夫为天的妇人。”
和离书需要他签字,只要他不太过分,沈宁还是可以忍的,“我想去见识游历,想自由去做任何事,而非被身份束缚在这方寸之地,跟别的女人争斗,打得头破血流就为了抢一个男人,或者巩固所谓的地位或权力。”
稍微有点装过头,却是心里的大实话。
萧惟璟微怔,想着该如何反驳她的荒谬,可细想来她还真是这种女人。
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住她。
“自由,有那么重要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沈宁装杯,“王爷可知,自由无价?”
沉默良久,萧惟璟突然道:“我可以给你和离书。”
沈宁震惊,“真的?”
“如果你能把本王身上的毒治好,我可以放你自由。”
沈宁,“……”就知道幸福不会来得这么突然。
她还真的研究过他的毒,虽然已经渗入筋骨跟神经,想要拔毒非常麻烦,但还是有可行的办法。
不过,这是她手上最后的牌了,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轻易打出来。
“你中的是慢性神经毒,日积月累的,已经错过最佳的救治时间,怕是连鬼医都束手无措。”
沈宁心里却暗爽,却面露难色,“不过,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等治好你颅脑损伤再说。”
她跟庞德松谈的是治他颅脑,谁知萧惟璟得寸进尺,得加条件!
至于是什么条件,萧惟璟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她得看到他的诚意,再决定要不要救。
针灸完成,沈宁叫来初九跟十一,“抬你们的主子上锅蒸。”
萧惟璟满脸黑线,“……”拒绝!
反派就是这么任性,绝对不愿意做有损形象的事,死不活不愿意上锅蒸。
沈宁没办法,只能改为药浴,反正他命够硬。
谁知萧惟璟磨磨蹭蹭,“我饿了。”
沈宁无语,“王爷,一顿不吃死不了。”
“头晕,想吃烤鱼。”
沈宁嘴角抽搐,他怕是得了大病。
这种贱人见缝插针,知道自己不会死,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反正沈宁想和离书想疯了,她不但要治好他的颅脑,还得想办法替他解毒。
没错,萧惟璟选择躺平,想让沈宁把饭喂到自己嘴里。
沈宁,“……”神经病啊。
爱吃不吃,饿死最好,惯得他!
沈宁撩挑子,自己吃好吃喝愣是不搭理他。
萧惟璟是个厉害的,他真的不吃,也不治病,两天滴水未尽。
他是不急,可把庞德松急坏了,将沈宁拉到旁边低声道:“王妃,你不觉得王爷自从伤了颅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嗯,变得更不要脸,做事更没底线了。
“王爷伤了脑子,王妃可不能跟他计较。”
沈宁冷笑,提醒道:“庞将军,你知道自己现在是谁的人吗?”
“王妃,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庞德松尴尬,神情讪讪道:“王爷这不是严重脑震荡么,行为有些反常也在情理中,这病如果不及时治好,王妃和离的契机就得往后拖不是?”
沈宁,“……”
“王爷的病早一天好起来,就能早一天收拾林婉月跟贺启轩,再拖下来只怕会夜长梦多。”
沈宁,“……”
“如果被林婉月找到应对之策,王妃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沈宁,“……”
“小不忍而乱大谋,请王妃三思,王爷等得起,你未必等着起。”
第134章 萧惟璟顺势压在她身上
沈宁妥协了,决定忍辱负重伺候萧惟璟这位大爷,等拿到和离书的那天,再扣盆屎到他头上。
他要吃烤鱼,她亲自下厨给他做。
不止是做,还亲自喂到他嘴里,两弯带笑眼睛飞出无数刀子,“来,王爷张嘴。”
萧惟璟不想矫情,可是他手抖啊,连筷子都拿不稳,所以还真吃得心安理得。
沈宁牙痒痒,烤鱼块不小心掉到他身上,衣服沾上红油渍,“抱歉,手滑。”
有洁癖的萧惟璟,“……”
刚换上干净的衣服,沈宁不小心又将白粥洒弄到他脖子上,“不好意思,手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