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22
嗐,差点吓着她。
“我就是这样的啊,有时还会梦游拿刀砍人,都让你离我远点了,出人命不负责的哦。”
晚上没休息好,心情糟糕的萧惟璟低头打量着身上凌乱的睡袍,有强迫症的他脸更臭了。
沈宁心虚,假装没看见。
两人刚用完膳,打算向太后请安,谁知照顾李珍珠的宫女匆匆奔来,“晋王妃不好了,滇王妃出事了。”
沈宁惊讶,“怎么了?”
“刚才奶娘抱小世子请安,谁知滇王妃怎么叫都不醒,而且整个人烫得厉害。”
沈宁二话不说往外走,奶娘抱着哭闹的孩子,两名宫女急得团团转。
李珠珍面色潮红,高烧昏迷不醒,嘴角有没清理干净的呕吐物。
“快端盆水来。”
算她命大,没有被呕吐物呛流窒息,但呼吸沉重脉搏微弱,性命岌岌可危。
沈宁给她把脉,脸色顿时变了,高烧伴有肺部感染。
难产出血剖腹产子,身体本来就很虚弱,但昨天还给她开了排恶露的药,睡前还来检查过的,状态还是可以。
一夜之间,怎么会突然感染恶化?
沈宁掀开她的衣服,看到腹部缠的绷带时,脸色顿时变了。
背后的毒蛇果然按捺不住了。
萧惟璟见她目光落在绷带上,很快便意识过来,沉着道:“昨晚可有人碰过滇王妃的伤口?”
守夜宫女摇头,“我们怕滇王妃起夜,一整晚都守在外面等吩咐,但是滇王妃昨晚并没有起夜,还以为她吃过药睡得沉。”
“把御医叫过来。”
宫女急急忙忙去请,太医院正带着两名御医匆匆赶来。
御医们前脚刚到,皇帝皇后及嫔妃们紧接而来,他们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得知李珍珠出事拐弯便来。
李珍珠接二连三出事,皇帝脸色极为难看,御医昨天才说她精神不错,谁知才过一个晚上又不行了。
“怎么回事?”语气不耐。
沈宁没说话,太医院正忙不迭复诊,神情顿时生变,“滇王妃产后感染。”
此话一出,无数道目光落在沈宁身上,有震惊或幸灾乐祸,也有吃瓜看戏的。
皇后徐徐开口,“晋王妃,滇王妃是你剖腹接生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回皇后娘娘,我也是刚到不久,尚不清楚滇王妃为何会产后感染?”
皇后震惊,“滇王妃的腹部由你剖开,产生也是你在照料,你这么说是在推卸责任?”
沈宁重申,“回皇后娘娘,儿臣刚刚到而已。”
当着皇帝的面,皇后不便发作,寻求的目光望向皇帝,眼神带着深深的无奈……
第196章 李珍珠感染沈宁被诬陷
毕竟是天下君主,皇帝要冷静很多,“马上查感染原因,立即进行治疗。”
身为狼虎的猎物,说再多都无益,这也是沈宁没急着查李珍珠感染的缘故,而是望向太医院正,“请。”
太医院正乃魁首,想不主导都难。
于是,重新将宫女叫来问话,然后安排御医去查药渣,然后请旨查看李珍珠剖腹产伤口。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李珍珠是滇王妃,玉体岂是御医能轻易碰触的。
事急从权,皇帝允了。
当宫女翻开李珍珠衣衫,太医院正顿时眉头紧蹙,下意识望向沈宁。
皇后发现他的异样,开口询问道:“杨大人,可有查出问题?”
“回太后娘娘,滇王妃的绷带缠得有问题。”
大夫处理伤口,止血绷带一般不打结,而是塞叠进去的,可现在绷带不但打结而且打的死结。
死结需要花长时才能解开,手不干净容易造成感染,这是医者大忌,晋王妃医术高深不可会这么愚蠢的错误。
“杨大人,我确实打的死结,打的是平结而非半结。”
说着不忘从包里取出绷带,现场教学起来。
伺候李珍珠的宫女眼尖,“没错,奴婢记得滇王妃身上绷带打的是平结,但是现在的结变了,而且位置好像偏左一点。”
换句话说,有人暗中动手脚。
众人哗然,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滇王妃动手。
皇帝勃然大怒,“查!”
沈宁施施然行礼,“请父皇息怒,下手之人并非奔着滇王妃来的,而是冲儿臣来的。”
皇帝蹙眉,“冲你来的?”
“儿臣少不更事,说话做事不够妥帖,想来冒犯了不少人。”
“你冒犯了谁?”
“儿臣不知,只有等抓到凶手才揭晓。”
“晋王妃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慈宁宫,太后住的地方,有谁敢在这行凶杀人?”赵妃开口讽刺道,“皇城之内,天子龙威,你可莫要信口雌黄。”
“天下之大,总有宵小之辈妄图蚍蜉撼大树,否则太后又岂会受妖尼控制?”
赵妃娘娘脸色难看,“你……”
“再者,依赵妃娘娘所言,如果没有敢在皇宫行凶,请问滇王妃为何会突然感染垂危,难不成我自导自演?”
沈宁冷然环视众人,化被动为主动道:“我跟滇王妃初次见面,他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加害以她?即使真有仇怨,看着她被噎或难产身亡便可,何必多此一举,费心救下滇王妃母子,然后再暗示加害?莫非吃饱了撑的。”
她的牙尖嘴利,目无尊卑让赵妃恨得牙痒痒,不由得望向皇帝希望他替自己主持公道。
谁知皇帝居然觉得在理,晋王妃话虽糙了点,但没有贼喊捉贼动机,反而背后之人太过恶毒,先是太后现在又是滇王妃,莫非真把他当死的?
见他没有帮腔之意,皇后不得已开口,“晋王妃,赵娘不过关心没而已,并没说你有害滇王妃之嫌,不过你既然猜到滇王妃可能有危险,为何不及时禀报皇上,如若加强护卫,今天之事便不会发生。”
真是好大的祸,沈宁差点笑出来。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正如赵妃娘娘所言,杀人害命妖尼已经打入慎刑司,便不会再有心思腌臜之人。
儿臣之所以谨慎,不过救人被反咬的事经历多了,这才养成谨慎的习惯,避免不能自证清白的尴尬,不曾想误打误撞真有恶人欲置滇王妃死地。
只有千日做贼,何来千日防贼,儿臣没有证据自不敢胡来禀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说一句,沈宁有一万句等着。
皇帝威严,“救滇王妃要紧,不得耽误时机。”
存心刁难之人,不得不歇了心思。
去厨房调查御医回来,药渣并没有任何问题。
看来,问题只可能出现在剖腹产的伤口上。
沈宁跟太医院正齐心协力,将绷带重重解开,眼前一幕将两人震惊。
伤口红肿破裂泛脓点,甚至有伤口呈崩裂,血水渗漏不少。
太医院正取出银针沾取血水,针体并没有发黑,不禁再次疑惑不解。
沈宁倒是淡定,“并非所有毒药都能用银针检查出来,一般含有矿物较重的毒药,银针才会有反应,像植物萃取或是矿物很低的毒,银针自然不会发黑,你若是不信尽可以去试。”
植物萃取?
太医院正若有所思,仔细观察感染的伤口,反复打量染血绷带,然后放在鼻间仔细闻。
没有现代检查仪器,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但是沈宁还是没有他的勇气,居然下嘴舔……
做大夫,真的不容易。
太医院正语出惊人,“断肠草。”
断肠草?众人震惊,这可是巨毒。
太医院正解释,“皇上,断肠草虽是剧毒,但只要控制得当的话,是可以当成药物的,有治疗风湿痹痛之效。
下毒之人取新鲜断肠草汁液,涂抹在滇王妃伤口,造成伤口感染崩裂,同时呼吸困难呕吐,意识昏迷及肌无力。”
跟沈宁判断的无差,下毒的剂量不大,如果只是想杀害李珍珠,压根没必要搞得如此复杂,显然是奔着她来的,想拿剖腹产大做文章。
查清毒素,抢救起来就容易了。
太医院正开药施针,沈宁清洗伤口做清创,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伤口出血不少,应该被人按压造成崩漏应该很痛苦,而昨晚有宫女在门口值守,不可能半点动静都没有。
萧惟璟检查门窗,发现纸糊门格上被扎破的新鲜痕迹,尾指大小的孔洞,应该是朝房间吹了迷药,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完成。
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彻查。
皇宫有大内高手,凶手宫外潜入的可能性小,而萧惟璟被沈宁磨牙说梦话骚扰一夜,有外人闯入慈宁宫的话,他绝对能第一时间能察觉出来。
所以,凶手就在慈宁宫。
两个守夜的宫女,首当其冲拖出去拷问。
宫女大喊冤枉,拼命乞求着,吓得花容顿时瑟瑟发抖。
沈宁制止道:“皇上,儿臣还有更好的办法。”
沈宁的话让皇帝意外,“有何办法?”
“儿臣别的不行,但感知格外灵敏,这两天眼皮跳得厉害,所谓左跳财右跳灾,儿臣于是多留了个心眼,不但给绷带打了最解结的平结,还在上面撒了种特殊药物。
结绷带会花费些功夫,药物跟手上的汗液反应会染成暗青色,哪怕反复洗手清洁,在几天之内都不可能清理掉。
想要知道谁是凶手,只要召集慈宁宫的奴才便知。
众嫔妃神情精彩纷呈,怪不得晋王妃说话如此横,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就算准会有人嫁祸,这下有戏看了。
皇帝脸色僵硬,没想到沈丞相的女儿这么多心眼,但又确实救了李珍珠。.c0m
她没有害人,只是未雨筹谋而已。
只是种种预判,打了皇帝的脸,让皇帝觉得被耍了,但这种事就是暗针扎肉,再疼都不能喊出来。
“来人,召集慈宁宫所有下人,一个都不许漏掉。”
他倒要瞧瞧,到底谁心思如此恶毒,居然不顾边疆安危加害李珍珠性命。
皇帝动怒,安公公将慈宁宫所有奴才召集在庭院,命令所有人将手伸出来。
慈宁宫共三十个奴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气,压根没有给回旋余地,全部集中在庭院。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包括玉嬷嬷在内。
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全部伸出来。
安公公一个个检查,连手心手背都没有放过,压根没有所谓的暗青色。
赵妃面露嘲讽,“晋王妃如此大阵仗,甚至一口咬定是慈宁宫的奴才所为,未必太过儿戏了吧?”
太医院正心中生疑,但见沈宁信誓旦旦不似撒谎的样,难不成行凶者下药时带了手套?
天气酷热,人心焦躁,几个不怕事大的嫔妃,再次低声议论,莫不是沈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拿众人寻开心。
“事关人命,自然是要谨慎些,赵妃娘娘何必如此着急?”
怼完之后,沈宁懒得看她臭脸,让安公公吩咐人打盆水来。
沈宁掏出盆药粉倒入水盆,让奴才们一个个轮流伸进盆里浸泡,同时暗中观察所有人的神情,心中已然有答应。
她不是神仙,不可能预知所有的事。
今天这出,是沈宁开诚公布跟李珍珠谈的,怕有人拿她的安危加害自己。
李珍珠感激沈宁救命之恩,同时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于是给了沈宁两瓶药粉。
西南多虫蛊,而身为大土司的女儿,李珍珠更是擅长这些。
抹在平结绷带上的,是特殊的蛊虫粉末,只要手沾到了,再用药水浸泡的话便能露出颜色。
具体什么蛊虫粉,沈宁不得而知,但化学反应还是懂的。
之所以话说一半,打的就是心理战。
如果把老底全兜了,现在站着的就没有三十个了。
后宫女人吃完饭就忙着钩心斗角,哪个没有心腹或内应,害人手段简直无孔不入,慈宁宫绝对不止老妖尼,背地里不知还有多少牛鬼蛇神。
所以,沈宁也玩了一手。
手掌全部摊在阳光下,沈宁目标明确,毫不迟疑停下一个小丫头面前。
“叫什么名字?”
“翠儿。”
她还很小,瞧着十三四岁的模样,神情瞧着倒是淡定,但手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耀眼的阳光一下,她指尖逐渐染上颜色,尤其是拇指跟食指……
心中骇然,瞳孔地震。
寒光一闪,锋利的簪子刺向沈宁脖子。
沈宁刚要闪躲,谁知翠儿原地摔出去,被砸得当场吐血。
萧惟璟踹的,将沈宁护在身后。
唉,果然心狠手辣,半点都不知怜香惜玉,这一脚下去也不知死了没有。
沈宁有些恼火,没事瞎凑什么热闹,她又不是豆腐做的。
翠儿挣扎着起身,突然箍住一个宫女的脖子,将锋利的簪子抵住脖子,“你们别过来!”
事发突然,没想到区区宫女如此凶残。
皇帝龙颜大怒,“大胆,你为何要害人?”
翠儿佯装镇定,但发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神情慌乱不堪,“是她,是晋王妃早年害死我的姐姐,逼得我家破人亡,我才想报复她的。”
“我害你姐姐?”沈宁倒是淡定,“听你口音是外地人,而我连京城都没出过,请问何时何地为何害你姐姐?”
理由是临时找的,翠儿下意识望向主人。
不行,家人的命捏在主子手上,而是自己行事前服了毒药,就算供出实情也拿不到解药,而那个人位高权重,她根本不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翠儿心生绝望,接收到指示的她将目光收回来。
不料,被沈宁这一打岔分神,皇帝身边的护卫高手欺身向前,握住她的手夺下簪子,抬脚踹下膝盖逼迫她跪下。
安公公命人赏了几巴掌,掰开她攥紧的拳手,果然看到泡过药水的手指呈暗青色。
她是个半年前刚进宫的,吃苦耐劳说话温柔好听,被安排到慈宁宫的小厨房做事。
厨房重油烟多调料,但除了她其他人的手都干干净净。
再者,十三四岁身高有限,刚好跟被扎破孔洞吹迷药的高度无误,这下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两人守夜的宫女站出来,其中一人跟小丫头交好,昨天还吃了她特意留的馒头,半夜突然闹肚子去了茅房,另外那人则突然发困打了个盹。
想来,她就是借这功夫潜进房间下药的。
自知求生无望,翠儿痛快招供,只是答案并非皇帝想要的。
“奴婢受宜妃指使。”
受不了酷刑,她招供的彻底,“奴婢刚进宫受人欺负,还是宜妃娘娘替奴婢解的围。晋王妃无德无能,竟然厚脸皮求赐婚,坏了晋王的大好前程,奴婢替宜妃娘娘抱不平,这才想着给晋王妃一个教训。”
提及宜妃,沈宁特意瞥了眼萧惟璟,脸色真是难看呢。
“所以,你就是这样报答宜妃娘娘的?”沈宁望着她,“这哪里是报恩,这是杀人诛心。”
翠儿面色发僵,半晌才支吾道:“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会被你抓到,只能愿赌服输。”
“可众人皆知,宜妃娘娘前晚受伤,至今闭门养伤,而且慈宁宫离宜妃娘娘住处远,你是何时受她指使的?”
一个小厨娘,得在厨房随时候着,离开慈宁宫是要报备。
“再说了,断肠草是剧毒,宜妃娘娘宫里根本没有,你是如何得到新鲜汁液的?”
第198章 一个煽风一个点火
不用皇帝开口,沈宁就能审得清楚明白,攀咬他人也需要智商的,而翠儿显然没有留后招,压根错漏百出。
“来人,死到临头还敢诬陷他人,给朕行刑。”
翠儿脸色剧变,突然吐出大口鲜血,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御医向前查看,“回禀皇上,翠儿已经畏罪咬舌。”
这倒是聪明了,动酷刑要死,还不如咬舌自尽来得干脆。
只是如此一来,线索就断了。
接二连三针对沈宁,哪怕皇帝再糊涂,也已经料到幕后凶手是谁。
但是,他没有证据。
即使有证据,也得权衡个中利害,是否值得为沈宁一查到底。
显然,皇帝并不这么认为,“来人,将她拖下去,严查慈宁宫的奴才,是否还有可疑之人,以及断肠草的来历。”.CoM
不痛不痒的,事情似乎就这么结了。
沈宁哪能看不出来他的偏袒,如果自己没有长心眼,今天就是有嘴都说不清,但又能怎么样呢?
雪崩的背后,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等哪天萧惟璟启动屠戮游戏时,她得在后面加把火,弄死这帮狗日的。
经过抢救,李珍珠化险为夷,得知自己经历生死,她的神情极为复杂,暗中跟沈宁眼神交流,再次谢她的救命之恩。
再来一出,太后难得的好心情被打破,深深叹了口气,“这皇宫后院,是越来越不清静了,什么腌臜之人都有,居然连皇家血脉都在敢祸害。”
皇后乃后宫之主,太后这话无疑在打她的脸。
“太后说的是,是儿臣这段时间身体不适疏忽了,回去后必定整顿后宫。”
太后从这条路走过来的,什么腌臜手段没见过的,加上婆媳相处数十年,哪能不知她的心思。
她没有再发难,而是对沈宁微笑道,“阿宁,你倒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否则哀家等人早就遭了难,不知你想要什么奖赏?”
“谢太后。”沈宁回话,“这不过是分内之事,换谁都会这么做的,再说我们乃是至亲血脉,可不敢居功要奖赏的。”
“做对得赏,做错就得罚,赏罚分明才是规矩。”太后四两拨千金,“皇上,你说对吧?”
“太后说的是。”皇帝赞赏道,晋王妃医术惊人,遇事临危不乱,智慧有余心细如尘,确实该重赏,你可有什么要求?”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同时也是给儿臣积功德,儿臣不敢再有任何奢求。”
太后都开口了,她越是推辞,皇帝不给都不行,何况算是有眼力劲,从来没有开口索要。
“你于太后跟滇王有大恩,既然你想不到要具体的赏赐,朕可以许你一个愿望,只要不违背国法伦理,都可以满足。”
沈宁行礼,“皇上恩典,谢太后恩典。”
日盼夜盼的机会,终于到了。
和离,不违背国法伦理,哈哈哈!!!
沈宁抬眉,得意地瞟了萧惟璟的一眼。
做夫妻这么久,哪怕是冤种夫妻,萧惟璟哪能看不出她的诡计,顿时脸色铁青无比。
她要是敢,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呵呵,有什么不敢的?她手里还捏着他的和离书,只要皇帝点头答应,这事就算成了。
沈宁下跪请旨,“皇上,儿臣刚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父皇能斟酌。”
“沈宁!”萧惟璟急了,伸手要去扯她,“休得胡言。”
说好一年为期,治好他的病就会放她自由,她非得要来这一出?
沈宁拂开他的手,跪着不愿意起来。
出尔反尔的东西,萧惟璟怒火焚心,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皇帝看着两人,不由眯起眼睛。
晋王生性冷漠,说话做事向来沉稳,今天这番失态可不像他的性子。
瞧他神态,沈宁所求之事必不简单。
他稍作思虑,“可是你夫妻两人之事?”
沈宁眼波流转,铿锵开口道:“父皇,前夜之事流言满天飞,宫内外皆对王爷身份谈论不休,儿臣实在寝食难安,今日特请父皇恩准,还王爷一个清白。”
太后脸色煞白。
众妃嫔神情精彩。
皇帝勃然大怒,“放肆!”
萧惟璟陪沈宁跪着,“父皇息怒,是沈宁僭越了。”
既然不是和离,他不禁松了口气。
谁也没有想到,沈宁所求之事,竟然是验明萧惟璟真身,实在胆大包天。
皇帝怒不可遏,气得脸色脖子粗,皇后在旁边煽风点火,“请皇上息怒,晋王妃少不更事,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心疼晋王,怕流言伤了你跟晋王的父子之情。
晋王妃,流言当不得真,嫔妃侍寝皆有造册,宜妃怀孕请脉有医案可查,晋王的身世不可能有假,那些乱嚼舌根之人,都已经受到处罚,你快向皇上请罪,此事莫要再提。”
呵,搁这演给谁看呢,一个煽风,一个点火的。
这次的始作俑者便是皇后,想要将萧惟璟除之而后快,给太子扫平道路,而皇帝则又当又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他心里,萧惟璟就是野种,之所以不愿意滴血验亲,除了顾忌皇家颜面,亦害怕揭穿之后,迫于舆论要处死宜妃。
可又心有不甘,想通过流言敲打萧惟璟,?住他命运的咽喉,同时暗中监视他的举动,如果萧惟璟真有行动,同样坐实他是野种,或许能拿到其他证据挟制。
这就是皇帝的矛盾症结,心中笃定无比,却又害怕去面对。
对他来说,是或不是并没那么重要,只是没勇气去面对。
他不喜欢,可沈宁更不喜欢利剑悬在头顶的感觉,这也是她冒死开口的理由。
直到如今,皇帝都恨不得将萧惟璟除之而后快,而她是沈仁怀安排在大反派身边的棋子,说白了就是皇帝的棋子。
从她成为棋子的那天起,无论成败都不可能再有自由,败了会死,成了……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不配活着。
所以,哪怕她开口请旨,皇帝亦不会答应。
唯今之计,只能将萧惟璟的身份一查究竟,彻底改变眼前的困局,才有翻盘的可能。
“皇上,儿臣自然知道王爷是您的亲骨肉,可奴才们大多愚昧无知,百姓更不知其实缘故,他们大多人云亦云,听风便是雨,这不仅涉及王爷的清白,更是让皇室名誉蒙尘,让别有用心之人有可乘之机,只怕以后还会滋乱生事,让人防不胜防,还请皇上恩准。”
皇帝面色铁青,死死盯着萧惟景两人,“你也这么想的?”
第199章 萧惟璟滴血认亲
萧惟璟并不愿意,但沈宁不提都提了,况且这天迟早要来,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儿臣愿意,请父皇主持公道。”
皇帝被打个措手不及,没料到他居然敢同意。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父皇,儿臣昨天已问过太医院正,他说滴血可验亲,儿臣特意请旨求验,以还王爷清白,莫要让奸人得逞徇私。”
皇帝不说话,死死克制住复杂的情绪。
太后突然开口,“皇帝,不知静因那边审得如何?”
“静因嘴硬,愣是不肯哄出幕后主使,昨晚趁人不备自尽了。”
沈宁皱眉,死得可真及时啊。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但凡进了慎刑司的,哪怕铜皮铁骨都没有不开口的,静因能蛰伏在哀家身边数年,挑拨我与皇帝的母子情,甚至不惜催眠制造幻象,可见不是个简单的。
先是静因,后是翠儿,这泱泱皇宫不知还藏有多少牛鬼蛇神。
既然晋王晋王妃开口,不如恩准了,也绝了那些人的心思。”
太后拍拍皇帝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可莫要步了哀家的后尘。”
机会难得,皇后跟着开口,“皇上,太后所言甚是,晋王妃此举虽有不妥,但亦是真心实意替皇家考虑。”
她一开口,其他选边站的嫔妃跟着开口,还有那些热闹不嫌事大的,验出来如果是真的,对她们没有任何损失,但如果是假的,亦能替自己儿子铲除掉强劲的对手,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嫔妃你一言我一语,个个说话都很好听,莫不打着亲情牌想还萧惟璟清白,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皇帝骑虎难下,思虑良久后点头答应。
同时给安公公一个眼神,注意防止晋王动手脚。
滴血认亲很简单,只要准备一碗清水,将需要验亲的血滴到碗里,只要能融合便能证明是骨血至亲,不能融合则反之。
身为资深医后的沈宁,差点没有笑掉大牙。
就在奴才们准备的时候,萧君郡跟长公主进宫给太后请安,得知萧惟要滴血证清白,很自然加入围观队伍。
沈宁提了个要求,说是怕有人手脚不干净,需要亲自准备。
皇帝心生不悦,但勉强答应下来。
于是,在安公公及太医院正的陪同下,沈宁准备了两碗水。
安公公心生奇怪,“晋王妃,为何要准备两碗水?”
“以备不时之需,万一不小心撒了呢?”
瞧这话说的,但似乎也没大毛病,反正有他盯着谅她也耍不出花招来。
于是,他的眼睛片刻没有离开碗。
三人很快返回,两碗水呈了上来。
皇帝神情严肃,内心迟疑而挣扎,这个答案折磨他二十年,终于到了要揭晓的时刻,他反倒不愿意去面对。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反观萧惟璟,神情沉着冷静,似乎心中早有应对。
皇帝在内心冷嗤,如此胸有成竹,必是在碗里动了手脚。
说来也奇怪,他反倒冷静下来。
这一切,不过是他在演戏而已。
皇帝取过匕首,扎破指尖将血滴进碗里。
安公公走向萧惟璟,他没有急着扎血,而是深深看了眼皇帝,嘴角扬起丝笑意。
这抹笑让皇帝咯噔一下,暗生不妙之感。
萧惟璟毫不犹豫划破手指,将血珠滴进去。
血滴在水中缓慢扩散成丝,御医们向前观察,脸色逐渐凝重,继而面面相觑。
太后原本信心满满,可见御医神情不对,顿时跟着慌了。
她连起身向前,眼睛紧紧盯着滴了鲜血的水。
两缕鲜血呈上下状,根本没有办法融合。
她趔趄两下,差点没晕死过去。
御医膝盖打战,嘴唇噏合却说不出话来。
皇帝脸色煞变,锋利的目光直戳萧惟璟,他居然没有动手脚?
为什么?
真的以为他不敢杀他?
这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料到的,萧惟璟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