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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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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铺子太过瞩目,没有暴露风险吗?”

第179章 萧惟璟黑心肝沈宁微笑问候
“咱们日进斗金,哪有不眼馋的,就连太子的人都拐着弯想要分杯羹,可是王爷厉害呀,他们连门都摸不到。”
行啦,天天在她面前无脑吹反派多厉害,沈宁听得耳朵长茧,“你们那么厉害,有没有办法帮我搞到刺五加,空青,金菜?”
她把进贡膏药的成分分析出来了,但是京城根本没有这三味药,她还是通过皇叔帮忙弄到一点,炼制出来的效果挺不错,但解决不了供源,就始终无法变现。
“王妃,你要这些东西还不简单。”庞德松笑得意味深长,“跟王爷开口就行。”
沈宁,“……”怪不得突然断货,原来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见她误会,庞德松替主子澄清,“王妃误会了,这三味药生长在边境交界,本来就稀罕不多见,眼下边境战火纷争,想要拿到药材更不容易。
王爷人在京城,但要几味药材还是很简单的,除了他估计没第二个人能搞到。”
想到冰室日进斗金,沈宁丝毫不怵,径直开口跟萧惟璟要。
“你卖多少钱一瓶?”
沈宁发现的,以前不带铜臭味的他,现在真是臭不可闻。
“你觉得值多少钱?”进贡的神药,如果营销紧跟而上,价格绝对不菲。
萧惟璟狮子大开口,“本王可以搞这三味药,但要五五分成。”
沈宁面带微笑,“王爷,你连脸都不要了。”
她可是有骨气的,绝对不跟这种黑心肝合作。
可是,当皇叔给她预估价格时,沈宁瞬间改变主意,“王爷,咱们可以商量的。”
“这三味不但稀缺,牧民采药冒着生命危险,五成没有多要你的。”
“是,王爷你说得对。”垄断权在谁手上,谁就拥有定价权。
“一个月后,可以给你第一批药,不会特别多,算本王打赏你的治疗费,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谢谢王爷。”沈宁算盘打得好,“以后给你分成,就从冰块的提成里扣。”
萧惟璟揉着太阳穴,“你很担心我不给你钱?”
“哪能呀,王爷你一言九鼎,牙齿当金使。”呸,反复无常的小人!
明明就在眼前,却似乎相隔十万八千里,够得到却摸不着。
眼不见为净还好,谁知天天在跟前蹦跶,让萧惟璟很是躁郁,心里憋着火无处发泄,她就像把钝刀子,一刀刀慢慢割着他。
痛且不说,偏偏还喊不出来。
萧惟璟想了想,“太后寿辰还有一个月,你提前准备下。”
“准备什么?”沈宁迷惑,“礼物?”
“礼物我会准备。”萧惟璟上下打量她的,“你到时打扮得漂亮点。”
这个她会,保证艳压群芳给他赚足脸面。
进宫要正装,礼仪还得到位,否则不但出尽洋相,指不定还招来麻烦。
求生欲极强的沈宁,又开始忙碌起来。
七天一到,沈宁再次安排前往长公主府。
这次驾轻就熟,连引路的下人都殷勤很多,想来长公主应该没有再乱搞。
再相见,长公主的妆容清淡不少,连带着眼神都没上次威严,“看茶,赐坐。”
沈宁明知故问,“不知长公主近来如何?”
“还行,身子爽利不少。”
寒暄过后,沈宁给她复诊,戒掉色酒后身体好不少,但数年如一日的淫靡生活,导致身体亏空的厉害,并非朝夕间能补回来的。
调整以后,叮嘱该叮嘱的,严禁酒色放纵。
“你这妇人倒是胆大。”长公主神情严肃,却带着刮目相看,“别人不敢说的,你倒是口无忌惮,若是换旁人早拖出去砍了。”
“谢长主赏识。”沈宁不卑不亢,“说实话确实会得罪人,但民妇行医的宗旨是治病救人,而非奉承巴结。”
长公主看赏,“本宫身体有见好,却更容易失眠多梦,你再开些药。”
为了改掉她的奢靡作风,沈宁在药方添了微量安神静心药方,居然比放纵时还容易失眠?
失眠有很多种,有精神压力,神经失调等。
她的症状很明显是精神压力,想借纵情酒色醉生梦死,不过是为了麻痹神经而已。
“民妇斗胆,敢问长主可是有心事?”
长公主脸色一僵,语气陡然冷下来,“让你开药便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开药很简单,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怕我开的药治标不治本。”
长公主面色阴沉,但到底没朝她发难,沉默片刻道:“柳大夫人到中年,多少有不如意之事,敢问你是如何克服的?”
“民妇早年生养伤了根本,后孩子早夭,中年又丧失,如今孤家寡人一个,起初感觉每日都痛不欲生,可活着是人的本能,后来决定寄情医术,眼下倒是活得快活。”
长公主诧异,只见她眉眼舒展,天生一张笑脸,不曾想前半生如此凄苦。
沈宁不是心理医生,但也看得出来她有抑郁,继续借酒色消愁。
于是毫不犹豫修改药方,“长公主,人生在世十之八九不如意,且行且珍惜,与其陷在痛苦的记忆,倒不如转移注意力,做些对身心有益的事。
其实只要相信自己能改变,时间能抚平一切伤口。”
长公主脾气暴躁,心想不过是个寻常女医而已,懂什么叫人生不如意?
可转念一想,人家丧子丧夫无法生育,人生的大坎都经历过了,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
心有所触动,她轻声呢喃,“且行且珍惜?”
时间能抚平一切伤口,没想到平平无奇的女医,说话却这么有意思。
“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健康。”沈宁委婉道:“很多时候只有在面临生死大病时,很多人才会发现以往最珍惜在乎的人或物,其实压根没有那么重要。”
长公主没说话,神情颇是复杂。
身为医生,能做的她都做了,沈宁起身告辞。
刚要踏出大殿,迎面走来位娇俏的少女,挺着隆起腹部踏进大殿,“母亲,孩儿来了。”
婢女侧身行礼,“郡主。”
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沈宁疑惑的目光望向少女。

沈宁回神,跟着她离开。
坐在马车上,徐徐穿行在热闹的街市,沈宁这才脑海一闪,她知道长公主的女儿是谁了,怪不得皇叔这么关心她的病。
想到长公主的性格,这个手术更不能做了。
京城第一女医者话题居高不下,百姓们茶余饭后议论不止,沈宁每次坐诊都吸引来很多目光,像只被围观的猴子,真正看病的却没几个。
幸好心理素质过硬,换别人在这种环境还真坐不住。
不过,沈宁也迎来了真正的病人,而且还带介绍的那种。
她属妇病科的,最常见的病人来自欢乐场所。
妇病难以启齿,尤其是年轻女病人,自带面纱裹面,在看不清脸的情况下,倒是很愿意说病症。
慢慢的名声传开,她们开始组团来看病,每次都是亮丽的风景线。
顶着傍晚的酷暑回府,看到马车停在正门,沈宁好奇问道:“王爷要出门?”
“要进宫一趟。”
日落时分,宫门很快要落锁,怎么赶在这个时间进宫?
沈宁心生狐疑,匆匆赶回陶然院。
萧惟璟已经穿戴好,刚好在门口碰上,“你收拾一下,随我进宫。”
见他神情肃穆,沈宁有点紧张,“怎么了?”
“太后病重,需要进宫见一面。”
前段时间还要说过大寿,怎么突然之间就病重了?
能让皇子皇孙连夜进宫,多半是病危熬不过夜。
沈宁没有耽搁,马上让竹青替自己梳洗,选了套低调不张扬的衣饰。
走到门口,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折回房间把包带上,匆匆随萧惟璟进宫。
马车气氛压抑,萧惟璟正襟危坐,闭目养神没说话。
他平时就是冷面阎罗,惜字如金极少说话,但神情从未如此肃穆,可见太后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
沈宁不知说什么,只是静静坐着。
到宫门口时,两侧已经停了不少奢华马车,全是皇族宗亲的。
下了马车,萧惟璟腿长走得快,沈宁紧步才能跟得上。
皇宫很大,血色夕阳照在宫墙上,带着静肃压抑的色调,将人影拖拽得极长。
低空掠过归巢的鸟雀,不时发出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
萧惟璟脚步慢下来,“进了宫,少说多听,把自己嘴巴管住。”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看过猪跑?沈宁表示自己懂了。.CoM
穿到冗长的宫道,终于抵达慈宁宫。
踏进偏殿,乌泱泱全是皇室宗亲,男女老少皆有,个个神情肃穆,有些则低声议论着。
见萧惟璟进来,不少目光纷纷投过来,有些低声打招呼,大多数移开目光望向他处。
与萧惟璟的不受待见相比,萧君郡则被众星捧月,被好几个皇子们围着。
这种诡异的气氛,别说萧惟璟要造反,连她看了都想砸板凳,瞧不起谁呢?
萧惟璟丝毫不受影响,选了个角落坐下,沈宁跟着在旁边坐下。
人长得漂亮,就是招眼。
不时有目光扫过来,暗中打量沈宁,或惊讶或艳羡或嫉妒,甚至暗戳戳不甘,也少不了鄙夷跟轻贱。
偷窥的大多数是女性,没想到大反派也有爱慕者,沈宁成功捕捉到一个小妇人,看他的眼神藏不住痴怨。
啧啧啧,怕不是纯洁的故事啊。
萧惟璟大马金刀坐着,身带拒人千里之外的煞气。
冤种夫妻的人设摆着,沈宁也没有搭理他,两人互相散发着浓郁的不和谐气息。
随着时间流逝,偏殿等候召见的人越来越多,伴随着宗亲的嘀咕声,沈宁的肚子开始叫嚣。
沈宁忍着饥饿,浑浑噩噩等着。
身边位置突然多了人,一个高大俊朗皮肤偏黑的年轻男子,扶着大腹便便的女子过来……
“九哥。”男子主动朝萧惟璟打招呼。
萧惟璟颔首回礼,男子的视线接着落到沈宁身上的,“想来这位便是九嫂吧?”
“嗯,沈宁。”萧惟景淡然介绍,“十二弟,滇王。”
“九嫂好。”滇王扶着女子坐下,微笑道:“这是内子李珍珠。”
滇王妃李珍珠朝沈宁微笑,露出一口白牙,“九嫂长得真漂亮。”
她带着地方口音,皮肤也稍微偏黑,典型的西南人氏。
沈宁在记忆中寻找着,滇王萧业弘是继续萧惟璟之后,唯一会带兵打仗的皇子,他驻守的西南一带,但西南多蛮夷部落,实行世袭土司制度,而土司又受大土司统领,他们才是大权在握,真正的边疆之王。
皇权鞭长莫及,朝廷派驻的封疆大臣经常被架空。
而萧业弘极为聪明,不但娶了大土司的女儿还请旨封妃,真正融入西南边境。
有老丈人相助,地位自然就稳了,招募各姓氏土司儿郎入伍,军队不断壮大发展,最终成为一代传奇的边疆之王。
不过很多都是后话,现在不过万里长征刚起步而已。
时间渐逝,太后身边的老嬷嬷现身,旁系宗亲开始进内院探太后。
一批批进来去的,偏殿骤然安静下来,木鱼敲击声隐隐传出来。
已经快晚上十点,沈宁又饥又饿,加上偏殿人多闷热,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
“咔…咔咔……”咀嚼声传来。
沈宁侧身,只见李珍珠捂着嘴巴吃东西。
被抓包的她好不好意思,讪笑解释道:“宝宝饿了。”
得知消息就赶过来,她也没有吃晚饭,饿得头重脚轻。
吃独食尴尬,李珍珠低声道:“炸的小馒头,你吃吗?”
沈宁想了想,“谢谢,不了。”
饿得头晕,李珍珠也顾不得其他,用袖子掩住嘴巴偷吃。
估计要熬到天亮,饿得头晕的她怕被发现,吃得又快又急,跟偷吃的仓鼠似的。
皇室规矩多,萧业弘帮着妻子打掩饰,用身体遮掩住她。
“皇上驾到。”
殿外,突然响起尖细的声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室宗亲们纷纷整理仪容,扑通跪到满地。
李珍珠被吓到,扯着萧业弘袖子要站起来,拼命咽着嘴里的东西,“咳、咳咳……”
眼睛蓦地瞪大,双手摸向脖子,不停剧烈咳嗽着,“啊……啊……”

“珍珠。”萧业弘手快扶住神情痛苦差点摔跤的妻子。
旁边的沈宁跟着扶了下,“不好,她咽着了。”
偷吃本就心有余悸,谁知皇帝突然驾到,李珍珠受惊拼命咽东西,谁知卡到喉咙了。
萧业弘抱住妻子,大声喊道:“御医,快传御医。”
孕妇被咽,处理不当容易一尸两命。
沈宁刚想说自己可以帮忙,谁知被萧惟璟拽住衣袖。
太后病危,宫里所有御医齐聚慈宁宫,萧业弘这一吼虎声震天,连刚踏进门的皇帝皇后及一众嫔妃都被吓到。
可御医都在后院,时刻关注太后的凤体,并没有在偏殿。
小太监眼尖,忙奔向后院去请。
萧君郡眼疾手快,带着一名中年男子挤过来,“涂神医,快救治滇王妃。”
李珍珠被噎得面红脖子粗,张大嘴巴拼命呼吸。
“不好,噎住了。”涂神医掐住李珍珠的嘴巴,“快,用力咳嗽,拼命吐……”
沈宁,“……”确定是神医?
吃的馒头干燥不润滑,要是能吐出来还会噎住?
太后病危,随时都有可能病逝,皇帝心情郁结,想着尽孝悌让宗亲们见见,谁知居然有人在这种严肃场合吃东西?
简直荒唐!
皇帝勃然大怒,可看到被噎的是滇王妃李珍珠时,火气顿时消了。
李珍珠是西南大土司之女,属于皇族跟地方政权联姻,西南常年战乱不止,而朝廷鞭长莫及,联姻是最有效的侵蚀手段。
萧业弘是众多皇子中,皇帝比较寄予厚望的,他是继萧惟璟之后最有天赋领兵打仗的,可惜跟萧惟璟比起来还是差一大截。
等拿下西南,他有意让萧业弘调往北境取而代之。
爱屋及乌,纵然觉得李珍珠配不上儿子,但她背后的家族势力,还是让皇帝高看一眼,何况她怀有皇亲血脉。
皇帝疾步向前,神情带着担忧。
西南蛮夷茹毛饮血,李珍珠要是有个好歹,别说借联姻侵蚀西南,只怕蛮夷们还会借此发难挑起争端。
沈宁暗中观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神情严肃自带威严。
还真别说,跟萧惟璟长得挺像。
只可惜同人不同命,他对萧业弘的欣赏跟疼爱,丝毫没有分点给萧惟璟。
她还观察到,皇帝余光扫到萧惟璟,视而不见也就算了,眼神还闪过厌恶。
都说虎毒不食子,皇帝年富力强忌惮儿子结党营私威慑皇权情有可原,可厌恶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在看儿子,简直就是在看仇人。
被生父厌恶成这样,怪不得萧惟璟要弑父夺位,这种爹要来有什么用?
比起皇帝的表情,后宫嫔妃的则要丰富很多,她们个个脸上流露关心着急,实则都在眼睛里摆着呢。
希望李珍珠有点什么,引起大土司对萧业弘的不满,从而让皇帝对他生厌,自家儿子便多了份胜算。
御医赶来,想要抢救李珍珠,而且涂神医霸着位置不放。
李珍珠窒息,脸色发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腿乱蹬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涂神医用力拍打她的后背,却怎么也拍不出,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
萧君郡着急道:“涂神医,你快想想办法!”
御医秒懂,原来是太子殿下的人,他识趣站在旁边没开口。
涂神医没带器具,而且李珍珠挣扎得厉害,有器具也无法使用,情急之下伸手去抠。
沈宁震惊,“你疯了,不能用手抠。”
“晋王妃?”皇后的眼睛立即扫过来,“你不懂医术,就别在神医面前高论,不抠出来难道等着滇王妃咽气。滇王妃即将临盆,要有个好歹就是一尸两命,由你负责吗?”
一条鲜活的人命,刚才还对她报之微笑,沈宁据理力争,“食管跟气管紧挨着,滇王妃窒息不能说话,极有可能已经堵了部分气管,用手抠会导致错喉,要是食物误入气管,就得开刀抢救。”
皇后说话,王妃居然敢顶撞?简直疯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望向沈宁,觉得她吃了熊心豹子胆,眼中莫不是鄙夷嘲讽。
御医跟着偏袒,“晋王妃,情况紧急事关两条人命,涂神医把能试的都试了,潜王妃可是孕妇,有些剧烈的急救方法压根无法实施,用手抠也是无奈之举。”
“我可以救她。”沈宁还是想试试,毕竟是两条鲜活的人命,不能被这帮人给害了。
然而,压根没有人搭理她。
皇帝同样不悦,开口道:“愣着作甚,快点救人!”
得了旨意,涂神医用力掐着李珍珠的嘴,将手指伸进去……
到底是大夫,比不懂医术的谨慎很多,但他忽视了濒死之人的求生挣扎。
李珍珠突然剧烈挣扎,连萧业弘都抱不住,涂神医的手不但没抠到噎物,这一动又往里面戳……
“啊……”李珍珠痛叫一声,脸色憋青酱紫,瞪圆的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御医脸色大变,“糟糕,错喉了。”
一旦错喉,便意味着食物进入气管,完全无法呼吸。
人要停止呼吸,顷刻间便能毙命。
李珍珠没救了,萧业弘不但要死王妃,只怕连西南局势都要风云骤变。
此话一出,众人神情俱变,皇后狠狠瞪了眼涂神医,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同时暗中扫了眼儿子,责怪他怎么找个这么不靠谱大夫,真是害死人了。
李珍珠真要死了,皇上肯定会迁怒怪罪,到时太子便首当其冲。
萧君郡同样郁闷,太后病发突然,他带着两侧妃急忙进宫,谁知林婉月赶来提醒,带个大夫有备无患,万一能救太后呢?
涂神医是济华堂的神医,救死扶伤无数,给不少王公贵族治过病,萧君郡特意挑了他共同进宫,谁知他连噎物都取不出来。
一个丫鬟突然失声,“哎呀,他根本不是宫里的御医,怎么可能随便给滇王妃治病?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后寻声望去,只见是死对头徐贵妃的贴身宫女。
不用说,是徐贵妃指使出来挑事的,暗示太子要把滇王妃害死?
皇帝脸色同样难看,怒道:“要你们这群御医有何用?还不快想想办法!”
都已经错喉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仅御医们束手无措,徐神医更是惊出身冷汗,浑身瑟瑟发抖。
李珍珠彻底没有了呼吸,意识逐渐昏迷……

一群无知的刽子手!
沈宁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将涂神医推开,双手穿过李珍珠腋窝将人扶起来,“我说了不能抠,你这个啥都不懂的庸医。”
沈宁哪能看不出来,太子带涂神医进宫的目的,想在皇帝面前彰显对太后的孝心。
见滇王妃被噎,二话不说立即占位抢功让大夫救治,无非是想借机收买萧业弘,让他欠下救命之恩。
萧业弘在西南拥兵,而且深得皇帝信任,如果能救下李珍珠,萧君郡无疑多了只强有力的臂膀,足以震慑其他夺嫡的皇子。
所以,哪怕是御医来了,涂神医仍然站着位置不让,皇后跟着出来帮腔。
母子俩真是好心机好算计,压根没把人命当回事!
不得罪都得罪了,沈宁趁机再踩几脚,对于涂神医怒道:“滇王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害的!”M..coM
海姆立克急救法需要冲击腹腔,别说容易挤伤器脏不说,腹中胎儿根本承受不住。
沈宁用力扶起李珍珠,让她呈弯腰、低头、身体朝前倾的姿态,同时伸出一只脚横在她两腿之间呈弓步,另一条腿在后伸直,双臂环抱住她胸部。
右手握拳,拳眼置于两胸之间,另一只手包住拳头,突然连续快速用力向胸后方冲击……
“大胆,你这是要干什么?”皇后脸色深沉,“滇王妃已经很危险了,你还出来添乱,是不是想要谋害滇王子嗣?”
好家伙,救病治人全不会,栽赃陷害最厉害,替儿子扔黑锅挺顺溜的嘛。
沈宁持续冲击动作,“皇后娘娘,气管被食物堵住,黄金抢救时间不过喝口茶的功夫,刚才已经被那个庸医浪费时间,再不救治就真的来不及,难道你们真想看一尸两命?”
皇后气急冷眼,沉声道:“好,既然你这么确定,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要是救不活滇王妃,别怪本宫唯你是问!”
只要滇王妃是在沈宁手上断气的,那就跟太子没有任何关系了,皇上就算要怪罪,也轮不到她跟太子头上。
萧业弘心急如焚,制止道:“晋王妃,你真的会救人?”
“珍珠已经没呼吸了,你不让我赌一把?”
萧业弘震惊,下意识探向李珍珠的鼻子,整个人瞬间摇摇欲坠,痛彻心扉大喊,“珍珠!”
虽说是联姻,但他对珍珠一见钟情,发过誓要照顾她一辈子,而且两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怎么会突然这样?
萧业弘悲痛欲绝,堂堂七尺男儿泪流不止。
沈宁没空安慰他,持续不停做着抢救动作。
没气了?皇后暗示,面露悲伤道:“皇上,你看这可怎么办?晋王妃也太不懂事了,明明不会医术却要逞强……”
话音未落,没了呼吸的李珍珠突然“呕”一声,从嘴里吐出大块的馒头,一下子滚到皇后脚下。
也是李珍珠命不该绝,噎住的馒头够大块,才没有被涂神医戳进气管里,只是刚好堵住气管进口。
要是进了气管,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神仙都抢救不出来。
“啊……”
李珍珠张开嘴不停拼命呼吸,再次剧烈咳嗽。
萧业弘紧紧抱住妻子,哽咽道:“珍珠,你没事了。”
不止皇上吃惊,御医们更是惊掉下巴,晋王妃救人的手法好生奇怪,而且真的把人救治回来了。
“晋王妃,谢谢你救了珍珠,救了我的孩子。”
萧业弘扶着妻子连连致谢,李珍珠更是握住沈宁的手不放,哭着道:“谢谢九嫂,我以后再也不敢吃馒头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皇后跟太子的脸色极为难看,本来想在皇帝面前表面的,谁知反被沈宁抢功劳,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沈宁成为李珍珠的救命恩人,意味着萧业弘会记萧惟璟的恩,而涂神医好心办坏事,差点害死李珍珠,萧业弘估计不会再选择他的阵营。
萧君郡气得要死,严重怀疑沈宁到底是哪头的?
沈怀仁之前还信誓旦旦,可沈宁转头就搬起石头砸他的脚!
众人脸色精彩纷呈,皇帝盯着脚边的馒头,没想到一场涉及的朝堂风险的危机,居然就这样给沈宁破了。
沈宁?他记得是沈丞相的女儿,特意赐婚给晋王。
威严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微微惊讶起来。
他见过沈柔,温柔得体,端庄淑雅,确实是个福气满满的人,只是没想到沈丞相的另外一个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御医都没办法,可她却把人救治了。
皇帝刚想问她奇怪的救人办法,谁知李珍珠再次“啊”的痛呼,笑容僵在脸上,紧紧捂住肚子,裙子很快被打湿。
沈宁惊喊,“她要生了。”
“怎么就要生了?”萧业弘受惊,“还有差不多一个月。”
这还用说?李珍珠被噎,在阎王殿走一回,惊吓过度早产了。
“七活八不活。”老嬷嬷捂嘴,痛心疾首道:“晋王妃,你刚才施救时丝毫不顾及皇孙安危,这才导致滇王妃伤了胎儿。皇孙若是有个闪失,你就是罪魁祸首。”
皇后立即紧跟而上,神情严肃地质问,“晋王妃,你真是安了这心思?”
真的,沈宁此时此刻深切理解,萧惟璟刚才为何拉住她不让救人。
很多时候,无论你做什么或不做什么,都是错!
你的存在是错,你的呼吸是错,因为你的出身就是原罪。
一个被皇帝霸占的嫂子,她本来就应该以死明志,可不但叔嫂苟且,甚至还生下孩子。
这个孩子便是耻辱,皇家行走中的耻辱,他生来就是罪无可恕,连亲生父亲都容不下他,更何况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威胁。
沈宁第一次进宫,便尝受这种压抑跟枷锁,无时无刻的阴谋跟陷害,让她感到恶心跟窒息,而萧惟璟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到现在还没发疯已经是万幸。
她甚至不敢想,在他没有自我保护能力时,是如何熬过来的?
如此丑陋不堪的皇室,还是早点毁灭吧,她都嫌萧惟璟动手晚了,就该杀到一个都不剩!
“沈宁,你有救人之心是好的,但并非医者却擅自行医,委实是不对。”宜妃从众嫔妃中走出来,温婉温和道:“这次是万幸而已,下次切忌任性。”

第183章 拒绝黑锅沈宁不做圣母
宜妃说着又向皇帝的委身行礼,“晋王妃年轻不懂事,但错有错着,总归是救了滇王妃,也算是功德一件,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沈宁,“……”谢谢你哦!
这话看似婆婆替儿媳妇求情,实则一言定了沈宁的罪,助长皇后等人嚣张气焰。
偏偏还让人挑不出错来,在外人看来这是宜妃的弱势生存法则,要沈宁保命不得罪皇后,同时又在皇帝面前博温柔大度的贤惠之名。
哎呦,她这个小爆脾气啊,好想手撕绿茶婆婆。
“沈宁,还不向皇后道歉!”一直冷眼旁观的萧惟璟喝斥道:“救人是御医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连他们都救不活的人,你以为自己是普度众生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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