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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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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帮寿王养儿子!
咸腥涌上喉咙,皇帝头晕目眩,整个人摇摇欲坠。
萧君郡看得一清二楚,碗里的血根本无法相融,晋王并非父皇的骨肉,他是寿王的遗腹子。
父皇素来爱面子,这事一旦捅破窗户纸,便没有挽回的余地。
晋王一锤定音,再无翻身的可能。
北境兵权即将易主,他得抓住机会夺过来。
只要拥有北境兵权,储君之位将稳如磐石。
然而,就在各自打着如意算盘时,沈宁突然抓住萧惟璟的手,用力挤着他割破的手指,朝另外一只碗滴去。
与此同时,飞快割破自己的手指。
两滴血在水中扩散,很快融为融合在一块,缓缓沉淀在碗底。
事情发生太快,在御医们哗然,“这、这不可能!”
“敢问大人,滴血认亲真的靠谱吗?”沈宁望向太医院正,“如果滴血认亲靠谱,我跟王爷的血为何能融合在一块?”
太医院正太过震惊,一时哑口无言。
沈宁提醒在座众人,“我与王爷可是夫妻,并非母子呀。”
事情太过诡异,现场所有人震惊无比。
“滴血认亲传承数千年,怎么可能出错?”萧君郡反应最快,“莫不是水出了问题?”
沈宁不按常理出牌,必是她从中动了手脚。
可话刚出口,萧君郡就觉得自己错得离谱,水是她亲自端来的,真要动手脚也该让晋王的血跟父皇的相融才对。
他被眼前一幕震惊,下意识望向旁边的碗,顿时更是骇然,“血相融了。”
事情再次反转,刚才还不相融的血,如今居然融合在一块。
皇帝起身向前,紧紧盯着两只碗,久久说不出话来。
安公公同样傻眼,水是他亲眼盯着取的,绝对没有……不对,水有问题。
“水有问题!”安公公大声道,“晋王妃取的水有问题。”
皇后借机抓住机会,“晋王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耍皇上?”
果然,这帮跳蚤不放过任何咬人的机会,真是迫不及待想弄死她呢。
沈宁笑问,“安公公,水有什么问题?”

“你……”安公公想了想,“你取了碗冰水,一碗常温水。”
当然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取两碗不同时的,但被沈宁轻松忽悠而过。
“冰水常温水都是水,只要不往里面下药,有什么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晋王妃为何执意要取冰水?”他说不出来,但就是有问题。
水在端上来之前,太医院正不但全程目睹,更是用银针验过的,除了水温不同之外,都没有任何问题。
水温……太医院正隐约懂了,晋王妃不惜冒着惹怒皇上的风险也要验,是因为她就知道滴血认亲不靠谱。
他立即吩咐道:“再取两碗水来。”
一碗冰水,一碗常温水。
不敢割皇帝的血,他割了自己以及另外一名御医的。
同样的条件,常温水融合得很快,而冰水融合很慢。
太医院正大受打击,传承数千年滴血认亲居然是假的。
沈宁微笑着科普,“滴血认亲本就是谬论,只要是人血到最后都会相融,只是条件不同,融合的快慢而已,除非往水里添加药物。
滴血认亲之所以数千年不破,是因为血液最后都会融合在一块,只要测就是亲骨肉,又怎么能发现是错的?”
皇帝最快冷静下来,冰冷视线投在沈宁身上,“晋王妃,你既然早知滴血认亲是假,为何又提出滴血认亲?岂非自相矛盾。”
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朕的戏耍。
“请皇上恕罪,滴血认亲能传承数千年,岂会儿臣一两句能推翻,无奈之下只得做一遍给大家看。”
沈宁解释,“儿臣若存私心,今天便不会揭露滴血认亲的把戏,同样能看到父皇跟王爷的血相融,便足以向全天下证明王爷的清白。”
嘴角抽搐的皇帝,“……”说的好像没错,但全是谬论。
被耍的萧君郡心生恼怒,“依晋王妃所言,似乎还有其他办法证明晋王的血脉。”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沈宁再次请旨,“儿臣确有证明晋王血脉的办法,还请皇上批准。”
验到一半,他还能说停止吗?
皇上心生不悦,“什么办法?”
“遗传学。”沈宁张嘴胡说八道,“俊男美女生不出丑孩,黑皮肤的生不出来白皮肤的,小眼睛生不出大眼睛,孩子的长相遗传父母,这事细说起来有些玄乎,还请皇上能给儿臣一个演示的机会。”
萧君郡差点吐血,不禁腹诽起来,寿王跟皇帝长相七八分相似,不管谁跟宜妃生孩子,差别能到哪儿去,她根本就是在胡扯!
“可以。”皇帝出乎意料答应下来。
他倒要看看,沈宁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领了命,她要人拿来笔墨,然后挑中徐御医,“家中可有子女?”
徐御医疑惑,但如实道:“有一个儿子已及冠,五年前游历求学去了。”
“尊夫人可尚在?”
“在家照顾年迈的母亲。”
沈宁仔细询问徐夫人年纪长相身高,然后在纸上勾勒出来。
她问得很仔细,画得更是栩栩如生。
徐御医惊叹,“晋王妃好画技,居然连贱内的神态都如出一辙。”
只是,这种画法实在太过奇怪,从来都没有见过。
见众人惊讶,沈宁解释道:“这叫素描,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可以将人的五官跟神态展现得淋漓尽致,方便按照画像寻人。”
唉,这年头要是没点本事,穿越都活不过半集。
取出另外一张纸,沈宁集中精力做画。
很快,一张年轻俊朗的男子五官跃然纸上。
徐御医眼珠子差点蹦出来,激动道:“这是我家大郎,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像,实在太像了,他五年前离开时就长这模样。
“晋王妃,你从未见过我家贱内,我家大郎更是五年前离家,你俩素未谋面,怎么画得跟真人似的?”
沈宁笑而不答,而是向皇帝解释,“父亲,我之所以能画出徐大郎的容貌,便是根据徐御医跟徐夫妻的长相推算出来的。”
这在后代已经不是稀罕事,有打拐警察通过父母面部特征画出孩子长相,有刑侦心理画手揣测凶手长相,这些都是通过面部特殊抓取,有一定科学根据的。
沈宁对这块很感兴趣,曾经深入研究过,而且她还是医生,对五官遗传骨相之类了解更加透彻。
她不但画出徐大郎的长相,更根据他的成长环境,父母的脾气秉性,说出对应之人长相性格等。
徐御医佩服的五体投地,露出敬佩而崇拜的眼神。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天生搅屎棍可不少。
赵妃阴阳怪气,“晋王妃,你这画得也太像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跟徐御医提前通过气呢。”
皇后制止,“赵妃,话可不能乱说。”
“皇后娘娘,臣妾可不敢乱说,老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同父同母生出来的都不一样,晋王妃却一抓一个准,实在太让人不可思议。”
“是啊,徐御医这两天都在慈宁宫,负责太后跟滇王妃的保养。”
言下之意,是两人提前串通。
虽然有挑拨之嫌,但确实有这个嫌疑。
沈宁也不生气,主动请皇帝钦点一个,以洗清嫌疑。
皇帝不偏袒任何一方,直接点了安公公。
自公公自幼进宫,他没有子嗣,但家里父母跟妹妹尚在。
沈宁葫芦画瓢,先画出安公公的父母,再综合安公公的长相,将安妹妹的长相画出来。
一名四十来岁的妇人跃然纸上,安公公惊得拂尘都地上,“像,足足有九成以上,若是加上眉角跟下巴的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次是皇帝亲自点的,没有人敢质疑。
皇后内心焦急,晋王是跟皇帝长得像,但同样跟寿王长得也像,沈宁根本就是混淆视听。
皇帝何尝不是,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见时机已到,沈宁从衣袖掏出一叠素描,“还请皇上过目,从里面将王爷挑出来。”
没错,她足足给了十张,但只有一个是萧惟璟本尊。
乍看之下,几乎每一张都跟萧惟璟很像。
这是排列组合,根据父母的特征,推算出孩子的长相。
一张张相似的脸,犹如锋利的匕首,不时捅向皇帝的心……

有些事,禁不起琢磨,更怕琢磨。
皇帝从来如此仔细琢磨过萧惟璟的长相,光凭那张脸便已经判了罪。
可这一叠画,却让他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同父同母,他跟萧靖之确实很像,但如果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很多不同之处。
他是刚硬的剑眉,萧靖之则是羽玉眉,眉型相对柔和很多。
他随先帝的瑞凤眼,而萧靖之则是随太后的睡凤眼,虽然都是凤眼,可形状却是有区别的。
两人五官组合像双胞胎,可皇帝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拆解过。
十张画中,看似全部都是萧惟璟,甚至不乏有萧靖之的影子,可在萧惟璟身上能找到更多他的特征,高山根瑞凤眼,尤其是薄唇嘴角往下,显得严肃偏执,真是似极了他。
而萧靖之嘴角上挑,显得五官柔和温润……
皇帝心如战鼓,如果他能过早关注到这些,便会发现萧惟璟不但形似还神似,跟萧靖之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生性多疑不假,但该有的判断还是有的。
只是,皇帝对这个答案接受无能,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糟糕。
他错了吗?
他可是九五至尊,怎么可能会错!
皇帝瞬间老了十几岁,面红脖子粗连手心都在冒汗。
将最后的画搁下,发颤的手藏在龙袍之下,抬头望着不远处站姿挺拔如松的萧惟璟,他冷漠疏离,深邃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
视线逐渐模糊,皇帝仿佛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带着浑身戮气隔空怨怼。
此时此刻,他不敢与之对视,心中掀起惊天骇浪。
“晋王与朕年轻时如出一辙,此事到此为止,若有人再拿此事议论,一律杖毙!”
语毕,起身负手而去,身姿却不似之前挺拔,掩饰不住的疲倦跟迟暮。
安公公心思细腻,将画稿全部随皇帝匆匆离开。
皇后等人错愕,没想到酝酿已久的滴血认亲,居然会这样草草收场。
晋王跟皇帝是像,但跟萧靖之也是同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空穴不来风,宜妃这贱人平时谨慎得很,偏偏被赵妃的猫吓得,御医多年后死亡,这一切没有鬼才怪了。
偏偏沈宁是个有手段的,也不知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突然就改变主意。
皇后意兴阑珊,说了几句场面话,率领众嫔妃给太后请安后便离开。
回到荣华宫,皇后屏退左右,雍容华贵的脸渐露怒意,吩咐道:“郡儿,沈宁这人不简单,你日后可要仔细了。”
萧君郡眉头紧蹙,“母妃,沈宁患有失心疯,她就是个不知轻重死活的疯子。”
“纵然是疯子,也是懂旁门左道的疯子,你看她在皇宫这几天,招惹多少事出来。”
沈宁这人确实邪门,什么催眠,素描,连几千年的滴血认亲,她说推翻就推翻了。
太后受妖尼蛊惑,本来就已经断气了,她一顿乱七八糟的鼓捣,居然又让人活过来,想想都毛骨悚然。
皇后隐隐觉得不妙,“沈宁这人留不得了。”棋子没做成,反倒成了绊脚石,好好一盘棋全让她破坏了。
今天这出戏,也不知皇帝信了没有。
郡儿是储君不假,但皇帝本就夺嫡上位,没有立长立嫡的固执做法,真要走老路的话,萧惟璟的狠厉不比皇帝差,尤其被折辱多年,论兵权或手段,郡儿根本不是对手。
萧惟璟以前爱惜羽毛,自打娶了沈宁之后,名声便臭不可闻,如今更是连脸都不要了。
没有顾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人一走,慈宁宫清静下来。
知子莫若母,太后深深吐出口气,皇帝把这事装心里了。
她握住沈宁的手,眼里全是慈爱赞叹,“你这丫头啊,是老天爷补偿给惟璟的。”
终于有那么一个人,不顾生死护着他了。
不但医术好,更是有胆有谋,就是规矩差了些,还得好好调教才行。
有长公在,沈宁没有过多停留,陪着聊了会天就离开。
回到房间,卸下满身斗志,疲倦倒在榻下。
“王爷,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宫?”
父不父,母不母,一群钩心斗角的腌臜货,稍微行差踏错半步,就有可能性命不保。
沈宁实在受不了高能节奏,想要回陶然院休息。
萧惟璟没说话,魂都丢了。
沈宁抬脚,轻轻戳了他两下。
得了,人在家中坐,魂在天上飘。
其实,她挺能理解他的,要是换成自己估计早疯了。
虽然说志不同道不合,但好歹还在同一条船上,拍档的心情还是要顾及的。
她盘腿坐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今天的结果,你不满意?”
萧惟璟回眸,视线落在她脸上,“你曾说我会暴毙而亡,到底是什么原因?”
“谁说的?”沈宁否定加警告,“我可没说过,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要是胡咧咧传出去,我命都没了,到时拉着你一块死。”
萧惟璟眼神冷厉,“你我之间还有秘密吗?”
她将他扒个底掉,就不允许他扒她?
否认没用,早趁她喝醉酒套的七七八八。
沈宁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喝醉误事啊。
“你今天说得头头是道,又是割血又是画画,把本王里外剖析了遍,这套做派套你的身上不刚好适用?”
祖宗啊,她扒他底裤是为了求生好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是互相伤害的时候啊。
沈宁忙捂住他的嘴巴,“我的事,回家再说。”
她把王府当家了?
萧惟璟心情稍好,没再互捅刀子,但执意要答案,“我到底怎么死的?”
沈宁打死不说。
“隔墙没耳。”
反正都锁死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沈宁试探道,“你不会把我当妖怪烧了?”
“你多少次精神分裂了,跟妖怪有何区别,我烧过你吗?”
沈宁想想也是,以后还有硬仗要打,迟早是要摊牌的,凑上前低声道:“其实吧,我还是沈宁,但是挨了你毒打后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做了场梦,生死徘徊间梦了些以后的事,你最后确实死了。”
大反派是配角,大结局光环在主角团,对他并没有过多着墨,通过侧面镜头描写。
只知道宜妃在他耳边低语两句后自戕,然后他跟着暴毙的。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宜妃到底说了什么。
但经过今天,她若是还猜不出来,脑子就真的进水了。

老婆没了可以再换,亲妈可真有一个,沈宁只能点到为止,省得惹人嫌弃。
萧惟璟神情凝重,周身散发着暴风雨的宁静。
气氛太过压抑,沈宁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背。
萧惟璟,“……”越来越没规矩了。
宜妃什么的,对沈宁来说不是重点,她接着放重磅消息,“你临死前还杀了个人。”
萧惟璟不置可否,死在他手上的不少,不在乎多一个。
“林婉月。”
“什么?”萧惟璟蹙眉。
沈宁幸灾乐祸,“你把她活活掐死了。”
“为什么?”
“谁知道啊,反正你杀疯了,拉个垫背的呗。”
萧惟璟若有所思,“她跟了太子?”
“没有,她对你至死不渝。”
萧惟璟皱眉,显然不信她说的话。
果不其然,这就是雌反派的魅力,哪怕她现在投靠太子,他仍然没想过要杀她。
沈宁丑话说前头,“王爷,你知道新婚夜我为何与你大打出手么?”
“本王洗耳恭听。”
他压根不信发烧做梦预见未来,她在洞房时就换人了。
“因为在梦里,新婚宴并没有痞子闹事,林婉月也没有被绑架遭羞辱,可现实就是发生了,你说为什么呢?”
沈宁故弄玄虚,“而且,太后病危突然,太子却似乎提前知道,居然还带着神医进宫。神医的本事你也领教了,压根比不上太医院正,不是上赶着找羞辱么?”
萧惟璟眼还没瞎,“奔着滇王来的。”
“可他又不是神仙,怎么料到滇王妃会难产的?”
滇王妃没到预产期,而且是自己偷吃馒头咽的,并没有人从中做手脚。
沈宁猜测,林婉月要么得了机缘重生,要不就是跟自己一样是穿越的,而且还是道剧情走向。
从她对萧惟璟的感情来看,极有可能是重生,这也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开局剧情就变了,是林婉月刻意改变的。
只不过,当年的她没有资格进宫,太后的死亦没有掀起波澜,林婉月极有可能把日子记岔了。
但不管怎么说,剧情还是接上了,只不过本该属于神医的功劳,被沈宁抢了过来。
跟萧惟璟相处,她可没有高风亮节的精神,“王爷,要不是我有帮你,滇王就被太子争取过去了,如今他屡次承我的恩,哪怕以后选择不站队,起码也不会与你为敌,你的功勋簿上是不是该给我记上一笔?”
滇王?他从来就没放在眼里,哪怕被萧君郡争取过去,压根不难对付。
不过,看在她邀功的份上,萧惟璟破例同意了,“嗯,准了。”
说着,摸了摸她脑袋。
沈宁拍掉他的手,警告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萧惟璟气结,是谁先动手动脚?一会提脚,一会拍肩搭背。
被她这么一闹,压抑的气氛轻松不少。
“你说我小人之心也好,总之林婉月这个人得防着,要死你先死,可别拖我下水。”
萧惟璟眯眼,“沈宁,你盼着我死?”
沈宁虚伪,“没有,我希望王爷你长命百岁。”
正说着,宫女前来禀报,说是李珍珠有请。
今天发生的事,对萧惟璟太过残忍,换沈宁也接受不了,她给他独处的空间,起身探望李珍珠。
难产本就虚弱,又挨了断肠草引发感觉,李珍珠身体格外虚弱,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九嫂,没想到又是你救了我。”
“这事奔我来的,谁知却让你遭了罪。”
李珍珠拎得清,“要没有九嫂,我跟孩子早就没命了。”
沈宁跟她提时,还觉得小题大做了,没想到真有人敢动手,皇宫后院的人可真是歹毒。
可愤怒也没办法,这到底是皇宫,并不是她们能做主的,“九嫂可知幕后指使者是谁?”
不发飙,真以为她李珍珠是好欺负的?
沈宁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但那又能怎么样?别说没证据,就算有证据也会不了了之。
“这可不好说,总归是见不得我跟晋王好的人,看谁受益最大准没跑。”
李珍珠哪听不明白,顿时恨得牙痒痒,“我西南儿女有仇必报,这屡次三番的,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
“可别乱来,养好身体要紧。”
“九嫂放心,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沈宁笑笑,给她复诊陪着解闷。
李珍珠躺着难受,过问滴血认亲之事,得知沈宁的举动佩服无比,星星眼都冒出来。
九嫂也是性情中人,刚好合她的胃口。
至于怎么收拾害她的人,李珍珠已经有了主意,保准让她后悔投胎做人。
午休过后,沈宁随萧惟璟去宜妃的芳华殿。
路上,她丑话说前头,“你母亲不喜欢我。”
他可以妈宝,但千万别拉上她。
“你也不喜欢她。”萧惟璟没辩解,“请安问候就行。”
这倒还算人话,沈宁警告他,“你们母子若是敢联手欺负我,我可不会客气的。”
萧惟璟顿步,“谁欺负谁?”再说一遍!
眼神要刀人,沈宁跟着瞪回去,但嘴巴没再说话。
到了芳华殿,萧惟璟突然握住她的手。
沈宁不愿意,但愣是没挣脱。啧啧啧,秀儿他倒是挺会,这不是让绿茶婆婆更厌恶她么。
忍吧,迟早要散伙的,半路婆媳而已。
宜妃面带病气,托得本就娇弱的身体愈发没血色,被刺的脖子缠着绷带。
见到萧惟璟拉着沈宁的手进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惟璟跟阿宁怎么过来了?”
“阿宁早说要过来,今天有事耽搁,来晚了。”
沈宁诧异,萧惟璟居然替她说好话。
“我该向太后请安,不过受伤不便,皇上这才免了。”宜妃看茶赐座,“不知太后老人家身体如何?”
沈宁回话,“太后身体有所好转,调养一年半载就没事了。”
“嗯,倒是你有心了。”宜妃欣慰道,“若非你医术过关,发现其中端倪,太后就被奸人害了,真是细思恐极。”
“母妃谬赞了,论医术岂敢班门弄斧,不过略懂黄岐之术,误打误撞救了太后而已。”
“你不必谦虚,今天之事我有所听闻。”宜妃面露微笑,赞赏道:“若非你机智揭穿滴血认亲的骗局,别说惟璟百口莫辩,就连我以死都难证清白,说来你对我们母子有大恩。”
“母妃,咱们是一家人,何况王爷对我极好,于情于理我都该这么做。”
说着,将青葱玉手搭着萧惟璟,眸光更是盛满星光。
明知她演技精湛,萧惟璟还是狠狠颤了下,反手握住她。
她的手精致柔软,他一个拳头就能包住。
沈宁心不在他身上,暗中瞥向宜妃……

这个婆婆,真是有意思呢。
沈宁微笑,半边身体倚向萧惟璟,“儿臣不需要王爷念恩,只求他将我放在心尖上就行。”
萧惟璟大马金刀坐着,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嗯。”
沈宁,“……”狗男人,见缝插针他最会。
怕痒,想将手抽回来,谁知他握住不放。
沈宁嘴角抽搐,“母妃的伤可好些?”
“御医每天都来,说是已经无大碍,调养几天就行。”
萧惟璟关心道:“阿宁医术比御医强,不如让她给母妃瞧瞧?”
“不必了,不碍事的。”
“母妃身体向来不好,儿臣实在不放心。”萧惟璟刚愎,指使道:“阿宁,有劳了。”
沈宁微笑起身,“王爷说的是,身体才是最重要,儿媳跟王爷不能常服侍左右,还请母妃体恤王爷的关怀。”
话说到这份上,宜妃只得伸手。
沈宁毫不含糊,这也就是没仪器,否则非得剖开她心肝脾肺好好研究。
“母妃身体无大碍,就是忧思过重肝火压抑,需要及时疏解,让御医开几剂汤药。”
“阿宁有心了。”宜妃将手收回来,“你救太后治滇王妃,医术自是精湛无比,不知可否治惟璟的病?”
沈宁皱眉,“可是巫毒?”
宜妃点头,忧心忡忡道:“他在北境受敌国所害,遍寻名医无果,不知你可能治?”
沈宁看了萧惟璟一眼,神情凝重道:“不瞒母妃,王爷所中的巫毒着实奇怪,压根没有任何病症,只是五脏六腑不断遭侵蚀。若非王爷底子好,只怕早就性命不保。”
宜妃听得脸色发白,神情担忧焦急,“这可如何是好?”
沈宁若有所思,沉默良久才道:“儿臣觉得,王爷中的并不是毒,极有可能是蛊。”
“蛊?”
“如果是毒,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但蛊就不同了,那是一种毒虫或虫茧,寄生在身体器脏吸食气血。”
宜妃听得毛骨悚然,既痛心又无奈,“下毒之人实在恶毒,这是要毁了惟璟。”
“这只是儿臣的猜想,未必就是真的,还需找精通巫蛊之人才能知晓。”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全是虚伪的客套话,就看谁的演技厉害了。
不觉间时近傍晚,萧惟璟带着沈宁告别。
宜妃有体己话对儿子说,沈宁很识趣在院门口等。
没有旁人在,宜妃开门见山,“璟儿,今日的滴血认亲怎么回事?”
“皇后设局,皇帝助纣,给儿臣的下马威罢了。”
“你如今手握兵权,北境混乱不堪,皇帝还指望你收拾残局,滴血认亲的最终结局不会改,沈宁何必多举一些?”
“沈宁并不知情,不过是痴恋儿臣,不想儿臣陷入危险才把水搅浑的。”
“她这一通上蹿下跳,皇帝信了没有?”
“信不信尚未可知,但确实有所触动。”
宜妃盯着他,满脸悲伤痛苦,“你呢?”
萧惟璟安慰道,“儿臣只信母后,沈宁不过是在胡绉而已。她那套说辞若是准的话,那该如何解释,非同父同母之人,为何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
宜妃这才欣慰些,但随即皱眉道,“自跟你成婚,沈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是怎么回事?”.c0m
萧惟璟倒是轻松,“她患有失心疯,早就已经不是沈怀仁的女儿,否则又岂会这么帮儿臣。”
“可你别忘了,她的身体流着沈怀仁的血,是你真正的仇人。”
“儿臣没有忘,不过利用她反咬沈怀仁一口,现在这样挺好的。”萧惟璟冷笑道,“她救了滇王妃,断了太子拉拢滇王的伎俩,还得到太后垂青,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宜妃很满意,“你没忘记血海深仇就好。”
“儿臣一日都不敢忘。”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充满怜爱的目光逐渐怨毒。
从芳华殿出来,萧惟璟再次拉起沈宁的手。
“干嘛?”沈宁警钟大作,“小心我把你咸猪手砍下来。”
“背后有人。”
沈宁刚要回头,谁知被他扳回来,“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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